日本·丹波元堅

《素問紹識》~ 卷第三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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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三 (6)

1. 風論篇第四十二(太素全存)

或為風也,太素風上有賊字。堅按據張注賊風。亦蓋指腦風目風等。巢源有賊風候。別是一證。

白話文:

有時候是因為風邪所致,根據《太素》一書中提到的風上面有『賊』字。根據張氏的註解,這指的是賊風。也可能是指頭風、眼風等。《巢源》一書中有關於賊風的症候描述,這是另一種病症。

風氣藏於皮膚之間至寒中而泣出,楊曰。風寒之耶得之因者。或因飢虛。或因復用力。腠理開放。風入毛腠。灑然而寒。腠理閉塞。內壅熱悶。又曰。其寒不泄在內。故不能食。其熱不泄在外。故銷肌肉也。是以使人惡風而不能食。稱曰寒熱之病。怢慓。振寒貌也。堅按千金方錯綜此段。

白話文:

風邪潛伏在皮膚之間,到天氣寒冷時就發作,楊氏說:這是由於外來的風寒造成的,或因飢餓虛弱,或因過度用力,皮膚腠理鬆弛,風侵入毛孔,忽感寒意,腠理閉塞,體內鬱熱悶塞。又說:寒氣不能發散到體內,所以不能進食,熱氣不能發散到體外,所以肌肉消瘦,因此使人畏懼風寒而不能進食,稱為寒熱病。怢慓是指搖動寒顫的樣子。根據《千金方》的記載,這一段內容包含了錯誤。

更演其義曰。風者善行而數變。在人肌膚中。內不得泄。外不得散。因人動靜。乃變其性。有風遇寒。則食不下。遇熱則肌肉消而寒熱。有風遇陽盛則不得汗。遇陰盛則汗自出。肥人有風。肌肉厚則難泄。善為熱中目黃。瘦人有風。肌肉薄則常外汗。身中寒。目淚出。有風遇於虛。

白話文:

進一步解釋其含義如下:風具有活動性和多變性。在人體的皮膚內,它既不能向內排出,也不能向外散發。由於人體的運動或靜止,風會改變其性質。

  • 風遇到寒邪:會導致飲食不下。
  • 風遇到熱邪:會導致肌肉消瘦和發熱。
  • 風遇到陽氣旺盛:會導致無法出汗。
  • 風遇到陰氣旺盛:會導致自汗。
  • 肥胖者有風:肌肉厚,風難以排出,容易引起熱中、眼睛發黃。
  • 瘦弱者有風:肌肉薄,風容易向外排出,容易出汗,身體發寒,眼睛流淚。
  • 風遇到虛弱:會更容易發病。

腠理開則外出。悽悽然如寒狀。覺身中有水淋狀。時如竹管吹處。此是其證也。有風遇於實。腠理閉則內伏。令人熱悶。是其證也。

白話文:

如果皮膚毛孔開張,病邪就會外散,會感到陣陣寒意,好像著了涼一樣。並且會覺得身體裡面有水在流淌,有時像吹竹筒的聲音。這些都是風邪入侵的症狀。

如果風邪遇到阻滯,皮膚毛孔閉塞,就會停留體內,讓人覺得悶熱難受。這些都是風邪內伏的症狀。

風氣與太陽俱入,此以下至有不仁也。楊接下文癘風為說。正與高意同。

與衛氣相干,太素此下有沖氣淫耶四字。

有瘍,太素瘍作傷。下瘍潰同。堅按作傷者非。

有榮氣熱胕,楊曰。胕。腐也。堅按榮氣猶言營血。

其氣不清,太素清作精。

白話文:

風氣隨著太陽一起進入人體,這表示從此之後就會出現不仁的情況。楊氏接著解釋癘風的病症,正好與高氏的觀點一致。

風氣與衛氣相互影響,太素經在後面有「沖氣淫耶」四個字。

患有瘍症,太素經中寫作「傷」,下面則寫作「潰」,兩個字的意思相同。堅按經文寫作「傷」,是不正確的。

榮氣熱胕,楊氏說:「胕」就是腐爛的意思。堅按經文中的「榮氣」等同於「營血」。

其氣不純淨,太素經中寫作「精」。

以春甲乙云云,楊曰。春甲乙者。木王時也。木王盛時。衝上風來。名曰耶風。木盛近里。故衝上耶風來傷於肝。故曰肝風。余曰仿此也。

白話文:

楊氏說:「所謂『春甲乙』的意思是,這是木王旺盛的時節。木王旺盛時,會衝激上升的風,這種風就叫做『耶風』。木王旺盛,通常會靠近居住的地方,所以上升的『耶風』會侵害肝臟,因此稱之為『肝風』。我說:其它的情況也是依照這個道理來理解。」

亦為藏府之風,據志高說推之。此言風中五藏六府之俞者。不拘時日。亦為藏府之風。但下五藏風病能。不言偏枯喑俳等候。則本篇所謂五藏風。別是一證殆是。金匱五藏風寒篇中所舉中風之類歟。志又曰。此二因。(按二因言以時傷者與中藏府之俞者)與金匱之所謂邪入於府。

白話文:

這種情況也可能是臟腑之風所致,根據志高所說可以推論。這裡所說的風指的就是臟腑的腧穴,不拘泥於時間。這種情況也屬於臟腑之風,但只會出現五臟的風病症狀,不會出現偏枯、喑俳等後遺症。因此,本文所說的五臟風應該是另外一種病症,大概就像是《金匱要略》中提到的中風之類的吧。志又說,這兩種原因(指時令損傷和侵犯臟腑的腧穴)與《金匱要略》中所說的邪氣入侵臟腑是類似的。

即不識人。邪入於藏。舌即難言。口吐涎之因證不同。金匱之所謂中藏中府者。邪直中於藏府。而傷藏府之元神。本篇之論。一因隨時而傷藏氣。一因經絡受邪而內連於藏府。是以五藏之風狀止見色證。而不致如傷藏神之危險者也。此說亦是。

白話文:

如果不認識這個人,邪氣就會進入五臟六腑。舌頭就會說不出話。口吐涎水的病因證狀也不同。《金匱要略》所說的「中藏中府」,是指邪氣直接侵犯五臟六腑,損傷五臟六腑的元神。本篇討論的病症,一種是因為感受時令之邪而損傷藏氣,另一種是因為經絡受邪氣而內連於五臟六腑。因此,五臟的病症狀只表現為顏色上的變化,而不會像損傷五臟元神那樣危險。這個說法也是正確的。

各入其門戶所中則為偏風,太素所作之。楊曰。門戶空穴也。耶氣所中之處。即偏為病。故名偏風也。堅按楊注與原識符。蓋本篇總該諸風之為病者。辨證揭名。並五藏風凡十四般。其候各異。特此偏風。乃為仲景所謂半身不遂之風矣。高以腦風目風等七證屬之偏風。恐不必然。

風入係頭,太素係作系。楊曰。耶氣入於目系。在頭故為目風也。

白話文:

如果風邪侵入身體的不同部位,就會形成偏風。這是太素所提出的理論。楊氏說,門戶就是空穴,也就是風邪侵入身體的部位。侵入某個部位就會導致疾病,因此稱為偏風。

堅氏仔細考證楊氏的註解與原著,發現它們是相符的。這篇文章總括了各種風病,並根據症狀和部位進行了分類,共列出了五臟風等十四種風病。各種風病的症狀不同,其中偏風就是仲景提到的半身不遂之風。有人將腦風、目風等七種疾病歸類為偏風,但這種說法不一定正確。

眼寒,太素作眠寒。楊接下句讀。且曰有本目風眼寒也。堅按太素經注並誤。琦曰。寒者隱澀之意。亦非。先兄曰。六書故云眼目中黑白也。易曰多白眼。合黑白與匡謂之目。

白話文:

眼寒,太素經解作「睡眠寒冷」。楊某承接此註解並稱「也有原典抄本中寫作『目風眼寒』」。但堅決主張《太素經注》和楊某的解釋都是錯誤的。琦某說,「寒」有隱藏、不明的意思,也不是正確解釋。

我大哥說,《六書》中記載「眼」就是眼睛中的黑色和白色部分。《易經》中說「多白眼」,就是黑眼和白眼和在一起,形成整個眼睛。

內風,龔氏壽世保元以為腎水虛衰。陰虛陽實。卒倒無所知之證。

風者百病之長也,楊曰。百病因風而生。故長也。以因於風。變為萬病。非唯一途。故風氣以為病長也。

無常方然致有風氣也,太素致作故。張曰。無常方然者。言變化之多。而其致之者。則皆因於風氣耳。

白話文:

龚氏认为内风是肾水虚衰,阴虚阳实所致,导致突然昏倒失去意识。风是百病之源,就像杨氏所说,百病皆因风而起,故称风为百病之长。风可以变化成各种疾病,并非只有一条途径,因此风气被认为是病的根源。

风气的产生并非固定不变,正如《太素》所说,风气的产生原因众多。《素问》中张氏解释说,无常方然是指风气的变化多端,而其病因皆因于风气。

其診及其病能,楊曰。診者既見其狀。因知所由。故曰診也。晝間暮甚等即為狀也。咳短氣等。即為病服之也。(按眠當能字)

白話文:

楊氏說,診斷與疾病有關。診斷時,已經看到患者的狀態,就能推測病因。因此稱之為診斷。白天病情較輕,晚上病情較重等,這些就是狀態。咳嗽、氣短等,就是病情表現。(按:眠應為能)

皏然,楊曰。皏普幸反。白色薄也。

焦絕,楊曰。焦。執也。絕。不通也。言熱不通也。堅按義不了。

病甚則言不可快,太素病作痛。無言字。琦曰。心開竅於舌。其脈別系舌本。經絡受邪。故言語蹇澀。

色薄微黃,琦曰。土居中以灌四傍。藏府精氣變現。已為色則精明而厚。脾衰不能灌溉。故色薄。

面痝然浮腫,琦曰。面腫者。風挾水氣上行。即評熱病論之風水也。,脊痛,太素脊上有腰字。

隱曲不利,楊曰。謂大小便不得利。琦曰。陽道不利。其在女子。則月事不來也。

白話文:

看起來,楊說:「看起來」這個詞的意思是,普遍幸運地回來,白色指的是薄。

焦絕,楊說:「焦」是指執著,「絕」是指不通,意思是熱氣不通。堅按義不了。

病重時,就說不出話,太素說病痛發作時,沒有「無言」這個詞。琦說:「心開竅於舌,其脈別系舌本。經絡受邪,故言語蹇澀。」

面色蒼白略帶黃色,琦說:「土居中以灌四傍。藏府精氣變現。已為色則精明而厚。脾衰不能灌溉。故色薄。」

臉部浮腫,琦說:「面腫者。風挾水氣上行。即評熱病論之風水也。」,背部疼痛,太素說背部有「腰」字。

隱藏曲折,不利,楊說:「是指大小便不順暢。」琦說:「陽道不利,其在女子,則月事不來也。」

肌上,太素作頤上。楊曰。頤上腎部也。有本為肌上誤也。琦曰。診在肌上未詳。刺熱論以頤候腎。肌或頤之訛也。堅按二說俱允。惜未知肌之為肌耳。

白話文:

面部皮膚上,「肌」一詞應理解為「頤」的上方。楊氏說:「頤上就是腎部。」有人誤將「頤上」寫成了「肌上」。琦氏說:「『診在肌上』的說法不夠具體。根據『刺熱論』,可以通過觀察頤部的變化來瞭解腎臟的狀況。因此,『肌』可能是『頤』的訛誤。」仔細考量兩位醫師的說法,都有道理。可惜的是,他們都沒有明確說明「肌」字的實際含義。

首風,三因方處以附子摩頭散。即金匱頭風摩散。

漏風,三因方與病能論。酒風錯綜。處以麋銜湯。

常不可單衣,楊曰。謂重衣則汗。衣單則寒。堅按任說最穩。

身汗,琦曰。身汗二字衍。

衣常濡,太素常作裳。堅按王注亦云衣裳濡。恐原本為然。

不能勞事,琦曰。陽泄而虛。故不耐勞事也。

白話文:

头风,三因方治疗时使用附子摩头散。也就是金匮头风摩散。

漏风,三因方要根据病因进行治疗。酒风错综复杂。治疗时使用麋衔汤。

平常不能只穿单衣,杨氏说,穿着厚衣服会导致出汗,穿单衣则会寒冷。坚持按任氏的说法最稳妥。

身体出汗,琦氏说,“身汗”二字是多余的。

衣服经常湿,太素经常用“裳”字。坚持按王注的说法,也是说“衣裳濡”。可能原本就是如此。

不能劳作,琦氏说,阳气泄漏而虚弱,所以不能耐受劳作。

泄風,三因方從千金作內風。治以附子湯方。附子(生去皮臍)人參(各半兩)茴香(炒)茯苓山藥(各一分)甘草(炙)乾薑(炮各三分)上為銼散。每服四大錢。水二盞。姜三片。鹽少許。煎至七分。去滓。空心服。

上漬其風,琦曰。其風二字衍。

白話文:

驅散風邪

三因方

來自《千金方》中醫典籍,治療內風引起的疾病。

藥方:

  • 附子(生用,去皮和臍)
  • 人參(各半兩)
  • 茴香(炒熟)
  • 茯苓、山藥(各一分)
  • 甘草(炙)
  • 乾薑(炮製,各三分)

製備方法:

以上藥材研磨成粉末。

服用方法:

每次取四錢粉末,加入兩碗水、三片薑和少許鹽。煎煮至只剩七分之一濃度後,濾去渣滓。空腹服用。

身體盡痛,汗出液燥。營衛澀滯。故有此證。猶桂枝加芍藥生薑人參新加湯。身疼痛之類。琦以為重感於寒。謬。

白話文:

全身疼痛,出汗黏膩且乾燥。體內的營氣和衛氣運作不順暢。因此出現這些症狀。就好像桂枝加芍藥、生薑、人參的新劑量湯藥一樣,適合治療全身疼痛。琦認為是寒氣過重所致,這是錯誤的。

2. 痹論篇第四十三(太素全存)

以冬遇此者為骨痹,楊曰。冬時不能自調。遇此三氣。以為三痹。痹俱稱骨痹。以冬骨也。餘四仿此。至陰六月脾所主也。琦曰。至陰當作季夏。

白話文:

冬天遇到這種情況,楊氏說,稱為骨痹。冬天不能調養身體,遇到這三種氣,就會形成三種痹症。三種痹症統稱骨痹,因為冬天會傷骨。其他的四氣類推,季夏是由脾臟主導的。琦氏說,至陰應該寫成季夏。

多飲數小便,琦曰。熱上淫肺。故多飲。肝鬱欲泄。故便數。

上為引如懷,太素作上為演壞。楊曰。演當作涎。謂涎流壞中心也。堅按太素經注俱非。

白話文:

喝很多水但小便次數多,琦說,這是因為熱邪上犯到肺,所以喝水多。肝氣鬱結想要排泄,所以小便次數多。

上面說的情況像是懷孕的症狀,《太素》寫作上面會導致流涎並傷害心神。楊說,演應該是涎字,是指口水流多了會傷到心神。堅認為《太素經》的註解都不對。

上為大塞,太素塞作寒。楊曰。胃寒嘔冷水也。先兄曰。按大塞義未詳。豈飲食不進之謂歟。○琦曰。下云入藏者死。此列五藏痹未見死候。且五藏惟腎痹為骨痹之診。余並藏之本病。絕與痹無與。故林氏云云。(系痛聚在脾下新校正文)蓋因有肺痹心痹等名。遂以意竄入。

白話文:

上面講的「大塞」,太素經中說它是寒冷造成的。楊上善說:胃寒會嘔吐冷水。我的兄長說:根據「大塞」一詞的解釋,暫時不確定。難道是指進食不暢嗎?

琦先生說:後面提到「入藏者死」。這裡列出的五臟痹症,還沒有看到會致死的證候。而且五臟中只有腎痹被診斷為骨痹。我將它和藏腑的本病歸為一類。它和痹證完全無關。因此,林道乾才會這樣說。(系痛聚在脾下新校正文)可能是因為有「肺痹」、「心痹」等名稱,所以才將「大塞」的解釋生硬地套用進來。

殊不知經所云肺痹心痹云者。乃病之變名。如五藏生成篇。亦有五藏痹證。與本篇風痹之義。渺不相涉也。率意移之過矣。堅按琦說是。

白話文:

其實經書中所說的肺痹、心痹,是疾病變化的名稱。就好像《五藏生成篇》中也有五藏痹證,和本篇中提到的風痹的意思完全不同。隨意混用是錯誤的。相信琦說的纔是正確的。

腸痹者數飲而出不得,太素腸上有大字。楊曰。大腸中熱。大便難。

胞痹,楊曰。膀胱盛尿。故謂之胞。即尿脬。脬返苞反。

白話文:

患有腸痹的人會頻繁地想要排便卻又排不出來,根據《太素》中的描述,這是在大腸上有明顯的表現。楊氏說,這是因為大腸中有熱氣,導致大便困難。

患有胞痹的情況,楊氏說,指的是膀胱蓄積了尿液,所以稱之為胞,也就是尿脬。脬的讀音與苞相同。

內痛,太素亦作兩髀。楊曰。膀胱中熱。故按之髀熱。○先兄曰。高雲。言六府之痹。不言胃膽三焦者。腸胃自受糟粕。言腸不必更言胃矣。胞為經血之海。膽為中精之府。言胞不必言膽矣。三焦者中瀆之府。水道出焉。言膀胱不必更言三焦矣。

白話文:

內臟痛,(《內經·太素》)也說大腿也會疼痛。楊元樞說:是膀胱內有熱氣,所以按壓大腿會覺得熱。

我的兄長說:高允說六府得病的話,沒有提到胃、膽、三焦,是因為腸胃本來就是接受食物和殘渣的地方,若說腸就代表了胃。胞宮是經血的來源,膽是身體精氣的儲藏之地,說胞宮就代表了膽。三焦是身體的水道,水分由此排出,所以說膀胱就代表了三焦。

陰氣者靜則云云,琦曰。府陽藏陰。故藏氣謂之陰氣。言人能安靜志氣。則神藏於內。陰平陽秘。水升火降。精氣內治。邪不得干。若時時躁動。擾其血氣。則陽神消耗。生氣通天論所謂起居如驚。神氣乃浮也。神氣消亡。故邪得入之。腸胃本受盛轉輪之府。然飲食不節。每致受傷。此統言藏府所以受邪之由也。

白話文:

陰氣者靜則云云,琦曰:身體內陽性部位藏著陰性物質。所以說藏在身體中的氣稱為陰氣。意思是說人能夠安靜自己的心志,神就能藏於體內。陰氣平和,陽氣隱藏,體內的液體上升,體內的火氣下降。精氣在體內運行調理,邪氣無法侵犯。如果經常動亂不安,擾亂自身的氣血,則陽神會消耗殆盡。而《生氣通天論》中所說的「起居如驚」,指的就是神浮於體外。神氣消亡,所以邪氣才能得以侵入。腸胃原本是接受食物和水輸轉的器官。但是飲食不節制,經常導致腸胃受傷。這也是概括說明藏腑會受到邪氣侵犯的原因。

淫氣,楊曰。淫過也。喘息。肺所為也。喘息過者。則肺虛邪客。故痹聚也。(下文意並同)

遺溺,太素作嘔唾。楊曰。嘔唾。腎所為也。

乏竭,太素作渴乏。楊曰。肝以主血。今有渴乏。多傷肝血虛。故痹聚也。

白話文:

氣息急促,楊氏說,這是呼吸過度的意思。呼吸急促是由肺部引起的。如果呼吸過度,那麼就是肺虛而邪氣入侵,所以會有病痛聚集的情況。(下文意思相同)

尿失禁,「太素」一書中記載為嘔吐口水。楊氏說,嘔吐口水是由腎臟引起的。

乏力口渴,「太素」一書中記載為口渴乏力。楊氏說,肝主管血液,現在有口渴乏力的情況,多是因為肝血虛弱,所以會有病痛聚集的情況。

淫氣肌絕痹聚在脾,太素作淫氣飢絕。痹聚在胃。淫氣壅塞痹聚在脾。楊曰。飢者胃少谷也。飢過絕食則胃虛。故痹聚。又曰穀氣遇塞。則實而痹聚於脾也。○太素從上。凡痹之客五藏者。至此亦在。陰陽別論陰陽相過曰溜下。(總題云陰陽雜說)

白話文:

過度的濕氣阻滯了肌肉筋脈,導致痹症積聚在脾臟。太素指過度的濕氣導致飢餓而絶食。痹症積聚在胃臟。過度的濕氣雍塞,導致痹症積聚在脾臟。楊氏說:飢餓是因為胃中缺乏食物。飢餓過度而絶食,就會導致胃虛,因此痹症積聚。又說:穀氣遇阻,就會造成實症,痹症積聚在脾臟。

太素指上一條文中的內容。凡是痹症客於五臟的,此處也包含在內。

《陰陽別論》中稱陰陽相交過度為「溜下」。

其入藏者死,孫思邈論腳氣曰。黃帝曰。緩風濕痹是也。然則痹之入藏。豈腳氣衝心之類乎。

其留皮膚間者,太素留作流。楊曰。流行在於皮膚淺處之間。動而又淺。故易已也。

各隨其過,太素作各治其遇(遇當過訛)

灑陳於六府,楊曰。陳起也。堅按。灑散也。陳布也。楊注非是。

熏於肓膜,太素肓作胃。堅按太素非是。

白話文:

如果它進入臟腑,就會致命。孫思邈在《千金方》中談到腳氣時說:黃帝問道:這是緩慢的風濕痺痛吧?那麼,痺痛進入臟腑,難道是像腳氣衝擊心臟那樣嗎?

如果它停留在皮膚之間,太素經中說,這就叫做流。楊氏注釋說,它在皮膚淺處流動,發作也較輕微,因此容易治癒。

每種病症都有不同的原因,太素經中說,要根據具體情況進行治療。

散布在六腑中,楊氏注釋說,陳起就是沉積。堅按說,灑散就是散布。陳布也是散布。楊氏的注釋不正確。

燻蒸於肓膜,太素經中將肓寫作胃,堅按說太素經中寫錯了。

陽遭陰故為痹熱,高曰。知陰氣盛而主濕。則知陽氣盛而主燥矣。志曰。燥者謂無汗。堅按高本於馬注。然上文或燥二字疑後人所添。

白話文:

陽氣受陰氣影響而導致痹熱。高巍說,知道陰氣旺盛會導致潮濕,那麼就知道陽氣旺盛會導致乾燥了。古書上說,乾燥就是不出汗。仔細探究高巍的說法,應該是根據馬融的注釋。但是,上文中「或燥」二字可能後人添加上去的。

兩氣相感,兩氣蓋濕與陰氣之謂。

不仁,太素仁作知。楊曰。不知者。不覺不仁也。

不痛,琦曰。五者具。則自皮入骨。前所謂病久入深。明不痛之為重也。

逢寒則蟲逢熱則縱,太素蟲作急。熱作濕。堅按作濕非是。

白話文:

兩股氣息互相影響,這兩股氣息指的是濕氣和陰氣。

不仁,其實是指太素經中所說的“知”。楊氏說,不知,就是沒有覺察到,因此才不仁。

不痛,琦氏說,五種病症都具備了,就會從皮膚深入骨頭,之前說過的病久入深,正是說明不痛的嚴重性。

遇到寒冷,蟲就會躲藏;遇到溫熱,蟲就會活躍。太素經中將“蟲”理解為“急”,將“熱”理解為“濕”。堅按作濕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