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紹識》~ 卷第三 (4)
卷第三 (4)
1. 咳論篇第三十八(太素全存)
先兄曰。醫宗必讀云。此言咳而不言嗽者。省文也。如秋傷於濕。見於二篇。一篇只有咳字。一篇兼有嗽字。則知此篇舉咳。而嗽字在其中矣。
非其時各傳以與之,琦曰。非其時三字衍。堅按此說當考。
五藏各以治時,張曰。治時。治令之時也。
白話文:
我兄長說,在《醫宗必讀》中明確指出,這裡提到「咳」而沒有提到「嗽」,是因為簡化文字的緣故。例如,在討論秋天受濕邪侵襲的問題時,有一篇文章只提到「咳」,而另一篇文章同時提到了「咳」和「嗽」。因此,可以得知這篇文章雖然只列出「咳」,但「嗽」也包含在其中。
乘秋則,太素無此三字。有黃帝曰五藏之咳奈何。岐伯曰。五藏之久咳乃移於府五句。楊曰。以下言肺咳相傳為藏府咳也。五藏之咳。近者末皇。久者傳為府咳也。
白話文:
《乘秋則》原典中沒有「太素無此三字」這句話。
《黃帝內經》中記敘黃帝詢問:「五臟的咳嗽是如何發生的?」
岐伯回答道:「五臟的咳嗽會隨著時間推移而轉移到府。」
楊上善注釋道:以下的內容說明瞭肺咳嗽逐漸轉變為臟腑咳嗽的過程。五臟的咳嗽,剛開始時影響的是臟腑的末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轉化為臟腑的咳嗽。
肺先受之云云,太素心先受之。以下三先字並無。楊曰。肺以惡寒。肺先受寒。乘春肝王之時。肝受即為肝咳。若肺先受。寒乘於至陰。即為脾咳。若肺先受寒。乘冬即為腎咳。堅按據楊注太素肝先受之之先字亦並芟去。於例相協。
白話文:
《太素》中記載「肺先受之」,但其他三句中都沒有「先」字。楊氏指出,肺寒易受寒氣侵襲。春季肝氣旺盛,肺先受寒,就會導致肝咳。而如果肺先受寒,寒氣乘虛侵入至陰,就會導致脾咳。此外,楊氏認為《太素》中「肝先受之」一句中的「先」字也應該刪除,以與其他句式保持一致。
唾血,唾蓋是涕唾。非津唾之謂。張曰。唾血者。隨咳而出是。
咽腫喉痹,太素作咽喉腫。
咳則兩脅下痛,太素脅作胠。楊曰。胠有本作脅也。
白話文:
咯血,咯出來的是鼻涕或口水,而不是一般的口水。張先生說,咯血是指隨著咳嗽而咯出的血。
咽喉腫痛,《太素》裡寫作咽喉腫。
咳嗽時兩側肋骨下方會痛,《太素》裡的「脅」寫作「胠」。楊先生說,「胠」有的版本寫作「脅」。
咳涎,太素涎作演。楊曰。音涎。腎液也。謂咳涎出之也。堅按演蓋𬌺之訛。𬌺即涎字。(見集韻及慧琳藏經音義)又按此涎。即今之稠痰也。琦曰。腎主五液。入脾為涎。濁陰上填。故咳而多涎。
白話文:
咳嗽有痰液,醫書《太素》記載為腎液外溢。楊玄操解釋說,腎液就是涎液,是指咳嗽時伴有涎液外出的症狀。注釋中提到,“演”應該是“涎”的誤寫,也就是“涎”字的異體字。(請參看《集韻》和《慧琳藏經音義》)又注釋說,這裡的“涎”指的是現在說的濃痰。朱丹溪說,腎臟主管人體五液,腎液進入脾臟後轉化為涎液。如果陰氣過盛,濁陰上犯,就會導致咳嗽多痰。
遺失,太素亦作遺矢。楊曰。遺矢者。咳引大腸。故遺矢也。先兄曰。滑云。失當作矢。如一飯三遺矢。大腸為傳送之府。故寒入而氣不禁。
咳而失氣氣與咳俱失,太素作咳而氣。氣者與咳俱出。楊曰。小腸在上。咳引小腸。故氣與咳俱發者也之。
白話文:
遺失,太素也寫作遺矢。楊氏說:遺矢就是咳嗽牽動大腸,所以才會遺矢。我哥哥說:滑氏認為「失」應當寫作「矢」,就像「一頓飯遺矢三次」那樣。大腸是傳輸食物的器官,如果寒氣侵入,氣候就會不受控制而導致遺矢。
此皆聚於胃關於肺,楊曰。此六府咳。皆以氣聚胃中。上關於肺。致使面壅浮腫。氣逆為咳也。堅按楊特屬之六府。未為盡。
多涕唾,此亦恐今之稠痰。與評熱病論唾出若涕。及咳出青黃涕之涕。其義相同。
白話文:
這些病症都是聚積在胃中並影響肺部。楊氏認為,六腑的咳嗽都是由於氣血聚積在胃中,往上影響肺部,導致臉部腫脹浮腫。氣逆不順,就會形成咳嗽。如果堅持楊氏只將此歸屬於六腑,那還不夠全面。
帝曰善,琦曰。經文論咳。專主於寒。金匱以支飲言。亦寒也。金匱及此經正相發明。皆水濕寒氣為之也。若燥火之邪。亦有作咳。乃其兼症。非專病也。至內傷勞嗽。又屬標中之標。不可責之咳者。猶肺痿肺癰。及大病後年高氣弱。多有咳嗽。不可以咳論治也。堅按張介賓既有詳說。其義甚精。須參看。
白話文:
皇帝表示贊同,琦回答道:經文討論咳嗽,主要歸因於寒氣。金匱要略中提到的支飲,也是寒證。金匱要略和本經中的記載互相佐證,都認為咳嗽是由水濕寒氣引起的。當然,燥熱之邪氣也可能導致咳嗽,但那只是兼證,不是專病。至於內傷勞咳,則是標中之標,不能歸咎於咳嗽。就像肺痿、肺癰,以及大病後、年老體衰導致的咳嗽,都不能一概而論。堅按張介賓有詳細的論述,其義精妙,需要參閱。
2. 舉痛論篇第三十九(太素全存)
要數極,楊曰。所以然者。得其要理之極明達故也。數。理也。
明明也,太素作明矣二字。
白話文:
這道理非常清楚,楊氏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掌握了最重要的原理,所以非常明白。數,就是道理。
非常明白,『太素』裡用了「明矣」兩個字。
如發蒙解惑,先教諭撰醫賸曰。枚乘七發云。發蒙解惑。未足以言也。先兄曰。易蒙初六。發蒙利用刑人。(又見氣穴論)
白話文:
就像啟蒙解惑一樣,首先要教導撰寫《醫剩》這本書。枚乘的《七發》中說:「啟蒙解惑,還不足以談論。」我哥哥說:「《易經》蒙卦的初六爻說:啟蒙可以利用刑罰來懲治人。」(也見於《氣穴論》)
五藏卒痛,高曰。痛者藏府之氣不通也。故願聞五藏卒痛。何氣使然。堅按詳下文五藏卒痛。是諸痛中一證。蓋帝先舉病最重者為問也。而伯對以寒氣入經。有脈外脈中之辨。帝仍就其義以問諸痛之別。高注以為其第一第二痛。有止不止之不同。第三四五痛。有宜按不宜按之不同。
白話文:
五臟突然疼痛,太上皇問道。疼痛是由於臟腑中的氣血不通暢引起的。因此想聽聽,五臟突然疼痛,是什麼氣導致的呢?仔細閱讀下文記載的五臟突然疼痛,在各種疼痛中屬於一種疾病。太上皇首先提出最嚴重的疾病詢問,而伯高對答是由寒氣進入經絡導致的。有脈外和脈中的區別。太上皇根據這個意思,詢問各種疼痛的區別。高注認為第一和第二種疼痛,有自止和不自止的區別。第三、第四、第五種疼痛,有可以按壓和不可以按壓的區別。
第六七八九痛。有上下相應相引之不同。第十十一痛。有久暫之不同。第十二十三十四痛。有通閉之不同。
寒氣入經而稽遲,太素作寒氣入焉。經血稽遲。
白話文:
第六、七、八、九種疼痛,有不同的上下相應和相互影響的情況。第十、十一種疼痛,有長期和短期的不同。第十二、十三、十四種疼痛,有通和閉的不同情況。
寒氣進入經絡後會滯留,根據太素的說法是寒氣侵入。經血也因此滯留。
客於脈外則血少,馬雲。或客於經脈之外。則血原少而愈澀。或客於經脈之中。則脈遂澀而不通。皆能卒然而痛也。琦曰。脈外傷衛。脈中傷營。互文見義。血少則氣虛可知。氣不通則血亦不行矣。其脈必見遲澀。堅按馬說為優。
白話文:
如果邪氣在外,但不在脈絡中,那麼血氣就會不足,就像駿馬無法賓士。或者邪氣遊走於脈絡之外,就會讓原本就血氣不足的脈絡更加不通暢。如果邪氣侵犯脈絡內部,脈絡就會不通暢。這兩種情況都會讓人突然感到疼痛。
琦氏說:脈絡外部受到損傷會影響衛氣,脈絡內部受到損傷會影響營血,這兩種情況可以互換產生相似的症狀。血氣不足,氣血也會虛弱。如果氣血運行不暢,血氣也會無法流動。這種情況下,脈象一定會表現出遲緩不暢的現象。從堅按脈絡的角度來說,馬氏的說法更優。
寒氣客於脈外,史載之方曰。若寒濕之氣勝而腹痛。六脈皆微細而沉。時時小擊。經訣所謂陽弦頭痛。陰微腹痛是也。又曰。舉痛論云。寒氣客於脈外云云。其脈正與寒濕之氣勝同。
炅,楊曰。炅。熱也。又注。後炅則氣泄。曰。炅音桂。熱也。
白話文:
《史載》中記載:如果寒氣停留在脈絡之外,會出現以下症狀:
- 腹痛加劇,伴有寒濕之氣。
- 六脈都細小微弱,且沉下去。
- 脈搏時不時地輕微跳動。
《經訣》中說:陽脈弦緊,會引起頭痛;陰脈細微,會引起腹痛。
《舉痛論》中也說:寒氣停留在脈絡之外,會出現以下症狀:脈象與寒濕之氣勝的情況相同。
因重中於寒則痛久矣,吳曰。此明痛甚不休者。寒氣重盛。不易解散。故痛。久衍高同。堅按據此則不須必從滑氏改下文。
白話文:
由於寒氣過重,痛的時間就會很長。吳氏說:這明顯說明疼痛非常嚴重且持續不斷,是因為寒氣太盛,不易散開,所以疼痛一直持續。根據這一點,不需要一定要按照滑氏改寫後面的文字。
寒氣客於經脈之中,太素脈作胳。楊曰。痛不可按之兩義解之。一寒熱薄於脈中。滿痛不可得按。二寒下留熱氣上行。令脈血氣相亂。故不可按也。堅按此疑非兩義。琦曰。寒氣稽留。熱氣從上。釋相薄之義。此說似是。吳馬等諸言。其意既然。史載之方引刪滿則以下十七字。
白話文:
寒氣停留在經脈中,就會產生太素脈的「胳」脈象。楊氏說:「痛到無法按壓」有兩個意思:第一種是寒氣和熱氣在脈中交雜,脈象脹痛到無法按壓。第二種是寒氣沉積在下面,熱氣上升到上面,導致脈絡中的血氣紊亂,因此無法按壓。但是,堅定地按壓這個論點可能並不正確。琦氏說,寒氣停滯,熱氣從上而來,可以解釋脈象中寒熱交迫的現象。這個說法似乎比較合理。吳馬等人的說法也是同樣的意思。史書記載的方劑中,將「引」字以下的十七個字刪除了。
蓋以為重複也。史又曰。其脈散滿。指下充大。而至數不多。卻不甚有管力。宜去其寒而行其血氣。
寒氣客於腸胃之間,史載之曰。其脈亦差大差緩而沉。
血不得散,太素血作而。
寒氣客於俠脊之脈,史曰。其脈當尺澤沉而擊。宜行其腎經以去其寒。
寒氣客於衝脈,史曰。其脈當實大有形不勻。輕滑而又緊。來疾去遲。如有物制之。宜通其脈。行其氣。
衝脈起於關元,脈經。衝脈者。起於關元。循腹裡直上至咽喉中。
白話文:
這是指脈象重複,史書上說,脈象散滿,指下充大,但脈數不多,力量不足。應該去除寒氣,促進血氣運行。
寒氣停留在腸胃之間,史書上記載,脈象偏大偏緩,而且沉伏。
血氣不能散布,導致血瘀。
寒氣停留在脊柱兩旁的脈絡,史書上說,脈象在尺澤穴處沉伏而跳動。應該疏通腎經去除寒氣。
寒氣停留在衝脈,史書上說,脈象實大有形,不均勻,輕滑而緊,脈來急去緩,好像被什麼東西阻礙。應該通暢脈絡,行氣血。
衝脈起源於關元穴,經脈循行於腹腔內,直上至咽喉。
喘動,廣雅。揣。㹞動也。疏證曰。釋訓云。揣。抁搖捎也。揣抁之轉作喘耎。莊子胠篋篇。喘耎之蟲。崔撰注云。動蟲也。一云無足蟲。此說足以證喘蝡之相通。(揣喘蝡並同韻)
白話文:
「喘動」這個詞,在《廣雅》中解釋為「揣」,意思是搖晃的動作。《疏證》中引述《釋訓》的說法:「揣」的意思是撥弄、搖動、搔癢。後來「揣」和「抁」兩個字互相轉換,形成了「喘動」一詞。《莊子·胠篋》篇中提到「喘動的蟲子」,崔撰的注釋說:是指會動的蟲子。也有一種說法認為指沒有腳的蟲子。這些說法可以證明「喘動」和「揣動」是相通的。(「揣」、「喘動」、「揣動」都屬於同一個韻部)
寒客於背俞之脈,史曰。脈澀以血虛而不行其脈。六脈細數。而肝心尤微。心脈如帶芤。重按即缺。往往身有汗。宜足其血以得其心。
白話文:
當寒邪侵略背後的陽絡時,古書上記載:脈象澀滯,是由於氣血虛弱,導致脈絡不通暢。六脈顯得細小而數快,特別是肝脈和心脈非常微弱。心脈就像帶子一樣寬窄細小,按壓後就會消失。患者往往會出汗。此時宜補氣血以通暢心脈。
則血脈泣,太素無血字。
寒氣客於厥陰之脈,史曰。其脈皆輕帶弦。肝脈連腎脈弦長而緊。甚則透過尺澤而弦。
寒氣客於小腸募原,太素小腸募原作腸募關元。史曰。其脈沉大而實。膀胱動而有聲。宜通其小腸。
白話文:
那麼血液會凝滯,「太素」中沒有提到「血」字。
寒氣侵入厥陰脈,「史記」記載,這脈象多輕微帶有弦象。肝脈連著腎脈時,脈象呈現弦長且緊的特徵。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延伸到尺澤部位,且仍保持弦象。
寒氣侵入小腸募原,「太素」中小腸募原作腸募關元,「史記」記載,這脈象沈大而實。膀胱會因此受到影響而發出聲音。應該要疏通小腸。
寒氣客於五藏,楊曰。寒氣入五藏中。厥逆上吐。遂令陰氣竭絕。陽氣未入之間。卒痛不知人。陽氣入藏還生也。史曰。其脈伏而大極無骨力。三部皆芤。身有冷汗。宜灸氣海。後用暖藥。
寒氣客於腸胃,史曰。其脈細而滑。(史氏於每證附有治方殊少可取仍不錄)
癉熱焦渴,太素渴作竭。
白話文:
寒氣侵入五臟,陽氣會受到阻礙。寒氣一旦進入五臟,就會導致嘔吐,使陰氣耗竭。在陽氣尚未進入之前,就會出現劇烈的疼痛,甚至失去知覺。陽氣一旦進入臟腑,疼痛就會緩解,人也會甦醒。
史記中記載:這種情況的脈搏會沉伏有力,但沒有骨力。上、中、下三部脈象都浮大,身體會冒冷汗。應先用艾灸艾灸氣海穴,然後再用溫熱的藥物治療。
視其主病之脈,張曰。主病之脈。病所在也。脈堅者。邪之聚也。血留者。絡必盛而起也。陷下者。血氣不足。多陰候也。
白話文:
觀察主要疾病的脈象,張仲景說:主要疾病的脈象反映了疾病所在。脈搏堅硬,表明邪氣聚集。血液停滯,表明經絡一定充盛而導致。脈搏陷下,表明血氣不足,多見於陰證。
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春秋繁露曰。怒則氣高。喜則氣散。
恐則氣下,春秋繁露曰。懼則氣懾。
驚則氣亂,春秋繁露曰。憂則氣狂。
白話文:
生氣時氣往上湧,高興時氣放鬆。 害怕時氣往下沈,畏懼時氣被壓制。 驚訝時氣會混亂,憂愁時氣會失控。
飧泄故氣上矣,太素作食而逆。氣逆上也。楊曰。引氣而上。故氣逆。怒其氣逆。則致嘔血。及食氣逆上也。堅按此與新校正引稍異。張子和儒門事親曰。素問之論九氣。其變甚詳。其理甚明。然論九氣所感之疾則略。惟論嘔血及飧泄。余皆不言。又曰。靈樞論神意魂魄志精所主之病。然無寒熱暑驚勞四證。余以是推而廣之云云。其文頗繁。宜參。
白話文:
腹瀉是由於氣往上逆,導致虛弱的脾胃難以運化食物而逆流。氣向上逆流。楊氏說:氣上升,所以氣逆。憤怒會導致氣逆,進而引發嘔血。當進食時,氣也會逆流而上。堅按:這與新校正引用的版本略有不同。張子和儒門事親中說:素問中論述了九種氣,其變化非常詳細,其道理非常清楚。但素問中論述九種氣所導致的疾病卻比較簡略。只有論述了嘔血和腹瀉。其他疾病都沒有提及。又說:靈樞中論述了神、意、魂、魄、志、精所主導的疾病。但沒有論述寒、熱、暑、驚、勞這四種證候。我以此為基礎推廣開來,云云。其文較繁,宜參考。
故氣緩矣,張曰。氣脈調和。故志暢達。榮衛通利。故氣徐緩。然喜甚則氣過於緩。而漸至渙散。故調經論云。喜則氣下。本神篇曰。喜樂者神憚散而不藏。義可知也。琦曰。九氣皆以病言。緩當為緩散不收之意。陰陽應象論曰。暴喜傷陽。又曰。喜傷心是也。
白話文:
因此,氣息運行緩慢,張仲景說:氣脈調和了,所以神志暢通。榮氣與衛氣流通順暢,所以氣息徐緩。但過於喜樂,氣息就會過於緩慢,逐漸渙散。所以《調經論》中說:喜樂,氣就會下降。《本神篇》中也說:喜樂的人,神氣會渙散而無法收藏。其中的道理可以明白了。琦按:九種氣都與生病相關。這裡的「緩」應理解為「緩慢渙散,無法收斂」的意思。《陰陽應象論》中說:暴怒傷陰,過度喜樂傷陽。又說:喜樂傷心,也是這個道理。
故氣消矣,楊曰。營衛之氣。在心肺聚而不散。神歸本移。所以熱而氣消虛也。
營則喘息,太素息作喝。
神有所歸正,太素與新校正引甲乙經同。
白話文:
所以氣已經消失了,楊氏說。營衛之氣聚集在心肺之中而不散開,神歸本位而移動,因此身體會發熱並且氣會消散而變得虛弱。
營氣不足則會出現喘息,根據《黃帝內經·太素》中的記載,喘息表現為急促的呼吸聲。
當精神回歸到正常狀態時,《太素》與新校正引用《甲乙經》的說法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