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素問紹識》~ 卷第二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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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 (6)

1. 八正神明論篇第二十六(太素全存)

靈樞晚出於素問。然如此篇及脈解針解。俱似原於彼者。不知古自有其說。二經皆為根據。馬氏專崇靈樞。以為素問之言所出者謬矣。吳曰。自法往古凡九。釋率皆古語。因問而詳及者也。此言為是。

白話文:

《靈樞》的內容晚於《素問》,但像《靈樞》的這篇和《脈解》、《針解》等,都像是源自《素問》。不知道古代是否本來就存在這樣的說法,兩本書都是彼此的根據。《馬氏》專門推崇《靈樞》,認為《素問》的言論都是錯誤的。吳氏則說,自古以來凡九種醫學理論流派,所有經典都是古人的語錄,都是因應問題而詳細闡述的。這句話說得有道理。

合以天光,楊曰。光謂三光。(宜參三部九候論)

氣定,楊曰。定者候得天地正氣日定。定乃刺之。(按日字疑)

白話文:

配合天光,楊氏說,這裡的光是指三光(應該參照三部九候論)。

氣息穩定,楊氏說,當確定得到了天地間的正氣,時間固定時就可以進行針刺(對「日」字有所疑問)。

人血淖液,楊曰。淖大卓反。濡甚也。謂血濡甚通液也。堅按爾雅釋言。釋文引字林雲。淖濡甚也。此楊所本。又廣雅淖濕也。澤潤液也。謂微濕潤也。行針篇。陰陽和調。而血氣淖澤滑利。蓋淖液淖澤。其義相同。(宜參陰陽別論)

凝泣,太素凝作涘。楊曰。泣音漝之。堅按涘凝異構。漝蓋澀訛。

白話文:

「淖液」的意思是血液濕潤通暢。

「淖」的意思是濕潤、大量流動的液體。因此,「淖液」指的是血液濕潤、大量流動的狀態。

《爾雅·釋言》中解釋「淖」為「濡甚」,也就是非常濕潤的意思。這是楊氏對「淖液」概念的基礎。

《廣雅》中則解釋「淖」為「濕也、澤潤液也」,指微濕潤的意思。

在《行針篇》中提及,當陰陽調和時,血液會處於濕潤、通滑的狀態。因此,這裡的「淖液」與「淖澤」的含義是一致的。

血氣始精,楊曰。精者謂月初血氣隨月新生。故曰精也。但衛氣常行。而言始行者。亦隨月生。稱曰始行也。(精字義見於生氣通天論下)

月郭,先兄曰。馬雲。月之四圍為郭。猶城郭之郭。

白話文:

月經剛開始時精氣旺盛,這是因為精氣隨著月亮的新生而再生。所以稱之為「精」。但是防衛之氣一直運行著,所以說「始行」,也是隨著月亮的運行而產生的,稱之為「始行」。(精字的意義,詳見《生氣通天論》下篇)

衛氣去形獨居,楊曰。經脈之內。陰氣隨月皆虛。經絡之外。衛之陽氣亦隨月虛。故稱為去。非無衛氣也。形獨居者。血氣與衛雖去。形骸恆在。故曰獨居。故謂血氣在於時也。

白話文:

楊氏說:衛氣離開形體而獨自存在,這是因為經脈內部,陰氣隨著月相變化而逐漸減弱。經絡外部,衛氣的陽氣也隨月相變化而減弱。因此稱之為「去」,並不是指沒有衛氣。所謂「形獨居」,是指血氣和衛氣雖然都消失了,但形體仍在,所以稱之為「獨居」。因此,所謂的血氣,是指在特定的時間點上存在的血氣。

天溫無凝,太素凝作疑。楊曰。天溫血氣淖澤。故可刺之。不須疑也。

故日月生,太素日作曰。

絡有留血,太素作經有流血。堅按據王注太素為誤。

沉以留止,先兄曰。吳云。邪氣沉著留止不去也。

白話文:

天空溫暖沒有凝滯,太素凝結造成懷疑。楊氏說,天空溫暖時血液氣息流通滑利,所以可以施針,不需要懷疑。

因此日月升起,太素將日記作日。

經絡中有瘀血停留,太素將此記作經中有血液流動。根據王氏的註解,認為太素這裡是錯誤的。

邪氣沈滯停留,先兄說,吳氏表示,這是指邪氣沈著停留而不離去。

八風之虛邪,先兄曰。馬雲。靈刺節真邪篇云。虛邪之中人也。此可見虛邪本指風。而王注以為人虛感風邪者非也。

白話文:

古代有位馬雲先生說,導致疾病的虛邪是外來邪氣侵入人體後產生的。根據《靈樞・刺節真邪篇》所記載,虛邪是一種侵入人體的邪氣。由此可見,虛邪最初指的是風邪。而王註中認為虛邪是人體虛弱的結果,受風邪侵襲而致病,這種觀點並不正確。

以身之虛,楊曰。形及血氣。年加皆虛。故曰身之虛。堅按官針篇曰。故用針者。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不可以為工也。陰陽二十五人篇曰。岐伯曰。形勝色。色勝形者。至其勝時。年加感則病行。失則憂矣。云云。楊所言此即是也。歲露篇。年之衰亦同義耳。(注靈樞者以年加為五運加臨之謂先兄嘗辨其謬極為明確)

白話文:

身體虛弱,楊先生說,是指形體和血氣。隨著年齡增長,這些都會逐漸虛弱,所以稱為身體的虛弱。

《官針篇》中強調,使用針灸的人如果不瞭解年齡影響,氣血盛衰虛實的變化,就不能成為合格的醫生。

《陰陽二十五人篇》中,岐伯說,形勝過色澤,或色澤勝過形體的人,在他們被相剋的時候,隨著年齡的增長,疾病就會發生。如果相剋的情況消失,他們就會恢復健康。楊先生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歲露篇》也表達了類似的含義,說明隨著年齡的衰老,身體也會逐漸虛弱。(注:靈樞經中提到的「年加」是指五運臨身,這點我哥哥已經明確指出其錯誤。)

身形若用力,太素形下有飢字。楊曰。胃中無谷曰飢。飢及汗出。虛因腠理開。虛風得入。虛風入時難知。故曰冥冥也。

白話文:

當身體用力時,體內的太素之氣就會降低,出現「飢」的症狀。楊氏說:胃中沒有食物就會感到飢餓,飢餓就會出汗。這是因為肌膚腠理開虛,虛弱的風邪乘虛而入。虛風入侵時不易察覺,所以稱為「冥冥」。

萌牙,王注應象大論。故善治者治皮毛一節。全據此段。

處而治之,此四字當為一句讀。

寫必用方,楊曰。方正也。氣正盛時。月正滿時。日正溫時。身正安時。息正吸時。此之五正。是內針時也。

身方定,先兄曰。吳云。身方定。身之陽氣不擾也。

白話文:

萌牙,王注應象大論。因此善於治病的人,會從皮毛開始治療。這段話的意思是,要從病症的最初表現,也就是皮毛的變化,來進行治療。

「處而治之」這四個字應該當做一句話來理解。

「寫必用方」楊氏說:方,是指正。氣正盛的時候,月亮正圓的時候,太陽正溫暖的時候,身體正安寧的時候,呼吸正吸氣的時候,這五個正,就是施針的最佳時機。

「身方定」先兄說:吳氏說,身方定,指的是身體的陽氣不再擾動。

2. 離合真邪論篇第二十七(太素全存)

竇漢卿針經指南曰。古有離合真邪云者。蓋聖人慾使其真邪相離。而勿合之謂也。若邪入於真。則真受其蠹。而不遂其純一之真。真之不遂。則其所謂真也。罹害有不可勝言者。真被邪竊其柄而肆其橫逆。邪既橫逆。則其為患復可勝言哉。嗚呼。真邪之不可合也如此。胡為真。

白話文:

竇漢卿在《針經指南》中說:古人有所謂「分離真邪」之說。聖人希望真正的氣血和邪氣分離,而不是結合在一起。如果邪氣入侵真氣,真氣就會受到損害,無法保持其純粹性。真氣無法保持純粹,那麼所謂的「真」就會受到無法言喻的危害。真氣被邪氣竊取控制,邪氣便肆意橫行。邪氣橫行,其造成的禍害就更不用說了。唉,真氣和邪氣絕對不能結合在一起,否則就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如果真氣被邪氣所困,又何用之有?

胡為邪。真之為言也。天理流行。付與萬物。萬物得以為生者。皆真也。聖人保之如持盈。邪之為言也。天地間非四時五行之正氣。而差臻迭至者。皆邪也。聖人避之如矢石。其防微杜漸之嚴。如是。淵有旨哉。蓋真立則邪遠。邪厲則真殘。邪固可除。真尤宜養。(原文多訛今據衛生寶鑑錄)此說蓋吳所本。

白話文:

「真」是什麼?是天地間自然的法則,也是萬物生存的根基。聖人珍視它,就像捧著裝滿水的杯子一樣小心。

「邪」是什麼?不是自然的法則,而是天地間異常、偏頗的氣息。聖人遠離它,就像躲避飛來的箭石一樣。他們非常重視防微杜漸,因為

當「真」的力量強盛時,「邪」就會遠離。反之,如果「邪」氣肆虐,「真」的力量就會衰弱。

我們可以清除「邪」,但更重要的是滋養「真」。這個說法是吳氏(指《衛生寶鑑》的作者吳謙)的理論依據。

榮輸,太素作滎輸。

氣淖澤,太素氣下有血字。

亦時隴起,楊曰。耶氣至時。薋皆有波隴。波隴者。耶風動正氣。

白話文:

榮輸,在《太素》中記作滎輸。

氣淖澤,在《太素》中氣字下面有血字。

也有時候會隆起,楊上說,當氣到達的時候,都會有波浪般的隆起。這波浪般的隆起,是因為風動了正氣。

循循然,太素此下有循字。楊曰。牛忿反。輑。車前橫木。備車行也。耶循脈行。曰輑。有本作軺。非之也。堅按太素經注義不了。

白話文:

從容不迫地(循循然),《太素經》在這句話下面有一個「循」字。楊上善說:「讀音為『牛忿』。」「輑」是車前橫置的木頭,用於防止車子側翻。這裡的「耶」表示循著脈絡行進,稱為「輑」。有些人把「輑」寫成「軺」,這是錯誤的。堅按,《太素經注》的解釋不明確。

在陰與陽不可為度,先兄曰。按邪之所在。或陰或陽。非寸口不能為度者。故下文云云。

以得氣為故,先兄曰。呂覽本生篇云。天子之動也。以全天為故者也。注。故事也。

捫而循之,楊曰。先上下捫摸。知病所在。

適而自護,太素而作人。堅按史記日者傳。歲谷不熟。不能適。索隱。適猶調也。

逢其沖,楊曰。不得刺其盛沖寫法。比之不擊逢逢之陳。

經氣,楊曰。經氣者。謂十二經脈正氣也。堅按此蓋經常之氣。

其病不可下,太素無可字。

不知其取,太素取上有可字。

白話文:

陰陽的變化難以衡量,兄長說,邪氣的所在,或是陰或是陽,非得把脈才能判斷,所以下文才會如此說。

為了取得氣息,兄長說,《呂氏春秋》本生篇中寫道,天子行動,都是為了天下太平,註解說,這是古時候的道理。

用手摸索,楊氏說,先上下觸摸,才能知道病患的病灶所在。

適應環境,才能保護自己,就像《太素》中所說,人要順應天時,就像《史記》日者傳中所記載,年成不好,是因為不適應環境,索隱注釋說,適應環境,就如同調節一樣。

遇到衝擊,楊氏說,不可在身體氣血最旺盛的時候針灸,就像兵法中不擊潰軍一樣。

經氣,楊氏說,經氣指的是十二經脈中的正氣,堅按此處指的是經常存在的氣。

此病不可向下治療,《太素》中沒有「可」字。

不知道如何治療,《太素》中「取」字上邊有「可」字。

補寫如何,此句難解。諸注未確。但志曰。夫邪氣盛。則精氣奪。將先固正氣而補之乎。抑先攻邪氣而寫之耶。稍通。吳作取血如何肆。

逆而刺之,太素無此句。

白話文:

如何補充正氣,這句話很難理解。各種注釋都不確切。但《素問·至真要大論》中說:如果邪氣旺盛,正氣就會被奪走。應當先鞏固正氣再補充它呢,還是先攻克邪氣再補充正氣呢?稍微明瞭一點。吳有信註解說:“取血如何”怎麼解釋?

溫血也,楊曰。溫熱也。耶之新入。未有定處。有熱血刺去之。病愈。堅按張意與楊相符。琦曰。溫疑作蘊。蓄血也。難從。

白話文:

溫暖氣血。楊氏說:溫熱;新發的熱血,還沒有固定的位置。用針刺放出這些熱血,疾病就會痊癒。仔細探究張氏的意見,與楊氏相一致。琦氏說:懷疑「溫」應作「蘊」字,指積蓄的血液。這種說法很難成立。

中府,楊曰。中府。五藏也。欲調五藏之氣。取定天地人三部九候之也。

邪之新客至其病立已,琦曰。二十六字衍文。

白話文:

中府,這是楊氏所說的。中府是五臟之一。想要調節五臟的氣,就要確定天、地、人三部九候的情況。

邪氣新來到身體時疾病立刻就出現了,琦說這二十六個字是多餘的文字。

3. 通評虛實論篇第二十八(太素存頗有缺)

氣逆者足寒也,琦曰。者也二字衍文。又曰。此明五藏之虛實。從肺起例也。肺主氣。肺虛故氣虛。氣逆足寒。肺虛之證也。肺宜清降。虛則治節不行。故上則喘逆。而下則足寒。濁陰不降。則清陽不升也。

白話文:

奇先生說:「氣逆的人,足部會發冷。」「者也」兩個字是多餘的。

他又說:「這證明五臟的虛實,是以肺為例。」肺主氣,肺氣虛弱,所以氣也虛弱。氣逆、足寒,是肺虛的症狀。

肺應該負責清降,虛弱時無法控管,所以上面會出現氣喘、逆氣,而下面則會足部發冷。陰濁之氣不下降,陽氣就無法升起。

氣熱脈滿,先兄曰。馬雲。以後文寒氣暴上脈滿而實照。則此氣熱者。邪氣熱也。非人之中氣也。高曰。重實者。言人身大熱之病。氣盛而熱。脈盛而滿。陰陽血氣皆實。是謂重實。堅按高注。似是。

白話文:

脈絡脹滿、熱氣充斥全身,我的兄長說:這是馬雲的體徵。根據後面的記載,寒氣突然上升,脈搏脹滿而有力。那麼,這種熱氣,是邪惡的熱氣。並不是人體本來的正氣。

高醫生說:脹滿而有力,是指人體大熱的疾病。元氣旺盛導致發熱,脈絡強盛導致脹滿。陰陽和血氣都充盈,這就是所謂的脹滿而有力。仔細研究高醫生的註解,似乎他是這樣的看法。

皆從其物類始,高曰。物猶形也。類猶合也。物類者。五藏在內。皮肉脈筋骨有形在外。而合於五藏也。始先見也。夫虛實者。皆從其有形之外合以先見也。堅按甲乙始作治。其義似長。

白話文:

所有的疾病治療都從其物種開始。所謂「物」,就是形體。「類」,就是集合。物種就是指五臟藏在身體內部,皮、肉、脈、筋、骨等有形的組成部分都分佈在體外,並且與五臟相關聯。所謂「始」就是先看到的。所謂「虛實」,都是根據其有形的外部形態,並結合先看到的症狀來辨別的。堅固的按壓,是甲乙方開始進行治療的方法。其道理看似很深入。

脈口熱而尺寒也,楊曰。絡為陽也。經為陰也。寸為陽也。外也。尺為陰也。內也。秋冬陰也。春夏陽也。絡氣不足。陽氣虛也。經氣有餘。陰氣盛也。於秋冬時診寸口。得緩脈。尺之皮膚寒為逆。春夏緩脈。尺之皮膚寒為順。緩脈熱也。以秋冬陽氣在內。陰氣在外。春夏陰氣在內。陽氣在外也。堅按楊以脈口熱為緩脈。非是。又尺膚寒。見論疾診尺篇。

經虛絡滿,先兄曰。馬雲。滿。實也。

白話文:

脈搏口部發熱而尺部發冷,楊氏說:絡脈屬陽,經脈屬陰。寸脈屬陽,位於外側。尺脈屬陰,位於內側。秋冬屬陰,春夏屬陽。絡脈之氣不足,是陽氣虛弱。經脈之氣有餘,是陰氣旺盛。在秋冬季節切診寸口脈,如果觸及緩脈,尺部皮膚發冷是異常的。在春夏季節觸及緩脈,尺部皮膚發冷是正常的。緩脈而發熱,是因為秋冬季節陽氣在內,陰氣在外。春夏季節陰氣在內,陽氣在外。楊氏堅稱脈口發熱就是緩脈,這是錯誤的。此外,尺部皮膚發冷的相關論述,請參照《論疾診尺篇》。

黃耆滿脈口寒澀也,太素無口字。楊云。滿。盛也。經虛絡盛。春夏診得尺之皮膚熱盛。寸口得急脈為逆。故死。秋冬得尺熱脈急。故生。脈急多寒。脈緩多熱也。堅按楊以寒澀為急。義亦誤。又尺膚熱見論疾診尺篇。又邪氣藏府病形篇。脈大者尺之尺膚亦賁而起。尺滿。蓋即是也。

白話文:

當脈象浮滿於手腕部,並且口部感覺寒冷且發澀時,表示身體虛弱而經絡充盛。在春季和夏季,若診斷出尺脈處皮膚發熱且充盛,而寸口脈出現急脈,則表示病勢逆轉,故而死亡。在秋季和冬季,若診斷出尺脈發熱且急促,則表示病勢好轉,故而生還。脈搏急促者多為寒症,脈搏緩慢者多為熱症。楊氏認為手太陰脈滿脈為寒證,脈澀為急脈,這種說法也不太正確。此外,尺脈皮膚發熱的相關論述,可見於論疾診尺篇等文章。此外,在邪氣藏府病形篇中記載,脈搏大者,尺脈的尺部皮膚也會隆起。尺脈滿脈,蓋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灸陰刺陽,楊曰。經虛陰虛。故灸陰。絡滿陽滿。故刺陽也。經滿陰滿。故刺陰。絡虛陽虛。故灸陽之也。堅按此先得張意。

白話文:

針灸陰經,艾灸陽經,楊氏說。經脈虛弱則陰氣虛弱。因此艾灸陰經。絡脈充盛則陽氣充盛。因此針刺陽經。經脈充盛則陰氣充盛。因此針刺陰經。絡脈虛弱則陽氣虛弱。因此艾灸陽經。堅實可靠地根據這個先得出了張氏的理論。

尺虛,邪氣藏府病形篇。脈小者尺之皮膚亦減而少氣。

不象陰也,琦曰。不象陰未詳。疑有脫誤。堅按此說不必。

白話文:

尺部脈虛弱,表示邪氣影響到臟腑的病情。如果脈搏細小,那麼尺部的皮膚也會顯得萎縮,並且氣血不足。

這不是陰的表現,琦說,對於不是陰的說法不明白。懷疑可能是有脫漏或錯誤。但詳細考察這個說法並非必要。

寒氣暴上,脈經診百病死生決曰。寒氣上攻。脈實而順滑則生。實而逆澀則死。(其注引太素與本文同)蓋寒氣暴上。恐沖疝之類。

實而逆則死,琦曰。寒中之屬。脈多沉虛。今脈滿而實。是陰盛之極。故以脈滑澀為生死也。

白話文:

中醫古籍《脈經診百病死生決》中提到,寒氣猛地往上沖。脈搏強勁而順暢,表示能存活。脈搏強勁但阻滯不順,表示將會死亡。(註解引用《太素》的說法與本文相同)這是因為寒氣猛地往上沖,恐怕會衝擊疝氣等疾病。

脈浮而澀,此十一字。太素在帝曰形度云云下。與王氏舊本同。琦曰。此為陽病見陰脈。浮脈宜汗解。澀為血少。不能作汗。故死。

白話文:

脈搏浮泛而澀,這句話的意思是:

脈象浮起在表,但伴隨著澀滯感。

《太素》中記載:「在帝曰形度云云」,與王氏的舊版本相同。

我認為這是陽性疾病表現出的陰脈。浮脈宜發汗治療,但澀脈表明血氣不足,不能用發汗法,所以會導致死亡。

其形盡滿者,脈經注引太素作舉形盡滿者。堅按此可以徵王注之非。滿字推上例高說為優。志以腫脹釋蓋誤。

尺澀,脈經注引太素亦作尺滿。

白話文:

如果全身都腫脹的話,《脈經》引用《太素》作“整個身體都腫脹”。堅定地認為這可以證明王冰註解的不對。對於“滿”字,根據之前的例子,採用高的解釋比較好。《素問》用腫脹來解釋可能是錯誤的。

尺部脈澀,《脈經》引用《太素》也作“尺部脈滿”。

乳子而病熱,琦曰。懸當為弦。聲之誤也。產後氣血空虛。病熱而得弦細之脈。弦為寒鬱。細為氣少。是亦陽病見陰脈也。足溫木氣尚存。足寒脾陽已絕。堅按脈經曰。診婦人新生乳子。因得熱病。其脈懸小。四肢溫者生。寒清者死。又說文人及鳥生子曰乳。獸曰產。(蓋指潼為乳非其本義)據此。

白話文:

新生兒發熱,琦先生說:「『懸』應當是『弦』字,是聲音混淆所致。產後氣血虛弱,發熱且脈搏弦細。弦脈表示寒氣鬱結,細脈表示氣血不足。這也是陽證而出現陰脈的緣故。如果足部溫熱,說明肝氣尚存。如果足部冰冷,說明脾陽已絕。堅按脈經記載:診斷產婦新生的嬰兒,如果出現熱病,脈象懸小,四肢溫熱的活命;四肢冰冷的死亡。此外,《說文解字》中記載,人鳥生子稱為「乳」,獸生子稱為「產」。(大概是說『潼』字為「乳」,並非其本義。)根據這些內容。

琦說為是。其懸字並下文懸絕懸小。改為弦者不可從。又張氏醫通曰。乳子言產後以乳哺子時非嬰兒也。此說亦是。然恨不知乳之為產耳。

白話文:

琦的說法是正確的。他所說的「懸」字,與下文所說的「懸絕」、「懸小」的「懸」字意思相同。因此,將其改為「弦」是不可以的。

另外,張氏在《醫通》中所說:「乳子指的是產後用母乳哺餵孩子的時期,並非指嬰兒。」這個說法也是正確的。

然而,這些說法都沒有明確說明「乳」與「產」之間的關係。

乳子中風,琦曰。產後中風發熱而喘鳴肩息者。邪客中上二焦。氣道不利。故喘息有音搖肩以伸其氣也。肩息之證邪實者可治。故得實大之脈。然必有舒緩之象。則胃氣猶存。且閤中風之症。若得弦急。為陰盛於內。而陽絕於外。故主死也。堅按脈經曰。論婦人生產。因中風傷寒。熱病喘鳴而肩息。脈實大浮緩者生。小急者死。

白話文:

嬰兒中風,琦說。產後中風發熱,呼吸困難,肩部抽搐。邪氣侵犯中焦和上焦,氣道不通暢,所以喘息有聲音,搖動肩部以舒展氣息。肩息的病證,邪氣實證者可以治療。所以脈搏要大而實,但必須有舒緩的脈象,說明胃氣尚存。但如果產後中風,脈搏弦急,說明陰氣內盛,陽氣外絕,故主死亡。根據脈經記載,對於婦人生產後中風傷寒,發熱喘鳴,肩部抽搐,脈搏實大而浮緩者生,脈搏小而急促者亡。

身熱則死身寒則生,朱丹溪曰。內經所謂身熱則死。寒則生。此是大概言。必兼證詳之方可。今豈無身熱而生寒而死者。(出心法類集)此說誤矣。蓋滯下初起。表邪發熱。固非所忌。如夫經久引日。液脫肉燥。以為煩熱者。攻補兩難。必屬不治。經言真不誣。而王以為熱為血敗者。能得其理。

白話文:

朱丹溪說過:「身體發熱則死亡,發冷則存活。」《內經》中所說的發熱則死亡,發冷則存活,這是大體上的說法。必須結合具體症狀仔細分析,才能得出結論。難道現在沒有發熱而存活,發冷而死亡的情況嗎?

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因為滯下剛開始的時候,表邪發燒並不可怕。但是如果時間久了,津液消耗,肌肉乾燥,導致煩熱,那麼治療起來就很困難了。如果此時妄加攻補,則病情必定惡化,難以治癒。《內經》所言非虛。而王安道認為發熱是血敗所致,這個說法很合理。

腸澼下膿血,膿血。即腸垢與血俱下之謂。不是真膿。巢源赤白痢候曰。重者狀如膿涕。而血交之。婦人帶利候曰。其狀白膿如涕。而有血雜。俱可以徵。

白話文:

腸道排泄出膿血,就是腸垢和血液一起排出的情況。這並非真正的膿液。巢源在《赤白痢候》中說:嚴重的白痢,其狀如膿涕,而且混有血液。婦人帶下中夾有膿血,其狀如白膿涕,且夾雜著血液。這些都可以作為診斷依據。

身不熱,脈經診百病死生。決無不字。

脈搏大滑,脈經與新校正引巢元方同。小牢急作小堅急。

脈實大病久可治,滑氏所引巢元方本出脈經。

白話文:

身體沒有發熱,通過脈象可以判斷各種疾病的生死。決定不會有不字。

脈搏顯示大且滑,這種說法與新校正引用的巢元方相同。小而堅急的脈象應描述為小且緊急。

脈象實大,表示疾病已久了但仍可治療,滑氏所引用的巢元方本是出自脈經。

春亟治經絡,亟太素作極。下並同。楊曰。春時陽氣在於皮膚。故取絡脈也。夏時在於十二經之五輸。故取輸也。秋氣在於六府諸輸。故取之也。冬氣在於骨髓。腠理閉塞。血脈凝澀。不可行針與砭石。但得飲湯服藥。

白話文:

春天要積極治療經絡,極是太素所作之極點,以下與此相同。楊上善說春天陽氣運行在皮膚上,所以針灸取穴在絡脈。夏天陽氣運行在十二經脈的五輸穴,所以取穴在五輸穴。秋天陽氣運行在六腑的諸輸穴,所以取穴在諸輸穴。冬天陽氣運行在骨髓中,皮膚組織閉塞,血脈凝澀,不能夠針刺或砭石,只能喝湯服藥。

不得頃時回,太素回作因。楊接下句讀。

刺手太陰傍,先兄曰。吳云。傍經之側處也。

掖癰,腋俗字。說文所無。

暴癰筋緛,太素緛作濡。楊曰。筋濡者。謂筋濕也。堅按太素經生。並誤。

白話文:

不能短時間內回覆,太素將其作為原因。楊氏接續下句閱讀。

針刺手太陰肺經旁邊,前面的兄長說。吳氏說,旁邊是指經絡的一側。

腋下的腫癰,腋是通俗寫法。《說文解字》中沒有這個字。

突然發生的腫癰伴有筋肉濕潤,太素中濕潤作柔軟解。楊氏說,筋肉柔軟是指筋肉濕潤。堅定地認為《太素經》中的記載都有誤。

太陽經絡者,楊曰。足太陽與足少陰以為表裡。足少陰上行貫肝膈。發腹諸穴。故腹暴滿。故取太陽經絡(新校正節引仍具錄)琦從楊說。曰腹滿自屬陽明之病。取足太陽胃俞以寫之則已。

白話文:

太陽經絡,也就是體表的陽氣通道。足太陽經和足少陰經屬於表裡關係。足少陰經向上運行,穿過肝臟和橫膈膜,連通腹部各個穴位。所以當腹部分泌過多時,我們可以通過刺激太陽經絡來緩解。琦從楊氏的說法,認為腹滿主要屬於陽明經的病症。因此,取足太陽胃俞穴來治療,就能緩解腹滿。

胃之募也,太素訛則人募者也。楊曰。募有本為幕也。琦曰。胃募即謂胃俞也。

癇驚,太素猶作癇驚。與新校正引異。

刺手少陰,太素作刺手少陽。

白話文:

這是胃的募穴,『太素』中的誤字是人們抄寫時的錯誤。楊氏說,募的意思本來是指幕。琦說,胃募就是指胃俞穴。

癇驚,『太素』中仍作癇驚。這與新校正引用的不同。

針刺手少陰經,『太素』中記載的是針刺手少陽經。

凡治消癉(至)寒風濕之病也,琦曰。僕擊。如擊而僕也。氣滿發逆。即喘逆也。在肥貴人則為膏粱所致。蓋甘肥之過。中氣緩滯。肺胃壅鬲。郁生痰熱。故見諸症。堅按此段一則肥貴人高粱之疾。蓋得之逸藥。一則得之暴憂。蓋是貧苦勞役之人。兩相對言。一則內因之病。一則外因之病。亦兩相對言。如蹠跛亦屬外因。

故瘦留著也,按瘦廋同用。三部九候論有留瘦不移交。宜相參看。

白話文:

凡是治療消瘦虛弱(以至於)畏寒怕冷、濕氣過重的疾病,(孫思邈)說:消瘦虛弱像被摔倒一樣。氣息上逆導致喘不過氣。對於富貴的人來說,這是由過度攝取膏粱厚味所造成的。因為甜膩肥甘會導致消化功能緩慢,肺胃壅塞,積聚痰液熱毒,因此出現了這些症狀。

簡要地說,這段話講述了兩種情況:肥胖富貴之人的疾病,是由於飲食不節制所致;貧窮勞苦之人的疾病,是由於過度勞累所致。這兩種情況是對比而說的。一種是內因引起的疾病,另一種是外因引起的疾病。就像腳底生瘡也屬於外因引起的疾病一樣。

久逆之所生也,琦曰。陰不升。陽不降。則為逆。其在脾胃。則濕淫為黃疸。其在經脈。則為暴卒而痛。若在上焦。則癲疾厥狂。皆氣逆之所致也。

白話文:

久鬱不暢的疾病在於陰氣不升,陽氣不降,這樣就形成了疾病的逆行狀態。如果發生在脾胃,則會濕氣過盛,形成黃疸;如果發生在經脈,則會突然發作,並伴隨疼痛;如果發生在上焦(胸腹之間),則會導致癲癇和狂亂,這些都因為氣逆所致。

頭痛耳鳴,蘭室秘藏曰。頭痛耳鳴。九竅不利者。腸胃之所生。乃氣虛頭痛也。又曰。氣虛頭痛。人參黃耆為主。此言可疑。

白話文:

頭痛和耳鳴,根據《蘭室祕藏》所記載:頭痛和耳鳴,大多和九竅不通暢有關,是腸胃疾病引起的,也就是氣虛導致的頭痛。

又說:氣虛導致的頭痛,以人參和黃耆為主。這句話值得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