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素問紹識》~ 卷第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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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 (4)

1. 三部九候論篇第二十(此篇中太素有缺)

天光,書顧命宣重光。馬注。重光。日月星也。

下副四時,先兄曰。廣韻。副。佐也。稱也。

白話文:

天空光明,記載著顧命宣示了重光。馬做了註解,重光指的是日月星。

在下方輔助四季運行,先兄說,廣韻里解釋,副的意思是輔助,也是稱職的意思。

以處百病,先兄曰。大戴禮聽其聲。處其氣。堅按左傳文十八年傳。德以處事。注。處猶制也。國語魯語。夫仁者講功。而智者處物。注。處名也。漢書谷永傳。臣愚不能處也。師古曰。處謂斷決也。

白話文:

目標是恢復健康,所以說:凡是治療疾病,必須先放血,才能解除病人的痛苦。然後再進行補虛瀉實,無論疾病的輕重與否,都必須等到病人的氣息恢復平和之後,才能拔出針。堅持這個原則應該是沒有錯的。

上部天,楊以為足少陽陽明二脈之動。與王義異。

上部地,楊以為足陽明。與王義同。

上部人,楊以為手太陽手少陽足少陽三脈在和窌中動。與王義異。

以平為期,志曰。蓋凡治病。必先去其血。乃去其所苦。然後寫有餘。補不足。無問其病之可否。必候其氣至和平而後。乃出其針。堅按此殆是一說。

形盛脈細,江之蘭醫津一筏曰。形盛脈細。元陽虛也。少氣不足以息。虛之極也。故死。形瘦脈大。真陰虛也。胸中多氣。虛之極也。故死。

白話文:

身體強壯,脈搏卻細小,這是《蘭醫津一筏》中所說的。

身強脈細,是因為陽氣虛弱。呼吸短促,不足以支持生命。這是虛弱到極點的表現,因此會死亡。

身體消瘦,脈搏卻大,這是陰氣虛弱。胸中充滿氣,這是虛弱到極點的表現,因此會死亡。

中部之候,先兄曰。高雲。中部之候雖獨調。究其上下左右之眾藏相失。是上下左右不歸於中土。故死。中部之候獨減。是中土不達是上下左右。故死。堅按志曰。血氣生於中焦。故獨重於中部。此說似是。然中部不中焦之謂。蓋獨舉中部者。豈須人隅反歟。

白話文:

身體中部(上腹)的病情發展。我兄長說,(中部病情)獨行發展。究其原因是,上下左右其他的臟腑出了問題,導致上下左右失衡,不能歸於中部,所以會死亡。(中部病情)獨自減弱,是中部(上腹)無法通達上下左右,所以會死亡。堅按(書籍上)記載說,血氣產生於中焦(脾胃),所以中部獨自加重。這種說法看似有理,但中部並非中焦。單獨提出中部,難道是要讓人誤以為是中焦嗎?

目內陷者死,琦曰。即玉機真藏目匡陷之義

渾渾然,徐徐然,志曰。渾渾然者。急疾而太過也。徐徐然者。氣之不及也。故皆主病。

身不去者,楊曰。去者行也。脫肉羸瘦。身弱不能行者為死。琦曰。是以脫肉身不去者死句未詳。疑有誤。

真藏脈見者勝死,太素者勝錯易。楊曰。候諸病脈有真藏脈。見胃氣之柔獨勝。必當有死。

沉細懸絕,楊曰。深按得之曰沉。動猶引線曰細。來如斷繩曰懸絕。

以平旦死,楊曰。脾病寒熱。死於平旦。平旦木也。木克於土。故脾病至平旦死。

以日夕死,楊曰。風為肝病。酉為金時。金克於木。故日夕死。

白話文:

眼睛凹陷的人會死,琦說:這是玉機真藏中關於眼睛凹陷的意義。

渾渾然,徐徐然,志說:渾渾然指的是病情急劇而過度。徐徐然指的是氣力不足。因此,這兩種情況都預示著疾病。

身體無法移動的人會死,楊說:去指的是行走。脫肉羸瘦,身體虛弱無法行走,就會死亡。琦說:因此,脫肉身體無法移動就會死的說法並不明確,懷疑有錯誤。

真藏脈出現的人,比死更勝一籌,太素脈比錯亂更勝一籌。楊說:觀察病人脈象時,如果出現真藏脈,表示胃氣柔弱,獨佔優勢,必定會死亡。

脈象沉細懸絕,楊說:深按才能摸到叫做沉。脈象跳動像拉線一樣叫做細。脈象來去像斷繩一樣叫做懸絕。

在早晨死亡,楊說:脾臟病患寒熱,會在早晨死亡。早晨屬於木,木克土,因此脾臟病患在早晨死亡。

在傍晚死亡,楊說:風為肝臟病,酉時屬於金,金克木,因此在傍晚死亡。

日乘四季死,楊曰。脾者土也。王於四季。平和時脈在中宮。靜而不見。有病見時乍疏乍數。故以日乘四季時死也。

白話文:

楊氏說:脾臟屬土,掌管四季。當人體平和時,脈搏平穩,處於中正之位,不顯露。一旦有病,脈搏就會呈現時而稀疏、時而急數的異常表現。所以說,脾臟病變會導致脈搏出現四季時死的情況。

七診雖見,楊以為沉細懸絕。此一診。盛躁喘數。此二診。寒熱病。此三診。熱中及熱病。此四診。風病。此五診。病水。此六診。形肉已脫。此七診。亦覺未允。

白話文:

雖然已經進行了七項檢查,楊士松卻認為它們不充分。第一種情況:脈象深沉細小,病情危急。第二種情況:脈象急促有力,呼吸困難。第三種情況:發燒和寒顫。第四種情況:體內發熱或發燒。第五種情況:風邪所致的疾病。第六種情況:水腫。第七種情況:身體消瘦肌肉萎縮。這些診斷,楊士松認為也不夠準確。

必發噦噫,張介賓景岳全書曰。呃之大要。亦惟三者而已。則一曰寒呃。二曰熱呃。三曰虛脫之呃。張錫駒傷寒直解曰。呃有虛呃。有實呃。有敗呃。此云噦噫。即所謂虛呃敗呃也。

其脈疾者不病,琦曰。不字衍。

白話文:

必定會發生呃逆、噫聲,就像《景嶽全書》中張介賓所說的。呃逆的大致要點,只有三種:

  1. **寒呃:**因受寒引起的呃逆

  2. **熱呃:**因發熱引起的呃逆

  3. **虛脫呃:**因體虛無力引起的呃逆

張錫駒在《傷寒直解》中提到,呃逆有虛呃、實呃和敗呃之分。文中所說的「呃噫」,就是指虛呃和敗呃。

留瘦不移,楊曰。留久也。久瘦有病之人。不可頓刺。可節量刺之。琦亦以瘦為廋字之誤。曰留廋謂癰瘕之類。伏匿而不移動。當節減而去之。堅按集韻瘦廋並疏鳩切。是知可相通用。不必改。

白話文:

楊氏說:留瘦不移,就是留存很久的意思。久瘦的人有病,不能一下子刺破,可以慢慢地刺。琦也認為「瘦」字是「廋」字的誤寫。他說,留廋是指像癰疔之類的腫塊,潛伏隱藏不動。應該漸漸刺破它,把它去除掉。根據《集韻》的記載,「瘦」和「廋」都讀作「疏鳩切」,所以可以互相通用。不必改動。

上實下虛,先兄曰。刺節真邪論。一經上實下虛而不通者。此必有橫格盛加於大經。令之不通。視而寫之。此所謂解結也。

白話文:

上部實熱,下部虛寒,這是家兄的說法,記載在《刺節真邪論》中。如果上下不通,一定是有橫隔阻礙大經脈,導致氣血不通。觀察病徵,找出並寫下阻隔所在,這就是所謂的「解結」。

2. 經脈別論篇第二十一(太素佚)

有所墮恐,墮恐二字義似不屬。且下有驚恐。此恐字疑訛。

白話文:

如果發生了墮落或者驚嚇,這裡的“恐”字似乎不屬於這個上下文。而且後面提到了驚恐,這裡的“恐”字可能是誤寫。

觀人勇怯,勇怯之分。詳見論勇篇。蓋此節四句。實為診處之要。病邪危劇。而偶得快了者。病邪輕易。而遽就困憊者。俱亦不可不由強弱壯孺之殊也。

白話文:

觀察患者的勇氣和怯懦,勇氣和怯懦的區別。詳見〈論勇〉一篇。這一段四句話,實際上是診療時關鍵的要點。病情危重,但偶爾能快速好轉的人;病情輕微,但很快變得虛弱疲憊的人;這些情況都不可以不從患者的身體強弱、壯年或孩童等方面去探討原因。

能知其情,先兄曰。吳云。情病之所由來也。

淫精於腋,此下十句。每取句末一字以為次句之首。脈要精微論既有此例。

白話文:

能夠瞭解病情的情況,先兄說。說病情是由什麼引起的。

過度的精氣耗散在腋下,下,每次取句子的最後一個字作為下一句的開頭。頭,脈診時對於精微的討論已有這樣的例子。

濁氣歸心,琦曰。穀氣對藏府之氣言。則為濁氣。谷入於胃。先傳之肺。乃化精氣。注於藏府。此文首歸心而脈而精乃歸於肺。誤也。堅按此說似有理。然上文雲散精於肝。淫氣於筋。下文云淫精於肺。則心字難得改易。又吳醫匯講載沈家瑗說辨。此心字為脾字之誤。然至淫精於脈。而其說亦不通。

白話文:

濁氣歸屬於心臟。琦先生說:「五穀的精氣與臟腑之氣相對應,五穀的精氣就是濁氣。穀物進入胃後,先傳遞到肺,然後轉化為精氣,充養五臟六腑。」這篇文章一開始提到「歸於心」,但脈絡和精氣卻歸於肺,這是錯誤的。

仔細推敲,這個說法似乎有道理。然而,上文提到「散精於肝,淫氣於筋」,下文則提到「淫精於肺」,所以「心」字難以改換。另外,《吳醫匯講》記載沈家瑗的辨析,認為「心」字是「脾」字的錯誤。但到「淫精於脈」時,這個說法也說不通。

3. 藏氣法時論篇第二十二(太素僅存肝色青以下一段)

更貴更賤,高曰。貴者木王於春。火王於夏。賤者木敗於秋。火滅於冬。更貴更賤者。生化迭乘。寒暑往來也。

白話文:

物種的價值有高有低,高度依季節變化而定。春天時,木氣最旺;夏天時,火氣最盛。到了秋天,木氣衰落;冬天時,火氣消亡。這種價值的高低變化,是因為生長與衰退交替出現,寒暑互相更替所致。

急食甘以緩之,醫津一筏曰。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肝之實也。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肝之虛也。推之他藏亦然。

白話文:

急著吃甜的東西可以緩解。醫津一筏裡說:肝臟需要疏散。急著吃辣的東西可以疏散。這是肝臟實證。肝臟苦澀急躁,急著吃甜的東西可以緩解。這是肝臟虛證。其他藏腑也可以這樣推論。

急食苦以燥之,按肺云食苦以泄之。是五藏中宜食苦者有二。而無一宜食鹹者。且末段列五藏色味。正與此段相發。而有脾色黃宜食鹹句。然則此苦字為咸字之誤明矣。所謂咸傷血鹽勝血者。皆燥中之驗也。蓋咸之訛苦。自唐以前既然。故撰運氣偽經者。沿襲不辨。於至真要大論。

白話文:

趕快攝取苦味來乾燥牠,文中關於肺的部分提到,攝取苦味是為了宣發。所以五臟中適合攝取苦味的是兩個。而沒有哪個適合攝取鹹味。而且文章最後列出了五臟的顏色和味道。正可以跟這一段相互發揮作用。但卻有「脾臟顏色黃色,適合攝取鹹味」這句話。那麼,這個「苦」字顯然是「鹹」字的誤寫。所謂的「鹹味會傷血,鹽的功效超過血」這些說法,都是乾燥中的驗證。鹹錯寫成苦,從唐朝以前就已經這樣了。所以撰寫《運氣偽經》的人,沿襲錯誤卻沒有查明。同樣的錯誤也出現在《至真要大論》中。

頻復言之。而金元諸家更主張之。遂至使苦燥之說。入人肺腑。牢不可破。且今試之。苦寒之藥。實未見有燥中之害矣。一字之誤。以生千古之惑。有如此者。

白話文:

這種觀點被反覆提及,而金元時代的許多學者更是大力主張。於是導致了「苦燥」的說法深入人心,牢不可破。現在我們試驗一下,發現苦寒的藥物並沒有出現燥熱中焦的危害。一個字的差錯,導致了千古的迷惑,有這樣的例子。

腎苦燥,李中梓苦欲補瀉論。本於繆希雍神農本草經疏。

持於冬,巢源持作待。以下並同。

溫食飽食,琦曰。飽食中氣遲滯。濕地濡衣則助溫。溫食疑當作冷食。生冷最傷脾也。

日昳,先兄曰。高雲。昳。昃也。日昳。乃午後未分土王之時。

白話文:

腎臟乾燥,李中梓的補瀉理論源自繆希雍的《神農本草經疏》。

冬天要保持溫暖,巢源主張要等待時機。以下內容相同。

溫熱的食物吃飽了,琦說:吃飽了會導致中氣遲滯。潮濕的地方穿濕衣服會助長溫熱。溫食可能應該改為冷食,因為生冷最傷脾胃。

日昳,兄長說:高雲說「昳」就是「昃」,日昳指的是下午未時,也就是土王尚未掌管的時刻。

甚於戊己,先兄曰。志云。在四藏曰加者。言所勝之氣加於我。而使病加之。是客勝也。在腎藏曰甚於戊己。乃至其所不勝而甚。是主弱也。

白話文:

比土金更嚴重,我哥哥說。書上說:在四種臟腑中所說「加」,指的是戰勝的氣加在我身上,使病情加重。這是客邪更強的緣故。在腎臟部分所說的「甚於戊己」,指的是敵對的氣勢更為嚴重。這是由於主氣虛弱所致。

至於所生而持,先兄曰。志云。持得所生之氣。而能支持也。

取血者,先兄曰。脈經注云。血者謂有血之穴。

脅下與腰相引而痛,琦曰。藏府病形篇。小腸病。小腹痛。腰脊控睪丸而痛。以小腸附脊也。

白話文:

至於出生後能夠支撐生命,先賢說,這是因為持有出生時帶來的元氣,因而能夠維持生命。

選取出血點時,先賢說,根據脈經的註解,指的是具有出血功能的穴位。

脅下與腰部互相牽引而感到疼痛,醫家琦說,根據藏府病形篇的記載,是小腸疾病的表現。會出現小腹部疼痛,並且腰部會牽連到睪丸的疼痛,這是因為小腸附著於脊柱的緣故。

大腹,先兄曰。臍下為小腹則大腹似言臍上。易說卦曰。離。其於人也為大腹。集解。象曰。常滿。如妊身婦。故為大腹。與此不同。

白話文:

有人大腹便便,我兄長說:臍下稱為小腹,那大腹似乎指的是臍上。

《易經‧說卦》中說:「離卦,在人體上代表的是大腹。」

集解中解釋卦象說:「常滿,就像懷孕的婦女。」所以稱為大腹。

但這與現在所說的大腹便便不同。

葵,阮元葵考曰。葵為百菜之主。古人恆食之。詩豳風。周禮醢人。儀禮諸篇。春秋左氏傳。及秦漢書傳。皆恆食之。爾雅於恆食之菜。不釋其名。為其人人皆知也。故不釋韭蔥之名。而但曰藿山韭。茗山蔥。爾雅不釋葵。其曰菟葵芹葵戎葵蔠葵。皆葵類。非正葵。亦韭蔥之例也。

白話文:

葵菜,阮元在《葵考》中說:葵菜是各種蔬菜中的首要蔬菜。古人經常食用它。《詩經·豳風》、《周禮·醢人》、《儀禮》中的各篇、《春秋左氏傳》以及秦漢時期的史書中,記載了葵菜經常作為食物的用途。在《爾雅》中,介紹了作為日常食物的蔬菜,但沒有解釋它們的名稱,因為人們都知道它們。因此,沒有解釋韭和蔥的名稱,只說了「藿山韭」、「茗山蔥」。《爾雅》中沒有解釋葵菜,它提到的「菟葵」、「芹葵」、「戎葵」、「蔠葵」都屬於葵菜的類別,不是真正的葵菜,這與韭和蔥的情況類似。

六朝人尚恆食葵。故齊民要術栽種葵術甚詳。鮑照葵賦。亦有豚耳鴨掌之喻。唐宋以後。食者漸少。今人直不食此菜。亦無知此菜者矣。然則今為何菜耶。曰。古人之葵。即今人所種金錢紫花之葵。俗名錢兒淑氣(即蜀葵二字吳人轉聲)者。以花為玩。不以葉充食也。今之葵花有四種。

白話文:

六朝人普遍常吃葵菜。因此《齊民要術》中關於種植葵菜的方法記載得很詳細。鮑照的《葵賦》中也有「豚耳鴨掌」的比喻。唐宋之後,吃葵菜的人逐漸減少。現在的人幾乎不食用這種菜,也不認識這種菜了。那麼,現在的葵菜是什麼呢?古人的葵菜就是現在人種植的金錢紫花葵。俗稱「錢兒淑氣」(吳語將「蜀葵」發音轉為「錢兒淑氣」),把它當作觀賞花,而不是食用葉子。現在的葵菜有四種。

一向日葵。高丈許。夏日開黃花。大徑尺。一蜀葵。高四五尺。四五月開各色花。大如杯。此二葵之葉。皆粗澀有毛不滑。不可食。唯金錢紫花葵。及秋葵葉可食。而金錢紫花葵尤肥厚而滑。乃為古之正葵。此花高不過二尺許。花紫色。單瓣。大如錢。葉雖有五歧。而多駢。

白話文:

向日葵

高約一丈多。夏天開黃花,花徑一尺,有一種蜀葵,高四五尺,四五月份開各種顏色的花,花徑比杯子還大。這兩種葵花的葉子都很粗糙,有毛,不滑,不能吃。只有金錢紫花葵和秋葵的葉子可以吃,其中金錢紫花葵的葉子特別肥厚光滑。古時候的葵菜就是指金錢紫花葵。這種花高不到兩尺,花色紫紅,單瓣,花徑如錢。葉子雖然有五個角,但大多數是三片並生。

誠有如鮑明遠所謂鴨掌者。異於秋葵之葉大多歧不駢如鶴爪也。齊民要術稱葵菜花紫。今金錢葵花皆紫。無二色。不似蜀葵具各色。秋葵色淡黃也。云云。(出揅經室三集)此說是也。考本草白字但有冬葵子。圖經曰。苗葉作菜茹。更甘美。然齊民要術種葵術中又有種冬葵法。

白話文:

正如鮑明遠說的「鴨掌」,與秋葵葉子不同,秋葵葉子大多分叉不對稱,形狀像鶴爪。

《齊民要術》記載葵菜花是紫色的。現在的金錢葵花都是紫色的,沒有其他顏色,不像蜀葵有各種顏色。秋葵的顏色是淡黃色的。云云。(引自《揅經室三集》)

這說法是正確的。考證本草白字中只有冬葵子,而《圖經》說:它的嫩葉可以做菜吃,味道更鮮美。然而,《齊民要術》中種植葵菜的技術裡還有一種種植冬葵的方法。

可知冬葵雖亦充菜茹。而非古正葵明矣。(詁經精舍文集中有釋葵三篇而金鶚謝淮則謂為秋葵孫同元則謂為向日葵並謬又阮氏謂人所謂秋葵即是黃蜀葵一名側金盞者耳要術有言秋葵者繫於正葵之秋種者日華子云秋葵即是種早者俗呼為葵菜此可以證)

白話文:

雖然冬葵也被食用為蔬菜,但它與古代的真正葵菜並不一樣。(《詁經精舍文集》中釋義葵菜的三篇文章,但金鶚、謝淮認為是秋葵,孫同元則認為是向日葵,都是錯誤的。阮氏認為人們所說的秋葵就是黃蜀葵,又名側金盞。而《要術》一書中說,秋葵是種在正葵秋季的時候,日華子也說秋葵就是種植得早的葵菜。這可以證明冬葵和葵菜不同。)

脾色黃宜食鹹,此節五味之用。俱就五藏所苦而言。脾性善濕。故食鹹味。取其燥涸也。(王注肝性喜急心性喜緩等喜字俱為善義)王氏及新校正。其說似精。然不改上文為咸字。徒就苦字為辨。殊似屬迂迴矣。琦說亦系肆臆。仍不錄。

白話文:

脾臟發黃的人適合吃鹹味的食物,這是五行屬性與口味之間的搭配關係。但這只是針對五臟的病症來說的。脾臟的特性偏向潮濕,所以要吃鹹味的食物,因為鹹味有助於乾燥脾臟。

(王注:肝臟特性急,心臟特性緩,這裡的「喜」字皆為「擅長」的意思。)

王氏以及新校正的版本中,他們的說法似乎很精確,但是沒有將上文「苦」字改為「鹹」字,而是僅針對「苦」字解釋,這樣做顯得太過於迂迴。琦氏的說法也是憑空臆測,因此也不採用。

黃黍,程瑤田九穀考曰。內則飲黍稷稻粱。白黍黃粱。鄭氏注。黍。黃黍也。聞之農人云。黍⿰飠制二谷。其色皆有黑白黃赤之異。及與人索取其種。凡持以至者。有黑黍白黍。又有赤黍雜黑黍中者。而獨無黃黍。惟⿰飠制則類多黃者。余因以所目驗難農人。農人無以應。然則黃黍者⿰飠制也。

白話文:

據程瑤田在《九穀考》中記載,古代典籍《內則》提到飲用黍、稷、稻、粱等穀物。其中白黍即黃粱。鄭氏注釋說,黍就是黃黍。我曾向農人打聽,他們說黍有兩種,顏色有黑、白、黃、赤之分。當我向他們索要種子時,他們都拿來了黑黍和白黍,還有紅黍摻雜在黑黍中,唯獨沒有黃黍。只有在食用時,黃黍反而比較多。我因此以親眼所見詢問農人,他們卻無言以對。所以,黃黍應是指食用時較多的黍。

穄也。(說文黍禾屬而黏者也⿰飠制穄也穄⿰飠制也程瑤田曰按說文以禾況黍謂黍為禾屬而黏者非謂禾為黍屬而不黏者也是故禾屬而黏者黍則禾屬而不黏者⿰飠制)

辛散酸收甘緩苦堅咸耎,此五味之用。就五藏所欲而言。與上異義。兩相對待也。

白話文:

穄:是一種禾類植物。

(《說文解字》中說:) 黍禾,是黏性的禾類植物。

程瑤田說:按照《說文解字》的說法,把黍比作禾,是指黍是禾類植物中黏性的那一種,而不是說禾是黍類植物中不黏性的那一種。因此,禾類植物中黏性的那一種是黍,禾類植物中不黏性的那一種應該是稷。

氣味合而服之以補精益氣,太素益作養。堅按此二句據應象大論。即兼藥食而言之。蓋毒藥攻邪。而調以穀肉果菜。實為療病之大法。然徒如是立說。則似他無藥補者。故承以此二句。以示有藥食相濟。能為補益之理。下文所謂各有所利者。亦寓藥之五味。又有補益。不止攻邪一端之意。

或急,太素無此二字。堅按是足以確原識說。

白話文:

藥物氣味相合後服用,可以補精氣,使身體健康強壯。上面的話是根據《應象大論》中提到的。這兩句話是指藥物和食物同時服用。因為有毒的藥物可以治療疾病,而用穀物、肉類、水果和蔬菜調理,則是治療疾病的重要方法。但是,如果只這樣說,好像沒有其他藥物可以補益。所以承接這兩句話,說明藥物和食物互相配合,可以達到補益的效果。下面所說的「各有所利」,也包含了藥物的五味,不僅有攻邪的作用,還有補益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