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素問紹識》~ 卷第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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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 (3)

1. 玉機真藏論篇第十九

(五藏受氣至傳寒之名也及篇末虛實一段太素所缺)

白話文:

(五臟接受氣血,到傳遞寒氣的這部分以及篇章末尾關於虛實的一段,在《太素》這本書中有缺漏)

其氣來實而弦,太素弦作強。楊曰。其春脈堅實勁直。名為來實而強。此為春脈。少陽有餘。耶在膽府少陽。故□在外。一曰而弦。疑非也。堅按太素似是。

白話文:

當脈絡出現充實而勁直時,太素卻說勁直為強脈。楊氏說,春天脈象堅實有力,稱為來實而強,這屬於春季脈象,少陽經氣有餘。少陽之氣在膽腑,因此脈象出現在外方。另有一說為弦脈,但這有疑問。仔細推敲,太素的說法似乎更為合理。

兩脅胠滿,楊曰。胠去居反。腋下三寸以下脅也。脅下至八間之外胠也。(宜參刺瘧論)

膚痛為浸淫,太素膚訛骨。楊曰。浸淫者。滋長也。

白話文:

兩側肋部腫脹,楊氏說,「胠」的讀音與「去」相似,指的是腋下三寸以下的肋部。肋部下方一直到第八胸椎旁邊的區域是「胠」的範圍。(應參照針刺瘧疾的討論)

皮膚疼痛屬於浸淫症,根據《黃帝內經·太素》的記載,「膚」誤作「骨」。楊氏說,浸淫的意思是滋長。

令人煩心上為咳唾下為氣泄,太素咳作噬。泄字無。楊曰。陽虛陰盛。故心煩也。心脈入心中。系舌本。故上見噬唾。噬市滯反也。謂嚼唾也。氣謂廣腸泄氣也。堅按噬字非是。

白話文:

讓人煩心的是上為咳嗽吐痰,下為氣體外泄,太素經把咳嗽形容為噬。沒有「泄」字。楊氏說:陽氣虛衰,陰氣旺盛,所以心煩。心脈進入心臟,連繫舌頭的根部,所以上面表現為嚼唾沫。噬,是滯的反義,意思是嚼唾沫。氣,是指大腸排泄氣體。仔細推敲,「噬」字不正確。

故曰浮,琦曰。金氣收降而脈浮者。承六陽盛長之後。陽氣微下。自皮膚而漸降。所謂秋日下膚蟄蟲將去。與春夏之浮不同也。來急去散。即厭厭聶聶。如落榆莢之義。非勁急散亂之謂。

白話文:

因此說浮脈,就叫「奇脈」。金氣收斂下降,而脈搏呈現浮起,這是接續六陽強盛長大的時候。陽氣輕微下降,從皮膚逐漸降落。就像秋天時,蟄伏在皮膚的蟲子準備離開一樣。這種浮脈與春夏之時的浮脈不同,它來得急促,散得也快,就是「厭厭聶聶」的樣子。就像榆樹莢子落下時的樣子,並不是勁急散亂的狀態。

中央堅兩傍虛,琦曰。即如循雞羽也。堅按此據前篇王注。

慍慍然,太素作溫溫然。楊曰。溫溫然。熱不甚也。堅按楊說誤。

白話文:

中間堅實兩邊虛軟,琦說,就像摸著雞的羽毛一樣。堅認為這裡依據前篇王的註解。

脈象溫溫的樣子,太素里寫作溫溫然。楊說,溫溫然是熱得不厲害的意思。堅認為楊的說法有誤。

沉以搏故曰營,楊曰。營聚也。謂萬物收藏歸根。氣亦得深搏骨沉聚內營。故曰如營也。堅按此解難從。錢大昕曰。古人讀營如環。(見潛研堂文集問答中)先兄難經疏證。以為營衛之營。與環同義。王注如營動。亦或此意。

白話文:

「營」是深藏不動的意思,而「衛」是浮動在外的意思。所謂「營」,指的是萬物在秋天收斂歸根。此時,氣也深藏於骨中,凝聚在體內,就像深藏在營寨中一樣。但這個解釋有待商榷。錢大昕說,古人讀「營」字如「環」字(見《潛研堂文集問答中》)。我哥哥在《難經疏證》中認為,「營衛」中的「營」與「環」同義。王注中提到「如營」,也可能是這個意思。

其去如數,太素作其氣去如毛。楊曰。腎氣不足。故其氣去。按之如按於毛。病在於腎。故曰在中。一曰如數也。琦曰。其去如數。來不盛去反盛也。陽根微弱。故來不盛。腎精下沉。故去似數。

白話文:

他的脈象脈搏弱小,猶如太素所說的那樣:「脈氣飄散如毛。」楊氏認為,這是因為腎氣不足,導致脈氣衰弱,摸起來就像觸摸毛髮一樣。這種疾病的根本在於腎,所以說是「在中」。另一種說法認為,脈象飄散如數,表示來脈不盛,去脈反盛。這是因為體內的陽氣虛弱,所以來脈不盛;而腎精下沉,所以去脈似數。

解㑊,琦曰。解㑊與彈石之脈。疑有誤字。

脊脈痛,太素作腹痛。

心懸如病飢,太素懸如易位。堅按楊注亦不了。不錄。

小便變,楊曰。又小腹虛滿。小便變色也。

白話文:

解慆,琦說。解慆和彈石的脈象,懷疑其中有誤字。

背脊的脈絡疼痛,太素那裡寫作腹部疼痛。

心臟像是飢餓時的懸空感,太素描述為像位置移動。堅定地按著楊的注釋也不清楚。不記錄。

小便異常,楊說。同時小腹部虛脹。小便顏色改變。

如水之流,先兄曰。張云。平人氣象論。如水之流曰脾死。此言太過。蓋水之流。滔滔洪盛者。其太過也。濺濺不及者。其將竭也。

如鳥之喙,太素喙作啄。堅按此與新校正引別本合。先兄曰。高雲如鳥之喙者。則堅勁自止。

白話文:

就像水流一樣,我的先兄說,張氏在《平人氣象論》中說,水流奔騰就是脾臟死亡的徵兆,這句話太過於絕對了。因為水流如果像洪水般滔滔不絕,那是脾臟過於亢盛的表現;如果水流稀少,不足以成流,那纔是脾臟將要衰竭的徵兆。

四支不舉,尤怡曰。玉機真藏論云。脾脈太過。則令人四支不舉。其不及。則令人九竅不通。靈樞本神篇云。脾氣虛。則四支不用。實則涇溲不利。蓋脾虛則營衛涸竭。不能行其氣於四支。而為之不舉。脾實則營衛遏絕。亦不能行其氣於四支。而為之不舉。九竅亦然。兩經互言之者。所以窮其變也。

白話文:

尤怡說:四肢麻痺。

《玉機真藏論》說:脾脈太盛,會讓人四肢麻痺。脾脈不足,會讓人九竅不通。

《靈樞·本神篇》說:脾氣虛弱,四肢會無法活動。脾氣壅盛,則小便不通。

脾虛時,氣血不足,不能將氣運送到四肢,所以四肢麻痺。脾實時,氣血阻滯,同樣不能將氣運送到四肢,所以四肢麻痺。

九竅不通的道理也是一樣。兩部經書中互相提到的,是為了窮盡其變化的原因。

九竅不通,琦曰。生氣通天論。陽不勝其陰。則五藏氣爭。九竅不通。蓋脾陰下陷。升降倒置。濁陰填湊。故九竅不通也。

死生之早暮也,先兄曰。按新校正說誤。

白話文:

九個孔竅不通,琦說到:這是氣機運行不通暢而導致的。陽氣無法勝任陰氣,於是五臟之氣互相爭奪,九個孔竅都不通暢。這是因為脾陰下陷,導致氣機升降顛倒,濁陰充斥體內,所以九個孔竅不通。

故曰別於陽者,先兄曰。張云。陽者言表。謂外候也。陰者言里。謂藏氣也。凡邪中於身。必證形於外。察其外證。即可知病在何經。故別於陽者。知病所從來。病傷藏氣。必敗真陰。察其根本。即可知危在何日。故別於陰者。知死生之期。此以表裡言陰陽也。如陰陽別論。乃以脈言陰陽也。

皮膚閉而為熱,即仲景所謂名曰傷寒者。麻黃湯證是。

白話文:

所以說「別於陽」者,像我哥哥張文仲所說的,陽氣是指表面的徵候,也就是外在的表現;陰氣是指內在的,也就是臟腑之氣。凡是有外邪侵犯人體,必定會在體表顯現出徵候。觀察這些外在的徵候,就能知道病症屬於哪條經絡。所以「別於陽」者,可以知道疾病的來源。而如果疾病損傷了臟腑之氣,必定會敗壞真陰,也就是精氣。觀察疾病的根本原因,就能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危險。所以「別於陰」者,可以知道生死的期限。這是從表裡角度來說的陰陽。

如果像《難經·陰陽別論》裡所說的,是指用脈象來辨別陰陽。

湯熨,先兄曰。吳云。湯洗也。熨烙也。堅按扁鵲曰。疾之居腠理也。湯熨之所及也。湯熨恐是溫湯蒸熨之謂。存考。

白話文:

湯熨(蒸熱或熨燙):

我已故的大哥說,吳氏說法:湯是指熱水清洗,熨是指用熨斗熨燙。

我仔細查閱了《扁鵲內經》,其中提到:疾病居住在皮膚腠理之間,湯熨治療能到達那裡。所以我推測湯熨可能是指用溫水蒸汽或熨斗熨燙。

需要進一步考證。

肺痹,先兄曰。吳云。肺痹蓋肺氣不利之名也。志云。痹閉也。

弗治肺即傳,琦曰。上脫治法一節。疑上或痹不仁二十字當在此上也。

白話文:

肺部疾病,我哥哥先前說過。吳先生提到,肺部疾病是肺氣運行不順的稱呼。他還說,疾病會造成閉塞。

如果不治療,肺部疾病會傳播。琦先生說,上面缺少了一段治療方法的部分。懷疑前面提到的二十字關於麻痹無知覺的內容應該放在此處。

發癉,山海經西山經。服之已癉。郭注。黃癉病也。音旦。此疸本作癉之明徵。漢書藝文志。五藏六府癉十二病方四十卷。師古曰。癉黃病。音丁韓反。外臺秘要引仲景傷寒論。疸或作癉。又引古今錄驗及千金翼方。正有胃癉腎癉等九疸。六元正紀大論少陰司天下曰。黃癉鼽衄。是知疸字隋唐人或用癉。故王氏亦以發黃為解也。

白話文:

發癉,出自《山海經·西山經》。服用這種藥物可以治療癉病。郭璞注釋:「癉病是黃疸病。」這個「癉」字正是「疸」的衍生字。

《漢書·藝文志》記載:「五藏六府癉十二病方四十卷。」師古注釋:「癉,黃疸病。」

《外臺祕要》引《仲景傷寒論》說:「疸或作癉。」又引《古今錄驗》和《千金翼方》,其中都有「胃癉」、「腎癉」等九種疸。

《六元正紀大論·少陰司天下》中說:「黃癉、鼽衄。」由此可知,「疸」字在隋唐時期有時用「癉」字代替。因此,王氏也將「發黃」解釋為「癉」。

疝瘕,長刺節論。病在少腹。腹痛不得大小便。病名曰疝。得之寒。仲景有寒疝之稱。並足以知疝之因寒。今此云冤熱者。蓋是寒鬱為熱。非疝之因熱矣。巢源癥瘕候曰。瘕者假也。謂虛假可動也。蓋疝之結塊。乍聚乍散。故謂之疝瘕也。

白話文:

疝氣和腹痛,討論長刺的部位。疾病發生在小腹部,疼痛肚子,大便小便不通。病名就叫做疝氣。是受寒引起的。仲景說過「寒疝」,這足夠證明疝氣是由寒氣引起的。現在說「冤熱」,其實是寒氣鬱結化熱,並非疝氣是由熱引起的。巢源在《傷寒論證治》中說:「瘕」是虛假的,意思是虛假可以移動的。疝氣的結塊忽聚忽散,所以稱為疝瘕。

冤熱,儒門事親曰。冤者屈滯也。病非本經。為他經冤抑而成此疾也。冤一作客。客猶寄也。遺客熱於少腹。久不去。從金化而為白。堅按此說非是。

白話文:

「冤熱」一詞出自儒家經典。所謂「冤」,就是委屈和滯留。「冤熱」指的不是自身經絡出現的問題,而是其他經絡出現問題,壓抑了該經絡,導致疾病的產生。

有人認為「冤」與「客」同義,指的是寄居。如果有外來的邪熱寄居在少腹,久久不去,就會從金屬性轉化為白色。但是,這種說法並不正確。

不以次入者,馬曰。或以有餘而乘彼盛。以不足而受乘。皆乘所不勝。此其不以次而入之道也。堅按此節心腎則其志太過。而為他藏所克。肝則移克他藏。而肺特具二者。(悲憂俱為肺志)且不及脾藏。故王氏據五氣篇。有憂則肝氣移於脾之解。而志聰改易三字。然既云不以次。

白話文:

如果不能依照正確的順序進行(治療),例如:

  • 腎臟虛弱,卻去滋補強健的心臟。
  • 其他臟腑虛弱,卻去滋補強健心臟。
  • 這都是去滋補自己無法承受的臟腑。這種做法就是「不依照正確的順序進行」。

特別說明:

  • 如果心腎虛弱,卻過度滋補腎臟,則會導致心臟虛弱受到侵害。
  • 如果肝臟虛弱,卻去侵害其他臟腑,而肺臟同時具有心腎虛弱的特性(悲傷憂鬱都屬於肺臟的情志)。
  • 如果脾臟虛弱,卻不能滋補脾臟,因此王氏根據《五氣篇》中的記載:「有憂鬱症狀時,肝氣會轉移到脾臟」,而改寫為「心腎虛弱,轉移到脾臟的情志發生變化」。
  • 但是,既然文中提到了「不依照正確的順序」,那麼這個說法就值得商榷。

則何怪乎其不畫一乎。又琦曰。精氣並於心則喜。喜則氣緩。神不收持。故腎氣乘之。怒則氣上。悲則金旺。故所勝所不勝所生皆為所乘。恐者腎精之下陷。故脾氣乘之。憂當作思。思者脾陽之鬱結。故心氣乘之。凡諸相乘。各由衰盛。喜恐者衰而所勝乘之也。怒悲者盛而互乘諸藏也。

白話文:

因此,不用奇怪他們為什麼不能劃一治法。又琦說:精氣聚集於心臟就會產生喜悅。喜悅就會使氣血運行緩慢,神志不集中,因此腎氣就會乘虛而入。憤怒則氣血上衝,悲傷則金氣旺盛,所以被剋制的和未被剋制的、生助的都會被乘虛而入。恐懼時腎精下陷,因此脾氣會乘虛而入。憂鬱實際上是指思慮,思慮會導致脾陽鬱結,因此心氣會乘虛而入。凡是各種乘虛而入的情形,各有各的衰盛。喜悅和恐懼是因為衰弱而被所剋制的東西乘虛而入;憤怒和悲傷是因為旺盛而互相乘虛而入各個臟腑。

憂則母乘子也。舉此三端。而相乘之道備。不言子乘母者。前文五藏受氣於其所生已言之也。此說亦不免牽強。姑存備考。

白話文:

如果憂慮,則母藏就不會接納子藏。舉出這三種情況(子藏乘火藏、母藏乘火藏、子藏乘母藏),則相乘的原理就齊全了。不談子藏乘母藏的情況,是因為前文已經提到五臟接受其所生臟腑之氣。這個說法也有些牽強,暫且存疑,以備考證。

憂則心氣乘矣,先兄曰。張云憂傷肺而心氣乘之。火勝金也。

其氣動形,楊曰。喘息氣急。肩膺皆動。故曰動形也。堅按仲景所謂呼吸動搖振振者不治。正此之謂也。

白話文:

憂愁會使心氣過剩,先前的兄長說,張先生認為憂愁會傷害肺部,而心氣會因此過剩。這是因為火剋金。

當這種氣影響到身體形態時,楊先生說,會出現喘息和呼吸急促的情況,肩膀和胸膛都會跟著動。所以說這是影響形體的表現。根據仲景所說,如果呼吸時有明顯搖動且非常劇烈的話,是難以治癒的,正是指這種情況。

期六月死真藏脈見,太素無脈字。楊曰。肺病次傳至肺再傷。故六月死也。又曰。古本有作正藏。當是秦皇名正。故改為真耳。真正義同也。堅按此五項。楊配之五藏。與王意相同。

白話文:

預測六月會死亡。真藏脈可以看出,但《太素》沒有「脈」這個字。楊氏說:肺病再傳播到肺部,再次受到傷害。因此,這種病會在六月死亡。又有人說:古本中有「正藏」的記載。應該是秦始皇的名字叫「正」,所以將其改為「真」。「真」和「正」的意思相同。仔細查看這五個項目,楊氏將其與五臟對應,與王氏的觀點一致。

內痛引肩項期一月死,楊曰。內痛。謂是心內痛也。心府手太陽脈。從肩絡心。故內痛引肩項也。心不受痛。受病不離三月。故一月死。真藏脈見可即與死期也。先兄曰。張云。一月者。鬥建移而氣易也。堅按金匱曰。脈沉而弦者。懸飲內痛。

內痛引肩項,楊以為脾胃中痛不妥。

白話文:

如果內臟疼痛並蔓延至肩頸,大約一個月後會死亡。楊氏說:內臟疼痛,是指心臟內的疼痛。手太陽經脈屬於心臟,從肩部連接心臟。因此,內臟疼痛會蔓延至肩頸。心臟本身不會感覺疼痛,一旦心臟生病,大約三個月內就會死亡。因此,一個月後死亡。真實的臟腑脈象一旦出現,就可以預測死亡時間。我哥哥說:張仲景說,一個月後死亡,是因為季節更替而氣候變化所致。金匱要略明確指出:脈搏沉而弦,表示有腹水和內臟疼痛。

十月之內死,楊曰。良以脾胃受於穀氣。故至十月而死也。先兄曰。張云十日者。天干盡而旬氣易也。月字誤。當作日。

白話文:

如果在十個月內死亡,楊老師說。因為脾胃是受穀物之氣所養。所以到十月就會去世。我哥哥說。張氏說的是十天。因為天干結束後,流旬之氣會改變。月字是寫錯的。應該是日。

肩髓內消,太素髓作隨。楊曰。腎府足太陽脈。循肩髆內。故腎病肩隨內藏消瘦也。又兩肩垂下曰隨。堅按脈要精微論有肩隨文。琦曰。肩髓疑當作骨髓。內消即動作益衰也。

白話文:

肩膀的骨髓枯竭,導致太素脈的骨髓也跟著枯竭。楊上善說:腎臟是足太陽經脈的循行區域,太陽經脈循行於肩膀和後頸部內側。因此,腎臟疾病會導致肩膀凹陷內縮。此外,兩肩下垂也稱為「隨」。堅按《脈要精微論》中也有「肩隨」的記載。琦元說:懷疑「肩髓」應當作「骨髓」;「內消」就是動作越來越緩弱。

動作益衰,王注過鑿。

真藏來見,太素亦作未見。楊曰。腎氣未是甚衰。所以期至一年。

心中不便,太素無心字。

肩項身熱,先兄曰。高雲。肩項痛引肩項也。

白話文:

動作如果超過了身體所能承受的限度,就像王注所說的那樣,過於強調或過度用力。

真正的臟器病狀出現了,但《太素》一書中並沒有提到這一點。楊氏說,腎氣還不算非常衰弱,因此預計會有一年的時間。

心中感到不舒服,《太素》中沒有提到「心」這個字。

肩膀和脖子感覺發熱,先前的人說,高氏認為,這是肩膀和脖子疼痛並連帶影響到這些部位的意思。

目匡陷,先兄曰。說文。眥。目也。今考經文。匡。助眼骨也。匡。飯器也。筥也。義取於此。後世遂從目旁。玉篇。眶。眼眶也。集韻。眶目厓。(宜與刺禁論原識參)

白話文:

眼睛凹陷,我的兄長說:「《說文解字》中記載:‘眥’指眼睛。現在考查經文,‘匡’是輔助眼骨的(骨骼)。‘匡’也是盛飯的器皿,箱子。(取其)這個意思。後世於是把‘匡’字加在‘目’字旁。《玉篇》中記載:‘眶’是眼眶。《集韻》中記載:‘眶’就是眼睛的邊緣(應參照〈刺禁論〉《原識》)。

堅而搏,太素搏作揣。下搏而絕亦同。(宜參脈要精微論)

如毛羽中人膚,先兄曰。張云。浮虛無力之甚。而非微毛之本體。

白話文:

脈象堅硬而有力,太素描述為像是用手握住的感覺。如果脈象在下部出現有力且斷續的情況,也是同樣的意思。(應該參考《脈要精微論》)

就像羽毛輕輕落在皮膚上,先前的說法是。張說這是非常無力的浮脈,並不是微弱的本體。

形氣,雞峰普濟方。有脈形氣逆順說演本節之義。文繁不錄。宜參閱。蓋此所謂氣者。即氣息之氣。元氣之盛衰。必徵之於脈。又徵之於氣息之靜躁。以與形貌之肥瘦剛脆。互相表裡。而為診察之緊要矣。且古書於病之繫於呼吸者。多命以氣。上文胸中氣滿。其氣動形。俱氣息之謂。

白話文:

形狀氣色,出自《雞峯普濟方》。書中關於脈象氣色順逆的說法,內容繁多,不加以記載。可以參考查閱。這裡所說的「氣」,是指呼吸之氣。元氣的盛衰,必定能從脈象上反映出來。還要從呼吸之氣的平靜或急促來觀察,與形貌的肥瘦強壯相輔相成,這是診斷的關鍵。另外,古籍中凡是把疾病與呼吸聯繫起來的,多稱之為「氣」。上文胸中滿積之氣,以及那氣推動身體的現象,都是指呼吸之氣。

而次篇形盛脈細少氣不足以息者危。乃所謂形氣相失也。(彼篇王注引證本節)金匱要略有息搖肩者一條。並可以互證焉。論語鄉黨屏氣似不息者。儀禮聘禮下階發氣怡焉。鄭注曰。發氣。舍息也。(王念孫曰舍讀為舒謂發舒其氣也見經義述聞)此足以為古人謂息為氣之徵。

白話文:

第二篇記載,身體形狀強壯但脈象細小,氣息不足到無法呼吸的,是很危險的。這就是所謂的「形氣相失」。(彼篇的王注引證了本篇的這段話。)《金匱要略》有「氣息急促、肩膀搖晃」的一個條目。這也可以互相證明。《論語.鄉黨篇》說「屏住氣息,好像不會呼吸」。《儀禮.聘禮》記載「從臺階上走下來,氣息舒暢」。鄭玄注釋說:「發氣,就是舒氣。」(王念孫說,舒讀成舒,指舒展氣息。這個說法記載在《經義述聞》中。)這足以說明古人用「息」來表示「氣」。

明告之,太素此下有勿趣以時一句。

病熱脈靜泄而脈大脫血而脈實,張曰。如病熱脈靜者。陽證得陰脈也。泄而脈大脫血而脈實者。正衰而邪進也。

五實,琦曰。邪結於中。升降道塞。表裡不得泄越。故然。

五虛,嚴氏濟生方曰。大抵滑泄忌五虛。證治要訣曰。五虛者死。元是泠瀉。

白話文:

告訴你,太素篇裡面的「勿趣以時」這句話,很重要。

病人發熱,脈象靜止但虛弱,又或是脈象很大,甚至出現血虛,但脈象卻很實,張仲景解釋說:如果病人發熱,脈象靜止,代表陽氣虛弱,受到陰氣影響;而脈象虛弱、脈象很大、血虛卻脈象實,則代表正氣衰退,邪氣入侵。

五實的病症,琦先生說:因為邪氣積聚在身體內部,導致升降運行的通道阻塞,表裡不能通達,所以才會出現這些症狀。

五虛的病症,《嚴氏濟生方》中說:一般來說,滑泄的病症要忌諱五虛;而《證治要訣》中說:五虛的病症,往往會導致死亡,根本原因是陽氣虛弱,導致寒邪入侵,引起腹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