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三 (6)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三 (6)
1.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三
以氣命藏者,春之木内合肝,長夏土内合脾,冬之水内合腎,夏之火内合心,秋之金内合肺,故曰各以氣命其藏也。命,名也。」
帝曰:「何以知其勝?」
歧伯曰:「求其至也,皆歸始春始春,謂立春之日也。春爲四時之長,故候氣皆歸於立春前之日也。未至而至,此謂太過,則薄所不勝,而乘所勝也,命曰:「氣淫。」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此上十字文義不倫,應古人錯簡,次後「五治」下,乃其義也,𫝆朱書之。至而不至,此謂不及,則所勝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勝薄之也。
命曰:「氣迫。」所謂求其至者,氣至之時也凡氣之至,皆謂立春前十五日,乃候之初也。未至而至,謂所直之氣未應至而先期至也。先期而至,是氣有餘,故曰太過。至而不至,謂所直之氣應至不至而後期至,後期而至,是氣不足,故曰不及。
太過則薄所不勝而乘所勝,不及則所勝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勝薄之者,凡五行之氣,我剋者爲所勝,剋我者爲所不勝,生我者爲所生,假令肝木有餘,是肺金不足,金不制木,故木太過,木氣旣餘,則反薄肺金,而乘於脾土矣。故曰太過則薄所不勝而乘所勝也。此皆五藏之氣,内相淫併爲疾,故命曰氣淫也。
餘太過例同之。又如肝木氣少不能制土,土氣無畏而遂妄行,木被土凌,故云所勝妄行而所生受病也。肝木之氣不平,肺金之氣自薄,故曰所不勝薄之。然木氣不平土,金交薄相迫爲疾,故曰氣迫也。餘不及例皆同。
謹候其時,氣可與期,失時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也時,謂氣至時也,候其年則始於立春之日,候其氣則始於四氣定期,候其日則隨於候日,故曰謹候其時,氣可與期也。反,謂反背也。五治,謂五行所治,主統一歲之氣也。然不分五治,謬引八邪,天眞氣運尚末該通,人病之由安能精達,故曰工不能禁也。
」
帝曰:「有不襲乎言五行之氣,有不相承襲者乎。?」
歧伯曰:「蒼天之氣不得無常也,氣之不襲是謂非常,非常則變矣變,謂變易天常也。。」
帝曰:「非常而變,柰何?」
歧伯曰:「變至則病,所勝則微,所不勝則甚,因而重感於邪則死矣。故非其時則微,當其時則甚也言蒼天布氣,尚不越於五行,人在氣中豈不應於天道。夫人之氣亂,不順天常,故有病死之徵矣。《左傳》曰:「違天不祥。」此其類也。假令木直之年有火氣,至後二歲病矣。
土氣至,後三歲病矣。金氣至,後四歲病矣。水氣至,後五歲病矣。眞氣不足,復重感邪,眞氣内微,故重感於邪則死也。假令非主直年而氣相干者,且爲微病,不必内傷於神藏,故非其時則微而且持也,若當所直之歲則易中邪氣,故當其直時則病疾甚也。諸氣當其王者,皆必受邪,故曰:「非其時則微,當其時則甚也。
白話文:
《重廣補註黃帝內經素問卷第三》白話文翻譯:
人體臟腑的運作,依靠著五行的氣機來維持:春天木氣與肝臟相通,長夏土氣與脾臟相通,冬天水氣與腎臟相通,夏天火氣與心臟相通,秋天金氣與肺臟相通。所以說,各臟腑的運作都由其對應的氣機來支配。「命」就是「名稱」的意思。
黃帝問道:「怎麼知道這些氣機的盛衰呢?」
歧伯回答:「觀察氣機的到達時間,都回歸到最初的春天,也就是立春那一天。春天是四季之首,所以所有氣候的變化都以立春前一天為基準。氣機在未到之時就先到了,這叫做『太過』,就會損傷它所不克制的臟腑,而乘勝克制它所克制的臟腑,這稱為『氣淫』。如果五行之氣不能調和,邪氣就會從內生出,即使是精通醫術的人也無法阻止。至於『氣至而不至』,則是指氣機到達的時間延遲了,這叫做『不及』,就會導致所克制的臟腑功能失常而生病,而被克制的臟腑也會受到損害。
所謂的『求其至』,指的是氣機到達的時間。所有氣機到達的時間,都在立春前十五天,這是季節變化的開始。未至而至,是指該到達的氣機提前到達了;提前到達,表示氣機過盛,所以稱為『太過』。至而不至,是指該到達的氣機延遲到達了;延遲到達,表示氣機不足,所以稱為『不及』。
『太過』就會損傷它所不克制的臟腑,而乘勝克制它所克制的臟腑;『不及』就會導致所克制的臟腑功能失常而生病,而被克制的臟腑也會受到損害。五行之氣中,克我的叫做『所不勝』,我克的叫做『所勝』,生我的叫做『所生』。例如,肝木之氣過盛,則肺金之氣不足,金不制木,故木氣太過,就會反過來損傷肺金,而乘勝克制脾土。所以說,『太過』就會損傷它所不克制的臟腑,而乘勝克制它所克制的臟腑。這些都是臟腑之氣內部互相侵犯而導致疾病,所以稱為『氣淫』。
其他『太過』的情況也類似。例如,肝木之氣不足,不能克制脾土,土氣便會不受約束而過度發展,木氣受土氣所克制。所以說,『所勝妄行』而導致所生的臟腑生病。肝木之氣不平,肺金之氣就會受損,所以說『所不勝薄之』。木氣不平,土、金之氣互相影響而導致疾病,所以稱為『氣迫』。其他『不及』的情況也類似。
要仔細觀察季節的變化,氣機到達的時間是可以預知的。如果錯過了時間,五行之氣失衡,邪氣就會從內生出,即使是精通醫術的人也無法阻止。「時」指的是氣機到達的時間;觀察一年之中的氣候,則從立春開始;觀察氣機,則從四季的特定時間開始;觀察每天的氣候,則根據每天的觀察結果而定。所以說,要仔細觀察時間,氣機到達的時間是可以預知的。「反」是指違背。「五治」指的是五行所管轄的臟腑及氣機。「五治」不分,就混淆了八邪,人體的真氣運行規律尚未完全明瞭,人的疾病的原因又怎能徹底弄清楚呢?所以說,即使是精通醫術的人也無法阻止。
黃帝問道:「五行之氣的影響,會不會有不連續或不相承襲的情況?」
歧伯回答:「蒼天的氣機並非永遠一成不變,氣機不連續就叫做『非常』,『非常』就會導致『變易』,『變易』是指改變了自然常規。」
黃帝問道:「氣機發生變化,該怎麼辦?」
歧伯回答:「氣機變化到極端就會生病,如果克制的臟腑只是輕微受損,則症狀較輕;如果被克制的臟腑受損嚴重,則症狀較重;如果再加上外邪的侵襲,就會死亡。所以,不是在氣機旺盛的季節發病,症狀就輕微;而在氣機旺盛的季節發病,症狀就嚴重。蒼天布氣,也不會違背五行之理,人處於氣機之中,豈能不順應天道?如果人的氣機紊亂,不順應自然常規,就會有生病甚至死亡的徵兆。《左傳》說:『違背天道是不吉利的。』這就是這個道理。例如,如果在肝木當令的年份,卻出現火氣,則在兩個季節之後就會生病;如果在脾土當令的年份,卻出現火氣,則在三個季節之後就會生病;如果在肺金當令的年份,卻出現火氣,則在四個季節之後就會生病;如果在腎水當令的年份,卻出現火氣,則在五個季節之後就會生病。如果真氣不足,又再次受到外邪的侵襲,真氣就會衰弱,所以再次受到外邪的侵襲就會死亡。如果並不是在該臟腑當令的年份,而氣機卻互相干擾,則會是輕微的疾病,不一定會損傷到臟腑,所以不在當令的季節,症狀就輕微且緩慢;如果是在該臟腑當令的季節,就容易受到外邪的侵襲,所以,在當令的季節,疾病就會嚴重。所有氣機在旺盛的時期,都會受到外邪的侵襲,所以說『不是在氣機旺盛的季節發病,症狀就輕微;而在氣機旺盛的季節發病,症狀就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