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唐·王冰編注,宋·林億、高保衡、孫奇校正

《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二十二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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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二十二 (17)

1.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二十二

歧伯曰:「氣有多少異用也太隂爲正隂,太陽爲正陽,次少者爲少隂,次少者爲少陽,又次爲陽明,又次爲厥隂,厥隂爲盡。義具《靈樞》〈繫日月論〉中。~~,~~新校正云:「按〈天元紀大論〉云:『何謂氣有多少?鬼臾區曰:「隂陽之氣各有多少,故曰三隂三陽也。」』」。」

帝曰:「陽明,何謂也?」

歧伯曰:「兩陽合明也《靈樞》〈繫日月論〉曰:「辰者三月,主左足之陽明。巳者四月,主右足之陽明。兩陽合於前,故曰陽明也。」。」

帝曰:「厥隂,何也?」

歧伯曰:「兩隂交盡也《靈樞》〈繫日月論〉曰:「戌者九月,主右足之厥隂,亥者十月,主左足之厥隂。兩隂交盡,故曰厥隂也。」。」

帝曰:「氣有多少,病有盛衰新校正云:「按〈天元紀大論〉曰:『形有盛衰。』」,治有緩急,方有大小,願聞其約,柰何?」

歧伯曰:「氣有髙下,病有逺近,證有中外,治有輕重,適其至所爲故也藏位有髙下,府氣有逺近,病證有表裏,藥用有輕重,調其多少,和其緊慢,令藥氣至病所爲故,勿太過與不及也。〈大要〉曰:「君一臣二,竒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竒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竒,謂古之單方。

偶,謂古之複方也。單複一制,皆有小大,故竒方云君一臣二,君二臣三。偶方云君二臣四,君二臣六也。病有小大,氣有逺近,治有輕重所宜,故云之制也。」故曰:「近者竒之,逺者偶之,汗者不以竒,下者不以偶,補上治上,制以緩,補下治下,制以急,急則氣味厚,緩則氣味薄,適其至所汗藥不以偶方,氣不足以外發。𣳘下藥不以竒制,藥毒攻而致過。

治上補上,方迅急,則止不住而迫下。治下補下,方緩慢,則滋道路而力又微。制急方而氣味薄,則力與緩等。制緩方而氣味厚,則勢與急同。如是爲緩不能緩,急不能急,厚而不厚,薄而不薄,則大小非制,輕重無度,則虚實寒熱,藏府紛撓,無由致理,豈神靈而可望安哉!。」此之謂也。

病所逺,而中道氣味之者,食而過之,無越其制度也假如病在腎,而心之氣味飼而冷,足仍急過之,不飼以氣味。腎藥凌心,心復益衰,餘上下逺近例同。

是故平氣之道,近而竒偶制小其服也,逺而竒偶制大其服也。大則數少,小則數多,多則九之,少則二之湯丸多少,凡如此也。近逺,謂府藏之位也。心肺爲近,腎肝爲逺,脾胃居中,三陽胞、䐈、膽亦有逺近。

身三分之,上爲近,下爲逺也,或識見髙逺,權以合宜,方竒而分兩偶,方偶而分兩竒,如是者近而偶制,多數服之,逺而竒制,少數服之,則肺服九,心服七,脾服五,肝服三,腎服二爲常制矣。故曰小則數多,大則數少。~~,~~新校正云:「詳注云:『三陽胞䐈膽』,一本作『三腸胞䐈膽』,再詳三陽無義,三腸亦未爲得,腸有大小并䐈腸爲三,𫝆已云胞䐈,則不得云三腸,三當作二。」。

白話文:

歧伯說:「氣的多少不同,其作用也有差異。太陰為正陰,太陽為正陽,次少者為少陰,再次少者為少陽,更次為陽明,再更次為厥陰,厥陰則為氣盡。詳細的道理在《靈樞‧繫日月論》中說明。」 …… 新校正本註解說:「《天元紀大論》說:『什麼是氣的多少?鬼臾區說:「陰陽之氣各有其多少,所以說三陰三陽。」』」

黃帝問:「陽明,是什麼意思?」

歧伯回答:「兩陽相合而明。 《靈樞‧繫日月論》說:『辰(三月)主左足陽明,巳(四月)主右足陽明。兩陽合於前方,所以稱為陽明。』」

黃帝問:「厥陰,是什麼意思?」

歧伯回答:「兩陰交合而盡。 《靈樞‧繫日月論》說:『戌(九月)主右足厥陰,亥(十月)主左足厥陰。兩陰交合而盡,所以稱為厥陰。』」

黃帝問:「氣的多少不同,疾病的盛衰也有差異,新校正本註解說:「《天元紀大論》說:『形體有盛衰。』」,治療方法也有緩急之分,處方也有大小之別,希望您能簡要說明一下,該怎麼辦?」

歧伯回答:「氣有高下,疾病有遠近,症狀有表裡,治療方法有輕重,要適應其所達到的部位。臟腑的部位有高下,臟腑之氣有遠近,病症有表裡,藥物的使用有輕重,要調節其多少,協調其緩急,使藥氣到達病灶,避免過度或不足。《大要》中說:『君藥一味臣藥兩味,是奇數的配伍方法。君藥兩味臣藥四味,是偶數的配伍方法。君藥兩味臣藥三味,是奇數的配伍方法。君藥兩味臣藥六味,是偶數的配伍方法。奇數,指古代的單方;偶數,指古代的複方。單方複方,都有大小之分,所以奇數方有君藥一味臣藥兩味,君藥兩味臣藥三味;偶數方有君藥兩味臣藥四味,君藥兩味臣藥六味。』疾病有大小,氣有遠近,治療有輕重,這是應當遵循的原則。所以說:近者用奇數方,遠者用偶數方;發汗的藥不用偶數方,瀉下的藥不用奇數方;上焦虛損,治宜緩,下焦虛損,治宜急;急則藥物氣味厚重,緩則藥物氣味輕薄,都要適應其所達到的部位。發汗藥不用偶數方,否則會傷及氣血;瀉下藥不用奇數方,否則藥物毒性會攻伐過甚。

治療上焦而補益上焦,方法迅猛急迫,則會抑制不住而衝向下焦;治療下焦而補益下焦,方法緩慢,則會滋養通道,但力量又微弱。用急性的方劑而藥物氣味輕薄,則其功效如同緩劑;用緩性的方劑而藥物氣味厚重,則其功效如同急劑。這樣就會導致緩治不能緩,急治不能急,厚重不能厚重,輕薄不能輕薄,則大小失度,輕重失衡,虛實寒熱,臟腑紊亂,就無法達到治療的目的,又怎麼能期望痊癒呢! 」這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病位在遠處,而用藥氣味中和,則藥力會在中途消失,這樣就不能達到治療的目的。例如,病在腎,而心氣虛寒,若急於用藥,則不應補益心氣,腎藥會加重心臟的虛損,心臟也會更加衰弱,其他上下遠近部位的治療也以此類推。

所以,調和氣血的方法是:病位近則用奇數或偶數的方劑,藥量少而服藥次數多;病位遠則用奇數或偶數的方劑,藥量多而服藥次數少。藥量多則按九倍計算,藥量少則按二倍計算。湯劑丸劑的用量,都以此類推。近遠,指的是臟腑的部位。心肺為近,腎肝為遠,脾胃居中,三焦、膀胱、膽也各有遠近。

人身分為三部分,上部為近,下部為遠。如果見解高明,可以權衡調整,奇數方可以分為兩份服用,偶數方可以分為兩份服用,這樣,近處的病用偶數方,服藥次數多;遠處的病用奇數方,服藥次數少。則肺部服藥九次,心部服藥七次,脾部服藥五次,肝部服藥三次,腎部服藥兩次為常規。所以說,藥量少則服藥次數多,藥量多則服藥次數少。……新校正本註解說:「詳細註解說:『三陽胞膀胱膽』,有一種寫法是『三腸胞膀胱膽』,仔細考量,三陽並無此意,三腸也不合適,腸有大小,加上膀胱,才是三個,經文已說胞膀胱,就不應該說是三腸,三應當改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