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唐·王冰編注,宋·林億、高保衡、孫奇校正

《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十一 (5)

回本書目錄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十一 (5)

1.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十一

」。此乆病也,難治。居齊上爲逆,居齊下爲從。勿動亟奪若裹大膿血,居齊上則漸傷心藏,故爲逆。居齊下則去心稍逺,猶得漸攻,故爲從。從,順也。亟,數也。奪,去也。言不可移動,但數數去之則可矣。論在刺法中𫝆經亡。」

帝曰:「人有身體、髀、股、䯒皆腫,環齊而痛,是爲何病。」

歧伯曰:「病名伏梁此二十六字錯簡在〈竒病論〉中,若不有此二十六字則下文無據也。~~,~~新校正云:「詳此並無注解,盡在下卷〈竒病論〉中。」。此風根也此四字此篇本有,〈竒病論〉中亦有之。其氣溢於大腸而著於肓,肓之原在齊下,故環齊而痛也,不可動之,動之爲水溺濇之病亦衝脉也。齊下,謂脖胦,在齊下同身寸之二寸半。

《靈樞經》曰:「肓之原,名曰脖胦。」。」

帝曰:「夫子數言熱中、消中不可服髙梁、芳草、石藥。石藥發瘨,芳草發狂多飲數溲,謂之熱中。多食數溲,謂之消中。多喜,曰瘨。多怒,曰狂。芳,美味也。夫熱中、消中者,皆富貴人也,𫝆禁髙梁是不合其心,禁芳草、石藥是病不愈,願聞其說熱中、消中者,脾氣之上溢,甘肥之所致,故禁食髙梁、芳美之草也。〈通評虚實論〉曰:「凡治消癉,甘肥貴人則髙梁之疾也。

」又〈竒病論〉曰:「夫五味入於口,藏於胃,脾爲之行其精氣,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此肥美之所發也,此人必數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熱,甘者令人中滿,故其氣上溢,轉爲消渴,此之謂也。夫富貴人者,驕恣縱欲輕人而無能禁之,禁之則逆其志,順之則加其病,帝思難詰,故發問之。髙,膏。

梁,米也。石藥,英乳也。芳,草濃美也。然此五者,富貴人常服之,難禁也。」

歧伯曰:「夫芳草之氣美,石藥之氣悍,二者其氣急疾堅勁,故非緩心和人,不可以服此二者脾氣溢而生病,氣美則重盛於脾消熱之氣,躁疾氣悍則又滋其熱,若人性和心緩,氣候舒勻,不與物爭,釋然寬泰,則神不躁迫,無懼内傷,故非緩心和人,不可以服此二者。悍,利也。

堅,定也,固也。勁,剛也。言其芳草、石藥之氣堅定固乆,剛烈而卒不歇滅,此二者是也。」

帝曰:「不可以服此二者,何以然?」

歧伯曰:「夫熱氣慓悍,藥氣亦然,二者相遇,恐内傷脾慄,疾也。。脾者,土也而惡木,服此藥者,至甲乙日更論熱氣慓盛則木氣内餘,故心非和緩,則躁怒數起,躁怒數起則熱氣因木以傷脾,甲乙爲木,故至甲乙日更論脾病之增減也。。」

帝曰:「善。有病膺腫新校正云:「按《甲乙經》作『癰腫』。」、頸痛、胸滿、腹脹,此爲何病?何以得之膺,胸傍也。頸,項前也。胸,膺間也。?」

白話文:

這篇文字描述了幾種疾病及其治療和成因。

首先,討論了一種久病,難以治療。病情輕微時,病灶位於身體上部,屬逆;位於下部,屬從。不宜移動病灶,應多次少量地清除病灶(例如膿血)。位於上部的病灶會漸漸損傷心臟,所以屬逆;位於下部的病灶距離心臟較遠,可以逐步治療,所以屬從。「從」意為順應,「亟」意為多次,「奪」意為去除。意思是說,不要移動病灶,而是多次少量地去除即可。相關論述在針灸方法中有所提及。

接著,黃帝詢問一種症狀:身體、大腿、股部、小腿都腫脹,並伴隨環繞腰腹部疼痛的疾病。歧伯回答說,此病名為伏梁(此處原文缺失部分,可能記載於《竒病論》中)。此病由風引起,氣溢於大腸,聚集於肓俞穴(位於腰部),因此環繞腰腹部疼痛。不宜移動,否則會導致水腫等其他疾病。肓俞穴位於腰部,距離肚臍下約二寸半。

然後,黃帝提出,為何多次提到熱中、消中症狀不宜服用高粱、芳草、石藥。歧伯解釋說,石藥會導致抽搐,芳草會導致狂躁,多喝水、多排尿稱為熱中,多食多排尿稱為消中,容易喜怒無常稱為瘨,容易發怒稱為狂。熱中、消中多發生於富貴之人,因為他們常吃肥甘厚味,導致脾氣上溢,所以禁止食用高粱、芳香美味的草藥。富貴之人驕縱放逸,難以勸誡,順從他們則會加重病情,因此黃帝才提出此問。高粱即指高粱米,石藥指礦物藥,芳草指美味的草藥。

歧伯進一步解釋說,芳草氣味芬芳,石藥藥性峻猛,這兩種藥物氣味急疾,藥性堅強有力,除非身心平和,否則不可服用。脾氣上溢導致疾病,芳香之氣會加重脾的負擔,而峻猛之氣則會加劇熱症。只有身心平和,才能避免內傷。

黃帝追問為何不能服用這兩種藥物,歧伯解釋說,熱氣和藥物都性烈,相遇則可能損傷脾臟。脾屬土,而木克土,服用這些藥物,尤其在甲乙日(甲乙屬木),會加重脾臟的病情。因此,除非身心平和,否則容易躁怒,從而加重病情。

最後,黃帝詢問一種症狀:胸部、頸部腫痛,胸悶腹脹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