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廣補注黃帝內經素問》~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八 (4)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八 (4)
1. 重廣補註黃帝内經素問卷第八
無以形先,言不以己形之衰盛寒温,料病人之形氣,使同於己也。可玩往來,乃施於人玩,謂玩弄,言精熟也。〈標本病傳論〉曰:「謹熟隂陽,無與衆謀。」此其類也。~~,~~新校正云:「按此文出〈隂陽別論〉,此云〈標本病傳論〉者,誤也。」。
人有虚實,五虚勿近,五實勿逺,至其當發,間不容瞚人之虚實,非其逺近而有之,蓋由血氣一時之盈縮爾。然其未發則如雲,垂而視之可乆,至其發也則如電,滅而指所不及,遲速之殊有如此矣。~~,~~新校正云:「按《甲乙經》『瞚』作『暄』。全元起本及《太素》作『眴』。
」。手動若務,鍼耀而勻手動用鍼,心如專務於一事也。《鍼經》曰:「一其形,聽其動,靜而知邪正。」此之謂也。鍼耀而勻,謂鍼形光淨而上下勻平。靜意視義,觀適之變,是謂冥冥,莫知其形冥冥,言血氣變化之不可見也,故靜意視息以義斟酌,觀所調適經脉之變易爾。雖且鍼下用意精,微而測量之,猶不知變易形容,誰爲其象也。
~~,~~新校正云:「按〈八正神明論〉云:『觀其冥冥者』,言形氣榮衞之不形於外,而工獨知之。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四時氣之浮沉,參伍相合而調之,工常先見之。然而不形於外,故曰觀於冥冥焉。」。見其烏烏,見其稷稷,從見其飛,不知其誰烏烏,嘆其氣至。
稷稷,嗟其已應。言所鍼得失如從空中見飛鳥之往來,豈復知其所使之元主耶!是但見經脉盈虚而爲信,亦不知其誰之所召遣爾。伏如橫弩,起如發機血氣之未應,鍼則伏如橫弩之安靜,其應鍼也,則起如機發之迅疾。」
帝曰:「何如而虚?何如而實言血氣旣伏如橫弩,起如發機,然其虚實豈留呼而可爲準定耶?虚實之形何如而約之??」
歧伯曰:「刺虚者,須其實。刺實者,須其虚言要以氣至有効而爲約,不必守息數而爲定法也。經氣已至,慎守勿失無變法而失經氣也。深淺在志,逺近若一,如臨深淵,手如握虎,神無營於衆物言精心專一也。所《鍼經》脉雖深淺不同,然其補寫皆如一俞之專意,故手如握虎神不外營焉。
~~,~~新校正云:「按〈鍼解論〉云:『刺實湏其虚者,留鍼,隂氣隆至乃去鍼也。刺虚湏其實者,陽氣隆至,鍼下熱乃去鍼也。』經氣已至,慎守勿失者,勿變更也。深淺在志者,知病之内外也。逺近如一者,深淺其候等也。如臨深淵者,不敢墯也。手如握虎者,欲其壯也。
神無營於衆物者,靜志觀病人,無左右視也。」。」
黃帝問曰:「用鍼之服必有法則焉,𫝆何法何則服,事也。法,象也。則,準也,約也。?」
歧伯對曰:「法天則地,合以天光謂合日月星辰之行度。。」
白話文:
重廣補註黃帝內經素問卷第八
醫生不可憑藉自己的身體狀況來預測病人的氣血虛實寒溫,必須仔細觀察,才能準確施治。所謂「玩」,指的是熟練精通。就像《標本病傳論》所說:「謹慎地掌握陰陽變化,不要盲目跟從眾人。」這是一個道理。
人體有虛實之分,五種虛證不宜過度靠近,五種實證不宜過度遠離。疾病發作時,瞬間就能看出病人的虛實,並非距離的遠近就能決定。這都是因為氣血一時的盛衰所致。疾病未發作時,如同懸掛的雲朵,可以長時間觀察;一旦發作,則如同閃電,轉瞬即逝,難以捕捉。疾病的發作速度差異如此之大。
行針時動作要熟練、均勻,心思專注於一事。正如《針經》所說:「統一身形,聆聽其動,保持靜態,就能辨別邪正。」這就是這個道理。針的形狀要光潔,上下要勻稱平整。靜下心來觀察,細緻體會經脈的變化,這便是所謂的「冥冥」,指的是氣血變化的不可見。因此,要靜心觀察呼吸,根據情況斟酌,觀察調整經脈變化的過程。即使針刺時用心精微地測量,也未必能察覺到細微的變化,更難以描繪其形態。
觀察到氣至的徵兆,如同看見鳥兒飛翔,卻不知道它來自何處,只知道它飛去了哪裡。只見經脈的盈虛變化,作為判斷的依據,卻不知道是誰在調遣。氣血未應時,針刺如同伏下的弩箭;氣血應時,針刺則如同發射的弩箭般迅疾。
黃帝問道:「如何判斷虛證?如何判斷實證?氣血如同伏下的弩箭,發射的弩箭,那虛實的判斷標準是什麼呢?如何概括虛實的表現?」
歧伯回答道:「刺虛證,要等到氣血充實;刺實證,要等到氣血虛弱。」重要的是氣至有效,不必拘泥於呼吸的次數。經氣已至,要小心守護,不要輕易改變方法而損失經氣。針刺的深淺,取決於醫生對疾病的判斷;遠近距離,如同一個整體。要像面對深淵一樣謹慎,手要像握住老虎一樣穩固,精神要專注,不要被其他事物所干擾。即使經脈的深淺不同,但補瀉都要專注於一個穴位,所以手要像握住老虎一樣穩固,精神不能分心。
黃帝問道:「用針治療一定有法則,什麼是法則呢?」
歧伯回答道:「遵循天的法則,順應地的規律,結合日月星辰的運行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