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證奇聞》~ 卷四 (5)
卷四 (5)
1. 健忘
老年健忘，遠近事多不記憶，此健忘之極。人謂心血涸，誰知腎水竭。心火腎水，似克實生，心必藉腎以相通，火必得水而相濟，如只益心血，不填腎精，血雖驟生，精仍長涸。法須補心兼補腎，使腎水不幹，上達於心而生液。然年老陰盡，煎劑恐難勝，務以丸藥繼之。煎用，生慧湯，：熟地一兩，棗皮四錢，遠志、白芥子二錢，生棗仁、柏子仁（去油）五錢，茯神、人參三錢，菖蒲五分。月餘自愈。
白話文：
老年人容易健忘，以前或最近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這是極度的健忘。人們都說這是因為心血枯竭，卻不知道其實是腎水不足。心火和腎水，表面上相剋，實際上互相生養，心臟要通過腎臟才能運行，心火需要腎水來滋養。如果只補充心血，而沒有補充腎精，即使心血一時增加，但腎精還是會長期虧損。所以，必須同時補心補腎，讓腎水充足，上升到心臟產生津液。但是，老年人陰氣耗盡，煎藥恐怕難以奏效，因此需要改用丸藥繼續治療。
煎服的藥方（生慧湯）：
- 熟地黃 1 兩
- 大棗皮 4 錢
- 遠志 2 錢
- 白芥子 2 錢
- 生棗仁（去油）5 錢
- 柏子仁（去油）5 錢
- 茯神 3 錢
- 人參 3 錢
- 菖蒲 5 分
服用一個月後，病情即可自愈。
此方心腎兼補，上下相資，若能日服一劑，不但卻忘，並延齡。若苦難服，用，扶老丸，：人參、白朮、黃耆、當歸、玄參、柏子仁、麥冬三兩，茯神二兩，熟地八兩，棗皮、棗仁四兩，龍齒三錢，白芥子一兩，菖蒲五錢。各細末，蜜糊，丹砂為衣，日夜滾水吞三錢，久服愈。
此老少可服，年老尤宜。蓋補腎之味多於補心，精足心液生，心竅啟，心神清，何至昏昧善忘。
白話文：
這個方劑能同時補養心和腎，讓上下臟腑相互滋養。如果每天服用一劑，不但能消除健忘，還能延緩衰老。如果覺得難以服用，可以改用扶老丸：
材料：
- 人參
- 白朮
- 黃耆
- 當歸
- 玄參
- 柏子仁
- 麥冬（三兩）
- 茯神（兩兩）
- 熟地黃（八兩）
- 棗皮、棗仁（四兩）
- 龍齒（三錢）
- 白芥子（一兩）
- 菖蒲（五錢）
做法：
將所有材料研磨成細粉，用蜂蜜糊成丸劑，外面再裹上丹砂。每天用滾水沖服三錢，長期服用會見效。
壯年善忘，或大病後，或酒色過度，世謂尋常，不知本實先拔，久變異症而死者多矣。此乃五臟俱傷，不止心腎二經病。法宜治心腎，然徒治心腎，胃弱不受補，甚為可慮。必須強胃，胃強始能分布精液於心腎。用，生氣湯，：人參、生棗仁、棗皮二錢，白朮、半夏、麥冬一錢，茯苓、芡實三錢，遠志八分，甘草、神麯、肉桂、菖蒲三分，木香一分，熟地五錢。三十劑全愈。
白話文：
壯年的時候容易忘事，可能是因為大病後，或過度飲酒作樂。一般人認為這很正常，但其實這是因為身體的元氣已經被耗損，如果長期不處理，很可能會演變成更嚴重的疾病，甚至死亡。這是因為五臟都受到了損傷，不只是心腎兩經有問題。治療的方法應該以滋補心腎為主，但是光補心腎是不夠的，因為如果脾胃虛弱，無法吸收補藥，反而會適得其反。因此，必須先強健脾胃，脾胃強健之後才能將精氣輸送到心腎。可以使用生氣湯來治療：人參、生棗仁、棗皮各兩錢，白朮、半夏、麥冬各一錢，茯苓、芡實各三錢，遠志八分，甘草、神麯、肉桂、菖蒲各三分，木香一分，熟地五錢。服用三十劑即可痊癒。
此方藥味多，分兩少，以病人久虛，大劑恐有阻滯，味少恐無調治，所以圖功緩，奏效遠。尤妙在扶助胃氣，仍補心腎，又妙在五臟同補，有益無損。
白話文：
這個藥方藥物種類很多，但劑量都很小。這是因為病人長期虛弱，如果藥劑量太大，恐怕會阻塞經絡；如果藥劑量太少，恐怕無法調節身體。所以這個藥方採取漸進的方式，時間雖然長，但效果持久。最巧妙的地方在於它能扶助胃氣，同時補養心腎。更巧妙的是它能同時補養五臟，有益無害。
氣鬱不舒，如有所失，近事不記，如老人善忘，此肝氣滯，非心腎虛。肝氣最急，鬱則不能急，以致腎氣來滋，至肝則止；心氣來降，至肝則回，心腎間隔而遺忘。法須通肝滯，後心腎通，何至近事失記。然肝氣通，必於補心腎中解肝氣鬱，則鬱猶易解。否則已郁雖開，未郁必至重結。
白話文：
如果一個人情緒鬱悶不暢快，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記不起最近發生的事，就像老年人健忘一樣，這是肝氣鬱結，不是心腎虛弱造成的。肝氣最急促，鬱結了就不能急促，導致腎氣來滋養，到了肝臟就停止；心氣來下降，到了肝臟就回去了，心腎之間阻隔不通，所以會遺忘。治療方法必須先疏通肝臟的鬱結，然後心腎才能暢通，這樣就不至於記不起最近發生的事。但是肝氣疏通之後，一定要在補益心腎的同時疏解肝氣鬱結，這樣鬱結才會容易化解。否則，已經鬱結的部分雖然疏通了，但還沒有鬱結的部分必定會再次結塊。
用，通郁湯，：白芍一兩，茯神、熟地、玄參、麥冬三錢，人參、白芥子二錢，當歸、白朮五錢，柴胡一錢，菖蒲五分。四劑郁盡解，善忘愈。方善解鬱，又無刻削乾燥，直解肝鬱，使肝血大旺，既不取給於腎，復能助心，心肝腎一氣貫通，尚失記哉。
白話文：
通鬱湯
- 白芍一兩
- 茯神、熟地、玄參、麥冬各三錢
- 人參、白芥子各二錢
- 當歸、白朮各五錢
- 柴胡一錢
- 菖蒲五分
功效： 四劑後，鬱結消除，善忘症狀改善。
方劑原理： 這個方劑擅長疏解鬱悶，不會削弱或枯竭身體，而是直接疏通肝氣鬱結，讓肝血充盈。它不依靠腎臟補血，反而能幫助心臟，使心、肝、腎三臟氣血貫通，所以不會造成記憶力減退。
隨說隨忘，人謂祟恁，誰知心腎兩開乎。心腎交，智慧生；心腎離，智慧失。苟心火旺，腎畏火炎不敢交心，腎水虧，心惡水竭不肯交腎，如夫婦兩不相親，況越陌之人，無怪其善忘。治須大補心腎，使相離者相親，自相忘者相憶。用，神交湯，：人參、麥冬一兩，巴戟、山藥玄參、兔絲一兩，柏子仁、芡實五錢，丹參、茯神三錢。十劑愈，一月不再忘。
白話文：
儘管有人說這是鬼魂作祟，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心腎失調。心腎交合，就會產生智慧；心腎分離，就會失去智慧。
如果心火太旺，腎臟害怕火熱而不敢靠近心臟；如果腎水不足，心臟厭惡水枯竭而不願靠近腎臟。就像夫妻兩人互相生疏，更何況是陌路之人，不難理解為什麼會健忘。
治療的方法是要大補心腎，讓離散的兩者重歸於好，自然就能記住曾經忘記的事。
可以用神交湯治療：人參、麥冬各一兩，巴戟、山藥、玄參、兔絲各一兩，柏子仁、芡實各五錢，丹參、茯神各三錢。十劑就能痊癒，一個月後不再健忘。
方似重治心，輕治腎，不知夫婦，必男求女易相親，重治心，正欲使心先交於腎。妙在無一味非心腎同治藥，使兩相交，兩相親。
白話文：
原本的治療方式著重於心臟，而輕視腎臟，這是不知道陰陽交合的原理。想要讓男子和女子容易親近，就必須強化治療心臟，藉此讓心先與腎相交。治療的精妙之處在於，所有藥物都同時治療心臟和腎臟，讓兩者相互交合，相互親近。
2. 癲癇
素髮癲，喃喃不已，叫罵歌唱，痰如蜒蚰之涎，人謂痰病，然清痰化涎藥不效。蓋此胃有微熱，氣又甚衰，故似癲非癲也。法宜補胃氣，微清胃火。然胃氣衰由心火弱，胃火盛由心火微，又未可徒補胃氣、清胃火。用，助心平胃湯，：人參、生棗仁五錢，茯神一兩，貝母、甘菊三錢，神麯、甘草、菖蒲一錢，肉桂三分。二劑除。
此補胃氣以生心氣、尤妙在助心火，平胃火，故心胃兩益，不治癲自愈。
白話文：
精神混亂，不停喃喃自語，又叫又罵又唱歌，喉嚨中有痰像蝸牛流下的黏液一樣，人們以為是痰病，但治療痰病的藥物卻無效。這是因為胃中有輕微發熱，氣又極度虛弱，所以看起來像是癲癇，但並不是真正的癲癇。治療方法應該是補益胃氣，稍稍清熱降火。但是胃氣虛弱是由於心火衰弱，胃火旺盛是由於心火虛火，因此不能只補益胃氣或清熱降火。
可以使用助心平胃湯：
- 人參：5 錢
- 生棗仁：5 錢
- 茯神：1 兩
- 貝母：3 錢
- 甘菊：3 錢
- 神麯：1 錢
- 甘草：1 錢
- 菖蒲：1 錢
- 肉桂：3 分
連續服用兩劑，即可痊癒。
壯年痰氣盛，猝仆倒作牛馬鳴，世謂牛馬之癲，其實虛寒之症，痰入心包也。心與心包屬火，心喜寒，心包喜溫，所以寒入心包即拂其性，況又痰氣侵乎。夫痰，臟腑無不入，何犯包絡即至迷心？不知包絡相臣，痰氣侵心，包絡先受，包絡衛君，惟恐有犯，情願身當，故痰一入即號召勤王，呼諸臟腑相救。作牛馬聲，痛不擇聲也。
白話文：
壯年的時候，痰氣旺盛，突然倒下發出牛馬般的叫聲，世間稱之為牛馬癲。其實這是虛寒的病症，痰液侵入心包所致。心與心包屬火，心喜寒，心包喜溫，所以寒氣侵入心包，即違背了它的本性，更何況還有痰氣入侵。痰液，臟腑無不侵犯，為何侵犯包絡就會導致昏迷呢？不知包絡是保護心臟的臣屬，痰氣入侵心臟，包絡首先受到侵害。包絡保護心臟，唯恐心臟受侵犯，甘願自己承受傷害，所以痰液一侵入，包絡就會號召勤王，呼喚諸臟腑前來救援。發出牛馬般的叫聲，是因疼痛難忍，不擇聲音而發。
宜救心，尤宜急救心包。用，濟難湯，：白朮、人參五錢，茯神、柏子仁、半夏三錢，菖蒲五分，遠志、花粉、南星、附子、神麯一錢。二劑愈，八劑不發。救心包仍救心，君相兩安，況附子、南星斬關奪門，主聖臣良，自指揮如意。
白話文：
應該救治心臟，特別是心包急症。可以使用濟難湯：
藥材：
- 白朮 五錢
- 人參 五錢
- 茯神 三錢
- 柏子仁 三錢
- 半夏 三錢
- 菖蒲 五分
- 遠志 一錢
- 花粉 一錢
- 南星 一錢
- 附子 一錢
- 神麯 一錢
兩劑可痊癒，八劑不發作。救治心包同時也可救治心臟，君臣安好，況且附子、南星勇猛果斷，像忠誠的臣子，能隨心所欲地指揮。
小兒易發癲癇，雖由飲食失宜，亦由母腹中受驚，故遇可驚便跌僕吐涎，作豬羊聲，世謂豬羊之癲。用祛痰搜風藥益甚。小兒脾胃虛弱，尚不識補，何能悟先天虧？大補命門、膻中火所以益甚。治宜補脾胃，更補命門生脾、膻中生胃，不治痰，痰自化。用，四君加減，：人參一錢，茯苓三錢，白朮二錢，甘草一分，附子一片，半夏八分，白薇三分。一劑愈。
白話文：
小兒容易發生癲癇，雖然可能是因為飲食不當，但也可能是因為在母腹中受到驚嚇。因此，遇到驚嚇時就會跌倒吐口水，發出豬叫或羊叫的聲音，民間稱之為「豬羊癲」。使用祛痰驅風的藥物會使情況更嚴重。小兒脾胃虛弱，還不懂得補益，怎麼能知道先天不足？大補命門、膻中火只會加重病情。治療應該以補脾胃為主，進一步補命門以生脾，補膻中以生胃，不去治療痰，痰自然會化解。方劑：四君子加減，包含：人參一錢、茯苓三錢、白朮二錢、甘草一分、附子一片、半夏八分、白薇三分。一劑即可痊癒。
四君補脾胃，脾胃健，驚風自收，況附子無經不達，更補命門膻中火，生脾胃，土更易旺，痰更易消，又益半夏逐敗濁，白薇收神魂，安得動癲。
白話文：
四君湯補脾胃，脾胃強健，癲癇症狀自然消除。加上附子通行全身經絡，又能補益命門膻中之火，生養脾胃之氣，土旺生金，痰濕更容易消散。再加入半夏清除體內濁氣，白薇安定神魂，癲癇自然就無法發作。
婦發癲不識羞，見男如飴，見女甚怒，甚至赤身露體。此肝火熾，思男不可得，鬱結成癲也。肝火熾，何成癲？蓋婦女肝木旺，肝火逼心，則心君下殿，然包絡外護，何任威逼？不知肝火乃虛火，虛火與相火同類，庇比匪，忘聖明，直燒宮殿。然心君走出，何但癲不死？蓋腎水救援。
白話文：
因思念男子不得，導致腎氣旺盛，雖是腎火旺盛，但腎水其實已乾涸。然而，肝火迫使心臟得到腎水滋養，所以只是癲癇發作，不會死亡。治療方法是洩肝木，同時補腎水，兼舒緩鬱氣。使用散花丹：柴胡、花粉各三錢，炒梔子、茯神各五錢，白芍、熟地、玄參各二兩，當歸、生地各一兩，陳皮一錢。三劑後癲癇痊癒。此方妙在洩肝火而不耗肝血，疏肝鬱而不散肝氣，又妙在補腎而不助長心火，水氣充足，肝木得到滋養，肝火自然平息於肝臟之中。肝火平息，心神安寧，魂魄自然歸返肝臟，況且方中化痰利水，痰氣盡消，化為水液一同歸入膀胱，再發癲癇就不可能了。
思男子不得，因腎旺，雖是腎火，腎水實涸。然肝火逼，心有腎水資，所以但癲不死。治法泄肝木並補腎水，兼舒鬱氣為得。用，散花丹，：柴胡、花粉三錢，炒梔子、茯神五錢，白芍、熟地、玄參二兩，當歸、生地一兩，陳皮一錢。三劑癲失。方妙泄肝火不耗肝血，疏肝鬱不散肝氣，更妙補腎不救心焰，水足木得所養，火自息於木內。火息神安，魂自返肝中，況消痰利水，痰氣盡消，化水同趨膀胱，欲再花癲不可得也。
為賊所執，至受刀始釋，失心如癡，人謂失神，誰知膽落乎。膽附肝，因驚而膽落者，非膽果落肝中。蓋膽汁散不收，如膽之落肝耳，膽既墮落，則膽汁盡為肝所收，則肝強膽弱，心不能取決於膽，心即如失如癲癡。法泄肝補膽，則膽汁生，癲癡愈。用，卻驚丹，：附子三分，陳皮、丹砂、鐵粉、遠志、薄荷、南星一錢，白朮、茯神、半夏、人參三錢，當歸五錢，花粉二錢。各為細末，密丸彈子大，薑湯下。
白話文：
被強盜抓住，被刀威脅才放走，因此神智不清，就像癡呆一樣。人們都說這是失魂症，但其實是膽氣下降了。膽附著在肝上，受到驚嚇而膽氣下降，並不是膽真的掉進肝臟裡。而是膽汁擴散而不收斂，就像膽掉進肝臟裡一樣。當膽氣下降時，膽汁就會被肝臟完全吸收，導致肝臟強勢而膽氣虛弱，心無法依靠膽氣做出決定，所以心就會像失魂症和癡呆症一樣。治療方法是疏泄肝氣，補益膽氣，讓膽汁重新產生，癲癡症狀就能痊癒。
處方：
卻驚丹
- 附子：三分
- 陳皮、丹砂、鐵粉、遠志、薄荷、南星：各一錢
- 白朮、茯神、半夏、人參：各三錢
- 當歸：五錢
- 花粉：二錢
將各藥材磨成細末，製作成小圓球狀的丸藥（大小如彈珠），用薑湯送服。
一丸驚收，三丸癲癡愈，不必盡服。此安神定志，全在鐵粉，即鐵落，最抑肝邪，又不損肝氣。木畏金刑，用鐵落取剋木也。克肝未必不克膽。然肝陰木，膽陽木，鐵落克陰不克陽，故制肝不制膽，所以伐肝邪，即引諸藥直入膽，生膽汁，不獨取其化痰靜鎮耳。
白話文：
吃一粒即可立即舒緩驚嚇，三粒就能治癒癲癇，不必全部服用完。這個方劑能安神定志，關鍵在於鐵粉。鐵粉即硫酸亞鐵，能有效抑制肝臟的邪氣，但又不損傷肝氣。
木頭最怕金屬剋制，因此使用鐵粉是為了剋制肝木。剋制肝臟不一定不會剋制膽臟。但肝臟陰虛屬木，膽臟陽實屬木，鐵粉剋制陰氣卻不能剋制陽氣，所以只能制約肝臟而不能制約膽臟。因此，當我們伐除肝臟的邪氣時，會帶動其他藥物直接進入膽臟，促進膽汁分泌。這不只是為了化痰和鎮靜。
思慮過度，耗損心血，或哭或笑，裸體而走，閉戶自言，喃喃不已，人謂花癲，誰知失志之癲乎。思慮傷脾，脾氣損，即不能散精於肺，肺氣又傷，清肅之令不行，脾氣更傷。脾，心子，脾病心必來援，心見脾傷，以至失志，則心中無主，欲救無從，欲忘不得，呼鄰不應，忌仇來侵，將為從井，見人嚅囁，背客絮叨，遂癲。非急清其心不可。
白話文：
過度思考會消耗心力，會時而哭泣時而歡笑，甚至赤身裸體在戶外走動，關起門自己自言自語，不停喃喃自語，人們稱之為「花癲」，但誰知道這是因為做事失志而導致的精神錯亂呢？過度思考會傷害脾臟，脾氣虛弱後，便無法將精氣輸送至肺部，導致肺氣受傷，肺氣無法運行通順，脾氣就更加虛弱。脾臟是心臟的根本，脾臟受損時，心臟一定會前來救援。心臟發現脾臟受傷，以至於心志失衡，因而心中失去主宰，想拯救卻無從下手，想遺忘卻又無法忘懷，呼喚鄰居卻無回應，害怕仇家來侵犯，於是便會投井自盡。見到有人竊竊私語，聽到客人在背後議論，便會發作癲癇。如果不緊急解除心裡的鬱結，恐怕無法痊癒。
然心病由於脾，補心以定志，不若補脾以定志尤神。用，歸神湯，：人參、茯神、麥冬五錢，白朮、巴戟一兩，半夏、柏子仁（不去油）、白芥子三錢，陳皮、甘草、丹砂、菖蒲一錢。各為末，先將紫河車一具，洗淨，煮熟，不去血絲，搗爛，入藥末，再搗為丸。白滾水送下五錢，違服數日自愈。
白話文：
心臟功能的失調是因為脾臟出了問題，補心臟以穩定精神，不如補脾臟以穩定精神更加有效。
使用「歸神湯」：
- 人參、茯神、麥冬：各 5 錢
- 白朮、巴戟：各 1 兩
- 半夏、柏子仁（不去皮）、白芥子：各 3 錢
- 陳皮、甘草、丹砂、菖蒲：各 1 錢
將所有藥材磨成粉末。先將紫河車（海馬）清洗乾淨，煮熟，不去除血絲，搗碎。將藥粉加入搗碎的紫河車中，再次搗成丸。
用白開水送服 5 錢。連續服用幾天，即可自行痊癒。
此心脾同治，消痰不耗氣。尤炒在紫河車為先後天之母，神得紫河有依，志即依神相守，不特已失者回，既回者尤永固。
白話文：
這種治療心脾的方法，可以化解痰液而不耗損正氣。尤其是在治療心脾兩虛的狀況時，使用紫河車尤為關鍵，因為紫河車是先天和後天的根本。神魂得到了紫河車的滋養，心志便會依附神魂而穩定。不僅可以使已經流失的心神恢復，而且還能使恢復的心神得到永久的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