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岳村叟醫案》~ 十一、頭痛門(凡九案) (2)
十一、頭痛門(凡九案) (2)
1. 十一、頭痛門(凡九案)
倘誤用羌、荊、防、天麻之類,無不加重,治宜甘寒涼潤之品,無不立驗。」餘用:
玄參60克,白芍15克,麥冬30克,白菊花90克,芥穗10克,辛荑6克,生地30克,龍膽草6克,胡黃連6克,知母18克。
水煎服。服一帖而頭疼輕,四帖痊癒,目能見物後,又服退雲翳之藥,十餘帖病已痊癒。以上三證,類於此者甚多,勿須再書,一隅反三。不一而足。
按:胡姓頭疼如碎,嘔吐不止,二目數日失明,為緣□風內障(急性充血性青光眼)無疑,若不急治或治不得法,目難明復。翟氏用重劑甘寒涼潤藥兼苦寒瀉火之品,四帖痊癒,足見閱歷之深。但如此急證還有寒邪上逆所致的,治法與此迥別,臨證不可不察。
【案四】
南門韋姓,患頭疼證,每日卯時其疼如碎,誤作太陽寒證治之,令發大汗,不但不輕,反而沉重。迎餘往診,肝脈弦數,此因怒動肝火,火性炎上,直衝巔頂。古云「火盛者疼」。治宜疏肝清熱,頭疼自止。遂用:
小柴胡21克,清半夏10克,青皮10克,香附15克,白芍12克,當歸10克,龍膽草10克,胡黃連10克,生地12克,梔子10克,丹皮10克
服一帖,病去二三,四帖痊癒。
按:卯時疼重,卯屬木,又肝脈弦數,是肝火上衝證,治以清肝火甚當。
【案五】
本城人李書林,作小販貿易,頭疼欲死,百治無效,請餘診治。肺脾二部脈極細無力,此上焦元氣不足者令人頭疼。徜不明此,誤作他證治之,其病必重。治以大補元氣,頭疼自愈。遂用:
黨參15克,當歸10克,川芎10克,白芍18克,熟地18克,炙黃耆15克,炮薑6克,肉桂10克,白芷6克,附子10克,升麻6克,柴胡10克,陳皮10克
服一帖稍效,四帖痊癒。
【案六】
東郭外邊莊邊廣照,余友一也,伊令侄患真頭疼,百治絕效,迎餘往治。至時見患者側臥於地,頭上放一棉衣,一人坐於患者頭上,兩足懸起,頭疼稍止。診得兩寸脈俱細,其餘兩關、兩尺皆已無神。此真絕證,腦已壞矣,即扁盧亦無如何,越日而亡。死後十指皆青。此證四十年來,僅見一人而已。
按:《靈樞?厥病》:「真頭痛,頭痛甚,腦盡痛,手足寒至節,死不治。」此例即是。
【案七】
西門呂姓婦,年近七十。患腦中風,頭疼殊甚,某醫誤作上焦火治之,大概服藥俱屬芩、連、梔、柏之類,三劑無效,請餘診治。診得兩寸脈浮緊,此屬上焦中風寒之故。遂用:
川羌活10克,防風10克,荊芥6克,白芷10克,細辛3克,蒼耳6克,川芎10克,蔓荊子6克,辛荑6克,乾薑6克,獨活10克,甘草6克。
白話文:
十一、頭痛門(凡九案)
一個案例中,病人誤用了羌活、荊芥、防風、天麻等藥物,病情反而加重。正確的治療方法是用甘寒涼潤的藥物,效果顯著。醫生使用了玄參、白芍、麥冬、白菊花、芥穗、辛荑、生地、龍膽草、胡黃連、知母等藥物,水煎服。病人服用一劑藥後頭痛減輕,四劑藥後痊癒,視力恢復後,又服用了一些藥物治療目翳,十多劑藥後完全康復。類似的病例很多,不再贅述。
一個胡姓病人頭痛劇烈,伴有嘔吐,雙眼失明數日,診斷為急性充血性青光眼。醫生用大劑量的甘寒涼潤藥物和苦寒瀉火的藥物治療,四劑藥後痊癒,顯示出醫生的豐富經驗。但類似急症也可能由寒邪上逆引起,治療方法則完全不同,臨床診斷需謹慎。
一個韋姓病人,每天卯時頭痛劇烈,誤以為是太陽寒證,服用發汗的藥物,結果病情加重。醫生診斷為肝火上衝,用小柴胡、清半夏、青皮、香附、白芍、當歸、龍膽草、胡黃連、生地、梔子、丹皮等藥物治療,一劑藥後病情好轉,四劑藥後痊癒。卯時頭痛加重,與肝屬木有關,肝脈弦數,正是肝火上衝的表現,清肝火治療非常合適。
一個李姓小販頭痛劇烈,多方治療無效,醫生診斷為上焦元氣不足,用黨參、當歸、川芎、白芍、熟地、炙黃耆、炮薑、肉桂、白芷、附子、升麻、柴胡、陳皮等藥物大補元氣,一劑藥後略有好轉,四劑藥後痊癒。
一個邊姓病人的侄子患有嚴重的頭痛,多方治療無效,醫生診斷為腦已壞死,病情危重,次日死亡,死後十指發青。這是醫生四十年來僅見的一例。這與《靈樞》中記載的真頭痛症狀相符。
一個呂姓婦人患腦中風,頭痛劇烈,之前醫生誤以為是上焦火,使用芩、連、梔、柏等藥物無效。醫生診斷為上焦中風寒,使用川羌活、防風、荊芥、白芷、細辛、蒼耳、川芎、蔓荊子、辛荑、乾薑、獨活、甘草等藥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