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粹醫話》~ 答虞井灶問兩腿痠楚不能行動治法

1. 答虞井灶問兩腿痠楚不能行動治法

問曰：病人現年三十五歲。當十六歲時，足球踢傷左腿，蹺三日而愈。念歲跳高時，右腿傷筋，蹺一日即愈。二十四歲時，左肩忽覺酸楚，按之即欲狂笑，約十五日自愈。念五歲時，患睛痛、腹瀉等症，臥床十餘日，覺背部板滯，以為久臥便然，迨病起而板滯如故，旋覆延及腰際，覺兩腰痠楚不能轉側，俯仰動作，咸感不便，至念八歲時，又復延及腿部，先覺左腿大骱酸楚，後右腿大骱亦酸，大骱之筋，時覺吊住，每年約發三、四次，每次約十日而愈，發時不能多走，愈後仍可步履。至三十歲時，竟一發不愈，兩腿時覺酸楚矣。

自是步履艱難異常，且兩腿大骱漸形僵直，致屈伸不得自由，起坐益覺不便，從此日益加劇，寸步難行。去年春季，肝胃病作，腿恙因而更劇。今腰背無恙，眠食如常，頸項不能俯仰及左右轉，兩腿大骱不能屈曲，膝骱亦不能彎，終日臥床不能起坐、轉側。倘平臥不動，則毫不覺酸，若欲勉強移動大骱，即酸楚難堪。

歷經中西醫治，終歸無效。敬乞大方家研察，並賜擬方救治。

答曰：自初病至今，腿蹺肩酸，背板腰痠，不能轉側，骱筋吊，頸項不能俯仰，全屬筋病。治法宜舒經絡。但須分別濕熱、燥熱、寒濕、寒燥四種體質，方可用藥。濕熱用酒炒川楝子、生苡仁、酒炒防己之類；燥熱用竹瀝、竹茹、絲瓜絡之類；寒濕用川椒、白芥子、片兒薑黃之類；寒燥用秦艽、川續斷、宣木瓜、橘絡之類。其藥皆通經舒絡，而其性各別，苟誤用之，非但不能愈病，且因而加病。

辨別之法，則在面色、唇色，舌質何色、捫之為糙為滑；舌苔厚薄，何色？舌涎多少？小便清長、短赤；大便溏薄、乾結，其氣為腥、為臭，其色為深為黃、為淡黃，詳細分之。

白話文：

病人三十五歲，十六歲時踢足球傷左腿，三天痊癒；後來跳高傷右腿，一天痊癒。二十四歲時左肩酸痛，按壓會想笑，十五天自癒。五歲時曾患眼痛、腹瀉，臥床十多天，覺得背部僵硬，以為是久臥造成，但病癒後仍僵硬，之後蔓延到腰部，腰部酸痛無法翻身，行動不便。八歲時，酸痛蔓延到腿部，先是左腿膝蓋上方酸痛，之後右腿也一樣，膝蓋上方的筋時常感覺被吊住，每年發作三、四次，每次十天左右痊癒，發作時無法多走動，痊癒後能行走。三十歲時，病情不再痊癒，雙腿經常酸痛，行走困難，膝蓋上方漸漸僵硬，無法自由彎曲，起坐也越來越困難，病情日益加重，寸步難行。去年春天，肝胃病發作，腿部病情加重。目前腰背沒問題，食慾睡眠正常，但頸部無法前後左右轉動，膝蓋上方無法彎曲，膝蓋也無法彎曲，終日臥床，無法起坐翻身。如果平躺不動，就不會感到酸痛，但只要稍微移動膝蓋上方，就會酸痛難忍。

曾看過中西醫治療，但都沒有效果。希望醫生診治。

醫生回答：從初次發病至今，腿傷、肩酸、背部僵硬、腰酸、無法翻身、膝蓋上方筋絡緊繃、頸部無法轉動，都是筋病。治療方法應以舒緩經絡為主。但必須區分濕熱、燥熱、寒濕、寒燥四種體質，才能用藥。濕熱體質用酒炒川楝子、生苡仁、酒炒防己等；燥熱體質用竹瀝、竹茹、絲瓜絡等；寒濕體質用川椒、白芥子、片薑黃等；寒燥體質用秦艽、川續斷、木瓜、橘絡等。這些藥物都能通經絡舒筋，但藥性不同，如果用錯，不僅不能治病，反而會加重病情。

辨別體質的方法，要觀察面色、嘴唇顏色、舌頭顏色、舌頭表面粗糙或光滑、舌苔厚薄及顏色、唾液多少、尿液清澈或渾濁、大便稀爛或乾燥、大便氣味、大便顏色等，詳細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