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粹醫話》~ 答陳滌塵問目昏視物紅白不一治法

1. 答陳滌塵問目昏視物紅白不一治法

問曰：其操勞過度，體質素弱，前歲因憂傷過度，忽引起頭眩、眼昏、視物顏色不一，或紅或白，胸膈飽悶，或食後發脹不消，或食後頓呈飢餓狀況，兩腳自膝以下發冷，久坐頭眩腰痛，臥時右側貼褥較舒，否則不安。去年八月間兩目失明，雖投以參桂鹿茸丸及別直參等，亦未收大效。

現在一切症狀大略同前，現併發氣痛之症，每於肚角上發生一氣塊，如英洋大，帶遊走性。此氣塊若上升，則目痛、頭熱；若下降，則腰痛、腿熱、心窠甚冷。若食鹹，則噁心；食甘，則心頗爽，惟兩耳仍聰，聞音鴻亮。

答曰：左臥不安，腰痛、目失明，病在肝。肚角氣塊，帶遊走性，病屬肝氣。食後發脹，塊在肚角，木已犯土。此外見症，虛實皆有，未能據以懸斷。是病宜察舌苔，苔膩口不渴而涎多者，為肝氣挾中焦痰飲以上升，實症也；苔薄而黃、或絳，捫之糙者，上渴而涎少者，為水不涵木，肝氣化火以上升，虛也。用藥大異，未能辨別明白，難於開方。

白話文：

病人因操勞過度、體質虛弱，兩年前因憂慮過度，突然出現頭暈眼花、視物顏色混亂（有時偏紅，有時偏白）、胸悶、飯後腹脹或飢餓感、膝蓋以下腿腳冰冷、久坐頭暈腰痛、右側臥睡較舒服等症狀。去年八月雙眼失明，服用人參、桂枝、鹿茸丸及其他補藥後，療效不佳。

目前症狀與之前大致相同，還新出現了腹部一側疼痛的症狀，肚角處會出現一顆像雞蛋大小、會移動的氣塊。氣塊上行則眼睛疼痛、頭部發熱；下行則腰痛、腿熱、心窩處冰冷。吃鹹的食物會想吐，吃甜的食物則感覺舒服，但聽力仍然正常。

我判斷，病人左側臥不舒服、腰痛、眼睛失明，病根在肝臟；肚角處出現會移動的氣塊，也是肝氣鬱結所致；飯後腹脹，氣塊在肚角，說明肝木犯脾土。其他症狀則有虛有實，難以確診。需要觀察舌苔：如果舌苔厚膩、口不渴但唾液多，則為肝氣夾雜中焦痰飲上逆，屬於實證；如果舌苔薄而黃或紅，摸起來粗糙，口渴而唾液少，則為肝腎陰虛，肝氣化火上逆，屬於虛證。這兩種情況用藥完全不同，無法判斷病情，因此無法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