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証治準繩‧瘍醫》~ 卷之四 (2)
卷之四 (2)
1. 內發丹毒
或問：脅下至腰胯間，腫痛赤色如霞何？如曰：此名內發丹毒，治之稍緩，毒攻於內，嘔噦昏迷，胸腹䐜脹者死。二便不通，遍身青紫者死。急砭出惡血，服防風通聖散去白朮、甘草，紫金丹、勝金丹汗之。服汗劑得汗則生，無汗則死，嘔吐不食，譫語者死。
白話文：
或者問：如果腹部側面直到腰部和胯部出現腫脹疼痛，呈紅色像雲霞一樣，這是什麼病呢？如果回答說：這種病症叫做內發丹毒。如果治療稍微遲緩，毒素會在內部擴散，引發噁心、昏迷，胸部和腹部脹滿，這情況下的患者可能會死亡。如果二便不通暢，全身呈現青紫色，這情況下的患者也會死亡。必須立即用針刺放出惡血，服用「防風通聖散」，但要排除「白朮」和「甘草」，再搭配使用「紫金丹」、「勝金丹」進行發汗治療。如果能出汗，那麼病情就有望康復，若無法出汗，則病情可能危急。如果出現嘔吐、不想吃東西、神智不清等症狀，也可能會導致死亡。
2. 臍上疽
或問：臍上寸許，發疽何如？曰：此名沖疽，又名中發疽，一名雍腎瘡。由心火熾盛，流入腎經所致。腫高膿稠，色赤可治，宜流氣飲、活命飲、勝金丹、奪命丹選用。若平塌黑色，膨脹噁心，膿水清稀，內腎疼痛，渴甚瀉利無度，譫語直視者死。潰久不斂者死。按：後所言危證，只是虛耳，如能大補，不死也。
白話文：
有人问：肚脐上方一寸左右长了疮，该怎么办？答：这叫做冲疽，又叫中发疽，也叫雍肾疮。是由于心火旺盛，流入肾经引起的。如果肿块高而脓稠，颜色发红，是可以治疗的，可以用流气饮、活命饮、胜金丹、夺命丹等方剂。但如果肿块平坦且呈黑色，还伴随胀痛、恶心，脓水稀薄清澈，肾脏内部疼痛，口渴难忍、腹泻不止，神志不清、眼神呆滞，则难以救治。如果溃烂很久不能愈合，也会危及生命。不过，这些危症只是虚症，只要能大补元气，还是有生还的机会。
3. 臍癰
或問：當臍生癰何如？曰：此即臍癰也，由心經積熱流於大小腸二經所致。宜何首烏散、活命飲加升麻，及紫金丹、三生散選用，壯實者，一粒金丹下之。按：臍為神闕穴，禁針之所。早消散之，免使見膿為上。
白話文：
有人問：如果肚臍長了瘡，該怎麼治療呢？
回答： 這就是臍癰，是由心經積熱流入大小腸經脈引起的。可以服用[何首烏散]、[活命飲]，並加入[升麻]，或者選擇[紫金丹]、[三生散]來治療。體質強壯的人，可以用[一粒金]丹來服用。
註解： 肚臍是神闕穴，禁針的地方。應盡快消散瘡毒，避免化膿，這樣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4. 小腹疽
《鬼遺》云：沖疽，發小腹疼痛而振寒熱，四日悁悁，五日變色可刺。不刺及導引，出膿毒不治。五十餘日死。或問：臍下發疽何如？曰：此即小腹癰，臍下一寸五分為氣海，二寸為丹田，三寸為關元，皆屬任脈，由七情不和所致。急服活命飲、紫金丹、奪命丹。壯實者，一粒金丹、八陣散下之；老弱者，黃耆木香散、內補十宣散、十全大補湯選用。
白話文：
《鬼遺》書中記載：沖疽，會引起小腹疼痛並伴隨寒熱交替，四天內症狀加重，第五天顏色改變，可以針刺治療。如果不針刺或進行導引，膿毒排出不順，便無法治癒，患者可能在五十多天後死亡。
有人問：臍下發疽如何處理？
回答：這屬於小腹癰，臍下一寸五分為氣海穴，二寸為丹田穴，三寸為關元穴，皆屬於任脈，是由七情不和所致。應立即服用活命飲、紫金丹、奪命丹。體質強壯者，可服用一粒金丹和八陣散；年老體弱者，可服用黃耆木香散，內服十宣散和十全大補湯，需根據患者情況選用。
若潰而低陷，膿水清稀，或潰爛久不斂者死。或問：一人年十九，患疽於小腹之左，數月堅塊如石，寒熱間作，飲食減少，漸至羸尪何如？曰：是名緩疽，屬足太陰經積熱所致。由醫不得法，邪正相持耳，投以紫金丹、活命飲，間服十全大補湯，半月而愈。
白話文：
如果瘡瘍潰爛後凹陷下去，膿水清稀，或者潰爛很久不癒合，就會有生命危險。
有人問：一個十九歲的人，患了腹部左側的疽，已經幾個月了，腫塊堅硬如石，寒熱交替發作，食慾不振，身體逐漸消瘦衰弱，該怎麼治療呢？
我說：這叫做緩疽，屬於足太陰脾經積熱所導致。由於醫生治療方法不當，導致邪氣和正氣互相僵持，可以用紫金丹、活命飲治療，間隔服用十全大補湯，半個月即可痊癒。
5. 總論
〔薛〕，腹癰謂瘡，生於肚腹，或生於皮裡膜外，屬膏粱厚味，七情鬱火。若漫腫堅硬，肉色不變，或脈遲緊，未成膿也，四君加芎歸、白芷、枳殼，或托裡散。腫軟色赤，或脈洪數，已成膿也，托裡消毒散。膿成而不外潰者氣血虛也，臥針而刺之。腫焮作痛者，邪氣實也，先用仙方活命飲；隔蒜灸以殺其毒，後用托裡以補其氣。若初起欲其內消，當助胃壯氣，使根本堅固而以行經活血之藥佐之。若用克伐之劑欲其消散，則腫者不能潰，潰者不能斂。若用疏利之藥下其膿，則少壯者多為難治，老弱者立見危亡。
白話文：
腹部的癰瘡，又稱瘡，發生在腹部，或長在皮肉之間，是由於過食肥甘厚味、七情鬱結所致。若腫脹堅硬，顏色無變化，或脈象遲緩緊澀，尚未化膿，可用四君子湯加川芎、當歸、白芷、枳殼，或托裡散。腫脹柔軟、顏色發紅，或脈象洪大而數，已經化膿，則用托裡消毒散。化膿但未潰破，是氣血虛弱，可用臥針刺法。腫脹發熱疼痛，是邪氣盛實，先用仙方活命飲，隔著蒜頭灸以殺毒，之後再用托裡散補氣。若初期想要使其內消，應健脾胃、壯元氣，使根本堅固，並佐以行經活血的藥物。若用克伐之藥想要使其消散，則腫脹無法潰破，潰破也無法收斂。若用疏利之藥引流膿液，則年輕體壯者難以治癒，年老體弱者則立見危險。
一人年逾三十，腹患癰腫，脈數喜冷。齊氏曰：瘡瘍腫起，堅硬者實也。河間曰：腫硬瞀悶，煩躁飲冷，邪在內也，用清涼飲倍大黃，三劑稍緩，次以四物湯加芩連、山梔、木通，四劑而潰，更以十宣散去參耆、桂，加金銀花、天花粉。彼欲速效，自服溫補藥，肚腹遂腫，小便不利。
仍用清涼飲，膿潰數碗，再以托裡藥治之而愈。一人腹癰焮痛，煩躁作嘔，脈實。河間曰：瘡瘍火屬，須分內外，以治其本。又云：嘔噦心煩，腫硬瞀悶，或皮肉不變，脈沉而實，毒在內也，當疏其內，以絕其源，用內疏黃連湯利二三行。諸證悉退，更以連翅消毒散而愈。
白話文：
一位三十多歲的病人，腹部患有癰腫，脈象數而喜冷。齊氏認為瘡瘍腫起且堅硬是實證。河間認為腫硬昏迷、煩躁喜冷，是邪氣在內，所以用清涼飲加倍大黃，三劑後症狀稍緩，接著用四物湯加上芩連、山梔、木通，四劑後膿腫潰破，再用十宣散去掉參耆、桂，加入金銀花、天花粉。病人想要快速見效，自己服用溫補藥，結果腹腫加重，小便不利。
後來繼續用清涼飲，膿液潰出數碗，再用托裡藥治療才痊癒。另有一位病人腹癰疼痛，煩躁嘔吐，脈象實。河間認為瘡瘍屬火，必須分內外，治療其根本。河間還說，嘔吐心煩、腫硬昏迷，或皮肉沒有變化，脈沉而實，說明毒素在內，應該疏通內臟，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用內疏黃連湯通利二三行。諸症狀全部消失後，再用連翅消毒散治療，就痊癒了。
，一人腹癰，膿熟開遲，脈微細。膿出後，瘡口微膿如蟹吐沫，此內潰透膜也。瘡瘍透膜，十無一生，雖用大補，亦不能救，此可為待膿自出之戒也。一人素嗜酒色，小腹患毒，脈弱微痛，欲求內消。予謂：當助胃壯氣，兼行經活血佐之可消。彼欲速效，自用敗毒等藥，勢果盛，瘡不潰膿，飲食少思，兩月餘復請診。
脈愈弱，盜汗不止，聚腫不潰，肌寒肉冷，自汗色脫，此氣血俱虛，故不能發腫成膿。以十全大補湯，三十餘劑膿成針之，反加煩躁脈大，此亡陽也。以聖愈湯二劑，仍以前湯百劑而愈。司馬李梧山患此，腹痛而勢已成，用活命飲一劑，痛頓止；用托裡消毒散，腫頓起，此膿將成也。用托裡散補之，自潰而愈。
白話文：
有個病人肚子上長了腫塊，但膿水形成得很慢，脈搏細弱。等到膿水出來後，傷口處的膿水像螃蟹吐的泡沫一樣微弱，這是因為膿水已經穿破了膜壁。一旦傷口穿破膜壁，病況就非常嚴重，即使使用大量補品，也無法輓救。這可以作為等待膿水自然排出的警訊。
另一個病人長期沈迷於酒色，小腹處長了腫毒，脈搏微弱且感到疼痛，他想要腫毒自行消散。我告訴他，應該幫助脾胃強壯氣息，並輔以通經活血的藥物來消散腫毒。他希望迅速見效，自己服用了敗毒等藥物，結果病情反而加重，腫毒沒有化膿，飲食減少，兩個多月後再次求診。
脈搏變得更弱，出現夜間盜汗，腫塊不破，肌肉發寒，體表冷涼，自汗且面色萎黃，這是因為氣血都十分虛弱，所以無法發育成膿。使用了十全大補湯三十多劑後，膿水終於形成，但反而更加煩躁，脈搏大跳，這是亡陽的症狀。接著使用聖愈湯兩劑，再服用原先的湯藥一百劑後，病情才得以痊癒。
司馬李梧山也患有這種病症，肚子疼痛但病情已經成形，服用活命飲一劑後，疼痛馬上停止；接著使用託裡消毒散，腫塊立刻增大，這表示膿水即將形成。使用託裡散進行補充，腫塊自行穿破後痊癒。
錦衣掌堂，劉廷器。正德辛未，仲夏，腹患癰潰而膿清，熱渴腹脹，作嘔不食，或以為熱毒內攻，皆用芩連、大黃之劑，病愈甚。薛曰：當舍時從證，投以參耆、姜附等藥，一劑嘔止食進，再用托裡等劑而瘡愈。進士邊云莊，腹痛惡寒，脈浮數。薛曰：浮數之脈而反惡寒，瘡疽之證也。
不信。數日後復請視之，左尺洪數。薛曰：內有膿矣，仍不信，至小腹痛脹，連及兩臀，始悟。薛曰：膿潰臀矣，氣血俱虛，何以收斂？急服活命飲一盅，臀潰一孔，出膿鬥許，氣息奄奄，用大補藥一劑，神思方醒。每去後糞從瘡出，痛不可當，小腹間如有物上挺，即發痙不省人事，煩躁脈大，舉按皆實，省而診之，脈洪大按之如無。
白話文：
錦衣衛掌堂劉廷器，在正德辛未年仲夏時，患了腹部癰疽潰爛，膿液清澈，發熱口渴、腹脹，還想吐，吃不下飯。有人認為是熱毒內攻，都用黃芩、黃連和大黃等藥治療，反而病況加重。薛氏說：應該根據當時的症狀用藥，應該用人參、黃耆、生薑、附子等藥。一劑藥後，嘔吐止住，開始進食，再用托裡等藥，瘡瘍就痊癒了。
進士邊雲莊，腹痛怕冷，脈象浮數。薛氏說：浮數的脈象卻怕冷，這是瘡疽的症狀。
邊雲莊不信。過了幾天又請薛氏來看，左腳的尺脈洪大而數。薛氏說：裡面有膿了。邊雲莊還是不信，直到小腹痛脹，連累到兩邊臀部，才明白過來。薛氏說：膿已經潰爛到臀部了，氣血都虛弱了，怎麼能收斂呢？趕緊服用活命飲一盅，臀部潰爛了一個洞，流出鬥許膿液，氣息奄奄一息。用大補藥一劑後，才恢復神志。
每次大便後，糞便都會從瘡口流出，痛得無法忍受，小腹間好像有東西往上頂，就會抽搐昏迷，煩躁不安，脈象很大，按下去都覺得實。清醒後診脈，脈象洪大，按下去卻像沒有脈一樣。
以十全大補，倍用參耆至四斤，更加附子二枚，煎膏服而痙止，又用十全大補湯，五十餘劑而瘡斂。上舍周一元，腹患癰，三月不愈，膿水清稀，朝寒暮熱，服四物黃柏、知母之類，食少作瀉，痰涎上湧，服二陳、枳實之類，痰涎愈甚，胸膈痞悶，謂薛曰何也？薛曰：朝寒暮熱，血氣虛也，食少作瀉，脾腎虛也，痰湧胸痞，脾肺虛也，悉因真氣虛而邪氣實也，當先壯其胃氣，使諸臟有所稟而邪自退矣。
白話文：
這位上舍周先生，腹部長了癰疽，已經三個多月了，一直沒有好轉。膿水稀薄，早上發冷，晚上發熱。他服用四物湯、黃柏、知母等藥，食慾不佳，還伴隨腹瀉，痰涎上湧。他又服用二陳湯、枳實等藥，痰涎反而更加嚴重，胸膈堵塞，感到很不舒服。於是，他問薛大夫這是怎麼回事？薛大夫說：「早上發冷，晚上發熱，這是血氣虛弱的表現；食慾不佳，還伴隨腹瀉，這是脾腎虛弱的表現；痰湧胸痞，這是脾肺虛弱的表現。總之，都是因為真氣虛弱，導致邪氣入侵。應該先補益胃氣，讓五臟六腑得到滋養，這樣邪氣自然就會退去。」
然後，薛大夫給他開了十全大補湯，並加倍使用人參和黃耆，總共用到了四斤，還加入了兩枚附子，煎成膏狀服用，痙攣症狀就停止了。之後又繼續服用十全大補湯，服用了五十多劑，瘡瘍才開始癒合。
遂用六君，加黃耆、當歸數劑，諸證漸退，又用十全大補湯，肌肉漸斂，更用補中益氣湯調理而痊。上舍毛體仁，素陰虛，春初咳嗽，胸中隱痛，腎脈數而無力，肺脈數而時見，此腎氣虧損，陰火熾盛，用六味丸料一劑，服之病勢雖減，內癰已成。蓋因元氣虛而未能發出，火令可畏。
不信，服痰火之劑，兩月後，乳間微腫，脈洪數而無力。薛曰：膿內潰矣，當刺出其膿，以免內攻之禍。不信，又月餘請視，但針得一孔，膿㨮不利，仍復內攻，唇舌青赤。薛曰：臟腑已壞，吾何能治之？後果歿。從侄孫，年十四而畢姻。乙巳春，年二十四，腹中作痛，用大黃等藥二劑，下血甚多，胸腹脹滿，痰喘發熱。
白話文：
這位病人原本服用六君湯，加了黃耆、當歸後，症狀逐漸減輕。接著又用十全大補湯，肌肉慢慢恢復，最後用補中益氣湯調理，身體終於痊癒。
這位病人（上舍毛體仁）體質偏虛寒，平時就陰虛體質，春天開始咳嗽，胸中隱隱作痛，腎脈跳動得快卻無力，肺脈跳動得快，時不時出現。這說明腎氣虧損，陰火熾盛，於是醫生開了六味丸治療，服用後病情減輕，但體內已經形成內癰（內部的膿腫）。原因是元氣虛弱，無法將病氣排出，火氣卻很旺盛，令人害怕。
病人不相信醫生，服用痰火藥方，兩個月後，乳房部位略微腫脹，脈搏跳動得快卻無力。薛醫生診斷說：「膿腫已經破裂，必須用針刺出膿液，避免內攻（病氣入侵內臟）的禍患。」病人仍然不相信，又過了個月才來求診，只用針刺了一個小孔，膿液流出不多，病氣又繼續內攻，嘴唇舌頭變得青紅。薛醫生說：「臟腑已經壞死，我無能為力了！」最後病人不幸過世。
他的侄孫，十四歲就結婚了。乙巳年春天，他二十四歲，肚子疼痛，服用大黃等藥物兩劑，排出大量血液，胸腹脹滿，痰喘發熱。
又服破氣降火藥一劑，汗出如水，手足如冰。薛往他，適歸診之。左關洪數，右尺尤甚，乃腹癰也，雖能收斂，至夏必變而成瘵症。用參耆各一兩，歸術各五錢，陳皮、茯苓各三錢，炙草、炮姜各一錢，二劑諸證少退，腹始微赤，按之覺痛，又二劑作痛；又二劑腫痛，脈滑數，針出膿瘀。
更用大補湯，精神飲食如故，因遺精，患處色黯，用前藥加五味、山茱、山藥、骨脂、吳茱等劑，瘡口漸斂，瘵證悉具，其脈非洪大而數，即微細如無，唯專服獨參湯、人乳汁，少復，良久仍脫。余曰：當備後事，以俟火旺。乃禱鬼神，巫者歷言往事如見，更示以方藥，皆峻利之劑，且言保其必生。
敬信服之，後果歿。經曰：拘於鬼神者，不可與言至德，而況又輕信方藥於邪妄之人耶！書此警後。
白話文：
患者服下一劑破氣降火藥後，汗如雨下，手腳冰冷。薛某外出，恰巧回來診治。患者左關脈洪數，右尺脈尤甚，診斷為腹癰。雖然能暫時收斂，但到了夏天必會轉變成瘵症。於是用人參、黃耆各一兩，當歸、白術各五錢，陳皮、茯苓各三錢，甘草、炮薑各一錢，服藥兩劑後諸症略微減退，腹部開始微微發紅，按壓時感到疼痛。再服兩劑後疼痛加劇；又服兩劑後腫痛加重，脈滑數，針灸排出膿血。
之後改用大補湯，精神飲食如常。因遺精，患處顏色黯淡，便在原方基礎上添加五味子、山茱萸、山藥、骨脂、吳茱萸等藥物，瘡口逐漸收斂，瘵症也已完全出現。其脈象不是洪大而數，而是微細如無，唯有專門服用獨參湯、人乳汁，身體稍微恢復，但不久又再次衰竭。我說：應該準備後事，等待火氣旺盛。於是禱告鬼神，巫者一一說出往事，就如同親眼所見，並且給予一些峻利之劑，並說一定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