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園醫鏡》~ 卷十六·數集 (1)
卷十六·數集 (1)
1. 調經
調經乃治女病之首重。蓋女子以血為主。一月一行，謂之月經。經者常也，如月之盈虧有常期也，若或前或後，或乍前乍後，或閉或通，此皆失其常候，不可不用藥以調之。調之之法，昔人專以理氣補養心脾為主。以脾為生化之源，心統諸經之血，若心脾和平，則經候自調。
然推其不調之因，亦復不一。須審其為熱則寒之，虛則補之，滯者行之，留者攻之，滑者固之，陷者舉之，隨症施治，自無不效。丹溪云：先期而至者熱血也，其色鮮紅，若紫黑者，為熱之甚，成片成塊者；雖雲氣之滯，亦熱極所致。治宜涼血清熱而補肝腎。然有因恚怒傷肝，肝火盛而沸血妄行先期者，有因鬱結傷脾，鬱火發而逼血妄行先期者，有因思慮傷心，虛火動而致血錯行先期者，各隨其所因以施治。後期而至者，血虛也，其色淡紅；若淡白者，為虛之甚。
白話文：
調經是治療婦女疾病最重要的部分。因為女子以血為本，每月一次的月經，稱為月經。經的意思是常規，就像月亮的盈虧有固定的週期一樣，如果月經提前或延後，或者忽前忽後，或者閉經或通經，這些都是失常的表現，必須用藥調治。調經的方法，古人主要以調理氣血、補養心脾為主。脾是生化之源，心統管全身的血脈，如果心脾平和，月經自然會規律。
然而，月經不調的原因很多，需要根據具體情況進行治療。如果是熱證就用寒藥治療，虛證就用補藥治療，血瘀就用活血化瘀藥治療，血滯就用攻堅藥治療，血滑就用固澀藥治療，血陷就用升舉藥治療，針對不同的症狀用藥，自然就能治癒。丹溪先生說：月經提前是因為熱血，月經顏色鮮紅，如果顏色紫黑，就是熱證嚴重，月經成片成塊，雖然說是氣滯，但也是熱極所致。治療應該以涼血清熱、補肝腎為主。但也有一些情況，可能是因為生氣傷肝，肝火旺盛導致血液妄行提前；也可能是因為鬱結傷脾，鬱火發作導致血液妄行提前；還可能是因為思慮傷心，虛火上升導致血液錯亂提前，這些情況要根據病因進行治療。月經延後是因為血虛，月經顏色淡紅，如果顏色淡白，就是虛證嚴重。
亦有因恚怒傷肝，因鬱結傷脾，致血少後期，甚至經閉者，有因肥人濕痰壅滯，而經水後期，或致行不省，或補血，或消痰，隨症治之。至若經。期乍前乍後，不一其症，氣亂悉從虛治。經閉不行，宜分虛實。無有他病，而經閉不行者，乃屬陰虛，血少火盛，不可以毒藥通經。
有病虛勞而經閉不行者，因腎水不足，相火妄動，煎熬真陰，熏蒸血海，血日以枯，俗謂乾血勞是也。有因情欲傷心，勞倦傷脾，以致病及於胃，失生化精血之源，而經閉不行者，此即經所謂二陽〔胄與大腸。〕之病發心脾，在女子則為不月者是也。有因心事不遂，致心血虧少，乏血歸肝，而經閉不行者，此皆屬虛之所致。
白話文：
有些人因為生氣傷肝、鬱結傷脾，導致月經量少、推遲，甚至閉經。也有些人因為肥胖、濕痰阻塞，造成月經週期延後，甚至昏迷不醒。針對這些情況，就要分別補血或化痰治療。至於月經週期忽前忽後，不規律的情況，大多是因為氣虛，需要從補虛的角度治療。如果沒有其他疾病，卻出現閉經，通常是陰虛、血少、火旺，不能用毒性藥物來通經。
有些女性患有虛勞，且出現閉經，這是因為腎水不足，相火妄動，消耗真陰，蒸灼血海，導致血液日漸枯竭，俗稱乾血勞。還有一些女性因為縱慾傷心、勞累傷脾，導致脾胃病變，失去生化精血的來源，而出現閉經。這是經書中所說的「二陽」病變，影響心脾，在女性身上就會表現為閉經。另外，還有一些女性因為心事不遂，導致心血虧損，無法回歸肝臟，進而導致閉經，這些情況都屬於虛證。
其有因血瘀內積而閉者，有因恚怒鬱結，氣滯血凝而閉者，有因經水適來，形寒飲冷，血凝而閉者，此皆易治，不過一通之而已。若經水過多，但責之熱，亦宜涼血清熱，補肝腎為主。過多而不止者，當加酸澀之藥，或兼升舉之品。若經水來少者血虛也，肥人或屬之痰壅、氣滯所致。
凡經將行而腰腹作痛者，責之氣滯血實；行後綿綿作痛者，責之血虛氣滯。此調經大旨之常法如是。復有變常，而古人未言及者。如士材云：有終身不月，而血錯行，從大便出者，有至經期而血逆行，或吐或衄，或從耳目出，謂之倒經者，有三月一行，而謂之居經者；有一年一行，而謂之避年者，有一生不行，而受胎，謂之暗經者，有受胎之後，月月行經，而產子，謂之垢胎者，有受胎數月，血忽大下，而胎仍不隕，謂之漏胎者，雖以氣血有餘不足為言，亦異於常矣。經言。
白話文：
如果月經閉止是因為血瘀內積，或是因為生氣鬱結導致氣滯血凝，或是因為經期剛開始，體寒受涼，導致血凝閉經，這些情況都比較容易治療，只要疏通經絡就行了。如果月經量過多，不能只用清熱的方式治療，還需要涼血清熱，同時補肝腎。如果月經量過多且無法止住，應該加入收斂止血的藥物，或者搭配升舉的藥品。如果月經量過少，可能是血虛造成的，體型肥胖的人也可能是痰濕阻塞、氣滯引起的。
一般來說，經期將要來臨時腰腹疼痛，是氣滯血實造成的；經期結束後持續疼痛，是血虛氣滯造成的。這是調經常用的方法。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情況，古人沒有記載。比如有些女性終身沒有月經，但卻從大便排出經血；有些女性在經期時，經血逆行，從嘴巴、鼻子或耳朵流出，稱為倒經；有些女性每三個月來一次月經，稱為居經；有些女性每年來一次月經，稱為避年；有些女性一生都沒有月經，卻能受孕，稱為暗經；有些女性懷孕後，每月仍然有月經，而且生下孩子後，會出現像胎盤一樣的東西，稱為垢胎；有些女性懷孕幾個月後，突然大量出血，但胎兒卻沒有流產，稱為漏胎。這些情況雖然可以用氣血盈虧來解釋，但仍然不同於常規的月經現象。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七七而天癸絕，其常也。有女年十二、十三而產子者，有婦年五十、六十而產子者，此又異常之尤者也。醫者亦不可不知。
歸脾湯，〔見虛勞。〕治心、脾、肝虛，經水不調，或前或後，或乍前乍後，或經閉不行，或月事過多，淋瀝不斷，悉主此方加減。
宜加地、芍、四制香附。〔為血中氣藥。氣調則血亦從之而和暢。同艾醋浸二宿，分作四分。一分鹽水浸炒，一分酒浸炒，一分童便浸炒，一分人乳浸炒。〕如因鬱結傷脾先期者，加柴胡、〔取其能引脾胃之氣上行，兼賴其升提之力。〕山梔、〔能清鬱火血熱。〕麥冬、鱉甲，〔益陰除熱，〕或再加吳茱萸、炒黃連。
白話文：
女性到了二十七歲，月經來潮，到了七十七歲，月經就停止，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有些女孩在十二、十三歲就生了孩子，有些婦女在五十、六十歲才生孩子，這些都是不正常的現象，醫生也要了解。
歸脾湯用來治療心、脾、肝虛弱，經期不調，月經提前或延後，或忽前忽後，或月經閉止，或月經量過多，淋漓不絕，都可以用這個方子加減治療。
可以加上地黃、芍藥、四制香附。香附是血中氣藥，氣調和了，血也會隨之調和暢通。可以將香附用艾葉和醋浸泡兩天一夜，分成四份。一份用鹽水浸泡炒制，一份用酒浸泡炒制，一份用童便浸泡炒制，一份用人乳浸泡炒制。如果因為鬱結傷脾導致月經提前，可以加上柴胡，柴胡可以引導脾胃之氣上升，也藉助它上升提舉的力量。還可以加上山梔子，山梔子可以清熱解鬱，以及麥冬、鱉甲，鱉甲可以滋陰清熱，或者再加吳茱萸、炒黃連。
〔能達心脾之鬱火。〕如因鬱結傷脾後期，或經來血少、或經閉不行者，加柏仁、枸杞、糜角、人乳。〔皆補血之品。日飲人乳一碗，能通經水。〕如過多淋瀝不止加麥冬、鱉甲。〔寒以清熱。〕蓮鬚、牡蠣。〔澀以固脫。〕五味、萸肉、〔酸以收斂。〕發灰。〔發為血之餘，同氣相求也。
〕
此方乃心、脾、肝三經之藥也。立齋云：心主血，肝藏血，皆統攝於脾，補脾和胃，血自生矣。故調經每多用之，胃弱脾虛者更宜。
按此方宋嚴用和所創，以治二陽之病發心脾，有不得隱曲，女子不月者也。陽明胃與大腸為二陽。蓋人之情欲，本以傷心，母傷則病及其子；勞倦本以傷脾，臟傷則病連於腑。故凡內而傷精，外而傷形，皆能病及於胃，此二陽之病所以發於心脾也。不得隱曲，陽道病也。夫胃為水穀氣血之海，主化營衛而潤宗筋，如經云：前陰者，宗筋之所聚：太陰、陽明之所合也。胃病則失生化精血之原，故為陽衰少精。
白話文：
能消除心脾鬱結的熱氣。如果因為鬱結傷脾導致後期月經量少，或月經閉止不通的，可以加柏仁、枸杞、糜角、人乳。這些都是補血的藥材。每天喝一碗人乳，能通經。如果月經過多、淋漓不止，可以加麥冬、鱉甲。寒性可以清熱。蓮鬚、牡蠣可以收斂止血。五味子、萸肉可以收斂固澀。發灰是血液的殘餘，同氣相求，也能補血。
這個藥方是針對心、脾、肝三經的。立齋說：心主血，肝藏血，都統攝於脾，補脾和胃，血自然會生成。所以調經常用這個藥方，胃弱脾虛的人更適合。
這個藥方是宋朝嚴用和創制的，用於治療二陽病症引起的發心脾、月經不調等問題。陽明胃和大腸屬於二陽。人體的情慾會傷心，母親受傷，病就會影響到孩子；勞累會傷脾，臟腑受傷就會連帶影響到腑臟。所以無論是內傷精氣，還是外傷形體，都會導致胃病，這就是二陽病症發作於心脾的原因。月經不調是陽氣虧損的病症。胃是水穀氣血的海洋，負責化生營衛、滋潤宗筋，就像經書上說的：前陰是宗筋匯聚的地方，也是太陰、陽明交匯的地方。胃病就會失去生化精血的根本，導致陽氣衰弱，精血不足。
其在女子，則為不月。又云：其傳為風消，其傳為息賁者死不治。胃家受病，久而傳變，則肝木勝土，風淫而肌體消削，胃病則肺失所養。故氣息奔急。氣竭於上，由精虧於下，敗及五臟，故死不治。所以病才見端，即為治療。原方無遠志、當歸，薛氏加入，以治血虛。又加丹皮、山梔，以治血熱，而陽生陰長之理乃備。
隨手變化，通於各症，無不神應。
地芍涼血湯，〔自制。〕治血熱經水先期。色鮮紅，或紫黑，或成片成塊。或過多不止。
白話文：
女性若患此症，則會出現月經不調。古籍記載，此病若傳染成風消或息賁，則難以治癒。胃部疾病若久拖不治，就會演變成肝木克土，風邪入侵導致肌體消瘦，胃病也會影響肺部的健康，進而導致氣息急促。氣力衰竭，精氣虧損，最終損害五臟，故而難以治癒。因此，疾病剛出現徵兆時就要及時治療。原方中並無遠志和當歸，是薛氏加入以治療血虛。又加入丹皮、山梔，以治療血熱，陰陽調和之理便完備。
此方可隨意變化，應用於各種症狀，無不靈驗。
地芍涼血湯，專治血熱導致的經期提前，經血顏色鮮紅或紫黑，或成片成塊，或量多不止。
生地，白芍〔涼血。〕骨皮，鱉甲〔清熱。〕竹葉〔或竹茹。〕麥冬〔清心以主血。〕山藥，甘草〔補脾以統血。〕枸杞，杜仲〔補肝益腎。〕或加白薇〔苦鹹性寒，益陰除熱，〕壯實人血熱，甚者可暫加知、柏、芩、梔之屬。如過多不止，加蓮鬚、〔固澀。〕棗仁〔斂攝。〕
此涼血清熱，而補肝腎之劑，隨宜加減用之。陰虛內熱人，不能服參、術者甚宜，或用六味地黃湯，參前藥治之。
白話文：
生地、白芍涼血。骨皮、鱉甲清熱。竹葉或竹茹。麥冬清心主血。山藥、甘草補脾統血。枸杞、杜仲補肝益腎。若血熱嚴重，可加白薇，苦鹹性寒，益陰除熱。若血熱過盛，可暫加知母、柏子仁、黃芩、梔子等。如果出血不止，可加蓮鬚固澀、棗仁斂攝。此方涼血清熱，同時補肝腎，可根據情況加減用藥。陰虛內熱者，不宜服用人參、黃芪，可用六味地黃湯，再加上述藥物治療。
逍遙散，〔見虛勞。〕治肝脾經虛，經水不調，或前或後，或經閉不行，或過多不止。
宜加四制香附。如因鬱怒傷肝，而先期者，參加地、芍涼血湯方藥；如因鬱怒傷肝後期，或經來血少，或經閉不行者，加柏仁、枸杞、牛膝，熟地；如過多不止，加蓮鬚、棗仁、萸肉之屬。
此方辛散酸收，甘緩養血，而兼寧心扶脾之劑，乃肝經主要藥，女科之神劑，調經者多主此加減用之，多郁多怒者，最相宜也。
天王補心丹，〔見虛勞。〕治勞心虛火妄動，致血錯行先期，或因心事不遂，致心血虧少，乏血歸肝，而經閉不行。
白話文：
逍遙散
方劑來源: 虛勞篇
主治: 肝脾經虛，經水不調，或提前或延後，或閉經，或月經量過多。
加減用藥:
- 宜加四制香附。
- 如因鬱怒傷肝，而月經提前者，參加地黃、芍藥的涼血湯方藥。
- 如因鬱怒傷肝，而月經延後，或月經量少，或閉經者，加柏仁、枸杞、牛膝、熟地。
- 如月經量過多者，加蓮鬚、棗仁、萸肉等。
方劑特色: 此方辛散酸收，甘緩養血，並兼具寧心扶脾之功效，是肝經主要藥方，也是婦科良藥，調經者多以此方加減應用，尤其適合多鬱多怒者。
天王補心丹
方劑來源: 虛勞篇
主治: 勞心虛火妄動，導致血氣失調而月經提前，或因心事不遂，導致心血虧損，血氣不足以回歸肝經，而閉經。
經行先期，宜去當歸，〔嫌其辛溫活血〕遠志〔辛溫。〕加白芍、龜甲之屬。
如經閉，宜去五味、桔梗，加白芍、枸杞、牛膝、人乳之屬。此生津養血，清熱鎮心，安神之劑，勞心之人。宜取加減用之。
四物湯，〔見頭痛。〕治肝經血虛，後期不至。
宜加柏仁、枸杞、牛膝、鹿角膠、制香附之屬。
此方雖云調經之總司，然亦有不宜者。如血熱則忌用歸、芎，今人病陰虛血熱者多，故吐衄家、咳喘家、嘔惡家，均忌。歸性滑腸，泄瀉者並禁。
白話文：
月經來潮前，應去除當歸，因為當歸性溫燥，容易活血。改用遠志，它也溫燥。再加入白芍、龜甲等藥材。
若月經閉止，應去除五味子、桔梗，改用白芍、枸杞、牛膝、人乳等藥材。這些藥材可以滋陰養血、清熱鎮心、安神，適合心勞之人服用。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加減用藥。
四物湯，雖然是調經的常用方劑，但也有不適宜的情況。例如，頭痛者不適合服用。四物湯用於治療肝經血虛、月經後期不至的患者。
可以加入柏仁、枸杞、牛膝、鹿角膠、制香附等藥材。
雖然四物湯被稱為調經的總方，但也有一些禁忌。例如，血熱者忌用當歸、川芎。現代人陰虛血熱者較多，因此吐血、鼻出血、咳嗽喘息、嘔吐惡心者都不適合服用。當歸性滑腸，腹瀉者也應禁用。
柏仁丸，〔稍訂亦可煎飲。〕治陰虛血少火盛，經閉不行。
柏仁〔補血。〕二地，二冬〔滋陰降火。〕牛膝〔熟補精血，生則通經，各四兩。〕續斷〔通宣血脈。〕澤蘭〔養榮血，行宿血。各二兩。煉蜜丸服。〕
此方滋陰養血。壯水制火為主，使其血充，則經水弗招自至。
失笑散，〔見胃脘痛。〕治血瘀內積，經閉不行，少腹時痛。
原方〔有何氏加藥宜參用。〕可加香附、降香。如因恚怒鬱結，氣滯血凝者，再加鬱金、香砂。如少腹滿痛拒按，可用桃仁承氣，加減用之。
白話文：
柏仁丸
柏仁丸，〔稍稍修改調整也可以煎煮服用。〕用於治療陰虛血少、火氣旺盛導致的月經閉止不通。
配方：柏仁〔補血。〕二錢，生地黃、熟地黃〔滋陰降火。〕各二錢，牛膝〔熟用補精血，生用則通經，各四錢。〕續斷〔通宣血脈。〕二錢，澤蘭〔養血榮潤，行經絡中的陳舊瘀血。〕二錢。將以上藥材煉蜜製成丸劑服用。
此方以滋陰養血，壯水制火為主要作用，使其血氣充盈，則月經自然而然地恢復正常。
失笑散
失笑散，〔見胃脘疼痛時使用。〕用於治療血瘀內積、月經閉止不通、小腹時常疼痛。
原方〔如有何氏加藥之處，可以參照使用。〕可加入香附、降香。若因生氣鬱結、氣滯血凝所致，可再加鬱金、香砂。若小腹脹痛拒按，可用桃仁承氣湯加減使用。
此散瘀行血之劑，所謂滯者行之，留者攻之是也。
香蘇散，〔見傷寒。〕治經水適來，形寒飲冷，血凝停止者。
宜加當歸、赤芍、桃仁、紅花、玄胡之屬。
此溫散活血化氣之劑，亦通之法也。
二陳湯，〔見中風。〕治肥人飲食過多，脂滿閉塞，濕痰壅滯，而經水後期，或經水來少，或經閉不行。
宜加香附〔利氣。〕丹參、降香、牛膝。〔性皆行血，卻不滯痰。〕挾虛者，香砂六君子湯加上藥，益母草煎湯煎藥。〔凡用通經藥者，皆宜此湯煎之。〕此方以消痰理氣為主。氣利則痰行，痰去則經通，治病必求其本之法也。須審明施用，勿執肥人而概投之。
白話文：
這是一種活血化瘀的藥方，目的是讓停滯的血液流動，讓淤積的血液散開。香蘇散，記載於傷寒論，用於治療經期剛開始，畏寒怕冷，血液凝滯不流的患者。可以加入當歸、赤芍、桃仁、紅花、玄胡等藥材。
這是一種溫和的活血化氣藥方，也是一種通經的方法。二陳湯，記載於中風論，用於治療肥胖之人，飲食過度，油膩阻塞，痰濕積聚，導致月經後期、月經量少或閉經的患者。可以加入香附利氣，丹參、降香、牛膝行血但不留痰。體虛者，可以配合香砂六君子湯，並用益母草煎湯或煎藥。所有用於通經的藥方，都建議用此湯煎煮。此方以消痰理氣為主，氣通則痰行，痰去則經通，這是治病求本的道理。使用時要謹慎，不能因為肥胖就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