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園醫鏡》~ 卷十三·書集 (3)
卷十三·書集 (3)
1. 舉例
一，一婦患痹症，右手連臂肩腫痛，不能移動。余用行痹主方，加減治之不愈。改用草烏搜風勝濕祛寒，蒼朮、白朮燥濕，當歸養榮，乳香、沒藥活血散血，止痛消腫，各一兩為末，每服五分，陳酒調下，一日二服，〔如覺麻，飲米湯即止，不麻漸加至一錢止。〕盡劑而愈。
二，一人胸中不舒者經年，不能自名其狀。嘉言投以栝蔞薤白湯，一劑而愈。
白話文：
一位婦女患了痹症，右手連著手臂和肩膀腫痛，無法移動。我用治療痹症的主方，加減藥物治療，但沒有效果。改用草烏來搜風勝濕祛寒，蒼朮、白朮燥濕，當歸養血，乳香、沒藥活血散血，止痛消腫，每味藥各一兩研成粉末，每次服用五分，用陳酒調服，一天服用兩次，如果感覺麻木，就用米湯停服，不麻木就逐漸增加到一錢為止。服用完藥後痊癒。
有一個人胸中不舒服很多年，說不出具體的症狀。嘉言用栝蔞薤白湯給他治療，一劑藥就治好了。
2. 麻木
麻木之症，有但麻而不木者，有麻木兼作者，麻為輕而木為重；木則不知痛癢寒熱，即經所謂不仁也。有因風傷衛氣，氣凝不行而致者，有因寒傷榮血，皮膚不榮〔無血以和之。〕而致者，有因濕傷肌肉，脈理不通而致者，宜參治痹方治之。亦有因氣虛，因血少，因氣滯，因死血，因濕痰之不一，各有的症可憑，詳審投劑，庶不致誤。
養陰清熱潤燥湯，〔見燥。〕治血液苦澀，虛火作麻，甚則不仁。
原方宜加甘菊，首烏，秦艽之屬，手臂麻木，宜桑枝煎湯代水，兩足麻木加牛膝。
白話文：
麻木症狀，有只是麻而不僵硬的，也有又麻又僵硬的，麻是輕微的，僵硬則是嚴重的。僵硬時就感覺不到疼痛、癢、冷熱，也就是經書中說的「不仁」。有些是因為風寒侵襲，導致衛氣凝滯不通而引起的；有些是因為寒氣傷損榮血，皮膚失去血液滋養而引起的；還有些是因為濕氣侵襲肌肉，經脈不通暢而引起的，這些情況都應該參照治療痺證的藥方來治療。此外，還可能因氣虛、血少、氣滯、瘀血、濕痰等各種原因造成麻木，每種情況都有其特徵，需要仔細觀察才能準確用藥，以免誤治。
養陰清熱潤燥湯，用於治療血液乾燥凝滯，虛火導致麻木，嚴重時甚至會出現不仁。
原方可以加甘菊、首烏、秦艽等藥材，如果是手臂麻木，可以用桑枝煎湯代替水服用，如果是兩腳麻木，可以加牛膝。
補中益氣湯，〔見泄瀉。〕果屬氣虛麻木者，主此加減。
順氣開痰飲，〔見中風。〕治肺氣鬱滯不行麻木者，加減用之。
犀角地黃湯，〔見傷寒。〕果屬瘀血停留中宮，氣滯不行於四肢作麻木者用之。
原方宜加桃仁，紅花，降香之屬。
二陳湯，〔見中風。〕果屬濕痰停留，氣滯不行麻木者用之。
白話文：
補中益氣湯，如果出現泄瀉，且屬於氣虛麻木的患者，可以主治此方並適當加減藥量。
順氣開痰飲，如果出現中風，且屬於肺氣鬱滯不行麻木的患者，可以加減用之。
犀角地黃湯，如果出現傷寒，且屬於瘀血停留中宮，氣滯不行於四肢造成麻木的患者，可以使用此方。
原方宜加桃仁、紅花、降香等藥材。
二陳湯，如果出現中風，且屬於濕痰停留，氣滯不行麻木的患者，可以使用此方。
原方宜加蒼朮，天麻，膽星之屬。
此五方審其所因而用之。按東垣言麻木是氣不行所致，宜疏利肺氣，開散鬱滯。又丹溪曰：麻是氣虛，木屬濕痰死血。愚謂瘦弱人麻木，多因血液枯澀，虛火所致。
經曰：榮氣虛則不仁，〔不知痛癢。〕衛氣虛則不用，〔不能舉動。〕俱虛則不仁且不用，肉如故也。人身與志不相有，〔身不與五志相有。〕曰死。
白話文：
原本方子应该加入苍术、天麻、胆星之类的药材。这五种方子，要根据不同的情况来使用。东垣说麻木是因为气血不通，应该疏通肺气，散开郁滞。丹溪说麻木是因为气虚，是湿痰和死血造成的。我认为瘦弱的人麻木，多半是因为血液干涩，虚火导致的。经书上说：营气虚就会感觉不到，卫气虚就不能动，两者都虚就会感觉不到也动不了，肉体像死了一样。人如果身与志不相符，就等于死了。
3. 舉例
一，一人因失意久郁，又平日勞心，致心血耗散。孟冬晨起，忽左足五指麻冷，倏已至膝，便不省人事，良久而蘇，乍醒乍迷，一日夜十餘次。咸謂痰厥。仲淳云：純是虛火。服丸藥一劑，至春覺體稍健。至四月後，丸藥不繼，而房事稍過，至六月，前症復發，良久方醒。過六日，天雨稍感寒氣，又發二次。
現今兩足無力，畏寒之甚，自腹以上不畏寒。仲淳云：夫人志意不遂，則心病；房勞不節，則腎病。心腎交病，則陰陽將離，離則大病必作，以二臟不交故也。法當以麥冬、茯神、棗仁清熱補心，蘇子、貝母、牛黃、竹瀝降氣豁痰，以治其上。牛膝、石斛、遠志益精補腎強志。
白話文：
一位人因為長期情緒低落，加上平時思慮過多，導致心血耗散。在孟冬的早晨，他突然感到左腳五個指頭麻木且冰冷，很快就蔓延到膝蓋，接著陷入昏迷，過了很久才醒來，開始時清醒，但很快就又變得迷糊，這樣的情況一天中有十多次。大家都認為這是痰厥。仲淳則說，這完全是虛火所致。服用了一劑丸藥後，到了春天覺得身體稍微好轉。到了四月，丸藥沒有持續服用，加上房事稍有過度，到了六月，之前的症狀再次發作，經過很久才恢復清醒。接著六天後，因下雨受涼，症狀又發作了兩次。
現在他的雙腳無力，非常怕冷，從腹部以上並不怕冷。仲淳說，人的意志無法實現，就會導致心病；房事不節制，則會傷害腎。心和腎同時受病，則陰陽將要分離，分離後大病必定出現，因為這兩個臟器無法互相交流所致。治療的方法應該使用麥冬、茯神、棗仁來清熱補心，蘇子、貝母、牛黃、竹瀝來降氣豁痰，以治療上部的病症。使用牛膝、石斛、遠志來補充精氣，強化腎功能及提高精神狀態。
以治其下。更當清心寡慾。則病本必拔矣。前方中復加人參、霞天膏各五錢，丸藥用二冬、茯神、遠志、棗仁、生地、牛膝、杜仲、五味、黃柏等藥，以石斛湯加竹瀝送下。
白話文：
治療病症的下元，更應當清心寡慾，如此病根才能徹底消除。藥方中再加入人參、霞天膏各五錢，丸藥則用生地黃、茯苓、遠志、棗仁、生地、牛膝、杜仲、五味子、黃柏等藥材，以石斛湯加入竹瀝送服。
4. 厥
厥者，逆也。氣逆則亂，故忽為眩僕脫絕，是名為厥。經曰：暴厥者，不知與人言。謂卒然厥逆而不知人也。又曰：血之與氣，並走於上，則為大厥，厥則暴死，氣復返則生，不返則死。血氣並走於上，則上實下虛，下虛則陰脫，根本離絕則暴死。若氣極而返，則陰必漸回而可復甦，故此症最為急候。
後人但以手足冷為厥，其說本於仲景。《傷寒論》云：凡厥者，陰陽氣不相順接，便為厥。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然豈可謂厥症止如此耶？雖《內經》厥論亦以手足為言，云：陽氣衰於下則為寒厥。其論寒厥之因，則謂其人自恃質壯，於秋冬陰盛之時，縱欲以奪腎中之精氣，陽氣衰不能滲榮其經絡，陽氣日損，陰氣獨在，故手足為之寒。又云：陰氣衰於下則為熱厥。
白話文：
厥，指的是氣逆。氣逆則會導致身體機能失調，因此會突然出現頭昏眼花、跌倒昏迷、失去意識等症狀，這就被稱為厥。醫書記載：「突然發作的厥，患者無法與人交談。」指的是患者突然出現厥逆，失去意識，無法與人交流。
醫書還說：「血液和氣血一同向上運行，就會導致大厥，患者會突然死亡，氣血回流則能生還，無法回流則會死亡。」氣血一同向上運行，代表上半身充實，下半身虛弱。下半身虛弱導致陰氣脫失，身體失去根本，就會突然死亡。如果氣血能夠回流，陰氣就會逐漸恢復，患者也能夠甦醒。因此，這種疾病非常緊急。
後世有些人認為只有手腳冰冷才算厥，這個觀點來源於醫學經典《傷寒論》。《傷寒論》中說：「凡是出現厥症，都是因為陰陽氣不相順接造成的。厥症的表現就是手腳冰冷。」但是，厥症豈止於此呢？雖然《內經》中提到厥症的表現包括手腳冰冷，例如：「陽氣衰弱於下半身就會導致寒厥。」關於寒厥的原因，書中提到，有些人自恃身體強壯，在秋冬陰氣盛行的季節，放縱慾望，消耗腎臟精氣，導致陽氣衰弱，無法滋養經絡，陽氣逐漸損耗，陰氣獨存，因此手腳就會變冷。
《內經》中還提到：「陰氣衰弱於下半身就會導致熱厥。」
其論熱厥之因，則謂其人醉飽入房，脾腎之陰俱傷，熱盛於中，故熱遍於身，內熱而溺赤，腎氣日衰，陽氣獨勝，故手足為之熱。景岳謂此《內經》辨厥之將發，以手足寒者，是為寒厥，以手足熱者，是為熱厥，註解甚明。寒熱二厥，皆由酒色致傷真元。故寒厥當益火之源，熱厥當壯水之主，與傷寒厥症治法不同。
他如怒氣傷肝，則為氣厥，惡血衝心，則為血厥；熱痰逆悶，則為痰厥；飲食過傷，則為食厥：卒中惡邪，則為屍厥；此皆暴眩僕絕之厥，當有之病，學者詳其症以施治，則寒熱攻補，不致有誤。厥症之名甚多，不能悉數。《內經》厥逆諸篇，有志深造者，所當究心焉。
白話文：
關於熱厥的原因，古人認為是人醉酒飽食後進入房事，導致脾腎陰氣受損，內熱盛行，所以全身發熱，尿液發紅，腎氣日漸衰弱，陽氣過盛，因此手腳感到發熱。景岳認為這是《內經》中對於厥症將要發作的辨別，手腳發冷的是寒厥，手腳發熱的是熱厥，解釋非常清楚。寒熱兩種厥症，都是因為酒色過度損傷了精氣。所以寒厥要補益火源，熱厥要壯水之主，與傷寒厥症的治療方法不同。
其他情況，例如怒氣傷肝，就會變成氣厥；惡血衝擊心臟，就會變成血厥；熱痰逆流，就會變成痰厥；飲食過度，就會變成食厥；突然中風邪氣，就會變成屍厥。這些都是突然昏厥倒地，失去意識的厥症，都是需要治療的疾病。學習者要仔細研究其症狀，才能對症下藥，這樣寒熱攻補，就不會出錯。厥症的名字很多，不能一一列舉。《內經》關於厥逆的篇章，有志於深入學習的人，應該用心研究。
獨參湯，治暴眩僕絕，喉無痰聲，身無邪熱，陰虛陽暴脫之症。
人參〔一兩至三兩。〕一加熟地〔責之陰虛，孤陽無附而欲脫。〕一加竹瀝〔責之虛而有痰。〕一加童便〔責之虛而有火。〕一加附子〔責之虛而無火。〕
此治諸虛氣弱危急之神方。景岳言厥逆者，直因精氣之內奪。丹溪言厥症多屬氣血虛，氣虛脈細，血虛脈大如蔥管，並宜補劑。虞天民云：其人必本體原虛，或老年人，或大病後得之則可，若實人得此，當急治其標可也。虛實寒熱之間，最當明辨。
白話文：
獨參湯主要用於治療突然昏倒、失去意識、喉嚨沒有痰聲、身體沒有邪熱，屬於陰虛陽暴脫的症狀。藥方中人參用量一至三兩，補益元氣；熟地一兩，補益陰血，防止陽氣脫散；竹瀝一兩，清熱化痰，針對虛痰；童便一兩，清熱瀉火，針對虛火；附子一兩，回陽救逆，針對虛寒。
這個方子是治療各種虛弱氣虛危急症狀的特效方。景岳認為厥逆主要是精氣內虛所致。丹溪認為厥症多為氣血虛弱，氣虛脈細，血虛脈大如蔥管，都需要補益藥物。虞天民指出，患此症的人多半體質虛弱，例如老年人或大病後的人，若體質強壯者患此症，則應急治標即可。對於虛實寒熱，一定要辨證施治。
五磨飲，〔見胃脘痛。〕治暴怒傷肝，牙關緊急，手足厥冷，面青身冷，〔氣為人身之陽，一有鬱則陽氣不能四布，故肢冷身寒。〕六脈沉伏，〔經曰：無故而喑，脈不至者，雖不治自已。謂氣暴逆也，氣復則愈。〕名曰氣厥。
此治氣厥之方也。經曰：大怒則形盛氣絕，而血鬱於上，使人薄厥。大怒則氣血皆逆，甚至形氣俱絕，血逆妄行，鬱積上焦，相迫曰薄，氣逆曰厥，氣血俱亂，故為薄厥。宜本方加降香、三七、鬱金、羚羊角之屬。
白話文：
五磨飲
[見胃脘痛。] 此方用於治療胃脘痛。
治暴怒傷肝，牙關緊閉，手足厥冷，面青身冷， [氣為人身之陽，一有鬱則陽氣不能四布，故肢冷身寒。] 暴怒傷肝，導致肝氣鬱結，陽氣不能正常運行，所以出現牙關緊閉、手足厥冷、面色蒼白、身體冰冷的症狀。
六脈沉伏， [經曰：無故而喑，脈不至者，雖不治自已。謂氣暴逆也，氣復則愈。] 六脈沉伏，表示氣血運行不暢，甚至停滯。古籍記載，如果沒有原因就突然出現失聲，且脈象摸不到，即使不治療也會自行恢復，說明氣逆上衝，氣血運行恢復正常後就會痊癒。
名曰氣厥。 上述症狀合稱為氣厥。
此治氣厥之方也。 此方用於治療氣厥。
經曰：大怒則形盛氣絕，而血鬱於上，使人薄厥。大怒則氣血皆逆，甚至形氣俱絕，血逆妄行，鬱積上焦，相迫曰薄，氣逆曰厥，氣血俱亂，故為薄厥。宜本方加降香、三七、鬱金、羚羊角之屬。 古籍記載，大怒會導致身體氣機逆亂，甚至氣血運行停止，血液逆流上衝，停滯在上焦，導致身體虛弱、昏厥。氣逆上衝，血液運行紊亂，稱為薄厥。因此，在五磨飲的基础上，可以加入降香、三七、鬱金、羚羊角等藥物，以疏肝解鬱，活血化瘀，理氣止痛，改善氣血運行，進一步治療氣厥。
犀角地黃湯，〔見傷寒。〕治惡血衝心，令人昏暈，四肢厥冷，名曰血厥。
原方宜加降香〔降氣最效，行瘀如神。〕三七，童便〔行瘀不峻，止血不凝。〕羚羊角〔祛惡血、下逆氣。〕甚者加花蕊石〔能使瘀血化為黃水。煅研調服。一、三、五錢。〕
此方血厥者宜之。方書云：有人平居無疾苦，忽如死人，身不動搖，目閉口噤，或微知人，眩暈移時方寤。此由出汗過多，榮血衰少，陽氣獨上，氣塞不行，故身如死，氣過血還，陰陽復通，故移時方寤，亦名血厥，又名鬱冒。婦人尤多此症，宜白薇湯〔白薇一兩為君，當歸、人參、甘草〕治之。
白話文：
「犀角地黃湯」出自《傷寒論》，用來治療惡血衝擊心臟，導致昏迷、四肢冰冷的病症，稱為血厥。方劑中可以加入降香、三七、童便、羚羊角，嚴重者還可以加花蕊石。此方適合血厥患者使用。書中還提到，有些人平時身體健康，突然像死人一樣，身體僵硬、眼閉口緊，或稍微有意識，頭昏眼花，過一會兒才清醒。這是由於出汗過多，血液虧虛，陽氣上浮，氣血運行不暢，導致身體像死人一樣。當氣血恢復平衡，陰陽重新流通，才會慢慢清醒，這也屬於血厥，又稱為鬱冒。婦女更容易出現這種病症，可以用「白薇湯」治療。
順氣開痰飲，〔見中風。〕治熱痰壅盛昏冒，四肢厥冷，名曰痰厥。
此方熱痰厥逆者宜之，若系肥人濕痰壅盛厥逆者，則宜二陳湯合星香散，加枳殼、竹瀝、薑汁之屬。
保和湯，〔見泄瀉。〕治飲食醉飽之後，或感風寒，或著氣惱，食填太陰，胃氣不行，須臾厥逆，昏迷不醒，名曰食厥。〔晚村云：胃氣不行，陽並於上。其症上半身熱，腹悶，或心煩頭痛，自臍以下，至足冷如冰鐵，擁爐不熱，誤以為陰寒而溫補之，必死。〕
白話文：
「順氣開痰飲」可用於治療熱痰阻塞導致昏迷、四肢冰冷的痰厥。如果肥胖者因濕痰阻塞導致昏迷，則應使用二陳湯、星香散，並加入枳殼、竹瀝、薑汁等。
「保和湯」可用於治療因暴飲暴食、受風寒或情緒不暢導致胃氣不暢、昏迷不醒的食厥。晚村說，食厥患者胃氣不暢，陽氣上浮，表現為上半身發熱、腹部脹悶、心煩頭痛，而從肚臍到腳冰冷如鐵，即使靠近爐火也感覺不到熱，如果誤以為是陰寒而溫補，必死無疑。
本方宜合五磨飲加減。如食在上脘，急以鹽湯探吐之。
此方食厥者宜之，隨症加減。
驅邪散，〔自制。〕治卒中邪惡，頭面青黑，口噤眼閉，昏不知人，手足厥冷，肌膚粟起，或錯言妄語。或直視握拳，或遍身骨節疼痛非常。
犀角，羚羊角，龍齒，虎頭骨〔俱為末。〕木香，沉香，檀香，降香〔各淨一錢。〕，麝香〔邪氣著人，則關竅閉塞。麝之辛香走竄，引芳香正氣辟邪諸品，自內達外，則毫髮骨節俱開，邪亦從此而出。二分。〕雄黃〔二錢。〕牛黃〔亦最辟邪之物。二分。〕硃砂〔同茯神、棗仁、遠志鎮心神。
白話文：
這個藥方建議搭配五磨飲調整使用。如果食物卡在胸口，要趕快用鹽水催吐。
這個藥方適合治療中風昏迷，根據症狀調整用藥。
驅邪散，是自製的藥方，主要用於治療中風邪氣入侵，導致頭面青黑，口不能言、眼緊閉、昏迷不醒，手腳冰冷、皮膚起雞皮疙瘩，以及胡言亂語，或直視前方、緊握拳頭，或全身骨節劇痛等症狀。
藥方包括犀角、羚羊角、龍齒、虎頭骨，以上四味藥材研磨成粉末。木香、沉香、檀香、降香各一錢，麝香二分。麝香可以打開閉塞的關竅，引導香氣正氣驅逐邪氣，從內而外疏通全身，讓邪氣得以排出。雄黃二錢，牛黃二分，都是極好的辟邪藥物。硃砂、茯神、棗仁、遠志可以鎮定心神。
二錢。〕羊肉〔二、三兩。胃弱者不用，〕茯神，棗仁，遠志〔各五錢。〕煎湯調藥末，〔三錢。〕日服二次。
此仿嘉言驅祟之法加減，以治中惡症，大效。
白話文：
「取二錢的羊肉（二到三兩）。胃部虛弱的人不適用。茯神、棗仁、遠志各取五錢。煎湯後加入藥粉（三錢），每日分二次服用。
這個方法是根據嘉言驅邪的原理加以調整，用於治療中風症狀，效果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