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錦囊秘錄》~ 雜症大小合參卷十二 (14)
雜症大小合參卷十二 (14)
1. 人參石膏湯
治膈消上焦燥渴。
人參(五錢),石膏(一兩二錢),甘草(四錢),知母(七錢),東垣加黃芩、杏仁,每服一兩,水二盞,粳米一撮,煎服。
白話文:
這是在治療上焦燥熱引起的口渴問題的方子,人參石膏湯。
藥方成分與用量如下:人參五錢,石膏一兩二錢,甘草四錢,知母七錢。另外,東垣還會加入黃芩和杏仁。每次服用時,取一兩的藥材,用兩盞的水,加上一小撮的粳米來煎煮後服用。
2. 玉泉丸
治煩渴口乾。
麥門冬(去心),人參,茯苓,黃耆(半生半蜜炙),烏梅(焙),甘草(各二兩),栝蔞根,乾葛(各一兩五錢),為末,蜜丸,彈子大,每服一丸,溫水嚼下。
白話文:
藥方成分包括:去掉心的麥門冬、人參、茯苓、一半生一半蜂蜜炙烤過的黃耆、烘培過的烏梅、甘草(以上各兩),以及栝蔞根和乾葛(各一兩五錢)。將這些材料磨成粉末後,用蜂蜜製成丸狀,大小如彈珠。每次服用一顆,用溫水咀嚼吞服。
3. 黃連豬肚丸
治中消。
黃連,粱米,栝蔞根,茯神(各四兩),知母,麥門冬(去心,各二兩),為末,用大豬肚一個,洗淨入藥於內,以線縫口,置甑中炊爛,取出藥,研以豬肚為膏,再入蜜搜和前藥,杵丸桐子大,每五十丸,人參湯下。一方加人參熟地,除知母、粱米,用小麥。
白話文:
這是在治療一種名為「中消」的病症。
要用到的藥材有黃連、粱米、栝蔞根、茯神(以上各四兩)、知母、麥門冬(去心,各二兩)。把這些藥材磨成粉末。
然後取一個大的豬肚,清洗乾淨後,將藥粉放入豬肚內,用線縫合豬肚口。將豬肚放入蒸籠中蒸煮至軟爛,取出藥物,並利用豬肚的油脂作為膏狀基底,再加入蜂蜜與先前的藥粉混合攪拌均勻,搓成大小如桐子般的藥丸。
每次服用時,取五十粒藥丸,搭配人參湯一起服用。另外有一個配方版本是添加了人參和熟地,但要去掉知母和粱米,改用小麥。
4. 鹿茸丸
治失志傷腎,腎虛消渴,小便無度。
鹿茸(去毛,炙),熟地黃,黃耆,五味子,雞肶胵(麩炒),肉蓯蓉(酒浸),山茱萸,破故紙(炒),牛膝(酒浸),白茯苓,人參(各七錢五分),麥冬(去心,二兩),地骨皮,玄參(各五錢),為末,蜜丸,桐子大,每服三十丸,米湯下。
白話文:
【鹿茸丸】
主治因精神耗損傷及腎臟,導致腎虛而引起的糖尿病,以及頻尿不止的症狀。
藥材包括:鹿茸(需去除絨毛後烤製)、熟地黃、黃耆、五味子、雞內金(用麩炒過)、肉蓯蓉(需酒浸)、山茱萸、破故紙(炒過)、牛膝(需酒浸)、白茯苓、人參(這些藥材每種都需7錢5分)、麥冬(需去除中心部分,用量為2兩)、地骨皮和玄參(這兩種藥材每種都需5錢)。將這些藥材研磨成粉末,用蜂蜜調和成藥丸,大小如桐子,每次服用30粒,用米湯吞服。
5. 加減腎氣丸
治腎氣不足,心火上炎,口舌乾燥,多渴引飲,肌體瘦損。
熟地黃(酒蒸),山茱萸,白茯苓,山藥(炒),牡丹皮,澤瀉,五味子,鹿茸(各一兩),官桂(不見火),沉香(不見火,各五錢),為末,蜜丸桐子大,每服七十丸,鹽湯米飲任下。弱甚者,加附子五錢。
白話文:
這是在治療腎氣不足的情況,像是心臟的熱度上升導致口腔和舌頭乾燥,經常感到非常口渴想喝水,以及身體肌肉變得消瘦。
使用的藥材包括:熟地黃(經過酒蒸處理)、山茱萸、白茯苓、山藥(炒過的)、牡丹皮、澤瀉、五味子、鹿茸(以上各一兩),以及官桂(不要接觸到火)、沉香(同樣不要接觸到火)(以上各五錢)。這些藥材磨成粉末後,加入蜂蜜製成像桐子大小的丸子。每次服用七十顆,可以用鹽水或米湯來吞服。如果病情很嚴重,可以再額外添加附子五錢。
6. 竹葉黃耆湯
治胃虛火盛而作渴。
竹葉(二錢),黃耆,生地,麥冬,當歸,川芎,甘草,黃芩,石膏,芍藥,人參,水煎服。
清心蓮子飲、地黃飲子
並見燥門。
八味地黃丸
見癆瘵門。
白話文:
這是在治療因為胃部虛弱且火氣旺盛導致口渴的處方「竹葉黃耆湯」。
使用方法如下:取竹葉(約兩錢),黃耆,生地,麥冬,當歸,川芎,甘草,黃芩,石膏,芍藥,人參等藥材,用水煎煮後服用。
另外,還可以參考「清心蓮子飲」和「地黃飲子」,這些在處理乾燥問題上也有很好的效果。
對於「八味地黃丸」的使用方式,則可以在肺結核的相關資料中找到詳細資訊。
7. 方脈驚悸怔忡健忘合參
驚者,恐怖之謂。《經》曰:東方青色,入通於肝,其病發驚駭,肝應東方於卦為震,於象為風,風木多震動,故病為驚駭也。凡外有危險,觸之而驚,心膽強者,不能為動,心膽怯者,觸而易驚,氣鬱生涎,涎與氣搏變生諸證,或短氣,或自汗,眠多異夢,隨即驚覺,臥多驚魘,口中有聲,或熱鬱生痰,或氣鬱生痰。丹溪曰:驚則神出於舍,舍空得液,痰涎永繫於胞絡之間,變生諸症,此論驚也。
悸者心下築築然跳動也。《經》曰:心痹者脈不通,煩則心下鼓,閉而不通則病熱鬱而為涎,涎成則煩,心下鼓動,鼓者,跳動如擊鼓也。《原病式》云:水袁火旺,心胸躁動。《傷寒論》曰:心為火而惡水,水停心下築築然跳動,不能自安,亦有汗吐下後,正氣虛而悸,不得臥者,丹溪責之虛與痰證狀不齊,總不外於神勞而血耗,心傷而火動,火鬱而生涎也。
或因怒氣傷肝,或因驚氣入膽,母令子虛,因而亡血不足,又或遇事繁冗,思想無窮,則心陰耗損,而神明為之不安矣。然更有由於膽虛者,蓋膽以溫為候,虛則寒,寒則不眠,而多驚悸,口苦嘔涎,所以有溫膽湯也。
恐者,與驚有異,夫驚從外來,而恐由內起。《經》曰:在臟為腎,在志為恐。又云:精氣並於腎則恐,恐者,腎之情志下牽之言他臟者,亦莫不由於腎也。肝藏血,血不足則恐,肝者腎之子也,水強則膽壯,水薄則血虛,而為恐矣。胃為恐,胃屬土腎屬水,土邪傷水則為恐也。
心怵惕思慮則傷神,神傷則恐懼自失,心藏神,神傷則心怯。所以恐懼自失,火傷畏水之故,經又論恐,有腎肝心胃四臟之分,而肝膽於腎,乙癸同源也,胃之於腎,侮所不勝也。心之於腎,畏其所勝也。
故恐之證,屬腎之本志而旁及於他臟,治法則有別焉,治腎傷者宜味厚,治肝膽者宜養榮,治陽明者壯其氣,治心君者鎮其神,驚則安其神,而散亂之氣可斂,恐則定其志,而走失之精可固。
怔忡者,心中跳動不安,惕惕如人將捕,有思虛便動者,皆屬血虛也。若時作時止者,或痰因火動也,瘦人是血少,肥人多屬痰,若真覺心跳者,尤屬血少,宜四物硃砂安神丸之類,如因驚而得者,蓋驚則神出舍,舍空則痰生也。
健忘者,為事有始無終,言談不知首尾,有因精神短少者,亦有因痰者,亦有腎虛傷志者。《經》曰:腎盛怒而不止者傷志,喜忘其前言。丹溪曰:此證皆由憂思過度,求望高遠,所願不遂,損其心胸,以致神舍不清,遇事多忘,病在心脾,凡思傷脾,故令轉盻遺忘,治之以歸脾湯,兼理心脾,神寧意定其證自除。總之不耐於事務之擾擾者,則血氣之陰者將竭,故失其清明之體,而善忘也。
夫藥固有安心養血之功,不若寧神靜慮,返觀內守為尤勝也。《經》又曰:上氣不足,下氣有餘,腸胃實而心氣虛,虛則榮衛留於下,久之不以時上,故善忘也。上氣者,心家之清氣也,下氣者,腸胃之濁氣也,榮衛留於下,則腎中之精氣不能時時上交於心,故健忘也。又曰:血並於下,氣並於上,亂而喜忘。
血並於下,則無以養其心,氣並於上,則無以充其腎,水下火上,坎離不交,亂其揆度,故善忘也。夫心知將來,腎藏已往,故內經之論,健忘俱責之心腎不交。心不下交於腎,濁火亂其神明,腎不上交於心,精氣伏而不用,火居上則因而為痰,水居下則因而生躁,擾擾紜紜,昏而不寧,故補腎而使之時上,養心而使之善下,則神氣清明,志意常治,而何健忘之有?
人之所主者心,心之所藏者神,神之所養者血,心血一虛,神無所依,此驚悸怔忡之所肇端也。曰驚悸,曰怔忡,豈可無辨乎?郁痰而心虛,則耳聞大聲,目擊異物,遇險臨危,觸事喪忘,心為之懺,使人有惕惕之狀,是為驚悸也。心虛而停水,則胸中滲漉,虛氣流動,水既上乘,心火惡之,心不自安,使人有怏怏之狀,是為怔忡也。
然有觸而心動曰驚,無驚而自動曰悸,悸者即怔忡也,治法不過調養心血,和平心氣,因痰因火因濕,隨症治之,尤以血虛為主。
《經》曰:嘗貴後賤,雖不中邪,病從內生,名曰脫營。蓋心為君主,神明出焉,肺為相輔,主行榮衛,日夜五十度,此營氣之所行也。若君主有傷,則十二官相使,各失乃司,使道閉塞而不通,由是經營之氣脫去,不能灌溉周身百脈,失其天度,形乃大傷矣。嘗富後貧,名曰失精,謂心有所郁,而氣不舒暢也。
總心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思慮過度,耗其心血,失去精靈,則神明傷而成心勞,故怔忡健忘也。宜靜以養之,使百骸聽命,外邪安得而犯?設為七情所郁,則六淫得以傷之,外邪與內火交熾,暗中虧損,不待歲月,牢固不可拔矣。故無論富貴貧賤,病生於內者難治,傷於外者易合。
老子曰,毋勞爾形,毋搖汝精,毋使汝思慮營營,是以農夫寒暑耘耨,而無寒暑之疾,相習以忘,而勿傷其君主也。寒熱燥濕,有形之病,憂愁思慮,無形之疾。有形之病,可以寒熱攻之,無形之疾,必須喜以勝愁,慰以解憂,然後用藥有功,心專神明用事,非他臟可比。諺云:心病須心藥醫也。
古無怔忡之名,曰:心掣,心懸者是也。
大抵驚則不自知,而證屬陽,從外入也。書曰:寸口脈動為驚,驚者,其脈止而復來,其人目睛不轉,不能呼氣者是也。悸者,自知如人將捕之狀,不能獨臥,而證屬陰,從內出也。悸即怔忡,心中如有物撞,謂之忡,忽然跳躍謂之怔,此血自內虛也。凡志由心出,事由心定,當養血以補心,健忘心中若了了,口欲言而忍然中止,甚則隨語隨忘,此平素失意抑鬱,而涎飲滲於心竅,更多由腎虛而不能藏已往也。治宜養心滋腎,兼開導其痰,亦須補其太陰,蓋心腎不交,原於神之失養也。
又有虛煩者,心中擾亂,鬱郁不寧也。因津液去多,五內枯燥,榮血不足,陽勝陰微,或腎水下竭,心火上炎,故虛熱而煩生焉,甚則至於躁也。多由大病之後,精神短少,不能候事而畏煩者亦有之。然人之所生者神也。所託者形也。神大用則傷,形大勞則敝,形神離則死,故聖人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