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衷中參西錄》~ 一、醫方 (11)
一、醫方 (11)
1. 2．薯蕷納氣湯
治陰虛不納氣作喘逆。
生山藥（一兩），大熟地（五錢），萸肉（五錢，去淨核），柿霜餅（四錢，沖服），生杭芍（四錢），牛蒡子（二錢，炒搗），蘇子（二錢，炒搗），甘草（二錢，蜜炙），生龍骨（五錢，搗細）
白話文：
生山藥 一兩 大熟地 五錢 萸肉 五錢 (去除果核) 柿霜餅 四錢 (服用時溶解) 生杭芍 四錢 牛蒡子 二錢 (炒過搗碎) 蘇子 二錢 (炒過搗碎) 甘草 二錢 (用蜂蜜灸製) 生龍骨 五錢 (搗成細粉)
前方，治陰陽兩虛作喘，此方，乃專治陰虛作喘者也。方書謂肝腎虛者，其人即不能納氣，此言亦近理，然須細為剖析。空氣中有氧氣，乃養物之生氣也。人之肺臟下無透竅，而吸入之養氣，實能隔肺胞，息息透過，以下達腹中，充養周身。肝腎居於腹中，其氣化收斂，不至膨脹，自能容納下達之氣，且能導引使之歸根。
白話文：
之前，遇到治療陰陽兩虛導致喘息的方子，而這個方子，主要是針對陰虛導致喘息的人羣。醫書中提到，肝腎虛弱的人，無法吸納氣體，這句話有一定道理，但需要仔細分析。
空氣中存在氧氣，它是養育萬物生靈的氣體。人體的肺部下方沒有透氣孔，但吸入的養氣卻能夠穿過肺泡，隨著呼吸不斷進入，一直到達腹部，滋養全身。
肝腎位於腹部，它的氣化作用可以收斂，不會膨脹，自然能容納從上往下運行的氣體，還能引導這些氣體歸於原本的部位。
有時腎虛氣化不攝，則上注其氣於沖，以衝下連腎也。夫沖為血海，實亦主氣，今因為腎氣貫注，則沖氣又必上逆於胃，以衝上連胃也。由是，沖氣兼挾胃氣上逆，並迫肺氣亦上逆矣，此喘之所由來也。又《內經》謂肝主疏，泄腎主閉藏。夫肝之疏泄，原以濟腎之閉藏，故二便之通行，相火之萌動，皆與肝氣有關，方書所以有肝行腎氣之說。今因腎失其閉藏之性，肝遂不能疏泄腎氣使之下行，更迫於腎氣之膨脹，轉而上逆。
白話文：
有時候腎臟功能虛弱，無法固攝氣化，導致氣往上衝到胸腔，因為胸腔與腎臟相連接。胸腔是氣血匯聚的地方，也是氣的來源，現在因為腎氣衝擊，導致胸腔氣也跟著逆衝到胃部，因為胃部與胸腔相連接。這樣一來，胸腔氣和胃氣一起逆衝，再迫使肺氣也跟著逆衝，這就是喘病發生的原因。
另外，《黃帝內經》說肝臟主導疏通洩放，腎臟主導閉藏。肝臟的疏通洩放，本來是為了協助腎臟的閉藏，所以大便小便的通暢，以及相火的萌動，都與肝氣有關，因此有些醫書說肝臟運行腎氣。現在因為腎臟失去了閉藏的功能，肝臟就無法疏通洩放腎氣讓它下行，反而受到腎氣膨脹的壓迫，轉而逆衝。
由斯，其逆氣可由肝系直透膈上，亦能迫肺氣上逆矣，此又喘之所由來也。方中用地黃、山藥以補腎，萸肉、龍骨補肝即以斂腎，芍藥、甘草甘苦化陰，合之柿霜之涼潤多液，均為養陰之妙品，蘇子、牛蒡又能清痰降逆，使逆氣轉而下行，即能引藥力速於下達也。至方名薯蕷納氣湯者，因山藥補腎兼能補肺，且饒有收斂之力，其治喘之功最弘也。
白話文：
因此，逆氣可以直接從肝臟系統直通膈肌以上，還可以迫使肺氣向上逆流，這就是喘息的原因。這個方子中使用地黃、山藥來補腎，萸肉、龍骨來補肝，同時收斂腎氣，芍藥、甘草甘苦性質能化陰，配合上柿霜的涼潤多液，這些都是養陰的良藥，蘇子、牛蒡還能清痰降逆，使逆氣轉而向下運行，這樣就能讓藥力迅速向下傳達。至於「薯蕷納氣湯」這個方名，是因為山藥可以補腎兼補肺，而且有明顯的收斂作用，因此它在治療喘息方面的功效最為顯著。
或問：養氣雖能隔肺胞透過，亦甚屬些些無多，何以當吸氣內入之時，全腹皆有膨脹之勢？答曰：若明此理，益知所以致喘之由。人之臟腑皆賴氣以撐懸，是以膈上有大氣，司肺呼吸者也；膈下有中氣，保合脾胃者也，臍下有元氣，固性命之根蒂者也。當吸氣入肺之時，肺胞膨脹之力，能鼓舞諸氣，節節運動下移，而周身之氣化遂因之而流通。
白話文：
有人問：養氣雖然能通過肺泡，但是這些氣很少，為什麼在吸氣的時候，整肚子都會有膨脹的感覺呢？
回答說：如果你明白這個原理，就會更清楚為什麼會喘。人體的臟腑都需要氣來支撐，所以隔膜上有大氣，主管肺部的呼吸；隔膜下有中氣，保護脾胃；臍下有元氣，是生命之本。當吸氣進入肺部時，肺泡膨脹的力量可以鼓動各種氣，層層移動向下，進而促使全身的氣化順暢。
且喉管之分支下連心肝，以通於奇經諸脈，當吸氣內入之時，所吸之氣原可由喉管之分支下達，以與肺中所吸之氣，相助為理也。下焦肝腎（奇經與腎相維繫）屬陰，陰虛氣化不攝則內氣膨脹，遂致吸入之氣不能容受而急於呼出，此陰虛者所以不納氣而作喘也。
白話文：
喉嚨的分支連接著心肝，並與奇經八脈相通。當我們吸氣時，吸入的氣原本可以通過喉嚨的分支進入體內，協助肺部吸入的氣體。下焦的肝腎（奇經與腎臟相互維繫）屬於陰性，如果陰虛，氣化不固攝，就會導致內氣膨脹，導致吸入的氣體無法容納，急於呼出。這就是陰虛的人容易氣喘的原因。
2. 3．滋培湯
治虛勞喘逆，飲食減少，或兼咳嗽，並治一切陰虛羸弱諸證。
生山藥（一兩），於術（三錢，炒），廣陳皮（二錢），牛蒡子（二錢，炒搗），生杭芍（三錢），玄參（三錢），生赭石（三錢，軋細），炙甘草（二錢）
白話文：
新鮮山藥（60 克），炒熟的蒼朮（15 克），廣陳皮（12 克），炒熟並搗碎的牛蒡子（12 克），生的杭白芍（15 克），玄參（15 克），細磨成的生赭石（15 克），炙甘草（12 克）
痰鬱肺竅則作喘，腎虛不納氣亦作喘。是以論喘者恆責之肺、腎二臟，未有責之於脾、胃者。不知胃氣宜息息下行，有時不下行而轉上逆，並迫肺氣亦上逆即可作喘。脾體中空，能容納諸回血管之血，運化中焦之氣，以為氣血寬閒之地，有時失其中空之體，或變為緊縮，或變為脹大，以致壅激氣血上逆迫肺，亦可作喘。
白話文：
痰液阻塞肺部氣道，就會造成喘鳴。腎氣不足，無法接納氣息，也會導致喘鳴。因此，討論喘鳴時，通常會歸咎於肺、腎兩臟，鮮少有人將原因歸咎於脾、胃。然而，胃氣應持續向下運行，但有時它並未向下運行，反而向上逆行，並迫使肺氣也向上逆行，就會導致喘鳴。脾臟中間是空的，能容納血液和運化氣血，形成氣血運行通暢的區域。但有時脾臟失去其空洞的特性，可能變得緊縮或脹大，導致氣血壅塞向上逆行壓迫肺部，也會造成喘鳴。
且脾脈緩大，為太陰濕土之正象，虛勞喘嗽者，脈多弦數，與緩大之脈反對，乃脾土之病脈也。故重用山藥以滋脾之陰，佐以於術以理脾之陽，脾臟之陰陽調和，自無或緊縮、或漲大之虞。特是，脾與胃臟腑相依，凡補脾之藥皆能補胃。而究之臟腑異用，脾以健運磨積，宣通津液為主；胃以熟腐水穀、傳送糟粕為主。
白話文：
脾臟的脈象如果緩而大，這是太陰濕土的正常脈象。而虛弱咳嗽的人，脈象大多是緊而數，與緩大的脈象相反，這是脾土病變的脈象。因此，要大量使用山藥來滋養脾臟的陰氣，輔以於術來調理脾臟的陽氣。這樣，脾臟的陰陽就能調和，就不會出現過於緊縮或過於脹大的情況。
特別需要注意的是，脾臟與胃臟腑互相依賴，所以凡能補脾的藥物都能補胃。但是，究其臟腑的功能不同，脾臟主要是運化水穀，宣通津液；胃臟主要是腐熟水穀，傳送糟粕。
若但服補藥，壅滯其傳送下行之機，胃氣或易於上逆，故又宜以降胃之藥佐之，方中之赭石、陳皮、牛蒡是也。且此數藥之性，皆能清痰涎利肺氣，與山藥、玄參並用，又為養肺止嗽之要品也。用甘草、白芍者，取其甘苦化合，大有益於脾胃，兼能滋補陰分也。並治一切虛勞諸證者，誠以脾胃健壯，飲食增多，自能運化精微以培養氣血也。
白話文：
如果只服用補藥，會堵塞身體運送和下降的功能，胃氣容易逆行，所以還需要配用降胃藥，藥方中的赭石、陳皮、牛蒡就是。此外，這些藥物的特性都能清痰利肺氣，與山藥、玄參一起使用，也是養肺止咳的要藥。使用甘草、白芍，取其甘苦相配，對脾胃很有益，同時還能滋補陰分。並且治療一切虛弱的症狀，是因為脾胃健康強壯，飲食增加，自然能運化精微來培養氣血。
一人，年二十二，喘逆甚劇，脈數至七至，用一切治喘藥皆不效，為制此方。將藥煎成，因喘劇不能服，溫湯三次始服下，一劑見輕，又服數劑全愈。
白話文：
有一個人，22歲，喘得非常厲害，脈搏快到每分鐘70次。用盡了所有的治喘藥都無效，後來給他量身訂製了一個方子。藥煎好後，因為喘得太厲害不能服用，用溫水分三次才服下去。一劑藥之後，症狀就減輕了，又服用了幾劑藥就完全康復了。
或問：藥之健脾胃者，多不能滋陰分，能滋陰分者，多不能健脾胃，此方中芍藥、甘草同用，何以謂能兼此二長？答曰：《神農本草經》謂芍藥味苦，後世本草謂芍藥味酸。究之，芍藥之味苦酸皆有。陳修園篤信《神農本草經》謂芍藥但苦不酸。然嚼服芍藥錢許，恆至齼齒，兼有酸味可知。
白話文：
有人問：能健脾胃的藥物，大多不能滋養陰分；能滋養陰分的藥物，大多不能健脾胃。這個方子中同時使用了芍藥和甘草，怎麼能說它能同時兼顧這兩種作用？
回答：根據《神農本草經》，芍藥的味道是苦的，而後世的本草學家認為芍藥的味道是酸的。實際上，芍藥的味道既有苦味，又有酸味。陳修園堅信《神農本草經》，認為芍藥只有苦味沒有酸味。但是，如果咀嚼一小塊芍藥，會發現它會讓牙齒發酸，這說明芍藥確實有酸味。
若取其苦味與甘草相合，有甘苦化陰之妙（甘苦化陰說始於葉天士），故能滋陰分。若取其酸味與甘草相合，有甲己化土之妙（甲木味酸己土味甘），故能益脾胃。此皆取其化出之性以為用也。又陳修園曰：芍藥苦平破滯，本瀉藥非補藥也。若與甘草同用，則為滋陰之品，與生薑、大棗、桂枝同用，則為和營衛之品，與附子、乾薑同用，則能收斂元陽，歸根於陰，又為補腎之品。本非補藥，昔賢往往取為補藥之主，其旨微矣。
按此論甚精，能示人用藥變化之妙，故連類及之。
白話文：
如果取用芍藥的苦味與甘草搭配，有甘味與苦味化陰的妙用（甘苦化陰的說法始於葉天士），因此可以滋養陰分。如果取用芍藥的酸味與甘草搭配，有甲木酸味與己土甘味化合的妙用，因此可以益氣健脾胃。這些都是取芍藥化合後的性質來使用。
另外，中醫學家陳修園說：芍藥苦平，具有破瘀滯的作用，原本是瀉下的藥物，不是滋補藥。但如果與甘草一起使用，就變成滋陰的藥品；與生薑、大棗、桂枝一起使用，就變成調和營衛的藥品；與附子、乾薑一起使用，就能收斂元陽，使其歸根於陰，又變成補腎的藥品。芍藥原本不是補藥，但古人常常拿它作為補藥的主要成分，其中的道理非常微妙。
西人謂：心有病可以累肺作喘，此說誠信而有徵。蓋喘者之脈多數，夫脈之原動力發於心，脈動數則心動亦數可知。心左房之赤血與右房之紫血，皆與肺循環相通。若心動太急，逼血之力過於常度，則肺臟呼吸亦因之速過常度，此自然之理也。然心與腎為對待之體，心動若是之急數，腎之真陰不能上潮，以靖安心陽可知。
由是言之，心累肺作喘之證，亦即腎虛不納氣之證也。
白話文：
西洋人說：心臟有病可以影響肺臟而導致喘息，這個說法是正確的，而且有證據支持。因為喘息的人脈搏通常較快，而脈搏的動力來自於心臟，脈搏跳動過快，表示心臟跳動也過快。心臟左心房的鮮血和右心房的紫血都與肺部循環相通。如果心臟跳動過快，就會過度逼迫血液，導致肺臟呼吸也比平常快，這是自然的道理。然而，心臟和腎臟是相對應的器官，如果心臟跳動過快過急，腎臟的陰氣就無法滋潤上行，以平息心臟的陽氣。
西人又謂：喘證因肺中小氣管，痰結塞住，忽然收縮，氣不通行，呼吸短促，得痰出乃減。有日日發作者，又數日或因辛苦寒冷而發作者，又有因父母患此病傳延者。發作時，苦劇不安，醫治無良法。應用紙浸火硝水內，取出曬乾，置盆內燃點，乘煙焰熏騰時，以口吸養氣入肺（火硝多含養氣）。
白話文：
西方人說：喘息的症狀是因為肺部的小氣管被痰液堵塞，導致突然收縮，氣體無法流通，呼吸變得急促，咳出痰液後症狀才會緩解。有些人每天都會發作，有些人會在幾天後發作，還有可能是因為過度勞累或受寒而發作。還有人是因為父母患有這種病而遺傳的。發作時，患者會非常痛苦不安，醫生也束手無策。
可以採用一種方法，將紙浸泡在硝水裡，然後取出晾乾，放在盆裡點燃。趁著煙霧升騰時，用嘴巴吸入煙氣，讓硝氣進入肺部（硝氣含有大量氧氣）。
或用醉仙桃干葉當煙吸之，內服樟腦鴉片酒壹貳錢、更加薑末一分半、白礬七釐共為散，水調服。雖未必能除根，亦可漸輕。按：此證乃勞疾之傷肺者，當名為肺勞。雖發作時甚劇，仍可久延歲月。其治法當用拙擬黃耆膏。
白話文：
- 可以將醉仙桃幹葉磨成粉末，當作香菸抽。
- 內服樟腦鴉片酒 1-2 錢，再加入生薑末 1.5 錢和白礬 0.7 錢，混合成粉末。用溫水調和後服用。
- 雖然不一定能完全根治，但可以逐漸改善症狀。
- 註解：這個病症是由於勞累過度損傷肺部造成的，應該稱為肺癆。雖然發作時病情很嚴重，但還是可以延續生命。它的治療方法應該採用拙擬黃耆膏。
肺勞之證，因肺中分支細管多有瘀滯，熱時肺胞松客氣化猶可宣通，故病則覺輕；冷時肺胞緊縮其痰涎恆益杜塞，故病則加重。此乃肺部之錮疾，自古無必效之方。惟用曼陀羅熬膏，和以理肺諸藥，則多能治愈。爰將其方詳開於下：
白話文：
肺癆的症狀，是由於肺部細小的支氣管有許多淤塞的地方。當天氣炎熱的時候，肺泡鬆弛，氣體還能散發出去，所以症狀會減輕；當天氣寒冷的時候，肺泡收縮，痰液會堵塞，所以症狀會加重。這是肺部的頑固疾病，自古以來沒有絕對有效的治療方法。只有用曼陀羅花提煉成膏狀，再加入治療肺部的各種藥物，才大多數都能治癒。現在把它的配方詳細介紹如下：
曼陀羅正開花時，將其全科切碎，榨取原汁四兩，入鍋內熬至若稠米湯；再加入硼砂二兩，熬至融化；再用遠志細末、甘草細末各四兩，生石膏細末六兩，以所熬之膏和之，以適可為丸為度，分作小丸。每服錢半，若不效可多至二錢，白湯送下，一日兩次。久服病可除根。若服之覺熱者，石膏宜加重。
白話文：
當曼陀羅盛開時，將其整株切碎，榨取 4 兩汁液，倒入鍋中熬煮至濃稠如米湯。
再加入 2 兩硼砂，熬煮至溶解。
然後加入研磨成細末的遠志和甘草，各 4 兩，研磨成細末的生石膏 6 兩，用熬好的藥膏與它們混合，搓成大小適中的藥丸。
每次服用 0.5 錢的劑量，如果無效，可以增加到 2 錢，用白開水送服，一天服用兩次。長期服用可以根除疾病。
如果服用後感覺發熱，應增加生石膏的用量。
肺臟具闟闢之機。其闟闢之機自如，自無肺勞病證。遠志、硼砂最善化肺管之瘀，甘草末服，不經火炙、水煮，亦善宣通肺中氣化，此所以助肺臟之闢也。曼陀羅膏大有收斂之力，此所以助肺臟之闟也。用石膏者，因曼陀羅之性甚熱，石膏能解其熱也。且遠志、甘草、硼砂皆為養肺之品，能多生津液，融化痰涎，俾肺臟闟闢之機靈活無滯，則肺勞之喘嗽自愈也。
白話文：
肺臟具有開合的機能。肺臟的開合機能正常，自然不會產生肺癆的症狀。遠志、硼砂最擅長化解肺部氣管的阻塞，甘草磨成粉末服用，不經過火炙或水煮，也能夠疏通肺中的氣化功能，這些都是幫助肺臟開合的良方。曼陀羅膏有很好的收斂作用，因此可以幫助肺臟閉合。使用石膏是因為曼陀羅的性質過於燥熱，石膏能夠解熱。此外，遠志、甘草、硼砂都是滋養肺部的藥物，能夠生津潤肺，化解痰液，讓肺臟開合的機能靈活順暢，沒有阻礙，肺癆的喘嗽症狀自然會好轉。
按：，醉仙桃即曼陀羅花也。其花白色，狀類牽牛而大，其葉大如掌而有尖，結實大如核桃，實蒂有托盤如錢，皮有芒刺如包麻，中含細粒，如火麻仁。渤海之濱生殖甚多，俗呼為洋金花。李時珍謂：「服之令人昏昏如醉，可作麻藥。」又謂：「熬水洗脫肛甚效。」蓋大有收斂之功也。西人藥學謂：用醉仙桃花實葉，俱要鮮者榨汁，或熬干，或曬乾作膏。每服三釐，能補火止疼、令人熟睡，善療喘嗽。正與時珍之說相似。然此物有毒不可輕用。今人治勞喘者，多有取其花與葉，作煙吸之者，實有目前捷效，較服其膏為妥善也。
白話文：
根據資料記載，醉仙桃花就是曼陀羅花。它的花朵是白色的，形狀類似牽牛花但更大。葉子像手掌般大，末端尖銳。果實像核桃一樣大，果柄上有像錢幣一樣的託盤，皮上有像麻袋般的尖刺。果實裡含有細小的種子，類似火麻仁。在渤海沿岸生長很多，俗稱洋金花。
李時珍說：「服用它會讓人昏昏沉沉，像喝醉了一樣，可以作為麻醉藥。」他又說：「用它熬水來清洗脫肛非常有效。」這可能是因為它有很好的收斂作用。
西方藥學家認為：用醉仙桃花和葉子，必須是新鮮的榨汁，或熬乾，或曬乾做成膏藥。每次服用三釐，可以補火止痛、讓人熟睡，對於治療喘咳很有效果。這與李時珍的說法類似。
不過，這個藥材有毒，不可輕易使用。現在有很多人治療勞喘，會把它的花和葉子做成煙來吸。這樣確實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比起服用它的膏藥會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