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綱目》~ 卷之二十三·脾胃部 (5)
卷之二十三·脾胃部 (5)
1. 久泄久痢
〔丹〕予族叔年七十，稟壯形瘦，夏末患泄痢，至秋百方不應。予視之，病雖久而神不瘁，小便澀少而不赤，兩手脈俱澀而頗弦，自言胸微悶，食亦減。因悟曰：此必多年沉積，癖在腸胃。詢其平生喜食何物？曰：我甚喜食鯉魚，三年無日不用。予曰：積痰在肺，肺為大腸之臟，宜大腸之不固也，當與澄其源而流自清。
以茱萸、陳皮、青蔥、蔍苜根、生薑煎濃湯，和以砂糖，飲一碗許。自以指探喉中，至半時吐痰半升如膠。其夜減半。次早又服，又吐半升而痢止。又與平胃散加白朮、黃連，旬日而安。
白話文：
我的族叔今年七十歲，體格健壯但身形瘦削。夏末患上泄瀉，一直到秋天都百般治療無效。我查看了他的病情，雖然病症已持續一段時間，但精神狀態尚佳，小便稀少且澀，顏色不紅，兩手脈象都偏緊而澀，他自己也說胸部略感悶脹，食慾也減退。
我因此明白，這一定是多年積累下來的癖病，藏在腸胃之中。於是便詢問他平時喜歡吃什麼。他說：「我很喜歡吃鯉魚，三年來幾乎每天都吃。」
我說道：「積聚在肺部的痰濕，會影響肺臟，而肺臟與大腸相表裡，因此才會導致大腸失固。應該先清理肺部的痰濕，才能治好泄瀉。」
我用茱萸、陳皮、青蔥、蔍苜根和生薑煎成濃湯，加入白糖，讓他喝下一碗。然後用手指探入他的喉嚨，過了一段時間，他就吐出半升膠狀的痰。當晚病症減輕一半。第二天早上再服用一次，又吐出半升痰，泄瀉就停止了。之後又用平胃散加白朮、黃連，治療了十天就痊癒了。
朱仲符，年近七十，右手風攣多年。七月患泄瀉，百藥不愈。診其脈右手浮滑而洪數。予曰：此必太陰分有積痰，肺氣壅鬱，不能下降，大腸虛而作泄，當治上焦。遂用蘿蔔子加漿水蜜探之而吐，得痰一塊大如碗，色如琥珀，稠黏如膠，痢遂止，不服他藥。（蔍苜一本作「鹿目」，無考。）
〔子和〕東門一男子，病泄痢不止，腹鳴如雷，不敢冷坐，坐則下注如傾。諸醫例斷為寒症，官桂、乾薑、丁香、豆蔻、枯礬、龍骨之屬，皆服之矣，針灸無效，遷延已二十載矣。一日問於戴人，戴人曰：兩手寸脈皆滑，予不以為寒。然其所以寒者，水也。以茶調散湧寒水五七升，又以無憂散泄積水數十行，乃通因通用之法也。
白話文：
朱仲符，快七十岁了，右手患风寒多年。七月患上腹泻，各种药都治不好。诊脉发现他右手脉浮滑而跳动很快。医生说：“这肯定是因为脾胃经络里积了痰，肺气郁结，无法下降，导致大肠虚弱而腹泻，应该治疗上焦。”于是就用萝卜籽加浆水和蜜制成药丸让他吐，吐出了一块碗口大的痰，颜色像琥珀，稠黏得像胶水，腹泻就止住了，也不需要再吃其他药。
东门有个男子，腹泻不止，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不敢坐凉的地方，一坐就拉肚子，像水一样泻出来。很多医生都判断他是寒症，给他开了肉桂、干姜、丁香、豆蔻、枯矾、龙骨等药，都服用了，针灸也没有效果，病症拖了二十年。有一天他去问戴医生，戴医生说：“两手寸脉都滑，我认为这不是寒症。但之所以表现出寒症，是因为体内有寒水。用茶调散把寒水引出来，大约有五到七升，再用无忧散把积水排出，这是治疗根本的办法。”
次以五苓散淡劑滲泄利水道，又以甘露散止渴，不數日而冷食寒飲皆如故。此法王啟玄言之矣，奈無人用之，何哉。太康劉倉使，大便少而頻，日七八十次，常於兩股間懸半枚瓠蘆。戴人見而笑之曰：便既頻而少，欲通而不得通也，何不大下之，此通因通用也，止宜一服藥之力。乃與藥大下二十餘行，頓止。
〔潔〕治泄痢久不安，膿血稠黏，裡急後重，日夜無度，宜大黃湯。用大黃一兩銼，用好酒兩大盞浸半日，同煮至一盞半，去渣，分為二次，頓服之。痢止停服。未止再服，以利為度。又服芍藥湯以和之，所以徹其毒也。（芍藥湯方見滯下和里條。）
白話文：
接著用五苓散以淡藥性滲透利尿，再用甘露散止渴，但過了幾天，還是和以前一樣能吃冷食喝冰飲。這個方法是王啟玄提出來的，可惜沒人使用，這是為什麼呢？
太康的劉倉使，大便次數很多但每次量都很少，一天要上七八十次，他經常在兩腿間掛著半個葫蘆。戴人看見了就笑著說：「大便次數多但量少，想通暢卻又通不了，為什麼不服用峻下藥呢？這樣才能通則不通，只需要服用一次藥的效果就可以了。」於是就給他服用峻下藥，排泄了二十多次，大便就止住了。
治療久泄久痢、腹痛不止，膿血稠黏，裡急後重，日夜不停的情況，應該服用大黃湯。取大黃一兩，切成薄片，用兩大杯好酒浸泡半日，一起煮到剩下半杯半，去除藥渣，分成兩次服用，一次喝完。痢疾止住就停止服用。如果還沒止住，就再服用一次，以通暢為度。之後再服用芍藥湯調和，可以徹底清除毒素。（芍藥湯的方劑請參考「滯下和里」部分。）
〔《保》〕，白朮黃芩湯，服前藥痢已除，宜以此和之。
白朮（一兩），黃芩（七錢），甘草（三錢），
上㕮咀，水煎，去渣溫服。
〔丹〕有人每早須大瀉一行，或腹痛，或不腹痛，空心服熱藥亦無效。有人教以夜食前又進熱藥一服遂安。後如此常服，愈。蓋暖藥雖平旦服之，至夜力已盡，無以敵一夜陰氣之故也。
〔《本》〕治腎泄，，五味子散，。
五味子（二兩），吳茱萸（半兩）
白話文：
《保》中記載，白朮黃芩湯適用於藥物導致的痢疾已消除的情況，可以服用此方來調理。
白朮一兩，黃芩七錢，甘草三錢，將藥材研磨成粉末，用水煎煮，去渣後溫服。
《丹》中提到，有些人每天早上都要腹瀉，伴隨腹痛或不腹痛，空腹服用溫熱藥物也無效。有人建議他們在晚上吃飯前再服用一次溫熱藥物，結果就痊癒了。這是因為溫熱藥物即使在早晨服用，到了晚上藥效也已減弱，無法抵禦夜間陰寒之氣的緣故。
《本》中記載，治療腎虛泄瀉的方劑是五味子散。
五味子二兩，吳茱萸半兩。
上二味，炒香熟研為細末。每服二錢，陳米飲下。有一人，每五更將天明時必溏痢一次，如是數月。有人云：此名腎泄，腎感陰氣而然，服此頓愈。
每日早起瀉一二行，俗謂之受肚瀉是也。其症有二：一屬寒積在內，即前二條之症是也。一屬食積在脾。嘗治翁仲政久泄，早必泄一二行，泄後便輕快，脈滑而少弱。先與厚朴和中丸五十丸大下之。後以白朮為君，枳殼、茯苓、半夏為臣，厚朴、炙甘、芩、連、川芎、滑石為佐，吳茱萸十餘粒為使，生薑煎服十餘帖而愈。
白話文：
將上面兩種藥材炒香後研磨成細粉，每次服用兩錢，用陳米湯送服。有一個人，每天凌晨五更將要天亮時就會腹瀉一次，持續好幾個月。有人說這是腎泄，腎臟受到陰氣的影響導致的，服用這個藥方後馬上就痊癒了。
每天早上起床就拉一兩次肚子，俗話說就是受肚瀉。這種症狀有兩種：一種是寒積在內，也就是前面兩種情況；另外一種是食積在脾胃。曾經治療過一個叫翁仲政的人，他長期腹瀉，每天早上都要拉一兩次，拉完肚子後就感覺輕鬆，脈象滑而微弱。我先用厚朴和中丸五十丸讓他大便通暢。之後以白朮為主藥，枳殼、茯苓、半夏為輔藥，厚朴、炙甘草、黃芩、黃連、川芎、滑石為佐藥，吳茱萸十幾粒為使藥，用生薑煎服十幾帖後就治好了。
〔仲〕下痢已瘥，至其年月日時復發者，以病不盡故也，當下之，宜大承氣湯。
〔《本》〕治痼冷在腸胃間，頻年腹痛泄瀉，休作無時，服諸熱藥不效，宜先取去，然後調治，不可畏藥以養病也。
厚朴，乾薑，甘草，桂心，附子（生。各二錢），大黃（生，細切，水一盞浸半日，煎汁用之）
上㕮咀，水二升半，煎八合，後下大黃汁，再煎六合，去渣，分三溫服。服自夜至曉令盡，否則更以乾薑丸佐之。
乾薑丸
乾薑，巴豆（去心，研，炒黃），大黃，人參（各一兩）
白話文：
如果腹瀉已經好了，卻在某個年月日時又復發，這是因為病根未除的緣故，需要再次服用瀉藥。適合服用大承氣湯。
治療長期寒症積聚在腸胃，導致多年腹痛腹瀉，時好時壞，服用溫熱藥物无效的情况，應該先清除寒症，然後再調治其他病症。不要因為害怕藥物而延誤治療。
將厚朴、乾薑、甘草、桂心、附子（生，各二錢）、大黃（生，切細，用一碗水浸泡半天，煎取汁液）
以上藥物一起研磨成粉，用二升半水煎煮至八合，然後加入大黃汁，再煎煮至六合，去渣，分三次溫熱服用。從晚上服用到早晨，全部服完。若未服完，可以再服用乾薑丸輔助。
乾薑丸
乾薑、巴豆（去心，研磨，炒至黃色）、大黃、人參（各一兩）
上除巴豆，余為末同研，煉蜜丸如桐子大。食前，用湯吞下一丸，陳米飲亦得。
有人因憂愁中傷食結，積在腸胃，欲發吐利。自冬後至暑月，積傷發暴下，數日不已。《玉函》云：下痢至隔年月日應期而發者，此為有積，宜下之。止用溫脾湯尤佳。如難下，可佐以乾薑丸，後服，白朮散，。
白朮，木香，附子，人參（各等分）
上細末。每服二錢，水一盞，生薑三片，棗子一個，煎六分，溫服。
〔丹〕東陽胡兄，年四十歲，患痢百餘日，百法治不效。時正九月初旬，予診其六脈促急沉弦細弱芤，左手為甚，晝夜十行，視之穢物甚少，雖下清涕，中有紫黑血絲，食全不進。予曰：此非痢也，當作瘀血治之。其兄問瘀血何事而致？予曰：飽食急走，極力叫罵，毆打顛撲，多受疼痛，盛怒不泄，補塞太過，大酒大肉，皆能致之。彼云：去歲枉受責杖，經涉兩年，恐非此等瘀血？予曰：服吾藥得瘀血下則生矣。
白話文：
巴豆要去掉，剩下的藥材磨成粉末，用蜂蜜做成像桐子一樣大的丸子。飯前用湯水吞下一顆，用陳米水送服也可以。
有些人因為憂愁傷到脾胃，導致食物積聚在腸胃，想要吐又想拉。從冬天到夏天，積累的病氣突然發作，拉肚子好幾天都止不住。《玉函》中說：拉肚子，隔了幾個月或幾天就發作，這是因為有積聚，應該要瀉下去。用溫脾湯治療最有效。如果很難瀉下去，可以輔以乾薑丸，之後再服用白朮散。
白朮、木香、附子、人參各等份。
把這些藥材磨成細粉。每次服用兩錢，用一杯水，加上三片生薑和一個大棗，煎煮到六分，溫熱服用。
東陽胡先生，四十歲，拉肚子一百多天，用過各種方法治療都沒有效果。當時是九月初旬，我診脈發現他的六脈急促沉細微弱，左手尤其嚴重，一天拉肚子十多次，排泄物很少，雖然有清鼻涕，但裡面有紫黑色的血絲，完全吃不下東西。我說：這不是普通的拉肚子，應該要當作瘀血來治療。他問我瘀血是怎麼造成的？我說：吃太飽就急着走，用力喊叫，打架跌倒，受到很大的疼痛，生氣又壓抑，補品吃太多，喝酒吃肉太多，都會造成瘀血。他說：去年被打了板子，已經兩年了，難道不是這種原因造成的瘀血？我說：服了我的藥，排出瘀血，你就會好了。
以桃仁、乳香、沒藥、滑石，佐以檳榔、木香，用神麯糊為丸，以米飲下五十粒。至夜半，又不動，又依前法下二百粒，至天明下穢如爛魚腸者二升半，困頓終日，漸與粥食而安。
久泄是風邪內縮，先煎小續命湯以發其汗，使邪氣不能侵於外，然後治其痢。秋冬間下痢並治翻胃，加減厚朴丸大妙。
此症系風邪縮於內，其症下痢不止，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下部脈不至，咽喉不利，或涕吐膿血，為
白話文：
用桃仁、乳香、沒藥和滑石，加上檳榔、木香，用神曲糊做成丸藥，用米湯送服五十粒。到半夜，症狀還沒改善，就再用同樣的方法服用二百粒，一直到天亮，排出了像爛魚腸一樣的穢物，約有二升半。病人感到很虛弱，整天都很疲倦，慢慢地吃稀飯才恢復正常。
久瀉是風邪內縮引起的，要先用小續命湯煎服，發出汗來，讓邪氣無法侵入體表，然後再治療痢疾。秋冬季節，下痢伴隨嘔吐，可以加減厚朴丸治療，效果很好。
這個病症是由風邪縮入體內引起的，症狀是下痢不止，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下部脈象摸不到，咽喉不適，或吐出膿血。
難治，宜麻黃升麻湯，或小續命湯以發之。法曰：表邪縮於內，當散邪於四肢，布於絡脈，外無其邪，臟腑安矣。有食積者，加枳實五錢，如酒入而泄瀉，此熱也，加黃芩五錢。（麻黃升麻湯見傷寒，小續命湯見中風。）
〔子和〕李德卿妻，因產後病泄一年餘，四肢瘦乏，諸醫皆斷為死症。求治戴人。戴人曰：兩手脈皆微小，乃痢病之生脈。況洞泄屬肝經，肝木剋土而成此疾，亦是腸澼。澼者，腸中有積水也。先以舟車丸四五十粒，又以無憂散三四錢，下四五行。人皆駭之，病羸如此，尚可通耶？眾人雖疑，然未敢誚，且更看之。
白話文：
難以治療的病症，可以用麻黃升麻湯，或是小續命湯來促進病氣發散。方法是：表面的邪氣縮在體內，應該要散發邪氣到四肢，佈散到經絡，讓邪氣從體表排出，臟腑才能安穩。如果有食物積滯，可以加枳實五錢。如果像酒一樣喝下去就拉肚子，這是熱症，可以加黃芩五錢。
李德卿的妻子，產後腹瀉一年多，四肢瘦弱乏力，很多醫生都診斷為不治之症。她請求戴人治療。戴人說：她的兩手脈象都很微弱，這是痢疾造成的虛弱脈象。而且，腹瀉屬於肝經病變，肝木剋制脾土就會造成這種病，也是腸中有積水。先用舟車丸四五十粒，再用無憂散三四錢，讓她排泄四五次。眾人都很驚訝，病人如此虛弱，還能排泄嗎？雖然大家都有疑問，但也不敢嘲笑，就繼續觀察。
復以導飲丸又通之，渴則調飲五苓散。向晚，使人伺之，已起而緝麻。前後約三四十行，以胃氣湯調之，半月而能行，一月而安健。
劉德源，病洞泄逾年，食不進，肌瘦力乏，行步欹傾，面色黧黑，舉世治痢之藥皆用之無效。戴人先以舟車丸、無憂散下十餘行，殊不困，已頗喜食。後以檳榔丸磨化其滯，待數日病已大減。戴人以為去之未盡，當再服前藥。德源亦欣然請下之，又下五行。次後數日，更以苦劑越之。往問其家，彼云：已下村中收索去也。
〔丹〕一丈夫酒多病泄，久不愈，又自進附、椒等，食不進，泄愈多。
白話文：
使用導飲丸和五苓散來治療口渴的症狀。在傍晚時刻，派人觀察他的情況，並讓他開始服用麻藥。總共進行了大約三四十次，然後使用胃氣湯來調理，經過半個月他就能夠行走，一個月後恢復健康。
劉德源長期患有腹瀉超過一年，食量不振，體形消瘦，力量不足，行走搖晃，面色蒼白，各種治療腸炎的藥物都試過但效果不佳。戴醫生首先使用舟車丸和無憂散讓他服用了十多種藥物，結果並未見好轉，反而讓他開始有食慾。後來使用檳榔丸來消除腸道中的積滯，幾天後病情大大緩解。戴醫生認為還未完全清除病因，應該再次服用之前的藥物。劉德源也樂意接受進一步的治療，又服用了五種藥物。之後幾天，又使用苦味藥物來進行治療。後來問及他的家人，他們說已經去村裡收集治療的藥材了。
有一名男子因為喝酒過多導致腹瀉長期無法痊癒，自己服用附子、花椒等藥物後，食慾更差，腹瀉更加嚴重。
滑石，黃芩（半兩），乾薑，黃連，樗皮，粥為丸。每服一百丸。
予治方憲可，二三年久泄下積，但食肉則甚，脈右關滑，左沉細。先以厚朴丸三四十粒下之，次奪其食。用補劑加二陳及樸、連、楂、榔等消導藥煎湯，下厚朴丸五粒、阿魏丸二十五丸。服之五六日，漸得下氣多而泄不止。遂間服固腸丸，泄漸止即安。是知固腸丸之苦寒，治酒肉積之要藥也。（厚朴丸方見翻胃。）
〔垣〕，聖餅子，治瀉痢赤白，臍腹撮痛，久不愈者。
白話文：
滑石、黃芩（半兩）、乾薑、黃連、樗皮，用粥做成丸子。每次服用一百粒。
我治療方憲可，他已經泄瀉積食兩三年了，只吃肉就特別嚴重，脈象右關滑，左沉細。一開始我用厚朴丸三四十粒讓他服下，然後再控制他飲食。接著用補劑加上二陳、厚朴、黃連、山楂、榔等消導藥煎成湯，再加入厚朴丸五粒、阿魏丸二十五粒。服用五到六天後，他逐漸排氣增多，泄瀉不止。於是就間歇服用固腸丸，泄瀉逐漸停止，人也安定下來了。由此可知，固腸丸性苦寒，是治療酒肉積食的重要藥物。
〔垣〕，聖餅子，用於治療瀉痢赤白、臍腹絞痛，久治不愈的症狀。
黃丹，密陀僧（各二錢），輕粉（少許），定粉，硫黃（各三錢），
上為細末，入白麵四錢，和水丸，如桐子大，捻作餅子，陰乾，食前溫漿水磨服。以大便黑色為效。（《衍義》云：黃丹治久積。）
〔丹〕脾泄，當大補脾氣而健運之。
〔潔〕，肉蔻丸，治腎泄久不愈，脈沉細無力者效。
破故紙，肉豆蔻（麵裹，煨。各等分）
上為末，棗肉丸，如桐子大，米飲空心下。
〔世〕，固中丸，治脾久泄，去後與氣不快者。
白話文：
取黃丹、密陀僧各兩錢，輕粉少許，定粉、硫磺各三錢，研磨成細粉末，再加入白麵四錢，用水和成丸子，大小如桐子，捏成餅狀，陰涼處乾燥後，飯前用溫水磨碎服用。若大便呈現黑色，即為有效。書中記載黃丹可以治療久積。另外，脾臟泄瀉，應當大補脾氣，健運脾胃。肉蔻丸用於治療腎臟泄瀉久治不愈，脈象沉細無力者。破故紙和肉豆蔻等分，用麵裹好，煨熟後研磨成粉末，製成如桐子大小的棗肉丸，空腹用米湯送服。固中丸用於治療脾臟久瀉，泄瀉後伴有氣機不暢者。
蒼朮，肉豆蔻（煨。各一兩）
上粥丸，桐子大。每服五十丸。於固中丸內加破故紙一兩，名固下丸，治腎久泄。
〔丹〕，泄瀉丸，治久病，大腸氣泄。
熟地（五錢），芍藥（炒），知母（各三錢），升麻，乾薑（各二錢），生甘草（一錢），
上為末，白湯調服。再灸百會三五壯。
又方，白朮，神麯，芍藥（俱炒），或散或丸子服，愈。
白話文：
將蒼朮、肉豆蔻（煨過，各一兩）研磨成粥丸，丸子大小如桐子，每次服用五十丸。在固中丸中加入破故紙一兩，稱為固下丸，可治腎臟久泄。
另一方，用熟地（五錢）、芍藥（炒）、知母（各三錢）、升麻、乾薑（各二錢）、生甘草（一錢）研磨成粉末，用白湯調服。再灸百會穴三到五壯。
另外，白朮、神麯、芍藥（都炒過）可以研磨成粉末服用，也可以製成丸子服用，都有療效。
〔垣〕治老人奉養太過，飲食傷脾，常時脾泄。
白朮（炒，二兩），白芍藥（酒炒，一兩），神麯（炒，一兩半），山楂（二兩），半夏（制，一兩），黃芩（炒，半兩），
上為末，青荷葉燒飯丸。
〔《本》〕治腎泄，宜五味子散。（方見早瀉條。）
訶黎勒丸，治休息痢，晝夜無度，臍腹撮痛，諸藥不效。
椿根白皮（二兩），訶子（半兩，去枝），母丁香（三十粒）
白話文：
治療老人過度滋養，飲食傷脾，經常腹瀉的藥方。
用白朮（炒製，二兩）、白芍藥（酒炒，一兩）、神麴（炒製，一兩半）、山楂（二兩）、半夏（制，一兩）、黃芩（炒製，半兩），
以上藥材研磨成粉末，用青荷葉燒飯做成丸藥。
治療腎泄，可以服用五味子散。（配方見早瀉條。）
訶黎勒丸，用於治療休息時腹瀉，晝夜不停，臍腹絞痛，其他藥物無效的情況。
用椿根白皮（二兩）、訶子（半兩，去枝）、母丁香（三十粒）
上為細末，醋糊丸，如桐子大。每服五十丸，陳米飲湯入醋少許，一日三服，效。（椿根乃樗根，俗所謂虎眼樹是也。）
〔《本》〕，木香散，治隔年痢不止，並治血痢尤捷。
木香（銼，用黃連半兩同炒），罌慄殼（銼，用生薑半兩同炒），甘草（炙，一兩）
上為細末，入麝香少許。每服一錢，陳米飲下。
〔世〕治久瀉不止。用百草霜研細，以粥糊為丸，白湯下。
〔張文仲〕治痢久下，經時不愈者，此名休息痢。取大蟲骨炙焦，搗末，調服日三匕，效。
白話文：
將藥材研磨成細粉，用醋糊做成丸藥，大小如桐子。每次服用五十丸，用陳米煮水加入少許醋送服，一天服用三次，效果顯著。（椿根即樗根，俗稱虎眼樹。）
此方名为木香散，出自《本草纲目》，主治隔年痢疾不止，对血痢效果尤为显著。
配方：木香（锉碎，与黄连半两同炒）、罂栗壳（锉碎，与生姜半两同炒）、甘草（炙烤，一两）
将以上药材研磨成细粉，加入少量麝香。每次服用一钱，用陈米煮水送服。
世医治久泻不止，用百草霜研磨成细粉，用粥糊做成丸药，用白水送服。
张文仲治疗久痢不愈，称为休息痢。取大虫骨炙烤至焦，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三匕，效果显著。
〔《千》〕治赤白痢，積年不瘥。飲湯調雲母末方寸匕，兩服效。
又治血痢。用千年石灰五升，熬黃，以水一斗，攪令澄清，一服日三升。
白話文：
治療紅白痢疾，多年未愈。服用藥湯調和雲母粉末，每次一匙，兩次服用即可見效。
另外治療血痢。使用千年石灰五升，熬煮至黃色，加入一斗水，攪拌使其澄清，一次服用量為每日三次，每次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