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入門》~ 內集·卷二 (76)
內集·卷二 (76)
1. 治燥門
紅鉛，即無病室女初行月水。味鹹，有毒。治男婦氣血衰弱、痰火上升、虛損、左癱右瘓、中風不語、肢體疼痛、飲食少進，女子經閉等症，服之神效。取法：以黑鉛打一貝，形如黃冠子，俟月信動時，以此具置陰戶上，接取二三盅，傾瓷器內，待沉底，紅如硃砂者，此為母氣，真元也。黃色浮皮者用紙糝去，卻取澄過茯苓入紅鉛內和勻，作薄餅子陰乾為末，以麻黃煎膏為丸，辰砂為衣，銀器收貯服之。婦人月經並浣褲汁，解箭並女勞服，又馬血入瘡中並剝馬被骨刺破毒死者，以月經塗之效。近有奇術，能令刀斫不入，惟以月經塗之便死，此是汙穢壞神氣也，故人合藥所以忌之。男子精塗金瘡出血不止，和鷹屎去面上靨瘢及湯火灼瘡。
褌襠，即褌之當陰處，方圓六寸是也。主男婦陰陽易病。男病用女，女病用男，褌襠燒灰，水調服。經衣，即拭經水布也。燒灰為末，敷虎狼傷，酒下主箭鏈入腹，陰陽易病。
以上以人補人，今俗所尚，但秋石還元降火可也，河車、經余不過後天渣滓。乳汁，古人以之乳子，猶恐飢人之子，而況煎熬成丸，變其純陰之質，化為燥烈之性，固未必能補，亦且可惜，偶病相宜，乍服對酒，或入藥服之亦可。亦嘗證諸本草，《別說》云：神農人部惟發髲一物外，余皆出於後世醫家，或禁流之術，奇怪之論，殊非仁人之用心。
世稱孫思邈有大功於世，以殺命治命尚有陰責，況於是也！近數見醫家用天靈蓋以治傳屍，病未有一效者，信《本經》不用未為害也。殘忍傷神又不急於取效，苟有可易，仁者宜盡心焉。若不以是說為然，決為庸人惑亂。噫！以是為訓，邇來方士，猶有教人服死胎全體者，童男女交接水者。
《聞見紀訓》載服此者盡皆惡死，且遇奇禍，戒之戒之！
玉泉，玉乃石之精，天地重寶；泉者，玉之泉液。一云：玉消為水，故名玉泉。味甘平，無毒。主五臟百病，柔筋強骨，長肉益氣，利血脈，安魂魄，明耳目，耐寒暑，久服輕身不老，兼治婦人帶下十二病，除氣癃血塊等症，畏款冬花。
玉屑，玉，肉也，溫厚光潤如肉也；屑，碎也，削之碎碎也。以苦酒浸之，令消如泥。潤心肺，滋毛髮，明眼目，助聲喉，久服輕身長年，兼除胃中熱，喘息煩滿，止渴。屑如麻豆大，服之精潤臟腑，渣當完出。若為粉服之，使人淋。畏鹿角。
礪石，礪，粗硬也，可作磨刀石。無毒。主破宿血，下石淋，除瘕結，伏鬼惡氣，燒赤投酒中飲之。磨汁滴目，除障暗。
桃花石，形似赤石脂，色如桃花，光潤體重，舐之不著舌者佳。味甘溫，無毒。主大腸中冷，膿血痢，令肌熱能食。
百藥煎，味酸，無毒。潤肺治嗽，化痰止渴，療腸風下血，為末糝諸瘡，乾水斂口。造法：用五倍子十斤，烏梅、白礬各一斤，酒麴四兩，又將水紅蓼三斤煎水去渣，入烏梅煎，不可多水，要得其所，卻入五倍粗末並礬曲和勻，如作酒麴樣，入瓷器內，遮不見風，候生白取出，曬乾聽用。染須者加綠礬一斤。
白話文：
治燥門
紅鉛，是處女初次月經的經血。味鹹，有毒。能治療男女氣血衰弱、痰火上湧、身體虛損、半身不遂、中風失語、肢體疼痛、食慾不振，以及女子月經閉止等症，服用效果神奇。使用方法：用黑鉛打磨成像黃色帽子一樣大小的塊狀，等到月經來潮時，將其放在陰部上方，收集二三盅的經血，倒入瓷器中，待沉澱後，呈硃砂紅色的部分是母氣，也就是真元。黃色的浮沫要用紙吸去，然後取澄清的茯苓和紅鉛混合均勻，製成薄餅陰乾研磨成粉，用麻黃煎膏做成藥丸，再以辰砂做外衣，用銀器盛裝服用。婦女月經、清洗內褲的污水，都能治療箭傷和婦女勞損；馬血可以治療瘡瘍，剝馬骨刺傷中毒致死的，用月經塗抹也有效。近來有奇術，能使刀砍不入，但只要用月經塗抹就會致死，這是因為月經污穢，破壞人的元氣，所以用藥時要忌諱使用。男子精液可以塗抹金瘡止血，和鷹糞一起可以去除面部的靨瘢和湯火灼傷。
褌襠，就是內褲遮蓋陰部的部位，大約方圓六寸。主治男女陰陽疾病。男性疾病用女性的，女性疾病用男性的，將褌襠燒成灰，用水調服。經衣，就是擦拭經血的布。燒成灰研成粉末，敷治虎狼的抓傷，並用酒送服，主治箭矢等物射入腹部，以及陰陽疾病。
以上都是以人治人，是現代人所流行的療法，但其實秋石可以還精補元，降火氣；河車、經水等只不過是人體後天產生的廢物。乳汁，古人用它喂養孩子，尚且擔心餓壞孩子，更何況煎熬成藥丸，改變其純陰的性質，變成燥烈的性質，未必能起到補益作用，而且也可惜。偶爾疾病適合服用，可以趁熱服用，佐以酒服用，或者加入其他藥物服用。也參考過一些本草書籍，《別錄》記載：神農本草經中的人體藥物，除了頭髮之外，其餘都是後世醫家所記載的，有些是禁斷的偏方，奇特的說法，絕非仁人之心。
世人稱頌孫思邈對世人有很大貢獻，但用殺生之法治病救人，仍有陰德上的虧欠，何況這些呢！近來常見一些醫生用天靈蓋治療傳染病，但沒有任何療效，可見《神農本草經》不記載此類藥物是有道理的。殘忍傷身，又不能快速見效，如果有替代方法，仁者應當盡力而為。如果不同意這種說法，那就只是庸人被迷惑了。唉！以此為訓，近來方士，還有人教人服用死胎全體，或者服用男女交合後的精液。
《聞見紀訓》記載服用這些東西的人，都不得好死，而且會遇到奇禍，要警惕！要警惕！
玉泉，玉是石頭的精華，是天地間珍貴之物；泉，是玉的液體。也有人說：玉溶化成水，所以叫玉泉。味甘平，無毒。主治五臟百病，能柔韌筋骨，使肌肉豐滿，益氣補血，安神定魂，明目清耳，耐寒暑，久服可以輕身不老，還能治療婦女帶下病十二種，以及消除氣滯血塊等症，忌諱款冬花。
玉屑，玉，像肉一樣，溫和厚重，光潤如肉；屑，是碎末，將玉磨成碎末。用苦酒浸泡，使其溶解成泥狀。可以潤肺養心，滋養毛髮，明目清耳，增強聲音，久服可以輕身延年，還能消除胃中熱氣，治療喘息煩滿，止渴。藥物顆粒像麻豆大小，服用後可以潤澤臟腑，渣滓會排出體外。如果研成粉末服用，會使人尿頻。忌諱鹿角。
礪石，礪，質地粗硬，可以做磨刀石。無毒。主治破除陳舊血塊，治療尿道結石，消除腹部腫塊，以及驅除邪氣，將其燒紅後投入酒中飲用。磨成汁液滴入眼睛，可以治療眼疾。
桃花石，形狀像赤石脂，顏色像桃花，光潤而沉重，用舌頭舔舐感覺不粘舌頭的為佳。味甘溫，無毒。主治大腸寒冷，膿血性痢疾，使身體溫暖，能進食。
百藥煎，味酸，無毒。潤肺止咳，化痰止渴，治療腸風下血，研磨成粉末撒在瘡瘍上，可以止血斂口。製作方法：用五倍子十斤，烏梅、白礬各一斤，酒麴四兩，再將水紅蓼三斤煎水去渣，加入烏梅煎煮，水不要太多，要恰到好處，然後加入五倍子粗末和白礬、酒麴混合均勻，像製作酒麴一樣，放入瓷器中，遮擋起來避免見風，等到發白後取出，曬乾備用。如果用來染髮，要加入綠礬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