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

《備急千金要方》~ 卷十二　膽腑方 (7)

1. 萬病丸散第七

（論二首，方十三首）

白話文：

論二首，方十三首

論

• 論升降浮沉 辨論氣血升降浮沉的機理和病理。

• 論補瀉 討論身體虛實的辨證和補瀉治療原則。

方

• 滋陰降火湯 滋補陰液，清降虛火。

• 益氣養血湯 補益氣血，強健體質。

• 調經活血湯 調經活血，改善氣血運行。

• 清熱解毒湯 清熱解毒，緩解上火症狀。

• 養心安神湯 養心安神，改善失眠心悸。

• 補腎壯骨湯 補腎壯骨，強筋健骨。

• 祛風散寒湯 祛風散寒，改善肢體痠痛麻木。

• 清熱化痰湯 清熱化痰，化解痰飲。

• 活血化瘀湯 活血化瘀，改善氣血阻滯。

• 利水消腫湯 利水消腫，祛除體內水濕。

• 固本培元湯 固本培元，增強身體抵抗力。

• 清熱養陰湯 清熱養陰，改善陰虛火旺。

• 補中益氣湯 補中益氣，改善中氣不足。

論曰：聖人之道，以慈濟物，博求眾藥以備不虞，倉促之際應手皆得，故有萬病方焉。余以此方散在群典，乃令學者難用，討尋遂鳩撮要妙以為斯品，庶使造次可得好事，君子安不忘危，無事之暇，可預和合，以備疴瘵也。

白話文：

論語說：聖人的行事原則是慈悲救助萬物，廣泛尋找各種藥物以備不時之需，在緊急情況下都能隨手取得，因此纔有了治療萬病的方劑。由於這個方劑散見在各種醫書典籍中，讓學習者難以使用，所以我才將其精要內容整理成這個作品，以便讓大家能在緊急情況下也能順利取得，君子即使在平安時期也不忘居安思危，在無事之際可以先將藥材配伍好，以備疾病發生時使用。

2. 芫花散

治一切風冷痰飲症癖痎瘧，萬醫所不治者皆治之。一各登仙酒。一各三建散。（《翼方》）名大排風散）

白話文：

此方可治療所有風寒引起的痰液積聚、飲食不化、體弱多病、瘧疾等頑固疾病，即便其他人治療無效的，此方也能治癒。

所需藥材：登仙酒 各一份。三建散 各一份。（《翼方》中稱之為大排風散）

芫花，桔梗，紫菀，大戟，王不留行，烏頭，附子，天雄，白朮，五加皮，蕘花，狼毒莽草（俗名魚藥，又名鼠藥），欒荊，栝蔞根，躑躅，麻黃，白芷，荊芥，茵芋（各十分），車前子，石斛，人參，石南，石長生（各七分），蛇床子，萆薢，牛膝，狗脊，菟絲子，蓯蓉，秦艽（各五分），藜蘆，薯蕷，薏苡仁，巴戟天，細辛，當歸，川芎，乾地黃，食茱萸，杜仲，厚朴，黃耆，山茱萸，乾薑，芍藥，桂心，黃芩，吳茱萸，防己，遠志，蜀椒，獨活，五味子，牡丹，橘皮，通草，柴胡，柏子仁，藁本，菖蒲，茯苓，續斷（各二分）

白話文：

植物藥材：

• 芫荽（10 分）
• 桔梗（10 分）
• 紫菀（10 分）
• 大戟（10 分）
• 王不留行（10 分）
• 烏頭（10 分）
• 附子（10 分）
• 天雄（10 分）
• 白朮（10 分）
• 五加皮（10 分）
• 地骨皮（10 分）
• 魚藤（10 分）
• 欒樹根皮（10 分）
• 栝樓根（10 分）
• 杜鵑花（10 分）
• 麻黃（10 分）
• 白芷（10 分）
• 荊芥（10 分）
• 澤瀉（10 分）

藥引：

• 車前子（7 分）
• 石斛（7 分）
• 人參（7 分）
• 羊躑躅（7 分）
• 青竹茹（7 分）

補藥：

• 蛇牀子（5 分）
• 蒼朮（5 分）
• 牛膝（5 分）
• 狗脊（5 分）
• 菟絲子（5 分）
• 蓯蓉（5 分）
• 秦艽（5 分）

其他：

• 藜蘆（3 分）
• 山藥（3 分）
• 薏苡仁（3 分）
• 巴戟天（3 分）
• 細辛（3 分）
• 當歸（3 分）
• 川芎（3 分）
• 生地黃（3 分）
• 食茱萸（3 分）
• 杜仲（3 分）
• 厚朴（3 分）
• 黃芪（3 分）
• 山茱萸（3 分）
• 乾薑（3 分）
• 芍藥（3 分）
• 肉桂（3 分）
• 黃芩（3 分）
• 吳茱萸（3 分）
• 防己（3 分）
• 遠志（3 分）
• 花椒（3 分）
• 獨活（3 分）
• 五味子（3 分）
• 牡丹皮（3 分）
• 橘皮（3 分）
• 通草（3 分）
• 柴胡（3 分）
• 柏子仁（2 分）
• 藁本（2 分）
• 菖蒲（2 分）
• 茯苓（2 分）
• 續斷（2 分）

上六十四味（《翼方》無白朮、食茱萸，有麻花、半夏、赤車使者、高良薑，紫葳）並不治不擇不炙不熬，但振去塵土，搗以粗羅下之，即與服。）凡是豬，雞、五辛、生冷、酢滑任意食之，無所忌。惟諸豆皆殺藥不得食。

藥散（三兩），細曲（末二升），糯米（三升），真酒（五升）

白話文：

上六十四味藥材（《翼方》沒有白朮和食茱萸，但有麻花、半夏、赤車使者、高良薑和紫葳），不需要特別處理，只需將附著的灰塵抖落，粗略研磨後服用即可。

對於豬肉、雞肉、五辛、生冷食物、醋滑的食物，都可以隨意食用，沒有禁忌。但是所有豆類都是毒藥，不能食用。

藥散（三兩），細麵粉（二升），糯米（三升），實酒（五升）

先以三大斗水煮米作粥，須極熟。冬月揚去火氣。春月稍涼，夏月揚絕火氣令極冷。秋稍溫。次下曲末，搦使和柔相得，重下藥末，搦使突突然好熟，乃下真酒重搦使散，盛不津器中，以淨杖攪散，經宿即飲，直以布蓋，不須密封。凡服藥平旦空心服之，以知為度。微覺發動流入四肢，頭面習習然為定。

白話文：

先用三鬥水煮粥，煮得很熟。冬天時，把粥晾涼，去掉火氣。春天時，可以稍涼一些，夏天時，要把粥晾得徹底涼透。秋天時，可以稍溫一點。然後加入藥末，用手揉搓，讓它和勻，再加重藥末，揉搓直到很容易熟，然後加入真酒，再次揉搓，讓它分散開來。盛放在不沾黏的器具中，用乾淨的攪拌棒攪拌散開。放置一整晚後就可以飲用，直接用布蓋住，不需要密封。

每次服用藥物時，都要在清晨空腹服用，以感覺到藥效為準。如果感到藥效發揮，流入四肢，頭部感覺溫暖，這就表明藥效已發揮。

勿更加之，如法服之。常常內消，非理加增，必大吐利，服散者，細下篩服一方寸匕，和水酒漿飲，無知稍增，以知為度，服丸者，細下篩，蜜丸如梧子，每服七丸，但此藥或丸或散皆可，惟不得作湯。

白話文：

不要隨便增加劑量，按照規定服用即可。經常內部消化，不合理的增加劑量，一定會導致劇烈嘔吐腹瀉。服用散劑，用細篩子篩過，取一湯匙，和水或酒或漿一起服用。不要隨意增加劑量，以服用後胃部舒適為標準。服用丸劑，用細篩子篩過，用蜂蜜製成梧桐子大小的丸子，每次服用七丸。需要注意的是，這種藥物可以做成丸劑或散劑，但不能製成湯藥。

若欲得補不令吐瀉，但取內消，大益勝於五石，兼治諸病功效一等，然作酒服佳於丸散，美而易服，流行迅疾，若有患人抱病多時，積癊宿食大塊，久氣癥瘕積聚，一切痼結者，即須一兩度增，令吐下泄去惡物盡後，少服內消便為補益。凡服藥填勿早食，早食觸藥必當大吐、吐亦無損，須臾還定。

白話文：

如果希望服用補藥卻不引起嘔吐腹瀉，只要選擇能內部消化的補藥即可。這種補藥的功效比五石散更勝一籌，而且能治療各種疾病，效果一樣好。然而，將其製成藥酒服用比製成丸劑或散劑更好，不僅美味而且服用方便，藥效發揮快。如果有病人患病已久，積聚了大量宿食，導致氣滯、癥瘕積聚，以及各種久病不癒的疾病，那麼就需要適當增加劑量，讓病人嘔吐、腹瀉，排出體內污垢之後，再服用少量內消補藥。服用藥物後不要立即進食，否則會引起嘔吐，但這種嘔吐並無大礙，很快就會平息。

但令人咽喉痛，三兩日後始瘥，服者宜知之。平旦服藥至午時待藥勢定，宜先食冷飯菹飲冷漿水，及午後藥勢一定，任意熱食無忌。若藥勢未定，不得強起行，行即暈悶旋倒，眼花闇然迷絕，此是逐風所致，不須疑怪。風盡之後，縱令多服更佳，不然悶時但坐但臥須臾醒，然不異於常。

白話文：

服用此藥後可能會引起喉嚨痛，症狀通常在兩三天後才會消失。服藥者應注意，在清晨服藥後等到中午再進食。此時藥效已穩定，可以先吃些涼飯、鹹菜，喝點涼水。等到下午藥效完全過去後，就可以隨意吃熱食了。如果藥效還沒完全過去，不要勉強起身活動，否則會暈倒，眼睛發黑，意識不清。這是風邪散發所致，無需擔憂。風邪散盡後，即使服藥過量也沒有問題。如果感到頭暈，可以坐下或躺著休息片刻就會醒來，不會出現其他異常症狀。

若其定後，任意所之若必便旋，當策杖如廁，少覺煩亂即須坐定，坐定即醒，醒乃可行。病在膈上，久冷痰癊積聚，癥結疝瘕，宿食堅塊，咳逆上氣等一切痼結重病，終日吐唾，逆氣上衝胸喉、此皆胃口積冷所致，三焦腸間宿冷以成諸疾。如此例便當吐卻此等惡物，輕者一度下，轉藥令吐卻。

白話文：

如果病情穩定後，可以隨意走動，但如果覺得不適，應立即用柺杖扶著去廁所。如果感到煩躁，則需要立即坐下，坐下來後自然會感覺清醒，清醒後才能繼續行動。

疾病在膈肌以上，是因為長期的寒氣導致痰液和瘀血積聚，形成癥結、疝氣、宿食、堅塊、咳嗽、胸悶等各種頑固的重病。終日吐口水，逆氣上沖胸喉，這都是胃口積冷引起的。三焦、腸道中積存的寒氣導致了各種疾病。

遇到這種情況，就應該將這些惡物吐出來，病情較輕的吐一次，服藥後讓它吐出來。

若重者三五度下之令盡，其吐狀法，初吐冷氣沫，次吐酢水，須臾吐黃汁大濃，甚苦似牛涎。病若更多者，當吐出紫痰，似紫草汁，非常齒齼，有此者例入死道，不久定死。若有疰者吐血，陳久黑血，新者鮮血，吐罷永瘥不發。

白話文：

如果病情較嚴重，須連續下瀉三到五次，讓體內的毒素完全排出。嘔吐的過程大致如下：

1. 初期：嘔吐冷氣和泡沫。
2. 接著：嘔吐酸水。
3. 過一會：嘔吐濃稠的黃色汁液，味道非常苦，類似牛涎。

如果病情更嚴重，可能會嘔吐出紫色的痰液，像紫草汁一樣。牙齒會非常酸軟。出現這種情況，通常會死亡，而且會很快死去。

如果患有疰氣，會嘔吐出血液。如果是陳舊的疰氣，嘔吐出的是黑色血液；如果是新的疰氣，嘔吐出的是鮮血。嘔吐後，疰氣就會完全康復，不再發作。

下此吐藥，當吐時大悶，須臾自定，即不虛惙得冷飲食已，耳不虛聾，手足不痹，若胃口有前件等病勢久成者，正當吐時，有一塊物塞胸喉，吐復不出，咽復不入，當有異種大悶，更加一二合藥酒，重投藥下，少時即當吐出塊物如拳大，真似毈雞子黃著地，以刀斫碎，重者十塊，輕者三五枚。凡人有上件等病，若服藥時不吐卻者，當時雖得漸損，一二年後還發，為此故須下吐藥。

白話文：

服用此吐藥時，可能會感到非常悶，但過一會兒就會自行緩解。服藥後，若未出現虛弱乏力、飲食不佳、聽力下降、手腳麻痺等症狀，表示吐藥有效。如果胃部有上述症狀且已成痼疾，在吐藥時可能會感覺一塊東西塞住胸喉，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此時需增加一到兩杯藥酒，再服用重劑的吐藥，過一會兒就能吐出一塊拳頭大的東西，形狀像雞蛋黃掉在地上。用刀切碎它，重的有十塊，輕的也有三四塊。凡人有上述症狀，如果不服吐藥，雖然症狀可能逐漸減輕，但一兩年後還會復發，因此必須服用吐藥。

欲服取吐者，當以春三月服之，春宜吐故也。凡膈上冷，小腹滿，腸鳴，膀胱有氣冷，利多者，須加利藥於此酒內服之便去惡物。利法，出泔澱如清水、如黃汁、如青泥，輕者一兩度下利藥，得利以盡病源，重者五度下利藥，令使頻，得大利以盡病根。利法，旦起服藥，比至晡時可得兩三行，即斷後服。

白話文：

想要透過催吐來調養身體，應該在春季的三個月進行，因為春季宜吐故納新。凡是橫膈膜以上有寒氣，小腹脹滿，腸鳴，膀胱中有寒氣，大便次數較多的人，需要在此酒中加入瀉藥一起服用，才能清除體內的穢物。瀉藥的標準是，排出物像清水、黃汁或青泥，病情較輕的人服用一兩次瀉藥即可，讓瀉藥發揮效用，排出病根；病情較重的人服用五次瀉藥，讓其頻繁排便，排出大量病根。瀉藥的用法是，早上起牀後服用，等到下午兩三點時，會排便兩到三次，排完後就停止服用。

凡長病人，瘦弱虛損，老人貴人，此等人但令少服，積日漸漸加增，令多內消瘥。除久病不加吐利也。藥若傷多，吐利困極不止者，水服生大豆末方寸匕，即定，及藍葉、烏豆葉嚼以咽之，登時即定。此據大困時用之，小困時不須也。凡在世人有虛損陽衰，消瘦骨立者服之非常補益。

白話文：

對於體質虛弱消瘦、年長者或尊貴之人，服藥時應當從少量開始，逐漸增加劑量，讓藥物慢慢在體內發揮作用，幫助身體康復。除非遇到長期病症，否則不建議增加藥物的劑量或使用吐下法。

如果服藥過量，導致嚴重腹瀉和嘔吐，可以服用生大豆末一湯匙，以水送服，即可止瀉止嘔。也可以咀嚼藍葉或烏豆葉，吞下後立馬見效。不過，這些方法只適用於情況較為嚴重時，一般情況下不需要使用。

對於體虛陽衰、消瘦骨立的人來說，服用此類藥物能起到很好的補益作用。

旬月之間肌膚充悅，顏色光澤，髓溢精滿，少壯一等，凡眾疴萬病皆除之。治一切風病癘節風，二十兩和酒五斗，賊風、熱風、大風，上同。偏風、痹腿風、癱緩風，十二兩和酒三斗。此七種並帶熱，須加冷藥押使常數便利。賊風掣瘲，八兩和酒二斗。濕風周痹，上同腰腳攣痛，十二兩和酒三斗，筋節攣急，八兩和酒二斗，重病後汗不流，初覺三服，一服一盞，年久服一升。食熱食如錐刀刺者，八兩和酒二斗。

白話文：

服用一個月後，皮膚豐腴光澤，骨髓充足，體力如年輕人，各種疾病和疼痛都消失了。

治療各種風病:

• 賊風、熱風、大風: 20 兩搗碎，加入 5 斗酒。
• 偏風、痹腿風、癱緩風: 12 兩搗碎，加入 3 斗酒。
• 賊風掣瘲: 8 兩搗碎，加入 2 斗酒。
• 濕風周痹、腰腳攣痛: 12 兩搗碎，加入 3 斗酒。
• 筋節攣急: 8 兩搗碎，加入 2 斗酒。
• 重病後汗不出: 第一次服用 3 次，每次 1 杯；長期服用 1 升。
• 食熱食後刺痛: 8 兩搗碎，加入 2 斗酒。

口喎面戾一眼不合者，初得，四兩和酒一斗，年久，十二兩和酒三斗。頭面風似蟲行，又似毛髮在面上者，八兩和酒二斗。起即頭旋良久始定者，四兩和酒一斗。心悶嘔逆，項強者，風在心臟，欲風欲雨，便即先發者，八兩和酒二斗。因瘡得風口強脊脈急者，五服即定，一服一盞。

白話文：

• 口歪臉斜，一眼閉不上：

• 初發時：4 兩藥材配 1 斗酒

• 時間較久：12 兩藥材配 3 斗酒

• 頭臉上風寒像蟲子爬或毛髮：

• 8 兩藥材配 2 斗酒

• 頭一動就暈，過很久纔好：

• 4 兩藥材配 1 斗酒

• 胸悶反胃，脖子僵硬：

• 風寒在心臟，遇風雨發作：

• 8 兩藥材配 2 斗酒

• 因傷口得風，口僵背脈緊：

• 喝五次藥，每次一盞即可好轉。

治一切冷病積冷癊瘦者，四兩和酒一斗，強者六兩和酒一斗半。痰飲疝瘕，上同。宿食嘔吐，四兩和酒一斗。癥瘕腸鳴噫，八兩和酒二斗。久疰及久勞上同，㿗痔塊堅，冷嗽上氣，二十兩和酒五斗。奔豚冷氣，六兩和酒一斗半。噎及冷痢上同。卒中惡注，忤心腹脹氣急欲死者，三服定，一服一盞。

白話文：

治療各種因受寒導致的疾病，症狀為身體瘦弱者，用四兩藥材加一斗酒；體格強壯者用六兩藥材加一斗半酒。治療痰飲疝氣腫塊，用量與治療受寒導致的疾病相同。治療宿食嘔吐，用四兩藥材加一斗酒。治療腹中結塊、腸鳴和打嗝，用八兩藥材加二斗酒。治療長期的疾病和過度勞累，用量與治療宿食嘔吐相同。治療痔瘡硬塊和冷咳氣喘，用二十兩藥材加五斗酒。治療心動過速和冷氣，用六兩藥材加一斗半酒。治療食噎和冷痢，用量與治療奔豚冷氣相同。治療中風、心臟病發作、腹脹氣急將死的人，服用三劑，每劑一杯。

大吐出鮮血瘴氣上同。蠱毒，五服定，一服一盞。溫瘧、痎瘧並上同，五服永瘥。治婦人諸風、諸病等，並依前件帶下十二兩和酒三斗。崩中，六兩和酒一斗半。月閉不通及冷病不產並上同。斷緒不產，八兩和酒二斗。月水前後不調，乍多乍少，亦令人絕產，四兩和酒一斗。

白話文：

大量吐出鮮血和瘴氣，與上文所述相同。如果是蠱毒，服用五次藥，每次一杯。溫瘧、痎瘧與上文所述相同，服用五次藥可永久康復。治療女性各種風病、疾病等，均按照前述方法，將十二兩藥粉與三斗酒混合服用。崩漏症，使用六兩藥粉與一斗半酒混合服用。月經不調、閉經和冷病不孕，均與上文所述相同。斷緒不孕，使用八兩藥粉與兩斗酒混合服用。月經前後不調，時多時少，也會導致絕產，使用四兩藥粉與一斗酒混合服用。

產後風冷，不產，六兩和酒二斗；若重者，八兩和酒二斗；甚者十六兩和酒三斗；大重者，子宮下垂，十六兩和酒四斗。

白話文：

產後受寒，不生產時，六兩（中藥）加入二斗酒中。 如果病情嚴重，用八兩（中藥）加入二斗酒中。 病情更嚴重時，用十六兩（中藥）加入三斗酒中。 病情最嚴重，子宮下垂時，用十六兩（中藥）加入四斗酒中。

論曰：遠覽前古莫睹此方，有高人李孝隆者，自云隋初受之於定州山僧惠通道人，此後用之大有效驗，秘而不傳。但得其藥，其方不可得而聞。始吾得之於靜智道人，將三紀於茲矣。時俗名醫未之許也。然比行之極有神驗。其用藥殊不倫次，將服節度大不近人情，至於救急其驗特異，方知神物效靈不拘常制，至理關感，智不能知，亦猶龍吟云起，虎嘯風生，此其不知所以然而然，雖聖人莫之辨也。故述之篇末以貽後世好學君子詳之，非止救物兼深，亦庶幾於博見也已。

白話文：

作者說：查看自古醫書，沒有看到過這個方子。有一個高人叫李孝隆，他自己說在隋朝初期從定州一位名叫惠通的山僧那裡得到了這個方子，此後使用效果非常好，但祕而不傳。我只得到了藥方，但是制方的方法沒能得到。最初我從靜智道人那裡得到這個方子，至今已經有大約六十年的時間了。當時很多有名氣的醫生都不認可這個方子。但是經過驗證，這個方子確實效果很好。它的用藥方法很奇特，服用時的禁忌也不符合常理。然而，它在急救時效果明顯，這說明神奇的藥物靈驗的效果不受常規的約束。真理的關節感應，智力無法知曉。就像龍的吼叫能引起雲霧升騰，老虎的咆哮能激起大風一樣，這種現象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但卻真實存在，即使是聖賢也無法解釋清楚。所以我把這個方子寫在文章的結尾，留給後世好學的君子們詳細研究。這個方子不僅能救人，而且意義深刻，希望後人見多識廣，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