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色外診簡摩》~ 卷下 (13)
卷下 (13)
1. 診鼻法
腎乘心，心先病，腎為應，色皆如是。男子色（以黑色言。）在於面王，為首腹痛，（首腹，大腹。）下為卵痛，其圜直為莖痛，高為本，下為首，狐疝㿉陰之屬也。女子色在於面王，為膀胱子處之病，散為痛，摶為聚，方圓左右，各如其色形。其隨而下至胝（謂其色連人中。
）為淫。（謂傷中淋露也。）有潤如膏狀，（謂鼻準色黑光浮而明如塗膏者。）為暴食不潔。（暴食即出不潔，倉公所謂迥風。）其色赤大如榆莢，在面王為不月。（《內經》。）
鼻頭色青，腹中痛，苦冷者，死。鼻頭色微黑者，有水氣；色黃者，胸上有寒；色白者，亡血也。設微赤非時者死。其目正圓者，痙不治。（此承上句說下，非專論目也。）又色青為痛，色黑為勞，色赤為風，色黃者便難，色鮮明者有留飲。（末五句非專論鼻色。仲景。）
白話文：
腎臟影響心臟，心臟先生病，腎臟則會相應出現症狀，身體各部位的顏色變化也反映了這種情況。男性臉色黑，可能是腹部疼痛，包括上腹部和下腹部，以及睪丸疼痛，陰莖疼痛等，這些症狀都屬於腎虛引起的。女性臉色黑，可能是膀胱或子宮方面的疾病，疼痛程度不同，位置也不同，顏色和形狀也各有差異。如果黑色蔓延到人中，就可能出現性病或淋病。鼻子油亮光滑，就像塗了油膏一樣，可能是暴飲暴食引起的。鼻子顏色發紅，像榆莢大小，可能是月經不調。鼻子顏色發青，腹痛，怕冷，這屬於危症，可能致命。鼻子顏色發黑，可能是水腫；發黃，可能是胸部有寒氣；發白，可能是失血。如果鼻子突然變紅，也很危險。眼睛圓而黑，可能患有痙攣，難以治療。鼻子顏色發青，可能是疼痛；發黑，可能是勞累；發紅，可能是風邪入侵；發黃，可能是排便困難；顏色鮮豔，可能是留有體內水液。
黃色見於鼻，乾燥如土偶之形，為脾氣絕，主死。若如桂花，雜以黑暈，只是脾病，飲食不快，四肢怠惰，妻妾之累。（見前。）
鼻頭色黑而枯燥者，房勞；黑黃而亮者，有瘀血；赤為肺熱。鼻孔乾燥，目瞑，漱水不咽者，欲衄也。鼻孔黑如煙煤而燥者，陽毒也。鼻孔煽張者，肺絕也。但煤黑而不煽不喘者，燥熱結於大腸也。黃黑枯槁，為脾火津涸。大便燥結，鼻塞濁涕者，風熱也。鼻孔冷滑而黑者，陰毒也。鼻頭汗出如珠，為心脾痛極。（石頑《醫通》。）
按：前《千金》五色入門戶井灶篇已見者，茲不復具。覽者宜互觀之。
白話文：
鼻子出現黃色，乾燥如土偶，代表脾氣衰竭，預示著死亡。如果顏色像桂花，又夾雜著黑色，只是脾臟病變，飲食不順暢，四肢無力，可能是因為妻妾纏身。（參見前文。）
鼻子尖端顏色發黑且乾燥，是房事過度；黑黃且光亮，說明有瘀血；紅色代表肺熱。鼻孔乾燥，眼睛閉著，漱口卻不吞口水，預示著要流鼻血。鼻孔像煤煙一樣黑且乾燥，是陽氣中毒。鼻孔張開，說明肺氣衰竭。如果只是像煤煙一樣黑，沒有張開也沒有喘不過氣，是燥熱積聚在大腸。鼻子顏色呈黃黑色且乾枯，代表脾火過盛，津液枯竭。大便乾燥難解，鼻子堵塞，流出濁痰，是風熱所致。鼻孔冰冷滑膩且呈黑色，是陰氣中毒。鼻子尖端出汗像珍珠一樣，代表心脾疼痛極度。
（摘自石頑《醫通》。）
註：前面《千金方》五色入門戶井竈篇中已經提到的內容，這裡不再重複。讀者應該相互參照。
2. 診人中法
足太陰氣絕，則脈不榮肌肉，舌萎，人中滿。人中滿，則唇反，肉先死也。甲篤乙死。（《內經》。）
病人鼻下平者，胃病也；微赤者，病發癰；微黑者，有熱；青者，有寒；白者不治。（凡急痛暴厥，人中青者，為血實，宜決之。《脈經》。）
凡中風，鼻下赤黑相兼，吐沫而身直者，七日死。
按：人中內應脾胃，下應膀胱子戶。凡人胃中與前陰，病濕熱腐爛，或瘀血凝積作痛者，往往人中見赤顆小粟瘡，或常見黑斑，如煙煤晦暗者，知其氣絡有相應也。
下痢，臍下忽大痛，人中黑色者死。（按：此寒中於命門，而胞中之血死也。丹溪。）
白話文：
足太陰氣絕的情況下，脈搏無法養育肌肉，舌頭萎縮，臉部腫脹。臉部腫脹的情況下，嘴脣會翻轉，表示肉已經開始死亡。如果甲狀腺嚴重，那麼乙狀腺很可能就面臨死亡。
鼻子下方平坦的人，通常代表胃部出現問題；若鼻下微紅，可能是發炎的症狀；微黑則可能代表體內有熱毒；若呈青色，則代表體內有寒氣；白色則表示病情難以治癒。
對急劇疼痛和突然失去意識的病人，如果人中處呈現青色，表示血液過於充盈，需要進行針灸治療。
一般來說，中風患者若鼻下出現紅黑相間的色澤，並伴有大量唾液，身體僵直，則預示在七天內會死亡。
總結來說，人中的狀態反映著脾胃和膀胱子戶的健康狀況。當胃部或前部生殖器區域出現濕熱腐爛，或是血液凝結形成瘀血導致疼痛時，人中可能會出現紅色的小疙瘩，或者經常出現深暗的黑色斑點，這說明氣絡之間存在相互影響。
下痢期間，腹部突然劇烈疼痛，若人中處出現黑色，則代表病情危重，可能因寒氣侵入命門，使得胞宮內的血液停止流動。
以上內容主要出自《內經》和《脈經》，由明代名醫朱丹溪所補充。
3. 診唇法
脾之華，在唇四白，其五色之診與面色同，而唇皮薄色顯，尤為易見。其專診列下。
唇色青黃赤白黑者，病在肌肉。（《內經》。）
唇焦乾燥裂為脾熱，唇赤腫為胃濕熱，鮮紅為火盛，淡白為氣虛，淡而四繞起白暈為亡血，青黑為寒。（為血死。石頑《醫通》。）
唇黑者胃先病，微燥而渴者可治，不渴者不可治。（渴為津耗血滯，不渴為氣脫血死也，仲景。下二節同。）
唇下內有瘡如粟名狐，蟲蝕其肛。唇上內有瘡如粟名惑，蟲蝕其咽（一作臟。按：凡腹痛喜渴，面有白斑如錢大，或唇色淡白，而中有紅點者，其為腸胃有蟲齧血無疑矣。）
白話文：
嘴唇的顏色可以反映脾臟的健康狀況，與臉色一樣，但嘴唇皮膚薄，顏色變化更明顯。嘴唇顏色青黃赤白黑，代表肌肉有病；嘴唇乾裂是脾臟有熱，嘴唇紅腫是胃有濕熱，嘴唇鮮紅是火氣太盛，嘴唇淡白是氣虛，嘴唇淡白並有白色邊緣代表失血，嘴唇青黑是寒氣入侵。嘴唇顏色發黑，代表胃部先有病變，如果嘴唇乾燥但口渴，可以治療，如果沒有口渴就無法治療。嘴唇下方內側有如小米粒大小的瘡，稱為狐，會導致肛門潰爛；嘴唇上方內側有如小米粒大小的瘡，稱為惑，會導致咽喉潰爛。如果肚子痛、口渴、臉上有白色斑點、嘴唇淡白但中間有紅點，就代表腸胃有蟲，正在侵蝕血液。
唇吻反青，四肢漐習者，肝絕。環口青黧，柔汗發黃者，脾絕。鼻黑唇腫者，肺敗。厥而唇青肢冷者，為入臟即死。
凡下痢病劇而唇如硃紅者死。（按：凡脫血病，皆以此例決之。丹溪。）
凡口唇，關手足陽明腸胃二經，又關手足太陽脾肺二臟。故驗唇色紅潤，里未有熱，但宜辛溫散表；唇色枯乾，里已有熱，宜清裡；唇色焦黑，煩渴消水，裡熱已極，當用涼膈散等。
又有譫語發狂、唇色乾焦，服寒涼而熱不減，此食滯中焦，胃氣蘊蓄，發黃發熱，是以服寒涼則食滯不消，用辛散則又助裡熱，宜以保和散沖竹瀝、蘿菔汁，或梔子豆豉湯加枳實治之。上唇，屬肺與大腸，若焦而消渴飲水，熱在上，主肺；若焦而不消渴飲水，熱在下，主大腸有燥糞。下唇，屬脾與胃，若焦而消渴飲水，熱在陽明胃，若焦而不消渴飲水，熱在太陰脾。
白話文：
嘴唇和鼻子發青，四肢冰冷麻木，是肝臟機能衰竭。嘴唇周圍發青發黑，冒虛汗且汗液發黃，是脾臟機能衰竭。鼻子發黑，嘴唇腫脹，是肺部功能衰敗。突然昏迷，嘴唇發青，四肢冰冷，代表病入臟腑，馬上就會死亡。
凡是痢疾病情嚴重，嘴唇呈現鮮紅色，就會死亡。（註：凡是失血的疾病，都以此作為判斷的依據。出自丹溪。）
嘴唇和鼻子與手足陽明經絡的腸胃，以及手足太陽經絡的脾肺臟器相連。所以，嘴唇顏色紅潤，表示內裡沒有熱氣，只需用辛溫藥物散表即可；嘴唇顏色乾枯，表示內裡已有熱氣，應該清熱解毒；嘴唇顏色焦黑，感到口渴卻喝不下水，代表內熱已經非常嚴重，應該使用涼膈散等藥物治療。
還有一種情況是病人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發狂，嘴唇顏色乾焦，服用寒涼藥物卻無法降低體溫，這是因為食物積滯在中焦，胃氣鬱積，導致發黃發熱，所以服用寒涼藥物無法消食，服用辛散藥物又會加重內熱，應該使用保和散沖服竹瀝、蘿蔔汁，或者用梔子豆豉湯加入枳實來治療。上嘴唇屬於肺和大腸，如果焦黑且口渴想喝水，代表熱氣在上，主要是肺部有熱；如果焦黑但不口渴想喝水，代表熱氣在下，主要是大腸有燥糞。下嘴唇屬於脾和胃，如果焦黑且口渴想喝水，代表熱氣在陽明胃，如果焦黑但不口渴想喝水，代表熱氣在太陰脾。
夫裡熱唇焦、食滯唇焦、積熱伏於血分而唇焦、惟以渴不渴，消水不消水別之。又有食滯已久，蒸釀發熱，亦能作渴消水，又當參以脈象。若脈滑大不數，食未蒸熱，口亦不渴；若滑大沉數，食已蒸熱，口亦作渴。故凡譫語發狂，脈滑不數，渴不消水者，亦以食滯治之。若以寒涼抑遏，則譫狂益盛，甚且口噤不語也。
（秦皇士《傷寒大白》。）
項腫如匏，按之熱痛，目赤如血，而足冷便泄，人事清明，六脈細數，右手尤軟，略按即空。沈堯封曰：此虛陽上攻也。唇上黑痕一條如干焦狀，舌苔白如敷粉，舌尖亦白，不赤，是皆虛寒確據，況便瀉足冷脈濡，斷非風火，若是風火，必痞悶煩熱，燥渴不安，豈有外腫如此，而內里安貼如平人者乎。
白話文：
嘴脣乾燥發熱，可能是內熱、食物積滯或體內熱氣積聚在血液中造成的。要區分這幾種原因，可以觀察是否口渴以及喝水後是否能解渴。另外，如果食物積滯時間過長，發酵產生熱氣，也會造成口渴和喝水後解渴的現象，需要配合脈象判斷。如果脈象滑大而不數，說明食物尚未發酵產生熱氣，口渴不嚴重；如果脈象滑大沉數，說明食物已經發酵產生熱氣，口渴明顯。
因此，如果患者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脈象滑而不數、口渴但喝水後不解渴，就要考慮用治療食物積滯的方法。如果使用寒涼藥物抑制病情，反而會加重病情，甚至造成患者口不能言。
脖子腫脹如葫蘆，按壓時感到熱痛，眼睛紅如血，但腳冰冷、腹瀉，神志清醒，脈象細數，右手尤其軟弱，輕輕按壓就空虛無力。沈堯封認為這是虛陽上攻。嘴脣上有一條黑色痕跡，像是乾枯的樣子，舌苔白如塗粉，舌尖也是白色的，沒有發紅，這些都是虛寒的表現。再加上腹瀉、腳冰冷、脈象濡弱，可以確定不是風火引起的。如果是風火，一定會出現胸悶、煩躁、口渴、不安等症狀，怎麼可能會有外在腫脹，而內裏卻和平常人一樣呢？
案按：按此即喻氏濁陰從胸上入，即咽喉腫痹，舌脹睛突；從背上入，即頸項粗大，頭項若冰，渾身青紫而死之類也。末句辨症尤為精切不易。最眩人者，在熱痛目赤，若非此著，雖足冷便瀉脈濡而空，猶未能決為真寒也。又按：近日吸洋菸者，唇色多紫黯，以其胃中血氣濁惡也。所以然者，肺氣不清，而燥化勝也。
白話文：
按
這裏指的是喻氏所言的濁陰從胸部上行而入，就會導致咽喉腫脹、口舌發麻、眼睛突出；如果濁陰從背部上行而入，則會造成頸項粗大、頭項冰冷，全身青紫而死等等。最後一句對病症的辨別尤為精細，不易理解。最容易讓人迷惑的是，一些患者出現熱痛目赤的情況，如果沒有這本書的記載，即使他們足部冰冷、大便稀溏、脈象虛弱無力，仍然難以斷定為真正的寒證。
又按
近日吸食洋煙的人，嘴脣多半呈現紫色黯淡，這是因為他們胃中血氣濁惡的緣故。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肺氣不清，而燥熱之氣盛行。
4. 診齒法
熱病，腎絕，齒黃落，色如熟小豆，或齒忽變黑者死。久病齦肉軟卻；齒長而垢，或齒光無垢者死。（此所謂大骨枯槁也。）口開，前板齒燥者，傷暑也。（《脈經》。）
齒齦無色，舌上盡白，唇里有瘡者，䘌也。（按：即狐惑也。出巢氏。）
溫熱病，看舌之後，亦須驗齒。齒為腎之餘，齦為胃之絡。熱邪不燥胃津，必耗腎液，且二經之血，皆走其地，病深動血，結瓣於上。陽血者，色必紫，紫如干漆。陰血者，色必黃，黃如醬瓣。陽血若見，安胃為主。陰血若見，救腎為要。然豆瓣色者，多險，若證還不逆者，尚可治，否則，難為矣。何以故耶，蓋陰下竭，陽上厥也。
白話文：
患溫熱病時，除了看舌頭之外，還要觀察牙齒。牙齒是腎臟的餘氣所在，牙齦是胃經的絡脈。熱邪不單單燥熱胃津，還會消耗腎液，而且這兩條經脈的血都流經牙齒和牙齦，病症深入就會傷及血液，瘀積在牙齒上。陽血呈現紫紅色，就像乾漆一樣；陰血呈現黃色，就像醬瓣一樣。如果見到陽血，就要以安胃為主；如果見到陰血，就要以救腎為要。但是如果牙齒呈現豆瓣色，就非常危險，如果病情沒有逆轉，還可以治療，否則就難以救治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陰氣耗竭，陽氣虛衰。
齒若光燥如石者，胃熱甚也，若無汗惡寒，衛偏勝也，辛涼泄衛，透汗為要。若如枯骨色者，腎液枯也。若上半截潤，（靠根半截。）水不上承，心火上炎也，急急清心救水，俟枯處轉潤為妥。（此必充發水中真氣，方能有效，非僅甘潤涼降所能為也。）
若咬牙齧齒者，濕熱化風痙病。但咬牙者，胃熱氣走其絡也。若咬牙而脈證皆衰者，胃虛無谷以內榮，亦咬牙也。何以故耶。虛則喜實也。舌本不縮而硬，而牙關咬定難開者，此非風痰阻絡，即欲作痙證，用酸物擦之即開，木來泄土故也。（風能化燥，酸即生津。）
若齒垢如灰糕樣者，胃氣無權，津亡，濕濁用事，多死。而初病齒縫流清血，痛者，胃火沖激也；不痛者，龍火內燔也。（總是悍氣，竄入血道。）齒焦無垢者，死，齒焦有垢者，腎熱劫胃也，當微下之，或玉女煎，清胃救腎可也。（《溫熱論》。）
白話文：
牙齒乾澀像石頭一樣，說明胃火很旺。如果沒有汗且怕冷，代表衛氣偏盛，要用辛涼藥物泄去衛氣，讓身體出汗才好。如果牙齒像枯骨一樣，說明腎液枯竭了。如果牙齒上半部分潤澤，但靠近牙根的部分乾燥，說明水氣不能上達，心火上炎，要趕緊清心降火，讓水氣上升，等到乾燥的部分恢復潤澤才算穩定。
如果經常咬緊牙齒，說明濕熱化為風，導致痙攣。單純咬緊牙齒，可能是胃火熱氣循經絡而行。如果咬緊牙齒，脈象也衰弱，說明胃虛弱，沒有食物來滋養身體，所以也會咬緊牙齒。這是因為虛則喜實的道理。舌頭根部不縮回而硬，牙關緊閉難以張開，不是風痰阻滯經絡，就是將要發作痙攣，可以用酸性東西擦拭牙齒，就能張開，這是因為木克土的原理。
如果牙齒上的垢物像灰糕一樣，說明胃氣虛弱，津液耗損，濕濁之氣盛行，大多會死亡。如果牙齒縫隙流出清血，伴隨疼痛，說明胃火沖擊牙齒；如果沒有疼痛，說明龍火內燃。總之，都是火熱之氣侵入血脈。牙齒焦黃沒有垢物，會死亡；牙齒焦黃有垢物，說明腎熱劫奪胃氣，要輕微瀉下，或者服用玉女煎，清胃救腎即可。
齒根於沖督之脈，故小兒齒出遲者，以鹿茸、肉蓯蓉服之。凡小兒齒出偏斜稀疏者，陽明本氣不足也。齒色枯白者，血虛也。齒色黃暗，或帶黑，或片片脫下者，面色青黃，此腹中有久冷積，太陽陽明之陽氣受困，累及於沖督也。落齒後，久不出者，腎與督虛也，必重以鹿茸，加補沖督藥，否則出必偏斜稀疏，甚者，不久復碎落也。俗每以為血熱，殊不知是虛冷久積，血不流通，內蓄虛火也。
若有蟲者是濕熱，亦因胃有積滯；若不虛冷，則面色自紅潤，不慘黯也。
白話文：
牙齒的根源在於沖脈和督脈，所以小兒出牙晚，可以用鹿茸和肉蓯蓉來調理。如果小兒出牙歪斜稀疏，是陽明經氣不足的表現。牙齒顏色枯白，則代表血虛。牙齒顏色發黃發暗，甚至帶黑色，或者一片片脫落，同時面色青黃，這是因為腹部有久冷積滯，太陽經和陽明經的陽氣受阻，影響到沖脈和督脈。
如果掉牙之後很久不長新牙，說明腎氣和督脈虛弱，必須加重鹿茸的用量，並配合補益沖脈督脈的藥物，否則長出的牙齒就會歪斜稀疏，嚴重者甚至不久又會脫落。民間常以為是血熱，其實並非如此，而是因為虛冷積滯，血液循環不暢，內蓄虛火造成的。
如果牙齒上有蟲，那是濕熱引起的，也是因為胃中有積滯。如果身體不虛冷，面色就會紅潤，不會慘白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