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指掌》~ 卷三 (7)
卷三 (7)
1. 痙（合參）
病者身熱足寒。頸項強急。惡寒。時頭熱面赤。目赤。獨頭動搖。卒口噤。背反張者。痙病也。
邵評：痙病風邪在表。則身熱惡寒。痙為風強。筋脈受之。則口噤項強。反張強直也。頭熱足寒。面目赤。頭動搖者。風為陽邪。挾濕上行。風濕化熱而上淫也。此痙病之形症也。蓋因風濕熱邪。乘虛而入於筋之故也。
又評：諸暴強直。皆屬於風。但陽主動。陰主靜。是當以強直而安靜者主濕。強直而搐搦者主風。千金方謂濕熱入於腎中亦為痙。小兒癇熱盛亦為痙。王海藏謂反張太陽痙也。低頭視。手足牽引。肘膝相構。陽明痙也。一目或左或右斜視。
一手一足搐搦。少陽痙也。太陽固屬風寒。陽明少陽。亦風火熱之內作。皆當以存陰驅熱為治。
白話文：
病人身體發熱，腳卻冰冷。脖子僵硬，感到寒冷，時常頭部發熱，臉頰紅腫，眼睛也發紅。只有頭部不斷搖晃，突然嘴巴緊閉，背部反弓。這就是痙病。
邵氏評論：痙病是風邪停留在體表引起的。所以病人身體發熱，但感到寒冷。痙攣是風邪使勁，筋脈受到影響，所以嘴巴緊閉，脖子僵硬，背部反弓，身體僵直。頭部發熱，腳部冰冷，臉頰和眼睛發紅，頭部搖晃，這些都是風邪屬陽，挾帶濕氣上行，風濕化熱，上犯頭部所致。這是痙病的症狀表現。由於風濕熱邪乘虛而入，侵犯了筋脈，才導致痙病。
另有評論：凡是突然發生的強直症狀，都屬於風邪。但是陽主動，陰主靜，因此強直且安靜的症狀，主要由濕邪引起；強直且抽搐的症狀，主要由風邪引起。千金方記載，濕熱侵入腎臟也會導致痙病。小兒發熱抽搐，也屬於痙病。王海藏說，背部反弓是太陽經痙病；低頭看，手腳僵硬，手肘和膝蓋互相靠攏，是陽明經痙病；一隻眼睛斜視，一隻手和一隻腳抽搐，是少陽經痙病。太陽經本來就屬風寒，陽明經和少陽經也屬於風火熱邪在體內發作，治療都要以存陰驅熱為原則。
夫痙脈。按之緊如弦。直上下行。
邵評：痙脈按之緊如弦。邪氣堅實也。直上下行。陽邪盛也。上條揭痙之主症。此條揭痙之主脈。
痙脈沉而細者。為難治。
邵評：脈細則易亡陰。痙病見之則難治。
太陽病發熱無汗。反惡寒者。名曰剛痙。太陽病。發熱汗出。而不惡寒。名曰柔痙。
邵評：無汗為表實。反惡寒者。風邪挾寒也。以其表實有寒。故曰剛痙。若汗出為表虛。不惡寒者。風變而外傷筋脈也。以其表虛自汗。故曰柔痙。
太陽病無汗。而小便反少。氣上衝胸。口噤不得語。欲作剛痙。葛根湯主之。（此剛痙無汗反惡寒主方）
白話文：
夫痙脈，按之緊如弦，直上下行。
意思是：痙攣病人的脈象，按壓起來像繃緊的弦一樣緊，脈絡直上直下地運行。
邵評痙脈按之緊如弦，邪氣堅實也。直上下行，陽邪盛也。上條揭痙之主症，此條揭痙之主脈。
邵氏的評述：痙攣病人的脈象緊如弦，說明邪氣堅固，難以去除。脈絡直上直下地運行，說明陽邪很盛。前面的條文講述了痙攣病人的主要症狀，而這條文則闡述了痙攣病人的主要脈象。
痙脈沉而細者，為難治。
意思是：痙攣病人的脈象沉而細，則病情難以治療。
邵評脈細則易亡陰。痙病見之則難治。
邵氏的評述：脈象細小，容易耗損陰氣。痙攣病出現這種脈象，就更難以治療。
太陽病發熱無汗，反惡寒者，名曰剛痙。太陽病，發熱汗出，而不惡寒，名曰柔痙。
意思是：太陽病發燒，但沒有出汗，反而感到寒冷，稱為「剛痙」。太陽病發燒，並且出汗，但不感到寒冷，稱為「柔痙」。
邵評無汗為表實，反惡寒者，風邪挾寒也。以其表實有寒，故曰剛痙。若汗出為表虛，不惡寒者，風變而外傷筋脈也。以其表虛自汗，故曰柔痙。
邵氏的評述：沒有出汗，說明表層氣機實證，而反感到寒冷，說明風邪夾雜著寒氣。由於表層氣機實證且有寒氣，所以稱為「剛痙」。如果出汗，說明表層氣機虛弱，而不感到寒冷，說明風邪轉變，侵犯了筋脈。由於表層氣機虛弱而自汗，所以稱為「柔痙」。
太陽病無汗，而小便反少，氣上衝胸，口噤不得語，欲作剛痙。葛根湯主之。（此剛痙無汗反惡寒主方）
意思是：太陽病沒有出汗，小便量反而減少，氣往上衝擊胸部，嘴巴緊閉不能說話，想要發展成「剛痙」，可以用「葛根湯」治療。（這是治療「剛痙」沒有出汗反而感到寒冷的方子）。
邵評：邪在太陽陽明之界。熱並胸中。津不布而無汗。肺不行水而小便少。熱氣上衝於胸。則口噤不得語。馴至面赤頭搖。項背強直之症。此欲作剛痙。用葛根湯治。表實無汗之痙也。因葛根湯。即桂枝加麻葛。風邪挾寒而表實。此湯為治剛痙無汗者之正法。
太陽病。其證備。身體強𠘧𠘧然。脈反沉遲。此為柔痙。栝蔞桂枝湯主之。（此柔痙汗出不惡寒主方，𠘧𠘧即頸項強之貌）
邵評：太陽病者。太陽一經之症悉具也。脈沉遲。乃津液少而營衛之行不利也。風淫於外。汗出而消傷於內。用桂枝去風。加栝蔞根。兼滋其內也。痙為病胸滿口噤。臥不著席。腳攣急。必介齒。可與大承氣湯。（初病在太陽僅背項強直若不早治則轉入陽明而病更劇腳攣齒介者以陽明之脈起於腳而絡於齒也承氣是下其熱非下其食也）
白話文：
邪氣停留在太陽、陽明經脈交界處，患者感到胸中發熱，津液無法輸布導致無汗，肺氣不能利水導致小便減少，熱氣上衝到胸部，以致口不能言語，甚至出現面紅、頭搖、項背僵直等症狀，這是將要發生痙攣的徵兆。應該使用葛根湯治療，這是治療表實無汗痙攣的正法。葛根湯是由桂枝加上麻葛組成，適用於風邪夾寒導致表實的症狀。
太陽病，患者出現身體強直、頸項僵硬的症狀，脈象沉遲，這是柔性痙攣。應該使用栝蔞桂枝湯治療。這種柔性痙攣患者會出汗，但不怕冷。
太陽病患者，太陽經脈的症狀全部出現，脈象沉遲，是因為津液不足，營衛運行不暢。風邪侵襲外體，汗出導致內傷，因此用桂枝去風，加入栝蔞根來滋補內臟。痙攣的症狀包括胸滿、口噤、臥不安、腳攣急、牙齒緊閉，可以用大承氣湯治療。一開始病在太陽，只是背項僵直，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會轉入陽明，病症更加嚴重，出現腳攣、牙齒緊閉，這是因為陽明經脈起於足，絡於齒，承氣湯可以瀉熱，但不是瀉食。
邵評：此痙病之屬陽明瘀熱者。陽明之筋起於足。結於跗。陽明之脈入齒中。挾口環唇。循喉下膈。陽明熱極。故見是諸症。用大承氣滌其熱以救其陰。亦急下存陰之治也。乃治陽明熱盛之痙。用大承氣湯。然可與二字甚活。臨症酌而用之。初非定法也。
太陽病發汗太多。因致痙。夫風病下之則痙。復發汗。必拘急。
邵評：發汗太多。津液傷而不涵養筋脈。故致痙。此為液虧致痙。病由內虛所致。
邵評：風病應肝而主筋。妄下傷胃液。液不養筋而痙。復汗以耗其陰。陰液燥則拘急也。此條因妄下而傷陰致痙。亦內虛也。
白話文：
痉挛病症中，属于阳明瘀热者，阳明经的筋起于足，连接到跗骨，阳明经的脉络进入齿中，环绕口唇，沿着喉咙向下到达膈肌。阳明热盛至极，因此出现这些症状。应用大承气汤涤除热邪以救阴，这也是急下存阴的治疗方法。这是治疗阳明热盛引起的痉挛，可以用大承气汤，但可以灵活运用，临症时酌情使用，并非固定方法。
太阳病发汗过多，导致痉挛。风病向下则会引起痉挛，再次发汗，必然会拘急。
发汗过多，津液损伤，无法滋养筋脉，因此导致痉挛。这是因为液亏导致的痉挛，病因是内虚。
风病应于肝脏，主宰筋脉。妄下伤及胃液，液不能滋养筋脉而痉挛，再次发汗消耗阴气，阴液干燥则会拘急。这一条是因妄下伤阴而导致痉挛，也是内虚。
瘡家雖身疼痛。不可發汗。汗出則痙。（以上述金匱法）
邵評：瘡家身痛。是營虛筋脈失養。故戒發汗。汗之則津液越出。筋虛燥。亦攣急而為痙矣。此瘡家發痙。亦由液耗而內虛使然。
經云。諸暴強直。皆屬於風。其勢勇猛。故曰剛痙。又云。諸痙項強。皆屬於濕。其勢弱軟。故名柔痙。柯韻伯以痙之屬風者。不因風而因熱。屬濕者。不因濕而因燥。雖似太鑿。然戒人不可以劫液之品治痙。實屬良工苦心。
邵評：一由火熱內盛。熱極化風而成痙。一由濕熱挾風內灼。傷陰化燥而成痙。痙雖因於風濕外邪。其傷陰劫液之藥。總當慎用。
愚按痓症。即痙症也。其因有二。一屬風濕之邪。合而為痙。即內經所云屬風屬濕是也。一屬過表汗多。耗其津液而成痙。即仲景所云發汗太多。因致痓是也。分屬之。則治法庶無悖謬。
白話文：
患瘡的人即使身體疼痛，也不可發汗。發汗就會導致痙攣。這是因為患瘡的人營氣虛弱，筋脈失養，所以忌諱發汗。發汗會使津液大量流失，筋脈變得虛弱乾燥，進而攣急引起痙攣。因此，患瘡的人出現痙攣，也是因為體液耗損導致內虛所致。
經書上說，所有突然發作、身體僵硬的症狀，都屬於風邪，其勢力勇猛，所以稱為剛痙。又說，所有痙攣且脖子僵硬的症狀，都屬於濕邪，其勢力弱軟，所以稱為柔痙。柯韻伯認為，痙攣屬於風邪的，並不是因為風邪，而是因為熱邪；屬於濕邪的，並不是因為濕邪，而是因為燥邪。雖然這種說法過於絕對，但提醒人們不可用耗損體液的藥物治療痙攣，的確是良苦用心。
痙攣的成因有兩種：一是火熱內盛，熱極化風而引起痙攣；二是濕熱挾風內灼，傷陰化燥而引起痙攣。雖然痙攣是因風濕外邪所致，但總要謹慎使用傷陰耗液的藥物。
痙攣與痓症是相同的病症，其成因也有兩種：一是風濕之邪結合而引起痙攣，也就是內經所說的屬風屬濕；二是過度出汗，耗損津液而引起痙攣，也就是仲景所說的發汗太多導致痓症。分清楚病因，治療方法就不會錯誤。
邵評：痙症有外邪內傷虛實二因。若外著風濕之邪。入於筋脈而成痙者。此實症也。可用金匱諸方治之。若汗下誤施。產後亡血。津液傷耗。筋脈失養而痙者。此內傷虛症也。宜滋液熄風和絡治之。
如太陽未曾表汗而發痙。明系風濕之邪混擾於太陽。風濕相持而不解。則濕熱交併。留滯經絡。營衛不和。津液不行。筋脈失所養而作也。此是傷寒類症。非傷寒變症也。其證背反張。頭搖。口噤。項強。拘急。轉側艱難。身熱足冷。當審其風濕甚者。則有汗而為柔痙。風寒甚者。
則無汗而為剛痙。金匱法以栝蔞桂枝湯治太陽柔痙。以葛根湯治太陽剛痙。以大承氣湯治陽明剛痙。金鑑法。均以小續命湯為主治。剛痙去附子。柔痙去麻黃。表實去參附。加二活。裡實去參附。加硝黃。
白話文：
邵評：痙症的成因與治療
痙症的發生，可以歸因於外邪入侵或內傷，以及虛實的不同。
外邪侵襲：如果外感風濕之邪，侵入筋脈，導致痙攣，這就是實症。可以用《金匱要略》中的方劑來治療。
內傷虛弱：若因汗出過多、產後失血、津液虧損，導致筋脈失養而痙攣，這就是內傷虛症。應以滋養津液、熄風止痙、調和絡脈的方法治療。
太陽經病變：如果太陽經尚未發汗就出現痙攣，說明風濕之邪混雜在太陽經中，風濕相互糾纏，久久不消，則濕熱交織，停滯經絡，營衛失調，津液無法運行，筋脈失養而導致痙攣。這屬於傷寒類症，而非傷寒的併發症。
症狀表現：患者會出現背部反張、頭部搖晃、口不能言、項部強直、肢體拘急、翻身困難、身體發熱、腳底冰冷等症狀。
辨證施治：根據風濕寒熱的輕重程度，可以區分為柔痙和剛痙。
- 風濕較重：則伴有汗出，稱為柔痙。
- 風寒較重：則無汗出，稱為剛痙。
《金匱要略》中以栝蔞桂枝湯治療太陽經柔痙，以葛根湯治療太陽經剛痙，以大承氣湯治療陽明經剛痙。
金鑑法：以小續命湯為主方治療痙症。剛痙去除附子，柔痙去除麻黃。
- 表實證：去除人參、附子，加入二活。
- 裡實證：去除人參、附子，加入硝黃。
邵評：風寒濕邪。留滯經絡。未經表汗而發痙。此是外邪實症。可用金匱諸方治。若傷寒過表。汗多而成痙。乃是傷寒變症。治分兩途。蓋汗多則血液乾枯。筋無所養。而痙作也。非濕非風。不得妄施前藥。故凡傷寒汗下後。癰疽潰膿後。婦人新產後。而見身體角弓反張。手足攣搐者。
都是氣血大虧。液不榮筋所致。治法匯。均以八珍湯加枸杞、川斷、鉤藤、桂枝主之。以養筋脈。不可純作風治。柯韻伯以復脈湯治痙。救陰液也。
邵評：過表汗多。陰液傷耗。筋脈失養而成痙。此是誤治後變症。並無風濕外邪。與上條之內因邪致痙者。有虛實之不同。故宜分途施治。上條邪實發痙。故用驅風散邪之方。此因誤治傷津血枯。而筋脈拘急。非風非濕。是為虛痙。治當滋液養營。熄風和絡為主。切忌驅風散邪之劑也。
白話文：
邵氏評曰：風寒濕邪停留在經絡之中，沒有發汗就出現痙攣，這是外邪實證，可以用《金匱要略》中的藥方治療。如果傷寒病邪已經到達表層，汗出過多導致痙攣，就是傷寒的變症，治療方法要分兩種。因為汗出過多會導致血液乾燥，筋脈得不到滋養，所以才會痙攣。這不是濕邪或風邪引起的，不能胡亂使用前面的藥方。因此，凡是傷寒病汗出之後、癰疽潰膿之後、婦女生產之後，出現身體角弓反張、手足抽搐的，
都是氣血大虧。液不榮筋所致。治法匯。均以八珍湯加枸杞、川斷、鉤藤、桂枝主之。以養筋脈。不可純作風治。柯韻伯以復脈湯治痙。救陰液也。
都是氣血大虧，津液不足以滋養筋脈造成的。治療方法都以八珍湯加入枸杞、川斷、鉤藤、桂枝為主，目的是滋養筋脈。不可單純地當作風邪來治療。柯韻伯用復脈湯治療痙攣，目的是救治陰液。
邵評：過表汗多。陰液傷耗。筋脈失養而成痙。此是誤治後變症。並無風濕外邪。與上條之內因邪致痙者。有虛實之不同。故宜分途施治。上條邪實發痙。故用驅風散邪之方。此因誤治傷津血枯。而筋脈拘急。非風非濕。是為虛痙。治當滋液養營。熄風和絡為主。切忌驅風散邪之劑也。
邵氏評曰：汗出過多導致陰液損傷，筋脈失去滋養而痙攣，這是治療失誤後的變症，並非風濕外邪所致。這與上文提到的內因邪氣引起的痙攣有虛實之別，因此應分途治療。上文是邪氣實證導致痙攣，所以使用驅風散邪的藥方。而這個是誤治導致津液損傷、血液枯竭，筋脈拘急，不是風邪也不是濕邪，屬於虛痙。治療應以滋養陰液、養護營氣、熄風和絡為主，切忌使用驅風散邪的藥物。
若汗下後。潰瘍。及新產後。三者皆傷耗血。血虛生風。筋失滋養。以致反張攣搐等症。是虛痙也。治用氣血兩調。和絡化風之法。乃陰虛致痙之正治也。至於復脈救陰。陰回則虛風自熄。痙亦止矣。此陰液虧乏。血不營筋而痙。是內傷虛痙。與上條外感實痙不同。滋液養正治法最合。
按過汗表虛成痙。汗出不止者。桂枝湯加歸、耆、人參。產後血虛成痙。歸耆建中湯。潰瘍去膿血過多。為風所襲成痙者。八珍湯加黃耆、桂枝、川羌、防風。
白話文：
如果出汗後、潰瘍或產後，這三種情況都會損耗血液。血虛就會生風，筋絡失去滋養，導致反張、攣縮等症狀，這就是虛痙。治療要用氣血雙調、和絡化風的方法，這是陰虛致痙的正治之法。至於恢復脈象、救助陰氣，陰氣回升，虛風自然就會熄滅，痙攣也會停止。這是陰液虧乏，血液不能滋養筋絡而導致痙攣，屬於內傷虛痙，和之前的因外感而導致的實痙不同。滋養陰液、扶正祛邪的治療方法最適合。
根據經驗，出汗過多導致表虛而引起痙攣，汗出不止的，可以用桂枝湯加當歸、黃芪、人參。產後血虛導致痙攣的，可以用當歸黃芪建中湯。潰瘍膿血過多，被風邪襲擊而導致痙攣的，可以用八珍湯加黃芪、桂枝、川羌、防風。
邵評：此承上條汗後潰瘍新產三症而言。過汗不止。則表虛液脫。陽不附陰而痙。養營固衛治之。產後血虛。血不營筋而痙。調營補氣治之。潰瘍之後。氣血兩傷。外風乘虛而入於經脈。則成痙。宜氣血兩補。略佐化風治之。此與上條。均誤治後變症而成虛痙。
又評：金匱論痙病十二條。曰風曰寒曰熱曰濕。皆是正傷寒之痙。及小兒癇熱盛之痙。相去霄壤。其所用之藥。皆麻、桂、葛根。若溫熱暑疫之痙。亦誤以此等方治之。其害甚於操刃矣。
白話文：
邵氏認為，這段文字承接上文汗後潰瘍新生三症的論述。如果出汗不止，則說明表虛液脫，陽氣不附陰氣而導致痙攣，治療應以養陰固衛為主。產後血虛，血無法滋養筋脈而導致痙攣，治療應以調營補氣為主。潰瘍之後，氣血雙傷，外風乘虛而入經脈，也會導致痙攣，治療應以氣血雙補為主，並略加化風藥物。以上三種情況，都是由於誤治導致的後遺症，最終形成虛痙。
另外，金匱論中關於痙病的十二條論述，包括風、寒、熱、濕等因素引起的痙攣，都是屬於正傷寒的痙攣，以及小兒癇熱盛的痙攣，與上述虛痙截然不同。其所使用的藥物，大多是麻黃、桂枝、葛根等。如果用這些方劑治療溫熱暑疫導致的痙攣，則如同刀刃加身，危害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