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漢醫學》~ 別論 (78)
別論 (78)
1.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之注釋
傷寒八九日，下之，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譫語，一身盡重，不可轉側者，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傷寒論》）
【註】
白話文：
傷寒病到了八、九天，下過利後，胸中發滿，病人煩躁恐懼，小便不利，說胡話，全身沉重，不能自由地翻身轉側，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來治療。
本方即係小柴胡湯加龍骨、牡蠣、鉛丹、桂枝、茯苓、大黃也。如東洞翁本方定義曰：「治小柴胡湯證胸腹有動、煩躁驚狂、大便難、小便不利者，是治小柴胡湯證加心下部膨滿（桂枝、茯苓、大黃主治之），胸腹動（龍骨、牡蠣、茯苓主治之），煩躁驚狂（龍骨、牡蠣、鉛丹、茯苓、桂枝主治之），大便難（大黃主治之），小便不利（桂枝、茯苓、大黃主治之）等證。其譫語者，濕熱上攻頭腦也。
一身盡重，不可轉側者，裡水外行也。」
白話文：
這個藥方，就是小柴胡湯加入龍骨、牡蠣、鉛丹、桂枝、茯苓、大黃。就像東洞翁所說的：「治療小柴胡湯的症狀，加上胸腹脹滿（用桂枝、茯苓、大黃治療）、胸腹悶脹（用龍骨、牡蠣、茯苓治療）、煩躁不安（龍骨、牡蠣、鉛丹、茯苓、桂枝治療）、大便困難（用大黃治療）、小便不利（用桂枝、茯苓、大黃治療）等症狀。那些神智不清的人，是濕熱上攻頭腦引起的。
全身沈重，無法翻身，常常表示體內有濕，體外受外邪寒阻。
吉益南涯、和田東郭二氏以本方是大柴胡湯加龍骨、牡蠣，是否如此，尚難確定。茲列之於下，以供參考。
白話文：
吉益南涯、和田東郭兩位醫師認為本方是大柴胡湯加上龍骨、牡蠣，是否如此，目前還難以確定。現在將此記載列出，供大家參考。
《傷寒論正義》曰：「胸滿煩驚（煩驚者，如狂狀，因傷寒外襲，故致胸滿煩驚），小便不利（因水氣熱結，而致小便不利），譫語（是有內熱之候），一身盡重，不可轉側者（傷寒不解，致外襲胸滿，不得外出，故身重不能轉側也），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此方者，大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也）。」
白話文：
《傷寒論正義》中說：「胸悶煩躁，驚恐不已（煩躁驚恐就像發狂一樣，由傷寒的外在侵襲所致，所以導致胸悶煩躁，小便不利（由於體內的熱氣鬱結，導致小便不利），說胡話（這是體內有熱的徵兆），全身感到沉重，不能翻身（傷寒不解，導致外在侵襲胸悶，無法外出，所以身體沉重無法翻身），應該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來治療（這個方子是大柴胡湯加龍骨牡蠣湯）。」
《蕉窗方意解》本方條曰：「是亦於大柴胡湯方中加龍骨四兩、牡蠣五兩者也。即大柴胡湯證，自胃口至胸中多蓄飲，而欲鎮其飲之激動藥也。故本論亦有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自胃中蓄飲至胸中，而胃中蓄有燥屎實熱之證也。」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方
白話文：
《蕉窗方意解》條本方條說：「這也是在柴胡湯中加入龍骨四兩、牡蠣五兩的方子。柴胡湯證，從胃口到胸中多有積飲，而想藉鎮定此積飲的躁動的藥方。因此，本論也有胸滿煩躁、小便不利，從胃中積飲到胸中，並伴有胃中積有燥屎實熱的證狀。」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
組成： 柴胡三兩，黃芩二兩，人參二兩，白芍二兩，甘草一兩，大棗十二枚，龍骨一兩，牡蠣二兩，生薑三片
用法： 上為粗末，水二升，煎取一升，分溫再服。
功效： 調和肝脾，安神養精。主治肝氣鬱結，脾胃不和，腹脹脅痛，口苦乾渴，食少嘔吐，心煩失眠。
柴胡7克，半夏5.5克，大棗、生薑、人參、龍骨、鉛丹、桂枝、茯苓、牡蠣各2.8克，大黃3.5克。
煎法用法同前。
白話文：
柴胡 7 克，半夏 5.5 克，大棗、生薑、人參、龍骨、鉛丹、桂枝、茯苓、牡蠣 各 2.8 克，大黃 3.5 克。
煎煮服用方法與前述相同。
尾臺氏曰：「此方似脫甘草、黃芩。宋版有黃芩一兩半。」此說如是。
白話文：
尾臺氏說：「這個配方似乎漏掉了甘草和黃芩。宋版有黃芩一兩半。」他的說法是這樣的。
《傷寒類方》曰：「柴胡加龍骨牡蠣湯能下肝膽之驚痰，而以之治癲癇，則必有效。」
《經驗集錄》本方主治曰：「治小兒連日壯熱，實滯不去，寒熱往來而驚悸者。」
白話文：
《傷寒類方》說：「柴胡加上龍骨牡蠣湯可以解除肝膽的驚風痰，用來治療癲癇，肯定有效。」
《經驗集錄》這個方劑的主治症狀為：「治療小兒持續發高燒，實證（熱症）不退，發冷發熱交替出現並伴有驚悸。」
《方機》本方主治曰：「本方證（求真按：『本方者，即小柴胡也』），胸腹有動者，失精者（俱是應鐘），胸滿煩驚者（解毒散，或紫圓），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之。」
白話文：
《方機》這首方劑的主治證候如下：本方證（求真按：『本方者，即小柴胡也』），胸腹有動的，失精的（都是應鐘的證候），胸滿煩驚的（用解毒散，或紫圓），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主治。
《方輿輗》本方條曰：「此方以胸滿煩驚為主證，其餘皆客證也。徐氏《傷寒類方》等，以各藥配各證，似屬詳審而實非也。學士唯於『胸滿煩驚』四字上用工夫，宜變通。當時流行於世間之癇氣疾重者，即煩驚也。稱柴胡腹者，概即胸滿證也，此方誠最上之良法矣。善動悸者，加鐵砂則更佳。
白話文：
《方輿輗》本方條目中說：「這個方劑以胸悶煩躁驚悸為主要證狀，其餘都是次要證狀。徐氏的《傷寒類方》等，用各味藥針對各個證狀，看起來似乎很詳盡審慎，但實際上不是這樣。學士們只在「胸悶煩躁驚悸」四個字上下功夫，應該靈活變通。當時在世間流行的癲癇、氣疾等重症，就是煩躁、驚悸。那些被稱為柴胡腹的，一般來說都是胸悶證，這個方劑確實是最好的良方。經常心悸的人，加點鐵砂會更好。
於是當世之醫以鐵砂為治動悸之藥，一概用之。《素問》以發狂而善怒，用生鐵落，又有下氣疾之效。《本綱》云：『鎮心，安五臟，治癇疾。』鐵之功，專在於是，吾輩切記之。生鐵落者，為爐冶間鐵上落下之屑。凡藥中所用之鐵精、鐵華、粉鐵、鐵鏽之類，皆同類也。」
白話文：
因此，當時代的醫生用鐵砂來治療心悸，並普遍使用。根據《素問》，發狂和容易生氣的人，可以用生鐵粉來治療，它還能治療氣喘的疾病。《本綱》說：「鎮定心神，安撫五臟，治療癲癇。」鐵的功效就在於此，我們應牢記。生鐵粉是爐冶間鐵上掉下來的碎屑。我們在藥物中使用的鐵精、鐵華、粉鐵、鐵鏽等，都是同類的物質。
《餐英館治療雜話》本方條曰：「此方用於癇證及癲狂屢得效，如前所記。今世病氣鬱與肝鬱者十有七八，肝鬱者，為癇證之漸，婦人尤多肝鬱與癇證。若能知此，當今之雜病，不難治療矣。《傷寒論》用於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者。此數證中，以胸滿為主證，煩驚及小便不利為客證也，是因胸滿，則胸中自煩，煩則心神不安，觸事而驚也。氣上行於胸膈而結，故鬱而不行，因此小便不利，故用此方之標準，為胸滿也。
白話文：
《餐英館治療雜話》這本書記載，這個方劑用於癇證和癲狂，屢次取得療效，就像前面所記載的。當今世上，病氣鬱結成疙瘩和肝鬱成疾的人，十個有七八個，患有肝鬱的人，容易漸漸發展成癇證，尤其是婦女，肝鬱和癇證也比較多。如果能理解這個情況，當今的各種疑難雜症，就不難治療了。《傷寒論》中使用柴胡證治胸部滿悶、煩躁驚恐、小便不利的病人。這幾種症狀中，以胸部滿悶為主症，煩躁驚恐和小便不利為伴隨症狀，這是因為胸部滿悶，就會使胸中煩悶，煩悶就會使精神不安，遇事就容易驚恐。氣在胸膈向上運行，並在此結聚，所以氣鬱結不能正常運行，因此小便不利，所以以胸部滿悶作為使用這個方劑的標準。
若由大小便秘而煩驚者，則正面之證矣。又癇證之證候不一，因病或夜寐時，目見種種形色者，或水氣由臍下上攻，呼吸短促，發如腳氣之狀，手足拘急，甚者如痙病之反張，夜若偶眠，則見種種之夢。雖所見之證候不同，若胸滿煩驚，小便不利者，則必當用此方。癇狂證，加鐵粉，有別效。
白話文：
如果因大便或小便不通而出現煩躁驚慌，那麼這便是正面證據了。另外，癇證的症狀不一，有的患者在夜晚睡覺時，會看見各種形狀和顏色，有的患者臍下有水氣上攻，呼吸短促，發作時像腳氣的樣子，手腳拘急，嚴重的像痙病的痙攣，晚上如果偶爾睡著，就會做各種各樣的夢。雖然所見的症狀不同，但如果是胸悶煩躁，小便不利，就必須使用這個方子。若見證實屬癇狂，則加鐵粉，會有特殊的效果。
癲狂並挾癇痰者，加青礞石鎮墜胸膈之痰，甚有效。又一種癇證，別於臍下而悸動，上攻心胸，發則呼吸短促，手足拘急，日七八次，或十餘次，當用苓桂朮甘湯或苓桂甘棗湯之類。其中由少腹至心下，水氣上衝，臍下善動悸者，苓桂甘棗湯為佳。病人似有容體自下上迄於胸中，每發則眩暈，宜苓桂朮甘湯，此證有用奔豚湯，有用五苓散者。《金匱》瘦人臍下有悸，吐涎沫而癲眩者，此水也。
白話文：
如果癲狂的人還有痰，就加用青金石來鎮定胸膈的痰，效果很好。還有一些癇證不同於在臍下而悸動，而是往上升到胸跟心，每發作的時候會呼吸急促、手腳僵硬，一天有七八次或十幾次，此時應使用苓桂朮甘湯或苓桂甘棗湯這類的藥方。其中，從少腹到心下的水氣往上衝，臍下容易動悸的，用苓桂甘棗湯比較好。病人好像身體某部分從下往上往上到胸中，每次發作時會眩暈，應選用苓桂朮甘湯。這一類的症狀，有的人可以用奔豚湯，有的人可以用五苓散。《金匱》裡寫到「瘦人臍下有悸動，吐涎沫而癲眩的，這是水氣造成的」。
腎水侮心火而上行者，宜選用此四方中之一。《金匱》曰：『外證小便不利，宜以渴為目的。』然而不見癲證，因有肝鬱證，而次第增劇，心腹膨脹，或痞塞至於胸中，大小便不利，肩背氣塞等之病人，男人雖少，婦人為多，世醫用順氣和中，沉香降氣之類，亦不動，此證非氣鬱，肝鬱也，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甚有效，只宜以胸滿為標準。
白話文：
如果腎水過旺，侵犯心火而上行的患者，應選擇此四方中的其中一方來治療。《金匱要略》中說：「外證小便不利，應以口渴為判斷依據。」但是沒有見到癲癇症狀，由於有肝鬱症狀，病情逐漸加重，心腹脹滿，或痞塞蔓延到胸中，大小便不利，肩背氣塞等症狀的病人，男性雖然較少，但女性卻很多，世俗的醫生使用順氣和中、沉香降氣之類的藥物，但卻不見效，這種疾病不是氣鬱，而是肝鬱，柴胡加龍骨牡蠣湯非常有效，只宜以胸滿為治療標準。
又有一訣，灸後發煩熱證，用小柴胡加山梔子、牡丹、黃連、艾葉之類，煩熱不退者，此火邪入心經，迫亂神明，見煩驚等證者，柴胡加龍牡之效速也。此亦以胸滿為標準，有起死之效焉。」
求真按：「此說頗佳。但本方非特以胸滿為目的，是胸脅苦滿，兼胸滿為目的也。」
白話文：
另外有一個訣竅，在灸療後出現煩躁、發熱的症狀，可以用小柴胡湯加山梔子、牡丹、黃連、艾葉之類的藥物來治療。如果煩躁、發熱的症狀沒有消退，說明火邪已經侵入心經，擾亂了神志，出現煩躁、驚悸等症狀。這時可以加入龍骨、牡蠣等藥物，以增強柴胡湯的治療效果。這個方法也是以胸悶氣短為標準，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這個說法很好。但這個方子不僅是以胸悶為目的，而是以胸脅胸悶兼胸悶為目的。
《類聚方廣義》本方條曰：「治狂證，胸腹動甚，驚懼避人，兀坐獨語，晝夜不眠，或多猜疑，或欲自殺，不安於床者。治癇證，時時寒熱交作，鬱鬱而悲愁，多夢少寐，或惡於接人，或屏居暗室，殆如勞瘵者。狂癇二證，亦當以胸脅苦滿、上逆、胸腹動悸等為目的。癲癇居常胸滿上逆，胸腹有動，及每月二三發者，常服此方不懈，則無屢發之患。」
白話文：
《類聚方廣義》中記載：「狂證：胸腹劇烈震動，害怕恐懼避開別人，獨自一人坐著喃喃自語，晝夜不眠，或者猜忌多疑，或者想要自殺，坐臥不安。癇證：時常寒熱交替，鬱悶而悲傷憂愁，多夢少睡，或者討厭與人接觸，或隱居在昏暗的房間裡，就像勞累成疾的人一樣。狂癇兩種疾病，都應該以胸脅苦悶、胸氣上逆、胸腹悸動等為治療目標。癲癇經常胸部發悶、氣往上逆，胸腹有動靜，每月發作二三次的，經常服用此方不懈怠，則不會有頻繁發作的痛苦。」
求真按：「諸家論本方治癲癇有效，余未知其然否，但稻葉克禮以大柴胡湯兼用桃核承氣湯治此證。余亦以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之合方，兼用黃解丸，治同證。由此觀之，則本方必非癲癇之專藥明矣。諸家之論，不可輕信。」
白話文：
求真按：各個醫家都說這個方子治癲癇有效，我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稻葉克禮用大柴胡湯加桃核承氣湯來治這個病。我也用大柴胡湯、桃核承氣湯、大黃牡丹皮湯合方，再加黃解丸，來治同一個病。由此可見，這個方子肯定不是專治癲癇的藥。各個醫家的說法，不能輕易相信。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本方條曰：「此方為鎮墜肝膽鬱熱之主藥，故不僅傷寒之胸滿煩驚已也。凡小兒驚癇、大人癲癇，均宜用之。又有一種中風，稱熱癱者，應用此方佳。…又加鐵砂，以治婦人之發狂。此方雖於傷寒，亦不相左，至於雜病，與柴胡薑桂湯雖同為主治動悸之方，但薑桂取虛候，此方宜取實候而施之。」
白話文：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記載：「這個藥方是沉降肝膽鬱熱的主要藥物，因此不僅僅是對傷寒的胸悶、煩躁、驚嚇有效，還可以用於治療小兒驚癇、成人癲癇。還有一種中風，叫做熱癱的，用這個藥方治療效果很好。……再加一些鐵砂，可以治療婦人的發狂。這個藥方即使用於傷寒，也沒有什麼不妥，至於雜病，雖然與柴胡薑桂湯同樣是治療心悸的藥方，但薑桂取虛證，這個藥方適宜取實證來應用。」
求真按：「如上說，柴胡薑桂湯與本方均為主治胸腹動悸及腦證。所異者，彼係虛證，此有實證也。即彼之腹證為胸脅滿，微結，腹部軟弱而悸動者，此則胸脅苦滿，及胸滿，腹部比較的充實而悸動者也。二方宜鑒別之。」
白話文：
求真註解說：「如上文所述，柴胡薑桂湯和本方都是以治療胸腹動悸和腦證為主。不同的是，柴胡薑桂湯是虛證，而本方是實證。柴胡薑桂湯的腹證是胸脅滿、微結、腹部軟弱而悸動，而本方的胸脅苦滿、胸滿、腹部比較的充實而悸動。兩方應該區別使用。」
《生生堂治驗》曰：「一婦人幼患癲癇，長而益劇，立輒暈倒，少時乃蘇，日一二發。如是者三十餘年，醫治無效。其主人偶聞先生之異術，乃來請治。往診之，脈緊數，心下硬滿，乳下悸動。謂先生曰：『心神惘惘，飲食亦不安，數十年來如一日也。』視其顏色，愁容可憐。
白話文：
《生生堂治驗》記述：一名婦人在幼年時就患有癲癇，長大後病情更加嚴重。只要一站起來，就會暈倒，過一陣子才能甦醒，每天發作一兩次。經過三十多年的治療，卻沒有任何效果。她的主人生巧聽聞先生的醫術高明，於是前來求治。先生去看診，把脈後發現脈搏緊而急促，心下部位堅硬而滿，乳房下方有悸動。
病人對先生說：「我的心神恍惚，飲食也不安，幾十年來都是這樣。」先生觀察她的臉色，愁容可憐。
先生慰之曰：『可治。』病婦實不信之，乃使服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精神頗旺。使調服瓜蒂散五分，吐黏痰數升，臭氣衝鼻，毒減過半。於是僅五六日發一次，周年痊愈。其間行吐劑約十六次，彼病未愈時，性忌雷聲，聞即發病。用瓜蒂散後，雖迅雷震動，彼仍不畏。」
白話文：
醫生安慰她說：「這個病是可以治好的。」生病的女子並不相信，醫生於是讓她服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精神好多了。又讓她服用瓜蒂散，每次五分，吐出黏痰好幾升，臭氣沖天，毒氣減少了一半以上。於是大概五六天的發作一次，一年之後完全康復了。期間服用了吐劑約十六次，她生病之前，很怕打雷，聽到雷聲就會發作。服了瓜蒂散之後，即使聽到巨大的雷聲，她也不害怕了。
一老婦有奇疾，每見人，面有疣贅，屢經醫治，無寸效。先生診之，脈弦急，心下滿。使服三聖散八分而吐之，後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由是不復發，時年七十許矣。
白話文：
有一位年老的婦人得了怪病，每次見到人，臉上長滿了疣贅，經過幾次醫治，一點效果也沒有。郎中診斷後，發現她的脈搏又緊又急，心窩裏有飽滿的感覺。於是讓她服下三聖散八分，並讓她吐出來。後來又給她服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從此以後，這個怪病不再發作了。當時她已經七十多歲了。
一婦年五十餘，恚怒時，則少腹有物，上衝心而絕倒，牙關緊急，半時許，自蘇。月或一二發。先生診之，胸腹動悸，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數旬而愈。
白話文：
有一位婦女，年紀五十多歲，每當生氣生氣的時候，小腹就會有東西往上衝到心臟，然後就會昏倒，牙齒緊緊咬合，昏迷了約半個時辰，她自己就會清醒。一個月裡會發作一兩次。醫生診斷後，發現她的胸腹跳動得很厲害，於是給她開了柴胡加上龍骨牡蠣的湯藥，經過數十天後痊癒了。
一婦人年五十，右半身不仁，常懶於飲食，月事不定，每行必倍於常人。先生以三聖散一錢，約吐冷黏痰二三升，由是飲食大進。切其腹，胸滿，自心下至少腹，動悸如奔馬，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數月痊愈。
白話文：
一位五十歲的婦女，右半身沒有知覺，常懶得吃飯，月經不規律，每次來都比一般人多。醫生用三聖散一錢，讓她吐出兩三升冷黏痰，於是她的飲食大增。切診她的腹部，胸部飽滿，從心臟到小腹，心跳動悸得像奔馬。給她服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幾個月後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