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漢醫學》~ 別論 (72)
別論 (72)
1. 論古方與後世方之關係
後世醫之讀《傷寒》、《金匱》也，徒拘泥其文辭之表面，不能推察其真意。僅知仲景方之單用，不悟加味合用之活機，遂以古方寡少，難應眾病，杜撰無數之劣方，故學者切戒，不可惑溺於此種謬論焉。
白話文：
後世醫家在研讀《傷寒論》、《金匱要略》時，往往拘泥於原文的表面，不能領悟其中的真意。他們只知道仲景的方劑是單獨使用，沒有領悟到加味合用的活用技巧。結果他們認為古方太少，難以應對各種疾病，於是杜撰出許多劣質方劑。因此，我要告誡各位學者，不要被這些謬論所迷惑和溺愛。
雖然，後世方亦不無可取之處，其大半皆淵源於仲景之古方，故寓有加味或合方之意義者不少，非絕無參考之價值，不可盡廢，但須學者之對於後世方，必以仲景方為準據，取其當然者，而舍其不當然者耳。余今列舉後世方與仲景方對比者，欲使學者知其一端焉。
白話文：
雖然，後世醫書方劑也有不少可取之處，但其大多數都是源自仲景的古方，因此含有加減藥味或合併方劑的意義者不少，也不是完全沒有參考價值，所以不能全部廢棄不用，但學習者對於後世醫書方劑，必須以仲景方劑為準據，取其合理的，而捨棄其不合理的。我現在列舉出後世醫書方劑與仲景方劑對比的，希望學習者能夠知道它們之間的區別。
《醫方口訣集》曰：「抑肝散，專治肝經虛熱，發搐，或發熱咬牙，或驚悸寒熱，或木乘土而嘔吐痰涎，腹脹食少，睡臥不安者。」
白話文：
《醫方口訣集》說：「抑肝散，專門治療肝經虛熱，導致的抽搐、發熱、咬牙、驚悸、寒熱交替、木氣剋制脾土導致嘔吐痰液、腹脹、食慾不振、睡臥不安等症狀。」
白話文：
柴胡、甘草各五分，川芎八分，當歸、白朮炒、茯苓、鉤藤各二錢。 以上藥材一起水煎，母親和孩子都服用。 加入蜂蜜丸，取名為抑青丸。
一產婦未及滿月，發熱，脅痛，咳嗽，肢體搐動，唇目抽搭，醫用補血調氣之劑再三，其證彌盛，反加小便澀少。因證已急，延余診之，六脈弦數，余反覆思之，莫得病因。因摒人細問其情，乃夫以實告曰：「如此如此。」因舉本方，未三帖而平。後與加味歸脾湯而愈。夫產後新血未充，真元未固，凡事情一忤，則怒火如焰，致焚身命。
白話文：
有一位產婦在產後未滿月時，出現發熱、脅痛、咳嗽、肢體抽搐、脣目歪斜的症狀。醫生多次使用補血調氣的藥物，但病情反而加重，小便也越來越少。由於病情危急，於是請我診斷。我把了脈，發現脈象弦數。我反覆思考，卻找不到病因。於是，我詳細地詢問了她的情況，她的丈夫才老實地告訴我：「我惹我妻子生氣了。」於是我開了方子，不到三帖藥，病情就平息了。後來，我又給她服用加味歸脾湯，最終治癒了她的疾病。產後婦女的氣血虛弱，元氣未固，如果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很容易生氣，而這種怒火會灼傷身體，危及生命。
醫者臨機，稍有疑惑，不可不細問之。
白話文：
醫者在臨牀診療時，如有稍有疑惑，不可不細心詢問。
《蕉窗方意解》抑肝散加芍藥湯條曰：「此藥亦四逆散之變方也，其腹形雖大概與四逆散同樣，然拘攣浮於腹表，為抑肝散之標的。四逆散當以拘攣沉於腹底為標的。抑肝之方，以多怒、不眠、性急等證頗甚者為主證。此主證為肝氣亢極之徵，肝氣亢極，則肝火熾盛，肝血亦隨而損耗，故以歸芍潤肝血，川芎疏肝血，柴胡、鉤藤、甘草緩肝氣。
白話文：
《蕉窗方意解》中的抑肝散加上芍藥湯的條目說：「這個藥方也是四逆散的變方，它的服用情況雖然大致與四逆散相同，但是拘攣浮於腹表，是抑肝散的標誌。四逆散應該以拘攣沉於腹底為標誌。抑肝的方劑，以多怒、不眠、性急等症狀比較嚴重的人為主證。這個主證是肝氣亢奮極點的徵兆，肝氣亢奮到極點，肝火就會旺盛，肝血也會隨之消耗，所以用歸芍潤肝血，川芎疏肝血，柴胡、鉤藤、甘草緩肝氣。
但肝氣既亢極而引上胸脅，腸胃之水飲亦不下降而引上，佐以疏肝、緩肝、潤肝之藥，和其兩脅及心下，則水飲亦易下降矣，此由苓朮利水之功也。」
白話文：
然而肝氣極度旺盛上升到胸部和脇肋，胃腸裡的水液也不會下降而跟著上升，輔助用疏肝、緩肝、潤肝的藥，使兩肋與心下調和，那麼水液就容易下降了，這就是苓朮利水的作用。
本方無芍藥，甘草之分量亦少，按此藥專以潤緩肝氣為主，故余常合芍藥甘草湯用之。
白話文：
這個藥方中沒有芍藥，甘草的用量也很少，這藥專門以滋潤緩和肝氣為主，所以，我會經常配上芍藥甘草湯一起使用。
白話文：
又按照這個方劑使用歸、芍藥、川芎，專門用來潤澤血液，也就是潤澤皮膚乾燥的意思。整個方劑是四逆散的加減方，加入川芎、當歸、白芍藥，猶如逍遙散是柴胡加上歸、芍藥的加減方一樣。逍遙散使用茯苓、白朮，也和抑肝散使用茯苓、白朮的想法相同。
《餐英館治療雜話》曰：「此方本為小兒肝血不足而動肝火的發熱，有驚搐、咬牙等證者而設，此人所共知也。然小兒稟受不足，體質薄弱，面部及全體肉色白無潤澤，甚至以小刀少割而不出血者，及腹部虛軟，惟腹左肌稍硬，然無蟲積之候，由惱怒性急而成者，皆肝血不足之證，久服此方佳。又用於大人半身不遂，和田氏之經驗也。
白話文：
《餐英館治療雜話》中說：「這個方子原本是針對小兒肝血不足而引起肝火發熱、有驚厥、咬牙等症狀而設立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些小兒天生體質不足，身體虛弱，面部和全身肉色蒼白沒有光澤，甚至用小刀稍微割一下也不出血，腹部虛軟，只有左腹肌肉稍硬，但沒有蟲積的症狀，這種是由於惱怒性急引起的，都屬於肝血不足的證狀，長期服用這個方子效果很好。和田氏還將此方用於治療成人半身不遂，這也是他的經驗。」
用於不寐證有效者，前溫膽湯條云：『不寐證，有因虛者，有因痰飲者，能辨脈腹證，方可處之。』此方用於不寐及半身不遂者，其腹證自心下至任脈，有攣急動悸，氣聚於心下有痞狀，醫以手按之，則左不見痞，問之則云痞。又左脅下雖軟，稍有硬肌，問之當不怒，若有怒，則不云無效。
白話文：
用於治療失眠證有效的，前溫膽湯條文說：「失眠證，有因為虛弱所引起的，有因為痰飲所引起的，能夠辨證脈腹，纔能夠對症下藥。」這個方劑用於治療失眠和半身不遂的患者，他們的腹證從心下到任脈，有攣急動悸，氣聚於心下有痞狀，醫生用手按之，則左側不見痞，詢問患者則說有痞。又左側脅下雖然柔軟，但稍有硬肌，詢問患者當不生氣，若生氣，則不能說無效。
此二證俱宜加芍藥。」
白話文：
此兩種證狀都宜加入芍藥。
求真按：「以上之抑肝散及抑肝散加芍藥湯之適應證，本可用小柴胡湯、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桂枝湯中之一方與當歸芍藥散合用為最適當。但後世醫不知此法，遂致杜撰劣方也。茲舉小柴胡湯、當歸芍藥散合方之例，如當歸芍藥散方由當歸、川芎、茯苓、朮、澤瀉、芍藥十三味，與抑肝散加芍藥湯對比，如下圖。」
白話文：
求真：上面抑肝散和抑肝散加芍藥湯的適應症，原本可以用小柴胡湯、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桂枝湯中的一方與當歸芍藥散合用最合適。但是後世醫生不知道這種方法，於是杜撰了劣質的藥方。現在舉小柴胡湯、當歸芍藥散合方的例子，像當歸芍藥散方由當歸、川芎、茯苓、朮、澤瀉、芍藥十三味，與抑肝散加芍藥湯對比，列表如下：
小柴胡湯當歸芍藥散合方
白話文：
小柴胡湯、當歸芍藥散合方
小柴胡湯：
- 柴胡六錢，黃芩三錢，半夏二錢，人參二錢，甘草一錢半，生薑三片，大棗二枚
- 水煎服
當歸芍藥散：
- 當歸三錢，芍藥三錢，川芎三錢
- 研為細末，空腹時服，用熱酒送服，或用米湯送服
白話文：
澤瀉：一種水生植物，具有利尿和消腫的作用。
芍藥：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鎮痛和緩解肌肉痙攣的作用。
白朮：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健脾和除濕的作用。
茯苓：一種多年生真菌，具有健脾和補腎的作用。
芎藭：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活血和行氣的作用。
當歸：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補血和活血的作用。
甘草：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補益脾胃和清熱解毒的作用。
柴胡：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疏肝理氣和退燒的作用。
大棗：一種喬木，具有補氣和養血的作用。
半夏：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化痰和止吐的作用。
人參：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補氣和益血的作用。
黃芩：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清熱和解毒的作用。
生薑：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發汗和止嘔的作用。
鉤藤，芍藥，白朮，茯苓，芎藭，當歸，甘草，柴胡
抑肝散加芍藥湯方
如圖所示，二方共通之藥，達七種之多，以是可知抑肝散加芍藥湯之合用法，由一知半解而生也。
白話文：
抑肝散加芍藥湯方
如圖所示，兩方共有七種相同的藥材，由此可見抑肝散加芍藥湯的用法，是根據一知半解的情況配製的。
《和劑局方》曰：「逍遙散，治肝家血虛火旺，頭痛目眩，頭赤口苦，倦怠煩渴，抑鬱不樂，兩脅作痛，寒熱，小腹重墜，婦人經水不調，脈弦大而虛者。」
白話文：
《和劑局方》中記載：「逍遙散可以治療肝臟血虛火旺造成的頭痛、目眩、頭部發紅、口苦、倦怠、口渴、抑鬱不樂、兩脅疼痛、寒熱、小腹墜脹等症狀，也可用於治療婦女經水不調的疾病，尤其適用於脈搏弦大而虛弱的人。」
白話文：
將芍藥用酒炒過，然後加入當歸、白朮（先炒過）、茯苓、甘草（先炙過）、柴胡，各取二錢，再加入煨薑三片、薄荷少許，一同煎服。
《蕉窗方意解》逍遙散條曰：「是亦小柴胡湯之變方也。但與小柴胡湯較，則稍有肝虛之形，與補中益氣湯比較，則胃氣不甚薄弱，故方中不用參者也。其腹形，心中痞硬，兩脅亦稍有拘攣。
白話文：
《蕉窗方意解》中關於逍遙散的條目說：「逍遙散是從小柴胡湯演變而來的方劑。但與小柴胡湯相比，逍遙散的方藥中稍有偏重於肝虛的症狀，與補中益氣湯相比，逍遙散的方藥中胃氣也不是很薄弱，所以方中不用人參。服用逍遙散後，腹形逐漸豐滿，心裏的痞塞硬塊也逐漸消失，兩脅也稍有舒展而沒有拘攣。」
若用黃芩、半夏等所組成之小柴胡湯，則味劣難服，故用少帶和劑之當歸、芍藥、柴胡、甘草四味，平緩心下及兩脅，以薄荷開胸膈及胃口，以白朮、茯苓下胃中之水飲，即所以消導水道也。」
白話文：
如果單獨使用黃芩、半夏等藥材組成小柴胡湯，味道不佳，服用起來比較困難，因此加入具有調和作用的當歸、芍藥、柴胡、甘草四味藥，使藥物平穩地緩解心下及兩脅的疼痛，並用薄荷打開胸膈和胃口，用白朮、茯苓來去除胃中的水飲，這樣就可以消除水道中的積滯。
白話文：
這個藥方加入牡丹皮、山梔子，稱為「加味逍遙散」，具有鎮靜肝腎虛火的用意。…根據適宜使用「加味逍遙散」的條件，證狀也有多種不同，並沒有特定標準。在此舉一個例子，某位婦女在懷孕生產前後，出現口舌赤爛的證狀，使用這個藥方之後痊癒了。這個證狀可以說是由於肝腎的虛火，迫於心肺而造成的。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逍遙散條曰：「此方為小柴胡湯之變方，比小柴胡湯稍有肝虛之形，比醫王湯則胃氣不甚薄弱者也，謂此方專治婦人虛勞。其實體氣不甚強壯，平生血氣薄，肝火亢，或寒熱往來，或頭痛，口苦，或頭赤，寒熱如瘧，或月經不調，或小便淋瀝澀痛而混濁，所謂一切肝火皆有效。《內科摘要》加牡丹皮、山梔子者，有鎮肝部虛火之能。
白話文：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中的逍遙散條款說：「逍遙散是從小柴胡湯演變而來的，和柴胡湯相比，它加入了清肝降火的藥物，和醫王湯相比，加入了補益胃氣的藥物。
逍遙散專門治療婦女虛勞，但它也適用於體質虛弱，平時血氣不足，肝火旺盛，或寒熱交替，或頭痛，口苦，或頭部發紅，寒熱像瘧疾一樣，或月經不調，或小便澀痛而混濁的症狀。
內科摘要增加了牡丹皮和山梔子，可以鎮靜肝火。」
譬如胎產前後之口赤糜爛者有效，是治虛火上炎也。東郭加地黃、香附子者，宜於肝虛之證，水分動悸頗甚，兩脅拘急，而思慮鬱結者。」
白話文：
例如胎產前後嘴脣紅赤糜爛的症狀有效，這是治療虛火上炎的。東郭（醫生）加了地黃、香附子的方子，適用於肝臟虛弱的證狀，水分動悸十分嚴重，兩脅拘急，思想憂鬱。
求真按：「以上逍遙散之適應證，宜小柴胡湯或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桂枝中之一方，與當歸芍藥散合用為適當。加味道遙散之適應證，以前方兼用黃解丸或第二黃解丸為宜。產前後口舌赤爛者，前方加地黃，又兼用黃解丸或第二黃解丸為宜。然後世俗工不知此，遂杜撰此等之劣方。」
白話文：
求真注釋：「以上逍遙散的適應症，應該是用柴胡湯或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桂枝中的一種藥方，和當歸芍藥散一起服用才適當。加上味道的逍遙散的適應症，以前面的藥方再加上黃解丸或第二黃解丸比較合適。產前後口舌赤爛的，前面藥方加上地黃，再合併使用黃解丸或第二黃解丸比較合適。後世庸醫不懂這個，於是杜撰了這些劣等藥方。」
白話文：
《醫方口訣集》中記載的補中益氣湯，適用於內傷各種證候以及陽氣虛陷的各種病症。處方如下：
黃耆一錢五分，人參、甘草各一錢，陳皮、白朮、當歸、柴胡各五分，升麻三分。以上藥材加水煎服。
余常用之，有六口訣：夫內傷病，頭痛，惡寒發熱，寒熱往來，身痛，口乾甚，似外感。1.細察之，果有內傷不足之候，則用此方，此其一也。2.稟受虛弱之人，感受風寒而病，此為內傷挾外感之候。內傷重者，則用此方，從六經之見證而加減之；外感重者，先用外感之藥，後以此方調理之，此其二也。3.稟受雖壯實，已歷汗吐下，猶未愈者，必用此方，是因邪盡而正氣虛之故，此其三也。
白話文：
我經常使用這個方劑，有六個使用要訣：
1、內傷之病，頭痛，惡寒發熱，寒熱往來，身痛，口乾甚，似外感。細察之，果然有內傷不足之徵候，則用這個方劑，這是第一種情況。
2、稟受虛弱的人，感受風寒而生病，這是內傷夾雜外感的徵候。內傷重的人，則用這個方劑，根據六經的證候加減；外感重的人，先用外感之藥，後用這個方劑調理，這是第二種情況。
3、稟受雖然壯實，已經經歷了汗吐下的治療，仍然沒有痊癒的人，一定要用這個方劑，這是因為邪氣盡除而正氣虛弱之故，這是第三種情況。
4.瘧久不愈者，必投此方。蓋因病久，則氣血虛，而邪氣深入，以人參、白朮、當歸、黃耆補氣血，升麻、柴胡升發陷邪，陳皮行痰故也。其餘瀉利、咳嗽等疾，陽氣下陷者，皆宜用之，此其四也。5.手足痿弱或攣痛，或半身不遂，或身如蟲行者，多屬脾胃虛弱。醫為中風之候，用二陳、四物、排風、順氣之類。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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瘧疾長期沒有痊癒的患者，必定用這一方。因為由於病情長久，氣血就會虛弱，邪氣侵襲深沉，使用人參、白朮、當歸、黃耆滋補氣血，升麻、柴胡升發陷落的邪氣，陳皮化痰，這是第一個原因。其他像是腹瀉、咳嗽等疾病，陽氣下陷的患者，都應該使用這一方，是第四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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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無力或麻痺疼痛，或者是半身不遂，或者身體好像有蟲子在爬，大多是脾胃虛弱。中醫認為這是中風的徵兆，使用二陳湯、四物湯、排風順氣類的藥物。
白話文：
但是細細觀察脈象和症狀，應該使用這個方子，這是第五個原因。6.下午開始發熱，小便淋瀝，大便乾燥結塊，舌頭裂開口乾，自汗盜汗的人，是陰血虛，使用這個方子，兼用八味丸，或者這個方子合地黃丸的藥料，煎服也可以，這是第六個原因。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醫王湯條曰：「此方東垣本建中湯、十全大補湯、人參養榮湯等加減而成。後世俗醫雖有種種之口訣，然究竟宜用於小柴胡湯之帶虛候者，不可拘於名義，而謂補中益氣之升提。其虛候云者，第一，手足倦怠。第二，語言輕微。第三，眼勢無力。第四，口中生白沫。
白話文：
《勿誤藥室方函口訣》中醫王湯的條文說：「這個藥方是東垣先生根據建中湯、十全大補湯、人參養榮湯等藥方加減而成。後世醫生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口訣，但是究竟應該用於小柴胡湯帶有虛症的患者身上，不可拘泥於名義，而認為是補中益氣的升提。那些虛症是，第一，手腳疲倦。第二，語言輕微。第三，眼神無力。第四，口中生白沫。
第五，飲食無味。第六，喜好熱物。第七，當臍動悸。第八，脈散大無力等。八證之內，若有一二證，即為此方之目的而宜用之。其他薛立齋所謂飲食勞倦而患瘧痢等證，脾胃因久虛而不能愈者，龔云林所謂氣虛卒倒、中風等證，因於內傷處著眼而宜用之。前述總以有少陽柴胡之適證，兼內傷者與之，則無誤矣。
白話文：
第五，吃東西沒有味道。第六，喜歡吃熱的東西。第七，肚臍附近悸動不安。第八，脈搏散大無力等。這八個症狀中，如果有一兩個，就是這種藥方的適用對象，可以服用。其他的薛立齋所說的飲食勞倦而患瘧疾、痢疾等症狀，脾胃因為長期虛弱而無法痊癒，龔雲林所說的氣虛突然倒地、中風等症狀，都是著眼於內傷部位，適合服用這種藥方。前面所述的，總是以有少陽柴胡的適應症，再兼有內傷的人服用，這樣就沒有錯了。
故不拘男女，因虛勞而成雜證，長服此方有效，尤以婦人為最有效。又用於諸痔脫肛之類，多疲乏者。又此證而好熱物者，宜加附子，雖云口渴者，亦不以附子為苦也。」
白話文：
因此，不論男女，因為虛勞而引起的各種疾病，長期服用這個藥方會有療效，尤其是對女性最有效。又用於各種痔瘡脫肛之類，多數疲乏者。另外，有這個病症而喜歡吃熱食者，應該加上附子，即使說口渴的人，也不會覺得附子苦。
求真按：「上列諸證，宜用小柴胡湯、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薑桂湯等方中之一方，與當歸芍藥散合用之，而以為補中益氣湯證者，因眼光不能透徹師論之所致也。」
白話文：
求真按：「上述這些症狀，適合使用小柴胡湯、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柴胡薑桂湯等方劑中的其中一種，與當歸芍藥散合用，認為是補中益氣湯的證狀，是因為眼光無法透徹理解老師的理論所導致的。」
同書柴葛解肌湯條曰：「此方余家新定之，宜用於麻黃葛根二湯證未解，已進於少陽而嘔渴甚，四肢煩疼者，此《局方》之十神湯，《六書》之柴葛解肌湯，其效為優。柴胡，黃芩，半夏，甘草，麻黃，桂枝，芍藥，石膏，葛根，生薑。」
白話文：
《同書》中的柴葛解肌湯條款說：「這個方劑是我家新定的，適用於麻黃、葛根兩湯的症狀沒有緩解，已經發展到少陽而嘔吐口渴嚴重，四肢煩躁疼痛的人。這個方劑是《局方》中的十神湯，《六書》中的柴葛解肌湯，其療效非常好。柴胡、黃芩、半夏、甘草、麻黃、桂枝、芍藥、石膏、葛根、生薑。」
求真按：「此方因誤認葛根和石膏湯與小柴胡湯之合方證而組成，故無用此方之必要。依余之經驗，凡感冒稍劇者，不論太陽證之現否，既兼發少陽證者，則不宜舉用葛根湯，宜於起初即用葛根湯小柴胡湯之合方，先制其機。若咽痛，或有黏痰難以咯出之情者，則宜加桔梗。
白話文：
求真按：「這個中藥方是錯誤地將葛根和石膏湯與小柴胡湯的合方證混為一談而組成的，因此沒有必要使用這個中藥方。依我的經驗，凡是感冒較嚴重的，無論太陽證的表現與否，只要兼具少陽證者，就不應該使用葛根湯，宜在起初就使用葛根湯小柴胡湯的合方，先控制病情。若有咽喉疼痛，或有黏痰難以咳出的情況，則宜加入桔梗。」
有口舌乾燥、煩渴高熱等情者，更宜加大量之石膏。假令雖發嚴重之流行性感冒及同性肺炎者，其效亦可期日而待也。」
白話文：
如果出現了口乾舌燥、煩渴高熱等情況，更應該加大使用石膏的劑量。即使患上了嚴重的流感和同性肺炎，也能在幾天內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