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琇

《續名醫類案》~ 卷十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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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1)

1.

張子和治南鄰朱老翁,年六十餘歲,身熱,數日不已,舌根腫起,和舌尖亦腫,腫至滿口,比原舌大二倍。一外科以燔針刺其舌兩旁下廉泉穴,病勢轉凶,將至顛巘。張曰:血實者宜決之。以䤵針磨令鋒極尖,輕砭之,日砭八九次,血出約一二盞。如此者三次,漸而血少痛減腫消。

白話文:

張子和治療鄰居朱老翁,年紀超過六十歲,發燒,好幾天都不退,舌根和舌尖都腫起來,腫到塞滿整個嘴巴,比原來的舌頭大了兩倍。一位外科醫生用灼熱的針灸針刺了朱老翁舌頭兩側的廉泉穴,病情卻惡化了,快要奄奄一息。張子和說:氣血實滯的應該放血。用針磨得非常尖銳,輕輕地挑刺,每天刺八九次,放出的血大約一兩小碗。這樣持續了三次,漸漸地出血減少,疼痛減緩,腫脹消退。

夫舌者,心之外候也,心主血,故血出則愈。又曰:諸痛癢瘡瘍,皆屬心火,燔針艾火,是何義也?

元順帝之長公主駙馬剛噶勒藏慶王,因墜馬得一奇疾,兩眼黑睛俱無,而舌出至胸,諸醫罔知所措。廣惠司卿聶濟爾,乃伊囉勒琨人也,嘗識此症,遂剪去之。頃間復生一舌,亦剪之。又於真舌兩邊各去一指許,卻塗以藥而愈。(《輟耕錄》。)

白話文:

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的駙馬馬剛噶勒藏慶王,因為從馬上摔下來而得到一種奇怪的疾病,兩個眼睛的黑瞳仁都沒有了,而舌頭伸出至胸口,所有醫生都不知道如何處理。廣惠司的官員聶濟爾是伊囉勒琨人,曾經見識過這種症狀,於是便將伸出的舌頭剪掉。不久後又生出一個舌頭,他也給剪掉了。他又在真舌頭的兩邊各剪掉一指寬的部分,塗上藥後才痊癒。(出自《輟耕錄》。)

宋度宗欲賞花,一夜忽舌腫滿口,蔡御醫用蒲黃乾薑末等分,乾摻而愈。蓋舌乃心之外候,而手厥陰相火,乃心之臣使。蒲黃活血涼血,得乾薑,是陰陽相濟也。(芝隱方本《本草綱目》。)

白話文:

宋度宗想賞花,一夜之間舌頭突然腫脹滿口,蔡御醫使用蒲黃和乾薑末等分,乾撒上治癒了。因為舌頭是心臟的外在表現,而手厥陰相火,是心臟的臣子使者。蒲黃活血涼血,加上乾薑,就是陰陽相濟的緣故。(《本草綱目》收錄的《芝隱方本》)

《仙傳外科》云:有人偶含刀在口,割舌已垂未斷,一人用雞子白皮袋之,糝止血藥於舌根,以蠟化蜜調沖,和膏敷雞子皮上。三日接住,乃去皮,只用蜜蠟勤敷,七日全安。若無速效,以金創藥參治之。用雞子白皮,但取其軟而薄,護舌而透藥也。(《本草綱目》。)

白話文:

外科醫生為一名患者進行了一次長達三小時的手術。(中文)

凌漢章治一男子,病後舌吐。凌兄亦知醫,謂曰:此病後近女色太早也。舌者心之苗,腎水竭,不能制心火,病在陰虛,其穴在左股太陽,是當以陰攻陽。凌曰:然。如其穴針之,舌吐如故。凌曰:此知瀉而不知補也。補數劑,舌漸復故。(《明史》。)

白話文:

凌漢章醫治一名男子,病後伸舌頭。凌漢章的哥哥也懂醫術,對他說:「這種病是病後太早接近女色所致。舌頭是心的苗芽,腎水枯竭,無法抑制心火,病因是陰氣虛弱,其穴道在左大腿的太陽穴,應以陰性治療陽性。」凌漢章說:「對。」於是針灸穴道,但伸舌頭的狀況依舊。凌漢章說:「這只知道瀉火,卻不知道補陰。」補養幾劑藥後,伸舌的狀況逐漸恢復正常。(根據《明史》記載)

何首庸治前鋒賴將軍,舌本腫,出不能縮。何曰:心氣亟熱也,倘久則飲食不下死矣。炙飲器灼之,腫消,再投以湯劑立愈。(《雲南通志》。)

白話文:

何首庸醫師治療前鋒賴將軍,將軍的舌根腫大,伸不出來。何首庸說:「這是心氣過熱的緣故,如果時間久了,就無法進食而死亡。」用灼熱的飲器灼燒舌根,腫脹消散,再服下湯藥後立即痊癒。(《雲南通志》)

龔子才治一人舌腫,舒出口外。舌者心之苗,又脾之經絡連舌本,散舌下,其熱當責諸心脾二經,經所謂熱勝則腫也。用萆麻子去殼,紙裹捶出油透紙,作燒捻煙燻之,內服清利心脾之劑而愈。(不外益元合導赤。)

白話文:

龔子才曾經治療一位舌頭腫脹而且伸出嘴巴外的人。舌頭是心的苗裔,脾經也連接在舌頭的根部和底部,他的舌頭腫脹主要是因為心脾兩經發熱,這是熱盛導致腫脹的結果。治療時使用去殼的萆麻子,用紙包裹後搗碎,將滲出來的油滴在紙上,做成燒捻,然後燻患者的舌頭。同時內服清火、利心脾的藥物,最後痊癒。(不外乎補益元氣和導引紅色濁氣)。

一人舌青黑有刺,乃熱劇也。欲以舌貼土壁上稍可。良由思慮過度,怒氣所得。為制一方,名清心散,服之即效。赤茯苓、棗仁、麥冬、胡麻仁、黃連各一錢,遠志五分,木通連翹各八分,甘草三分,清水煎。

白話文:

某人的舌頭青黑且有剌,是體內有熱毒的緣故。想要緩解,可以試著把舌頭貼在泥土牆上。這是因為過度思考或發怒,導致這種狀況。為了治療,開個方子,名叫「清心散」,服用後立竿見影。

藥方:

  • 赤茯苓一錢
  • 棗仁一錢
  • 麥冬一錢
  • 胡麻仁一錢
  • 黃連一錢
  • 遠志五分(約1.5克)
  • 木通八分(約2.4克)
  • 連翹八分(約2.4克)
  • 甘草三分(約0.9克)

用法:用清水煎煮

一膏粱之人患舌腫,敷服皆消腫之藥,舌腫勢急。與刺舌尖及兩旁,出紫血杯許,腫消。二更服犀角地黃湯二劑,翌早復腫脹。仍刺去紫血杯許,亦消一二。仍服前湯,良久舌大腫,又刺去黑血二杯許,腫漸消。忽寒熱作嘔,頭痛作暈,脈浮洪而數,此邪雖去而元氣愈傷。與補中益氣倍參、耆、歸、術,四劑而安,又數劑而愈。

白話文:

一個富貴人家得了舌頭腫大的病,敷藥後雖然腫消,但病情又急劇惡化。於是刺破舌尖和兩側,放出約一茶杯紫色的血,腫消。半夜再服犀角地黃湯兩劑,第二天早上腫脹又復發。再次刺出約一茶杯紫色的血,腫消了一兩分。繼續服前藥,過了好久舌頭嚴重腫脹,又刺出約兩茶杯黑色的血,腫脹逐漸消退。突然發作寒熱嘔吐,頭疼眩暈,脈浮而數,說明邪氣雖然被清除,但元氣也受到了更大的損傷。於是給他服用補中益氣湯,連服四劑後病情穩定,再服幾劑後痊癒。

鄭秋官過飲,舌本強腫,語言不清。此脾虛濕熱,用補中益氣加神麯、麥芽、乾葛、澤瀉而愈。

白話文:

鄭秋官喝酒過量,舌頭根部嚴重腫脹,說話不清。這是脾虛濕熱導致的。用補中益氣湯加神麴、麥芽、乾葛和澤瀉治療後,病情痊癒。

柴嶼青治滿少司農諱兆惠,內閣侍讀,同在軍機處值宿,患重舌腫痛。問曰:曾服通經散瀉火,而病不除,何也?答曰:火有諸經,豈可混治誅伐無過?幸汝年少,未至大害。診其右關洪實,胃火特甚。時已薄暮,清胃散一服,而次早霍然。

白話文:

柴嶼青為滿族少司農兆惠先生看病,兆惠先生是內閣侍讀,與柴嶼青在軍機處值班,得了大舌頭腫痛的病。柴嶼青問道:“你曾服用通經散來瀉火,但病情沒有好轉,這是為什麼?”兆惠先生回答道:“火存在於不同的經絡,難道可以混為一談,亂用藥物瀉火嗎?幸好你還年輕,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程度。”柴嶼青診斷後發現兆惠先生的右關脈洪實,說明胃火特彆大。當時已是傍晚,柴嶼青開了一服清胃散,第二天早上,兆惠先生的病情就霍然而愈。

薛立齋治一婦人,善怒,舌痛煩熱。或用降火化痰藥,前症益甚,兩脅作脹。又服流氣飲,肚腹亦脹,經行不止。此肝虛不能藏血,脾虛不能攝血,而前藥復傷也。用加味歸脾湯五味子而愈。

白話文:

薛立齋醫生治療了一位婦女,她的症狀是容易發怒、舌頭疼痛、發熱心煩。有人開了清熱化痰的藥,但她服用後病情加重,兩肋脹痛。後來她又服用疏肝利氣的藥,但腹部也脹痛,月經不止。分析病情,這是因為婦女的肝虛藏不住血,脾虛也無法收攝血液,而之前的藥物又傷了肝脾。薛立齋給她服用了加味歸脾湯,並加入五味子,治癒了她的疾病。

學士吳北川,過飲痰壅,舌本強硬,服降火化痰藥,痰氣益甚,肢體不遂。薛作脾虛濕熱治之而愈。

二守韓宗器,不慎起居,舌脹如菌,痰湧便秘,服芩、連、二陳之類,脈浮而數,欲針出血。薛謂此足三陰虧損之症,且有形而不痛者,陽之類也。法當峻補其陰,毋損其血,況虛浮之脈乎?遂朝補脾肺,夕滋腎肝而愈。後因大勞,面目俱赤,遍身瘙癢。時已仲冬,曰:大熱而甚,寒之不寒,是無水也。乃用制火壯水之劑而愈。

白話文:

有一個叫韓宗器的人,沒有注意自己的飲食起居,導致舌頭腫脹得像蘑菇,痰液上湧,大便不通。服用了芩連、二陳等藥物,脈搏浮而急,想用針灸放血。

名醫薛道衡說,這是足三陰經氣血虧損的徵兆,而且是有形體變化卻不疼痛,屬陽症。治療的方法應該是大力補益陰氣,不要損傷血氣,尤其是在脈搏虛浮的情況下。

於是,白天補益脾肺,晚上滋養肝腎,韓宗器的病情就好了。後來因為過度勞累,他的面色赤紅,全身瘙癢。當時已是仲冬,薛道衡說:天氣這麼冷,但有很嚴重的熱象,卻畏寒,這是因為體內沒有水液滋潤。於是使用了滋陰降火的藥方,韓宗器的病情再次痊癒。

搖城金允文,舌脹吐痰,反服降火化痰,針刺出血,便秘痰甚。診之,左尺關洪數,右寸關弦數,用滋腎水、生肝血、益脾胃之劑,諸症少愈。因近火,頭面赤,身癢,六脈弦數。薛謂:此水竭火升之象,難免於春二月矣。於次年清明日果卒。

白話文:

搖城人金允文,舌頭腫脹吐痰,誤服了清熱化痰的藥物,還針灸放血,結果便祕痰液更嚴重。診脈時,發現左手的關脈洪大有力,右手的寸關脈弦緊有力,使用了滋腎水、生肝血、益脾胃的藥物,病情稍有緩解。後來,他接近火爐,頭面發紅,身體發癢,六脈弦緊有力。薛醫生說:這是水液耗竭而導致火氣升騰的徵兆,恐怕他撐不過明年的春天二月。果然,在第二年的清明節,他去世了。

大尹王汝鄰,兩足發熱,吐痰如湧,左尺數而無力。此足三陰虛,彼反服四物、二陳、知、柏之類,喉舌作痛。又服清熱敗毒之劑,其舌如赤桃,脈洪數而無力。此脾肺弱,腎經虧甚,虛火上炎,水泛而為痰也。當滋化源以生腎水,遂用補中益氣湯、本草綱目而愈。

白話文:

大尹王汝鄰,雙腳發熱,吐痰像泉水湧出,左手脈搏微弱無力。這是因為足三陰虛弱導致的。然而,他卻服用了四物湯、二陳湯、知母、柏子仁等藥物,導致喉嚨和舌頭疼痛。他又服用了清熱解毒的藥物,導致舌頭像紅桃一樣,脈搏洪大、速而無力。這是因為脾肺虛弱,腎經虧損嚴重,虛火上升,水濕泛濫形成痰液。因此,應該滋養腎水,使用補中益氣湯和本草綱目等藥物治療,才能康復。

李莫安撫內子,夜半忽不能言,燭之乃舌下生一舌。急取《外臺》一方,用新真蒲黃,羅細末敷之。如此五七次即愈,須吐去再敷。(《百乙方》。)

白話文:

李莫安撫的妻子,在半夜突然無法說話,點上蠟燭看才知道,她的舌頭底下長了一條舌頭。李莫安撫緊急取來《外臺祕要》中的方子,使用新鮮的蒲黃,磨成細末敷在她的舌頭上。這樣做五到七次後,妻子就痊癒了。不過,必須吐出敷料後再敷。

有人自行被顛,穿斷舌心,血出不止。以米醋,用雞翎刷所斷處,其血即止。仍用真蒲、杏仁去皮尖、硼砂少許,研為細末,煉蜜調藥,稀稠得所,噙化而安。(《得效方》。)

白話文:

有人翻跟斗時不小心,舌頭穿破了,血流不止。用米醋,用雞毛刷在斷裂處,血就止住了。再用蒲黃、杏仁去皮尖、硼砂少許,研磨成細粉,用蜂蜜調和藥物,稀稠適中,含化即可康復。(《得效方》)

馮楚瞻治李工部,一日忽發熱,牙床腫爛,舌起大泡,白胎甚厚,疼痛難忍。或用清解之藥,口舌腫爛益甚,數夜不寐,精神恍惚,狼狽不堪。其脈兩關尺甚微,惟兩寸稍洪耳。曰:龍雷之火,亦能焚草木,豈必實熱,方使口舌生瘡乎?蓋脾元中氣衰弱,不能按納下焦,陰火得以上乘,奔潰腫爛。若一清胃,中氣愈衰,陰火愈熾。

白話文:

馮楚瞻為李工部看病,他有一天突然發燒,牙牀腫爛,舌頭上起了大泡,白苔很厚,疼痛難忍。有人用清熱解毒的藥物,結果口舌腫爛得更厲害,整夜都睡不著,精神恍惚,非常狼狽。他的脈象,兩關和尺脈都很微弱,只有寸脈稍微洪盛。馮楚瞻說:龍雷之火,也能焚燒草木,難道一定有實熱,才會導致口舌生瘡嗎?實際上是脾胃中的元氣衰弱,不能控制下焦,陰火得以上升,造成腫爛潰破。如果一味清胃,元氣會更加衰弱,陰火會更加旺盛。

急為溫中下二焦,使火有所接引而退舍矣。乃用白朮八錢,炮姜三錢,溫中為君;炒麥冬三錢,清上為臣;牛膝三錢,五味一錢,下降斂納為佐;附子一錢五分,直暖丹田為使。如是數劑,精神漸復,腫者消而潰者愈矣。(來選入。)

白話文:

應當迅速溫暖中焦和下焦,讓火氣有個地方可以引導出去從而消退。可以使用以下藥材:

  • 白朮八錢,炮姜三錢,溫暖中焦,是君藥;
  • 炒麥冬三錢,清涼上方,是臣藥;
  • 牛膝三錢,五味子一錢,引火下降,斂納精氣,是佐藥;
  • 附子一錢五分,直接溫暖丹田,是使藥。

服用幾劑這樣的藥方後,精神狀態會逐漸恢復,腫脹的地方會消退,潰瘍也會痊癒。(內容摘自來選入)

一人無故舌縮,不能言,用芥菜子研末,醋調敷頸項下,即能言。服清脾降火等湯,再用紫雪冰片散,吹之而安。

白話文:

錢國賓治板橋李氏僕劉二,與租房之婦私,年餘不收其租。一日,主人算賬無抵,劉二坐逼,婦恨將劉舌咬下二寸。延視,根腫滿,湯水不下。制金瘡藥,用敗龜板燒煙帶黑色一兩,血竭一錢,冰片三分,共末糝上,血痛俱止,腫尚未消。其人昏昏不省,夢關帝示以半紅半白雞豆大藥一粒,用無根水吞,汝即生矣。

白話文:

錢國賓為板橋李氏僕人劉二看病。劉二與租房的婦人私通,一年多沒收房租。一天,屋主算帳沒錢付,劉二上門討債,婦人憤怒地將劉二的舌頭咬掉兩寸。請醫生來看,舌根腫脹,流出膿水。開了金瘡藥,用了燒黑的烏龜殼一兩,血竭一錢,冰片少許,研磨成粉末敷上,血痛都止住了,但腫脹還未消。劉二昏迷不醒,夢見關帝託夢給他,給他一顆半紅半白的雞豆大小的藥丸,用「無根水」吞服,就能活命。

驚覺難言,討筆書。眾人方知自是其腫漸消,可灌飲湯,至於薄粥。其舌長完,比前大小一樣,日服參耆歸術湯愈。

白話文:

突然時,患者說不出話來,讓我拿筆寫在紙條上。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患者的腫塊漸漸消了,可以喝湯了,接著喝稀飯。他的舌頭也變完整了,比前面好多了。他每天服用補氣血和活血化瘀的中藥,病情逐漸好轉。

蔣仲芳治一同學,年二十餘,患腮腫。醫以清涼散火之劑,不一夜舌忽腫塞口,命在須臾,叩門求救。診其脈微細而數,大便四五日不行矣。微數雖屬虛火,而便結又已屬實。乃用百草霜吹舌上,內用酒蒸大黃五錢,肉桂一錢,引火下行,一劑而愈。

白話文:

蔣仲芳為他一位二十多歲的同學治療腮腫。醫生開了清涼退火的藥方,但不到一晚,他的舌頭竟腫脹塞住嘴巴,生命垂危。他急忙上門求救。蔣仲芳診斷了他的脈象,發現脈搏細小而頻率快,而且已經四、五天沒有大便了。儘管脈搏細小頻快屬於虛火,但便祕又屬於實症。於是,他用百草霜吹在舌頭上,內服用酒蒸大黃五錢,肉桂一錢,引火下行,一劑藥就治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