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琇

《續名醫類案》~ 卷十九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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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7)

1. 腰痛

)及煎服,使稍熱咽之,從少累多,累至三日,天且晚,臟腑下泄四五行,約半盆。以燈視之,皆燥糞痹塊及瘀血雜臟,穢不可近。須臾痛減九分,昏睡如常人。至明日將夕,始覺飢而索粥。溫良與之,又困睡一二日,其病盡去。次令飲食調養,日服導飲丸、甘露散滑利便溺之藥,四十餘日乃復。

蓋虛結與閉,雖久猶可解而決去。腰脊胯痛者,足少陽膽經之所過也。《難經》曰:諸痛為實。又痛隨利減,不利則痛何由去?故凡燥症,皆三陽病也。病者既痊,壽乃八十歲。

衛德新因之析津,冬月飲寒冒冷,病腰常直,不能屈伸,兩足沉重,難於行步,途中以床舁,程程問醫,皆云腎虛。用蓯蓉、巴戟、附子、鹿茸,大便反秘,潮熱上周,將經歲矣,乃乞拯。張曰:此十日之效耳。衛曰:一月亦非遲。張曰:足太陽經血多,病則腰似折,膕如結,腨如裂。

太陽所致,為屈伸不利,況腰者腎之府也。身中之大關節,今既強直而不利,宜咸以軟之,頓服則和柔矣。《難經》曰:強力入房,則腎傷而髓枯,枯則高骨乃壞而不用。與此正同。今君之症,太陽為寒所遏,血墜下滯腰間也。(原缺五字。)必有積血,非腎虛也。節次以藥之,下可數百行,去血一二斗。

次以九曲玲瓏灶蒸之,汗出三五次而愈。初蒸時至五日,問曰:腹中鳴否?曰:末也。至六日覺鳴,七日而起,已能揖人。張曰:病有熱者勿蒸,蒸則損人目也。

饒之城中某病腎虛腰痛,沙隨先生以其尊人所傳宋誼叔方,用杜仲酒浸透炙乾,搗羅為末,無灰酒調下。如方制之,三服而愈。(《槎庵小乘》。)

薛立齋治一婦人,腰痛三年矣,每痛必頭暈目緊。薛以為肝脾氣虛,用補肝散而愈。三年後,因勞役患頭暈兼噁心,用補中益氣湯加茯苓、半夏、蔓荊子而愈。

一婦人苦腰痛,數年不愈。薛用白朮一味,大劑服,不三日而痊。乃胃氣虛之症,故用白朮也。

一婦人先腰胯作痛,後兩腿亦痛。薛以為足三陰虛寒,外邪所傷,用小續命湯及獨活寄生湯,或作或止。所用飲食極熱,腹中方快。薛曰:邪氣去而元氣虛寒也。診其脈果沉細,用養腎散漸愈,又用十補丸而痊。

一婦人所患同前,但發熱作渴,喜冷飲食,脈洪數,按之遲澀。薛以為血虛有熱,用羚羊角散去檳榔,加白朮、茯苓數劑,更用加味逍遙散而痊。

一婦人患前症,時或膝腿作痛,脈浮數,按之遲緩。此元氣虛而風濕所乘,用獨活寄生湯頓愈,又用八珍湯而安。

一婦人因怒患前症,寒熱往來,口苦不食,晡熱內熱。薛以為肝火血虛,先用小柴胡、山梔頓愈,又用加味逍遙散瘳。

一婦人患前症,寒熱頭痛,殊類傷寒。此寒邪之症,用檳榔敗毒而安。又用補中益氣湯,調理而愈。

白話文:

腰痛

一位病人因腹瀉排出大量燥糞、痹塊和瘀血後,腰痛減輕,昏睡如常人。之後調養飲食,服用導利藥物,四十多天後痊癒。文中認為,久期的虛結或閉塞,仍可藉由通利排泄而治癒。腰脊胯痛與足少陽膽經循行路線有關,痛症多為實證,疼痛隨著通利而減輕。此病屬於燥症,屬於三陽經的病症,患者最終活到八十歲。

另一位病人衛德,因冬季受寒,腰痛僵直,不能屈伸,雙腿沉重,行走困難。多位醫生診斷為腎虛,用補腎藥物治療,反而大便祕結,潮熱,病程將近一年。名醫張某診斷為足太陽經血瘀,腰痛如折斷,膝蓋如綁縛,大腿如撕裂,因太陽經受寒,血液下墜滯留在腰間,並非腎虛。於是下瀉大量瘀血,再以蒸汗法治療,數次汗出後痊癒。張某提醒,若病症有熱症,不宜用蒸汗法。

饒城一位病人腎虛腰痛,用杜仲酒浸泡炙乾研末服用,三劑痊癒。

薛立齋治療一位婦人腰痛三年,伴隨頭痛、眼花,診斷為肝脾氣虛,用補肝散治癒。三年後因勞累再次頭暈噁心,用補中益氣湯加其他藥物治癒。

另一位婦人腰痛多年不癒,薛立齋用大劑量白朮三劑痊癒,認為是胃氣虛。

一位婦人先腰胯痛,後腿痛,薛立齋診斷為足三陰經虛寒,外邪入侵,用小續命湯和獨活寄生湯治療,時好時壞。由於飲食過於溫熱,腹部不適,薛立齋認為邪氣已去,元氣虛寒,用養腎散和十全大補丸治癒。

另一位婦人症狀相同,但發熱口渴,喜涼飲,脈洪數而遲澀,薛立齋診斷為血虛有熱,用羚羊角散去檳榔加白朮、茯苓,再用加味逍遙散治癒。

一位婦人症狀相同,但時有膝腿疼痛,脈浮數而遲緩,薛立齋診斷為元氣虛弱,風濕侵襲,用獨活寄生湯和八珍湯治癒。

一位婦人因怒氣攻心而患此症,寒熱往來,口苦不食,午後發熱,薛立齋診斷為肝火血虛,用小柴胡湯、山梔子,再用加味逍遙散治癒。

一位婦人症狀相同,但寒熱頭痛,類似傷寒,薛立齋診斷為寒邪,用檳榔敗毒散,再用補中益氣湯調理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