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琇

《續名醫類案》~ 卷十七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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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20)

1.

口瘡無論新舊,遇夜臥時,將自己兩睪丸,以手握緊,左右以手揉之三五十遍,每夜睡覺輒行之,愈於服藥。(蘇談。)

立齋治一男子,口舌生瘡,服涼藥愈甚,治以理中湯而愈。又一男子,口舌生瘡,飲食不甘,勞而愈甚,亦與前湯頓愈。

一男子口糜爛,服涼藥愈甚,脈數而無力,以四物加酒炒梔、柏、元參,一劑頓退,四劑而痊。

一男子口舌生瘡,脈浮而緩,飲補中益氣湯加炮姜,更以桂末含之即愈。又一男子患之,勞而愈盛,以前藥加附子三片,三劑即愈。丹溪云:口瘡服涼藥不愈者,此中焦氣不足,虛火泛上無制,用理中湯,甚則加附子。

一婦人常口舌糜爛,頰赤唇乾,眼澀作渴,脈數,按之則澀,此心肺壅熱,傷於氣血為患,名熱勞症也。當多服滋陰養血藥。彼欲速效,用敗毒寒劑攻之,後變瘵症而歿。《婦人良方》云:婦人熱勞者,由肺壅熱,傷於氣血,氣血不調,臟腑壅滯,熱毒內積,不得宣通之所致也。

其候心神煩躁,頰赤頭痛,眼澀唇乾,四肢壯熱,煩渴不止,口舌生瘡,神思昏沉,嗜臥少寐,飲食無味,舉體痠疼,或時心怔,或時盜汗。肌膚日漸消瘦,故名熱勞也。

焦秀才病口苦,羅謙甫制龍膽瀉肝湯,治之得效。經云:有病口苦,名曰膽癉。乃肝主謀慮,膽主決斷,為清淨之府,肝取決於膽,膽或不決,為之恚怒,怒則氣逆,膽汁上溢,故口苦,或熱盛使然也。(《寶鑑》。)

羅謙甫治梁齊民,膏粱多飲,因勞心過度,肺金有傷,以致氣出腥臭,涕唾稠黏,咽嗌不利,口舌乾燥,以加減瀉白散主之。《難經》云:心主五臭,入肺為腥臭,此其一也。因大飲大熱之氣所傷,從心火刑于肺金。以桑皮、地骨皮苦微寒,降肺中伏火,而補氣為君;以黃芩、知母苦寒治氣腥臭,清利肺氣為臣。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五味子酸溫,以收肺氣,麥冬甘寒,治涕唾稠黏,口苦幹燥為佐;桔梗辛溫,體輕浮,治痰逆,利咽膈為使。服數劑而愈。

尤在涇曰:王肯堂治許少薇口糜,謂非乾薑不愈,卒如其言。又從子懋鋙亦患此,勢甚危急,欲飲冷水,與人參、白朮、乾薑各二錢,茯苓、甘草各一錢,煎成冷飲,日數服乃已。蓋土濕則火斂,人多不能知此。所以然者,胃虛食少,腎水之氣逆而乘之,則為寒中。脾胃虛衰之火,被迫上炎,作為口瘡。其症飲食少思,大便不實,或手足逆冷,肚腹作痛是也。

白話文:

口瘡無論新舊,晚上睡覺前,握緊雙手揉搓睪丸三五十遍,每晚睡前都這樣做,療效比吃藥還好。(蘇談)

一位男子患有口舌生瘡,服用涼藥後病情加重,用理中湯治療後痊癒。另一位男子也患有口舌生瘡,飲食不適,勞累後病情加重,同樣用理中湯治療後痊癒。

一位男子口腔潰爛,服用涼藥後病情加重,脈搏頻數無力,用四物湯加酒炒梔子、柏子仁、元參,一劑就見效,四劑痊癒。

一位男子口舌生瘡,脈搏浮緩,服用補中益氣湯加炮薑,再用桂末含在口中,很快就痊癒。另一位男子患同樣病症,勞累後病情加重,用之前的藥方加附子三片,三劑就痊癒。丹溪認為:口瘡服用涼藥無效的,是因為中焦氣虛,虛火上浮無制約,用理中湯治療,病情嚴重者加附子。

一位婦女經常口舌潰爛,臉頰發紅,嘴唇乾燥,眼睛澀痛口渴,脈搏頻數,按壓脈搏感覺粗澀,這是心肺壅熱,損傷氣血所致的熱勞症。應該多服用滋陰養血的藥物。她想快速見效,就用寒涼的敗毒藥攻邪,結果病情轉變為瘵病而死。《婦人良方》記載:婦女熱勞症是由於肺部壅熱,損傷氣血,氣血失調,臟腑阻塞,熱毒內積,無法宣洩所導致。

症狀表現為心神煩躁,臉頰發紅頭痛,眼睛澀痛嘴唇乾燥,四肢發熱,口渴不止,口舌生瘡,精神萎靡,嗜睡少眠,飲食無味,全身酸痛,有時心慌,有時盜汗。皮膚日漸消瘦,因此稱為熱勞。

焦秀才患病,口苦,羅謙甫用龍膽瀉肝湯治療,效果很好。《經方》記載:患病口苦,稱為膽癉。肝主謀慮,膽主決斷,是清淨之府,肝的決斷取決於膽,膽若不能決斷,就會導致憤怒,怒則氣逆,膽汁上溢,所以口苦,或因熱盛所致。(《醫學寶鑑》)

羅謙甫治療梁齊民,他飲食過於肥甘,又因勞心過度,肺金受損,導致氣息腥臭,涕唾稠黏,咽喉不利,口舌乾燥,用加減瀉白散治療。《難經》記載:心主五臭,入肺則為腥臭,這是其中一種情況。因過度飲酒,陽熱之氣損傷,心火灼傷肺金。用桑皮、地骨皮苦微寒,降肺中伏火,補益肺氣為主藥;用黃芩、知母苦寒清利肺氣為輔藥。

肺氣欲收斂,應急食酸味以收斂之,五味子酸溫,以收斂肺氣,麥冬甘寒,治療涕唾稠黏,口苦乾燥為佐藥;桔梗辛溫,輕浮,治療痰逆,利咽膈為使藥。服藥幾劑後痊癒。

尤在涇說:王肯堂治療許少薇的口腔潰爛,認為不用乾薑治不好,結果正如他所說。他的兒子子懋鋙也患了此病,病情危急,想喝冷水,王肯堂給他用人參、白朮、乾薑各二錢,茯苓、甘草各一錢,煎成冷飲,每天服用幾次就好了。這是因為濕土則火斂,很多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原因是胃虛食少,腎水之氣逆而上犯,則為寒邪內困。脾胃虛衰之火,被迫上炎,形成口瘡。其症狀是飲食減少,大便不實,或手足冰冷,腹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