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琇

《續名醫類案》~ 卷二十五·產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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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五·產後 (11)

1. 類風

薛立齋治一產婦,患虛極生風。或用諸補劑,四肢逆冷,自汗泄瀉,腸鳴腹痛。薛以陽氣虛寒,用六君子,薑、附各加至五錢不應,以參、附各一兩始應。良久不應,仍腸鳴腹痛,後灸關元百餘壯,及服十全大補湯方效。

白話文:

薛立齋治療一位產婦,患有虛弱導致的風疾。其他人使用各種補藥,但產婦四肢冰冷、自汗泄瀉、腸鳴腹痛。薛認為是陽氣虛寒,使用六君子湯加上薑、附子各五錢,但沒有效果,直到參、附子各一兩纔有效。過了一段時間,病情仍然沒有改善,腸鳴腹痛依舊。後來,薛灸了關元穴上百次,並配合服用十全大補湯才見效。

一產婦患中風,盜汗自泄,發熱晡熱,面色黃白,四肢畏冷,此氣血俱虛,用八珍湯不應,更用十全大補、加味歸脾二湯始應。後因勞怒,發厥昏憒,左目牽緊,兩唇抽動,小便自遺,薛謂肝火熾盛,用十全大補加鉤藤、山梔而安。再用十全大補湯辰砂遠志丸而愈。

白話文:

一個產婦患了中風,發熱盜汗,傍晚時分發熱更嚴重,面色黃白,四肢怕冷。這是因為氣血都虛的緣故,使用八珍湯沒有效果,進一步使用十全大補湯和加味歸脾湯纔有效。後來因為勞累和生氣,出現了暈厥、神志不清、左眼抽搐、兩脣抽動、小便失禁。薛認為這是肝火旺盛所致,使用十全大補湯加上鉤藤和山梔後纔好轉。又繼續使用十全大補湯和辰砂遠志丸,最後才痊癒。

一婦人產後睡久,及醒則昏昏如醉,不省人事,用荊芥穗微焙為末,每服三錢,豆淋酒調服,或童便服,此華佗愈風散也,又名舉卿古拜散。醫用此及交解散,(當歸、荊芥穗等分,每服三錢,水酒煎。)云服後當睡,必以左手搔頭,用之果然。此病多因怒極傷肝,或怒氣內郁,或坐草受風而成,急宜服此,便可立待。(《本草綱目》。)

白話文:

一位產後婦女睡了很長一段時間,醒來後卻昏昏沉沉,失去意識。可以用荊芥穗稍稍焙炒成粉末,每次服用三錢,用豆子煮的水或者童尿調服。這個藥方是華佗的「愈風散」,又稱「舉卿古拜散」。醫生也用這個藥方和「交解散」(由當歸和荊芥穗等分組成,每次服用三錢,用酒或水煎煮)治療這種病症。

據說服用後應該睡覺,然後用左手搔抓頭部,這樣使用果然有效。這種疾病大多是因過度憤怒損傷肝臟,或憤怒情緒鬱結在體內,或坐月子受風寒所致。應立即服用這些藥物,即可立竿見影。

王肯堂治一婦,產後七日,為將息失宜,腠理不密,偶因風寒所侵,身熱頭痛,兩眼反視,手足瘛瘲,名曰蓐風,用前方,其疾即愈。古人珍此秘方,隱括其名曰舉卿古拜散。蓋用韻之切語,舉卿為荊,古拜為芥。《曾公談錄》謂之再生丹,亦神之也。(《續醫說》。)

白話文:

王肯堂曾經治療一位產後七天的婦女。因為產後調養不當,身體虛弱,外感風寒,導致身體發熱頭痛,兩眼翻白往上看,手腳拘攣,這種病稱為「蓐風」。王肯堂使用以下的藥方,患疾很快就痊癒了。

古人將這個祕方視為珍寶,隱晦地將其命名為「舉卿古拜散」。這是因為在這個藥方中,用到了荊芥和芥。

《曾公談錄》稱這個藥方為「再生丹」,這也是對其神奇療效的稱讚。(摘自《續醫說》)

薛氏謂前症如此,用不應者,急用大補氣血為主。

吳交山治一婦,產後因虛,牙關緊急,半身不遂,失音,以續命湯煮飲,數服而安。(《醫宗粹言》。)

白話文:

吳交山醫生曾治療一位產後虛弱的婦女,她的牙關緊閉,身體半身不遂,還失聲了。吳醫生用續命湯煎煮給她喝,喝了幾次之後,她的症狀就緩解了。(出自《醫宗粹言》)

薛立齋治一產婦中風,不省人事,言語妄甚,惡風寒,喜熱飲,形氣倦怠,脈虛浮無力。薛謂氣血虛寒,用十全大補湯,二十餘劑不應,又二十餘劑稍緩。乃漸加附子至一錢,服數劑,諸症減一二,又二十餘劑,十退三四。乃去附子五分,數劑,諸症頓退而安。後又發,仍用前藥,加附子三五分而愈。

白話文:

薛立齋治療一位產婦中風,昏迷不醒,胡言亂語,怕冷喜熱,身體疲倦,脈搏虛浮無力。薛立齋認為是氣血虛寒引起,使用十全大補湯,服用了二十多劑無效,又服用了二十多劑才稍微緩解。於是逐漸增加附子用量至一錢,服用了幾劑,各種症狀減輕了一兩分,再服用了二十多劑,減輕了三四分。於是減少附子五分,服用了幾劑,各種症狀突然消失,病情好轉。後來又復發,仍然使用之前的藥物,加入三五分附子而痊癒。

一產婦不語,用七珍散而愈。後復不語,內熱晡熱,肢體倦怠,飲食不進,用加味歸脾湯為主,佐以七珍散而愈。後因怒不語,口噤,腰背反張,手足發搐,或小便見血,面色或青或黃,或時兼赤白。面青,肝之本色也;黃者,脾氣虛也;赤者,心血虛也。用八珍湯加鉤藤、茯苓遠志漸愈,又用加味歸脾湯而痊。

白話文:

有一位產婦失語,服用「七珍散」後好轉。後來又失語,伴有內熱、夜晚發熱、身體疲倦、進食困難,主要使用「加味歸脾湯」,並輔以「七珍散」治療後好轉。後因生氣而失語,嘴巴緊閉,腰背向後仰,手腳抽搐,有時小便帶血,面色或青或黃,或兼有紅白。面青是肝臟的本色;黃色是脾氣虛弱;紅色是心血虛弱。使用「八珍湯」加入鉤藤、茯苓、遠志治療後逐漸好轉,又用「加味歸脾湯」後痊癒。

一產婦狀如腳氣,發熱瞀悶,搐掣驚悸,或用獨活寄生湯而痊。後復作,服之,其汗如水,更加口噤吐痰。乃用十全大補湯,培養血氣漸愈。後飲食日少,肌體日瘦,吐痰如湧,此命門火衰,脾土虛寒,用八味丸加歸脾湯,諸症漸退,肌肉漸生。

白話文:

一位產婦出現類似腳氣的症狀,發燒、頭暈、抽搐、驚嚇。起初服用獨活寄生湯治療後痊癒。後來症狀復發,再次服用獨活寄生湯,卻出現盜汗、口緊、吐痰等情況。於是改用十全大補湯調養氣血,症狀逐漸好轉。但後來產婦飲食減少,身體消瘦,吐痰量大,這是腎陽虛弱、脾胃虛寒所致。改用八味丸配合歸脾湯治療,症狀逐漸消退,身體也逐漸恢復。

蕭萬如治陳昌之內,首胎恃壯,當風澡體,即病發熱如燎,口眼喎斜,喘嘔有沫,面目青黃,心腹膨脹,揚手舞足,脈見弦數不鼓。曰:此肝虛自招風也,非表病也。急以姜附丸灌下,仍用當歸四逆湯加入吳茱萸,兩劑諸症如失。

白話文:

蕭萬如為陳昌之治療他妻子的病。患者懷有第一胎,身體強壯,迎風洗澡後,立即發燒像火燒,口眼歪斜,喘息嘔吐有泡沫,臉色青黃,心腹脹滿,手舞足蹈。蕭診脈後發現弦數不鼓的脈象。蕭說:「這是肝氣虛弱導致風邪入侵,不是表證。」於是立刻用姜附丸灌服,又開當歸四逆湯配伍吳茱萸,兩劑藥服用後,所有症狀都消失了。

來天培治馬氏婦,二十餘歲,產後九日,患腹痛,筋攣抽掣不可忍,惡露不絕,脈沉細而緊,視其面色,青黃不澤,此肝經血少而兼寒也。與歸芍六君加炮姜,一劑腹痛雖未止,而筋攣稍緩。另延專科,以廣、半、鉤藤、木香威靈仙等,腹痛益甚,且血崩不止,更加發熱神昏。

白話文:

醫生天培診察馬姓婦人,二十多歲,產後九日,患有腹痛,肌肉抽搐得厲害,無法忍受,惡露(產後陰道排出物)不斷,脈搏沉細而緊,觀察她的臉色,青黃暗淡,這是肝經血虛又夾雜寒氣的表現。

給了她當歸、芍藥、六君子湯加上炮薑的方劑,一劑藥後,腹痛雖然沒有停止,但肌肉抽搐緩解了一些。

又請來了專科醫生,用廣藿香、半夏、鉤藤、木香、威靈仙等藥物,腹痛更加嚴重,而且血崩不止,還出現了發熱神志昏迷的症狀。

再求治,以耆、朮、歸、地、山藥、苓、萆、艾葉阿膠、薑、附、耆、朮、地,俱至兩外,一劑而腹痛抽掣止,再劑而崩亦痊,用歸脾調理而愈。

白話文:

再次治療,使用耆朮歸地、山藥茯苓、麥芽艾葉、阿膠、生薑、附子、耆朮地黃等藥物,全部加入兩劑以外的劑量。一劑下去,腹痛抽搐就停止了。再一劑,崩漏也痊癒了。最後使用歸脾湯調理一段時間,患者完全康復。

2.

薛立齋治一產婦,勤於女工,忽仆地牙關緊急,痰喘氣粗,四肢不遂。此氣血弱虛而發痙,朝用補中益氣湯茯苓半夏,夕用八珍湯加半夏,各二十餘劑不應。此氣血之未復,藥之未及也,仍用前二湯,又二十五劑尋愈。(雄按:藥不精切,故不能收捷效。)

白話文:

薛立齋治療一位產婦,她勤於女工,突然倒地不起,牙關緊閉,呼吸急促,四肢不能動彈。這是因為氣血虛弱而引起的痙攣。他早上用補中益氣湯加入茯苓、半夏,晚上用八珍湯加入半夏,各服用了二十多劑,但沒有效果。這是因為氣血還沒有恢復,藥物沒有發揮作用。薛立齋繼續使用前兩劑藥,又服用了二十五劑,病人逐漸康復。(作者按:藥方不夠精確,所以不能快速見效。)

一婦產後,惡寒發熱,他醫治以小柴胡,致汗出譫語,煩熱作渴,四肢抽搐。用十全大補湯益甚。其脈洪大,重按則無,此藥力未及也,遂加附子,服四劑愈。

白話文:

一位產婦產後,出現畏寒發燒,其他醫生用小柴胡湯治療,導致她出汗譫妄,持續發熱口渴,四肢抽搐。服用十全大補湯後症狀加重。她的脈搏有力,但重按後卻消失,說明藥力還沒到達病處,於是我加了附子,服用了四劑後就痊癒了。

一產婦筋攣臂軟,肌肉掣動,此氣血俱虛而自熱也,用十全大補湯而安。

一產婦因勞,兩臂不能屈,服蘇合香丸,肢體軟痿,汗出如水。薛謂前藥辛香,耗散真氣,腠理虛而津液妄泄也。先用十全大補湯五味子,補實腠理,收斂真氣,汗頓止。又佐以四君子調補元氣,漸愈。用逍遙散、大補湯,調理而痊。

白話文:

一名產婦因勞動過度,導致雙臂無法彎曲。服用蘇合香丸後,肢體軟弱無力,大汗淋漓。薛認為先前服用的藥物辛香燥熱,耗散了真氣,導致皮膚腠理鬆弛,津液流失。他首先使用十全大補湯加入五味子,以補充腠理氣血,收斂真氣,汗液立即止住。又佐以四君子湯來調理元氣,逐漸康復。最後用逍遙散和大補湯調理身體,最終痊癒。

一產婦先胸脅乳內脹痛,後因怒,口噤吐痰,臂不能伸,小便自遺,左三部脈弦,此肝經血虛,而風火所致,不能養肝。先用加味逍遙散治之,臂能屈伸。又以補肝散、六味丸,而諸症悉愈。

白話文:

一位產婦最初胸部、肋部和乳房內感到脹痛,後來因為生氣,嘴張不開,吐出痰液,手臂不能伸展,尿液失禁,左手的三個脈搏沉緊有力。這是由於肝經氣血不足,而風熱之邪侵入,導致無法濡養肝臟。

一開始使用了加味逍遙散進行治療,手臂可以彎曲伸展了。後來又使用了補肝散和六味丸,所有症狀都痊癒了。

一產婦患兒枕腹痛,或用驅逐之劑,昏憒口噤,手足發搐,此血氣虛極之變症也。用八珍湯加炮姜二錢,四劑未應。又以十全大補湯加炮姜一錢,二劑而蘇。

白話文:

免疫抑制劑是一種用於預防器官移植排斥反應的藥物。

沈堯封云:丁丑三月,練塘金虞第四媳,產後變症。先是於上年十月生產甚健,至十二月初旬,面上浮腫,驅風不應。加麻黃三帖,通身脹腫,小便不利。更用五皮雜治,反加臍凸。更用玉桂、五苓,小便略通,脹亦稍減。續用桂附八味,其腫漸消,惟右手足不減。忽一日,口眼歪斜,右手足不舉,舌不能言,因作血虛治,變為俯不得仰。

白話文:

沈堯封記載:丁丑年三月,練塘金虞家族第四媳婦,生產後出現併發症。她在去年十月生產時很健康,但十二月月初,她的臉部浮腫,驅風藥物不起作用。

加用三帖麻黃後,全身腫脹,小便困難。再用五皮雜治,臍部反而凸出。接著用玉桂、五苓,小便稍通,脹氣也稍減。

接著用桂附八味,腫脹逐漸消退,但右手足沒有消腫。突然有一天,她的嘴巴和眼睛歪斜,右手足無法舉起,舌頭也說不出話來。因此被診斷為血虛,但治療後卻出現俯臥不能仰躺的症狀。

數日後,吐黑血盈盂,吐後俯仰自如。旬余,復不得仰,又吐黑血而定,投以消瘀,忽然口閉目開如脫狀。其母一夜煎人參三錢灌之得醒,醒來索飯,吃一小碗。近日又厥,灌人參不醒,已三晝夜矣。余遂往診,右手無脈,因腫極不以為怪,左脈浮取亦無,重按則如循刀刃。

白話文:

幾天後,他吐出暗黑色的血,足有一碗的分量,吐完後頭暈目眩。半個月後,又仰臥牀上,再次吐出黑色的血,病狀得到緩解,於是給他服用了化瘀的藥物,他的嘴巴緊閉,眼睛睜開了,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他母親連夜煎服了三錢人參灌給他,他醒來了,醒來後要吃飯,只吃了一小碗。最近他又昏厥了,灌服人參也不見醒來,已經三天三夜了。我於是前往看診,他的右手沒有脈博,因為腫脹得很厲害所以不覺得奇怪,左手的脈搏浮取也查不到,用力按壓時就像刀刃劃在皮膚上。

余曰:此是實症,停參可治。遂用膽星、半夏、石菖蒲橘紅、天蠶、地龍紫草,水煎,入竹瀝、薑汁,一劑知,再劑手足能舉,十三劑能出外房診脈,諸病悉退。惟舌音未清,仍用前方而愈。金問奇病之源,余曰:人身臟腑接壤,懷胎後,腹中遂增一物,臟腑之機括,為之不靈,五液聚為痰飲,故胎前病痰滯居半,《千金》半夏茯苓湯,所以神也。至產時,痰涎與惡血齊出,方得無病。

白話文:

我說:這是實症,停參可以治療。於是使用山藥、半夏、石斛、橘紅、天門冬、地龍、紫草,水煎,加入竹茹、薑汁,服一帖後病情好轉,再服一帖手腳就能抬舉,十三帖就能外出看診,所有疾病都消失了。舌苔發白還沒有清除,繼續使用之前的方劑而痊癒。金問奇病的根源,我說:人體任脈接於胞宮,懷孕後,腹中多了一個東西,任脈的樞紐功能因此不靈驗,五臟津液聚集成痰飲,所以懷孕前的疾病大多來自於任脈,《千金方》中治療任脈的半夏任脈湯,因此具有神效。等到生產時,任脈和惡血一起排出,纔不會有疾病。

若血下而痰飲不下,則諸病叢生,故產後理血不應,六神湯為要藥。此證初起,不過痰飲阻滯氣道作腫,血本無病,用五苓、腎氣腫減者,痰滯氣道,得熱暫開故也。久投不已,血分過熱,致吐血兩次。至若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舌絡不靈,俱是痰滯經絡之證,即厥亦是痰迷所致,並非虛脫,故消痰通絡,病自漸愈,何奇之有?

白話文:

如果產後血水排出同時痰液無法排出,就會產生各種併發症。因此,產後處理氣血循環非常重要,六神湯是必須使用的藥方。

一開始出現這一類症狀,只是因為痰液阻滯氣道引起腫脹,血液本身並無問題。使用五苓散、腎氣丸等藥方,腫脹會暫時消退,這是因為痰液阻塞氣道,遇到熱氣會暫時疏通的緣故。但長期服用這些藥物而不見效,會導致血液過熱,造成兩次吐血。

至於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舌頭僵硬等症狀,都是痰液阻塞經絡的徵兆。昏厥也是痰液迷亂所致,並非虛脫。因此,化解痰液、疏通經絡,疾病自然會逐漸好轉,這並非是什麼奇特的治療方法。

又曰:震澤一婦,產後十餘日,延我師金大文診視,余從焉。接述新產時,症似虛脫,服溫補藥數劑,近日變一怪證,左邊冷,右邊熱,一身四肢盡然,前後中分,冷則如水,熱則如炭,鼻亦如之,舌色左白右黑。師問曰:此是何症?用何方治?余曰,書未曾載,不知應用何方。

白話文:

另外,有人說:震澤有一位婦女,產後十幾天,請我老師金大文先生診治,我跟著前往。接見後,患者講述了她剛生產時,症狀像虛脫,服用了溫補藥方好幾次,最近演變成一個奇怪的症狀,左邊冷,右邊熱,四肢也是這樣,分為前後兩部分,冷的部分像水,熱的部分像火炭,鼻子也是這樣,舌頭的顏色左邊是白色,右邊是黑色。老師問道:這是什麼病?用什麼方劑治療?我說,書上沒有記載過,不知道用什麼方劑好。

師曰:奇證當於無方之書求之。經云:左右者,陰陽之道路也;陰陽者,水火之徵兆也。敗血阻住陰陽升降道路,不能旋轉,陽盛處自熱,陰盛處自冷,所以偏熱偏寒。用澤蘭山楂肉、劉寄奴蘇木桃仁琥珀等藥,兩劑病減半。繼服不應,遂更醫雜,以致不起。由今思之,此證不但血阻,必兼痰滯。

白話文:

山中

我師見及阻住陰陽升降道路,已經識出病源,但跳不出消瘀圈子耳。倘通瘀不應,即兼化痰,或者如前案金婦得起,未可知也。

白話文:

我老師說,已經找出病因,就是阻礙陰陽升降的道路,但是還只能停留在活血化瘀的層面上。如果單純活血化瘀不起效,可以考慮化痰,也許像之前婦女的案例,能夠因此而康復,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