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琇

《續名醫類案》~ 卷二十五·產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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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五·產後 (4)

1. 癥瘕

薛立齋治一產婦,腹中似有一塊,或時作痛而轉動,按之不痛,(便非實積。)面色萎黃,痛則㿠白,脈浮而澀,此肝氣虛而血弱也。不信,乃服破血行氣,痛益盛,轉動無常。又認為血鱉,專用破血祛逐之藥,痛攻兩脅,肚腹尤甚,益信為鱉,確服下蟲等藥,去血甚多,形氣愈虛,肢節間各結小核,隱於肉裡,以為鱉子畏藥而走於外。薛云:肝臟血而養諸筋,此因肝血復損,筋涸而攣結耳。

白話文:

薛立齋治療一位產婦,她的肚子裡似乎有一塊東西,有時會疼痛並且移動,按壓時不痛(因此不是實質性的積塊)。產婦面色萎黃,疼痛時臉色發白,脈象浮動而澀,這是肝氣虛弱而血虛的症狀。產婦不相信,服用了破血行氣的藥物,結果疼痛更加劇烈,移動也更加頻繁。他又認為是血塊,只用了破血祛逐的藥物,結果疼痛蔓延到兩側肋骨,腹部疼痛更加劇烈,他更加確信是血塊,於是服用了驅蟲藥等藥物,排出大量血液,產婦的身體和元氣更加虛弱,四肢之間出現許多小硬塊,隱藏在肉裡,他認為是血塊的子塊害怕藥物而跑到外面。薛立齋說:肝臟以血滋養各條筋脈,這是因為肝血再次損傷,筋脈乾枯而攣結所致。

蓋肢節胸項,皆屬肝膽部分,養其脾土,補金水以滋肝血,則筋自舒。遂用八珍湯、逍遙散、歸脾湯,加減調治而愈。

白話文:

四肢、胸腔、頸部都屬於肝膽的範圍。要養護脾胃屬性的臟腑,補腎水以滋養肝血,這樣筋脈就會舒展。因此使用八珍湯、逍遙散、歸脾湯等方劑,加減調配後治療而痊癒。

一產婦小腹作痛,有塊,脈芤而澀,以四物加元胡索、紅花、桃仁、牛膝、木香,治之而愈。

白話文:

一名產婦小腹疼痛,並且有個硬塊,脈搏浮而遲澀,使用四物湯加元胡、紅花、桃仁、牛膝、木香來治療,最後治癒了。

2. 血崩

薛立齋治一產婦,血崩,小腹脹痛,用破氣行血之劑,其血崩如湧,四肢不收,惡寒嘔吐,大便頻瀉。用六君、炮姜,四劑稍愈。又十全大補,三十餘劑全安。

白話文:

薛立齋醫生治療一位產婦,產後大出血,小腹脹痛。他使用了活血化瘀的藥物,但產婦出血量大增,四肢發麻,惡寒嘔吐,腹瀉不止。薛醫生改用六君子湯和炮姜,連服四劑後病情有所好轉。接著,他再使用十全大補湯,連服三十多劑,產婦才完全康復。

一產婦血崩,因怒,其血如湧,仆地,口噤目斜,手足抽搐,此肝經血耗生風。用六味丸料一劑,諸症悉退。但食少晡熱,佐以四君、柴胡、丹皮而愈。

白話文:

一位產婦 دچار血崩,因為生氣,她的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倒在地上,嘴巴緊閉,眼睛歪斜,手腳抽搐。這是肝經血氣耗損導致風氣上升所致。服用了一劑六味丸的藥材,所有的症狀都消失了。但產婦食慾不振,午後發熱,加用四君子湯、柴胡和丹皮才痊癒。

孫文垣治黃氏婦,產未彌月,醉犯房事,血來如崩,發熱頭暈,大小便俱熱,六脈洪大,以竹茹、蒲黃、白芍各一錢,香附、茯苓、側柏葉各七分,甘草、炮薑、艾葉各三分,血止大半。腰猶脹痛,下午,胸膈飽悶,改以川芎五分,當歸、茯苓、補骨脂、蒲黃、香附各八分,薑炭、甘草各一分,陳皮七分,人參一錢而愈。

白話文:

呂東莊治從子在公婦半產,惡露稀少,胸腹脹甚,脈之濡數,當重用參、耆,不然必崩。因力艱未服,已而果崩潰不止,下血塊如掌如碗者無數,神氣昏憒,兩足厥冷至小腹,兩手厥冷至肩,額鼻俱如冰,頭上汗如油,旋拭旋出。按其脈,至骨不得見,乃投大劑補中益氣湯,加人參一兩,未效。

白話文:

呂東莊醫師治他的兒子生產後,惡露很少,胸腹部脹得很厲害,脈象又弱又快,應該大量使用人參和黃耆,否則必定大出血。因為難產服藥困難,結果果然大出血不止,排出血塊如手掌或碗口般大,神志昏迷,雙腳冰冷到小腹,雙手冰冷到肩膀,額頭和鼻子像冰一樣冷,頭上冒出的汗像油脂,擦掉後又會冒出來。檢查脈象,脈搏很微弱,幾乎無法觸摸到。於是用了大劑量的補中益氣湯,再加一人參,仍不見效。

(如無一兩之參,單服補中益氣湯則立脫矣,不可不知。)急用人參一兩,附子一兩,炮姜二錢,濃煎灌之,至暮漸減。戒曰:俟其手足溫即停藥。至三鼓手足盡溫,崩亦止,家人忘戒,又煎前藥進之。比曉視之,脈已出而無倫,痰忽上湧,點水不能飲,入口即嘔吐,並獨參湯不能下。

白話文:

現代簡體中文:

以下所說的這些道理,都是我們不可不知曉的。(這些道理)已經融入我們生活的點滴之中,我們漸漸感受到,這些道理已成為我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曰:過劑所致也。即投生地黃五錢,熟地一兩,當歸、白芍、枸杞各三錢,甘草一錢,濃煎與飲。病者意參飲尚吐,況藥乎,不肯服,乃強之曰:試少飲,必不吐。進半甌,殊安,遂全與之,盡藥而痰無半點,神氣頓清矣。午後,體發熱,曰:此血虛熱,恆理也。後用十全大補,調理而痊。

(雄按:人參雖重,幸不即脫。而治法大謬,能掉頭設法,其聰明有過人處也。)

白話文:

過量用藥所致的。於是(醫師)給他用了生地黃五錢,熟地黃一兩,當歸、白芍、枸杞各三錢,甘草一錢,煎濃後給他喝。病人認為人參湯都會吐,更何況其他藥,不肯服用。於是(醫師)強迫他道:先試著喝一點,肯定不會吐。喝了半碗,果然很安穩,於是全部給他,喝完藥後,痰液一點也沒有了,精神也馬上清醒了。下午,身體發熱,(醫師)說:這是血虛發熱,這是正常的。後來用十全大補,調理後痊癒。

張飛疇治陳子厚媳,八月間因產不順,去血過多,產後惡露稀少,服益母湯不行,身熱汗血。產科用發散行血更劇。自用蕉糖酒一碗,遂周身絡脈棰楚難堪,惡露大下,面赤,戴眼,出汗如浴,但言心痛不可名狀。(即殺血心痛也。)此去血過多,心失其養故痛;肝主筋,為藏血之地,肝失其榮,故脈絡棰楚不堪。

白話文:

張飛疇治療陳子厚的媳婦,在八月份時因為生產不順,失血過多。產後惡露很少,服用益母湯沒有效果,還發熱、出汗有血。產科醫生用驅散血氣的方法治療,病情更嚴重。張飛疇自己用蕉糖酒一碗,結果全身血脈疼痛難忍,惡露大量排出,臉色赤紅,眼睛發花,出汗像洗過澡一樣,只說心痛得說不出來(就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心痛)。這是因為失血過多,心臟失去滋養而疼痛;肝臟主筋,是儲藏血液的地方,肝臟失去滋養,所以血脈疼痛難忍。

且汗為產後之大禁,非急用人參,恐難挽也。用四君合保元湯加白芍、五味,一劑汗止。因其譫語如祟,疑為瘀血未盡,更欲通利。曰:音怯無神,此屬鄭聲,且腹不瘀痛,瘀從何有?此神氣散亂不收之故,前方入棗仁、龍齒,諸症悉平。後服獨參湯,至彌月而安。

白話文:

出汗是產後的大忌諱,如果不緊急使用人參,恐怕難以挽救。用四君子湯合保元湯,再加白芍、五味子,一劑藥下去,出汗就止住了。因為她的胡言亂語就像是被邪祟附身,懷疑是瘀血沒有清除乾淨,還想再通利氣血。但我說:「她的聲音微弱無力,這是虛弱的表現,而且肚子也不瘀痛,哪來的瘀血?這是因為神氣散亂不聚攏的緣故。」前方的藥方中加入了棗仁、龍齒等藥,她的所有症狀都平復了。之後服用獨參湯,到滿月時就痊癒了。

薛立齋治一產婦,月經不調,內熱燥渴,服寒涼之劑,其血如崩,腹腫痛,寒熱,作嘔少食。用六君子,二十餘劑,諸症悉愈。以加味逍遙散,調理而安。

白話文:

薛立齋醫生治療一位產婦。她月經不調、內熱口渴,服用了寒涼的中藥後,出現血崩、腹痛、寒熱、嘔吐、食慾不振等症狀。薛醫生用了六君子湯治療20多次,各種症狀都痊癒了。後來又加味逍遙散調理,產婦身體恢復健康。

一產婦月經年餘不通,內熱晡熱,服分氣丸,經行不止,惡寒作渴,食少倦怠,胸滿氣塞。朝用加味逍遙散,夕用四君子湯,月許,諸症悉愈。佐以八珍湯,兼服兩月而愈。

白話文:

一位產婦月經已經超過一年沒有來了,還伴有內熱和下午發熱的症狀。起初她服用分氣丸,結果月經不止,怕冷、口渴、食慾不振、疲倦乏力,胸口還有脹滿和氣息鬱結的現象。

於是,在早上用加味逍遙散,晚上用四君子湯治療。經過一個月左右,她的各種症狀都消失了。為了鞏固療效,又用八珍湯作為輔助,再服用兩個月後,完全康復。

馬元儀治金氏婦,產後一月,血來不已,厥逆,自汗不止,或與養血補陰不效。診之,兩尺空大無神,曰:褚氏有云,血雖陰類,運之其陽和乎?今厥逆自汗,脈大無根,為脾腎之真陽內弱,故血無所附而溢,所謂陽虛陰必走也,法當大補真陽,以攝虛陰。若養血補陰,恐血未必生,而轉傷陽氣,則陰血愈不守矣。

白話文:

馬元儀治療金姓婦女,分娩後一個月,血流不止,暈厥逆反,自汗不止,用養血補陰的方法治療無效。馬元儀診脈發現,患者兩尺脈空虛而無神氣,他說:「褚氏說,血雖然屬於陰類,但它的運行是由陽氣溫和的啊?現在患者暈厥自汗,脈象宏大卻無根,是由於脾腎的真陽內虛,所以血液沒有依附的地方而溢出,這就是所謂的「陽虛則陰必動」。治療方法應該是大大補益真陽,以收攝虛弱的陰血。如果仍然用養血補陰的方法,恐怕血不會再生,反而會損傷陽氣,那麼陰血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以人參三兩,白朮一兩,附子三錢,茯苓、炙甘草各一錢,一劑知,二劑已,數劑精神勝常矣。

白話文:

用人參三兩、白朮一兩、附子三錢、茯苓和炙甘草各一錢,做成一劑藥。服用一劑就會看到效果,服用兩劑就好了。連續服用幾劑,精神狀態會比平常好。

繆仲淳治賀函伯乃正,小產後,陰血暴崩,作暈噁心,牙齦浮腫,喉嚨作痛,日夜叫號不絕。曰:此因失血過多,陰氣暴虧,陽無所附,火空則發,故炎上,胸中覺煩熱,所謂上盛下虛之候也。法當降氣,氣降則火自降矣。火降則氣歸元,而上焦不煩熱,齒齦腫消,喉嚨痛止,陽交於陰,而諸病自已耳。

白話文:

繆仲淳醫生治療賀函伯情況危急。賀函伯生產後,陰血大量流失,出現暈厥、噁心、牙齦浮腫、喉嚨疼痛,日夜哀號不止。繆仲淳說:這是因為失血過多,陰氣突然衰竭,陽氣無所依附,虛火旺盛而發作,所以上半身燥熱,胸中煩悶,這就是上實下虛的徵兆。治療方法是降氣,氣降則火自降。火降則氣歸於本根,而上焦不再煩熱,牙齦腫脹消退,喉嚨疼痛停止,陽氣與陰氣相交,各種病症自然會痊癒。

用蘇子研、青蒿子各二錢半,麥冬、白芍、鱉甲、牛膝、生地、枸杞各四錢,五味五分,棗仁五錢,續斷、橘紅各二錢,枇杷葉三片,河水煎,加童便一大杯,鬱金汁十二匙,空心服,時進童便一杯。

白話文:

取蘇子粉和青蒿子各 2.5 錢,麥冬、白芍、鱉甲、牛膝、生地、枸杞各 4 錢,五味子 0.5 錢,棗仁 5 錢,續斷、橘紅各 2 錢,枇杷葉 3 片,用河水煎煮。加入一杯童尿,鬱金汁 12 匙。空腹服用,並隨時喝一杯童尿。

魏玉橫曰:竹溪夫人,年三十餘,產後自巳至酉,血暴下如注,呵欠連連,遂目閉口張,面色青慘白悴,汗出不止,髮根盡濕,六脈全無,勢欲脫矣。其初亦以童便灌之,韭醋熏之,殊不應。乃用熟地二兩,杞子、棗仁各一兩,令煎湯,候藥至投入,不待稠濃,即徐徐灌之,才盡一鍾,汗止目開口閉,漸知人事。再與之,血止而睡,醒後進粥。

白話文:

魏玉橫說:竹溪夫人,年紀三十多歲,生完孩子後,從辰時到酉時,血崩得像水一樣,不停地打哈欠,然後兩眼閉上,嘴巴張開,臉色發青發白,汗出不止,髮根都濕透了,六脈摸不到,快要脫力了。一開始也用孩子的尿灌腸,用大蔥醋燻,都沒有什麼效果。於是用熟地黃兩兩,枸杞子、棗仁各一兩,煎湯,等藥沸騰了就把藥材放進去,不用熬到很濃稠,就慢慢灌下去,只灌了一碗的量,汗就止住了,眼睛睜開,嘴巴閉上,逐漸恢復了知覺。再灌一次,血止住了,也睡著了,醒來後喝了粥。

次日,仍以前方,令日服一劑,四日全瘳。當其亟予診也,時方與人會飲,擲杯而往,疏方而返。坐有業醫者數人,詢其症,咸曰:猶與藥乎,用何方?曰:與某某。咸詫笑曰:吾真買乾魚放生也,咎將誰任,余笑而不言。

白話文:

第二天,依然是前一天的處方,讓患者每天服用一劑,四天後就痊癒了。在我急著給他診斷時,正巧有人約我喝酒,我扔下處方就去了,喝完酒後才給他開了新處方。在座的幾個人當中,有幾個懂醫術的,他們問我患者的症狀,都說:這個時候還需要用藥嗎?你開了什麼藥方?我回答:開了某某方。他們都驚訝地笑道:我真是白白花了錢放生乾魚了,出了問題誰來負責?我聽了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宋申甫室人,妊數月,時長夏,歸寧母家,召醫診之,以為經阻也,投破瘀辛熱之劑四帖,遂半產,血行如瀉。亟余診,至則大汗淋漓,脈將脫矣,伏几上,去床數步,不能就寢,以血行之猛也。時惟親戚之朱某在,乃囑其母,煮水待藥,煎百餘沸即與服,再煎再與,不及稠濃也。急偕朱,就近鋪買熟地四兩,杞子、棗仁各二兩,如法服立瘥。

白話文:

宋申甫的妻子懷孕好幾個月,當時正值盛夏。她回孃家探親,請來醫生診治。醫生認為她經脈阻塞,開了四帖驅瘀、辛熱的藥劑。結果她流產了,血流不止,好像失血過多一樣。

我急忙前去診治,到那裡時她已經大汗淋漓,脈搏微弱,似乎快不行了。我趴在桌子上問診,離她的牀好幾步遠,因為她血流得太厲害,我無法靠近她。當時只有她的親戚朱某在。我請他母親燒開水待藥,煮沸一百多次後,立刻讓她服下。然後再煮再給她喝,連濃稠的湯汁都不管了。

我立刻和朱某到附近的藥鋪買了四兩生地,兩兩枸杞子和兩兩棗仁,按照方法服下後,她的病立馬好了。

張建東室人,年三十餘,妊娠五月,素有肝病,偶不快,鄰醫與荊、防、廣、半、香、砂、鬱金、元胡之類五劑,遂見紅,腰腹酸墜,氣促面紅。診之,脈不接續,曰:胎已難保,第與滋養三陰,以防其崩耳。其產必在子夜,若待崩而延診服藥,恐緩不及事,先疏方與之:熟地二兩,杞子一兩,棗仁一兩。令察其面若加赤,氣若加喘,血必暴下,宜急飲之。

白話文:

一位姓張的男子,他妻子的年齡超過30歲,懷孕五個月了。她原本就有肝病,偶爾身體不適。鄰居醫生給她開了荊芥、防風、廣陳皮、甘草炙、砂仁、鬱金、元胡等藥材的五劑藥。

結果,她開始見紅,腰腹痠痛下墜,氣短而臉紅。醫生診斷後,發現脈搏不連續,說:「胎兒難保了。只能給你滋養陰氣的藥物,以預防產後大出血。」

產婦肯定會在子夜生產,如果等到大出血再延遲診治服藥,恐會延誤病情。醫生先開了以下的藥方:生地黃二兩、枸杞子一兩、大棗仁一兩。

並囑咐家人觀察產婦的臉色,如果臉色更加發紅,氣喘更加劇烈,那肯定會大量出血,應該立即服用這副藥。

至時,一一如言,果獲無事。次日就前方減半,入人參一錢,二劑而痊。後數年,復孕,因肝虛發厥,余用生地、杞子之劑,不敢服,遂致變症百出,產後上咳下利。余與杞子、生地、沙參、麥冬,病少退。次日,仍前方,告以必用蔞仁乃可,以服參、朮、薑、附既多,熱鬱甚,非此莫能解也,遂不復邀。後聞其日進參、耆、朮、附,卒致不起,人之生死豈皆命乎。

白話文:

沒有任何東西會比生命更重要,也沒有任何東西會比死亡更可怕。生死在於自然,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因此,不需要過於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