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序疏要 (100)
本經序疏要 (100)
1. 本經序疏要卷之七
惟入陰，則穿貫府藏，經由分肉，寬則遠，窄則近，滑則疾，濇則徐，殆止乎所不得不止，好眠、不得眠，因此生焉。雖然此其常也，不得為病，無從求治。然病之好眠、不得眠，倘不明此，則又無從求治。是故，據兩病所列首味而言，則好眠，是陰滯於陽；不得眠，是陰不浹陽矣。
治好眠，當求其陽出陰中，今反陰滯於陽；治不得眠，當求陽交於陰，今反陰不浹陽。是由出入之違常，徑道泥濘，則行止濡遲；徑道清肅，則行止速疾。故治好眠，以浣濯茶茗；治不得眠，以黏滑榆葉。是由汗潔之背，度陰分有阻，陽不得入，則宜去陰中之阻細辛，陽分自曠，陰不得出，則宜促畱陰之駕孔公孽，是由通塞之愆期，準此而會意焉，其他亦可不事縷述矣。
獨沙薓一味，《藥對》謂其主「不得眠」，《證類》又言其主「好眠」，何也？夫沙薓治好眠，以能緩滑皮膚，解利分肉也；其治不得眠，則以能溼潤皮膚脂膏分肉也。試參之老人類少眠，以皮膚槁也。凡人茶飲多者，亦少眠，以分肉利也。故沙薓之治不得臥，是取其體氣之舂容豐腴者，類多臥，以分肉濇也。
勞力者，亦多臥，以汗易洩也。故沙薓之治好眠，是取其性味之滑澤，至腸胃之寬窄，似無涉於沙薓之治矣。然寬者行遲，不可使之滑澤而迅乎？窄者行疾，不可使之充滿而遲乎？是皆得以類擴充者也。
杜仲：平、溫○主腰脊痛，補中，益精氣，堅筋骨，強志。
萆薢：****平○主腰背痛，強骨節。
狗脊：平、微溫○主腰背強機關緩急，周痹，男子腳弱，腰痛。
梅實：****平○療肢體痛。
鼈甲：****平○療血瘕，腰痛。
五加皮：溫、微寒○主腰脊痛，兩腳疼痹。
菝葜：平，溫○主腰背疼痛。
爵牀：****寒○主腰脊痛，不得著牀，俯仰艱難，除熱，可作浴湯。
《蜀本》
木鼈子：溫○止腰痛。
《藥對》
牡丹：微寒，使○勞氣，頭腰痛。
石斛：平，君○主男子腰腳軟弱《藥性論》。
附子：大熱，使○主腰脊風寒。
《證類》
鹿角膠：主傷中勞絕，腰痛，羸瘦，補中益氣。
牛膝：平○除腰脊痛。
鹿茸：溫、微溫○主羸瘦，四肢痠疼，腰脊痛，小便利。
烏喙：微溫○主寒熱，歷節掣引腰，不能行步。
續斷：微溫○主腰痛，關節緩急。
《病源》云「腰痛有五，一曰少陰，少陰腎也，由十月萬物陽氣皆衰而痛。二曰風痹，由風寒著腰。三曰腎虛，由役用傷腎。四曰䐴腎䐴，腰忽痛也《玉篇》，由墜墮傷腎。五曰寢臥溼地」。又云「腎主腰腳，腎經虛損，風冷乘之」，故腰痛諸證皆「有因而無狀」，惟云「邪客於足少陰之絡，令人腰痛引少腹，不可以仰息」，此可為第一項注解。然《素問》〈刺腰痛篇〉所謂「足少陰令人腰痛，痛引脊內廉」者，又與之稍有異同。
白話文：
只有當「陰」進入體內時，才會穿過內臟，經過肌肉組織。路徑寬廣，則影響範圍就遠；路徑狹窄，則影響範圍就近。陰液流動順暢，則作用迅速；陰液流動不順暢，則作用遲緩。陰液的運行最終會達到它不得不停止的地方，而人體的嗜睡和失眠等現象，就是因此而產生。雖然這是人體的常態，並不能算是疾病，所以也無從治療。但是，如果把「嗜睡」和「失眠」當成疾病來看待，卻不了解它們的成因，那麼也同樣無從治療。所以，從這兩種疾病的主要症狀來看，嗜睡是因為陰氣停滯在陽氣中，而失眠則是因為陰液無法滋養陽氣。
治療嗜睡，應該要讓陽氣從陰氣中透出，現在卻反而變成陰氣停滯在陽氣中；治療失眠，應該要讓陽氣和陰氣相互交合，現在卻反而變成陰液無法滋養陽氣。這都是因為陰陽出入的運行失常，就像道路泥濘，行走就會緩慢遲滯；道路清爽順暢，行走就會快速順暢。所以治療嗜睡，要使用能清除陰濁的茶茗；治療失眠，要使用能滋潤的榆樹葉。這就好比，汗液清潔了背部，但陰氣在運行過程中受到阻礙，陽氣無法進入，就應該去除陰氣中的阻礙，使用細辛這類藥物，使陽氣通行無阻；陽氣運行順暢，但陰液無法發散出來，就應該使用孔公孽這類藥物來促使陰液運出。這就是陰陽運行通暢與否的道理。理解這些原則，其他相似的問題也就可以觸類旁通，不必再一一詳細說明了。
唯獨沙參這種藥材，《藥對》認為它可以治療失眠，《證類》又認為它可以治療嗜睡，這是為什麼呢？沙參治療嗜睡，是因為它能使皮膚變得滑潤，疏通肌肉組織；而它治療失眠，是因為它能濕潤皮膚的脂肪和肌肉組織。可以參考老年人睡眠較少，是因為皮膚乾燥枯槁；一般人飲用茶水過多，也會減少睡眠，是因為肌肉組織變得疏鬆。所以，沙參治療失眠，是取它豐腴潤澤的特性。體型肥胖的人，大多比較嗜睡，是因為肌肉組織比較澀滯。
勞力的人也大多比較嗜睡，是因為容易出汗。所以，沙參治療嗜睡，是取它滑潤的性味，至於它對腸胃的寬窄似乎沒有影響。然而，如果腸胃寬鬆而運行遲緩，難道不應該使它滑潤而加速運行嗎？如果腸胃狹窄而運行過快，難道不應該使它充實而減緩運行嗎？這些都是可以通過類比來擴充理解的。
**杜仲：**藥性平和、溫和。主要治療腰脊疼痛，補養中氣，益精氣，強健筋骨，堅定意志。
**萆薢：**藥性平和。主要治療腰背疼痛，強壯骨骼關節。
**狗脊：**藥性平和、稍微溫和。主要治療腰背僵硬、關節活動不靈活、肢體麻木疼痛，男子腳無力，腰痛。
**梅實：**藥性平和。主要治療肢體疼痛。
**鱉甲：**藥性平和。主要治療婦女腹部包塊，腰痛。
**五加皮：**藥性溫和、稍微寒涼。主要治療腰脊疼痛，兩腳麻木疼痛。
**菝葜：**藥性平和、溫和。主要治療腰背疼痛。
**爵牀：**藥性寒涼。主要治療腰脊疼痛，無法躺臥，俯仰困難，清除體內熱邪，可以做沐浴的藥湯。
《蜀本》
**木鼈子：**藥性溫和。主要止腰痛。
《藥對》
**牡丹：**藥性微寒，可用作引經藥。治療勞累引起的氣虛，頭痛腰痛。
**石斛：**藥性平和，可用作君藥。主要治療男子腰腳軟弱《藥性論》。
**附子：**藥性大熱，可用作引經藥。主要治療腰脊寒氣引起的疼痛。
《證類》
**鹿角膠：**主要治療因勞累過度而導致的身體虧損，腰痛，消瘦，補養中氣，益氣。
**牛膝：**藥性平和。主要治療腰脊疼痛。
**鹿茸：**藥性溫和、稍微溫和。主要治療身體消瘦，四肢痠痛，腰脊疼痛，小便頻繁。
**烏喙：**藥性稍微溫和。主要治療寒熱交替，關節疼痛牽引腰部，無法行走。
**續斷：**藥性稍微溫和。主要治療腰痛，關節活動不靈活。
《病源》記載：「腰痛有五種原因：第一種是少陰腎虛，因為十月萬物陽氣衰弱而導致的疼痛。第二種是風痹，因為風寒侵襲腰部。第三種是腎虛，因為勞累過度損傷腎氣。第四種是跌打損傷，腰部突然疼痛，因為墜落導致腎損傷。《玉篇》中提到。第五種是睡在潮濕的地方。」又說「腎主腰腳，腎經虛弱，風寒邪氣趁機侵入」，所以腰痛的各種症狀都是「有原因而沒有固定形態」，只說「邪氣侵入足少陰經絡，導致腰痛牽引到小腹，不能仰身呼吸」，這可以作為第一種病因的解釋。然而，《素問》〈刺腰痛篇〉所說的「足少陰經引起腰痛，疼痛牽引到脊椎內側」，又與上述說法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