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序疏要 (96)
本經序疏要 (96)
1. 本經序疏要卷之七
分而言之，則曰肝空青益肝氣，心紫石英補心氣不足，赤石脂養心氣，肺天虋冬保定肺氣，沙薓益肺氣，車前子養肺，腎磁石養腎氣，元薓、白棘補腎氣，石南養腎氣，益氣石鐘乳、白石英、覆盆子、巴㦸天、柏實、桑白皮、黃雌雞、蕪青、枳實、續斷，益氣力茯苓、兔絲子、胡麻、藕實，羸瘦黃芪、薯蕷、石斛、五味子、五加皮、桑白皮、蜂子、枳實、兔絲子令肥健，胡麻、甘草長肌肉，當歸生肌肉，傷中地黃、薯蕷、石斛、遠志、牛膝、桑白皮、胡麻、蜂子，強陰石鍾乳、薯蕷、石斛、五味子、肉蓯蓉、車前子、蛇牀子、磁石，強骨氣，石南主陰衰，益精五味子、肉蓯蓉、五加皮、白棘、杜仲、地膚子、車前子、胡麻，莫不各分條理。校他病之用補益者，毫不相同。
其灼然尤可明者，無如除熱一法。不加散發，不投清洩，其命意，更屬天淵薯蕷，除煩熱。麥虋冬，主客熱，口乾燥渴。萎蕤，平客熱，頭痛。薔薇，主五藏寒熱，是其因地制宜為何如哉？奈何輓近論治虛勞，輒曰「滋陰清火，養血除熱」，旣不按病治病，復不遵循仲景。
凡桂枝龍骨牡蠣、小建中、黃芪建中、天雄散等物治之者，概視為畏途，漫不加省馴，至胃減便溏，益復寒涼滋肝，致不可捄而止。無怪乎是篇，更弁髦置之矣，而不知是篇宗旨，確有稗補仲景者，請試言其一二，如益精，而去精中之蕪累地膚子、車前子、五加皮；強陰，而召不羈之浮陽石鍾乳、薯蕷、石斛、五味子；因傷中，而反求諸上下桑白皮、牛膝；因羸瘦，而轉事消耗桑白皮、枳實。補中者益脾，益氣亦益脾，而寓治體、治用於其間補中諸物，是益脾體。
益氣諸物，是益脾用，不然，則四藏皆有專補，而脾獨闕如也。安五藏、補五藏、補益五藏、充五藏、養五藏、益五藏，皆以聯絡五藏，而寓動靜升降於其間，不然諸物之功，未見若是其溥也。
要而言之，篇中列藥六十五味，無非補精、補氣兩端，推而極之，則其間性溫者二十，性平者二十有六，微寒者七，寒者十有二，又不過丹沙、空青、磁石、天虋冬、澤藛、白棘、桑白皮、地膚子、車前子、枸杞根、藕實、防葵等物，治虛勞大旨，猶不可窺見一斑乎？
白石英：****微溫○主消渴，陰痿不足。
陽起石：****微溫○陰痿不起，補不足，男子莖頭寒，陰下溼癢。
巴㦸天：****微溫○主陰痿不足。
肉蓯蓉：****微溫○主莖中寒熱痛，強陰，益精氣。
五味子：****溫○強陰，益男子精。
蛇牀子：****平○男子陰痿，溼癢，能令陰強。
地膚子：****寒○強陰○與陽起石同服，主丈夫陰痿不起，補氣益力《藥性論》。
白話文：
如果從各個臟腑來說，肝臟虛弱可以用空青來增強肝氣，心臟氣血不足可以用紫石英來補充，赤石脂可以滋養心氣，肺氣不足可以用天門冬來保護穩定，沙參可以增強肺氣，車前子可以滋養肺臟，腎氣不足可以用磁石來滋養，元參和白棘可以補益腎氣，石南也可以滋養腎氣。
像是石鐘乳、白石英、覆盆子、巴戟天、柏實、桑白皮、黃雌雞、蕪青、枳實、續斷等藥物，都能夠增強氣力。茯苓、兔絲子、胡麻、藕實等藥物，也都能增強氣力。身體消瘦可以用黃耆、薯蕷、石斛、五味子、五加皮、桑白皮、蜂子、枳實、兔絲子等藥物來使身體變得肥壯健康。胡麻和甘草可以增長肌肉，當歸也可以生長肌肉。如果身體受到損傷，可以用地黃、薯蕷、石斛、遠志、牛膝、桑白皮、胡麻、蜂子等藥物來調理。石鐘乳、薯蕷、石斛、五味子、肉蓯蓉、車前子、蛇床子、磁石等藥物可以強壯陰氣。石南主要治療陰虛衰弱，五味子、肉蓯蓉、五加皮、白棘、杜仲、地膚子、車前子、胡麻等藥物可以補益精氣，這些藥物的分類和使用都有其條理。和其他疾病所用的補益藥物，大不相同。
尤其可以明確的是，像是清熱的方法，不用發散的方式，也不用清泄的方式，這樣的用意與一般的治療方法差異非常大。像是薯蕷可以消除煩躁發熱，麥門冬可以治療外來和內在的熱症、口乾舌燥，萎蕤可以平息外來的熱症和頭痛，薔薇可以治療五臟的寒熱症狀，這些藥物都能根據不同的情況來選擇使用。但現在許多人治療虛勞，動不動就說要「滋陰清火，養血除熱」，既不仔細分析病情，也不遵循張仲景的治療原則。
凡是使用像是桂枝龍骨牡蠣湯、小建中湯、黃耆建中湯、天雄散等藥物的治療方法，都被視為畏途，不仔細研究，導致病患胃氣虛弱、腹瀉，反而更加使用寒涼藥物來滋養肝臟，最後導致無法挽回的局面。難怪這篇文章的內容，會被許多人輕視，而不知道這篇文章的宗旨，其實可以輔助張仲景的理論。
例如，補益精氣，又要去除精液中的雜質，可以使用地膚子、車前子、五加皮；強壯陰氣，又要引導不受控制的虛陽，可以使用石鐘乳、薯蕷、石斛、五味子；因身體損傷而導致虛弱，反而要從上下兩方面來調理，可以使用桑白皮、牛膝；因身體消瘦，反而要使用一些消耗性的藥物，可以使用桑白皮、枳實。補中的藥物可以健脾，益氣的藥物也可以健脾，而補中藥物主要作用在脾臟的本質，益氣藥物主要作用在脾臟的功能。如果不是這樣，那其他四個臟腑都有專門的補益藥物，而脾臟就沒有了。安養五臟、補益五臟、充實五臟、滋養五臟、增益五臟，都是為了聯繫五臟，並在其中引導臟腑的動靜升降，如果不是這樣，那這些藥物的功效就沒有這麼廣泛了。
總的來說，這篇文章列舉了六十五味藥，都是為了補精和補氣這兩個方面。如果進一步分析，其中藥性溫的有二十種，藥性平和的有二十六種，藥性微寒的有七種，藥性寒的有十二種，像是丹砂、空青、磁石、天門冬、澤瀉、白棘、桑白皮、地膚子、車前子、枸杞根、藕實、防葵等藥物。從這些藥物中，大概就能了解治療虛勞的大致方向了吧？
**白石英：**藥性微溫，主要治療消渴症，以及陰莖萎縮、陽氣不足等問題。
**陽起石：**藥性微溫，主要治療陰莖萎縮無法勃起，以及陽氣不足，男性陰莖頭部發冷，陰部潮濕發癢等症狀。
**巴戟天：**藥性微溫，主要治療陰莖萎縮、陽氣不足等問題。
**肉蓯蓉：**藥性微溫，主要治療陰莖內寒熱疼痛，可以強壯陰氣、補益精氣。
**五味子：**藥性溫，可以強壯陰氣、補益男子精氣。
**蛇床子：**藥性平，主要治療男性陰莖萎縮、潮濕發癢等症狀，可以使陰莖強壯。
**地膚子：**藥性寒，可以強壯陰氣。與陽起石一起服用，可以治療男性陰莖無法勃起的問題，並能補氣、增強體力（出自《藥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