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序疏要 (78)
本經序疏要 (78)
1. 本經序疏要卷之五
馬髻膏：平○主生髮。
松葉：溫○生毛髮。
棗根：。
雞肪：掌氏曰「《藥對》云寒」。
荊子：微寒、溫○掌氏曰「《本經》有蔓荊、牡刑，此只言荊子。據朱字，合是蔓荊子，及據《唐本》云「味苦辛」，故定知非牡荊子矣」○蔓荊實：能長鬚髮《藥性論》。
禿有兩端。一者，虛人髮不向長，或病後，髮落不更生。一者，因瘡髮墮。《說文》云「禿，無髮也。鬜，鬢禿也」，《釋名》云「禿，無髮。沐，禿也。毼，頭生創也。頭有瘡曰瘍，毼亦然也」，是漢魏之間，猶有分別。巢氏云「人血盛，則榮於頭，故鬚髮美。若血氣衰弱，經衇虛竭，不能榮潤，故鬚髮禿落」，又云「蟯蟲發動，最能生瘡，乃成疸、癬、瘑、疥。白禿者，由此蟲在頭生瘡，結白痂，甚癢。
其上髮竝禿落不生，謂之白禿。若無白痂而有汁，皮赤而癢，則謂之赤禿」，是隋、唐間，雖有分別，然謂之禿，則均矣。因蟲之治，當求之〈惡瘡篇〉，此篇則因虛因病之禿，而禿與落，又當兩途視之。蓋禿者，不長茂也；落者，不更生也。然玩篇中所載諸物主治，又不止兩途。
曰堅，則能使其不落；；曰長，則因其所有而長之；曰生，則因其所無而生之。若地於草木然，欲其不彫，須培；欲其長茂，須灌。苟欲其生，則不直培之、灌之而已，將必布之種焉。故篇中於生之一類，不特令人憬悟，且將解頤也。
沈存中謂「髮屬心，稟火氣，故上生。鬚屬腎，稟水氣，故下生。眉屬肝，故側生」，斯言似甚合理，孰知《靈樞》〈二十五人篇〉言之尤詳，曰「足陽明之上，血氣盛，則髯美長在頤曰鬚，在頰曰髯。血少氣多，則髯短。氣少血多，則髯少。血氣皆少，則無髯。足陽明之下，血氣盛，則下毛美長至胷。
血多氣少，則下毛美短至臍。血氣皆少，則無毛，有則枯悴。足少陽之上，氣血盛，則通髯美長。血多氣少，則通髯美短。血少氣多，則少鬚。血氣皆少，則無鬚。足少陽之下，血氣盛，則脛毛美矣。血多氣少，則脛毛美短。血少氣多，則胻毛少。足太陽之上，血氣盛，則美眉，眉有亳毛。
血多氣少，則眉惡。手陽明之上，血氣盛，則髭美髭，口上鬚也《說文》。血少氣多，則髭惡。血氣皆少，則無髭。手陽明之下，血氣盛，則腋下毛美。手少陽之上，血氣盛，則眉美以長。手太陽之上，血氣盛，則有多鬚」，皆與沈說不同。蓋沈自據理，《靈樞》則指經衇所屆而言。
以愚意權之，則指經衇所屆而言，乃有補於徵驗；據理而言，則眉惡而補肝，鬚少而補腎，恐終無益。但《靈樞》獨不言髮之美惡長短，則頗缺漏，倘欲例此而續之，在《素問》則〈六節藏象論〉曰「腎者，精之處也，其華在髮」。若據經衇所屆言，則督衇也，足太陽也，足厥陰也，皆至於髮之根。
白話文：
**馬髻膏：**性平和，主要功效是促進頭髮生長。
**松葉：**性溫，可以促進毛髮生長。
棗根：（此處原文未提及功效）
**雞脂肪：**掌氏說《藥對》記載雞脂肪性寒。
**荊子：**性微寒或溫性。掌氏說《本經》有提到蔓荊和牡荊，這裡只說荊子。根據朱字的考證，應該是蔓荊子，而且《唐本草》也說它味苦辛，所以可以確定不是牡荊子。蔓荊子：根據《藥性論》記載，能夠使鬍鬚和頭髮生長。
禿頭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身體虛弱的人，頭髮不長或者生病後頭髮脫落不再生長。另一種是因頭瘡導致頭髮脫落。《說文解字》說「禿」是沒有頭髮的意思，「鬜」是鬢角禿的意思。《釋名》說「禿」是沒有頭髮，「沐」是指頭禿，「毼」是指頭上生瘡。頭上有瘡叫做瘍，「毼」也是這個意思。可見漢魏時期，對這些是有區分的。巢元方說「人體血氣旺盛，就能滋養頭部，所以鬚髮美麗。如果血氣衰弱，經脈虛耗，不能滋養，所以鬚髮就會脫落」。他又說「蛔蟲作祟，最容易生瘡，導致黃疸、癬、瘑、疥等疾病。白禿就是因為頭上有蟲，生瘡結白痂，非常癢，上面的頭髮也跟著脫落不長，就叫做白禿。如果沒有白痂而是有汁液，皮膚發紅發癢，就叫做赤禿」。可見隋唐時期，雖然對禿頭有區分，但都歸類為禿。對於因蟲引起的禿頭，應該參考《惡瘡篇》的治療方法。而本篇討論的是因虛弱或疾病引起的禿頭，禿頭和脫髮應該分開來看。禿頭指的是頭髮不長，脫髮指的是頭髮不再生長。然而，研究本篇所記載的藥物功效，又不僅僅只有這兩種情況。
提到「堅」，是指能使頭髮不脫落；提到「長」，是指讓現有的頭髮生長；提到「生」，是指讓原本沒有頭髮的地方長出頭髮。這就像對待草木一樣，想要它不凋謝，就要培土；想要它長得茂盛，就要澆水。如果想要它生長，不僅要培土、澆水，還要播種。因此，本篇對於「生」這一類藥物，不僅讓人恍然大悟，而且還會讓人感到欣喜。
沈括認為「頭髮屬於心，稟受火氣，所以向上生長。鬍鬚屬於腎，稟受水氣，所以向下生長。眉毛屬於肝，所以橫向生長」。這種說法似乎很有道理，但《靈樞》的〈二十五人篇〉說得更詳細，它說「足陽明經的血氣旺盛，鬍鬚就會在下巴和臉頰長得又長又美。血少氣多，鬍鬚就會短。氣少血多，鬍鬚就會少。血氣都少，就沒有鬍鬚。足陽明經的血氣旺盛，下體的毛髮就會長得又長又美，長到胸部。血多氣少，下體的毛髮會短，長到肚臍。血氣都少，就沒有毛髮，有也枯槁。足少陽經的血氣旺盛，鬢角的鬍鬚會長得又長又美。血多氣少，鬢角的鬍鬚會短。血少氣多，鬍鬚就會少。血氣都少，就沒有鬍鬚。足少陽經的血氣旺盛，小腿的毛髮就會茂盛。血多氣少，小腿的毛髮會短。血少氣多，小腿的毛髮會少。足太陽經的血氣旺盛，眉毛就會濃密，眉毛裡還有細毛。血多氣少，眉毛就會稀疏。手陽明經的血氣旺盛，嘴唇上的鬍鬚就會長得又長又美。《說文解字》說，嘴唇上的鬍鬚叫做髭。血少氣多，髭就會稀疏。血氣都少，就沒有髭。手陽明經的血氣旺盛，腋下的毛髮就會茂盛。手少陽經的血氣旺盛，眉毛就會濃密且長。手太陽經的血氣旺盛，鬍鬚就會很多」。這些都與沈括的說法不同。沈括是根據道理來推斷的，《靈樞》則是根據經脈所到達的部位來說的。
我認為，根據經脈所到達的部位來說，更有助於診斷驗證；而根據道理來說，眉毛稀疏就補肝，鬍鬚少就補腎，恐怕最終沒有什麼效果。《靈樞》唯獨沒有說頭髮的好壞長短，這是個遺漏。如果要按照這個思路來補充，那麼在《素問》的〈六節藏象論〉中說「腎是精氣的儲藏之所，它的精華表現在頭髮上」。如果根據經脈所到達的部位來說，那麼督脈、足太陽經和足厥陰經都到達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