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序疏要 (66)
本經序疏要 (66)
1. 本經序疏要卷之五
武進鄒澍學
狸頭骨：溫○按《藥性論》，狸頭骨燒末，治噎病，不通食飲，不云治鯁，蓋治野獸骨鯁，可以意會者也。
獺骨：平○卻魚鯁。
鶴鶿骨：微寒。
《千金》論曰「凡療病者，皆以其類，至如治鯁之法，豈宜以鸕鶿主魚哽，狸虎治骨哽耶？至於竹篾、薤白，嚼筋緜蜜等事，乃可通為諸哽治耳」，明一物一制者，其用隘，非其所制，則不能為力，由其天賦止於如此。兼制諸物者，其用廣，雖非所制，亦能為力，由械智旣周，物莫能遁，此為人巧，可奪天工。觀《外臺秘要》列諸哽，才三十五首，誤吞物方，一十七首，其大意，可剖析而論焉。
大率有用其滑者如多食半脂肥肉能引釘箭鍼鐵之類，有用其黏者如飴餹能出鐶釵之類，有用其縛者如薤葉、麥葉能裹鐶釵之類，有用其引者如磁石能吸鐵針之類，有用其類者如以所餘，燒灰末，水服，及以髮灰，還治吞髮繞喉之類，有用其拔者如吞鹿筋、竹篾等，令至哽處，動其所哽之類，皆人巧也。
有用其劫者如魚笱鬚、魚網，治魚骨哽之類，有用其服者如汞能輭銀之類，有用其制者即鸕鶿治角，狸虎治骨之類，有用其魘者如刀鋸漬酒，治竹木哽之類，皆天工也。夫物情跼曲，病變多方，乍視之，則參差不齊，一若終難相接者而不知，或迎其首，或隨其尾，或憑其腰領，或截其行蹤，總須使之相值，尤要在馴其暴，遂其欲，而不激其怒。故一病也，而在甲則微，在乙則甚。
一物也，施之於始，不效；施之於終，乃效。苟能得其機，尋其緒，遂無不可批之郤，不可導之窾矣。雖然，物情能勿察乎？體氣勿顧乎？譬如深師用薔薇灰，療哽及刺不出，以薔薇之刺，不連根於梗也。《千金》以瞿麥，療哽及刺，以瞿麥子熟，則奔迸自出也。《肘後》以布刀故鋸，燒清酒中，調婦人指甲灰，治誤吞木竹釵。
以釵，慣熟婦人手拔也，此之謂「察物情」。《備急》以豬羊及肥肉，治吞鍼箭鏃金鐵，假使不耐肥，人豈能服之，又以生艾蒿水酒煮服，治諸肉骨哽。假使津液竭者，豈能服之，此之謂「顧體氣」，非特治哽宜然也，一切病能外是哉？
當歸：溫、大溫○治牙疼，痛不可忍，患人虛冷，加而用之《藥性論》。
獨活：****平○主風毒，齒痛。
細辛：****溫○除齒痛。
蜀椒：溫、大熱○堅齒髮。
芎藭：****溫○單用唅咀，治口齒疾《藥性論》。
附子：溫、大熱。
莽草：****溫○濃煎湯，淋風蚛、牙痛《日華》。
礬石：****寒○堅骨齒，除固熱在骨髓，久服，傷人骨。
蛇牀子：****平○療齒痛《藥性論》。
白話文：
本經序疏要卷之五 武進鄒澍學
狸頭骨性溫。根據《藥性論》，狸頭骨燒成粉末，可以治療噎病，也就是無法吞咽飲食的情況。雖然書中沒說能治療魚骨卡喉，但可以推測它是用來治療野獸骨頭卡喉的，這需要讀者自行理解。
獺骨性平，可以治療魚骨卡喉。
鶴鶿骨性微寒。
《千金方》中說：「治療疾病的方法，都應遵循相似的原理。例如治療卡喉的方法，難道要用鸕鶿來治療魚骨卡喉，用狸貓或老虎來治療骨頭卡喉嗎？竹片、薤白、嚼爛的筋、蜂蜜等等，這些方法可以通用于各種卡喉的治療。」這說明，一種藥物或方法只針對特定情況，其用途有限；如果超出其適用範圍，就無法發揮作用，這是因為其天然的特性就如此。而那些能治療多種情況的藥物或方法，其用途就廣泛得多，即使不是專門針對某種情況，也能發揮作用，這是因為人類的智慧周全，萬物都無法逃脫，這就是人的巧妙之處，可以超越自然的造化。觀察《外臺秘要》中列舉的各種卡喉症狀，只有35種，而誤吞異物的方劑只有17種，其主要內容，是可以分析和討論的。
總的來說，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滑膩性，例如多吃肥肉可以引出釘子、箭、針、鐵等異物；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黏性，例如飴糖可以取出戒指、髮簪等；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纏繞性，例如薤葉、麥葉可以包裹住戒指、髮簪等；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吸引力，例如磁石可以吸出鐵針等；有些方法利用同類相克的原理，例如用誤吞物體的殘餘部分燒成灰末，用水送服，或者用頭髮灰治療頭髮卡喉；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牽引力，例如吞下鹿筋、竹片等，讓它到達卡喉處，然後將異物帶出，這些都是人的智慧。
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阻攔作用，例如用魚笱鬚、魚網治療魚骨卡喉；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軟化作用，例如水銀可以軟化銀；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克制作用，例如鸕鶿治療角質異物，狸貓或老虎治療骨頭卡喉；有些方法利用物體的腐蝕作用，例如用刀鋸浸泡在酒中，治療竹木卡喉，這些都是自然的造化。萬物的特性複雜多樣，疾病變化多端，乍一看似乎雜亂無章，難以聯繫起來，但實際上，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入手，或迎合其前端，或順著其後端，或抓住其中間部分，或截斷其發展趨勢，總之要讓它們互相作用，關鍵是要順應其特性，滿足其需求，而不是激怒它。因此，同一種疾病，在甲的人身上可能輕微，在乙的人身上可能嚴重。
同一樣東西，在疾病的初期使用可能無效，而在疾病的末期使用卻可能有效。只要能抓住時機，找到規律，就沒有什麼不可治療的疾病了。然而，我們能否仔細觀察事物的特性？是否考慮到患者的身體狀況？例如，深師用薔薇灰治療卡喉和刺傷，是因為薔薇的刺沒有連根於莖上；《千金方》用瞿麥治療卡喉和刺傷，是因為瞿麥子成熟後會自行彈出；《肘後方》用布刀或鋸子，燒熱後放入清酒中，加入婦女的指甲灰，治療誤吞木竹髮簪，這是因為髮簪經常被婦女的手所拔出，這就是所謂的「察物情」。《備急方》用豬羊和肥肉治療吞咽針、箭、鏃、金、鐵等異物，如果患者不能忍受肥膩的食物，又怎能服用呢？又用生艾蒿用水酒煎煮後服用，治療各種肉骨卡喉，如果患者津液枯竭，又怎能服用呢？這就是所謂的「顧體氣」，不僅治療卡喉應該如此，其他疾病治療又豈能例外？
當歸性溫，大溫。治療牙痛，疼痛難忍，患者虛寒，可以加用當歸。（《藥性論》）
獨活性平，主治風毒，牙痛。
細辛性溫，治療牙痛。
蜀椒性溫，大熱，使牙齒頭髮堅固。
芎藭性溫，單獨使用含在口中，治療口腔牙齒疾病。（《藥性論》）
附子性溫，大熱。
莽草性溫，濃煎湯汁，治療風濕引起的皮膚病和牙痛。（《日華子本草》）
礬石性寒，使骨骼牙齒堅固，去除骨髓中的鬱熱，久服傷骨。
蛇牀子性平，治療牙痛。（《藥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