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澍

《本經疏證》~ 本經序疏要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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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經序疏要 (9)

1. 本經序疏要卷之八

武進鄒澍學

乾地黃:寒生地黃,主產後,血上薄心,悶絕。

秦椒:溫,生溫,熟寒○主產後餘疾,腹痛,出汗,利五藏。

敗醬:平、微寒○主產後腹痛。

澤蘭:微溫○主乳婦內衄,產後金創。

地榆:微寒○婦人乳痓痛及產後內塞。

大豆:平

《藥對》

大豆紫湯:溫○治產後中風,惡血不盡,痛。

羖羊角:微寒。燒灰,酒服,主產後煩悶,臣○主婦人產後餘痛。

羚羊角:微寒。主產後血悶,臣○燒服之《藥性論》。

鹿角散:溫。主墮娠血不盡,臣○女子胞中血不盡,欲死,清酒和服《食療》。

小豆散:平。主產後血不盡,煩悶,臣○產後不能食,煩滿《千金》。

三歲陳棗核:平。燒灰,治產後腹痛,使。

《證類》

芍藥:主女人一切病,產前後諸疾《日華》

當歸

紅藍花:主產後血運,口噤,腹內惡血不盡,絞痛。

豉:寒。

產後何病不可有,顧以區區者概之,愚謂「產後病,凡可不必問其產後與否,直得見病治病者,可毋求諸此也,則產後之病,不旣少歟」?詳檢篇中,非治關於血及痛者不載,亦可知其故矣。然血有旣虛仍行,應行遽止之殊;痛有瘀惡未盡,去多內空之別。又確是因於產乳,竝無涉於崩漏,是其條分縷析,跬步易形,仍有不可混,不可濫,而當參他病,以求其同;覈本篇,以抉其異。施諸此則可,用諸彼則不可者,所宜諦審焉。

善夫!仲景之論婦人有三病,病痓、病鬱冒、病大便難。以新產血虛,多汗出,喜中風,故令痓;亡血,復汗,寒多,故令鬱冒;亡津液,胃燥,故令大便難,而其所用小茈胡、大承氣湯,不外治傷寒方;當歸生薑羊肉湯,不外治寒疝方;白頭翁湯,不外治下利方。於此,以求其同,則痙之治,在桂枝加栝蔞根湯、葛根湯,可見矣。

治利用白頭翁湯,必加甘草阿膠。中虛煩亂,嘔逆,不用梔子豉湯橘皮竹筎湯,而用竹皮大丸。中風,發熱,面赤,喘而頭痛,不用麻黃,而用竹葉湯。腹痛,煩滿,不得臥,不用小承氣湯,而用枳實芍藥散。於此以求其異,則本篇不盡列仲景所用之藥,又可見矣。

曰「產後血上薄心,悶絕」,曰「產後餘疾,腹痛,出汗」,曰「產後金創」,曰「產後內塞,內衄」,曰「產後血運,口噤」,幸各檢其非產後有是證否?非產後而有是證,其治相同否?倘不相同,則更求其同病異治之故,慎勿草草置之。

石鍾乳:溫○下乳汁。

漏盧:寒、大寒○下乳汁。

蠐螬:微溫、微寒○產後中寒,下乳汁。

栝蔞:寒○子,下乳汁《食療》。

土瓜根:寒○下乳汁。

狗四足:平○四腳蹄,煮飲之,下乳汁。

豬四足:小寒○下乳汁。

《藥對》

葵子:寒○主嬭腫,能下乳汁《藥性論》。

豬𦚠:平,臣。

《證類》

木通:平○下乳《日華》。

凡值有病,而乳汁不下者,治去其病,乳汁自下。有不下者,檢此中相當物,服之自下,其有別無病患而乳汁不下者,即檢此中相當物,服之可也。何謂相當?蓋人身氣血,流行無倦,全恃陰陽不相偏著。偏著,即令氣機停滯,血衇壅瘀,譬於小便不行,有由陽不化者,有由陰不化者,即本篇蠐螬之主產後中寒,下乳汁;葵子之主嬭腫,下乳汁。

可見,循此理,以推其餘,則鍾乳與栝蔞對乳溫,蔞寒,皆象形也,狗四足與豬四足對狗平,豬寒,均會意也,豬𦚠與土瓜根對豬𦚠,滑中濇。土瓜根,濇中滑,漏盧與木通對廬黑,通白。謂之通竅,則雖皆能通竅而實不著意其通竅;謂之利水,而實不著意其利水。絕非行血,而有行血之旨,存乎其間;略不導氣,而有導氣之效,著乎其後。

巢氏曰「婦人旣產,則水血俱下,津液暴竭,經血不足,故無乳汁」,其經血盛者,雖水血俱下,而津液自有餘,故乳汁多而溢出,皆非此篇之物所能治也。其有津液,非不足而不溢者,方與此篇之治相當。

桔梗:微溫○下蠱毒。

鬼臼:溫、微溫○殺蠱毒。

馬目毒公:溫微溫○掌氏說見〈鬼疰〉。

犀角:寒、微寒○主百毒,蠱疰。

斑貓:寒○主寒熱,鬼疰,蠱毒。

芫青:微溫○主蠱毒,風疰,鬼疰。

亭長:微溫○主蠱毒,鬼破,淋結,積聚。

射罔:大熱。

鬼督郵:平○赤箭一名鬼督郵,主殺鬼精物,蠱毒,惡氣。

白襄荷:微溫○主中惡及瘧。

敗皷皮:平○主中蠱毒。

藍實:寒○殺蠱蚑疰螫毒。

《藥對》

赭魁:平,使。

徐長卿:溫,使○主鬼物,百精,蠱毒。

羖羊角:微寒,臣○療蠱毒。

野葛:溫,使○殺鬼疰,蠱毒。

羊皮:平,使。

獺肝:平,使○主鬼疰,蠱毒。

露蜂房:平,使○主鬼精,蠱毒。

雄黃:平,君○殺蠱毒《藥性論》。

槲樹皮:平○水煎膿汁除蠱。

世類以《病源》所云「蠱是變惑之氣,人有故造作者,多取蟲蛇之類,器皿盛貯,任其相噉殺,剩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禍患。於他,則蠱主吉利,所以不羈之徒,畜事之,為中蠱所由」。按庶氏讀如煮,掌除毒蠱,以攻說襘之,嘉草攻之,凡毆蠱,則令之比之。

剪氏,掌除蠹物,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蠱之事,皆載於〈周官〉,夏殷之時,寧已有是,周公顧設官以司之。況蠱毒之物,疊見《本經》,《本經》固出於漢,然非三代已來口授耶?不知古固有以惑亂人為蠱者,如令尹子元,欲蠱文夫人左莊二十八年,驪姬惑蠱君而誣國人《國語》〈晉語〉,皆見於春秋時,或周公時已有,未可知也。

蓋維邃古隆平,貴賤由乎德,貧富由乎位,其等類均者,本無甚軒輊之弊,而政治公允,無畸輕畸重,致民相仇。有,亦任人報之,而司之官,以平曲直,必畜藏毒,以害人利己,殆少。惟男女相悅,蓋有不減,後世者任情造作,變惑人心,求遂己欲,子元振萬,驪姬妖媚,足以蠱人而絕無與於畜毒蟲、聚蛇蠍。其蛇蠍之貽毒害人,則不由人為,而人偶中之。

當時為病,久後致斃,聖人知其然,預設官司,專攻其事,以救民。故《本經》藥物主治,曰「主療蠱毒、殺蠱毒」,絕無被人行蠱之詞,本篇提綱曰「中蠱」,亦可見係人自中,非人賊害之也。《史記》〈秦本紀〉德公二年「初伏,以狗禦蠱」,張守節曰「蠱者,熱毒、惡氣,為害傷人,故磔狗以禦之」。磔,禳也。

狗,陽畜也。以狗張磔於郭四門,禳卻熱毒,則又為氣而非蠱。《封禪書》「磔狗邑四門,以禦蠱菑」。司馬貞引樂彥云「《左傳》皿蠱為蠱,梟磔之鬼,亦為蠱」,故〈月令〉云「大儺旁磔」。注云「磔,攘也」。厲鬼亦為蠱,將出害人,旁磔於四方之門,故此亦磔狗邑四門也,則亦為氣,而非蟲,或者氣中於人,即能生蠱,亦未可知。其法雖與〈周官〉不同,然其間,猶頗寓聖人微意。

然則何者為中蠱之狀?孫真人曰「蠱毒千品,種種不同,或下鮮血,或好臥闇室,不欲光明,或心性反常,乍嗔乍喜,或四肢沉重,百節痠疼」,又曰「凡中蠱毒,令人心腹絞切痛,如有物囓,或吐下血,皆如爛肉。若不治,蝕人五藏致死」,又曰「凡人患積年時,復大便黑如漆,或堅或薄,或微赤者,皆蠱也」。然當其時,則已有人行蠱者矣。

故有服藥,知蠱主姓名等語,大抵始由天造,繼則人為,萬事皆然,非特此也。雖然食蟲之精液,僅生瘻於項腋;浮於衇而不去,其究不過潰爛;得蟲之化源,僅生蟲於咽肛;著其處而不去,充類不過聲嗄咽乾。蠱果得蟲,何物乃能生蟲,至食人府藏,移人心志耶?據庶氏,賈疏「攻說襘之,去其神也。嘉草攻之,去其身也」,則不特成蟲之形軀,且具蟲之靈幻矣。

夫皿蟲為蠱,穀之飛亦為蠱左昭元年文,玆二語者,一譬之於禾黍生蟲。夫食苗心者,止食心;食節者,止食節;食葉者,止食葉;食根者,止食根,此之謂皿蟲為蠱。緣其物之所病,更感天地之氣相媾而生,故於物食物,非其物,則氣不偶,而不能害物,不為傷矣。一譬之於凡物之化蟲。

夫淫溺惑志,具逢罅夤緣,奮迅摩捋而垂其腴以誘人,搧其翼以惑人者,此其機已全蟲之能事,而常思效蟲之鑽研,復感天地生蟲之氣,致遂生蟲。此蟲之伎倆,益靈幻怪惑,無所不為矣。此之謂穀之飛亦為蟲,言本無所謂蟲,而自願化蟲,以遂其欲也。

不然《大祝》六,祈攻說居二,非其人自有所感召,胡為臨之以神,攻其人之慝,而說其人,使遷善改過耶《大祝》注「攻說,祭名,以辭責之是也」?惟篇中所列諸物,恐不足當嘉草之譽,此則所當析者。夫事貴適情,論須切用,故概而言之,則物無良劣,當病者嘉;分而言之,則兼傷正氣為毒,唯蝕邪氣為嘉。試思攻蠹之莽草,殺鼃之牡鞠,以無關於人,不傷夫元氣,故不品以嘉毒而特出其名。

若瘍醫輔劀,殺之五毒;庶氏輔攻,說之嘉草,皆指其類,而不出其名,良亦以旣當。創肉破骨,其邪乃出,又何能不傷及元氣?則雖欲避毒,而有所不能,若病在府藏府,藏旣為邪累,焉能更耐毒攻。則雖欲用毒而有所不可,此治道不得不通乎醫,而醫道之不可違乎治道,亦易見矣。

《掌氏補》

麻黃:溫,臣○主中風,傷寒,頭痛,溫瘧,發表出汗。

杏仁:溫,臣○發汗,主溫病,治心下急滿痛,除心腹煩悶,療邪氣《藥性論》。

棗葉:平,君○覆麻黃,能令出汗。

蔥白:平,臣○主傷寒寒熱,出汗,中風,面目腫。

石膏:大寒,臣○主時氣頭痛,身熱,三焦大熱,皮膚熱,腸胃中膈氣,解肌,發汗。

𦮷母:微寒,臣○止煩熱,渴,出汗。

山茱萸:平,臣○溫中,下氣,出汗。

葛根:平,臣○療傷寒,中風,頭痛,解肌,發表,出汗,開腠理。

桂心:溫、大熱○主頭痛,腰痛,出汗,止煩。

乾薑:溫、大熱○出汗,逐風溼痹。

附子:溫、大熱○主風寒,欬逆,邪氣。

生薑:微溫○主傷寒,頭痛,鼻塞,欬逆,上氣。

薄荷:溫○飲汁出汗,大解勞乏。

蜀椒:溫、大熱○主傷寒,溫瘧,大風,汗不出,心腹畱飲,宿食。

豉:寒○主時疾,熱病,發汗。

世類以驅除風寒之物,為出汗之劑,而服之,顧汗不出,則以未深求夫寒所由招,風所由入故耳。今讀是篇,人於麻黃、葛根、蔥白、生薑、薄荷、豆豉六物外,類不知其能出汗之故,不敢施用,而孰知寒因虛集,風為熱畱,氣機不遂,雖欲出而莫由,儘去風寒,汗終不出。

蓋汗雖出於肌膚,化實鍾於心液,心氣擾而不定,心陰餒而不繼,心陽痿而不振,心血虛而不給,則不足鼓化汗之源。氣機逆而不順經,衇濇而不利,肌肉痹而不宣,膚腠闔而不開,則不足通出汗之路。是豈驅風驅寒所能為力,顧可獨恃以出汗耶?徐氏集《本經》、《別錄》所曾言,體會曲鬯旁通所當道,摘其精粹,示以端倪,而詔人遵循,以補陶氏之未及,其亦深具苦衷已。

予每見區區外感,醫甚忽之而不顧其內,徒會驅除風寒者,攻之外感不解,汗亦不出,然後更推裏證之所見,為疏析之,汗忽自出甚。有服驅除風寒劑多者,當時毫無災咎,及撥動其機,反至汗多亡陽。徐氏之續是篇也,倘亦有見於此夫?

乾薑:大熱,臣。

柏實:平,君○益血,止汗。

麻黃根:并故扇末,臣○杵末,撲之《藥性論》。

白朮:溫,君○止汗,除熱。

粢粉:雜豆豉熬末。

半夏:生微寒,熟溫,使○止汗。

牡蠣:微寒。雜杜仲,平,水服。

枳實:寒、微寒。

松蘿:平○主瞋怒,邪氣,止虛汗,頭風。

如前所言,則止汗者,在寧其化源,濇其道路,不在防其肌腠矣。而十二物之間,外撲者四麻黃根、故扇、粢粉、豆豉,三停仍居其一,何耶?夫四物者,固亦寧化源、濇道路者也。

苟會其意境,觀其形似,揣其致用,則有執之而燠消故扇,窺之而中阻麻黃根,蒸盦之而性轉涼豆豉,磨礱之而麤變黏者粢粉,固得調防其肌腠者乎?〈陰陽應象大論〉曰「陽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陽之氣,以天地之疾風名之」,致雨以風,止雨亦以風,氣之與汗,猶是矣。

是故,守其在中之陽,不使隨驅而外漏乾薑;堵其必經之道,不使由內以出外半夏;隨所在,而消弭之朮,能運肌肉中津液;據其源,而分布之柏實,能致血液於肺;其尤妙者,藏津液於緜密堅固之中杜仲;清陽氣於泛溢流離之際牡蠣,益足使動者寧,亡者歸,化裁之神極矣。

麤工妄為當歛,黃芪攝衛,五味收津,較之於是,果何如耶?然必更覈之於仲景,始為直探其源,如四逆湯、通衇四逆湯之止汗,猶是篇之意也。桂枝加附子湯,則進於是矣。白虎湯、葛根黃連黃芩湯桂枝加葛根湯、麻黃杏仁甘草石膏湯,亦治汗出,則可謂「識神駿於牝牡驪黃之外」矣。

絡石:微寒。主大驚入腹,君。

人薓:微溫,君○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

茯苓:平,君○主憂恚,驚邪,恐悸,心下結痛。

柏實:平,君○主小兒驚癇。

沙薓:微寒,臣○主血積,驚氣。

龍膽:大寒。主驚傷五內,君○益肝膽氣,止驚惕。

羖羊角:微寒,臣○止驚悸。

桔梗:微溫,臣○主腹滿,腸鳴幽幽,驚恐悸氣。

小草:溫,君。

遠志:溫,君○定心氣,止驚悸。

銀屑:溫,君○安心神,止驚悸。

紫石英:溫,君○補心氣不足,定驚悸。

本篇所載藥味與驚邪同,所不同者兩物耳。其別出此篇以證驚邪所該者廣,凡此與癲癇等,皆其支流也。雖然,〈驚邪篇〉能該驚,不能該悸,驚與悸皆緣心氣,而悸不皆兼驚,則徐氏之補,是正可剖陶氏之渾成,而使眉目昭晰矣。

「太陽傷寒,加溫鍼則驚」、「少陽不可吐下,吐下則悸而驚」、「風溫,被火,劇則如驚癇,時瘛瘲」、「傷寒,二三日,心中悸而煩」、「傷寒,衇結代,心動悸」、「太陽病,小便利者,以飲水多,必心下悸」,皆驚悸也,皆不得為驚悸心氣。驚悸心氣奈何?則盡在篇中,曰「精神不安,魂魄不定」,曰「憂恚恐悸,心下結痛」,曰「血積」,曰「腸鳴幽幽」,咸是矣。

心氣因何而發驚悸?則〈金匱真言論〉曰「肝病發驚駭」,〈陰陽別論〉曰「二陽一陰發病,主驚駭,背痛,善噫,善欠,名曰風厥」,〈氣交變大論〉「中歲水大過六丙歲也,寒氣流行,民病身熱,煩心,躁,悸」,〈五常政大論〉曰「委和之紀六丁歲不及之化,其發驚駭。

敦阜之紀六甲年太過之化,其變驚震」,〈六元政紀大論〉曰「寅甲之紀,甲寅、甲申,其變震驚飄驟」,〈至真要大論〉曰「少陽之勝,善驚,譫妄」。詳此,是驚者,火之偏盛;悸者,水之偏盛。水偏盛,則火被迫而搖;火偏盛,則火披猖而熾。火披猖而熾者,著物,輒先卻後肆;火被逼而搖者,於內,卻無時不慄。

此驚所以有發有罷,悸則常自跳動,此心氣偏陰偏陽之分,即心氣發見為病之驗也。心氣偏陰偏陽,勢隔天淵,決不得同物為治,且不得相提竝論。今於十二味,竝云止驚悸者,居其七,旣可治偏陰,必不能復治偏陽,是果何說哉?而不知七者,所主之偏,是調陰陽之精,非調其粗。調其粗者,見陰攻陽,見陽攻陰而已。

調其精者,必其物,本具陰陽相入之機。陰陽旣能相入,則彼此自能交化,而不相勝矣。但觀其於陽中生陰人薓,於氣中化水茯苓,於水中熄火龍膽,於火中引水桔梗,已可識其大概矣。何況於陰中攝陽遠志,於水中含火紫石英者,更顯然示人以權度耶?蓋必先明乎心氣,能為驚悸而後知驚邪。

旣能明驚邪與心氣之驚悸有攸分,而後知為癲為癇之驚,與屬心氣者,殊絕〈癲癇篇〉與〈驚悸心氣篇〉所列,無相同者,此徐氏推研極細之功,雖謂更精於陶氏,可也。

人薓:微溫。治肺痿,君○消胷中痰,主肺痿吐膿《藥性論》。

天虋冬:大寒。治肺痿,君○療肺痿,生癰,吐膿《藥性論》。

蒺藜子:微寒。治肺痿,臣○主欬逆,傷肺,肺痿,止煩下氣。

茯苓:平,君○主肺痿,痰結。

石英:微溫,君○療肺痿,下氣,利小便。

薏苡仁:微寒。主肺○主肺痿,肺氣,吐膿血,欬嗽,涕唾,上氣《藥性論》。

麥虋冬:微寒。治肺痿,臣○治肺痿吐膿《藥性論》。

肺痿、肺癰為病,實同而異,《金匱要略》詳闡其源,亦始出一致。初無歧,故特為病時搏於虛為痿,搏於實為癰,是以肺痿吐涎沫,肺癰吐膿血;肺痿衇數虛,肺癰衇數實,而其兼證,則均有咳。故治法,大都仿咳為規模,可以愈咳,即可以已痿與癰也。獨是肺癰,無不咳者;肺痿,則有咳,有不咳。

觀於甘草乾薑湯炙甘草湯生薑甘草湯桂枝去芍藥加皂莢湯,皆不言咳,此篇所列七物,與〈上氣咳嗽篇〉無一複者,是徐氏所以補此篇之意歟?蓋熱在上焦,因咳為肺痿,其始終虛者,熱無所附,惟迫痰涎。亦有雖淪於虛,旋附於實,遂自痿而癰者,想不能無故。本篇謂天虋冬,療肺痿生癰吐膿,而人薓、薏苡仁、麥虋冬,均有吐膿字樣係於下。

可見兩證者,雖源同而派異,然亦可互相出入,中異而終同。其一定不移處,在與咳畫界限,不在與癰分彼此,此麥虋冬湯,旣有此篇藥兩味,即但主上氣而不見咳字,以肺痿、肺癰之咳者,原有〈上氣咳嗽篇〉藥可尋用也。

肺痿、肺癰旣係互相連屬,肺痿之不咳者,已有是篇之藥為準,其咳者,又有〈上氣咳嗽篇〉之藥為規,肺癰獨可無治乎?肺癰之治,咳甚者,亦規〈上氣咳嗽篇〉,夫固言之矣,而有停飲為膿源者,儘可逐飲;有膿盛致氣阻者,自當蝕膿。苟如膿飲已蠲,元氣難復,病患向愈,生陽不振,則又有〈癰疽篇〉之藥為歸著。

若之何其無治則耶?

《素問》〈痿論〉歷數五藏皆有痿,自《金匱要略》已下,論證者,止及肺病,而不及餘痿;論治者,亦止及肺痿,而不及餘痿。豈衇痿、筋痿、肉痿、骨痿,咸無足論耶?抑諸痿者皆不可治也。夫〈痿論〉,固言之矣,曰「五藏因肺熱葉焦,發為痿躄」,是論痿之源,皆由於肺也;曰「治痿獨取陽明」,是論痿之治,皆可責諸胃也。蓋痿者,軟罷難振之候,其始不過吐涎沫,身形疲弱耳。

旣而脛縱不任地焉,筋急而攣焉,肌肉不仁焉,腰脊不舉焉,都在痿之分內。不如此,不足以繪痿之傳;不如此,不足以窮痿之變;不如此,不足為痿之敗,故在肺之痿時,原可治,至衇痿、筋痿、肉痿,乃漸不可治,至骨痿,遂係必敗之候,縱有治法,亦當推尋其源,仍從肺痿立則,故治痿者,得獨陽明。論其所以然,則如〈痿論〉所言,其關係在經衇間;論其所當然,則胃固為肺之母矣。

然則諸痿之治,概可質諸是篇歟?夫欲塞其流者,必推其源;欲溯其本者,須循其末。治宗肺痿,固其大本大源所在,第脛縱不任地,筋急而攣,肌肉不仁,腰脊不舉,豈遂可任之乎?是又當於《本經》逐味究之。

麻黃:溫,臣。

杏仁:溫,臣○主雷鳴,喉痹,下氣。

厚朴:溫,臣○消痰,下氣。

橘皮:溫,臣○下氣,止嘔欬。

半夏:生微寒熟溫,使○傷寒寒熱,心下堅,下氣。

白前:微溫,臣○主一切氣《藥性論》。

生薑:微溫,臣○主痰水,氣滿,下氣。

前胡:微寒,臣○去痰實,下氣。

李樹根白皮:大寒,使○下氣,主熱毒,煩躁。

蘇子:溫,臣○主下氣,除寒中。

石硫黃:大熱,臣○能下氣,治腳弱,腰腎久冷《藥性論》。

白茅根:寒,臣。

蒺藜子:微寒,臣○止煩,下氣。

上氣者,病之情形;下氣者,藥之功效,故治上氣病,必以下氣之藥,此〈下氣篇〉列藥十三,所以複於〈上氣篇〉者,七也。然在〈上氣篇〉,不有此複,則無以知上氣與咳嗽,猶有分科;在〈下氣篇〉若盡皆複,則無以知下氣之藥,不必盡治上氣,故夫因痰厚朴、前胡,因熱李根白皮、茅根、蒺藜,因寒石硫黃,當從下氣而愈者,均可以是而識,由是而推矣。

雖然病變萬殊,治遵一轍,即全編而言,凡大腹水腫、嘔吐、腹脹、肺痿,皆可因上氣而生咳嗽。痰飲皆本與上氣為伍,治之者,必不可置其上氣,但治他患,他患遂可除也,則下氣之藥,竟是至要之物。就是篇而言,則中熱下寒,痰凝氣滯,皆得以下氣而除。第祇可推實以就虛,使氣機得其平;決不可推虛俾就實,則非特實不濟虛,且虛已先自受戕而無從救矣,則下氣之藥,斷難獨任,而須裁成輔相之得宜。

統稽篇中,曰痰,曰嘔,曰心下堅,曰水,可以悟性溫者之下氣,斷須執定病氣之有形;曰熱毒,曰煩躁,又可悟性寒者之下氣,斷須選擇清利之品。如是,則下氣之物,不敢濫投,削人元氣矣,下氣云乎哉?

䕡茹:寒○排膿。

雄黃:平。

桔梗:微溫○養血,排膿《日華》。

龍骨:微溫。

麝香:溫○蝕一切癰創膿《藥性論》。

白芷:溫○能蝕膿《藥性論》。

大黃:大寒○蝕膿《藥性論》。

芍藥:微寒○能蝕膿《藥性論》。

當歸:溫。

藜蘆:寒。

巴豆:溫○排膿消腫《日華》。

地榆:微寒○蝕膿《藥性論》。

創癰之膿,猶傷寒之汗。汗者,正氣伸而邪氣解;膿者,新血生而惡血化。邪氣本無形,故隨解而即散;惡血固有用,故雖化而未去。是以有汗者,不必再汗,一汗,亦且忌其多;潰膿者,仍當蝕膿,屢膿,方得希其盡,此兩者之異同,實亦至理之所在也。

徐氏患陶氏於創癰止言上截而遺潰,復恐後人一例認為傷寒表解後,見病治病,內病雖差,膿水壅結,復有攻衝侵薄等事,卒至難期全效,久曠變生,因於膏摩薄帖外,詔示徹內徹外之法,剝蝕淨盡之計,庶幾腐退新生,血行肌滿,恢復之後,毫無闕漏,為最要。

篇中大半,皆在皮膚、肌肉、血衇上著想,其有頑礦不化,仍不廢惡劣劫爍大黃、藜蘆、巴豆,及去火去溼雄黃、地榆,固犁庭埽穴,所不容緩者,而於血中導氣當歸,氣中導血桔梗、白芷,成和治之功;腐中引新䕡茹,新中逐腐麝香,復流動之舊,由是意推廣之,蓋可信手拈來,頭頭是道,不推此數物者為可用也,況猶有《金匱要略》排膿散排膿湯之調爕其內耶?

黃芪:微溫○主婦人子藏風邪氣,逐五藏間惡血。

芍藥:微寒○主婦人血閉不通《藥性論》。

紫薓:寒○主婦人血閉不通。

桃仁:平○主瘀血,血閉瘕,邪氣。

細辛:溫○主血不行。

紫石英:溫○主女子風寒在子宮。

乾薑:大熱○治血閉。

桂心:大熱○主破血。

茯苓:平○療心腹脹痛,婦熱淋《藥性論》。

血閉矣,月事能仍利乎?苟不利,則與月閉,複矣。月閉矣,腹能無痛乎?苟腹痛,則與血閉腹痛,複矣。夫亦因其甚相近,絕相似,故特補此,使後人不得於血閉腹痛,未經月候者,浪用治月閉法治之耳。

觀本篇藥物所主,一則曰「婦人子藏風邪」,再則曰「瘀血、血閉瘕、邪氣」,屢屢曰「風寒在子宮」,曰「心腹脹痛熱淋」,可見血皆因邪而閉,因閉而痛,旣痛而邪未化,與因虛積冷結氣,為諸經水斷絕,已至結熱中而在關元者,迥不侔也。夫然,故〈月閉篇〉所用藥多寒,間有微溫,亦皆血肉之品,過而不畱之性。

無他,恐其助熱,益燥陰液也。此篇所用藥多溫,間有微寒,又係破陰布陽芍藥,拔邪離血紫薓。非他,以逐寒須及早,欲免其成月閉也。試更參其彼此俱用之一味桃仁,能旣治新邪,復攻舊積,則本篇為治寒邪阻血,彼篇為治邪血化熱,事有先後之殊,為異中之同矣。

然彼篇多用剋削,本篇多用補益,豈暴病正反虛,久病正反實耶?夫破血之物何限,彼篇不皆采用,偏偏列血肉之物、空靈之品,其披郤導窾之意為何如?而此為之補,偏不補血而補氣,是其命意又在?惟欲逐邪,乃暫崇正,非沾沾用補,可同日語,是法有常哲之用,為同中之異也。

倘無此篇,不令人視血閉,皆屬熱歟?然使僅有此篇,不令人謂月閉,亦屬寒歟?徐氏之補,意固在是。

澤蘭:微溫○治婦人血瀝腰痛《藥性論》。

當歸:溫○主婦人瀝血腰痛《藥性論》。

甘草:平○治婦人血瀝腰痛《藥性論》。

細辛:溫○主血閉,婦人血瀝腰痛《藥性論》。

柏實:平○治腰腎中冷《藥性論》。

牡丹:微寒○主女子經衇不通,血瀝腰疼《藥性論》。

牡蠣:微寒。

是篇病候,若依《藥性論》當作「血漏而腰痛」解,然〈崩中篇〉所該之漏甚多,所列之藥亦甚多,何無一證數味相同者?若謂是瘀在腰間作痛,則與〈瘀血篇〉,又無一味相同?女人所以異於男子,不外血分之病,乃考之於血分諸證而稽其治,竟毫不可通。

若分析覈之,則得血閉腹痛之細辛,產後之澤蘭、當歸,月閉之牡丹,而當歸、甘草、牡蠣、牡丹、柏實,竝連載於〈虛勞篇〉,其諸在下素虛,血氣素滯,以滯歷虛,不勝踐踏,故為痛歟?血氣之滯奈何?蓋究澤蘭,而知血中有水矣;究細辛,而知血中有寒矣;究當歸、甘草、牡丹、牡蠣,而知血中有火矣。

血之於人身,如歷鹿之不停《方言》「繀車謂之轣轆」,《廣雅》作「歷鹿」,惟在腰間,尤欲存駐,以當聽命於腎。腎主五液,血固液之屬也。乃布令萎餒,不速受事,倔強多稽,於是遣者、行者,互相齟齬推諉,而為痛。少項則已,片時復然,此所以與尋常腎虛、風溼痹、瘀血種種腰痛,為不同也。

是故,歷,傳也《爾雅釋詁》,經也《文選》〈西京賦〉「歷其彌光」薛注,陟也《後漢書》〈杜篤傳〉注,行也《廣雅》〈釋詁〉,過也《楚詞》「天問河海何歷」註,逢也《離騷》「委厥美而歷茲」注,謂「經過則痛,過已即止」也。然是說也,於本篇則合矣,其如與《藥性論》不可合何?按堖漏,古人謂之歷堖,依義而言,當曰瀝堖。瀝可為歷《釋名》釋疾病,歷獨不可為瀝乎?

芍藥:微寒○治心腹堅脹,婦人血閉不通《藥性論》。

黃芩:大寒○治熱腹中㽲痛,心腹堅脹《藥性論》。

茯苓:平○療心腹脹滿,婦人熱淋《藥性論》。

解是篇者,孰不謂「黃芩治熱堅脹,茯苓治溼堅脹,芍藥治陰陽相拒堅脹」。夫熱與溼及陰陽相拒,何以得為堅脹?則曰「溼聚則化熱,熱盛能生溼,溼熱不行則脹」,其有素蓄熱,更被溼,或先停溼,復受熱,客主不和洽,彼此不交也。因兩不相下,抵拒而為脹,然何以能堅?則曰「始原為脹,久且成堅」,芍、芩、苓三者,足治脹已耳,何以竝能治堅?則曰「黃芩初生,表裏俱實,在地久,則內腐而中虛」。癥瘕,但因熱而堅脹,正外實中空,以其形似化,其病本堅脹,胡為不已。

芍藥破陰布陽,陽旣入而和陰,陰被和而隨化,陰陽互交,堅脹有何不已。至茯苓,原吸氣以蟠於下,雖在下終受氣而不受溼,其利溼可知,正與氣之下歸,被停溼阻而不能化者,相對。以此入室操戈,堅脹自然得已。又不知三種堅脹,恃何者為驗而有攸分?則曰「熱堅脹,外必有熱。

溼堅脹,必小便不利。陰陽相拒堅脹,必腹痛」,然男子亦應有之,何以獨標女人?蓋女人腹堅脹,鮮不似為血分病,而三種腹堅脹,止係常病,實無與於血,恐人錯會誤攻血分,故特詔人,見病治病耳。若男子病,此原列於〈腹痛、大熱、小便淋篇〉,則〈腹痛篇〉之用芍藥,〈大熱篇〉之用黃芩,〈小便淋篇〉之用茯苓,皆可知其有腹堅脹矣。凡試古書者,宜會心焉。

雄黃,巴豆,麝香,丹沙,乾薑

右蛇虺百蟲毒。

桑汁及煮桑根

蜈蚣毒。

藍青,麝香

蜘蛛毒。

蜂房,藍青汁

蜂毒

杏仁,礬石,韭根人,屎汁

右狗毒。

犀角,羚羊角,雄黃,麝香

右惡風瘴毒。

升麻,犀角,射干

右喉痹腫,邪氣惡毒入腹。

沉香木香,薰陸香,雞舌香,麝香,紫檀

右風腫,毒腫。

甘草,薺苨,大小豆汁,藍汁,藍實

右百藥毒。

藍汁,大小豆汁,竹瀝大麻子汁,六畜血,貝齒屑,葍根屑,蚯蚓屎,藕芰汁

右射罔毒。

雞子清,葛根汁,甘草汁,鴨頭熱血,豬膏若已死口噤者,以大竹筒盛冷水,注兩脅及臍上,暖卻易之,口須臾開,開則內藥,藥入口,便活矣,用薺苨汁解之

右野葛毒。

豬膏,大豆汁,戎鹽,藍汁,鹽湯煮豬膏,巴豆

右斑貓、芫青毒。

杏仁,藍汁,白斂,鹽汁,木占斯

狼毒毒。

梔子

右躑躅毒。

黃連汁,大豆汁,生藿汁,菖蒲屑汁,煮寒水石

2. 大豆汁:將大豆磨成豆漿或豆汁。

3. 生藿汁:將新鮮的藿香葉搗碎取汁。

4. 菖蒲屑汁:將菖蒲根洗淨切碎,浸水取汁。

5. 煮寒水石汁:將寒水石中藥材煮成汁液。

右右巴豆毒。

雄黃,煮蔥汁,溫湯

右藜蘆毒。

防己

右雄黃毒。

大豆汁

甘遂毒。

葵子汁,桂汁,豉汁,人溺,冷水,土漿,食蒜,雞毛燒吸煙及水調服

右蜀椒毒。

生薑汁,煮乾薑汁

右半夏毒。

大豆汁,白鵝膏

右礜石毒。

防己,防風,甘艸,桂汁

芫花毒。

大豆汁,遠志,防風,棗肌,飴餹

烏頭天雄、附子毒。

薺苨,甘艸汁,犀角,蟹汁

右莨菪毒。

清水

馬刀毒。

菖蒲汁

右大㦸毒。

白粥

右桔梗毒。

藍子汁

右杏仁毒。

掘地作坑,以水沃中,攪令濁,俄頃飲之名曰地漿

右諸菌毒。

葵根汁按防葵《本經》無毒,試用云無毒,今用葵根汁,凡是解狼毒浮者爾。臣禹錫等謹按《蜀本》云「防葵,傷火者,不可服,令人恍惚」,故以解之。

右防葵毒。

土漿,人糞汁

野芋毒。

醇醋

右雞子毒。

磁石

右鐵毒。

生韭汁,韭根燒末,燒豬骨末,頭垢,燒犬屎酒,服豉汁亦佳

右食諸肉、馬肝、漏脯中毒。

水銀數兩,即出,鴨血,雞子汁,水淋雞屎汁

右食金銀毒。

煮橘皮,生蘆葦根汁,大豆汁,馬鞭艸汁,燒末鮫魚皮,大黃汁,煮朴消汁

右食諸魚中毒。

生藕汁,煮乾蒜汁,冬瓜汁一云生紫蘇汁、藕屑及乾蘇汁

右食蠏中毒。

甘草,貝齒,胡粉,右三種末,水和服之。

小兒溺,乳汁服二升,佳

右食諸菜毒。

煮苦薓汁,飲之,令吐出即止

右飲食中毒,心煩滿。

白鴨屎汁,人薓汁

右服石藥中毒。

雞子黃,藍汁,水和胡粉,地漿,蘘荷汁,稉米粉汁,豉汁,乾薑,黃連屑,飴餹,水和葛粉飲

右服藥過劑悶亂者。

有朮,勿食桃李及雀肉、胡荽大蒜、青魚鮓等物。

有藜蘆,勿食狸肉。

有巴豆,勿食蘆笋羹及野豬肉

有黃連、桔梗,勿食豬肉

有地黃,勿食蕪夷。

有半夏、菖蒲,勿食飴餹及羊肉

有細辛,勿食生菜。

有甘草,勿食菘菜。掌氏曰「《唐本》并《傷寒論》、《藥對》云『勿食海藻』」

有牡丹,勿食生胡荽。

商陸,勿食犬肉。

常山,勿食生蔥、生菜。

空青、朱砂,勿食生血物。

有茯苓,勿食醋物。

有鼈甲,勿食莧菜

有天虋冬,勿食鯉魚

服藥,不可多食生胡荽及蒜雜生菜,又不可食諸滑物果實等,又不可多食肥豬犬肉、油膩、肥羹、魚鱠、鯹臊等物。

服藥通忌,見死屍及產婦淹穢事。

右一十七種石類。

右四十八種艸木類。

右二十九種蟲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