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疏證》~ 本經疏證 (242)
本經疏證 (242)
1. 本經疏證第十二卷
膏，豚屬」。肪、膏，解蝕肉蟲之毒，乃以肉之極厚者餌之，使不蝕人也。至《金匱要略》陰吹證，豬膏髮煎導之，必有誤。蓋證甚奇特，方極和平。服之，乃得有濟導之，則其力又烏能及耶」？
豬膚，緣本草不載，說遂多歧。有謂宜用燖豬時所起皮外毛根之薄膚方中行。駁之者，謂其簽劣無力，且與熬香之說不符，宜用其外皮，去內層之肥白喻嘉言。或謂「膚周於身，水以濟火，能內通外達」張隱庵、張令韶，或謂「其性寒，故能退熱散邪」方中行，或謂「能潤燥」周禹載，或謂「能滋土」程郊倩，或謂其「除客熱」成無己、尤在涇，或謂「豬之津液，在病，能治上焦虛浮之火」柯韻伯，甚有謂其「入腎滋陰，透表散邪」者魏念庭，吁亦甚矣。清利肥甘之物，滋潤或有之，通利或有之。
謂退熱散邪，則斷不能通者也。予嘗讀少陰用大承氣三證，而有會心焉。蓋「下利，咽痛，胷滿，心煩」，即急下三證之涉虛者。何以言之？夫咽乾，即咽痛也。第虛者，刻入膚內；實者，燔熾膚外耳。下利，即自利清水也。所結旣堅，則為純青；結之未堅，止言其利耳。心下痛，即心煩也。
夫火侵爍乃盛，為痛；虛火游衍，則僅為煩耳。腹脹，即胷滿也。不大便，故氣盛於下；旣下利，則氣盛於上耳。少陰邪結太盛，累及陽明；陽明旣堅，則竟治陽明。陽明清，斯少陰之邪亦洩。正餒邪微，雖亦累及陽明，陽明所結不堅，則當一面撤少陰之火，一面逐陽明之實。
如豬膚在少陰，則清入膚內燥；在陽明，則調穀氣之實。合白蜜，在少陰，則除心腹之邪；在陽明，則增腸胃之液。其用白粉，正猶調胃承氣之用甘草，原欲豬膚調穀氣之實而推送之。遂以穀氣之精者，令先與之相得，使協成厥功也。淺而視之，莫不謂邪結。烏得為少陰下利，終未可為陽明，而孰知證固有連類及之者。
故衇浮而遲，表熱裏寒，下利圊穀，及食穀欲嘔，均得隸之陽明。少陰病，有瓜蒂散證，有豬苓湯證。況虛火游衍之的係少陰，穀氣不流之確屬陽明耶？然則此之下利，緣何證其涉及陽明？夫少陰下利，兼煩者有之，兼咽痛者有之，未有兼胷滿者。以胷滿，故知其涉陽明也。
且少陰通篇無「滿」字，惟豬膚及大承氣湯證有之。尚不可為據歟？以是觀之，則豬膚之用，仍不外乎豬膚。特較之豬膏，則輕薄而及外耳。
蜘蛛：微寒。主大人小兒㿉，及小兒大腹丁奚，三年不能行者。七月七日取其網，療喜忘。
《說文》「隤，下隊也」，《玉篇》「㿉，下腫也」，《釋名》「陰腫曰隤，氣下隤也」。又曰「疝，亦言詵也，詵詵引少腹急痛也」，《廣雅》「㿉，陰病也」，巢氏云「㿉者，陰核氣結腫大也。差㿉者，陰核偏腫大也。皆緣氣擊於下所致。氣偏乘虛而行，故偏結腫也」。
白話文：
豬的脂肪：豬的脂肪，可以解肉蟲的毒，這是因為用最厚的脂肪餵食肉蟲，使其不侵蝕人體。至於《金匱要略》中提到的陰道排氣證，用豬脂肪和頭髮煎煮後導入陰道的方法，肯定是有誤的。因為這種病症非常特殊，而這個處方又太過平和。如果僅僅服用，難以奏效；如果用導入的方法，效果又怎能達到呢？
豬皮：因為本草典籍中沒有記載豬皮的功效，所以人們的說法就很多樣。有人認為應該用燙豬時浮在毛根上的薄皮，並且在藥方中使用。反駁的人認為它太過於輕薄無力，而且和用來熬製香味的說法不符，應該用外層的豬皮，去掉內層的肥肉部分。還有人認為「豬皮遍佈全身，可以滋潤、降火，能夠內外通達」。也有人認為「豬皮性寒，所以可以退熱散邪」。還有人認為「豬皮能夠滋潤乾燥」，「能夠滋養脾土」，「能夠消除客熱」，甚至有人認為「豬的津液，可以治療上焦虛火」，更有人認為它「入腎滋陰，透表散邪」。這些說法實在是太多了。總的來說，豬皮作為一種肥甘之物，滋潤的作用可能存在，通利的作用也可能存在。
但是說它能退熱散邪，就絕對不可能了。我曾經讀到少陰病使用大承氣湯的三種證候，深有體會。所謂「下利、咽痛、胸悶、心煩」，其實就是急需使用瀉下劑的三種證候，並且已經出現虛弱的跡象。為什麼這麼說呢？咽乾，其實就是咽痛。只是虛證的咽痛是從內在侵入皮膚，而實證的咽痛則是火熱在皮膚外燃燒。下利，其實就是排出清稀的糞便。如果大便已經堅硬，就會呈現純青色；如果還沒有完全堅硬，就只會表現為腹瀉。心下痛，其實就是心煩。火熱侵襲是實熱，所以感到疼痛；而虛火游散，則僅僅表現為煩躁。腹脹，其實就是胸悶。因為不大便，所以氣滯留在下；一旦下利，則氣向上湧。少陰的邪氣結聚過於嚴重，會影響到陽明；如果陽明的實邪也已經很堅固，那就直接治療陽明。陽明清除了，少陰的邪氣也會隨之消散。如果正氣衰弱，邪氣稍微減輕，也會影響到陽明，但此時陽明沒有堅固，就應該一方面清除少陰的火，一方面攻下陽明的實邪。
比如豬皮用在少陰病上，可以清除皮膚內的乾燥；用在陽明病上，則可以調理穀氣的實證。和白蜜一起使用，用在少陰病上，可以清除心腹的邪氣；用在陽明病上，可以增加腸胃的津液。使用白粉，就像調胃承氣湯使用甘草一樣，原本是想讓豬皮調理穀氣的實證，並將其推動。所以先用穀氣的精華部分與之相合，使其協同完成功效。淺顯地看，都認為是邪氣結聚。怎麼能認為是少陰的下利？最終也不能認為是陽明，但誰又知道證候本身就有連帶關係呢？
所以，脈象浮而遲，表現為表熱裡寒，下利且排出沒有消化的食物，以及吃完東西想吐，都屬於陽明病。少陰病有瓜蒂散證，也有豬苓湯證。何況虛火游散明顯屬於少陰，穀氣不通暢明確屬於陽明呢？既然如此，這種下利怎麼能證明它涉及到了陽明呢？少陰病下利，兼有煩躁的有，兼有咽痛的也有，但沒有兼有胸悶的。正是因為有胸悶，所以才知道它涉及到了陽明。
而且，少陰病的篇章中沒有「滿」字，只有在豬皮和大承氣湯證中才有。這難道還不能作為證據嗎？從這些方面來看，豬皮的作用仍然離不開豬皮本身的功效。只是相比豬脂肪，豬皮更為輕薄，而且作用於體表。
蜘蛛：蜘蛛性微寒。主要治療大人和小孩的陰部腫脹，以及小孩腹部腫大，三年都不能走路的病症。在七月七日取蜘蛛網，可以治療健忘。
解釋詞語：
《說文》說「隤，是崩塌下墜的意思」；《玉篇》說「㿉，是陰部腫脹的意思」；《釋名》說「陰部腫脹叫做隤，是氣向下墜落的意思」。又說「疝，也說成詵，詵詵是引著少腹急痛的意思」；《廣雅》說「㿉，是陰部的疾病」；巢氏說「㿉是指陰囊的氣結腫大。差㿉是指陰囊偏側腫大。都是因為氣向下衝擊造成的。氣偏向虛弱的地方運行，所以會偏側結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