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囿

《程杏軒醫案》~ 侯序

1. 侯序

家弟瑞生，昔遊新安，適遘痁瘧，觀泉先生為之蠲疴，歸述盛名，越數年，予始得見。豐頤藹度，信為有道者，既乃讀所刻古近體稿，多隱居沖澹，及壯遊奇麗之作，既又讀所著醫案，益肅然於先生之為通儒也。夫醫者，意也。必有與天地同流之意，而後能誦古人方藥之書。

又必一空膠窒方藥之言，而後能伸其用，當通神之意。醫果可以意為，案果可以臆說哉。先生尚有未刻之書，曰《醫述》，蓋博覽《靈》、《素》以後歷代諸家之論，採其精當者，萃為一集，卷帙盈尺，其精勤過於海錄，他日刊布，讀者參考互證，當益知通儒之所闡揚，不僅功侔良相也。

道光六年子月上汗白下侯云松拜識

白話文：

我的弟弟瑞生，以前到新安遊玩時，正好得了瘧疾，泉先生為他治好了病。他回來後就讚揚先生的名聲，過了幾年，我才得以見到先生。他臉頰豐滿，氣度溫和，確實是個有道之人。後來我讀了他刻印的古詩和近體詩稿，其中很多是隱居淡泊，以及壯遊時奇特華麗的作品，之後又讀了他所寫的醫案，更加對先生的博學感到敬佩。

所謂的醫術，就是一種心意。必須要有與天地萬物共通的心意，才能夠理解古人留下的藥方醫書。同時，也必須拋開拘泥於藥方文字的限制，才能夠真正發揮其功效，達到醫術通神的地步。醫術真的是可以憑藉心意來施展的嗎？醫案真的可以隨意臆測嗎？先生還有一部尚未刊刻的書，叫做《醫述》，內容是廣泛閱讀《靈樞》、《素問》之後，歷代醫家的論述，擷取其中精華，匯集成冊，卷帙繁多。他的勤奮程度超過編寫《海錄》，如果將來出版，讓讀者可以互相參考印證，應當會更加了解通儒所闡述的道理，而他所做的貢獻，不僅僅可以媲美良相。

道光六年子月上旬，汗白下侯云松敬拜並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