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逢源》~ 卷三 (9)
卷三 (9)
1. 通元指要賦
（衛生寶鑑）
必欲治病。莫如用針。巧運神機之妙。功開聖理之深。外取砭針。能蠲邪而扶正。中含水火。善回陽而倒陰。原夫絡別支殊。經交錯綜。或溝池谿谷以歧異。或山海丘陵而隙共。斯流派以難揆。在條綱而有統。理繁而昧。縱補瀉以何功。法捷而明。自迎隨而得用。且如行步難移。
太衝最奇。人中除脊膂之強痛。神門去心性之呆癡。風傷項急。始求於風府。頭暈目眩。要覓於風池。耳閉須聽會而治也。眼痛則合谷以推之。胸結身黃取湧泉而即可。腦昏目赤。瀉攢竹以偏宜。兩肘拘攣。仗曲池而平掃。四肢懈惰。憑照海以消除。牙齒痛。呂細堪治（呂細經外穴名又太谿。
別名）。頭項強承漿可保。太白宣導於氣衝（脾家真土。能生肺金）。陰陵開通於水道（陰陵泉真水。能滋濟萬物）。腹膨而脹。奪內庭兮休遲。筋轉而疼。瀉承山而在早。大抵腳腕痛崑崙可愈。股膝疼陰市能醫。癇發癲狂兮。憑後谿而療理。瘧生寒熱兮仗間使以扶持。期門刺胸滿血膨而可已。
勞宮退胃翻心痛亦何疑。稽夫大敦治七疝之偏墜王公謂此。三里卻五勞之羸瘦。華佗言之。腕骨祛黃。然谷瀉腎。行間治膝腫目疾。尺澤去肘疼。筋緊。目昏不見。二間宜求。鼻窒無聞。迎香可引。肩井除兩臂不任。絲竹療頭疼難忍。咳嗽寒痰。列缺堪治。眵䁾冷淚臨泣尤准。
髖骨將腿痛以祛殘（髖骨經外奇穴。梁丘穴兩旁。楊氏注。髖骨二穴在委中上三寸脾樞中。誤）。腎腧把腰疼而瀉盡。越人治屍厥於維會。隨手而蘇（見標幽賦）。文伯瀉死胎於陰交。應針而隕（宋時徐文伯視婦人臨產危症。乃子死腹中。刺足三陰交。又刺太衝效）。聖人察麻與痛。
分實與虛。實則自外而入也。虛則自內而出諸。故濟母而裨其不足。奪子而平其有餘。觀二十七之經絡。一一明辨。據四百四十病症。件件皆除。故得使夭枉都無。躋斯民於壽域。幾微已判。彰往古之元書。又聞心胸病。求掌後之太陵。肩背痛。責肘前之三里。冷痹腎敗取足陽明之土。
（三里）。連臍腹痛。瀉足少陰之水。（陰谷）。脊間心後者。針中渚而立痊。脅下肋邊者。刺陽陵而即止。頭項痛。擬後谿以安然。腰腳疼。在委中而已矣。
白話文：
要治療疾病，最好是用針灸。巧妙運用神機的奧妙，發揮深奧的道理。從體外取用砭針，能去除邪氣並扶正身體；體內包含水火陰陽，能使陽氣恢復並調轉陰陽。要知道人體的經絡分支多而複雜，交錯縱橫。有的像溝渠、池塘、溪谷那樣分歧，有的像山海、丘陵那樣相互連接。這些經脈的流向難以測量，但它們又都有一定的綱領統攝。醫理繁雜難懂，即使使用補瀉手法，又能發揮什麼功效呢？方法簡捷而明確，只要遵循迎隨補瀉的原則就能有效。
比如走路困難，太衝穴最有效；人中穴能消除脊椎和背部的強痛；神門穴能治療精神呆滯；風邪導致項部僵硬，要針刺風府穴；頭暈眼花，要針刺風池穴；耳鳴耳聾，要針刺聽會穴；眼睛疼痛，要按揉合谷穴；胸悶、身體發黃，針刺湧泉穴就能見效；頭腦昏沉、眼睛發紅，針刺攢竹穴最為合適；兩肘彎曲攣縮，要針刺曲池穴才能舒緩；四肢無力疲乏，要針刺照海穴才能消除。牙痛，可以針刺呂細穴（又名太谿穴）來治療；頭項僵硬，針刺承漿穴可以緩解；太白穴可以宣導脾土的氣機上沖（脾土能生肺金）；陰陵泉穴可以疏通水道（陰陵泉穴屬水，能滋養萬物）。腹部膨脹，要趕緊針刺內庭穴；筋脈扭轉疼痛，要盡早針刺承山穴。總的來說，腳踝疼痛，針刺崑崙穴可以治癒；大腿和膝蓋疼痛，針刺陰市穴可以治療。癲癇發作，要針刺後谿穴來治療；瘧疾引起的寒熱，要針刺間使穴來輔助治療。期門穴能治療胸悶、血脹；勞宮穴能治療胃翻、心痛等問題。
大敦穴能治療七種疝氣的偏墜，古代的王公也這樣說；足三里穴能治療五勞引起的身體虛弱，華佗也這樣說。腕骨穴能祛除黃疸，然谷穴能瀉腎火；行間穴能治療膝蓋腫痛和眼疾，尺澤穴能去除肘部疼痛、筋脈緊張；眼睛昏花看不清東西，要針刺二間穴；鼻塞不通，要針刺迎香穴；肩井穴能消除雙臂無力，絲竹穴能治療難以忍受的頭痛；咳嗽痰多，可以用列缺穴來治療；眼屎多、流冷淚，針刺臨泣穴尤其有效。髖骨穴能祛除腿痛的殘疾（這裡所指的髖骨穴是經外奇穴，位於梁丘穴兩旁，也可能是指脾樞穴）；腎俞穴能瀉掉腰痛。扁鵲（越人）治療屍厥時，針刺維會穴，隨手就能使人甦醒；徐文伯用針刺陰交穴的方法來使死胎流產，應針後胎兒就順利排出。
聖人能夠區分麻木和疼痛，分辨實證和虛證。實證是外邪侵入導致的，虛證是體內虧虛引起的。所以要補益母親（指補虛），使其不足得到補充；要瀉掉兒子（指瀉實），使其有餘得到平復。要觀察人體二十七條經絡，一一辨別清楚。要根據四百四十種疾病的症狀，逐一消除。這樣才能使夭折枉死的人減少，使百姓長壽。疾病的微妙變化已經判明，彰顯了古代醫書的精髓。聽說心胸疾病，要尋求手掌後的太陵穴；肩背疼痛，要針刺肘部前的三里穴；寒冷麻木、腎氣衰敗，要取足陽明經（三里）的土氣來治療；臍腹部連帶疼痛，要瀉足少陰經（陰谷）的水氣。脊椎間、心臟後面的疼痛，針刺中渚穴就能立即痊癒；脅肋部位疼痛，針刺陽陵泉穴就能馬上停止；頭頸部疼痛，可以針刺後谿穴來安穩；腰腿疼痛，針刺委中穴就可以了。
2. 席弘賦
（針灸大全）
凡欲行針須審穴，要明補瀉迎隨訣。胸背左右不相同，呼吸陰陽男女別。氣刺兩乳求太淵，未應之時瀉列缺；列缺頭疼及偏正，重瀉太淵無不應。耳聾氣否聽會針，迎香穴瀉功如神。誰知天突治喉風，虛喘須尋三里中。手連肩脊痛難忍，合谷針時及太衝。曲池兩手不如意，合谷下針宜仔細。
心疼手顫少海間，若要除根覓陰市。但患傷寒兩耳聾，耳門聽會疾如風。五般肘痛尋尺澤，冷淵針後卻收功。手足上下針三里，食癖氣塊憑此取。鳩尾能治五般癇，若下湧泉人不死。胃中有積刺璇璣，三里功多人不知。陰陵泉治心胸滿，針到承山飲食思。大抒若連長強尋，小腸氣痛即行針。
委中專治腰間痛，腳膝腫時尋至陰。氣滯腰疼不能立，橫骨大都堪救急。氣海專能治五淋，更針三里隨呼吸。睛明治眼未效時，合谷光明安可缺。人中治癲功最高，水腫水分氣海消。冷嗽先宜補合谷，卻須針瀉三陰交。牙疼腰痛並咽痹，二間陽谿疾怎逃。更有三間腎俞妙，善除肩背浮風勞。
若針肩井須三里，不刺之時氣未調。最是陽陵泉一穴，膝間疼痛用針燒。腳疼膝腫針三里，懸鐘二陵三陰交。更向太衝須引氣，指頭麻木自輕飄。轉筋承山崑崙刺，魚際目眩立便消。肚疼須是公孫妙，內關相應必然瘳。冷風冷痹疾難愈，環跳腰腧（足太陽經八窌）針與燒。傷寒二日尋風府。
嘔吐還須上脘療。婦人心痛豐隆穴（大成作心俞），癥瘕痃癖三里高。小便不禁關元好，大便秘澀大敦燒。髖骨腿疼三里瀉，復溜氣滯便離腰。若逢七疝小腹痛，照海陰交曲泉針。仍不應時求氣海，關元同瀉效如神。小腸氣結痛連臍，速瀉陰交莫再遲。良久湧泉針取氣，此中玄妙少人知。
小兒脫肛患多時，先灸百會次尾骶（大成作鳩尾誤）。久患傷寒肩背痛，但針中渚得其宜。肩上痛連臍不休，手中三里便須求。下針麻重即須瀉，得氣之時不用留。咽喉最急先百會，太衝照海及陰交。噎不住時氣海灸，定瀉三里一時消。逼針瀉氣須令吸，若補隨呼氣自調。
白話文：
凡是想要進行針灸，必須仔細審查穴位，要明白補瀉和迎隨的訣竅。胸部和背部、左邊和右邊的穴位作用不同，呼吸的陰陽和男女的差異也要區分。針刺胸部兩乳之間的氣穴，可以尋求太淵穴，如果沒有效果，就瀉列缺穴；列缺穴可以治療頭痛和偏頭痛，如果重瀉太淵穴，通常都能見效。耳聾和氣血不通暢，可以針刺聽會穴，瀉迎香穴效果非常好。要知道天突穴可以治療喉嚨腫痛，虛弱的喘氣要尋找足三里穴。手連著肩膀和脊椎疼痛難忍，針刺合谷穴和太衝穴。如果兩手活動不靈活，針刺合谷穴要仔細。
心痛、手顫抖可以針刺少海穴之間，如果想要去除病根，要尋找陰市穴。如果患上傷寒導致兩耳聾，針刺耳門穴和聽會穴效果很快。五種肘部疼痛，可以尋找尺澤穴，針刺冷淵穴後就可以收針。手部和腳部上下都可以針刺足三里穴，食慾不佳和腹部有氣塊可以依靠此穴治療。鳩尾穴能治療五種癲癇，如果針刺湧泉穴，人就不會死。胃中有積食可以刺璇璣穴，足三里的功效很多人不知道。陰陵泉穴可以治療心胸脹滿，針刺到承山穴就可以促進飲食。大抒穴如果連接長強穴一起尋找，小腸氣痛就可以進行針刺。
委中穴專門治療腰部疼痛，腳踝和膝蓋腫脹時要尋找至陰穴。氣滯導致腰痛不能站立，針刺橫骨穴和大都穴可以緊急救治。氣海穴專門治療淋病，可以配合呼吸針刺足三里。睛明穴治療眼疾沒有效果時，合谷穴和光明穴不可或缺。人中穴治療癲癇效果最好，水腫可以針刺水分穴和氣海穴來消除。寒性咳嗽首先要補合谷穴，還要針瀉三陰交。牙痛、腰痛和咽喉腫痛，二間穴和陽谿穴可以迅速解決。還有三間穴和腎俞穴非常有效，可以去除肩背部的風邪勞損。
如果針刺肩井穴，需要配合足三里穴，不針刺的話，氣血不能調和。最重要的是陽陵泉穴，膝蓋疼痛可以使用針灸。腳痛和膝蓋腫脹針刺足三里穴，懸鐘穴、二陵穴和三陰交穴也可以。還要向太衝穴引導氣血，手指麻木自然就會減輕。腿抽筋可以針刺承山穴和崑崙穴，魚際穴可以治療頭暈眼花。肚子痛可以使用公孫穴，內關穴配合使用必定痊癒。寒風引起的痺症難以治癒，環跳穴和腰腧穴（足太陽經的八個穴位）可以針刺和艾灸。傷寒兩天可以尋找風府穴。
嘔吐還要用上脘穴治療。婦女心痛可以針刺豐隆穴，腹部腫塊和積聚可以針刺足三里。小便失禁可以針刺關元穴，大便秘結可以艾灸大敦穴。髖骨和大腿疼痛可以瀉足三里穴，復溜穴可以治療氣滯導致的腰痛。如果遇到七種疝氣導致小腹痛，可以針刺照海穴、陰交穴和曲泉穴。如果仍然沒有效果，可以尋求氣海穴，和關元穴一起瀉效果如同神助。小腸氣結導致疼痛連著肚臍，快速瀉陰交穴不要再拖延。過一會針刺湧泉穴可以引導氣血，其中的奧妙很少有人知道。
小兒脫肛病情嚴重時，先艾灸百會穴，再灸尾骶穴。長期患有傷寒導致肩背疼痛，針刺中渚穴可以適宜。肩上疼痛連著肚臍不止，針刺手部的足三里穴就可以解決。下針有麻木感就要進行瀉法，得氣的時候不需要停留針。咽喉最危急的情況先針百會穴，太衝穴、照海穴和陰交穴也要針刺。如果吞嚥困難時可以艾灸氣海穴，必定瀉足三里穴就可以立即消除症狀。逼針瀉氣要配合患者吸氣，如果要補氣就要配合呼氣，氣自然就會調和。
3. 雜病穴法歌
（醫學入門）
雜病隨宜選雜穴。仍兼原合與八法。經絡交會別論詳。臟腑俞募當謹始。根結標本理元微。四關三部識其處。傷寒一日刺風府。陰陽分經次第取（傷寒一日太陽經取風府。在表刺三陽經穴在裡刺三陰經穴。過經未汗刺期門三里惟陰症宜灸關元穴）汗吐下法非有他。合谷內關陰交杵（汗法刺合谷。
行九九數。搓數十次。得汗。行瀉法汗止身溫出針。如汗不止針陰市復溜合谷○吐法刺內關補之提氣上行。又推戰一次病人多呼幾次即吐。如吐不止。補足三里○下法刺三陰交。行六陰數畢。口鼻閉氣吞鼓腹中。將瀉。插一下即瀉如泄不止刺合谷行九陽數）一切風寒暑濕邪頭疼發熱外關起。
頭面耳目口鼻病。曲池合谷為之主。偏正頭疼。左右針列缺太淵不用補頭風目眩項捩（音列）強申脈金門手三里。赤眼迎香（鼻內）出血奇（頭）臨泣太衝合谷侶。（俱瀉）耳聾俠谿與金門。合谷針之能聽語。鼻塞鼻淵並鼻痔。合谷太衝隨手取。口噤喎斜流涎多。地倉頰車仍可舉。
口舌生瘡舌下竅。三稜刺血非粗鹵。（刺舌下兩邊紫筋）舌裂出血刺內關。太衝（三）陰交走上部。舌上生苔合谷當。手三里治舌風舞。牙風面腫頰車神。合谷臨泣瀉不數。二陵（手太陵。足陽陵）二蹺陰陽交。（三陰交陽交）頭項手足互相與。兩井兩商二三間。手上諸風得其所。
手指連肩相引疼。合谷太衝能救苦。手三里治肩連臍。脊間心後稱中渚。冷嗽只宜補合谷。三陰交瀉即時住。霍亂中脘可刺深。三里內庭瀉幾許。心痛翻胃針勞宮。少澤上中二脘侶。心疼手顫少海求。兩足拘攣陰市睹。太淵列缺穴相連。能祛氣痛刺兩乳。脅痛只須陽陵泉。公孫內關腹痛止。
六經瘧疾素問詳。又刺指端舌下紫。（危氏刺手十指。及舌下紫腫筋出血）痢疾合谷三里宜（邪干氣分為白痢。針此）甚者必須兼中膂。（邪乾血分為赤痢。針小腸俞）心胸痞滿陰陵泉。針到承山飲食美。泄瀉肚脹諸般疾。三里內庭功無比。水腫水分與復溜（一云瀉水分。先用小針。
次用太針。以雞翎管透之水出濁者死清者生急服緊皮丸斂之若腳腫欲放水者。於復溜穴取之○水分針不及灸）脹滿中脘三里揣。腰痛環跳委中神。若連背痛崑崙武。腰腿俱疼髖骨升（舊本腕骨。誤）三里降下隨拜跪。腰連腳痛怎主醫。環跳行間與風市。腳膝諸痛取行間。三里申脈金門侈。
腳若轉筋眼發花。然谷承山法自古。兩足難移先懸鐘。條口後針能步履。膝下痠麻補太谿。僕參內庭盤跟楚（腳盤痛刺內庭腳跟痛刺僕參）腳連脅腋痛難當。環跳陽陵泉內杵。冷風濕痹針環跳。陽陵三里燒針尾（用燔針。知痛即止。）七疝大敦與太衝。男婦五淋血海通。大便虛秘補支溝。
瀉足三里效可擬。熱秘氣秘先長強。大敦陽陵堪調護。小便不通陰陵泉。三里瀉下溺如注。內傷食積針三里。璇璣相應塊亦消。脾病氣血先合谷。後取三陰（交）針用燒。一切內傷內關穴。痰火積塊退煩潮。吐血尺澤功無比。衄血上星與禾髎。喘息列缺足三里。嘔噎陰交不可饒。
勞宮能治五般癇。更刺湧泉疾若挑。神門專治心癡呆。人中間使祛癲妖。屍厥鬼迷百會穴。更針隱白與神門（繆刺論又以竹管吹兩耳）婦人經閉瀉合谷。三里至陰催孕妊。（虛者更補合谷）死胎胞衣不得下。陰交照海內關尋。（瀉）小兒驚風少商穴。人中湧泉刺莫深。癰疽初起審其穴。
只刺陽經不刺陰（詳見卷五）傷寒流注分手足。太衝內庭可浮沉。
白話文：
各種雜病要根據情況選擇適合的穴位，也要配合使用原穴、合穴和八法。經絡交會處要仔細辨別，臟腑的俞穴和募穴要謹慎使用。明白根結標本的道理是精深的學問，四關和三部的位置要清楚。傷寒病發作第一天，要針刺風府穴。根據陰陽經絡的分布，依次選擇穴位（傷寒第一天是太陽經，取風府穴。病在表就刺三陽經的穴位，病在裡就刺三陰經的穴位。如果病過經而沒有出汗，就刺期門穴和足三里穴，但陰症適合灸關元穴）。發汗、催吐、瀉下的方法沒有什麼特別的，發汗用合谷穴，催吐用內關穴，瀉下用三陰交穴（發汗刺合谷穴，行九九之數，搓數十次，就會出汗。用瀉法，汗止身溫時出針。如果汗不止，針刺陰市穴、復溜穴和合谷穴。催吐刺內關穴，補針可以使氣上行，再推按一次，病人多呼幾聲就會吐。如果吐不止，補足三里穴。瀉下刺三陰交穴，行六陰數後結束。口鼻閉氣，吞咽時鼓肚子，將要瀉時，扎針一下就會瀉。如果瀉不止，刺合谷穴，行九陽數）。各種風寒暑濕引起的頭痛、發熱，可以針刺外關穴。
頭面、耳目、口鼻的疾病，主要針刺曲池穴和合谷穴。偏頭痛或正頭痛，左右交替針刺列缺穴和太淵穴，不用補法。頭風、目眩、頸項扭傷僵硬，針刺申脈穴、金門穴和手三里穴。紅眼病針刺迎香穴（鼻內）和出血點（頭部），針刺臨泣穴、太衝穴和合谷穴（都要用瀉法）。耳聾針刺俠谿穴和金門穴，針刺合谷穴能恢復聽力。鼻塞、鼻淵、鼻痔，隨手取合谷穴和太衝穴。口噤、口歪、流口水，針刺地倉穴和頰車穴。
口舌生瘡，舌下有竅，可以用三稜針刺血，不要粗魯。（刺舌下兩邊紫筋）舌頭裂開出血，刺內關穴、太衝穴和三陰交穴，使藥氣向上走。舌苔厚膩，針刺合谷穴。手三里穴可以治療舌頭抖動的病。牙痛、臉腫，針刺頰車穴效果好，針刺合谷穴和臨泣穴要用瀉法。手太陵穴、足陽陵穴、陰交穴、陽交穴可以互相配合使用。頭項、手足的疾病也互相配合使用。兩井穴、兩商穴、二間穴、三間穴，可以治療手上各種風症。
手指連肩膀疼痛，針刺合谷穴和太衝穴能緩解痛苦。手三里穴可以治療肩膀連到肚臍的疼痛。脊柱間、心臟後面的地方，稱為中渚穴。冷嗽適合補合谷穴，瀉三陰交穴能立即止咳。霍亂可以深刺中脘穴，足三里穴和內庭穴要瀉。心痛、翻胃可以針刺勞宮穴、少澤穴、上脘穴和中脘穴。心痛手顫可以針刺少海穴。兩腳拘攣可以針刺陰市穴。太淵穴和列缺穴相連，能祛除胸痛，可以針刺兩乳穴。脅痛只要針刺陽陵泉穴。公孫穴和內關穴可以止腹痛。
六經瘧疾的詳細情況，《素問》中有記載，也可以刺手指尖和舌下紫腫的血管。（危氏刺手十指和舌下紫腫的血管出血）痢疾適合針刺合谷穴和足三里穴（邪氣侵犯氣分，引起白痢，針刺這兩個穴位）。嚴重時必須配合中膂穴。（邪氣侵犯血分，引起赤痢，針刺小腸俞穴）心胸痞滿，可以針刺陰陵泉穴，針刺承山穴能增進食慾。泄瀉、肚子脹等各種疾病，足三里穴和內庭穴都很有效果。水腫可以針刺水分穴和復溜穴。（一說是瀉水分穴。先用小針，再用大針，用雞翎管透入，水出來是濁的就會死，是清的就可以活。要趕快吃緊皮丸來收斂。如果是腳腫要放水，就在復溜穴取水。水分穴不能針刺，要灸。）脹滿可以針刺中脘穴和足三里穴。腰痛可以針刺環跳穴和委中穴。如果連背痛，可以針刺崑崙穴。腰腿都痛，可以針刺髖骨穴。足三里穴可以使疼痛下降，彎腰下跪會好些。腰連腳痛怎麼治療？可以針刺環跳穴、行間穴和風市穴。腳膝蓋疼痛，可以針刺行間穴，足三里穴、申脈穴和金門穴。
腳轉筋、眼發花，可以針刺然谷穴和承山穴，這是古法。兩腳難以移動，先針刺懸鐘穴，後針刺條口穴，就能行走。膝下痠麻，可以補太谿穴。腳盤疼痛針刺內庭穴，腳跟疼痛針刺僕參穴。腳連脅腋疼痛難以忍受，可以針刺環跳穴、陽陵泉穴和內穴。冷風濕痹，可以針刺環跳穴，陽陵泉穴和足三里穴可以用燒針法。（用燒針，知道痛就停止。）七疝可以針刺大敦穴和太衝穴。男女五淋可以針刺血海穴。大便虛秘，可以補支溝穴，瀉足三里穴效果好。熱秘、氣秘，先針刺長強穴，大敦穴和陽陵穴可以調治。小便不通，可以針刺陰陵泉穴，瀉足三里穴能使小便順暢。內傷食積，可以針刺足三里穴，與璇璣穴相應，腫塊也能消散。脾病氣血不足，先針刺合谷穴，後取三陰交穴，用燒針法。各種內傷，可以針刺內關穴，痰火積塊也能消退。吐血可以針刺尺澤穴，鼻出血可以針刺上星穴和禾髎穴。喘息可以針刺列缺穴和足三里穴，嘔吐、噎嗝可以針刺陰交穴。
勞宮穴能治療各種癲癇，針刺湧泉穴效果顯著。神門穴專門治療心智痴呆，人中穴可以祛除癲狂。屍厥、鬼迷可以針刺百會穴，還可以針刺隱白穴和神門穴。（繆刺論還可以用竹管吹兩耳）婦女月經閉止，可以瀉合谷穴，針刺足三里穴和至陰穴可以催孕。（虛弱的可以補合谷穴）死胎、胎盤不下，可以針刺陰交穴、照海穴和內關穴。（用瀉法）小兒驚風可以針刺少商穴，人中穴和湧泉穴要刺得淺一些。癰疽初起要辨別穴位，只刺陽經不刺陰經。（詳見卷五）傷寒、流注，在手足發作，可以針刺太衝穴和內庭穴，要視情況選擇補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