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經大成》~ 卷之二 (10)
卷之二 (10)
1. 目瘍二十二
目病如瘡生，實邪顯有名。肝強多落淚，血旺自羞燈，濕熱弦眶爛，干風椒粟成；眥頭心有故，唇口土無情，腰下三陰蘊，六陽頂上行，耳根徵腎燥，鼻竅驗金清，將次周身現，都來十二經。謹防精混濁，主治幸分明。
白話文：
眼睛患有瘡一般的疾病，實際上的邪氣表現明顯有名。肝火旺的人容易掉眼淚，血旺的人容易怕看燈光，濕熱會導致眼眶紅腫化膿潰爛，燥風容易造成椒粟樣的炎症；眥頭中心如有病，嘴脣口角還有土色，是腰部三陰經的病；六陽經的病在頭頂上；耳根乾燥是腎燥的徵兆，鼻竅清利是金氣清盛的驗證，將要周身發作，都出自十二經脈。謹慎防止精氣混濁，主要的治療方法要分明。
此症專為目病，目病後生瘡反變幻而言。位次不等，大約總在睛之上下左右。蓋君火鬱邪，鬱則血注，血注則肌熱，故發現皮膚。久則所注之血化為水，所郁之邪復滯水而成膿，故漫為濕爛。始生微癢為虛邪，腫痛赤熱為實邪，甚則寒熱作而飲食減。不急治，恐濁氣沁入目內而波及於珠。
白話文：
這種疾病是專門針對眼睛的疾病，眼睛疾病之後生瘡又變化，位置不定，大概總是在眼睛的上下左右。這是因為君火鬱積邪氣，鬱積就會血行不通，血行不通就會肌肉發熱，所以會在皮膚上出現瘡。時間久了，血行不通的地方血液就會變成水，鬱積的邪氣又阻滯水液變成膿，所以會成漫性濕爛。剛開始生瘡時微癢是虛邪，腫痛發紅發熱是實邪，嚴重的話還會發冷發熱，飲食減少。如果不緊急治療，恐怕濁氣會沁入眼睛內部，波及於眼珠。
若但瞼眥有故，別無癢痛，此眵淚漬溢，目愈自散。凡見瘡生，不驗部分形色，得自何來，將欲何往，與夫熱淫、濕淫、血勝、風勝所致，概以三仙、五虎等丹主之，治標不治本，不可謂之知醫。治法：採嫩桑葉、忍冬花、芙蓉根煎濃湯洗刮極久，以菜油調八寶丹塗上，內服托裡消毒飲或人參敗毒散。如是半月三旬，許渠清淨。
或謂瘡瘍。因毒已見，似為重出。曰：因毒與自毒攸分，且茲理解通而不合掌。便重無礙，余仿此。
白話文：
如果只是眼皮有了問題，並且沒有其他癢痛的症狀，那麼流淚的原因只是淚水溢出，等眼睛好了，流淚自然就會停止。凡是遇到生瘡的情況，不去根據瘡的部位、形狀、顏色，以及發生的原因、發展趨勢，以及是否是熱毒、濕毒、血熱、風熱引起的，而是籠統地用三仙丹、五虎丹等丹藥來治療，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不能稱之為懂得醫術。治療方法：採摘鮮嫩的桑葉、忍冬花、芙蓉根煎煮成濃湯，用它來清洗患處，並刮擦很長時間，然後用麻油調八寶丹塗於患處，內服託裡消毒飲或人參敗毒散。這樣治療半個月到一個月，瘡就會清除乾淨。
2. 黃液上衝二十三
從來瘡液肉潰成，如紙風輪那更生？大抵火邪膏內作，黑神衝散病黃精。
白話文：
從來瘡口流膿肉爛，像紙做的風車一樣怎麼能再生？大致是因為火毒在體內作祟，用黑神散配合黃精可以治療這病。
此症於風輪下際金位之間，神膏內生物黃色，狀如雞脂。稍輕者若黃漿小瘡，外面無有，儼人指甲根白岩相類，非針藥所能及者。勢大不消，必衝出風輪，其睛隨破而眇。即不然，金井立散，黑神敗而失明。是症最逆，蓋經絡否塞，陰陽離間，火土諸邪蒸溽幻化而成。有頭痛便秘者尤急。
白話文：
這個症狀位於眼睛下方，金位與風輪之間，神膏內生物是黃色的，形狀像雞油。較輕的患者，眼睛下方會出現像黃色膿液的小瘡，外表看不出來，很像指甲根部的白色岩石，用針灸或藥物治療都沒有效果。如果病情嚴重不消退，一定會衝出風輪，眼睛就會破裂而失明。就算沒有那麼嚴重，金井也會立即擴散，黑神敗壞而失明。這是最嚴重的病症，主要是經絡阻塞，陰陽離間，火土諸邪蒸發潮濕而幻化而成。如果有頭痛和便祕的症狀，情況就更危急。
若作天行、客熱，胡亂治而頓愈，吾其退避三舍。臨視，當問其已治未治，未治，以柴葛解肌、十神湯進一劑看效，效則三友丸、大黃丸盡服，不效改用人參白虎湯、芍藥清肝散，或瀉黃，或雙解，病必緩而漸退。已治，審其脈，相其體，驗其方藥某過某不及，裁以心法，羚羊、犀角磨調逍遙散，或撥雲、固本、還睛諸丸煎湯遞飲，黃液無不消。消則補和，對症選方，還元易矣。
十中間有一虛寒，入手須參、耆、桂、附溫散者，舍症從脈。元有是說，又不可不細心理會。
白話文：
如果這種病是天氣變化造成的，病邪是外邪侵襲，經胡亂治療以後突然好轉，那我就遠遠躲開這種病例。在診視時，應該先問清楚患者是否已經接受過治療，如果是尚未治療過，就先用柴葛解肌湯、十神湯各服用一劑，觀察療效。如果有效，就繼續服用三友丸、大黃丸，直到痊癒。如果沒有效果，就改用人參白虎湯、芍藥清肝散，或者瀉黃，或者雙解，這樣病症一定會慢慢緩解並消失。如果是已經接受過治療的，就仔細診察脈象，觀察體徵，弄清楚此前方藥的某種藥物或劑量是否過多或不足，然後根據心法裁決，用羚羊角、犀角磨粉調製逍遙散服用，或者服用撥雲丸、固本丸、還睛丸等湯藥，這樣黃疸肯定會消退。黃疸消退後就用補和的方法治療，根據症狀選擇方藥，恢復元氣就很容易了。
水輪貼風輪而生，質最脆嫩，中空而薄，能舒能斂，正看似在外，斜視則顯然在內，凡鳥、獸、鱗、介之目皆如是。其空處俗謂之瞳子，常遇險病，莫不以手招之，能應即喜，甚至青盲、風變，且謂「瞳子尚在，諒不妨事」，不知此乃鏡花水月，以影示人耳。其瞳神深藏膏中，有光無光，伊誰得見。
白話文：
水輪貼合著風輪而生成，它的質地十分柔軟脆弱，中間是空心的並且很薄，可以舒展也可以收縮。正面看好似在外面，斜著看則顯然在裡面。凡鳥、獸、鱗、介的眼睛都如此。其空空的位置俗稱「瞳孔」，常常遇到險惡的疾病，莫不以手招之，它能有所反應即表示喜悅，即使是青盲、眼疾，還說「瞳孔還在，大概不妨事」，不知道這是鏡花水月，用影像來顯示給人看罷了。那瞳神的精華深藏在脂膏中，有光還是沒光，誰能看得見呢？
本科不惟未及發明，竟渡河有豕，穿井得人，公然立說，並有引重瞳、一物兩現之奇者，為之捧腹。尤可笑者，於此症則曰風輪上際、坎位之間；於水輪散大則曰風輪窄窄一周；外障正中者則曰腎翳。其所用藥，俱不免地黃湯加減。是直以中空者在外、為風輪，包來神水者在內、為水輪矣。
白話文：
本係主張讓我們來發明創新，竟然推出「渡河有豬、挖井有人」的奇說，公開發表著作，還有讚賞他重瞳、一物兩現的神異現象的人，為他拍手叫好。尤其可笑的是，對於這個病症，他說是由風輪上際、坎位之間造成的；對於水輪散大，他說是由風輪窄窄一週造成的；對於外障正中的，他說是由腎翳造成的。他所使用的藥物，無一不是地黃湯加減。這是直接把中空的部分認為在外，是風輪，把能盛神水的部分認為在內，是水輪。
嗚呼！下愚不移，無庸深辨。第剖之蠢而笨之豬睛，使渠詳觀，諒必茅塞頓開。舜、羽之目，大抵較常人分外精采，故曰重瞳，果一物現二影？於理不達。若一目兩瞳，則儼然怪物耳，帝王云乎哉？至曰「舜目重瞳上下生，羽重瞳左右生」，不知誰實見來，載於何典。
白話文：
所有的醫書都說，這種病症是黃色的眼屎上衝所引起的。傅青主是眼科專家，他編寫的《眼科目瑤函》被稱為《大全》，似無出其右者，也仍然沿襲前人的說法，稱之為「膜」。我不贊成這種說法，特意將其更正為「液」。
是症諸書皆曰黃膜上衝，傅氏本專家，所輯眼科目《瑤函》，曰《大全》，似無出其右者，曷亦相因稱膜。不塵特正之曰液。蓋液類漿水，比喻恰切，膜系皮屬，凡薄而嫩、厚而韌、不動緊著者皆是，詎能上衝！看牛䐗膜、豬膏膜可曉。
液是一種像漿水一樣的物質，用它來比喻眼屎，非常恰當。而膜是一種皮屬，凡是又薄又嫩、又厚又韌、而且不動且緊密的東西都是膜。眼屎怎麼會是膜呢？看看牛的角膜和豬的膏膜就可以明白了。
白話文：
液體是一種類似漿水的物質，用來形容眼屎非常貼切。至於膜，則是指一種皮質，凡是又薄又嫩、又厚又韌、並且固定而不易移動的東西都可以稱為膜。眼屎為什麼被稱為膜呢？只要觀察牛的角膜和豬的脂肪膜就能理解了。
明明漿汁之物，混沌名症，豈字典、字通、字彙俱未謀面耶？又下症曰五疳，夫疳為小兒甘食致病，奈何著於眼上？豈點眼藥過多，目飽積成耶？不顧笑脫人頤！今換瘍字何義？瘍乃瘡痍別名，去理未遠，故直書曰五瘍。
白話文：
明明是眼科的疾病，卻被命名為「混沌」，難道字典、字通、字彙這些書中都沒有看到過這個詞嗎？另外一種眼疾叫做「五疳」，這種病是小兒嗜吃甜食而引起的，為什麼會表現在眼睛上？難道是點眼藥太多，把眼睛塞滿了而造成的嗎？想想都讓人忍不住笑掉大牙！如今把「疳」字改成「瘍」字，是什麼意思呢？「瘍」是瘡痍的別名，離眼睛的病理還算近，所以直接寫作「五瘍」。
3. 五色瘍二十四
木瘍如豆據青睛，紺碧蒼黃畫不成，若使深侵金井去，水紋盪漾綠苔生。
白話文：
木瘤像豆子一樣長在青色的眼球上，深藍、暗綠、黃色交錯，無法用畫筆描繪。如果這個病變深入眼內，就像水紋搖曳，綠苔生長一般。
此症生於風輪左右，色蒼碧，形若敗豆。大要非下銷精血，火燥上攻，即味窮山海，毒循氣發。以故一起便內熱食減，頭目狂痛，莫敢開視。逮病勢稍衰，已成今症。雖不同黃液自內而出，其險惡過之，失治則睛必裂。愈後顯有蘚蝕苔斑，似翳非障，神醫為之掣肘。
火瘍狀如紅豆蔻，其故知為邪毒否，兩眥之間已不堪，氣輪犯克難分剖。
白話文：
此症發生在眼眶左右，顏色青綠，形狀像發黴的豆子。主要原因不是性生活過度導致精血耗損，就是吃辛辣食物導致火氣上升，也可能是吃了有毒的食物導致毒素通過氣血運行到眼睛。因此，一發病就會出現內熱、食慾下降、頭部和眼睛劇烈疼痛，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等到病情稍微減弱，就變成現在這種症狀。雖然與黃色液體從眼睛內流出的症狀不同，但其危險性和嚴重程度卻超過了黃色液體，如果治療不當，眼睛一定會裂開。痊癒後，很可能留下疤痕和苔斑，看起來像翳障，但又不是翳障，即使是神醫也會感到棘手。
此症初起如蓁椒，繼如紅豆蔻，生於內瞼眥間，著氣輪者為急。蓋火之實邪，今在金部，所謂鬼賊相侵。失治或誤會成潰漏。須黃連解毒湯。不妥，當八正散、犀角地黃湯。再則宜滋水以濟火，或補陰以配陽，圓機活用，治法良多，寧必一意敗毒。
土瘍俗號包珍珠，血瘀生痰火剝膚。莫謂疾微無用治，到成潰漏費神機。
白話文：
這個疾病剛開始像花椒，接著像紅色豆蔻，長在眼瞼內側，病情快速者會影響到氣輪。因為高熱的邪氣，現在在金屬性的部位，也就是所謂的鬼賊相互侵犯。如果治療失誤或誤診，會變成潰爛，這時候需要服用黃連解毒湯。如果效果不好，就服用八正散、犀角地黃湯。也可以滋陰以緩解高熱，或者補陰配陽，圓熟運用，治癒方法有很多，不必拘泥於單獨去除毒邪。
此症世又呼偷針眼，生外瞼弦上，初得但癢而腫，次則結一小核，乃作痛，屢屢不藥自消。若病形俱實，必至核大潰膿始愈。有一核潰，一核又結，一日罷，一日又起，乃竅虛外風襲入，頭面悉腫，目亦赤痛。如再犯燥烈，決為腐漏吊敗，改形換相者。些須小恙，而禍害一至於此，患者幸毋忽。
白話文：
這個疾病在民間又叫做針眼，生長在外眼皮的弦上，剛開始只會覺得癢而且腫起來，接下來會結成一個小硬塊，然後開始疼痛，常常不用藥就會自行消失。但如果病情很嚴重，一定會到硬塊變大潰爛化膿才痊癒。一個硬塊潰爛了，另一個硬塊又結起來，有一天結束了，有一天又開始了，這是因為竅虛外風襲入，導致頭面全部腫起來，眼睛也會發紅疼痛。如果再犯燥熱，肯定會腐爛穿孔、潰爛潰敗，改變形狀變了樣子。這是一個小小的疾病，但禍害竟然會到這種程度，患者千萬不要忽視它。
始以瀉黃散、竹葉石膏湯，次歸芍六君、金水六君。若目赤痛，面微腫，亟進清胃散、二術勝濕湯，或於瘍頂上重砭一針，血出氣泄，萬萬不致潰腐。
金瘍玉粒生睛上，湛湛水輪礙蓁莽。時交陰氣金水清，流火居西神稍爽。
白話文：
一開始用瀉黃散、竹葉石膏湯，然後服用歸芍六君、金水六君。如果眼睛紅腫疼痛，臉部輕微腫脹，立即服用清胃散、二術勝濕湯，或在瘡口上再次針灸一針，讓血液和氣體排出，絕對不會發生潰爛腐敗。
此症生於氣輪，狀如金粟，粒數無定，眵淚澀痛不消說，間有連上瞼內結者，尤礙青睛，且擊而發翳障，儼與椒粟彷彿。但火金亢戰，非風濕居土木也。子後午前陽氣升旺之時，病必急。大劑瀉白散、治金煎。不稍減，消毒逐瘀湯投之，無有不罷。倘違戒反觸，變禍端恐不免。
水瘍震巽輪間著，黑氣礙空蒼氣薄，太陽離麗苦頭風，瞳子生憎金井落。
白話文：
這種眼疾發生在氣血循環的通道，症狀類似黍米，具體數量不定。症狀嚴重者流淚、眼澀、疼痛，且疼痛一直不消退。有的病人眼瞼內長有類似的結節，特別妨礙視力，而且變成了翳障，很像花椒和小黃米。但是，這種眼疾是由火金兩股力量過度交戰引起的，不屬於風濕侵犯臟腑引起的。過午以後，陽氣旺盛的時候，病情一定會加劇。可以服用大劑量的瀉白散、治金煎。如果病情沒有好轉，就服用消毒逐瘀湯，一定會痊癒。如果病人違背醫囑，再次觸犯禁忌，恐怕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此症仍生於風輪，病狀病態亦與木瘍絕肖，但巽廓先起，其色元黃，間亦轉青轉藍，由內逼出青睛，目疾之奇惡者，其不陷睛喪明，真有重瞳耳。或曰瘍本火鬱，頭系風痛，何以病反屬水？蓋肝木風乾則生火，火勝必侮水。金井，腎脈也，風攻其上，火爆其中，而下之化源未能遽援，些微膏液不得不同流合汙，隨風入木，結而成瘍。且風行水動，物理自然，凡頭風痛攻，決傷瞳子，豈限水瘍耶。
是瘍由熱淫，火兼水化，水乏腎困，其為病也明矣，夫復何疑。
白話文：
這種病症仍然起源於風輪，病狀、病態與木瘍十分相似，但是巽廓（指眼皮）先出現病變，顏色一開始是淡黃色，間或轉變為青色或藍色，從內部逼出來青色的眼球，眼睛疾病中比較嚴重的一種，就是眼睛不陷下去，不失明，真的有重瞳。有人說，這種眼瘡是火鬱造成的，頭部疼痛與風有關，為什麼反而會被歸類為水病呢？這是因為肝木風乾則生火，火旺盛必然會剋制水。金井是指腎脈，風攻打它的上面，火在它的裏面爆發，而下面化生的水液來源還不能迅速援救，少量的膏液不得不與其他的東西一起流動，隨風進入木脈，結合成眼瘡。另外，風行水動是自然界的規律，凡是頭風痛攻，一定會傷到瞳子，難道就僅限於水瘍嗎？
水木二瘍本無治，故不立方。然遇初患，醫乃仁術，主定誠求，詎忍坐視。木與三黃丸、抑陽酒調散，水與知柏地黃湯、通幽丸，止痛保凹凸可矣。或天相吉人，有效，再對脈選藥百中亦起一二。但必預陳病由，乃無後言，好人且無從詆譭。
白話文：
水木兩種毒瘡本來沒有治癒的方法，所以沒有設立方劑。但是遇到初發患者，醫生基於仁義道德，一定會認真求取，怎麼能忍心坐視不管呢？木毒可用三黃丸、抑陽酒調散治療，水毒可用知柏地黃湯、通幽丸止痛，可以保住凸起的毒瘡。也許老天眷顧好人，會有效，如果再次對脈診察再選擇藥品，一百次中也會治癒一兩次。但是一定要先講明病因，纔不會留下後遺症，讓好人無從毀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