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經大成》~ 卷之一 (11)
卷之一 (11)
1. 證治語略
凡病有證，審視務須精詳。各症有因，問切益宜端的。上醫體天運，治將來；中工合時宜，驗現在。在左主血主陰，在右主陽主氣。陽溢外發，勢必暴而數變；陰盛內攻，禍少遲而延傳。右傳左，血氣兩爭，陽盛則旦煩夕靜；左傳右，風火交逼，陰虛每夜劇晝寧。
白話文：
所有的疾病都有證據，審視務必精細詳細。各種症狀都有原因，詢問和診脈都要仔細。高明的醫生體察天道的運轉，治療將要發生的疾病；中等水平的醫生符合時宜，診斷並治療已經發生的疾病。在左邊代表血代表陰，在右邊代表陽代表氣。陽氣過盛外發，勢必猛烈而反復變化；陰氣盛內攻，禍患發作緩慢而延續時間長。右邊傳給左邊，血氣相爭，陽氣盛則早上煩躁晚上安靜；左邊傳給右邊，風火交加，陰虛每到晚上加重白天安靜。
肥人中緩，肌理縱，氣不充固，不充則生寒，寒生濕，濕生痰，故肥人多痰，而外邪易入；瘦人中燥，肌理微，血常枯涸，枯涸則生熱，熱生風，風生火，故瘦人多火，而內傷數見。傷風者惡風，風傷衛，多發熱頭痛，自汗泣出，再傷暑兼惡熱；傷寒者惡寒，寒傷榮，或暴赤腫痛，無汗涕流，假惡谷兼夾食。諸癢屬風，癢罷而痛不可忍，茲久風變熱；諸痛屬火，痛極加淚多頭痛，此熱盛生風。
白話文：
容易生病的人，體型肥胖，肌肉組織鬆散，氣血不充實。由於氣血不充實就會產生寒氣，寒氣產生濕氣，濕氣產生痰液，因此肥胖的人容易有痰，而且容易受到外邪的侵襲。瘦弱的人，體型瘦弱，肌肉組織細密，血液經常枯竭。由於血液枯竭就會產生熱氣，熱氣產生風氣，風氣產生火氣，因此瘦弱的人容易上火，而且內傷經常出現。傷風的人會畏寒，風氣會損傷衛氣，經常會發熱、頭痛，還會不自覺地流汗，如果再有暑氣，就會同時畏寒畏熱。傷寒的人會畏寒，寒氣會損傷榮氣，可能會突然出現紅腫疼痛，不會出汗、流鼻涕，如果再有穀氣，就會夾雜著食物。各種瘙癢都屬於風氣，瘙癢停止後疼痛難忍，這是因為長期的風氣變成了熱氣。各種疼痛都屬於火氣，疼痛極度嚴重加上流淚不止、頭痛，這是因為火氣過大而產生的風氣。
腫滿主濕，但濕淫上甚，時癢時痛便為淫熱；收引為寒，倘瞤惕振掉，有熱有汗當責風邪。要知邪輕則癢，邪重則痛。病來亦癢，病去亦癢。大病後昏，精氣未復；初針如眊，神水猶渾。隱隱澀痛，只為陰虛火動；繃繃緊急，多因土燥風生。氣滯瀰漫，頭奇痛，輪紅於火，赤脈大小縱橫，此凶妄之症，宜速針導；血瘀灌漲，視不見，淚熱如湯，碧水黏稠硬結，雖虛寒之人，切忌火攻。睛高而多紫脈，彼哉暴而間少；瞼陷及有斑黶，之子虛與濕兼。
白話文：
腫痛主要是濕氣引起的，但濕邪過於嚴重，時而發癢，時而疼痛，這就變成了濕熱；收縮變緊是寒邪引起的，如果出現驚恐不安、跳動，有發熱出汗的現象，就應該歸咎於風邪。要注意的是，邪氣輕微則發癢，邪氣嚴重則疼痛。疾病來了發癢，疾病好了也發癢。大病後昏迷，精氣還沒有恢復；剛開始針灸的時候，眼睛裡好像有東西，神水還很混濁。隱隱作痛，只是因為陰虛火動；繃緊緊急，多是因為土燥風生。氣滯瀰漫，頭部劇烈疼痛，眼白紅得像火，赤脈大小縱橫，這是兇險的疾病，需要立即針灸導引；血瘀充盈，視力模糊，淚水熱得像開水，碧水黏稠硬結，即使是虛寒體質的人，也切忌火攻。眼睛高聳而有多條紫脈，這是突然發作、間隔時間短的症狀；眼瞼下陷，有斑點和黑斑，這是因為陽虛和濕氣兼有。
兼胎凝血氣不行；因產決榮衛靡足。不行蘊熱；不足增寒。是故，陽虛則外寒，盛則外熱；陰虛則內熱，盛則內寒。風寒外薄，箇中亦發火燥，而火燥之後卒又歸於虛寒。此其大意也。若夫病候既成，離宮虹現，火盛立貫風輪；乾廓眵凝，氣痿翻如泉出。彩雲捧日，血為邪盛，非肝木之為魔；白翳混珠，陽被陰抑，豈肺金不務德。
白話文：
胎兒和母體凝結，血氣不足；生產後，榮衛之氣不夠。不足以蘊藏熱氣；不夠就會增加寒氣。因此，陽虛就會有外寒症狀，陽氣盛就會有外熱症狀；陰虛就會有內熱症狀，陰氣盛就會有內寒症狀。風寒從外面侵襲人體，人體內部也會產生燥熱，而燥熱之後突然又會轉變為虛寒。這就是大概的意思。至於疾病症狀已經形成，水分聚集在離宮（心臟），彩虹出現，火氣盛而直射到風輪；乾廓閉塞，凝視的狀態就像泉水湧出一樣。彩雲捧日，是血為邪氣旺盛，不是肝木造成的魔障；白翳混珠，是陽氣被陰氣抑制，豈是肺金不講道德。
氣滿則火天奪日；風高而春水揚波。赤絲撩亂暨木暈，泛火為殃；陰陽嫌隙致氣乖，流痛如刺。寒濕留中，而天水昏黃，不然，天五之土為火所焚，陽黃也，地二之火為水所溺，陰黃也；風熱不制，而眥幃赤爛，否則，痰飲上甚轉為熱淫，濕而爛；津液內涸春氣不潮，燥而爛。時見流星，色欲傷乎腎氣；偶出鮮血，邪火鬱在肝經。
白話文：
1、氣血飽滿，火氣旺盛，可以奪日焚天。風勢強勁，春水波濤洶湧。赤色的血絲雜亂，木暈紅赤之色，火氣泛濫，會造成災禍。陰陽失調，氣機乖戾，疼痛如刺。
2、寒濕留在體內，天色昏黃。否則，五行土屬火，被火焚燒，呈陽黃色，五行火屬水，被水淹沒，呈陰黃色。風熱之邪不加抑制，眼睛充血發紅，爛爛紅腫，嚴重到出現痰飲上泛，化為熱淫，濕熱而成爛。
3、津液內耗，春氣不濡潤，燥熱而爛。時常看見流星，是色慾傷了腎氣。偶爾出現鮮血，是邪火鬱結於肝經。
豪士酒狂，濕熱熏蒸，多赤黃瘀肉；騷人情俠，精血虧損，會昏惑生花。血溢為瘡，心火熾熱及其子：粟瘡濕熱黃而軟，椒瘡風熱硬而紅；熱淫成漏，肝木強風遊於脾；陰漏定南盈北竭，陽漏擬中熱外淫。迎風冷熱淚流，肝虛引邪；無時左右泣出，腎衰發燥。火脹大頭分風熱、濕熱，風脹痛，濕熱虛起，謹防睛凸與身災；怕熱羞明有血虛、火燥，火怕熱，血虛羞明，須知脾實亦怕熱。胬肉本胃盛心勞，浪曰奇經客熱；目瘍縱此輕彼重，總為五臟主邪。
白話文：
豪爽嗜酒的人因為經常處於酒精的刺激下，濕熱燻蒸，所以容易產生紅色、黃色、黑色的淤血；那些風流多情、俠義心腸的人，精血虧損，容易昏迷，生出花斑病。血液溢出體外形成瘡，是心火熾熱所致，粟瘡濕熱，黃色而柔軟，椒瘡是風熱所致，硬而紅；濕熱淫邪之氣盛行，就會導致漏瘡，是肝木強盛，風邪遊蕩於脾臟所致；陰漏的患者，南面偏盛，北面偏竭，說明陰已偏衰，陽漏的患者，中間似熱，外在淫邪，說明陽已偏盛。迎風流冷淚，是肝虛引邪；沒有一定時間，左右眼都流淚，是腎衰引起燥熱。火脹大頭分為風熱、濕熱兩種，風脹疼痛，濕熱虛起，要注意防止眼睛突出和身體受損；怕熱、怕光，是血虛、火燥引起的，血怕熱，虛怕光，要知道脾實也怕熱。肉瘤是胃氣旺盛、心勞所致，奇經有客熱引起的；目瘍有這種輕微的，也有嚴重的，總的來說都是五臟主邪所致。
倒睫懸球，肺虛脾憊；口喎瞼動，血竭風生。偏正頭痛，為風擾陰陽；前後頂疼，蓋邪居督任。至乃小兒疾作，榮衛無根。胎風兮赤爛；胎毒兮斑瘡。血氣虛而生風，喎斜不免；風火旺而停飲，翳障橫生。痘疹多凶，濁氣傷清和之氣；疳積無治，生源失養化之源。白睛帶朱霞一抹，心血妄行；氣輪變藍靚八分，肝邪蒸逼。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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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睫毛和懸球狀眼球，肺部虛弱，脾臟疲倦；嘴巴歪斜和眼瞼顫動，血氣不足，風邪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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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或另一側偏頭痛，表示風邪擾亂了陰陽平衡；前額或後腦勺疼痛，多半是邪氣聚集在督脈和任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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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兒疾病，多是由於榮衛不調，氣血不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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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風導致皮膚發紅潰爛；胎毒導致皮膚斑駁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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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氣不足，容易生風，導致眼睛歪斜斜視；風火旺盛，阻滯體內津液，導致眼翳、眼障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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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疾病兇險，濁氣損傷清和之氣；疳積疾病難以治療，生機無法獲得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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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白上帶有一抹微紅血絲，表示心血妄行；眼圈發黑青紫八分之多，表示肝邪蒸逼。
熱鬱風旋，看怒蟹橫睛；血瘀火熾，慟海螺出殼。閉目不開筋縱乎；戴眼直視系絕也。瘛瘲翻騰，驚風天釣；轆轤轉展，風火迴旋。不動而黑睛自搖，知成瘋癇；無故常肉輪連眨，欲作肝疳。他如水輪散大，非風即痰熱相催；金井斂小，乃神與精氣有損。腦筋如拽，脫或偏視，預防反背；頭痛似劈，尋而魚目，竊控長垂。
白話文：
熱鬱導致的風旋，像螃蟹橫著眼睛怒視。血瘀火熱熾盛，像海螺痛苦地出殼。閉著眼睛不睜開，是肝經筋脈縱橫交錯；戴著眼睛直視不轉，是肝火熾盛，經絡阻塞。瘛瘲眩暈翻騰，像驚風病發作，天鈞穴受到刺激；轆轤轉動，風火迴旋。不動而黑眼珠自行轉動，預示著將會得瘋癇；無緣無故地經常肉輪眼皮連續眨動，預示著將會得肝疳。其他如水輪散大，不是風熱就是痰熱相互催迫；金井斂小，是神與精氣遭到損傷。腦筋如被牽拽，脫出或斜視，預防反背；頭痛像被劈開，繼而出現魚目症，是陰虛精虧，肝火上擾所致。
黃液上衝、白膜中蔽，實似脹而非膿，及雞冠魚子，壹皆火土作梗；凝脂翳變、花翳白陷，肥浮嫩而易長，與大小雷頭，當名風火挾痰。乾澀為心腎煩躁，加痛則翳蝕；螢電因陰陽混淆，愈虛越夜光。視歧見妄，火退乃復如初；天旋地傾，日久不能復轉。冰壺秋月，虛潭成月，氣結精傷；逆順生翳，陰陽兩翳，膏凝瘀滯。
白話文：
黃色的膿液往上升，眼睛中間覆蓋著白色的膜，看起來很像眼球腫脹而非膿眼。另有眼睛周圍出現雞冠魚子狀，都屬於火邪、土邪在體內阻礙氣血運行的徵候；眼睛好像覆蓋著凝固的油脂或變化成眼翳，白色的眼翳陷在裡面，又肥又厚還容易增長，像大大小小的雷頭（瘡癤）一樣，這是風邪、火邪夾帶著痰邪造成的。眼乾、眼澀是因為心腎煩躁，加上疼痛，眼翳就會侵蝕破壞眼睛；螢火蟲一樣的光芒在眼中閃動，這是因為陰陽混亂，眼睛越虛弱，這種光在晚上越明顯。視物的時候出現錯覺，眼睛出現幻視或錯覺，火邪退卻之後才恢復正常；天旋地轉，日積月累之後，再也不能轉回正常。眼睛清澈明淨好像冰壺裡的秋月，虛潭中成形的月亮，是氣結精血受損所致；正邪的順逆變化會導致眼翳發生，陰陽兩翳皆為膏凝瘀滯。
浮萍、聚星之障，風熱時來去，故時隱現；流金、偃月之說，寒濕在氣輪，而交風輪。已蚌合，頭更痛，則土木相持；未杯覆，睛先損，乃風火交併。此數者，皆難治之症也。且尤有甚焉者：青盲、暴盲，百少三痊；烏風、綠風，萬無一治。內障乃七情潛傷；陰風則虛陽下陷。
白話文：
浮萍、聚星之障，是風熱引起的，所以有時隱現。流金、偃月之說，是寒濕在氣輪，而交風輪引起的。蚌殼已經合攏，頭痛加劇，這是土木相持的緣故。杯子還沒覆蓋，眼睛先損傷，這是風火交併的緣故。以上這些症狀，都是難以治癒的。還有更嚴重的：青盲、暴盲，一百個病人中只有三個能痊癒；烏風、綠風，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內障是七情潛傷引起的；陰風則是虛陽下陷引起的。
風輪稍破，有藥難完，況且陷入下去；瞳子若焦，無方可救，漫云突出眶來。所以翳赤如朱，都圍紫筋纏綿；障滑如磁，周遭紅色淨盡。與夫能近怯遠、能遠怯近、氣翳、氣輪落、神悴、神水枯、皮急、瞼廢者，不能治也。嗟夫！遠年瞽目，針藥能開，如無造化，唯喚奈何矣。
白話文：
當眼周的肌肉輕微破裂時，即使有藥物也很難治癒，更何況深入到眼睛裡面了；瞳孔如果燒焦了，就沒有辦法挽救，即使眼球掉出來也沒用了。因此眼周的翳膜變得赤紅，紫色的血管密密纏繞；眼瞼滑動起來就像磁石一樣，周圍的紅色全都不見了。像這類能看近不能看遠、能看遠不能看近、眼睛有翳膜、眼周肌肉鬆弛、精神萎靡、眼淚枯竭、眼皮緊繃、眼瞼壞死這類的病人，都是無法治癒的。唉，遠久的失明，針灸和藥物可以治癒，假若沒有好的運氣，也只能徒喚奈何了。
務宜心細眼明，知輕識重：病端雜出，究合、傳之變境；藥餌不效，急苦、欲之先施。如土潔而干，絕無苔莓，何事崩裂；脾溫且厚，自然運氣，哪得停痰。木喜條達，蔭密則葉落蟲生；火本發榮，蔽郁徒有煙無焰。金弗畏火，肺病故不羞明；水可作鏡，腎足准能照物。如此推類，左右逢原。
白話文：
務必要謹慎小心、觀察仔細，瞭解病情的輕重緩急：病症的起因是複雜多樣的，要追究其變化，才能對症下藥。如果藥物無效，就要趕緊找出病情的根本原因，並採取相應的措施。比如，肺部有膿，就會產生苔蘚；脾胃虛弱，就會產生痰；肝氣鬱結，就會產生葉落蟲生現象；心火旺盛，就會產生煙霧瀰漫現象；腎臟虛弱，就會產生水腫。如此類推，就能找到病情的根源。
原夫身之害，睛之損，由於漸，起於微。欲無其漸，防制其微。補、和、攻、散，既瞭然於胸中，鉤、割、針、烙，自無誤於指下。指下既清，合明指面。左脈大數，心火正旺；右脈如是，火又乘金。浮數微弦，風木方剛；弦而兼滑，木來剋土。春夏獨見沉小，寒陰不升腎水；秋冬倍加弦數，陽水上挾木邪。
白話文：
人體的傷害和眼睛的損傷，都是由於漸進的，起源於微小。想要避免逐漸的損傷，就要從微小的地方開始預防和治療。補、和、攻、散的方法，都已經瞭然於胸中，鉤、割、針、烙等外科手術，也可以在指尖下準確地執行。手指下的操作精確了，就能與明眼相配合。左脈搏動大而數，說明心火正旺；右脈也如此，火勢又剋制了金。脈搏浮數微弦，說明風木正剛；弦而兼滑，說明木來剋土。春夏只見脈搏沉小，寒陰不升腎水；秋冬脈搏弦數加倍，陽水上挾木邪。
沉遲本陰寒，涉緩可溫散；浮數為陽熱，如濡須清溫。滑系熱多痰盛；澀恐氣滯血枯。總之，病實脈實，胃氣衝和；病實脈虛，先調脾土。虛有五：脈細、皮寒、氣少、泄利、飲食不入，喜粥漿進而瀉止；實有五：脈盛、皮熱、腹脹、便秘、瞀悶譫言，期前後通而得汗。病在於陰，陽如虛者，從陰引陽，得陽則火下歸原而陰自諧；病在於陽，陰如虛者，從陽引陰，陰勝則生氣於精而陽潛伏。
白話文：
沉遲的脈象屬於陰寒證，可用緩和溫散的藥物治療；浮數的脈象屬於陽熱證，可用濡潤清溫的藥物治療。滑脈多見於熱多痰盛的證候；澀脈多見於氣滯血枯的證候。總之，實證脈象實大，胃氣和順；實證脈象虛弱，應先調補脾胃。虛證有五種表現：脈象細微、皮膚寒冷、氣息微弱、泄瀉嚴重、飲食不入，但喜歡喝粥漿，瀉下後症狀可緩解；實證有五種表現：脈象洪盛、皮膚燥熱、小腹脹滿、便祕、昏迷譫語，大便前後通暢，可發汗解表。如果疾病位於陰分，陽氣虛弱，應從陰引陽，使陽氣得到補足，則火熱之邪下歸原位，陰分自然調和；如果疾病位於陽分，陰氣虛弱，應從陽引陰，使陰氣得到滋潤，陰盛則生氣於精，陽氣自會潛藏。
在表勿攻裡，恐邪乘虛陷入，開鬼門乃所以除風散寒；在裡休虛表，汗多常致亡陽，潔淨府何莫非安神養血。痰燥治火，無效須理氣；水飲理氣，不及當補火。子能令母實，瀉子即急治其標；子能令母虛，補母正緩顧其本。神不足溫以氣，精不足滋以味。氣亢血錯行，理宜瀉火；陽衰陰隨走，法用溫中。
白話文：
在表證期，不可攻伐太過，否則恐怕邪氣趁虛而入，深入體內，打開鬼門關，也就是發汗來驅散風寒；在裡證期，不要虛表，汗出太多，常常會導致陽氣耗盡，潔淨腑臟，沒有什麼比安神養血更好的了。痰燥之症，用治火法治療無效，需要理氣；水飲之症，用理氣法治療無效，應該補火。子能令母實，瀉子即急治其標；子能令母虛，補母正緩顧其本。神不足以溫和氣血，精不足以滋養氣血。氣血旺盛，運行不暢，宜瀉火；陽氣衰微，陰氣隨之虛走，宜溫中。
毋致邪，毋失正，藥斯當，而病斯起矣。略陳管見，編就茲篇。專是業者，請究心焉。然而作家巨手，臨症圓機，神而明之，又在乎人。
白話文：
不讓邪氣入侵，不失去正氣，藥物應用得當，疾病就會好轉。簡單陳述我的見解，編輯成這篇文章。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人，請務必用心鑽研。然而，優秀的醫生，在診病時靈活變通，神妙而清晰的診斷疾病，這取決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