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瑤函》~ 卷一 (2)
卷一 (2)
1. 開導之後宜補論
夫目之有血，為養目之源，充和則有發生長養之功，而目不病，少有虧滯，目病生矣。猶水為生物之澤，雨露中和，則滋生之得宜，而草木秀，亢旱淫潦，則草木壞矣。皆一氣之失中使然也。
白話文：
眼睛中的血，是滋養眼睛的來源。血氣充足和諧，就能發揮生成、長養的作用，眼睛就不會有疾病；一旦血氣稍有虧損和阻塞，眼睛就會生病。就像水是滋養萬物的源泉，雨露均勻適中，就能適當地滋生萬物，草木就會茂盛；如果乾旱或洪水，草木就會枯萎。這都是因為失去均衡之氣的緣故。
是故天之正氣不和，則陰陽偏盛，旱潦乘之，水之盈虧不一，物之秀槁不齊，雨暘失時，而為物之害也，譬之山崩水湧，滂沛妄行，不循河道而流，不得已而疏塞決堤，以泄其氾濫，使無淹溢害物之患。人之六氣不和，水火乖違，淫亢乘之，血之衰旺不一，氣之升降不齊，榮衛失調，而為人害也。
白話文：
自然界如果正氣不和諧，則陰陽就會偏盛，乾旱和洪澇接踵而來，水量的盈虧不能統一，萬物生長和枯萎不一致，雨水和陽光失調，就會對萬物造成危害。這就好像山崩水湧，水勢浩大而漫無章法，不遵循河道而流，不得已要疏通、堵塞或決堤，以宣洩洪水，使之不至於泛濫成災，危害物類。人體的六氣如果不和諧，水火互相違背，外邪趁虛而入，血液的盈虧不能統一，氣血的升降不能協調，榮衛失調，就會對人體造成危害。
蓋由其陰虛火盛，炎熾錯亂，不遵經絡而來，鬱滯不能通暢，不得已而開滯導郁，以泄其瘀，使無脹潰損目之害，其理與戰法同。而開導之要穴有六，謂迎香、內脾、上星、耳際、左右太陽穴也。
白話文：
之所以這樣，是由於陰虛火盛，火氣旺盛錯亂，不遵守經絡運行而產生，鬱積不通暢，不得已而疏通阻滯，引導鬱結，以疏洩瘀結，使其沒有腫脹潰爛損傷眼睛的危害，其原理與作戰方法是相同的。而疏通引導的主要穴位有六個，即迎香、內脾、上星、耳際、左右太陽穴。
內脾：乃破賊正隊之前鋒也，其功雖遲，漸可收而平順，兩太陽，擊其左右翼也，其功次之；上星：絕其糧道也；迎香：攻賊之巢穴也，成功雖速，乘險而徵也；耳際：乃擊其遊騎耳，道遠功卑，智者所不取此六穴者，皆拯危之良術，挫敵之要機，與其閉門捉賊，不若開門待去之一法也。
白話文：
內脾穴：是破除病邪的正牌先鋒，它的功效雖然緩慢，卻可以逐漸收斂和平順病症；兩太陽穴：可以攻擊病邪的左右翼，它的功效次之；上星穴：可以截斷病邪的糧道；迎香穴：可以攻破病邪的巢穴，雖然功效迅速，但也有冒險的徵兆；耳際穴：只能攻擊病邪的遊騎，療效比較低下，智慧的人不會選擇這個穴位。這六個穴位都是挽救危急的良方，是挫敗敵人的要訣，與其把門關起來捉賊，不如打開門讓賊離開的方法。
夫盜人豈所欲遇乎？倘不幸而遇之，若盜寡而勢弱，我強而勢盛，賊成擒矣。設或群盜猖獗，又不若開門逐之為愈也。資財雖損，竭力經營，猶可補其損也。若一閉門，必有激變焚殺之勢。目人豈所欲患乎？倘不幸而患之，病淺而邪不勝者，攻其內而邪自退，目自明矣。若六陽熾盛，不若開導以通之，則膏液雖損，隨以藥補之，猶無損也。
白話文：
不然的話，火邪瘀滯到了極點，眼睛必定會出現潰爛、枯竭、凸出的危害。儘管如此，但開導法卻有一利一弊。它對眼睛有很大的好處，但是人們不知道，它對眼睛也有隱患，而人們也不知道。如果談到它摧鋒挫銳、拯禍勘亂的作用，那麼它的功勞就是最大的。至於耗損精液，損傷膏滋，削弱光華，損害滋生的作用，則是它的隱患。醫生若能辨別疾病的輕重，察覺疾病的虛實，應該在適當的時候進行開導治療，開導後隨即進行補益，使患眼者氣血沒有受到損傷的弊端，這才稱得上是通權達變的良醫。
不然，火邪瘀滯之極，目必有潰爛枯凸之害。雖然，但開導之一法，其中有利害二者存焉。有大功於目，而人不知，有隱禍於目，而人亦不知。若論其摧鋒挫銳，拯禍勘亂，則其功之大者也。至於耗液傷膏，弱光華而損滋生，又其禍之隱者也。醫人若能識病之輕重，察病之虛實，宜開導而開導之，既導之後，隨即補之，使病目者，氣血無傷害之弊，庶可稱通權達變之良醫矣。
2. 眼不醫必瞎辯論
世俗俚言，有眼不醫不瞎之說，而愚人往往信之，蒙其害者亦多矣。夫神農嘗百藥，慮生民之病夭，華佗立眼科，憂後世之盲瞽，有是病必有是藥，藥而猶難於即愈，未有不藥而愈者也。
白話文：
民間諺語說：「有眼病不醫就不會瞎」，而愚昧的人常常相信這句話，因此受其害的人也很多。神農品嚐了各種藥草，考慮到人們的疾患夭折，華佗創立眼科，擔心後世有失明、眼瞎的情況。有這種病一定有相應的藥物，用藥之後還很難立即治癒，更何況不用藥就能治癒的呢？
夫人疾病，皆由不能愛養真元，及至斫喪之後，邪氣乘虛而入，一旦疾發，而又不能調治，反惑於愚人之言，豈愛身之人哉？譬如火發而不急救，委之於數者，夫不救有不盡焚者乎！救之少遲，僅免其半，倘不救未有全不焚者。患目者，治之少遲，即醫治雖無全功，亦可以免枯凸之害，豈有不醫不瞎之理乎？發此言者，皆系愚人之疾，陷於沉疴之地，其立心也不仁。聽此言者，亦謂愚而不智甚矣。
白話文：
只醫治視力已經非常差的人，不醫治視力還好的情況，並不意味著視力好的人就一定不會失明，而是不醫治的話一定會失明。「不必」兩個字，是聲音、語義相近的錯誤。而且眼睛是竅穴中位階最高，火性往上炎燒，最容易從竅穴跑出來，脈絡深遠，經絡細微，稍不忌口戒行就會得眼疾。再說現在的人能懂得保護眼睛的很少，損耗眼睛的多，因此眼睛最容易生病，治療起來很困難。所以說深深地提醒謹慎告誡大家：眼睛不醫治一定會失明。一個「必」字意義最為重要，實際上是希望人們防微杜漸的心思。
蓋眼不醫不瞎者，乃眼不醫必瞎也。「不必」二字，音語相近之誤。且目為竅至高，火性上炎，最易從竅而出，脈道幽深，經絡微細，少犯禁戒，則必患之。且今人能知保護者少，損耗者多，是目之感病最易，而治之則難。故深言警惕之曰：眼不醫必瞎。必之一字意最重，實欲使人防微杜漸之意也。
謂人目病若不早醫，病必日深，而眼必瞎矣。此理之最易明，智者不待辨而自知也。其曰不醫不瞎者，愚人之妄言也。安可聽諸！
3. 點服之藥各有不同問答論
問曰：點服之治，俱各不同，有點而不服藥者，有服藥而不點者，有點服並行者，何謂乎？曰病有內外，治各不同。內疾已成，外症若無，不必點之，點之無益，惟以服藥內治為主。若外有紅絲赤脈，如系初發，不過微邪，邪退之後，又為餘邪，點固可消，服藥夾攻猶愈。倘內病始發，而不服藥內治，只泥外點者，不惟徒點無益，恐反激發其邪，必生變證之害。
白話文：
有人問：點穴治療的方法，各有不同，有隻點穴而不服藥的，有隻服藥而不點穴的，也有點穴和服藥一起進行的，這是為什麼呢？
回答說：疾病有內有外，治療方法要根據病情的不同而有所差異。如果是內科疾病已經形成，外在症狀不明顯，就不必點穴，點穴也不會有什麼益處，治療主要是以服藥進行內治。
如果是外在有紅絲赤脈，像是剛發作的疾病，只是輕微的邪氣，邪氣退去之後，就會成為餘邪，點穴能夠消散餘邪，服藥夾攻效果會更好。
如果內科疾病剛開始發作，但不服藥內治，只一味只用外用點穴治療，不僅點穴沒有益處，反而會激發邪氣，必然會導致病情變化更加嚴重。
若內病既成，外症又見，必須內外並治，故宜點服俱行。但人之性，愚拗不同，有執己之偏性，喜於服藥而惡點者，有喜於點而惡服者，是皆見之偏也。殊不知內病既發，非服藥不除。古云：止其流者，莫若塞其源；伐其枝者，莫若治其根。揚湯止沸，不如灶底抽薪，此皆治本之謂也。
白話文：
如果內病已經形成，外在症狀又出現，必須內外兼治，所以適宜點藥和服藥同時進行。但人類的本性愚昧固執，各有偏私，有人喜歡服藥討厭點藥，有人喜歡點藥討厭服藥，這些都是偏見。殊不知內病已經發作，不服用藥物是不能消除的。古話說得好：「要遏止洪流，莫若堵住泉源；要砍伐樹枝，莫若治療根部。」用沸水澆湯來止沸，不如在鍋底抽掉柴火，這些都是強調治療根本的方法。
若內有病，不服藥而愈者，吾未之信也。至於外若有翳，不點不去。古云：物穢當洗，鏡暗須磨。脂膏之釜，不經滌洗，焉能潔淨，此皆治標之謂也。若外障既成，不點而退者，吾亦未之信也。凡內障不服藥而點者，反激其火，耗散氣血，徒損無益，反生變症，又有內病成而外症無形，雖亦服藥，而又加之以點，此恐點之反生他變。
白話文：
如果身體內部有疾病，但是不服用藥物就能痊癒的，我是不相信的。至於外在好像有翳障，如果不點眼藥就不會消失。古人說：汚穢的器物應該清洗，鏡子暗淡了需要磨擦。油膩的鍋爐，如果不經過洗滌，怎麼能乾淨呢，這些都是治標的說法。如果外在的障礙已經形成，不動手治療反而會自己退去的，我也不相信。凡是內障不服用藥物而點眼藥的，反而激發了體內的火氣，耗散了氣血，徒勞無功，反而會產生變症。還有內部疾病已經形成，但是外在症狀並沒有顯現，即使服用藥物，又加上點眼藥，恐怕點藥反而會引起其他變化。
至於外症有翳，單服藥而不點，如病初起，浮嫩不定之翳，服藥亦或可退，若翳已結成者，服藥雖不發不長，但恐不點，翳必難除，必須內外兼治，兩盡其妙，庶病可愈矣。故曰：伐標兼治本，伐本兼治標。治內失外是為愚，治外失內是為癡，內外兼治，是為良醫。
白話文：
至於眼科的翳症，只服內服藥而不用外敷點藥，如果是病剛剛開始，浮現微弱不定的翳症，服藥也許可以消除，假若翳症已經形成，服藥雖然不會擴大增長，但恐怕不點藥，翳症一定難以消除，必須內服藥與外敷藥兼治，兩方面都發揮妙用，病情纔有可能痊癒。所以說：治療外症的同時也要兼治病根，治療病根的同時也要兼治外症。只治內服藥而忽略外用點藥，這是愚蠢；只治外用點藥而忽略內服藥，這是癡呆。內外兼治，纔是良醫。
4. 用片腦得效後宜少用勿用論
有病目者問曰：片腦之功，治目何多？予聞而哂之曰：君知其功，亦知其害乎？病者愕然曰：舉世之人，由稚及老，雖愚夫愚婦，皆知片腦為治眼之藥，眼科無不以此為先，今君獨言害者何也？莫非駭俗乎！曰：予非穿鑿而好嘵舌，亦非絕棄而不用，但用之得其當耳。子既病目，亦曾點否？曰：點。
白話文：
有一位眼睛有病的人問我：「片腦的功效，治療眼睛的疾病有什麼好處？」聽了這句話，我笑了：「你對它的功效有所瞭解，但也知道它的危害嗎？」病患驚訝地說：「從小孩到老人，即使是愚昧的夫婦，都知道片腦是一種治眼藥，眼科醫生無不把它作為首選，您卻獨獨說它有危害，難道您是為了驚世駭俗嗎？」我說：「我不是為了引人注目才這樣說，也不是完全放棄不用，我只是想在適當的時候才使用。您既然眼睛有病，也曾經點過眼藥水嗎？」病患回答：「點過。」
曰：子既點，且以此試為子問，有點片腦，初覺涼快，少頃煩熱而悶燥者；有點片腦，而目愈昏；有點而障愈厚病愈篤者，有之乎？病者曰：皆有之。且人之目病，無有不點片腦者。子之目既點片腦，今何為而不愈，而乃矜羨其功之多也？客愀然而起曰：誠愚之所未聞，敢請教。曰：片腦利害兼有，功過相半，然利害雖在片腦之性味，而功過則由醫者用之當不當耳。
白話文：
他說：「既然你已經點了冰片，那麼姑且讓我以這個驗方試著為你看病，有人點了冰片以後，剛開始覺得很涼爽，但不久就覺得煩熱而悶燥；有人點了冰片以後，眼睛更加昏花；有人點了冰片以後，翳障更加嚴重，病情更加嚴重，這種情況有沒有？」病人口中說：「都有。而且，人的眼睛有病，沒有一個不用冰片的。」你的眼睛也點了冰片，現在為什麼不治癒，反而誇耀冰片的功勞大呢？」客人聽了，嘆息著站起來，說：「這真是我以前沒有聽說過的，我請教一下。」他說：「冰片有益有害，功過參半。但它的益處和害處雖然在於冰片的藥性和味道，但是冰片的功和過取決於醫生用得是否適當。」
我以此語子，子靜聽而以理揆之，且目非熱不發，非寒不止，此指大意而言也。若夫血見熱則行，見寒則凝，寒甚則傷血，熱甚則傷精，此理之自然。今遍考諸家所論片腦，有稱為寒，有稱為熱，有稱為常，有稱為劫，皆不知眼科心法之故。夫片腦寒熱兼有，陰中之陽，味涼而性熱，實眼科之劫藥也。
白話文：
我用這個言語跟你說，請你安靜地聽，然後以理來推敲。眼睛不熱不發紅，不冷不停止發紅，這是大體上的意思。至於血見熱則流動，見寒則凝固，寒冷過度則傷血，過熱則傷精，這是自然身體現象。現在遍考各家所論述的片腦，有的說是寒性的，有的說是熱性的，有的說是平性的，有的說是劫藥，都不知道眼科治療的根本關鍵是什麼。片腦寒熱兼有，陰中有陽，味道涼而本性熱，確實是眼科的劫藥。
味有形也，性無形也，血有形也，氣無形也，今片腦味涼性熱，味不能退無形之火，性不能行有形之血，是以血雖得熱而欲行，而寒又為之絆，火雖得寒而欲退，而熱又為之助，故寒反傷其血，熱反傷其精。古人有曰：寒非純寒，熱非純熱，寒熱夾攻，反傷精血，而目之為竅至高，火性炎上，最易攻犯，今內火熾，已怫鬱極矣。
白話文：
味道是有形的，性質是無形的，血液是有形的，氣是無形的。現在冰片的味道涼爽，性質卻是熱的，味道不能熄滅無形的火，性質不能運行有形的血液。因此，血液雖然受到熱氣想要流動，但寒氣又阻礙了它；火氣雖然受到寒氣想要退卻，但熱氣卻又幫助它。所以，寒氣反而損傷了血液，熱氣反而損傷了精氣。古人說：「寒氣並不純粹是寒氣，熱氣並不純粹是熱氣，寒熱交替夾攻，反而損傷精血，而眼睛是人體中最脆弱的地方，火性炎熱，最容易受到侵犯。現在內火旺盛，鬱結到了極點。」
況其脈道幽深，經絡高遠，而內治之藥，未能便達於目，故用外劫之藥，反攻之法，假其性以引夫邪火從竅而出，假其味以潤之，舒其澀痛，且香能通竅，不過暫用其劫，而不可常也。如凝脂赤腫、天行暴風、蟹睛赤虯、風爛澀痛等症，是其所治之病也，其他俱不可用耳。
白話文：
因為身體的脈絡深藏幽遠，經絡也深不可測，而內服藥物不能很快到達病患處，所以使用外敷藥物，採用反攻的療法，藉助藥物的特性，將病竈從孔竅引出，再藉助藥物的味道來滋潤它，緩解乾燥和疼痛，而且香氣能通竅，所以偶爾使用這種外敷藥物還是有好處的，但是不能長期使用。例如膿瘡腫脹、天花、角膜炎、凍瘡等疾病，都是這種方法可以治療的疾病，其他的疾病就不可以用這種方法治療了。
如若火息，不赤痛澀爛之症，皆宜減去片腦，片腦之功，只能散赤劫火，潤澀定痛，其害則耗散陽光，而昏眇不明，凝結膏汁，而為白障難除，為其熱極生寒，火兼水化也。屢見患凝脂、赤膜、花翳、蟹睛，皆片腦凝結，成大白片而不得去，方見片腦生寒，火兼水化之害。
白話文：
如果沒有火熱的症狀，不出現紅腫疼痛、乾澀潰爛等症狀，都應該減少使用冰片。冰片的功效，只能散去紅色的熱火，潤澤乾燥、鎮定疼痛，但副作用是耗散陽氣，導致視力模糊、昏暗不清，凝結膏狀液體，形成難以清除的白內障，這是因為熱極生寒，火與水同時發生的緣故。我經常見到患有凝脂、赤膜、花翳、蟹睛等眼病的人，都是由於冰片凝結成大塊的白片而無法去除，這才明白冰片生寒、火兼水化的危害。
大抵目病用片腦，如以賊攻賊，其功亦速，賊敗則我勝，若不奪其權而再縱之，則矯肆生禍亂作矣。故凡用片腦劫病，既退之後，再復多用，則膏汁凝，而目之光華弱矣。必減片腦用之方妙，而內仍須服補養調治之藥，庶不損於瞳神耳。
白話文：
一般而言，使用片腦治療眼疾，就像以毒攻毒，效果通常很快，毒藥被打敗了，我的眼疾也就好了。但是，如果沒有奪取片腦的權勢，而是繼續讓它肆意妄為，那麼它就會變得更加猖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禍害。因此，凡是用片腦來治療眼疾，在眼疾退去之後，再繼續大量使用，那麼眼膏就會凝固，而眼睛的光華也會變弱。一定要減少片腦的使用量，並且在內部服用一些滋補調養的中藥，這樣才能不損傷眼睛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