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瑤函》~ 卷二 (6)
卷二 (6)
1. 陽衰不能抗陰之病
或問曰。人有晝視通明。夜視罔見。雖有火光月色。終為不能睹物者。何也。答曰。此陽衰不能抗陰之病。諺所謂雀盲者也。問曰。何以知之。答曰。黃帝生氣通天論曰。自古氣之通天者。為生之本。天地之間。六合九州之內。其氣無不共貫。人身九竅五臟十二節。皆通乎天氣。
又曰。陰陽之氣。在人平旦陽氣生。日中陽氣隆。日西陽氣虛。氣門乃閉。又曰。陽不勝其陰。則五臟氣虛。九竅不通。故知也。問曰。氣何以辨其陽耶。答曰。凡人之氣。應之四時者。春夏為陽也。應之一日者。平旦至昏為陽也。應之五臟六腑者。六腑為陽也。問曰。陽何為而不能抗陰也。
答曰。人之有生。以脾胃中州為主。靈蘭秘典曰。脾胃者倉廩之官。在五行為土。土生萬物。故為陽氣之原。其性好生惡殺。遇春夏乃生長。遇秋冬則斂藏。或有憂思恐怒。勞役飢飽之類。過而不節。皆能傷動脾胃。脾胃受傷。則陽氣下陷。陽氣下陷。則五臟六腑之中陽氣皆衰。
陽氣既衰。則五臟六腑之中陰氣獨盛。陰氣既盛。故陽不能抗也。問曰。何故夜視罔見。答曰。目為肝。肝為足厥陰也。神水為腎。腎為足少陰也。肝為木。腎為水。水生木。蓋亦相生而成也。況怒傷肝。恐傷腎。肝腎受傷。亦不能生也。晝為陽。天之陽也。晝為陽。人亦應之也。
雖受憂思恐怒勞役飢飽之傷。而陽氣下陷。遇天之陽盛陰衰之時。我之陽氣雖衰。不得不應之而升也。故猶能晝視通明。夜為陰。天之陰也。夜為陰。人亦應之也。既受憂思恐怒勞役飢飽之傷。而陽氣下陷。遇天陰盛陽衰之時。我之陽氣既衰。不得不應之而伏也。故夜視罔所見也。
問曰。何以為治。答曰。鎮陰升陽之藥。決明夜靈散主之。問曰。病見富貴者乎。貧賤者乎。答曰。憂思恐怒勞役飢飽。貧賤者固多。富貴者亦不能無之也。
決明夜靈散（治目至夜則昏。雖有燈月。亦不能睹。）
夜明砂（另研二錢），石決明（醋煆二錢），羯羊肝（一兩生用食豬者用家生豬肝勿用外來並母豬傷目）
二藥末和勻。以竹刀切肝作二片。以上藥鋪於一片肝上。以一片合之。用麻皮纏定。勿令藥得泄出。淘米泔水一大碗。連肝藥貯砂罐內。不犯鐵器。煮至小半碗。臨臥。連肝藥汁並服。
上方以石決明鎮腎陰益精為君。夜明砂升陽主夜明為臣。米泔水主脾胃為佐。肝與肝合。引入肝經為使。
白話文：
有人問：「有的人白天視力很好，晚上卻看不清楚，即使有火光或月亮，仍然無法看見東西，這是什麼原因呢？」
我回答：「這是因為陽氣衰弱，無法抵抗陰氣的緣故，俗稱『雀盲眼』。」
問：「怎麼知道是這個原因呢？」
我回答：「《黃帝內經·生氣通天論》說：自古以來，氣能與天相通，是生命根本。天地之間，六合九州之內，氣是相互貫通的。人體的九竅、五臟、十二節，都與天氣相通。」
又說：「陰陽之氣，在人體內，早晨陽氣生發，中午陽氣最旺盛，傍晚陽氣衰弱，氣門關閉。」又說：「陽氣無法勝過陰氣，就會導致五臟虛弱，九竅不通。」所以就能知道這是陽衰陰盛引起的。
問：「要如何區分什麼是陽氣呢？」
我回答：「凡是人體的氣，與四季相應的，春夏屬陽；與一日相應的，從早晨到黃昏屬陽；與五臟六腑相應的，六腑屬陽。」
問：「為什麼陽氣會衰弱到無法抵抗陰氣呢？」
我回答：「人的生命，以脾胃這個中樞最重要。《靈蘭秘典》說：脾胃是儲存糧食的官，在五行中屬土。土能滋養萬物，所以是陽氣的根源。脾胃的特性是喜歡生長，厭惡殺伐。遇到春夏就會生長，遇到秋冬就會收斂。如果憂愁思慮、恐懼憤怒、過度勞累、飢餓或飽食等，沒有節制，都會傷害脾胃。脾胃受傷，陽氣就會下陷。陽氣下陷，五臟六腑中的陽氣都會衰弱。」
「陽氣衰弱，五臟六腑中的陰氣就會獨自旺盛。陰氣旺盛，陽氣就無法抗衡。所以才會有陽衰陰盛的情況。」
問：「為什麼晚上會看不見東西呢？」
我回答：「眼睛屬於肝，肝屬於足厥陰經。腎中的精水屬於腎，腎屬於足少陰經。肝屬木，腎屬水，水能生木，它們是相生相成的。而且，發怒會傷害肝，恐懼會傷害腎。肝腎受損，就不能產生精華。白天屬於陽，是天之陽氣，人體也會呼應。即使受到憂思恐懼、勞累飢飽的傷害而陽氣下陷，遇到天陽氣旺盛陰氣衰弱的時候，我自身的陽氣雖然衰弱，也不得不呼應而上升，所以白天仍然可以看得清楚。夜晚屬於陰，是天之陰氣，人體也會呼應。既然受到憂思恐懼、勞累飢飽的傷害，導致陽氣下陷，遇到天陰氣旺盛陽氣衰弱的時候，我自身的陽氣既然已經衰弱，就不得不呼應而伏藏，所以晚上就看不見東西了。」
問：「要如何治療呢？」
我回答：「使用鎮陰升陽的藥物，可以使用決明夜靈散來治療。」
問：「這種病比較常發生在富貴人家，還是貧賤人家呢？」
我回答：「憂思恐懼、勞累飢飽，貧賤的人固然很多，但富貴的人也不能避免。」
決明夜靈散（治療眼睛到了晚上就昏暗，即使有燈光月亮，也看不見東西。）
夜明砂（另外研磨二錢），石決明（用醋煅燒二錢），羯羊肝（一兩，新鮮的，食用豬肝的用家豬肝，不要用外來的，也不要用母豬肝，因為會傷眼睛）
將以上二味藥磨成粉，混合均勻。用竹刀將肝臟切成兩片，將藥粉鋪在一片肝上，再用另一片蓋上，用麻皮纏緊，不要讓藥粉漏出。用一大碗淘米水，連同肝藥一起放在砂鍋內，不要碰到鐵器，煮到剩下一小半碗，睡前連藥汁帶肝一起服用。
這個方子的主藥是用石決明來鎮定腎陰、益精；夜明砂升發陽氣，可以治療夜盲，是輔佐藥；淘米水能調和脾胃，是佐藥；肝與肝相合，引藥進入肝經，是引經藥。
2. 陰弱不能配陽之病
五臟無偏勝。虛陽無補法。六腑有調候。弱陰有強理。心肝脾肺腎。各有所滋生。一臟或有餘。四臟俱不足。此五臟無偏勝也。或浮或為散。是曰陽無根。益之欲令實。翻致不能禁。此虛陽無補法也。膀胱大小腸。三焦膽包絡。俾之各有主。平秘永不危。此六腑有調候也。衰弱不能濟。
遂使陽無御。反而欲匹之。要以方術盛。此弱陰有強理也。解精微論曰。心者五臟之專精。目者其竅也。又為肝之竅。腎生骨。骨之精為神水。故肝木不平。內挾心火。為勢妄行。火炎不制。神水受傷。上為內障。此五臟病也。勞役過多。心不行事。相火代之。五臟生成論曰。
諸脈皆屬於目。相火者。心包絡也。主百脈。上榮於目。火盛則百脈沸騰。上為內障。此虛陽病也。膀胱小腸三焦膽脈。俱循於目。其精氣亦皆上注而為目之精。精之窠為眼。四腑一衰。則精氣盡敗。邪火乘之。上為內障。些六腑病也。神水黑珠。皆法於陰。白眼赤脈。皆法於陽。
陰齊陽侔。故能為視。陰微不立。陽盛即淫。陰陽應象大論曰。壯火食氣。壯火散氣。上為內障。此弱陰病也。其病初起時。視覺微昏。常見空中有黑花。神水淡綠色。次則視歧。睹一成二。神水淡白色。可為沖和養胃湯主之。益氣聰明湯主之。千金磁朱丸主之。石斛夜光丸主之。
有熱者瀉熱黃連湯主之。久則不睹。神水純白色。永為廢疾也。然廢疾亦有治法。先令病者以冷水洗眼如冰。氣血不得流行為度。用左手大指次指。按定眼珠。不令轉動。次用右手持鼠尾針。去黑睛如米許。針之令入。白睛翳厚。欲入甚難。必要手准力完。重針則破。然後斜回針首。
以針刀刮之。障落則明。有落而復起者。起則重刮。刮之有至再三者。皆為洗不甚冷。氣血不凝故也。障落之後。以綿裹黑豆數粒。令如杏核樣。使病目重閉。覆眼皮上。用軟帛纏之。睛珠不得動移為度。如是五七日。才許開視。視勿勞也。亦須服上藥。庶幾無失。此法治者五六。
不治者亦四五。五臟之病。虛陽之病。六腑之病。弱陰之病。四者皆為陰弱不能配陽之故。噫。學者慎之。
沖和養胃湯（治成內證。兼治內障初起。視覺微昏。空中有黑花。神水變淡綠色。次則視物成二。神水變淡白色。久則不睹。神水變純白色。）
白茯苓（四分），柴胡（七分），人參，甘草（炙），當歸身（酒製），白朮（土炒），升麻，葛根（各一錢），白芍藥（六分），羌活（一錢二分），黃耆（蜜制錢半），防風（各五分），五味子（三分）
上銼劑。水三鍾。煎至二鍾。生薑一片。入黃芩黃連二錢。再煎至一鍾。去滓。稍熱食後服。
上方因肝木不平。內挾心火。故以柴胡平肝。人參開心。黃連瀉心火為君。酒製當歸榮百脈。五味斂百脈之沸。心包絡主血。白芍藥順血脈散惡血為臣。白茯苓瀉膀胱之濕。羌活清利小腸之濕。甘草補三焦。防風升膽之降為佐。陰陽皆總於脾胃。黃耆補脾胃。白朮健脾胃。升麻、葛根行脾胃之經。
黃芩退壯火。乾生薑入壯火。為導為使。此方逆攻從順。反異正宜俱備。
東垣瀉熱黃連湯（治眼暴發。赤腫疼痛。）
黃連（酒製），黃芩（酒製），草龍膽，生地黃（各錢半），升麻，柴胡（各五分）
上銼劑。水二鍾。煎至一鍾。去滓。午時食前熱服。午後服之。則陽逆不行。臨睡休服。為反助陰也。
上方治主治客之劑也。治主者。升麻主脾胃。柴胡行肝經為君。生地黃涼血為臣。為陽明太陰厥陰多血故也。治客者。黃連、黃芩皆療濕熱為佐。龍膽草專除眼中諸疾為使。為諸濕熱。俱從外來。為客也。
益氣聰明湯（治證同上。並治耳聾耳鳴。）
蔓荊子（錢半），黃耆，人參（各五分），黃柏（酒炒），白芍藥（各一錢），甘草（炙四分），升麻，葛根（各三分）
共為一劑。水二鍾。煎至一鍾。去滓。臨睡熱服。五更再煎服。
上方以黃耆人參之甘溫治虛勞為君。甘草之甘平。承接和協。升麻之苦平微寒。行手陽明足陽明足太陰之經為臣。葛根之甘平。蔓荊子之辛溫。皆能升發為佐。芍藥之酸微寒。補中焦。順血脈。黃柏之苦寒。治腎水膀胱之不足為使。酒製又炒者。因熱用也。或有熱。可漸加黃柏。春夏加之。盛暑倍加之。脾胃虛者去之。熱倍此者。瀉熱黃連湯主之。
白話文：
標題：[陰柔無法與陽剛平衡的病症]
內容： 五個臟器沒有哪一個特別強，虛陽的狀態下沒有補充的方法，六腑有調整的機制，虛弱的陰有增強的原理。心、肝、脾、肺、腎，各自都有其生長的規律。一個臟器可能過剩，但其他四個都可能不足，這就是五臟沒有一個特別強的意思。有時候它們可能漂浮或者分散，這就叫作陽無根。想要增加它們的力量，反而導致無法控制。這就是虛陽狀態下沒有補充方法的原因。膀胱、小腸、三焦、膽、心包絡，讓它們各自有其功能，平衡且祕密，永遠不會危險，這就是六腑有調整機制的意思。如果衰弱到無法幫助平衡，
就會使得陽無從防禦。反而想要與之匹配，關鍵在於方法的使用，這就是弱陰有增強原理的意思。《解精微論》說，心是五臟的精華，眼睛是它的通道，同時也是肝的通道。腎生骨，骨的精華是神水。因此，如果肝木不平衡，內部挾帶心火，勢態就亂了，火勢炎上無法控制，神水受傷，上面形成內障。這是五臟的病症。勞累過度，心無法正常運作，由相火代替。五臟生成論說，
所有脈絡都連接着眼睛。相火是心包絡，主管百脈，向上滋養眼睛。火旺則百脈沸騰，上面形成內障，這是虛陽的病症。膀胱、小腸、三焦、膽的脈絡，都環繞着眼睛。他們的精氣也都上湧爲眼睛的精華。眼睛的核心是瞳孔，四個腑之一衰弱，則精氣全敗，邪火乘虛而入，上面形成內障，這是六腑的病症。神水和黑珠，都是依據陰的法則；白眼和紅脈，都是依據陽的法則。
陰陽均衡，所以能看到東西。陰弱無法站立，陽過盛就氾濫。《陰陽應象大論》說，壯火消耗氣，壯火散發氣，上面形成內障，這是弱陰的病症。這種病剛開始的時候，視力會輕微模糊，常常看到空中有黑色的花朵，神水變成淡綠色。然後是看東西時會雙影，神水變成淡白色，可以使用沖和養胃湯來治療，益氣聰明湯也可以，千金磁朱丸和石斛夜光丸也可以。
有熱的人可以使用瀉熱黃連湯，長時間後則看不見，神水變成純白色，永遠成爲廢疾。然而，廢疾也有治療方法。首先讓病人用像冰一樣的冷水洗眼，直到氣血無法流通爲止。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固定眼球，不讓它轉動。然後用右手拿着鼠尾針，距離黑睛如米粒大小的地方，讓它進入。白睛上的翳很厚，想要進去很難，必須手穩力足，針重則會刺破。然後斜向回針，
用針刀刮除，障礙物落下則恢復光明。有的落下了又起來，起來了再刮，可能要刮兩三次，這是因爲洗得不夠冷，氣血沒有凝固的緣故。障礙物落下之後，用棉布包裹幾顆黑豆，使其像杏仁一樣，讓病眼緊閉，覆蓋在眼皮上，用軟布纏住，不讓眼球移動，這樣大約五到七天，才能允許睜開眼，不要讓眼睛過於勞累。也需要服用上述藥物，這樣纔不會有差錯。這種方法治療過五六個人，
也有四五個人沒治好。五臟的病，虛陽的病，六腑的病，弱陰的病，這四種都是因爲陰弱無法與陽平衡的原因。學醫的人要謹慎對待。
沖和養胃湯（用於治療內證，同時用於治療內障初起，視覺微昏，空中有黑花，神水變淡綠色，然後看東西成兩個，神水變淡白色，時間長了則看不見，神水變純白色。）
白茯苓（四分）、柴胡（七分）、人參、甘草（炙）、當歸身（酒制）、白朮（土炒）、升麻、葛根（各一錢）、白芍藥（六分）、羌活（一錢二分）、黃芪（蜜制錢半）、防風（各五分）、五味子（三分）
以上爲一副藥，用水三鍾，煎至兩鍾，加入一片生薑，再加入黃芩和黃連二錢，再煎至一鍾，去掉渣，稍微加熱，在飯後服用。
這個處方是因爲肝木不平衡，內部挾帶心火，所以使用柴胡來平肝，人參來開心，黃連來瀉心火作爲主要藥物。酒制當歸滋養百脈，五味子收斂百脈的沸騰，心包絡主管血液，白芍藥順血脈散惡血作爲輔助藥物。白茯苓排出膀胱的溼氣，羌活清理小腸的溼氣，甘草補充三焦，防風提升膽下降作爲佐藥。陰陽都總於脾胃，黃芪補充脾胃，白朮健脾胃，升麻、葛根行脾胃的經脈。
黃芩退壯火，幹生薑進入壯火，作爲導藥和使藥。這個方子逆攻從順，反異正宜兼具。
東垣瀉熱黃連湯（用於治療眼暴發，紅腫疼痛。）
黃連（酒制）、黃芩（酒制）、草龍膽、生地黃（各錢半）、升麻、柴胡（各五分）
以上爲一副藥，用水兩鍾，煎至一鍾，去掉渣，在中午飯前熱服。下午服藥，則陽逆不行，睡前不要服用，因爲它會反助陰。
這個處方主要是針對主症和客症。針對主症的，升麻主要治療脾胃，柴胡行肝經作爲主要藥物。生地黃涼血作爲輔助藥物，因爲陽明、太陰、厥陰都是多血的。針對客症的，黃連、黃芩都治療溼熱作爲佐藥，龍膽草專門消除眼睛的各種疾病作爲使藥，因爲所有的溼熱，都是從外面來的，是客症。
益氣聰明湯（用於治療上述症狀，同時也治療耳聾和耳鳴。）
蔓荊子（錢半）、黃芪、人參（各五分）、黃柏（酒炒）、白芍藥（各一錢）、甘草（炙四分）、升麻、葛根（各三分）
共爲一副藥，用水兩鍾，煎至一鍾，去掉渣，在睡前熱服，五更再煎服。
這個處方使用黃芪和人參的甘溫來治療虛勞作爲主要藥物，甘草的甘平，承接和協調，升麻的苦平微寒，行手陽明、足陽明、足太陰的經脈作爲輔助藥物。葛根的甘平，蔓荊子的辛溫，都能提升作爲佐藥。芍藥的酸微寒，補充中焦，順血脈，黃柏的苦寒，治療腎水和膀胱的不足作爲使藥。酒制並炒過的藥物，是因爲熱用的。如果有熱，可以逐漸增加黃柏。春夏可以增加，盛夏加倍增加。脾胃虛的人可以去掉黃柏。熱比這更嚴重的，使用瀉熱黃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