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火點雪》~ 卷二 (9)
卷二 (9)
1. 附:諸方
泄瀉丸,治火病,便溏或瀉,或下迫窘痛,或脾泄腎泄,並可主之。
白話文:
泄瀉丸,治療火熱病症,大便溏稀或腹瀉,或下迫窘痛,或脾虛泄瀉、腎虛泄瀉,都可以使用。
白朮(土炒,四兩),橘紅(留白,二兩),白芍(煨,二兩),白茯苓(去皮,二兩),蓮肉(去皮、心,二兩),芡實(取生肉,二兩),腹痛後重,加木香二錢。久瀉加肉蔻麵裹煨熟去油五錢,訶子麵煨取肉五錢。若每清晨溏瀉一二次,名腎瀉,加破故紙炒五錢。若食不消化,加麥芽炒取末五錢,無上諸症者不用。
白話文:
白朮(土炒,四兩):炒過的白朮,四兩。
橘紅(留白,二兩):帶有白色果皮的橘紅,二兩。
白芍(煨,二兩):把白芍藥蒸煮或烘烤過,二兩。
白茯苓(去皮,二兩):去皮的白茯苓,二兩。
蓮肉(去皮、心,二兩):去皮、去蓮子的蓮肉,二兩。
芡實(取生肉,二兩):取芡實的生肉,二兩。
如果患者腹痛後重,可以加入二錢木香。
如果患者久瀉,可以加入五錢肉蔻,用麵粉包好,蒸熟後去油。
如果患者訶子,可以加入五錢訶子,用麵粉包好,蒸熟後取肉。
如果患者每清晨溏瀉一到兩次,則為腎瀉,可以加入五錢破故紙,炒過。
如果患者食不化,可以加入五錢麥芽,炒過後取粉末。
上述諸症若都不具備,則不需要使用此方。
上俱為細末,用淮山藥六兩,另末,以荷葉煮水為糊,丸如梧子大,每百丸或五七十丸,食遠或清晨,清米湯、滾白湯俱可下。
二神丸,治清晨溏瀉一二次,名腎泄,或久泄脈沉無力。
白話文:
上述都是細枝末節的方法,使用淮山藥六兩,另外磨成粉末,用荷葉煮水做成糊狀,丸成梧桐子大小,每百丸或五七十丸,在餐前或清晨服用,清米湯、滾燙的白開水都可以送服。
破故紙(炒),肉豆蔻(麵煨,去油,各一兩),末之,棗肉丸如梧子大,每二三十丸,臨臥淡鹽湯下,或空心米飲下。
當歸厚朴湯,治肝經受寒,面色青慘,臥而泄利。
白話文:
將老紙張(炒焦)、肉豆蔻(以麵粉包覆、油炸後去油)各一兩,研磨成粉末,再用棗肉製成如同梧桐子大小的丸子,每次服用二三十丸,可在睡覺前用淡鹽水送服,或在空腹時用米湯送服。
當歸(酒洗,二兩),厚朴(制過,二兩),官桂(二兩),良薑(三兩)
上每三錢,水煎,食前服。
家蓮散,治泄瀉經久不止。
白話文:
當歸(以酒清洗,二兩),厚朴(經過加工處理,二兩),官桂(二兩),良薑(三兩)
蓮肉(水泡,去皮、心,微火焙乾,四兩),川厚朴(去皮,薑汁浸炒,一兩),乾薑(炒黑色,一兩)
白話文:
蓮肉(用水浸泡後,剝掉外皮和蓮子心,用小火烤乾,四兩),
川厚朴(剝掉外皮,用薑汁浸泡後炒熟,一兩),
乾薑(炒至黑色,一兩)。
上三味為末,每服米飲調下二三匙,日三服。
養元散,治久泄飲食少進。
白話文:
將上面三味藥材研成粉末,每次服用時用米湯調和後服用兩到三匙,每天服用三次。
養元散可以用來治療長期的腹瀉以及食慾不振的情況。
糯米一升,水浸一宿,濾干,慢火炒令極熟,為細末,入淮山藥、芡實肉、蓮肉各三兩,胡椒末一錢,和勻,每日清晨用半盞,再入砂糖二匙,滾湯調服。
訶子散,治久泄腹痛。
白話文:
一升糯米,浸泡一晚後瀝乾水分,用小火慢慢炒至非常熟,磨成細粉。加入淮山藥、芡實肉、蓮肉各三兩,以及一錢的胡椒粉,攪勻。每天清晨服用半杯,再加入兩匙砂糖,用滾燙的湯水調勻服用。
訶子(一兩,半生,半面裹煨),木香(五錢),甘草(二錢),黃連(三錢)
白話文:
訶子(一兩,一半生的,一半裹在麵皮裡煨熟),木香(五錢),甘草(二錢),黃連(三錢)
上四味為末,每服二錢,以白朮、白芍湯調下,如泄止痛不已,加厚朴一兩,泄其邪氣也。
海上奇方,治脾泄,即經年者無不愈。
白話文:
將以上四種藥材研成細末,每次服用兩錢,用白朮、白芍湯送服。如果腹瀉和疼痛沒有停止,再加一兩厚朴,使邪氣排出。
用半大腳魚數枚,煮半熟,擇出淨肉,炭火上焙乾為末,如腳魚肉末二升,用黏糯米粉各半,共約一升,合勻,用不油白朮一兩,肉豆蔻麵裹煨熟一兩,為末,與米粉三升,二味各用三兩,同為末,醋糊為丸,每空心米湯下七十丸,神效。
白話文:
用半隻大腳魚,煮到半熟,然後把魚肉挑出來,放在炭火上烤乾,研磨成粉末。取兩升魚肉粉末,和兩升糯米粉混合均勻。再準備一兩不油的白朮,和一兩肉豆蔻,用麵粉裹起來,煨熟後研磨成粉末。把三升米粉、三兩白朮粉末、三兩肉豆蔻粉末混合均勻,用醋糊和成丸子。每天空腹時,用米湯送服七十粒,效果顯著。
2. 附:捷方
五更溏泄,用五味子二兩,吳茱萸五錢,二味炒香為末,每陳米湯下三錢。
白話文:
半夜腹瀉時,用五味子 2 兩,吳茱萸 5 錢,這兩種藥炒香後研磨成細末,每次用陳米湯 3 錢沖服。
水泄,用神麯炒香六兩,茴香五錢,生薑三兩為末,米糊丸,每服五七十丸。
白話文:
腹瀉:取神麯六兩炒香、茴香五錢、生薑三兩,研磨成細末,用米糊做成丸劑,每次服用五、七十丸。
痰積泄瀉,用海石、青黛、黃芩薑汁炒、神麯乾炒為丸,每服三五十丸。
暴水泄不止,用肉豆蔻三個,麵裹煨熟,為細末,只作一服,食前陳米湯下。
白話文:
治療痰液積聚導致的腹瀉,使用海石、青黛、黃芩與薑汁一起炒,神曲曬乾後與藥材一起炒,做成丸劑,每次服用三至五十丸。
脾胃中風溫滑瀉,用川芎、神麯、炒白朮、附子泡各等分。
上為末,曲糊丸,米湯下。
白話文:
脾胃中風,導致腹瀉、大便清稀。使用川芎、神麯、炒白朮、附子泡,各取等分,共同使用。
3. 附:名醫治驗
一人之水穀不化,腹作雷鳴,自五月至六月不愈,諸醫以並聖散子豆蔻丸,雖止一二日,藥力盡復作,戴至而笑曰:經云:春傷於風,夏必飧泄,有水穀直過而不化。又云:水穀不化,熱氣在下,久風入中,中者,脾胃也。風屬甲乙,脾屬戊己,甲乙雖克戊,腸中有風,故鳴。
白話文:
一個人吃下去的穀物無法消化,肚子裡面像打雷一樣的聲音一直響,從五月一直到六月都沒好轉,很多醫生都開了並聖散跟豆蔻丸給他吃,雖然有止住幾天,但是藥效一過就又繼續不舒服,戴醫生到而笑著說:醫書上說:春天受到風邪的傷害,夏天就會腹瀉,身體中有沒有完全消化的食物直接排出。又說:食物沒辦法消化,熱氣都在下面,久了之後風邪就會入侵身體裡面,所謂的身體裡面,指的是脾胃。風邪屬於甲、乙,脾胃屬於戊、己,甲、乙雖然可以剋制戊、己,但腸子裡面有風邪,所以會在肚子裡響。
經曰:歲木太過,風氣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診兩手脈皆浮數,為病在表也。可汗,直斷曰:風隨汗出。以火二盆,暗置床下,不令病人見,詒之入室,更服麻黃湧劑,乃閉其戶,從外鎖之,汗出如洗,待一時開戶減火,須臾而汗止,泄亦止,風非汗不出,故宜汗之而愈。若脾虛泄瀉,又不可以此類而論也。
白話文:
經典上說:春天木行太盛,風邪流傳,脾土受到外邪侵襲,百姓容易腹瀉,診斷兩手脈象浮數的,是病在表證,如果病人大汗,應該直截了當地判斷是「風隨汗出」。將兩個火盆暗暗放在牀底下,不要讓病人看到,告訴病人進到房間,再服用麻黃湧劑,然後關上房門,從外面鎖住。汗出如洗,過一會兒,打開房門,減少火候,不久後,汗止,腹瀉也止住了。風不隨汗而出,所以要發汗來治療,才能痊癒。如果是脾虛腹瀉,就不可再用這種方法治療。
4. 傳屍鬼疰
夫病曰屍疰者,以其身為蟲所蛀,蟲蛀其屍,有蟊賊蝕物之害,是故名焉。然症與癆瘵彷彿,惟遞相傳染,累世不絕,有伏連殗殜等名,總曰傳屍病也。溯所自來,蓋有一種鬼疰屍氣,伏於人身,使人精氣血液日耗,漸致陽盛陰虧,煎熬熏爍,血液結摶,漸而變為怪異之蟲,日蝕月蛀,臟腑消潰,蝕盡氣絕則死,乾坤生意,已消磨盡矣。
白話文:
屍疰病是指人體被蟲蛀,而使身體衰弱、生病,也被稱為「伏連」、「殗殜」等。這種疾病具傳染性,而且可以累積多代。據說,是有一種鬼疰的屍氣潛伏在人的身上,使人的精氣和血液日漸耗損,陰氣不足、陽氣過盛,導致血氣被熬乾、內臟被燃燒,使得血液逐漸凝結,漸而生長成一種怪異的蟲,日夜啃食、破壞臟腑,最後使人氣絕而死,所有的生命能量都被耗盡。
謂初世之蟲,形若人發馬尾,再世則小者若蛔,大者若蛇,至於九世,則類人類鬼,其狀不一,令人可驚,始於薰陶漸染,旋踵至極,一死即一病,甚至滅門絕戶者有之。自古惟葛氏之法最奇,但以世久湮其證論,獨存數方而已,觀所立諸方,皆主參耆者,蓋有真知實見,以正勝邪,猶良農治畦,滋之以糞,五穀濃盛,則䄺稗自滅矣。今觀者,不知作者之意,遂棄而勿用。
白話文:
在遠古時代,害蟲的形狀像人的頭髮或馬尾,到了第二代,小的像蛔蟲,大的像蛇,到了第九代,它們的樣子像人類,但是卻長的奇形怪狀,令人感到驚訝,這是由於薰染和漸變而引起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很嚴重,一死就是一種病,甚至有滅門絕戶的情況。自古以來,只有葛氏的醫療方法最奇特,但由於年代久遠,證據和理論已經湮滅,只留下了一些方子而已,我們觀察這些方子,都是以人參和黃耆為主,這說明葛氏有真正的知識和見解,他用正氣來克服邪氣,就像好的農民管理農田,用肥料來滋養莊稼,莊稼長得茂盛,雜草自然就會滅絕。現在的人,不知道作者的意圖,於是就放棄這些方子而不使用。
何也?彼以參、耆為峻補,以蒿甲為峻攻,殊無定見,三思反惑,或以歸、地補陰,或以芩、連降火,陰藉陽生之法,昧而不求,懵然無悟,若此之劑,陰何以生?蟲何以殺?徒潰其腸腹而已,更何益耶?由此之際,醫與病家,鮮不袖觀鼠首,彷手傍徨,以俟天年者,良可悼哉!愚謂是症之法,但與癆瘵少異,必君以殺蟲,臣以養正,佐以益水清金,使以滋陰抑陽,則善矣。越於是法,豈其然乎。
白話文:
這是為什麼呢?那些醫生把人參、黃耆當作重要的補藥,把青蒿、大戟當作重要的攻藥,實在是沒有定見,三番五次地思考後反而更加困惑。或者用生地黃、歸尾來補陰,或者用黃芩、連翹來瀉火,把陰依附於陽而生的方法搞錯了,而且不求甚解,糊塗得無法醒悟。像這樣的藥方,陰怎麼生得起來?蟲怎麼殺得死?只能傷害腸胃而已,還有什麼益處呢?因此,遇到這種情況,醫生和病人家屬,很少不袖手旁觀,坐等死期,真是太可悲了!我認為這種病的治療方法,除了和癆瘵病略有不同外,一定要用君藥來殺蟲,臣藥來養正,佐藥來滋水清金,使藥來滋陰抑陽,這樣纔好。違背了這個原則,怎麼能行呢?
凡素有病此之家,則人人自當驚惕,毋酗酒,毋恣欲,毋偏七情,謹禁六淫,保護元氣,所謂本固則邦寧,邪何以入?其所以染者,皆不知持滿,以酒為漿,以妄為常,以欲喪其真,邪乘虛入,而後乃然。經曰: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正此謂耳,要之病既著體,則當以死為念,兢兢業業,絕諸欲,薄厚味,諸法亦當早施,庶不貽禍。倘不守其戒,不珍其命,迨至傳遞諸臟,則真敗邪勝,即葛君之神,復何濟耶?
白話文:
凡是生病的家庭,每個人都要小心謹慎,不要喝酒,不要放縱慾望,不要偏愛七情,嚴禁六淫,保護元氣,所謂“本固則邦寧”,邪氣怎麼能夠進來呢?之所以感染疾病,都是不懂得適可而止,把酒當飯,把荒誕不經的事當做平常,把慾望作爲自己的本性,邪氣趁虛而入,然後才生病。經書上說:“邪氣聚集的地方,一定是因爲正氣虛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總之,一旦生病,就要以死亡爲鑑戒,兢兢業業,斷絕一切慾望,清淡飲食,各種治療方法也要及早實施,纔有可能不留下後患。如果不能遵守戒律,不珍惜生命,等到疾病傳遍五臟六腑,那麼正氣敗落,邪氣勝出,即使是葛仙翁的神仙藥方,也沒有辦法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