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琴

《類證治裁》~ 卷之八 (29)

1. 疔毒論治

經云：膏粱之變，足生大疔。疔瘡火毒也，由恣食厚味，及感四時疫癘之氣而生，其瘡生頭面四肢為多。初起麻木，形如粟米，或黃頭小疱，或寒熱癢痛，四肢沉重。其毒重，其頭堅，其根深，旦發夕死，初宜服奪命湯。外須拔去疔根，而後可生。用細瓷鋒砭破疔頭，擠去惡血，用拔疔至寶丹塗貼瘡上，或針挑小孔。

用立馬回疔丹插入孔內，外以膏蓋，追出疔根。然明疔易治，暗疔難療。如生耳鼻內，及腋際隱處。遲延失治，毒必走黃，切忌風燥辛熱等劑。如辛、芷、椒、姜之類。蓋諸瘡毒宜散，疔瘡毒宜聚，聚則毒在原處，拔其根自愈。若見患者怯寒，誤用風燥，豈知疔由火毒，熱極生冷，風燥助火，逼毒內攻矣。

初覺即宜早治，若前丹一時難覓，急用蝸牛搗爛敷之，或用家菊根搗敷之。內用菊花葉五錢，紫花地丁三錢，生甘草一錢，煎服。或用梅花點舌丹，或用蟾酥丸，一二服，俱用菊根汁和熱酒送下。汗出為度。《種福堂方》云：治疔用家園菊花搗爛，取汁一碗，服下即愈。如無花葉、根搗汁服亦可。

有此方，諸方皆廢。古云：疔瘡先刺血，內毒宜汗泄，禁灸不禁針，怕綿不怕鐵。初發項以上者，用鈹針刺入疔頭四五分。挑斷疔根，捻盡毒血，用回疔丹，或蟾酥條插入孔內，巴膏蓋之。項以下者，亦可艾灸。灸之不痛，仍須針刺出血，插蟾酥條。挑法用針干將毒頂焦皮刮開，以針刺入疔根，堅硬如鐵者，為順；若針刺入綿軟者，為逆。

如此百無一生。挑出紫黑血，再挑至鮮血，以知痛為止，隨填撥疔散，以萬應膏蓋。過三時辰，即換。三四日後，瘡頂乾燥，以琥珀散蓋，令疔根托出。換九一丹摻之，以黃連膏抹之，外以白膏蓋之，生肌斂口。若失治走黃，毒氣內攻，嘔惡神昏，瘡必塌陷。急於走黃處，按經尋有芒刺直豎，即是疔苗，急用鈹針刺出惡血。

若漫腫悶亂，急服回疔散，頃刻大痛，痛則許救，毒化黃水，痛止命活。

〔人中疔〕鼻下唇上，硬腫麻痛，急用蟾酥丸研敷，內服菊花地丁湯。外用菊葉搗敷亦可。此症屬肺火。

〔顴疔〕生顴骨間，發小疱，如粟米，如赤豆，頂凹堅硬，按似釘頭，麻癢木痛，宜蟾酥丸，或麥靈丹汗之。次服黃連消毒飲清之。外治悉按前法。此症屬胃火。

〔鼻療〕生鼻孔內，鼻竅腫塞，痛引腦門，甚則唇腮浮腫，宜蟾酥丸汗之。再用蟾酥丸研細末，吹入鼻孔中。此症屬肺火。

〔舌疔〕舌上生核，強硬作痛，用針點破，搽冰硼散，內服加味二陳湯，效。此症屬心脾火。

〔耳疔〕生耳竅暗藏處，色黑根深，形如椒目，疼如錐刺，破流血水，以蔥白湯送蟾酥丸汗之。再以蟾酥丸，水調濃滴耳內。此症屬腎火。

〔唇疔〕生上下唇，鎖口疔生口角間。初起如粟米，色紫，堅如鐵，腫甚，麻癢木痛。唇疔則唇皮外翻，鎖口疔則口不能開，治法照前，忌灸。上唇脾火，下唇胃火，口角心脾火。

〔牙療〕牙縫腫起一粒，形如粟米，痛連腮項。用銀簪挑破出血，搽拔疔散，再以蟾酥丸徐徐噙化，咽之。若煩躁口渴，宜服黃連解毒湯，即愈。此症屬胃火。或是大腸濕熱。

〔紅絲疔〕生手臂足脛，疱起紫黑，上發紅絲一縷。急從紅絲起止兩頭，用針挑斷，血出而愈。或從疔起處，用蟾酥條插入，萬應膏蓋之，隨服黃連解毒湯。不刺斷，毒入腸胃不救。《種福堂方》云：針刺紅絲歧出之處，擠出惡血，再以浮萍根，嚼細敷之，立愈。

〔手掌疔〕生手掌，堅硬黃疱，如釘。用磁石、煤炭、荔枝肉不拘分兩，同搗勻，敷上痛止，一宿愈。治疔通用。

〔蛇頭疔〕生手指，起疱色紫疼痛。初宜蟾酥丸汗之，外敷雄黃散。簡便方名羅疔，以橄欖核醋磨塗，漸消。生指甲兩旁，名蛇眼疔。如豆，色紫硬痛，生指甲根後，名蛇背疔。如棗，色赤胖腫，生指中節，繞指俱腫，名蛇節疔。色或黃或紫，生指中節前面，如魚肚，名蛇肚疔。色赤疼痛，初服蟾酥丸，外敷雄黃散。

〔暗疔〕腋下堅腫無頭，寒熱拘急焮痛，先服麥靈丹汗之。

〔內疔〕寒熱腹痛，數日間忽腫一塊，初起牙關緊急，用蟾酥丸三五粒，蔥湯研化灌之。俟蘇，再以前丸三粒，嚼蔥白，黃酒送下。蓋被出汗，無汗，飲熱酒催之。暗疔治同此。不用挑法。

〔冷疔〕生足跟，起紫白疱，疼痛徹骨，腐爛深孔，久不斂者，神燈照法照之，鐵粉散敷之，內服十宣散。

〔刀鐮疔〕形闊如韭葉，肉紫黑如烙，長寸余，忌行針刺，以生礬三錢，蔥白七莖，共搗爛作七塊，蔥白煎湯，逐塊送下。蓋被出汗。忌房事，酒肉、生冷、辛辣等味。

〔羊毛疔〕寒熱類傷寒，前後心有紅疹，或成紫黑斑點。用針從前後心斑點處挑出如羊毛狀，用黑豆蕎麥研粉塗之。即立時汗出而愈。一法，用明雄末二錢，青布包扎，蘸熱燒酒，於前心擦之，毛奔至後心，再於後心擦之，羊毛俱出，即愈。忌茶水一日。

〔爛頭疔〕未潰頭已腐者，白菊根一把，白梅二個，蜒蝣大者二條，共搗爛，加明雄同敷，干則另換，敷數次即愈。

〔紫馬疔〕疔頭色紫而發速。生白酒、豨薟草、紫花地丁、車前草，煎服愈。

《金鑑》云：火焰疔多生唇口，及手掌指節間，發紅黃疱，痛癢麻木，寒熱交作，屬心經火毒。紫燕疔多生手足腰肋筋骨間，初發紫疱，次流血水，三日後串筋爛骨，屬肝經火毒。黃鼓疔多生口角腮顴眼胞，黃疱光亮，四畔紅暈，嘔噦麻痛，屬脾經火毒。白刃疔多生鼻孔兩手，白疱頂硬根突，易腐易陷，屬肺經火毒。

黑靨疔多生耳竅牙縫，胸腹腰腎隱處，黑斑紫疱，頑硬如釘，屬腎經火毒，五疔應五臟而生，初服蟾酥丸，蔥湯下，汗之。寒熱仍作，宜五味消毒飲汗之。輕者，宜化疔內消散。毒將走黃，急服疔毒復生湯。已走黃，心煩悶憒，急用七星劍湯救之。若肢冷脈絕，毒氣閉遏，先服蟾酥丸，隨服木香流氣飲，其脈自見。

凡疔潰後，不宜補早，雖真虛只可平補，忌用溫補。即生肌膏藥，亦不宜早貼也。

白話文：

疔瘡的治療

古書說：「常吃美味佳餚，容易在腳上長出大疔瘡。」疔瘡是火毒引起的，多半是因為吃太多肥甘厚味的食物，或是感染了季節性的疫病之氣而產生。這種瘡多長在頭面、四肢等部位。剛開始時，皮膚會麻木，看起來像小米粒，或是黃色的小水泡。患者可能會發冷發熱，感到癢痛，四肢也覺得沉重。嚴重的疔瘡，根部很深，而且瘡頭堅硬，可能早上發病，晚上就死亡。剛發病時，最好先服用「奪命湯」。外部的治療，則必須將疔瘡的根拔除，才能治癒。可以使用細瓷片劃破疔瘡的頭，擠出裡面的惡血，然後將「拔疔至寶丹」塗在瘡上，或是用針刺幾個小孔。接著將「立馬回疔丹」塞入小孔內，再用藥膏蓋住，這樣可以把疔瘡的根逼出來。

不過，長在明顯部位的疔瘡比較容易治療，長在隱蔽處的疔瘡則很難治療，例如長在耳朵、鼻子裡面，或是腋下等處。如果延誤治療，毒素會擴散到身體其他部位，引起黃疸。這時切記不可使用辛辣、燥熱的藥物，如辛夷、白芷、花椒、生薑等。一般的瘡毒適合用散開的方式治療，而疔瘡的毒則適合聚集在一起，聚集後毒素會留在原處，把根拔掉自然就會痊癒。如果患者怕冷，誤用溫熱燥烈的藥物，要知道疔瘡是火毒引起的，熱極生寒，溫熱燥烈的藥物會助長火勢，反而把毒逼入體內。

剛發現疔瘡時，最好盡早治療。如果一時找不到前面說的藥，可以緊急用搗爛的蝸牛敷在患處，或是用家裡的菊花根搗爛敷上。內服藥方面，可以用菊花葉五錢、紫花地丁三錢、生甘草一錢，加水煎服。也可以服用「梅花點舌丹」或「蟾酥丸」，一到兩次，用菊花根汁和熱酒送服，以出汗為度。《種福堂方》說：「治療疔瘡，用自家種的菊花搗爛取汁一碗，喝下去就好。如果沒有花葉，用根搗汁服用也可以。有這個方法，其他的方法都不需要了。」古人說：「疔瘡要先刺血，讓體內毒素隨著汗液排出，不能用艾灸，但可以用針刺，不怕用鐵器，怕用棉絮。」長在脖子以上的疔瘡，用鈹針刺入疔瘡頭四到五分深，挑斷疔瘡的根，擠出毒血，然後塞入「回疔丹」或「蟾酥條」，再用藥膏蓋住。長在脖子以下的疔瘡，也可以用艾灸。如果艾灸不痛，仍然要針刺出血，塞入蟾酥條。挑破疔瘡時，先用針把毒瘡頂部的焦皮刮開，再用針刺入疔瘡的根部，如果感覺堅硬如鐵，是順；如果感覺軟綿綿的，則是不好。

照這樣治療，十個有九個都能治好。挑出紫黑色的血後，繼續挑到鮮血出來，感到疼痛就可以停止。然後塗上「撥疔散」，再用「萬應膏」蓋住。過三個小時就換藥，三四天後，瘡頂乾燥，就用「琥珀散」蓋住，讓疔瘡的根浮出來。再換上「九一丹」，然後塗上「黃連膏」，外面再用白膏蓋住，這樣可以促進肌肉生長，使傷口癒合。如果錯過治療時機，導致毒素擴散，侵入體內，患者會出現噁心嘔吐、神志不清，瘡面也會塌陷。這時要趕緊在毒素蔓延之處，尋找有無像芒刺一樣豎起的東西，那就是疔瘡的苗頭，趕快用鈹針刺出惡血。如果皮膚出現大面積腫脹、悶痛，要立即服用「回疔散」，如果吃了藥後感覺劇痛，表示可以救治，毒素會化成黃水排出，疼痛停止就表示活下來了。

特殊部位的疔瘡

• **人中疔：**長在鼻子下方、嘴唇上方，出現硬腫、麻痛。趕快用蟾酥丸研磨敷在患處，內服菊花地丁湯。外敷搗爛的菊花葉也可以。這種病症屬於肺火。

• **顴疔：**長在顴骨附近，長出像小米或紅豆般的小水泡，頂部凹陷，按起來像釘子一樣硬，感到麻癢、木痛。適合用蟾酥丸或麥靈丹發汗，然後服用黃連消毒飲清熱。外敷方法和之前說的一樣。這種病症屬於胃火。

• **鼻療：**長在鼻孔內，鼻孔腫脹堵塞，疼痛會牽引到頭部，嚴重時嘴唇、臉頰也會腫脹。適合用蟾酥丸發汗。然後將蟾酥丸研成細末，吹入鼻孔中。這種病症屬於肺火。

• **舌疔：**舌頭上長出硬核，疼痛難忍。用針點破，塗上冰硼散，內服加味二陳湯，效果很好。這種病症屬於心脾火。

• **耳疔：**長在耳朵裡面隱蔽的地方，顏色黑、根部深，形狀像胡椒粒，疼痛像針刺。破了會流出血水。用蔥白湯送服蟾酥丸發汗，然後用濃濃的蟾酥丸水滴入耳朵。這種病症屬於腎火。

• **唇疔：**長在上下嘴唇，鎖口疔長在嘴角。剛開始像小米粒，顏色紫，堅硬如鐵，腫脹嚴重，感到麻癢、木痛。唇疔會使嘴唇外翻，鎖口疔會使嘴巴張不開。治療方法和之前說的一樣，但不能用艾灸。上唇是脾火，下唇是胃火，嘴角是心脾火。

• **牙療：**牙縫間腫起一粒，像小米粒，疼痛會牽連到臉頰、脖子。用銀簪挑破出血，塗上拔疔散，然後慢慢含化蟾酥丸，吞下去。如果感到煩躁口渴，適合服用黃連解毒湯，就會好轉。這種病症屬於胃火，也可能是大腸濕熱。

• **紅絲疔：**長在手臂、腳脛，長出的水泡是紫黑色的，上面會有一條紅色絲線。趕快用針從紅絲的起點和終點挑斷，讓血流出來就會好。或是從疔瘡的地方塞入蟾酥條，用萬應膏蓋住，同時服用黃連解毒湯。如果不挑斷紅絲，毒素會進入腸胃，導致死亡。《種福堂方》說：「針刺紅絲分支的地方，擠出惡血，再用浮萍根嚼碎敷上，馬上就好。」

• **手掌疔：**長在手掌上，堅硬的黃色水泡，像釘子一樣。用磁石、煤炭、荔枝肉，不計份量，一起搗爛敷上，疼痛就會停止，一個晚上就好。這方法各種疔瘡都能用。

• **蛇頭疔：**長在手指上，長出的水泡顏色紫，會疼痛。剛開始適合用蟾酥丸發汗，外敷雄黃散。有個簡單的治療方法叫「羅疔」，用橄欖核磨醋塗抹，慢慢就會消退。長在指甲兩側的叫「蛇眼疔」，像豆子一樣，顏色紫，堅硬疼痛。長在指甲根後的叫「蛇背疔」，像棗子一樣，顏色紅，腫脹。長在手指中節的，繞指都腫的叫「蛇節疔」，顏色可能是黃色或紫色。長在手指中節前面，像魚肚子的叫「蛇肚疔」，顏色紅，會疼痛。剛開始服用蟾酥丸，外敷雄黃散。

• **暗疔：**長在腋下，堅硬腫大，沒有瘡頭，感到發冷發熱、拘急疼痛。先服用麥靈丹發汗。

• **內疔：**感到發冷發熱、腹痛，幾天後突然腫起一塊，剛開始會牙關緊閉。用三五粒蟾酥丸，用蔥湯化開後灌下去。等患者甦醒後，再用三粒蟾酥丸，嚼蔥白，用黃酒送服。蓋上被子讓患者發汗。如果不出汗，就喝熱酒催汗。暗疔的治療方法也一樣，不需要挑破。

• **冷疔：**長在腳後跟，長出紫白色的水泡，疼痛入骨，潰爛形成很深的洞，很久都不會癒合。用神燈照，然後敷上鐵粉散，內服十宣散。

• **刀鐮疔：**形狀像韭菜葉，肉的顏色是紫黑色的，像被烙過一樣，長度超過一寸。不要用針刺，用三錢生礬和七根蔥白一起搗爛做成七塊，用蔥白煎湯，一塊一塊送服。蓋上被子發汗。要禁慾，不要吃酒肉、生冷、辛辣的食物。

• **羊毛疔：**感到發冷發熱，像得了傷寒一樣，前胸後背有紅疹，或是變成紫黑色的斑點。用針從前胸後背的斑點處挑出像羊毛狀的東西，用黑豆、蕎麥研成粉末塗上，就會馬上出汗而癒。另一種方法，是用二錢雄黃粉，用青布包著，沾上熱燒酒，在前胸擦拭，羊毛會跑到後背，再在後背擦拭，羊毛都會出來，就會好。一天不能喝茶。

• **爛頭疔：**瘡頭已經潰爛腐敗的，用一把白菊花根、兩個白梅、兩條大蜒蝣一起搗爛，加上雄黃一起敷上，乾了就換新的。敷幾次就好。

• **紫馬疔：**疔瘡頭的顏色是紫色的，而且發作很快。用白酒、豨薟草、紫花地丁、車前草一起煎服就會好。

《金鑑》裡說：火焰疔多長在嘴唇、手指關節等地方，長出紅色或黃色的水泡，感到疼痛、癢、麻木，時冷時熱，屬於心經的火毒。紫燕疔多長在手足、腰肋、筋骨之間，剛開始是紫色的水泡，然後流出血水，三天後會侵蝕筋骨，屬於肝經的火毒。黃鼓疔多長在嘴角、臉頰、眼瞼，黃色水泡光滑明亮，周圍有紅暈，會噁心嘔吐、麻痛，屬於脾經的火毒。白刃疔多長在鼻孔、兩手，白色水泡頂部堅硬，根部突出，容易腐爛塌陷，屬於肺經的火毒。黑靨疔多長在耳孔、牙縫、胸腹、腰腎隱蔽的地方，出現黑色斑點或紫色水泡，堅硬如釘，屬於腎經的火毒。五種疔瘡對應五臟而生。剛開始可以服用蟾酥丸，用蔥湯送服，發汗。如果還是發冷發熱，適合服用五味消毒飲發汗。病情較輕的，適合服用化疔內消散。如果毒素將要擴散，趕快服用疔毒復生湯。已經擴散，感到心煩意亂，趕快用七星劍湯救治。如果出現手腳冰冷、脈搏微弱，毒氣阻塞，先服用蟾酥丸，然後服用木香流氣飲，脈搏就會恢復。

疔瘡潰爛後，不宜太早進補。即使是體虛，也只能用溫和的補品，不能用太過溫熱的補藥。即使是生肌的藥膏，也不宜太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