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證治裁》~ 卷之六 (12)
卷之六 (12)
1. 齒舌脈案
王氏，風熱牙痛，用辛涼解散。荊芥、薄荷、桔梗、山梔、防風、赤芍、甘草，二服愈。
房兄，胃火牙痛。用石膏（煅研），開水沖服，隨手而效。
堂妹，牙癰。由情志抑鬱，致患左下牙齦腫癢，日久撐出多骨，外科用推車散不效，腐孔血水淋漓。近又寒熱，食減神疲，宜扶正為要。用潞參、茯苓、白朮、當歸、熟地、山梔、白芍（俱炒），六七服效。
劉，舌根腫。自用黃連瀉心，兩旬後寸脈猶浮大，舌邊紫泡，咽腫妨食，耳痛，乃上焦火風阻絡，宜辛涼輕劑。薄荷、連翹、桔梗、山梔、鉤藤、燈心、苦丁茶葉、菊葉、竹葉心，服愈。
白話文：
王先生，因為風熱引起的牙痛，使用辛涼解表的藥物治療。用了荊芥、薄荷、桔梗、山梔子、防風、赤芍、甘草，吃了兩次藥就好了。
房先生，因為胃火引起的牙痛，使用煅燒過的石膏磨成粉，用開水沖服，效果立刻就顯現。
堂妹，得了牙齦膿腫。是因為情緒壓抑，導致左下牙齦腫脹發癢，時間久了還長出了許多骨刺，外科醫生用的推車散也沒有效果，膿瘡破裂後流出很多血水。最近又出現發冷發熱、食慾下降、精神疲憊的狀況，應該以扶助正氣為優先。使用潞黨參、茯苓、白朮、當歸、熟地黃、山梔子、炒過的白芍，吃了六七次藥就好了。
劉先生，舌根腫脹。他自己服用黃連來瀉心火，兩個星期後，寸脈仍然浮大，舌頭邊緣有紫色水泡，咽喉腫痛影響進食，耳朵也痛，這是因為上焦的火熱和風邪阻塞了經絡，應該使用辛涼清淡的藥物。使用了薄荷、連翹、桔梗、山梔子、鉤藤、燈心草、苦丁茶葉、菊花葉、竹葉心，服用後就痊癒了。
2. 喉症論治
（爛喉痧附）
喉以納氣而通於天，咽以納食而通於地。會厭管乎其上以司開闔，惟其為心肺肝腎呼吸之門，飲食聲音吐納之道，關係死生，為害速矣。經云：一陰手少陰心一陽手少陽三焦結，謂之喉痹。以君相二火經脈並系咽喉。熱結則腫痹，痹者閉也，閉則痰塞以死，將發先三日，胸必不利，一二日腫痛，三四日勢定有形，第三日必發寒熱，或頭痛兼風寒者須疏散。察其二便秘結系實火者，以重劑潤下，去其積熱。
壯實者用硝黃，弱者但滋燥潤腸，虛者宜蜜煎導法。大便行，乃可清利上焦痰熱。清上丸。若虛火便澀，心脈數，腎脈微，宜滋陰降火。養金湯。其症喉痹為總名，有纏喉風、乳蛾、喉癬、喉癰、喉菌、喉閉、䴂舌、喉杵等症。而纏喉風，及傷寒喉閉，症為尤險。
〔喉痹〕腫痛閉塞，為風痰鬱火熱毒上攻之症。去風痰，解熱毒，自愈。咽喉總絡，系肺胃，急清此二經之熱。牛蒡湯，外用通隘散。如惡寒，寸脈小，一時患者皆同，為天行邪氣，宜先表散。其病之由來有二，一者少陽司天，三陽之氣，民病喉痹。仲景用桔梗湯，依陽毒施治。
一者太陰濕勝，火氣內郁，民病喉痹。又太陰在泉，濕淫所勝，病喉腫喉痹。仲景用半夏甘桔湯。依陰毒施治。若不惡寒，寸脈大滑實，為陽盛陰虛，下之愈。酌用大小承氣湯。其輕者可緩治，喉痹散。不可驟用寒涼，以痰實結胸，遇寒不運，漸至喘塞不治也。其氣急閉塞欲死者，緩則殭蠶炒末，薑湯下，立愈。
或馬藺根苗搗汁，和醋含漱。急則用吹法，硼砂、膽礬末吹患處，或皂角末吹鼻噴嚏，亦開。吐法，搗皂角水灌入，或新汲水磨雄黃，灌入即吐，或雞鵝翎蘸桐油探吐。針法，用砭針於腫處刺出血，若口噤針不能入，刺少商穴。左右皆刺二分出血，立愈。或捽頂心頭髮一把，力拔之，其喉自寬。
又有陰虛陽浮痰結於上，脈浮大，重取或澀者，作實症治，必死。加減八味丸。喉痹連項腫，芩連消毒飲。
〔纏喉風〕喉腫大，連項痛，喉有紅絲纏緊，且麻且癢，指甲青，痰壅肢厥，由平時多怒，兩日前胸不利，痰塞氣促，症最急。過一日夜，目直視，齒噤喉響，燈火近口即滅，此氣已離根，不治。治法：如喉痹，用金碧二丹頻吹，內加牛黃，效更速。針法，手足冷，以水溫之，針照海、然谷四穴，使血出如珠。
若刺少商穴，出血散而不收者，不治。照海穴，在內踝下四分，軟骨陷中。然谷穴，在內踝前大骨下陷中，皆腎經穴也。
〔乳蛾〕有單雙，有連珠。單輕雙重，連珠尤重。多因酒色鬱熱而生，單蛾生會厭一邊，一日痛，二日紅腫，三日有形，如細白星，發寒熱者凶。吹藥先用碧丹五、金丹一，後用金丹二、碧丹三，內服喉症主方。俟大便行，自痊。如至三日，喉中但紅腫無細白星，即是喉癰，宜辨。
雙乳蛾生會厭，左右兩邊俱有細白星，藥照前用，左屬心，右屬肝。煎藥於主方內，左加黃連、犀角。右加赤芍、柴胡。雙蛾則兼用之。大便秘加枳殼、元明粉。連珠蛾，一二白星上下相連，用藥照前。或外用成吹藥加冰片吹之，內服三黃桔梗湯。
〔喉癬〕為虛火上炎，肺受燥熱，致咽喉生紅絲如哥窯紋，如秋海棠背紋，乾燥而癢，阻礙飲食，雖不喪命，不能速愈。吹用碧丹、噙化青靈膏，內服喉症主方加土貝母。須戒憂怒、酒色，忌鹽醬，及一切動風助火之物，一月可愈。
〔喉癰〕紅腫而痛，別無形狀，因過食辛辣炙爆厚味而發。症屬胃大腸二經，重則寒熱頭痛。犀角地黃湯，吹用金丹一、碧丹十。四五日可愈。若鼻中出紅涕，為毒攻腦，不治。
〔喉菌〕因憂鬱氣滯血熱，婦人多患之，狀如浮萍略高，面厚色紫，生喉旁。初起吹碧丹九、金丹一，後用金丹二、碧丹三，內服喉症主方，勿間斷。輕則半月，重或經月，亦須守戒忌口。
〔䴂舌喉癰〕肥人感熱性燥者，多患此。犀角地黃湯加減，吹用金丹。但須吹至舌根下兩旁，時刻勿間，方能速愈。喉內吹用碧丹十、全丹一，亦須勤吹。凡舌下小舌，為䴂舌。連喉腫痛，即為喉癰，不痛者非癰。大約䴂舌兼喉癰而發，十有六七其勢凶。煎藥多加黃連、山梔、犀角。
〔喉閉〕傷寒後，發為氣閉不通，無形無聲，難治，喉項強硬。目睛上視，故多不治。
〔喉杵〕喉極痛腫。甘桔射干湯，外點燒鹽散。
此外又有咽嗌痛。由陰虛火炎者，喉痹飲倍荊芥、元參。有喉中結塊，飲食不通者，百靈丸，重者不過二丸。有懸癰喉痛，生上齶，有紫泡如豆大，用簪腳挑破，血出愈，或口疳藥吹，亦可。風熱上搏者，啟關散。有懸癰垂長，咽中煩悶者，枯礬鹽花研細，箸頭點上去涎。有喉中生肉者，棉裹箸頭，蘸鹽揩之，日數次。
有梅核梗塞咽中、咯不出、咽不下，因為七情鬱結者，四七湯、噙化丸。有喉痛因於相火，用涼藥不愈者，六味丸加桔梗、元參、知母、黃柏。有風火上郁，咽痛頭脹項腫，當用辛涼者，滑石、連翹、杏仁、桑皮、西瓜翠衣。近世爛喉痧最重，初起憎寒壯熱，咽痛渴煩，先宜解表，務令透達，或兼清散。
若驟服寒涼，外邪益閉，內火益焰，咽痛愈劇，潰腐日甚矣。至丹痧透發，已無惡寒等症，則宜寒涼泄熱，不宜雜進辛散煽動風火，致增腫腐，必至滴水下咽，痛如刀割。蓋此症由感風火濕熱時邪而發。治法：因風熱者，主清透，普濟消毒飲去升麻、柴胡。因濕熱者，主清滲，甘桔湯加栝蔞、通草、燈心。
因痰火凝結者，主消降，消氣化痰丸去半夏，加貝母、淡竹茹。邪達則痧透，痧透則爛止，利膈湯、清咽太平丸選用。然症有可治不可治。其口氣作臭，喉色淡黃，或深黃者，系痰火所致，皆可治；若爛至小舌，及鼻塞目閉，元氣日虛，毒氣深伏，色白如粉皮者，皆不可治。其愈後四肢痠痛，難於屈伸者，由火灼陰傷，絡失所養，宜進滋陰，勿與痹症同治。
白話文：
喉部疾病的治療
喉嚨負責吸入空氣，與天相通；咽喉負責吞嚥食物，與地相連。會厭則位於喉嚨上方，負責開合，控制呼吸、飲食、聲音的進出，這關係到生死，因此一旦生病，病程進展迅速。古籍說：手少陰心經和手少陽三焦經的經脈在喉嚨交會，熱邪積聚就會形成喉痹。喉痹就是指喉嚨閉塞不通。阻塞不通就會痰液堵塞而死亡。喉痹發作前三天，胸部會感到不舒服；一兩天後喉嚨腫痛；三四天後腫痛的狀況會固定；第三天一定會發冷發熱，或者頭痛，兼有風寒症狀的，要先疏散風邪。如果發現大小便秘結，這是實火引起的，要用較重的藥物潤腸通便，去除體內的積熱。
體質強壯的人可以用硝石和黃藥；體質虛弱的人則用滋潤腸道的藥物；體質更虛的人適合用蜜煎導法。等到大便暢通後，才可以清理上焦的痰熱。可以服用清上丸。如果是虛火導致大便乾澀，心脈跳動快速，腎脈微弱，要滋陰降火，服用養金湯。喉痹是總稱，包括纏喉風、乳蛾、喉癬、喉癰、喉菌、喉閉、䴂舌、喉杵等疾病。其中纏喉風和傷寒引起的喉閉最為危險。
喉痹，是喉嚨腫痛閉塞，因為風痰、鬱火、熱毒向上攻擊所致。治療方法是去除風痰，化解熱毒，自然就會痊癒。咽喉是肺和胃的通道，所以要趕快清除這兩個經絡的熱邪。可以服用牛蒡湯，外用通隘散。如果怕冷，寸脈微小，而且是短期內很多人都患病的，這是天行邪氣，要先用發散的方法治療。這個病有兩種來源，一是少陽主時，三陽之氣旺盛，人民容易得喉痹。張仲景用桔梗湯，依照陽毒的治法來治療。
另一種是太陰濕氣過盛，導致火氣鬱結在體內，人民容易得喉痹。還有太陰在泉時，濕氣過盛，也會導致喉嚨腫痛或喉痹。張仲景用半夏甘桔湯，依照陰毒的治法來治療。如果沒有怕冷的症狀，寸脈洪大滑實，這是陽盛陰虛，可以用瀉下的藥物治療。可以斟酌使用大承氣湯或小承氣湯。症狀輕微的可以慢慢治療，服用喉痹散。不可以馬上用寒涼的藥物，因為痰液阻塞胸腔，遇到寒冷的藥物會更加無法運化，最後會導致喘氣困難而死亡。如果氣喘急迫，快要窒息死亡的，可以用炒過的殭蠶磨成粉，用薑湯送服，可以馬上見效。
或者可以用馬藺根苗搗爛取汁，加醋含漱。情況緊急時可以用吹藥的方法，用硼砂和膽礬磨成粉，吹在患處，或者用皂角粉吹入鼻腔，使其打噴嚏，也能使喉嚨暢通。還可以採用嘔吐的方法，搗碎皂角用水灌入，或者用新打的水磨雄黃，灌入後就會嘔吐，或者用雞毛或鵝毛沾上桐油，深入喉嚨使其嘔吐。針灸的方法，可以用砭石針刺在腫脹的地方，放出瘀血；如果口齒緊閉，針無法刺入，可以刺少商穴，左右兩邊各刺二分出血，即可見效。或者用力拉扯頭頂的頭髮一把，也能使喉嚨暢通。
還有一種情況是陰虛陽亢，痰液結在喉嚨上方，脈象浮大，但是重按卻會感覺澀滯，如果當成實證來治療，一定會死亡。可以用加減八味丸。喉痹連帶脖子腫脹的，可以服用芩連消毒飲。
纏喉風，是喉嚨腫大，連帶脖子疼痛，喉嚨有紅絲纏繞，且麻且癢，指甲發青，痰液壅塞，四肢冰冷，這是因為平時容易生氣，兩天前胸部不適，痰液阻塞，呼吸急促，病情最為緊急。如果超過一天一夜，眼睛直視，牙關緊閉，喉嚨發出聲響，燈火靠近嘴邊就會熄滅，這表示元氣已經脫離，無法醫治。治療方法和喉痹相同，可以用金碧二丹頻繁吹入喉嚨，內服加牛黃，效果會更快。針灸的方法，如果手腳冰冷，可以用溫水浸泡，然後針刺照海穴和然谷穴這四個穴位，使血流出如珠。
如果針刺少商穴，出血卻散開無法凝聚，這是無法治癒的。照海穴位於內踝下方四分的地方，軟骨凹陷處；然谷穴位於內踝前方大骨下方的凹陷處，這兩個穴位都是腎經的穴位。
乳蛾，有單側和雙側之分，也有連珠狀的。單側比較輕微，雙側比較嚴重，連珠狀的則更加嚴重。多是因為飲酒過度和慾望過多導致鬱熱而產生。單側乳蛾發生在會厭的一側，第一天會疼痛，第二天紅腫，第三天會出現細小的白色星點，如果發冷發熱就很危險。吹藥要先用碧丹五份、金丹一份，之後用金丹二份、碧丹三份，內服喉症主方。等到大便暢通後，就會痊癒。如果到第三天，喉嚨只有紅腫，沒有細小的白點，那就是喉癰，要仔細辨別。
雙側乳蛾發生在會厭的左右兩側，都有細小的白色星點，用藥方法和之前相同。左邊屬於心經，右邊屬於肝經。煎藥在主方的基礎上，左邊加黃連、犀角，右邊加赤芍、柴胡。雙側乳蛾則兩者都加。如果大便秘結，要加枳殼和元明粉。連珠乳蛾，是一個兩個白色星點上下相連，用藥方法和之前相同。或者外用成藥吹在喉嚨上，加冰片，內服三黃桔梗湯。
喉癬，是虛火上炎，肺部受到燥熱，導致咽喉出現紅絲，像陶瓷上的裂紋，或者像秋海棠的葉背紋路，乾燥而且發癢，阻礙飲食，雖然不會致命，但無法快速痊癒。可以吹用碧丹，含化青靈膏，內服喉症主方加土貝母。要戒除憂愁、憤怒、飲酒和慾望，忌食鹽醬和所有會生風助火的食物，一個月左右可以痊癒。
喉癰，是紅腫疼痛，沒有明顯的形狀，是因為過食辛辣、燒烤、濃膩的食物而引發。這是胃經和大腸經的問題，嚴重的會出現發冷發熱、頭痛等症狀。可以服用犀角地黃湯，吹用金丹一份、碧丹十分，四五天可以痊癒。如果鼻孔流出紅色的鼻涕，這是毒邪攻入腦部，無法治癒。
喉菌，是因為憂鬱、氣滯、血熱，女性比較容易得這種病。形狀像浮萍，稍微高起，表面厚且呈紫色，生長在喉嚨旁邊。剛開始吹碧丹九份、金丹一份，之後用金丹二份、碧丹三份，內服喉症主方，不要間斷。病情輕的半個月可以痊癒，病情重的可能需要一個月，也要注意飲食禁忌。
䴂舌喉癰，肥胖而且體質燥熱的人比較容易得這種病。可以服用犀角地黃湯加減，吹用金丹。但必須要吹到舌根下兩側，而且要時刻不停，才能快速痊癒。喉嚨內部吹用碧丹十分、全丹一份，也要勤吹。凡是舌頭下面的小舌，就是䴂舌。如果連帶喉嚨腫痛，那就是喉癰，不痛的就不是喉癰。一般䴂舌會伴隨喉癰一起發生，十個有六七個情況都很危險。煎藥要多加黃連、山梔、犀角。
喉閉，是傷寒後，發生的氣機閉塞不通，沒有聲音，很難治療，喉嚨和脖子會僵硬，眼珠向上翻，所以大多無法治癒。
喉杵，是喉嚨極度疼痛腫脹。可以服用甘桔射干湯，外用燒鹽散塗抹。
此外還有咽嗌痛，是因為陰虛火炎導致，可以用喉痹飲加倍荊芥、元參。如果喉嚨裡有結塊，飲食無法通過，可以服用百靈丸，嚴重的最多吃兩丸。有懸癰引起的喉痛，生在上顎，有紫色泡泡像豆子那麼大，可以用簪子腳挑破，流血就會痊癒，或者用口疳藥吹在患處也可以。風熱向上衝擊的，可以用啟關散。有懸癰垂得很長，咽喉感到煩悶的，可以用枯礬和鹽花磨成粉，用筷子頭點上去除涎。如果喉嚨裡長肉，可以用棉花裹住筷子頭，沾上鹽擦拭，每天數次。
有梅核氣堵塞在咽喉，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是因為情緒鬱結，可以用四七湯，含化丸。有喉嚨疼痛是因為相火引起的，用涼藥無法治癒的，可以用六味丸加桔梗、元參、知母、黃柏。有風火向上鬱積，咽痛頭脹脖子腫的，要用辛涼的藥物，比如滑石、連翹、杏仁、桑皮、西瓜翠衣。近來爛喉痧最為嚴重，剛開始會怕冷發熱，咽痛口渴，先要解表，使其發散出來，或者同時用清散的藥物。
如果馬上服用寒涼的藥物，會使外邪閉塞，內火更加旺盛，咽痛會更加劇烈，潰爛也會越來越嚴重。等到丹痧發出來，沒有怕冷等症狀後，才可以用寒涼的藥物來洩熱，不應該再用辛散的藥物來助長風火，否則會加重腫脹潰爛，最後會導致連水都難以吞嚥，疼痛如同刀割。這個病是因為感染風火濕熱的時疫而引發。治療方法：因為風熱引起的，主要用清透的方法，服用普濟消毒飲去掉升麻、柴胡。因為濕熱引起的，主要用清滲的方法，服用甘桔湯加栝蔞、通草、燈心。
因為痰火凝結的，主要用消降的方法，服用消氣化痰丸去掉半夏，加貝母、淡竹茹。等到邪氣消退，痧疹透發出來，潰爛就會停止。可以選擇服用利膈湯、清咽太平丸。但是這種病有可以治癒和無法治癒的。如果口氣發臭，喉嚨顏色淡黃色或深黃色，這是因為痰火引起的，都可以治療；如果潰爛到小舌，或者鼻塞眼閉，元氣日益虛弱，毒氣深入潛伏，顏色像粉皮一樣白，都是無法治癒的。痊癒後，如果四肢酸痛，難以屈伸，這是因為火熱灼傷陰液，經絡失去滋養，應該用滋陰的方法治療，不要和痹症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