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選要》~ 卷上 (4)
卷上 (4)
1. 癰疽灸法並禁灸瘡穴
凡瘡初起，除項之以上，余皆用艾火。隨瘡勢大小，灸艾壯之多少，用蒜切成薄片，安於瘡頂上，著艾炷點火三壯，一換蒜片。初灸覺痛，以不痛似癢為止；初灸不痛，以知痛癢為住。如初灸全然不覺痛癢，宜去蒜，當明灸之。又陰瘡日數多者，艾炷不及其事，以蒜搗爛鋪於瘡上，艾亦鋪蒜上，點火灸之，必知痛甚為效。此為火氣方得入里，知痛處方是好肉。
蓋艾火拔引郁毒，透通瘡竅，使內毒有路而外發，誠為瘡科第一法也。貴在乎早灸為佳，又有禁灸數症。頭乃諸陽之首，純陽無陰之處。凡生瘡腫，俱是亢陽熱極所致，如再加艾火，使毒氣熾甚，隨後反加大腫，最能引動內痰，發之必死。面生疔毒亦然。又有腎俞一穴，在於兩腰脊傍，系內腎命根所繫之處，此穴發瘡，多因房勞素虧，腎水枯竭而成。若再加艾灸，以爍其源，必致內外乾涸，多成黑陷，昏悶而死。
又有患者元氣素虛，發瘡多不高腫，其人體必倦怠，精神必短而昏，脈必浮散空虛，數而不鼓，此內無真氣抵當火氣。如灸之，其人必致昏憒而死。常謂艾火不虧人，此言誤之多矣，醫者亦宜詳察之。
白話文：
所有瘡瘍剛開始發作時，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其餘都可用艾草燒灼來治療。根據瘡的大小來決定艾灸的量，將蒜切成薄片，放在瘡頂上，再放上艾絨點火燒灼三壯（三炷艾草），燒完就換新的蒜片。剛開始艾灸如果覺得痛，就灸到感覺不痛但有點癢的程度；剛開始艾灸如果不痛，就灸到感覺到痛癢為止。如果剛開始艾灸完全感覺不到痛癢，就應該去掉蒜片，直接用艾草燒灼。另外，陰部的瘡如果發病多天，用艾絨燒灼可能效果不佳，可以把蒜搗爛敷在瘡上，再把艾絨鋪在蒜泥上點火燒灼，一定會感到很痛，這樣才有效。這是因為火氣才能進入到體內，感到痛的地方才是好的組織。
艾草燒灼可以將積聚的毒素拔出來，打通瘡口的通道，使體內的毒素有路徑可以向外發散，這實在是治療瘡瘍的第一好方法。重點在於盡早艾灸效果最好，但也有一些情況是禁止艾灸的。頭部是所有陽氣匯集的地方，是純陽沒有陰氣的地方。凡是頭部生瘡腫，都是因為陽氣過盛、熱氣過極所導致，如果再用艾草燒灼，會使毒氣更加嚴重，隨後反而會腫得更大，最容易引動體內的痰液，一旦發作就會致命。臉上長疔瘡毒也是同樣的道理。還有腎俞穴，位於兩側腰椎旁邊，是與體內腎臟的生命根本相連的地方，這個穴位長瘡，多半是因為過度勞累、性生活過度而導致腎水枯竭所造成。如果再用艾灸燒灼，來耗損它的源頭，必定會導致體內外都乾涸，多半會變成黑色凹陷，昏迷而死。
還有些患者原本元氣就虛弱，長瘡多半不高腫，患者一定會感到疲倦、精神不振、昏昏沉沉，脈象一定是浮散空虛，快而無力，這是因為體內沒有真氣來抵抗火氣。如果用艾灸，患者必定會昏迷而死。人們常說艾草燒灼不會傷害人，這句話其實是錯誤的，醫生也應該仔細觀察判斷。
2. 論病生死法
初生如粟，里可容谷；外面如麻，裡面如瓜；外面如錢，里可容拳，起勢大，終無害。未老先白頭，無膿軟陷休，瘡從疙瘩起，有膿方腫潰，氣昂昂，不治自安康。根高頂又高，八十壽還饒，焮腫易腐爛，任大終無恙。瘡高熱焮疼，雖苦必然生。瘡軟無神氣，癰補方為益。肉腫瘡不腫，畢竟生疑恐，膿穢不進食，泄瀉黃泉客。
瘡色豬肝紫，無膿必定死。綿潰不腐爛，內怕葡萄嵌。仰臥不知疼，陰症命難生。腐盡有敗氣，笑里終生戾。散根瘡平塌，神仙無治法。久病目露神，必定命難存。面忽似塗脂，十日後分離。敗中有紅肉，雖重生門路。新肉如板片，不食終須變。手足皮枯槁，血敗身難保。唇白眼無神，腹脹瀉將傾。
醃氣不滃氣，雖重多生意。眼眶黑氣濃，癰疽怕此逢。房中香馥馥，是病終為福。瘡熱身微熱，輕病何須說。生死此中求，片言一可決。
白話文：
剛開始像小米粒一樣小，裡面可以容納像穀物大小的東西；表面像麻子一樣，裡面像瓜一樣；表面像銅錢一樣大，裡面可以容納拳頭，開始時氣勢很大，最終沒有傷害。還沒老就頭髮白了，沒有膿並且軟陷下去的，不用擔心。瘡從疙瘩開始長，有膿才會腫脹潰爛，氣勢旺盛的，不用治療自己就會好。瘡的根部高聳，頂部也高，這樣的人能活到八十歲，紅腫容易腐爛，就算很大最終也不會有事。瘡高熱又紅腫疼痛的，雖然痛苦但必定會好。瘡軟弱無精打采的，用藥補養才會有幫助。肉腫但瘡不腫，最終還是令人感到憂慮，膿液污穢又不想進食的，腹瀉的人會死。
瘡的顏色像豬肝紫的，沒有膿必定會死。潰爛像棉絮一樣但不腐爛的，要擔心裡面像葡萄一樣的東西嵌在裡面。仰臥著卻不知道疼痛的，是陰症，很難活命。腐爛完了有腐敗氣味的，笑容滿面最終會變成戾氣。瘡的根部散開而且平塌的，神仙也沒辦法醫治。久病的人眼睛無神地外露的，必定活不久。臉色突然像塗了油脂一樣光亮的，十天後就會死去。腐敗中又有紅色的肉長出來的，雖然有重生的機會。新長出來的肉像板子一樣，不吃東西最終還是會出問題。手腳皮膚乾枯，是血敗的徵兆，難以保全生命。嘴唇發白眼睛無神，肚子脹氣又拉肚子的，快要死亡。
醃肉的氣味沒有散發的氣，即使病重也多有生機。眼眶周圍的黑氣很濃，長癰疽的人怕遇到這種情況。房間裡香氣撲鼻的，這是病終將轉好的徵兆。瘡發熱但身體只是微微發熱，這是小病，何必多說。生死就在這裡面尋求，幾句話就能判斷。
3. 察形色順逆
凡看人之病，兼視其形色，後與脈病相參，誠識於始，以決其終，百無一失矣。何以知之？陰病見陽色，腮顴紅顯，陽病見陰色，指甲呈青，此二者俱死。又身熱脈細唇吻反青，目珠直視者死。面如塗脂，色若土黃，油膩黑氣塗抹者死。唇舌乾焦，鼻生煙煤，眼神透露者死。
形容憔悴，精神昏短，身形縮小者死。喘粗氣短，鼻焮睛露，語言譫妄者死。循衣摸床，遺尿失禁，撮空者死。頭低項軟，眼視無神，吸吸短氣者死。皮破無血，肉綻爛斑，麻木不知痛癢者死。
齒黃色如煮豆，唇白皮理無紋，耳黑枯焦不聽，人中縮而坦平，口張氣出無回閉，鼻煽相隨呼吸行，汗出如珠不散，痰若膠而堅凝，口血紅如肺色，指甲彎而帶青，神昏神浮，神亂神離，緇衣生滿面，黑氣慘天庭，逢之都沒命。法在此中評。
白話文：
診斷疾病時，除了把脈之外，還要觀察病人的外形和氣色，然後將這些與脈象和病症相互參照，如果一開始就能準確判斷，就能夠正確診斷病情，不會有任何差錯。要如何判斷呢？如果屬於陰性的疾病，卻呈現陽性的氣色，例如臉頰和顴骨異常紅潤；或是屬於陽性的疾病，卻呈現陰性的氣色，例如指甲呈現青紫色，這兩種情況都代表病人會死亡。另外，身體發熱但脈搏微弱，嘴唇和嘴巴周圍卻呈現青色，眼睛直視前方，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臉色像塗了油脂一般，或是像土黃色，又油又膩，臉上還佈滿黑氣，這也是死亡的徵兆。嘴唇和舌頭乾枯焦躁，鼻孔像被煙燻黑，眼神渙散，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
如果病人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振，身體明顯縮小，這也是死亡的徵兆。呼吸急促、短淺，鼻孔發熱，眼睛突出，說話語無倫次，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如果病人手在空中摸索，或是在床上來回摸索，大小便失禁，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頭部無力下垂，脖子軟弱無力，眼神空洞無神，呼吸微弱，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皮膚破裂卻沒有流血，肌肉潰爛，出現斑點，麻木且感覺不到疼痛，這些也是死亡的徵兆。
牙齒呈現煮熟豆子般的黃色，嘴唇蒼白且沒有紋路，耳朵像枯焦般呈現黑色且聽不到聲音，人中縮短且平坦，嘴巴張開，氣息呼出卻無法吸回，鼻翼隨著呼吸頻繁扇動，汗水像珠子般流出卻不散開，痰液濃稠像膠水般堅硬，咳出的血鮮紅如肺臟的顏色，指甲彎曲且帶有青紫色，神志不清、時浮時沉、混亂或渙散，臉上長滿黑色的毛髮，額頭出現黑氣，這些都是死亡的徵兆，診斷的原則就在這裡。
4. 病有三因受病主治不同論
三因者，內因、外因、不內外因。此說從於先古，其詞意尚有發而未盡者。內因起於七情蘊結於內，又兼厚味膏粱，熏蒸臟腑，房欲勞傷，虧損元氣，乃五臟受之，其病由此而發者多，在富貴肥胖者十有八九。其見症形多堅硬，根蒂深固，二便不調，飲食少進，外軟內堅，平陷無膿，表實裡虛，毒多難出，此即內傷之症也，故曰內因。外因者，皆起於六淫體虛之人，夏秋露臥。
當風取涼，坐眠濕地，以致風寒濕氣襲於經絡，又有房事後得之，其寒毒乘虛深入骨髓，與氣血相凝者尤重，或外感風邪，發散未盡，遂成腫痛。此肌肉血脈筋骨受之，其病由此外來者，發之多在不善調攝。跌撲勞碌人十有八九，症多寒熱交作，筋骨疼痛，步履艱辛，濕痰流毒，以及諸風癱瘓，口眼歪斜，半身不遂，風濕風溫，天行時毒等症，此即疾病之外感也，故曰外因。
又有不內外因，內無七情干內，外無六淫傷外，何由來也，其病得於飢飽勞役，喜怒不常，飲食者冷熱不調，動作者勤勞不惜，以致臟腑不和，榮衛不順，脾胃受傷，經絡凝滯，故為疾者，外無六經形症，內無便溺阻隔，其病多生於肌膚之間，似瘰癧痰注氣痞癭瘤之屬，治法不必發表攻裡，只當養氣血，調經脈，健脾和中，行痰開鬱治之，法為最善。
白話文：
疾病的發生有三種原因，針對不同的原因需要不同的治療方式。
這三種原因是：內在因素、外在因素和不屬於內外因素的原因。這個說法來自於古代，但其含義還有未完全闡述的部分。
內在因素是因為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過度積壓在體內，加上經常吃豐盛油膩的食物，導致臟腑功能失調，或因性慾過度、勞累而損傷元氣。這些都會導致五臟受損，疾病由此而生。這種情況在富貴肥胖的人身上很常見，十個裡面有八九個都是這樣。他們的症狀大多表現為身體局部堅硬，病根深入，大小便不順暢，食慾不佳，外表看起來軟軟的，但內部卻很硬，沒有膿，表面看起來正常但內部虛弱，毒素難以排出。這就是典型的內傷，所以稱之為內因。
外在因素是因為身體虛弱的人，受到風、寒、暑、濕、燥、火等六種外邪的侵襲。例如夏天或秋天露天睡覺，直接吹風納涼，或是坐在潮濕的地方睡覺，導致風寒濕氣侵入經絡。有些人則是在性事後受寒，寒毒趁虛深入骨髓，與氣血凝結在一起，情況更加嚴重。或者有些人是外感風邪，沒有徹底痊癒，導致腫痛。這些都是肌肉、血脈、筋骨受損，疾病從外部侵入的結果。這種情況大多發生在不注意保養身體的人身上，跌打損傷或勞累過度的人也佔了很大比例。他們的症狀大多表現為時冷時熱，筋骨疼痛，走路困難，濕痰流動，甚至會出現各種癱瘓、口眼歪斜、半身不遂，以及風濕病、風溫病、流行性疾病等。這就是疾病的外感原因，所以稱之為外因。
還有一種不屬於內外因素的原因。這種情況並非因七情積壓於內，也沒有受到六淫外邪的侵襲。那是怎麼發生的呢？這種疾病的產生是因為饑餓或飽食無度、過度勞累、情緒不穩定、飲食冷熱不調，或過度勞動而不愛惜身體。這些都會導致臟腑不協調、氣血運行不暢、脾胃受損、經絡凝滯而生病。這種病沒有外感六經的症狀，也沒有大小便阻塞的問題，大多發生在皮膚肌肉之間，類似於瘰癧、痰核、氣痞、癭瘤等。治療方法不需要用發汗或攻下的方式，只要補養氣血、調和經脈、健脾和胃、化痰開鬱就可以，這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5. 調理須知
凡人無病時，不善調理，致生百病。況既病之後，不加調攝，而病豈能得愈乎？其調治有法，初起病時，先看病者元氣虛實，次看瘡之陰陽險否，然後用藥調治，當攻即攻，可補便補，不可因循耽誤，以致變症不測也。且患者又當安定心神，相忘諸念，毋使倉皇，乃保神氣，不得變亂也。
再順天時，假如夏熱，坐臥不可當風，忌置水於榻前床下。冬寒常要溫和，非柴火不可開瘡看視。倘有寒侵，致生多變。又未潰之先，毒氣內作，有口乾渴症者，涼物類當少少與之，以滋蘊熱。至膿潰之後，後冷硬物，一概禁之。不然，傷脾損胃，膿必難成。致瘡軟陷，又難收斂。
飲食須當香燥甘甜，粥飯隨其喜惡，毋食過飽，宜少宜熱宜濃，方無停滯，又得易化故也。如大瘡潰後，氣血兩虛，脾胃並弱，必制八仙糕，早晚隨食數餅，接補真元，培助根本，再熬參朮膏。如患者脾胃俱虛，飲食減少，胸膈不寬，飲食無味者，用白朮膏三匙，人參膏二匙，清米湯空心化服，喜飲者酒化亦可。若精神短少，昏沉多睡，自汗勞倦，懶於動作者，用人參膏三匙，白朮膏二匙，亦酒化服。
如肌膚粗澀，面蒼不澤，或大便血出虛秘，以及皮乾發槁者，同地黃膏各二匙和服，或飲陽春酒更妙。其功強健精神，頓生氣血，開胃助脾，潤肌榮骨，此二藥其功非小，大瘡不可缺之，實非草藥之比。病者當信用之，乃無更變。視者又多反覆不常，故有易愈難愈之態，實在乎得此失此之規也。
白話文：
一般人在沒有生病的時候，如果不注意好好調養身體，就會導致各種疾病的發生。更何況是已經生病之後，如果不加以調養，病情又怎麼可能會好轉呢？調理疾病的方法是有的。剛開始生病的時候，要先觀察病人身體的元氣是虛弱還是強盛，接著要看瘡瘍是屬於陰性還是陽性，是否危險，然後才能用藥治療。該攻邪的時候就要攻邪，該補益的時候就要補益，不可以拖延耽誤，導致病情發生不可預料的變化。而且病人自己也要保持心神安定，放下各種雜念，不要驚慌失措，這樣才能保養好精神氣血，不致於發生紊亂。
還要順應天氣變化，像夏天天氣炎熱，坐臥的地方不可以吹到風，要避免把水放在床邊或床下。冬天天氣寒冷，則要保持溫暖，除非要檢視瘡瘍，否則不可以隨便打開讓寒氣侵入，否則會導致病情產生許多變化。還有在瘡瘍還沒潰破之前，毒氣在體內發作，如果出現口乾舌燥的症狀，可以少量給予涼性的食物，用來滋潤體內的燥熱。等到膿液潰破之後，冰冷堅硬的食物一律都要禁止食用，不然會傷害脾胃，導致膿液難以形成，使瘡瘍軟陷下去，更難以收口。
飲食方面要選擇香甜乾爽的食物，米粥類的食物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不要吃太飽，應該少量、溫熱、濃稠，這樣才不會積滯，也比較容易消化。像是大的瘡瘍潰破之後，氣血會比較虛弱，脾胃也會跟著虛弱，這時就必須製作八仙糕，早晚可以吃幾塊，用來補充身體的真元，幫助培補根本，還可以熬煮人參白朮膏來服用。如果病人脾胃虛弱，食慾不佳，胸口覺得悶脹不舒服，吃東西沒味道，可以用白朮膏三匙，人參膏二匙，用清米湯在空腹時化開服用，喜歡喝酒的人也可以用酒來化開服用。如果精神萎靡不振，昏沉想睡，容易流汗、疲勞倦怠、懶得動，可以用人參膏三匙，白朮膏二匙，用酒化開服用。
如果皮膚粗糙乾澀，臉色蒼白沒有光澤，或是大便出血、便秘，以及皮膚乾燥、頭髮枯槁的人，可以把地黃膏和人參白朮膏各二匙一起服用，或是喝一些陽春酒效果更好。這些藥物能夠強健精神，迅速產生氣血，開胃健脾，滋潤皮膚、強壯筋骨，這兩種藥物的功效非常大，對於大瘡瘍的患者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它們的功效遠遠不是一般的草藥可以相比的。病人應該相信這些藥物的功效，這樣病情才不會產生變化。看病的人如果常常改變做法，那麼就會有容易治癒和難以治癒的情況，這實際上就取決於是否正確地掌握了這些調理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