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理例》~ 卷七 (2)
卷七 (2)
1. 斑疹一百三十二
（附小兒丹毒，痘後毒）
脈浮者。消風為主。
脈浮數者。祛風清熱。
脈數。按之沉實者。解表攻裡。
一婦患斑作癢。脈浮。以消風散（八十）四劑而愈。（此憑症也。）
一婦患斑作癢。脈浮數。以人參敗毒散（六四）二劑少愈。更以消風散（八十）四劑而安。
一人患斑。色赤紫。焮痛發熱。喜冷。脈沉實。以防風通聖散（六）一劑頓退。又以荊防敗毒散。（七）加芩、連。四劑而愈。
一老患疹。色微赤。作癢發熱。以人參敗毒散（六四）二劑少愈。以補中益氣湯。加黃芩、山梔而愈。（此憑症也。）
一婦患斑癢痛。大便秘。脈沉實。以四物加芩、連、大黃、槐花而愈。（此憑症也。）
一兒患斑作痛。發熱煩渴。欲服清涼飲下之。診脈不實。舉按不數。此邪在經絡不可下。用解毒防風湯二劑而安。
此症小兒多患之。須審在表在裡。及邪之微甚而治之。前人謂首尾俱不可下者。何也。曰。首不可下者為斑。未見於表下。則邪氣不得伸越。又脈症有表而無里。故禁首不可下也。尾不可下者。斑毒已顯於外。內無根蒂。大便不實。無一切里症。下之則斑氣逆陷。故不可下也。
一人作癢發熱。以消毒犀角飲（二百四二）一劑作吐瀉。此邪上下俱出也。毒自解。少頃吐瀉俱止。其疹果消。吐瀉後。□脈七診。此小兒和平脈也。邪已盡矣。不須治。果愈。
潔古云。斑疹為症各異。發焮腫於外者。少陽屬三焦相火也。謂之斑。小紅靨行於皮膚之中不出者。屬少陰君火也。謂之疹。凡顯斑症。若有吐瀉者。慎勿亂治而多吉。謂邪上下出也。斑疹並出。小兒難禁。是以別生他症也。首尾不可下。大抵安里之藥多。發表之藥少。秘則微疏之。令邪氣不壅並而作次以出。使兒易禁也。身溫暖者順。身涼者逆。
一子痘毒。及時針刺。毒不內侵。數日而愈。
大抵古人制法。淺宜砭。深宜刺。使瘀血去於毒聚之始則易消。況小兒氣血又弱。膿成而不針砭。鮮不斃矣。
一兒臂患痘毒作燒。按之復起。此膿脹痛而然。遂刺之。以托裡而愈。
痘後肢節作腫而色不赤。宜金銀花散。（百七十）更以生黃豆末。熱水調敷。干以水潤。自消。若敷六七日。膿已成。急刺之。宜服托裡藥。
一兒痘瘡已愈。腿上數枚。變疳蝕陷。用雄黃、銅綠等分為末。敷。兼金銀花散而愈。若患遍身。用出蛾綿繭填實白礬末。燒候汁干。取出為末。放地上。碗蓋良久。出火毒。敷之。效。
一兒痘後搔癢。搔破成瘡。膿水淋漓。用經霜陳茅草為末。敷之。及鋪席上。兼服金銀花散（百七十）而愈。若用綠豆、活石末亦可。似不及茅草功速。
一兒周歲患丹毒。延及遍身如血染。用瓷鋒擊刺。遍身出黑血。以神功散（七十）塗之。服大連翹飲而愈。
又兒未滿月。陰囊患此。為前治之而愈。
又兒不欲刺。毒入腹而死。河間云。丹從四肢延腹者不治。予嘗刺毒未入腹者。無不效。
一小兒腿患丹如霞。遊走不定。先以麻油塗患處。砭出惡血。更以金銀花散。（百七十）一劑而安。（此憑症也。）
一小兒遍身皆赤。砭之。投解毒藥即愈。（此憑症也。）一人患丹毒。焮痛便秘。脈數而實。服防風通聖散不應。令砭患處去惡血。仍用前藥即愈。（此憑脈症也。）
一小兒患之。外勢須輕。內則大便不利。此在臟。服大連翹飲。敷神功散而瘥。（此憑症也。）
一小兒遍身亦赤。不從砭治。以致毒氣入腹而死。此症乃惡毒熱血。蘊蓄於命門。遇相火而合起也。如霞片者。須砭去惡血為善。如腫起赤色。遊走不定者。宜先以升麻油塗患處砭之。以泄其毒。凡從四肢起入腹者不治。須知丹有數種。治者有數法。無如砭之為善。常見患稍重者不用砭法。俱不救也。
白話文：
斑疹一百三十二
如果脈象是浮的，治療以疏散風邪為主。
如果脈象是浮而且快的，治療要祛除風邪並清解熱邪。
如果脈象快，按下去卻感覺沉實的，表示病邪既在體表也在體內，要先解表，再攻裡。
一位婦女長斑，感覺癢，脈象是浮的，用消風散（藥方編號80）治療四劑就好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
一位婦女長斑，感覺癢，脈象是浮而且快的，用人參敗毒散（藥方編號64）治療兩劑後稍有好轉，再用消風散（藥方編號80）四劑就痊癒了。
一個人長斑，顏色是紅色帶紫，又紅又痛還發熱，喜歡涼快，脈象沉實，用防風通聖散（藥方編號6）一劑就好了，接著用荊防敗毒散（藥方編號7），加上黃芩、黃連，四劑就痊癒了。
一位老人長疹子，顏色微紅，感覺癢又發熱，用人參敗毒散（藥方編號64）兩劑後稍有好轉，再用補中益氣湯加上黃芩、山梔子就痊癒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
一位婦女長斑，感覺癢又痛，大便不通暢，脈象沉實，用四物湯加上黃芩、黃連、大黃、槐花就痊癒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
一個小孩長斑，感覺痛，發熱煩躁口渴，想吃清涼的藥來瀉下，把脈卻發現脈象不實在，輕按不數，表示病邪在經絡，不可以瀉下。用解毒防風湯兩劑就平安無事了。
這種病小孩比較容易得，必須仔細分辨病邪是在體表還是在體內，以及病邪的輕重程度來治療。前人說的「首尾俱不可下」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是說，首部不可以瀉下，是指斑疹還沒出現在體表的時候就瀉下，這樣病邪就不能往外發散，加上脈象和症狀都顯示病邪在表而不在裡，所以禁止在初期就瀉下；尾部不可以瀉下，是指斑疹已經顯現在外，體內沒有病根，大便不實在，沒有其他體內症狀，如果瀉下，斑疹的病氣就會逆向內陷，所以不可以瀉下。
一個人感覺癢又發熱，用消毒犀角飲（藥方編號242）一劑後，發生嘔吐和腹瀉，這是讓病邪從上下都排出，毒素自然解除，過一會兒嘔吐和腹瀉都停止了，疹子果然消退了。嘔吐腹瀉後，再把脈，七診平和，這是小兒正常的脈象，說明病邪已經完全消除了，不需要再治療，果然痊癒了。
潔古說，斑疹的症狀各有不同。發紅腫脹在外面的，屬於少陽經，是三焦相火在作祟，叫做斑；小紅點隱藏在皮膚內不出來的，屬於少陰經，是君火在作祟，叫做疹。凡是出現斑疹症狀，如果有嘔吐或腹瀉的，不要亂治，大多是好的，表示病邪從上下排出。斑疹同時出現，小孩子難以承受，因此可能會產生其他症狀。前面說的「首尾不可下」，大體上，安養脾胃的藥物要多用，發散體表的藥物要少用，如果大便秘結就稍微疏通一下，讓病邪不至於壅塞在一起而接連爆發出來，這樣孩子比較容易承受。身體溫暖是順利的，身體冰涼就是危險的。
一個孩子長了痘瘡，及時用針刺破，毒素沒有侵入體內，幾天就好了。
大體來說，古人制定治療方法，淺層的病就用砭刺，深層的病就用針刺，讓瘀血在毒素聚集的初期就散開，這樣就容易消退。何況小孩子氣血又弱，如果膿已形成而不去針刺，很少有不死的。
一個孩子的胳膊長了痘瘡，感覺燒灼，按下去又會鼓起來，這是因為膿脹痛所導致的，就用針刺破，再用托裡藥物，就好了。
痘瘡痊癒後，如果肢體關節腫脹而且顏色不紅，應該用金銀花散（藥方編號170），再用生黃豆粉末，用熱水調成糊狀敷在患處，乾了就用水潤濕，自然會消腫。如果敷了六七天，膿已經形成，就要趕快刺破，並且服用托裡藥物。
一個孩子痘瘡痊癒後，腿上有好幾個地方變成像疳瘡一樣凹陷下去，用雄黃、銅綠等分研末敷在患處，同時服用金銀花散就痊癒了。如果全身都患病，就用蛾繭填滿白礬末，燒到汁液乾了，取出磨成粉末，放在地上，用碗蓋住一會兒，去除火毒，敷在患處，效果很好。
一個孩子痘瘡痊癒後，感覺搔癢，搔破後變成瘡，膿水淋漓，用經霜的陳茅草磨成粉末，敷在患處，也鋪在席子上，同時服用金銀花散（藥方編號170）就痊癒了。也可以用綠豆、滑石粉，但效果不如茅草快。
一個孩子滿周歲，得了丹毒，蔓延到全身像血染一樣，用瓷器碎片敲擊刺破皮膚，全身流出黑血，用神功散（藥方編號70）塗抹，服用大連翹飲就好了。
還有一個孩子還沒滿月，陰囊得了丹毒，也用前面的方法治好了。
還有一個孩子不想用針刺，結果毒素進入腹部而死。河間說，丹毒從四肢蔓延到腹部的，無法治療。我曾經用針刺治療毒素還沒進入腹部的，沒有不見效的。
一個小孩的腿上長了丹毒，像晚霞一樣，遊走不定，先用麻油塗在患處，用砭石刺出惡血，再用金銀花散（藥方編號170）一劑就好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
一個小孩全身都是紅色，用砭石刺破皮膚，服用解毒藥就痊癒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一個人得了丹毒，紅腫疼痛，大便秘結，脈象快而且有力，服用防風通聖散沒效果，就叫他用砭石刺破患處排出惡血，再用之前的藥就好了。（這是根據脈象和症狀判斷的。）
一個小孩得了丹毒，外表看起來比較輕微，但體內大便不通暢，表示病邪在內臟，服用大連翹飲，敷神功散就好了。（這是根據症狀判斷的。）
一個小孩也是全身都是紅色，沒有用砭石治療，導致毒氣進入腹部而死。這種病是惡毒的熱血，蘊藏在命門，遇到相火就發作起來。如果像晚霞一樣的，必須要用砭石排出惡血才好。如果腫起來是紅色，遊走不定的，應該先用麻油塗抹在患處，再用砭石刺破，來發散毒素。凡是從四肢開始蔓延到腹部的丹毒，都不能治療。要知道丹毒有很多種，治療方法也很多，沒有比砭刺更好的方法了。常見到病情稍微嚴重的，如果不用砭刺，都救不活。
2. 腸癰一百三十三
小腹硬痛。脈遲緊者。瘀血也。宜下之。
小腹軟痛。脈洪數者。膿成也。宜托之。
一產婦小腹痛。小便不利。以薏苡仁湯二劑痛止。更以四物加桃仁、紅花。下瘀血升許而愈。
大抵此症、皆因榮衛不調。或瘀血停滯所致。若脈洪數。已有膿。脈但數。微有膿。脈遲緊。乃瘀血。下之則愈。若患甚者。腹脹大轉側作水聲。或膿從臍出。或從大便出。宜蠟礬丸、太乙膏、及托裡藥。
一婦小腹腫痛。小便如淋。尺脈芤而遲。以神效栝蔞散二劑少愈。更以薏苡仁湯二劑而愈。（此憑脈症也。）
一人膿已成。用雲母膏一服。下膿升許。更以排膿托裡藥而愈。後因不守禁忌。以致不救。（此憑症也。）
一人裡急後重。時或下膿。脹痛。脈滑數。以排膿散及蠟礬丸而愈。（此憑症脈也。）
一婦小腹痛有塊。脈芤而澀。以四物湯加玄胡、紅花、桃仁、牛膝、木香而愈、（此憑脈也。）
一婦小腹隱痛。大便秘澀。腹脹。轉側作水聲。脈洪數。以梅仁湯一劑。諸症悉退。以薏苡仁湯二劑而瘥。（此憑脈症也。）
一婦腹脹痛。皮毛錯縱。小便不利。脈數滑。以太乙膏一服。膿下升許。脹痛頓退。以神效栝蔞散二劑而全退更以蠟礬丸及托裡藥十餘劑而安。（此憑脈症也。）
一婦因經水。多服澀藥止之。致腹作痛。以失笑散（百九）二服而瘳。（此憑症也。）
一人小腹痛而堅硬。小便數。汗時出。脈遲緊。以大黃湯一劑。下瘀血合許。以薏苡仁湯四劑而安。（此憑脈也。）
一婦小腹惡露不盡。小腹痛。以薏苡仁湯（二百十五）下瘀血而痊。（此憑症也。）凡瘀血停澀。宜急治之。緩則腐為膿。最難治療。若流滿節骨。則患骨疽。失治多為敗症。
腸癰。身甲錯。腹皮急。按之濡。如腫狀。腹無聚積。身無熱。此久積冷所致。故金匱所用附子溫之。若小腹腫痞。按之痛如淋。小便自調發熱身無汗。復惡寒。脈遲緊。腫未成可下之。當有血。洪數者膿已成。不可下、此內結熱所成。故金匱有用大黃利之甚者腹脹大。轉側聞水聲。或繞臍生瘡。膿從瘡出者。有出臍中者。不治必死。惟大便下膿血者自愈。
一婦病少腹痞堅。小便或澀。或時汗出。或復惡寒。此腸癰也。脈滑而數。為癰已成。設脈遲緊。即為瘀血。惟血下則愈。（此憑症脈也。）
內經載有息積病。此得之二三年。遍身微腫。續乃大腸與臍連日出膿。遂至不救。此亦腸癰之類。
腸癰作濕熱積治。入風難治。千金謂妄治必殺人。要略以薏苡仁附子敗毒散。千金以大黃牡丹湯。三因以薏苡仁湯。千金又有灸法。曲兩肘頭正肘銳骨灸百壯。下膿血而安。
一人傷寒逾月。既下。內熱未已。脅及小腹偏左腫滿。肉色不變。俚醫為風矢所中。以膏摩之。月餘。毒循宗筋流入睪丸。赤腫如瓠。翁診關尺滑數且芤。曰。數脈不時見。當生惡瘡。關芤為腸癰。用保生膏。更以乳香。用硝黃作湯下之。膿如糜者五升許。明日再圊。余膿而瘥。（此憑脈症也。）
一婦腸中痛。大便自小便出。診之芤脈見於關。此腸癰也。以雲母膏（二百十六）作百十丸。煎黃耆湯吞之。利膿數升而安。
一女腹痛。百方不應。脈滑數。時作熱。腹微急。曰。痛病脈沉細。今滑數。此腸癰也。以雲母膏一兩。丸如梧桐子。以牛皮膠熔入酒中。並水吞之。餉時服盡。下膿血。愈（此憑脈也。）
一人年逾五十。腹內隱痛。小便如淋。皮膚錯縱而脈滑數。此腸癰也。滑數膿成。以廣東牛皮膠酒熔化送太乙膏。膿下升許。更以排膿托裡藥、及蠟礬丸而愈。（此憑脈也。）
一婦產後小腹作痛。諸藥不應。其脈滑數。此瘀血內潰為膿也。服瓜子仁湯（五九）痛止。更以太乙膏而愈。（此憑脈也。）
今人產後。多有此病。縱非癰毒。用之更效。有人臍出膿水。久而不愈。亦以前膏及蠟礬丸而痊。
一兒年十二。患腹脹。臍突頗銳。醫謂腸癰。舍針臍無他法。翁曰。臍神闕也。針刺當禁。況癰舍子內。惟當以湯丸攻之。進透膿散一劑。膿自潰。繼以十奇湯下善應膏丸。漸瘥。（此憑症也。）
白話文：
標題：腸癰一百三十三
內容翻譯如下：
腹部下方出現堅硬和疼痛，脈搏遲緩且緊繃，這是瘀血的跡象，應該採用瀉下的治療方法。
腹部下方軟弱且疼痛，脈搏洪大且快速，這表明膿液已經形成，應使用託舉法治療。
一位產婦感到腹部下方疼痛，且小便不暢。使用薏苡仁湯兩劑後，疼痛停止。再服用四物湯加桃仁、紅花，排出約一升的瘀血後康復。
這種病症通常由氣血失調或瘀血停滯引起。如果脈搏洪大且快速，表示已有膿液；脈搏僅快速，輕微膿液；脈搏遲緩且緊繃，是瘀血，使用瀉下療法會有所改善。對於病情嚴重的患者，腹部膨脹且轉側時發出水聲，或膿液從肚臍或大便排出，應使用蠟礬丸、太乙膏及托里藥。
一名婦女腹部下方腫脹且疼痛，小便像淋病一樣。脈搏虛弱且遲緩，使用神效栝蔞散兩劑後症狀減輕。再使用薏苡仁湯兩劑後完全恢復。
一人膿液已形成，使用雲母膏一次，排出約一升的膿液。再使用排膿托里藥後康復。之後，由於沒有遵守禁忌，最終無法救治。
一人經常感到裏急後重，有時會排出膿液，腹部脹痛，脈搏滑動且快速，使用排膿散及蠟礬丸後康復。
一名婦女腹部下方疼痛且有腫塊，脈搏虛弱且澀滯，使用四物湯加玄胡、紅花、桃仁、牛膝、木香後康復。
一名婦女腹部隱痛，大便乾澀，腹部膨脹，轉側時發出水聲，脈搏洪大且快速。使用梅仁湯一次後，所有症狀消失。再使用薏苡仁湯兩劑後完全康復。
一名婦女腹部膨脹且疼痛，皮膚錯綜複雜，小便不暢，脈搏快速且滑動。使用太乙膏一次後，排出約一升的膿液，腹部脹痛立即減輕。再使用神效栝蔞散兩劑後症狀完全消失，再使用蠟礬丸及托里藥十餘劑後安全康復。
一名婦女因月經過多，過度服用止血藥物導致腹部疼痛，使用失笑散兩次後症狀緩解。
一人腹部下方疼痛且堅硬，小便頻繁，汗時出，脈搏遲緩且緊繃。使用大黃湯一次後，排出約一合的瘀血。再使用薏苡仁湯四次後安全。
一名婦女惡露不盡，腹部下方疼痛。使用薏苡仁湯後，排出瘀血並痊癒。
凡有瘀血停留的情況，應該立即治療。若拖延，瘀血會腐化爲膿液，難以治癒。若膿液流滿節骨，將導致骨疽，若不及時治療，多數會導致嚴重後果。
腸癰，身體表面粗糙，腹部皮膚緊張，按壓時感覺柔軟，如同腫脹狀態，腹部無明顯腫塊，身體無發熱，這是長期積累的寒冷所致，因此《金匱》中使用附子溫熱治療。若腹部下方腫脹且按壓時疼痛，小便正常，發熱，身體無汗，再伴有寒意，脈搏遲緩且緊繃，膿腫尚未形成可以使用瀉下療法，會有出血。若脈搏洪大且快速，膿腫已經形成，不能使用瀉下療法，這是內部熱結所導致的，因此《金匱》中有使用大黃來治療。嚴重的病例，腹部膨脹且轉側時聽到水聲，或肚臍周圍長瘡，膿液從瘡口流出，或從肚臍中流出，如果不治療，必定死亡。唯有大便排出膿血的情況可以自愈。
一名婦女腹部下方腫脹且堅硬，小便或澀或時有汗出，或再次感到寒冷，這是腸癰的症狀。脈搏滑動且快速，表明膿腫已形成。若脈搏遲緩且緊繃，則爲瘀血，只有排出血液才能康復。
《內經》中記載了息積病，這種疾病持續二到三年，全身輕微腫脹，然後大腸與肚臍相連處每日排出膿液，最終無法救治。這也是腸癰的一種。
腸癰應視爲溼熱積滯治療，一旦進入風邪階段就難以治療。《千金》指出，錯誤的治療方法必然致命。《要略》推薦使用薏苡仁附子敗毒散，《千金》推薦使用大黃牡丹湯，《三因》推薦使用薏苡仁湯。《千金》還有灸法，將雙肘彎曲至肘尖的骨頭，進行百壯灸法，以排出膿血並獲得安寧。
一人傷寒超過一個月，已經使用過瀉下療法，但內部熱力仍未消退。脅部及腹部左側腫脹且飽滿，皮膚顏色未改變，地方醫生認爲是被風矢擊中，使用藥膏按摩。一個月後，毒素沿宗筋流入睾丸，睾丸紅腫如葫蘆。醫師診斷關尺脈搏滑動且快速且虛弱，說：“快速的脈搏不時出現，將會產生惡瘡。關脈虛弱意味着腸癰。”使用保生膏，再配合乳香，用硝黃製作成湯劑後服用，排出約五升的膿液，第二天再次排便，剩餘膿液排出後康復。
一名婦女腸道疼痛，大便從小便排出。診斷髮現關脈出現虛弱的脈象，這是腸癰的症狀。使用雲母膏製成百餘丸，用黃芪湯煎煮後吞服，排出數升膿液後安全。
一名女性腹部疼痛，嘗試各種方法無效。脈搏滑動且快速，時有發熱，腹部微緊。判斷疼痛病症脈搏通常是沉細，現在脈搏滑動且快速，這是腸癰。使用雲母膏一兩，製成梧桐子大小的丸藥，將牛皮膠融化在酒中，並加入水後服用。一頓飯的時間內服完，排出膿血後康復。
一人年齡超過五十歲，腹部內部隱痛，小便像淋病一樣，皮膚錯綜複雜，脈搏滑動且快速。這是腸癰，滑動且快速的脈搏表明膿液已形成。使用廣東牛皮膠酒融化後送服太乙膏，排出約一升的膿液。再使用排膿托里藥及蠟礬丸後康復。
一名婦女產後腹部下方疼痛，各種藥物無效。脈搏滑動且快速，這是內部瘀血潰爛成膿的症狀。服用瓜子仁湯後，疼痛停止。再使用太乙膏後康復。
現代人產後常出現這種疾病，即使不是膿毒，使用上述方法也會更有效。有人肚臍流出膿水，長時間未能痊癒，也使用前文所述的藥膏及蠟礬丸後康復。
一名十二歲的兒童腹部腫脹，肚臍突出且尖銳，醫生認爲是腸癰，除了針刺肚臍外別無他法。醫師說：“肚臍是神闕，針刺應當禁止。況且膿腫位於體內，應當使用湯劑和丸藥進行治療。”服用透膿散一次，膿腫自行破裂。接着使用十奇湯下善應膏丸，逐漸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