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病廣要》~ 身體類 (1)
身體類 (1)
1. 痹
痹之為病,《內經》詳矣,前人所論,多不出行痹、痛痹、著痹三證。歷節是痹之類,既有專門。麻木亦即痹,明人析而立門謬矣。許叔重曰:痹,濕病也。豈以三氣中濕最為患乎。
名義,痹者閉也,五臟六腑感於邪氣,亂於真氣,閉而不仁,故曰痹。(《中藏》)
白話文:
痹症的病症,《內經》中已經詳細地論述了,前人所討論的,大多不出行痹、疼痛痹、著痹這三種證候。歷節是痹症的一種,另有專門的論述。麻木也是屬於痹症,明朝人把麻木從痹症中獨立出來,自立門戶,是錯誤的。許叔重說:痹,是濕邪引起的疾病。難道是因為三氣中濕氣最為禍害嗎?
夫所謂不仁者,或周身,或四肢,唧唧然麻木不知痛癢,如繩扎縛初解之狀,古方名為麻痹者是也。(《正傳》)
麻木,不仁之疾也。但麻為木之微,木為麻之甚耳。(《統旨》)
白話文:
所謂不仁者,身體上發生麻木不知痛癢,就像大繩捆綁之後突然鬆開的感覺,古方稱之為麻痹。
源候總說,痹者,風寒暑濕之氣中於人臟腑之為也。入腑則病淺易治,入臟則病深難治。而有風痹,有寒痹,有濕痹,有熱痹,有氣痹,而又有筋、骨、血、肉、氣之五痹也。大凡風寒暑濕之邪,入於肝則名筋痹,入於腎則名骨痹,入於心則名血痹,入於脾則名肉痹,入於肺則名氣痹,感病則同,其治乃異云云。病或痛或癢,或淋或急,或緩而不能收持,或拳而不能舒張,或行立艱難,或言語謇澀,或半身不遂,或四肢拳縮,或口眼偏邪,或手足欹側,或能行步而不能言語,或能言語而不能行步,或左偏枯,或右壅滯,或上不通於下,或下不通於上,或大腑閉塞(一作小便秘澀),或左右手疼痛,或得疾而即死,或感邪而未亡,或喘滿而不寐,或昏冒而不醒,種種諸證皆出於痹也。痹者,風寒暑濕之氣中於人,則使之然也。其於脈候形證治療之法,亦各不同焉。(《中藏》)(按:此所論病甚似中風,更有氣血肉筋骨五證詳說,又與《痹論》異趣,故今存此條,余不具錄。)
白話文:
痹病是由風、寒、暑、濕等邪氣侵襲人體內臟所引起的。當邪氣侵入內臟時,病情會加重,治療起來比較困難;而如果只是侵入腑臟,病情較輕,可以容易治療。痹病可以分為風痹、寒痹、濕痹、熱痹和氣痹,還可以細分為筋痹、骨痹、血痹、肉痹和氣痹。一般來說,風寒暑濕等邪氣侵入不同的內臟,會導致不同的症狀:如果進入肝臟就叫筋痹,進入腎臟則叫骨痹,心臟則為血痹,脾臟為肉痹,肺臟為氣痹。
病症可能表現為疼痛、癢感、淋漓或急迫,還有緩慢而無法控制的情況,或是四肢僵硬、行走困難、言語不清,甚至出現半身不遂或四肢緊縮等。可能有口眼歪斜、手足偏側的情況,或是能走但不能說話,能說話卻無法走,甚至出現一側的萎縮或阻塞,或上下部位的通道不暢,大小腑閉塞,或左右手痛,重病可能導致即死,也可能因為邪氣侵襲而出現不適,或是出現喘息、失眠、昏迷等多種證狀,這些都是痹病所引起的。痹病的形成均是由風寒暑濕之邪氣所致。對於脈象、候診和治療方法,各種情況也有所不同。
風寒濕三氣所以雜至,合而為痹,淺則客於肌膚,深則留於骨髓,陽多者行流散徒而靡常,陰多者凝泣滯礙而有著,雖異狀殊態,然即三氣以求之,則所謂痹者可得而察矣。且痹害於身,其為疾也,初若無足治,至其蔓而難圖,則偏廢弗舉,四體不隨,皆自詒伊戚者也,可不慎哉。(《聖濟》)
白話文:
風寒濕這三種邪氣,經常會同時侵犯人體而引起痹病。輕則停留在皮膚層,重則深入骨髓。陽氣旺盛的人,這些邪氣多是遊走不定的。陰氣旺盛的人,則容易凝結滯留,形成明顯的病變。雖然痹病表現出的症狀和形態各不相同,但都是由於風寒濕這三種邪氣引起的,只要針對這三種邪氣來尋求治療的方法,就能夠辨明並治療痹病。痹病對人體的危害很大,初期發作時看似不嚴重,但如果不積極治療,很容易發展到嚴重的程度。到那時,肢體偏廢不能運動,四肢不受控制,都是自己造成痛苦的後果。所以,一定要重視痹病,並儘早治療。
痹雖有五,感只有三,須明上下冷熱虛實。此患多因中氣不足,衛護之氣不嚴,使風寒濕三氣侵入榮衛肌肉筋骨之間。痹者閉也,閉塞不通之貌。宛如布帛黏於肌肉之上,筋骨不融之兆。然風濕多侵乎上,而肩背麻木,手腕疼重;寒濕多侵乎下,腳腿木重;若上下俱得(得字疑侵),故身如板俠,腳如石墜,久則肌肉不仁,當審其脈冷熱虛實。(《心統》)
白話文:
痹症雖然有五種,但是感只有三種,需要明確上下冷熱虛實。這種病多是由於中氣不足,衛護之氣不嚴密,使風寒濕三種病邪侵入榮衛、肌肉、筋骨之間。痹就是閉塞,閉塞不通的樣子。就像布帛黏在肌肉上,筋骨不融合的徵兆。然而,風濕多侵犯上半身,因此肩背麻木,手腕疼痛沉重;寒濕多侵犯下半身,因此腳腿麻木沉重;如果上下都受到侵犯,那麼身體像木板一樣僵硬,腳像石頭一樣墜著,時間久了,肌肉就會失去知覺,應該診察脈搏的冷熱虛實。(《心統》)
大凡痹氣惟營氣受之,營氣行經絡血脈之中故也。衛氣性悍,另行脈外,故不受病。大抵病凡屬外感者,只有風寒濕三氣,人易受而易成病;血脈感此三邪,亦容易稽留而為病。所受不定,或一或二或三亦不拘者,若一則輕,若二則重,若三遍身皆病則深矣。以脈症詳其孰勝孰少,孰有孰無而治之。(《百問》)
白話文:
所有痹症均是營氣感受風寒濕所致,因為營氣運行在經絡和血脈之中。衛氣性質剛烈,運行在脈絡之外,所以不受病。凡是屬於外感引起的疾病,都只有風、寒、濕三種病邪容易被感染並發病;血脈若感此三種邪氣,也很容易稽留而形成疾病。所感病邪並非固定,或一種、或兩種、或三種,不限種類。若感染一種病邪,症狀較輕;若感染兩種病邪,症狀加重;若感染三種病邪,則全身皆病,病情更為嚴重。應詳細觀察脈象和證狀,以區別病邪的輕重緩急,從而診斷和治療。
脈候,風痹、濕痹、周痹、筋痹、脈痹、肌痹、皮痹、骨痹、胞痹,各有證候,形如風狀,得脈別也。脈微澀,其證身體不仁。(《千金》)
白話文:
脈象:風痹、濕痹、周痹、筋痹、脈痹、肌痹、皮痹、骨痹、胞痹,各個都有證據,像風的狀況,通過脈象也能區別出來。脈細微且澀,證據是身體麻木。(出自《千金》)
診其脈大澀者為痹,脈來急者為痹,脈澀而緊者為痹也。(《聖惠》)
風寒濕氣,合而為痹。浮澀而緊,三脈乃稱。(《四言舉要》)
寸口脈浮濡,屬氣虛,麻在上體。尺浮而濡,麻在下體。脈澀而芤,屬死血,為麻木,不知痛癢。(《醫統》)
白話文:
診斷脈象大而澀的是痹症,脈來急促的也是痹症,脈澀且緊的同樣是痹症。 風、寒、濕三種邪氣結合會形成痹症。脈象浮澀而緊,這三個特徵符合痹症的脈象。 寸口的脈象浮起而柔軟,表示上半身有氣虛的情況,可能會出現麻木。尺部的脈象浮起而柔軟,則下半身可能會出現麻木。如果脈象澀並且芤,則屬於血液循環不暢,導致麻木,對痛和癢沒有感覺。
行痹痛痹著痹(輕重寒熱),夫痹之為狀,麻木不仁,以風濕寒三氣合而成之。故《內經》曰風氣勝者為行痹,風則陽受之,故其痹行,旦劇而夜靜,世俗莫知。反呼為走注疼痛虎咬之疾。寒氣勝者為痛痹,寒則陰受之,故其痹痛,旦靜而夜劇,世俗不知,反呼為鬼忤。濕氣勝者為著痹,濕勝則筋脈皮肉受之,故其痹著而不去,肌肉削而著骨,世俗不知,反呼為偏枯。此病之作,多在四時陰雨之時,及三月九月太陽寒水用事之月,故草枯水寒為甚。或瀕水之地,勞力之人,辛苦失度,觸冒風雨,寢處津濕,痹從外入。況五方土地,寒暑殊氣,剛柔異稟,食飲起居莫不相戾。故所受之邪各有淺深,或痛或不痛,或仁或不仁,或筋屈而不能伸,或引而不縮,寒則蟲行,熱則縱緩,不相亂也。(《事親》)
白話文:
行痹痛痹著痹(輕重寒熱),這種疾病的症狀是,麻木不仁,是由風、濕、寒三種氣候互相合成的。所以《內經》說:風氣盛者為行痹,風則是太陽受之,所以開始的時候疼得厲害,晚上則安靜下來,世俗不知道。反而叫它為走注疼痛虎咬之疾。寒氣盛者為痛痹,寒則是太陰受之,所以它早晨安靜晚上疼得厲害,世俗不知道,反而叫它為鬼忤。濕氣盛者為著痹,濕氣盛則筋脈皮肉受之,所以它纏綿不去,肌肉消瘦只剩下骨頭,世俗不知道,反而叫它為偏枯。這種病的發生,多在四季陰雨的時候,以及三月九月太陽寒水當令的月份,所以草枯水寒的時候最為嚴重。或者是在水邊勞作的人,勞累了過度,觸犯了風雨,睡覺的地方潮濕,疾病就從外面侵入。況且五方土地,寒暑氣候不同,身體剛柔體質不同,飲食起居沒有不相互違背的。所以所受到的邪氣的深淺各不相同,或痛或不痛,或麻或不麻,或筋屈不能伸,或強直不能曲,寒則脈搏走形如蟲行走,熱則脈搏緩慢鬆弛,它們互不混雜。(《事親》)
風痹一證,即今人所謂痛風也,蓋痹者閉也,以血氣為邪所閉,不得通行而病也。如《痹論》曰風氣勝者為行痹,蓋風者善行數變,故其為痹,則走注歷節,無非定所,是為行痹,此陽邪也。曰寒氣勝者為痛痹,以血氣受寒,則凝而留聚,聚則為痛,是為痛痹,此陰邪也。
白話文:
風痹這一種病症,就是現在人所說的痛風。蓋痹就是閉的意思,由於血氣被邪氣閉住,不得通行而發病。如《痹論》中所說,風氣盛的人得的是行痹。因為風的特性是善於運行和變動,所以它引起的痹症,也會遊走不定,沒有固定的部位,這就是行痹,是陽邪。寒氣盛的人得的是痛痹。因為血氣受寒凝結,留而不散,聚集在一起就產生疼痛,這就是痛痹,是陰邪。
曰濕氣勝者為著痹,以血氣受濕則濡滯,濡滯則肢體沉重,而疼痛頑木,留著不移,是為著痹,亦陰邪也。凡此三者,即痹之大則也。此外如五臟六腑之痹,則雖以飲食居處皆能致之,然必重感於邪而內連臟氣,則合而為痹矣。若欲辨其輕重,則在皮膚者輕,在筋骨者甚,在臟腑者更甚。
白話文:
所謂濕氣盛行而導致的痹症,是因為血氣被濕氣影響而遲滯,遲滯則肢體沉重,並且疼痛難忍,停滯不移,這就是所謂的痹症,也是陰邪造成的。這三者都是痹症的主要病因。除此之外,如五臟六腑的痹症,雖然飲食和居住環境都可能導致,但必須重感於邪氣,並且內在影響臟腑之氣,才會合而為痹症。如果想要辨別它的輕重,則在皮膚上的最輕微,在筋骨上的更嚴重,在臟腑上的最嚴重。
若欲辨其寒熱,則多熱者方是陽證,無熱者便是陰證。然痹本陰邪,故惟寒者多而熱者少,此則不可不察。(《景岳》)
白話文:
如果想要分別是寒性還是熱性,那麼多熱的纔算是陽證,沒有熱的便是陰證。但痹症原本是屬於陰邪,因此只有患寒的多而患熱的少,這一點一定要區分清楚。(《景嶽》)
行痹者。行而不定也。今稱為走注疼痛及歷節風之類是也。痛痹者。疼痛苦楚。世稱為痛風及白虎飛屍之類是也。著痹者。著而不移。世稱為麻木不仁。必著而不移。則河間所謂氣之道路著而麻者得矣。或痛著一處。始終不移者是也。(赤水)
白話文:
行痹:走路不穩定。現在稱之為走注疼痛及歷節風之類的疾病。
痛痹:疼痛痛苦。世人稱之為痛風及白虎飛屍之類的疾病。
著痹:著而不移。世人稱之為麻木不仁。一定要著而不移,才能符合河間所謂「氣之道路著而麻」的說法。或者疼痛著於一處,始終不移的,也是著痹。
行痹者,痛處行而不定,走注歷節疼痛之類,當散風為主,御風利氣仍不可廢,更須參以補血之劑,蓋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也。痛痹者,寒氣凝結,陽氣不行,故痛有定處,俗名痛風是也,治當散寒為主,疏風燥濕仍不可缺,更參以補火之劑,非大辛大溫,不能釋其凝寒之害也。
白話文:
行痹:疼痛的地方不定,行走時疼痛轉移到其他關節,應以驅散風寒為主,疏散風氣仍不可忽視,更需要加入補血的藥物,因為治療風病首先要治療血虛,血行後風自然消失。痛痹:寒氣凝結,陽氣不通,所以疼痛固定在某個地方,俗稱痛風,治療應以祛寒為主,疏散風氣、化濕仍不可缺少,更需要加入溫補陽氣的藥物,不以大辛大溫的藥物,不能解除寒凝的危害。
著痹者,肢體重著不移,疼痛麻木是也,蓋氣虛則麻,血虛則木,治當利濕為主,祛風解寒亦不可缺,更須參以理脾補氣之劑,蓋土強自能勝濕,而氣旺自無頑麻也。(按:三痹治法全取《必讀》。)骨痹者,即寒痹、痛痹也,其證痛苦攻心,四肢攣急,關節浮腫。筋痹者。
白話文:
痹症患者,肢體沉重僵硬,不能活動,疼痛麻木,這是因為氣虛則麻木,血虛則僵硬。治療痹症,應以祛除濕氣為主,祛風散寒也不可缺少,更要加入健脾益氣的藥物,因為脾胃強健,自然能勝濕,氣血旺盛,自然沒有頑固的麻木。(註:《必讀》中記載了治療痹症的全部方法。)骨痹症,就是寒痹、痛痹,其症狀是疼痛劇烈,四肢攣急,關節浮腫。筋痹症,就是濕痹。
即風痹、行痹也,其證遊行不定,與血氣相搏,聚於關節,筋脈弛縱,或赤或腫。脈痹者,即熱痹也,臟腑移熱,復遇外邪客搏經絡,留而不行,其證肌肉熱極,皮膚如鼠走,唇口反裂,皮膚色變。肌痹者,即著痹、濕痹也,留而不移,汗出,四肢痿弱,皮膚麻木不仁,精神昏塞。
白話文:
風痹就是行痹,症狀是遊走不定,與血氣搏擊,聚集在關節,筋脈鬆弛放縱,或紅或腫。脈痹就是熱痹,臟腑移熱,再加上外邪侵入經絡,停留而不運行。症狀是肌肉極熱,皮膚像老鼠走過一樣,脣口乾裂,皮膚顏色改變。肌痹就是著痹、濕痹,停留而不移動,出汗,四肢無力,皮膚麻木不仁,精神昏沉。
皮痹者,即寒痹也,邪在皮毛,癮疹風瘡,搔之不痛,初起皮中如蟲行狀。以上諸證,又以所遇之時而命名,非行痹、痛痹、著痹外。又有皮、脈、筋、肌、骨之痹也。(《醫通》)
白話文:
皮痹,就是寒痹,病邪在皮毛上,症狀有癮疹、瘡風的痕跡。去抓它時不疼痛。初始發作時,感覺皮內有蟲子在蠕動。上述諸多證狀,又是根據發生的時間來命名的,除了行痹、痛痹、著痹之外,還有皮、脈、筋、肌、骨的痹症。(《醫通》)
風氣勝者為行痹(風善行動,噓其寒濕走注不定,故痹痛亦走而不定),寒氣勝者為痛痹(血氣痹滯無不痛者,而寒之痛為甚,以寒則凝,其滯而不通,比風濕尤甚,故痛如虎咬,世呼為白虎風是也),濕氣勝者為著痹(不如風勝者之流走,但著而不移,亦不如寒勝者之痛甚,但略痛,或但麻木不仁,蓋濕如水而寒如冰,腠理之松滑與緊澀有異,則氣血之行,其為阻滯衝擊者,固有微甚之別也)。(《醫碥》)
白話文:
風氣勝了,就形成行痹(風容易行動,吹動寒濕到處亂跑,所以痹痛也到處亂跑,不定哪個關節痛);寒氣勝了,就形成痛痹(血氣痹滯,沒有一個不痛的,但寒的痛最嚴重,因為寒則凝固,氣血更加不通暢,比風濕還要嚴重,所以疼痛起來像老虎咬一樣,世人稱之為白虎風);濕氣勝了,就形成著痹(不如風氣勝了那樣到處流竄,而是固定在哪裡不移動,也不像寒氣勝了那樣疼痛劇烈,只是稍微疼一下,或者只是麻木不仁,這是因為濕就像水,寒就像冰,肌膚腠理的鬆弛光滑和緊繃澀滯是有區別的,那麼氣血的運行,遇到阻滯衝擊的情況,自然有輕微的、嚴重的分別)。(《醫碥》)
風痹者,遊行上下,隨其虛邪與血氣相搏,聚於關節,筋脈弛縱而不收也。寒痹者,四肢攣痛,關節浮腫也。濕痹者,留而不移,汗多,四肢緩弱,皮膚不仁,精神昏塞。熱痹者,臟腑移熱,復遇外邪客搏經絡,留而不行,陽遭其陰,故𤸷痹熻然而悶,肌肉熱極,體上如鼠走之狀,唇口反裂,皮膚色變也。
白話文:
風痹:是指風邪在體內遊走上下,與虛邪和血氣相搏擊,聚集在關節處,導致筋脈鬆弛、麻痺不收。
寒痹:是指四肢攣縮疼痛,關節浮腫。
濕痹:是指濕邪留滯不移,汗液增多,四肢軟弱無力,皮膚麻木不仁,精神昏沉。
熱痹:是指臟腑內熱,再遇外邪客風搏擊經絡,導致熱邪留滯不去,陽氣受陰邪阻滯,引起痹症。症狀包括:身體發悶,肌肉灼熱,身上有如鼠跑的感覺,脣口乾裂,皮膚顏色改變。
三氣合而為痹,則皮膚頑厚,或肌肉痠痛,此為邪中周身,搏於血脈,積年不已,則成癮疹風瘡,搔之不痛,頭髮脫落也。(《統旨》)(按:以上諸說,大意相似,然稍有異同,仍並錄之。)
白話文:
三種病氣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痺病,皮膚會變堅硬厚重,或肌肉痠痛。這是因為邪氣侵入全身,在血管中搏擊,積年累月就會變成癮疹風瘡,搔抓也不覺得痛,頭髮也會脫落。(《統旨》)(註:以上諸說,大意相似,但略有不同,仍然並錄。)
風濕痹,風濕痹病之狀,或皮膚頑厚,或肌肉痠痛,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成痹,其風濕氣多而寒氣少者,為風濕痹也。由血氣虛,則受風濕而成此病,久不瘥,入於經絡,搏於陽經,亦變令身體手足不隨。(《病源論》)
白話文:
風濕痹
風濕痹病的症狀是,皮膚粗糙肥厚,或肌肉痠痛。風邪、濕氣、寒氣三種邪氣交雜在一起,結合而形成痹病。其中風濕之氣多而寒氣少的人,患的就是風濕痹。由於血氣虛弱,所以受到風濕之邪而形成此病,長期不癒,侵入經絡,搏擊於陽經,也使得身體手足不能隨意活動。(《病源論》)
風濕之氣客在肌膚,初始為痹;若傷諸陽之經,陽氣行則遲緩,而機關弛縱,筋脈不收攝,故風濕痹而復身體手足不隨也。(同上)
白話文:
風濕之氣侵襲肌膚,開始時會導致痹症;如果風濕之氣損傷了陽經,陽氣運行遲緩,臟腑功能減退,筋脈失去收縮機能,所以風濕痹症會導致身體手足不能正常活動。
風痹,痹者,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成痹,其狀肌肉頑厚或疼痛,由人體虛,腠理開,故受風邪也。病在陽曰風,在陰曰痹,陰陽俱病曰風痹。(《病源》)(按:又有風痹手足不隨候,大抵與風濕痹相似。)
白話文:
風痹是由風、寒、濕三種邪氣混合而成的疾病,症狀是肌肉僵硬或疼痛。由於人體虛弱,腠理不密閉,所以容易受到風邪的侵襲。陽氣盛時,稱之為風;陰氣盛時,稱之為痺;陰陽兩虛時,稱之為風痺。(《病源》)(註:另有風痹症候,手腳麻痺,與風濕痹相似。)
夫風頑麻者,由榮氣虛,衛氣實,風寒入於肌肉之間,使血氣不能流通,其狀,搔之皮膚下似隔衣是也。診其寸口脈緩,則皮膚不仁,脈數者生,牢急者死。(《聖惠》)
白話文:
風頑麻痺的人,是因榮氣虛弱,衛氣實大,風寒侵入了肌肉之間,使血氣不能流通,其症狀是:搔抓皮膚,感覺像隔著衣服一樣。診其寸口脈緩而弱,則皮膚不仁;脈數而速,則生;脈緊而急,則死。(出自《聖惠》)
血痹,血痹者,由體虛邪入於陰經故也。血為陰,邪入於血而痹,故為血痹也。其狀,形體如被微風所吹。此由憂樂之人,骨弱肌膚盛,因疲勞汗出,臥不時動搖,膚腠開,為風邪所侵也。(《病源論》)
白話文:
血痹:血痹是因體虛邪氣進入陰經而引起的。血屬陰,邪氣進入血中而閉阻,所以稱爲血痹。症狀是:形體像被微風吹過一樣。這是由於憂愁快樂的人,骨骼虛弱,肌肉豐盛,因勞累出汗,臥不動搖,皮膚腠理開放,被風邪侵襲所致。(《病源論》)
《壽夭剛柔篇》云。病在陽者名曰風,病在陰者名曰痹,陰陽俱病名曰風痹。風痹云者,以陽邪而入於陰之謂也。故雖驅散風邪,又必兼以行血之劑。又有血痹者,以血虛而風中之,亦陽邪入陰之所致也。蓋即風痹之症,而自風言之則為風痹,就血言之則為血痹矣。若其他風病而未入於陰者,則固不得謂之痹症矣。
白話文:
《壽夭剛柔篇》中說:疾病發生在陽經上的叫做風證,疾病發生在陰經上的叫做痺證,陰陽經絡同時出現疾病的叫做風痺。風痺是指陽邪侵犯了陰經。所以,即使驅散了風邪,也必須同時服用活血的藥物。還有一種血痺,是血虛而被風邪侵襲,也是陽邪侵犯陰邪所致。這其實就是風痺的一種,只是從風來說就是風痺,從血來說就是血痺。如果是其他的風病,但還沒有侵犯到陰經,那自然不能稱之為痺證。
(《金匱翼》)(按:經於血痹條,既云如風痹狀,則其自有別明矣。先君子曰:據《巢源》,風痹乃頑麻疼痛兼有,而血痹則唯頑麻而無疼痛,豈可混同乎,蓋尤氏說欠當,姑存之。)
白話文:
《金匱翼》:(按:《血痹》條,既說像風痹,那麼它自身還有分別。我的祖先說:根據《巢源》,‘風痹’一定是頑麻疼痛同時存在;‘血痺’只有頑麻,沒有疼痛。怎麼能混為一談呢?蓋氏說的不當,姑且存之。)
支飲為痹(濕痰死血),外有支飲,亦令人痹。(《濟生》)(按:原有茯苓湯,治支飲,手足麻痹,多睡眩冒。其方系二陳加枳、桔。)
手足麻者,屬氣虛。手足木者,有濕痰死血。十指麻木,是胃中有濕痰死血。(《丹溪》)
白話文:
支飲導致痹症(濕痰死血引起的),外在有支飲,也會引起痹症。(《濟生》)(按:原有茯苓湯,用於治療支飲,手足麻痺,嗜睡眩暈。其方劑是二陳湯加枳實、橘皮。)
抑鬱成痹,有一種別無外感,亦無內傷,只因情志抑鬱而成痹者,余治療數人皆得奇效,此書中所未載也。(《百問》)
白話文:
抑鬱成痹:有一種疾病,既不是由外感引起的,也不是由內傷引起的,只因情緒壓抑而導致的痹症。我治療過幾個人,都取得了奇效。這種疾病在書中沒有記載。(《百問》)
痹痿之別,痹痿厥三證,皆起於元精之內虛,而成於風濕寒熱之外襲。自肌肉入而傷之淺者,則為痹痿。風濕挾寒而襲者,則結滯而為痹,其證多痛,甚者或頑而無知,治之當以燥濕及辛熱發散之藥。風濕挾熱而襲者,則浸灌蒸鬱而為痿,其證不痛,但筋骨不用,甚者亦頑而無知,治之亦當以燥濕及酸寒收引之藥。世醫不知其真,乃謂痹為外感,痿為內傷,誤矣。(《醫學管見》)
白話文:
關於痹和痿的不同。痹、痿、厥這三種證狀,都是由元精內虛引起,而由風、濕、寒、熱等外邪侵襲而成。病邪由肌肉進入,侵襲較淺的,就叫做痹或痿。風濕挾寒侵襲的,就會凝滯而形成痹,其症狀多為疼痛,嚴重的甚至會麻痺沒有知覺,治療時應使用燥濕及辛熱發散的藥物。風濕挾熱侵襲的,就會浸潤蒸鬱而形成痿,其症狀不痛,但筋骨不能活動,嚴重的也會麻痺沒有知覺,治療時也應使用燥濕及酸寒收斂的藥物。世間的醫生不瞭解其真實原因,竟然認為痹是外感,痿是內傷,這是錯誤的。(《醫學管見》)
痿與痹二症天淵不同,痿本虛症,有補無瀉,雖久痿於床褥,其形色絕無病狀,惟有軟弱無力,起居日廢,行步艱難,並未有痛楚者也。若痹症為不足中之有餘,有餘者因風寒濕三氣合而為痹,有瀉無補,形神色脈皆枯,必為麻木疼痛,行動艱難者也。故痹病在表,本風寒濕之外感,受病在經絡血脈之中,氣血閉澀之故。
白話文:
痿症和痹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疾病。痿症是虛症,需要補而不是瀉。即使長期臥牀不起,身體外觀也看不出什麼病狀,只是軟弱無力,起居困難,行走艱難,但沒有疼痛。痹症則是由於虛弱中帶有實證,實證是由風寒濕三氣合而為痹引起的,需要瀉而不是補。形體、神態、脈象都枯竭,必定麻木疼痛,行動不便。因此,痹症在表,根本在於風寒濕的外感,受病在經絡血脈之中,氣血閉澀所致。
痿症在裡,屬精神氣血不足,受病在五臟六腑之中,由不能充周之故,所以治法亦別也。(《百問》)
痿痹相似而不同,痹為外感,痿屬內傷;痹雖有內傷而外感多,痿非無外感而內傷甚。(《素問釋義》)
白話文:
痿症是內部的問題,屬於精神氣血不足所導致,病因在五臟六腑之間,由於這些部位不能得到充分的養分,所以治療方法也有所不同。 痿症和痹症看起來相似但實際上不同,痹症多由外部因素引起,而痿症則主要是內部損傷所致;雖然痹症也可能有內部原因,但它更多是由外部因素造成的,痿症不是沒有外部因素影響,但其主要還是因為內部損傷比較嚴重。
腹皮麻痹,如腹皮麻頑也,凡人夏月洗浴後,往往露腹當風,其腠理開,邪因入皮毛,適與衛氣相值,因搏擊而為麻頑不仁,宜多煮蔥白食之自愈。(《尊生書》)(按:《本草綱目》引《危氏方》云:腹皮麻痹不仁者,多煮蔥白吃之自愈。蓋此所本。)
白話文:
腹皮麻痺,好像腹部皮膚麻痺、頑硬,一般人夏天洗完澡後,常常會腹部暴露在風中,毛細孔打開了,邪氣因而在皮毛中進入,恰巧碰上衛氣,因此交錯搏擊就變成麻痺失去了知覺,宜多煮些蔥白吃便會自然痊癒。(《尊生書》)(按:《本草綱目》引用《危氏方》中提到:腹部皮膚麻痺不仁的人,多煮蔥白吃便會自然痊癒。這應該是所本。)
惡證,其臥床不能行動,久瀉不食者,難治。(《心統》)
著痹不移,䐃肉破,身熱脈澀者,不治。(《醫通》)
白話文:
病情嚴重,躺在床上無法行動,長期腹瀉且不能進食的人,很難治癒。 如果關節疼痛固定不移,肌肉潰爛,身體發熱而脈象澀滯的人,是無法治療的。
治例,痹證之風勝者,治當從散,宜敗毒散、烏藥順氣散之類主之。若以風勝而兼微火者,宜大秦艽湯或九味羌活湯之類主之。痹證之寒勝者,但察其表裡俱無熱證,即當從溫治之,宜五積散或小續命湯、甘草附子湯之類主之。若寒甚氣虛者,宜《三因》附子湯之類主之。痹證之濕勝者,其體必重,或多寒,或多痰,或多汗,皆脾弱陰寒證也。若羌活勝濕湯,乃兼風散濕之劑也;五積散,乃溫經散濕之劑也;真武湯,乃溫中除濕之劑也;《三因》附子湯,乃補脾燥濕之劑也,調氣平胃散(系平胃散對勻氣散),乃行氣行濕之劑也;五苓散,乃利水導濕之劑也;二陳湯、六君子湯,乃化痰去濕之劑也。大抵治濕者欲其燥,欲燥者宜從暖,蓋脾土喜燥而惡濕,喜暖而惡寒,故溫脾即所以治濕也。然又有濕熱之為病者,必見內熱之證,滑數之脈,方可治以清涼,宜二妙散(用黃柏、蒼朮)及加味二妙丸(上方加歸尾、牛膝、萆薢、防己、龜板)、當歸拈痛湯(見腳氣)之類主之。其有熱甚者,如抽薪飲(用苓、柏、斛、梔、木通、澤瀉、枳殼、甘草)之類亦可暫用,先清其火而後調其氣血。(《景岳》)
白話文:
治療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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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勝型痺證:應以疏散風邪為主,可用敗毒散、烏藥順氣散。若兼有輕微火熱,可用大秦艽湯或九味羌活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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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勝型痺證:應以溫暖化寒為主,若表裡均無熱證,可用五積散、小續命湯、甘草附子湯。若寒甚氣虛,可用《三因》附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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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勝型痺證:患者通常體重、畏寒、痰多、汗多,皆為脾弱陰寒證。用羌活勝濕湯兼散風除濕,用溫經散濕的五積散,用溫中除濕的真武湯,用補脾燥濕的《三因》附子湯,用行氣行濕的調氣平胃散,用利水導濕的五苓散,用化痰去濕的二陳湯、六君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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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型痺證:同時具有內熱、滑數脈象,可用清涼藥物治療,如二妙散(用黃柏、蒼朮)、加味二妙丸(上方加歸尾、牛膝、萆薢、防己、龜板)、當歸拈痛湯(見腳氣)。熱度較高時,可用抽薪飲(用茯苓、黃柏、瞿麥、梔子、木通、澤瀉、枳殼、甘草)暫時服用,先清火後調氣血。
痹症之實者,宜五積散。黃耆五物湯,為痹症屬虛者之總方。(《時方妙用》)
白話文:
專治實證痺症的,宜用五積散。黃耆五物湯,是專治虛證痺症的總方。
麻木,脈微弱,或弦大無力,病久體羸者,屬氣虛,補中益氣湯加熟附子一片,夏月對生脈散或清燥湯。(《醫通》)(按:《中暑》門,人參益氣湯,宜並考。)
痹,忌下、收斂、酸寒、苦寒、鹹寒,宜辛散、行氣、燥濕、甘溫、淡滲。(《本草經疏》)
白話文:
麻木、脈搏微弱,或者脈弦大而無力,病情已經延續很久,身體虛弱的人,屬於氣虛。服用補中益氣湯,加上熟附子一片,夏季服用對生脈散或清燥湯。(醫通)。(註解:中暑門的人參益氣湯,也應該一併參考。)
治分四端,若邪在肌肉之時,或針、或汗、或灸俱易成功,不然,至人筋骨之際,必不易治,患者醫者兩宜致意焉。雖然,又有氣虛不能導血榮養筋脈而作麻木者,有因血虛無以榮養肌肉,以致經隧澀澀而作麻木者,又不可專執汗、灸、針三法,當要分辨氣虛、血虛、痰飲、瘀血而療。(《原理》)
白話文:
治療方法分為四個方面,如果邪氣在肌肉之時,針灸、發汗、灸法等方法都很容易治療成功,否則,到了筋骨之際,就不容易治療了,患者和醫生都應該重視。然而,還有氣虛不能疏通血脈,滋養筋脈而造成麻木的,也有因為血虛不能滋養肌肉,以致經絡澀澀而造成麻木的,不能只用發汗、灸、鍼三種方法,必須分清氣虛、血虛、痰飲、瘀血而治療。(《中醫原理》)
汗下不可濫施,凡治痹證,不明其理,以風門諸通套藥施之者,醫之罪也。痹證非不有風,然風入在陰分,與寒濕互結,擾亂其血脈,致身中之陽不通於陰,故致痹也。古方多有用麻黃、白芷者,以麻黃能通陽氣,白芷能行營衛,然已入在四物、四君子等藥之內,非顓發表明矣。至於攻裡之法,則從無有用之者,以攻裡之藥皆屬苦寒,用之則陽愈不通,其痹轉入諸府,而成死證者多矣,可無明辨而深戒歟。(《法律》)
白話文:
使用發汗祛邪的方法不可隨便用。凡是治療痹症的,如果不明白其道理,用風門等一種類似的藥物來治療,這是醫生的罪過。痹症並不是沒有風的因素,但是風邪進入人體的陰部,和寒濕相互結合,擾亂了人的血脈,導致人體的陽氣不能流通到陰部,所以才導致痹症的。古方中有很多使用麻黃、白芷的,因為麻黃能夠疏通陽氣,白芷能夠促進人體的正常運作,但是這些藥材已經加入了四物、四君子等藥物中,並不是專門用來發汗祛邪的。至於攻裡的方法,從來沒有人用過,因為攻裡的方法大多是苦寒的藥物,使用的話陽氣會更加不通暢,痹症會轉移到各個臟腑,形成死症的人就很多了,難道還不用明確地辨別和戒除嗎?(《法律》)
烏附之用,風痹之證,大抵因虛者多,因寒者多。惟血氣不充,故風寒得以入之,惟陰邪留滯,故經脈為之不利,此痛痹之大端也。惟三氣飲及大防風湯之類方能奏效,凡治痹之法,惟此為最。(景岳)
白話文:
烏附的作用,風濕痹症的證候,大多是因虛弱的人多,因寒冷的人多。因為血氣不足,所以風寒得以侵入,因為陰邪滯留,所以經脈不利,這就是痛痹的主要原因。只有三氣飲和大小防風湯類型的方劑才能奏效。凡是治療痹症的方法,只有這兩種最好。(景嶽)
凡坐臥及倚靠之久而致經絡氣血不通,即麻而木,可見其鬱滯也。凡麻木多屬四肢及手足之指者,此則四末氣血充榮不到,故多麻木也。丹溪謂此當用附子行經,則此意也。(《醫統》)
白話文:
凡是坐著、躺著以及靠著的時間很長,以致經絡氣血不通暢,就會麻木,可見它是氣血鬱滯所造成的。凡麻木多半屬於四肢和手腳的指頭,這是因為四肢末端的氣血充盈不到,所以多半是麻木的。丹溪說這種情況應該用附子來運行經絡,也就是這個意思。(《醫統》)
烏附辛熱,最能耗液者也。夫既津液不足而為麻,俗方反用烏附而愈者,得非生津養液之藥為主,而用此為佐,以導其氣之滯歟。若曰獨以烏附治之,決無可愈之理。(《統旨》)
白話文:
烏附辛熱,最能耗損體液。人體津液不足就會生病,但民間偏方卻用烏附來治療,它是通過生津養液的藥物為主,而用烏附來輔助治療,來疏導氣血的滯留。如果說單獨用烏附來治療,肯定沒有治癒的道理。(《統旨》)
治不宜燥熱(吐痰),凡病痹之人,其脈沉澀。今人論方者,見諸痹證,遽作腳氣治之,豈知《內經》中本無腳氣之說云云。奈何治此者,不問經絡,不分臟腑,不辨表裡,便作乾溼腳氣,烏之附之,乳之沒之,種種燥熱攻之,中脘灸之,臍下燒之,三里火之,蒸之熨之,湯之炕之,以至便旋澀滯,前後俱悶,虛燥轉甚,肌膚日削,食飲不入,邪氣內侵,雖遇扁華,亦難措手。若此者何哉?胸膈間有寒痰不去故也。痹病本不死,死者醫之誤也。雖亦用蒸之法,必先湧去其寒痰,然後諸法皆效。(《事親》)
白話文:
不要用燥熱的方法來治療痰。凡是患有痹症的人,他們的脈搏沉澀。現在的一些醫生,在看到諸多痹症後,就倉促地用治療腳氣的方法來治療,難道不知道《內經》中根本沒有腳氣的說法嗎。怎麼治這個問題呢?就是不要問經絡,不要分臟腑,也不要區分表裡,如此一來,就造成了乾性或濕性腳氣,還出現諸多燥熱,攻之、灸之、燒之、火之、蒸之、熨之、湯之、炕之,以至於便血、腹脹,前後都感到悶,虛燥更加嚴重,肌膚日漸消瘦,食不果腹,邪氣乘虛而入,即使遇到扁鵲或華佗也難以救治。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因為胸膈之間有寒痰沒有去除的緣故。痹症本來不會死人,但死者都是被醫生誤治的。雖然有時候也會使用蒸療法,但一定要先用湧吐的方法去除寒痰,然後各種方法纔有效。(出自《事親》)
治勿怠慢,大抵痹生於虛,為病多重痛沉著,不易得去,須制對症藥,日夜飲之,雖留連不愈,能守病禁,不令入臟,庶幾可扶持也。昔錢仲陽為宋之一代明醫,自患痛痹,取茯苓之大如斗者,以法啖之,能移於手足,為之偏廢,不能盡去,可見其為治之難矣。(《保命歌括》)
溫經和血諸方,附子湯,治風濕寒痹,骨節疼痛,皮膚不仁,肌肉重著,四肢緩縱。
白話文:
治療不能疏忽怠慢,一般來說痹症是由於虛症引起的,病症大多是疼痛沉重且難以消除,需要根據症狀配製藥物,晝夜服藥,即使久治不愈,也能夠防止病入臟腑。北宋著名的醫生錢仲陽,也患有痹症,遂取如鬥般大的茯苓,按照方法食用,痹症轉移至手足,偏廢無法行走,仍然無法完全根治,由此可見治療痹症之困難。(《保命歌括》)
附子(生去皮臍),白芍藥,桂心,甘草,白茯苓,人參(各三分),白朮(一兩)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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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除去外皮和肚臍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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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藥: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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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心: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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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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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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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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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一兩。
上為銼散,每服四錢,水三盞,煎七分,去滓食前服。(《三因》)(按:此本出《千金·歷節》中,有乾薑。《三因》名附子八物湯,宜參彼門。)
白話文:
上為銼散,每次服用四錢,水三杯,煎煮至七分,去除雜質,在飯前服用。(根據《三因》)(注意:此方源於《千金·歷節》,含有乾薑。《三因》將其命名為附子八物湯,建議參考該處。)
治五種痹,腿並臂間發作不定,此脾胃虛,衛氣不溫分肉,為風寒濕所著,芎附散。
白話文:
用於治療五種痹症,痹症發作時部位不定,常在腿和手臂之間。這是脾胃虛弱,衛氣不溫暖肌肉,被風寒濕邪所侵襲造成的。治療時可以使用芎附散。
小川芎,附子(炮去皮臍),黃耆(蜜炙),白朮,防風(去釵股),當歸(洗去蘆薄切焙乾),熟乾地黃(酒灑九蒸九曝焙秤),桂心(不見火),柴胡(去苗洗淨),甘草(炙,各等分)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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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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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炮去皮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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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耆(蜜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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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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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風(去釵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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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洗去蘆薄切焙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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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乾地黃(酒灑九蒸九曝焙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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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心(不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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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去苗洗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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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炙,各等分)
上為粗末,每服四錢,水一盞半,生薑三片,棗一個,同煎至七分去滓,食前日三服。常服不生壅熱,兼消積冷。(《本事》)
小防風湯,治手足麻木不仁。
白話文:
這個偏方較為簡單,每次服用四錢藥量,加水一盞半,放三片生薑、一顆紅棗,一起煮到湯水剩下七成,過濾藥渣,在飯前一天服三次。經常服用不會產生鬱熱現象,還能夠化解積聚的寒氣。(《本事》)
防風(去蘆並枝者),秦艽(去苗並土),羌活,附子(炮去皮臍各一兩)
白話文:
防風(去掉蘆葦和枝葉),秦艽(去掉根和泥土),羌活,附子(炮製後去掉皮和臍,各一兩)
上為粗末,每服三大錢,水一盞半,薑錢三片,煎至七分去滓,入生地黃汁兩合,再煎數沸服,空心食前。(《葉氏》)
白話文:
上等(藥方)非常粗糙,每次服用三錢重的藥,加上一盞半的水,三片生薑錢,煎到藥湯只剩下七分,去掉渣滓,加入兩合生地黃汁,再煎煮幾次就可以服用了,空腹、進食前服用。(《葉氏》)
五補丸,凡婦人遍身麻痹,謂之不仁,皆因血風,血虛受風濕所致。
黃耆(一兩),人參(半兩),附子(一個),當歸(三錢),白芍(五錢)
白話文:
五補丸適用於婦女全身麻木的情況,這種症狀被稱為不仁,通常是因為血風、血虛受到風濕影響所引起的。 所需藥材包括:黃耆(一兩),人參(半兩),附子(一個),當歸(三錢),白芍(五錢)。
上為細末,煉蜜為丸,祛風散下。(《仙傳濟陰方》)(按:祛風散難用,蓋此方水煎為佳。)
白話文:
將細末與蜜混合,製成丸劑,可以祛風散寒。
理中湯,治寒濕痹,加附子、天麻四分之一。(《得效》)
三氣飲,治血氣虧損,風寒濕三氣乘虛內侵筋骨,歷節痹痛之極,及痢後鶴膝風痛等證。
白話文:
理中湯,治療寒濕痹症,可酌情加入附子、天麻,用法:四分之一服量。(《得效方》)
當歸,枸杞,杜仲(各二錢),熟地(三錢或五錢),牛膝,茯苓,芍藥(酒炒),肉桂(各一錢),北細辛(或代以獨活),白芷,炙甘草(各一錢),附子(隨宜一二錢)
白話文:
當歸、枸杞、杜仲各2錢,熟地3錢或5錢,牛膝、茯苓、芍藥(酒炒)、肉桂各1錢,北細辛(或用獨活代替)、白芷、炙甘草各1錢,附子(根據需要添加1-2錢)
水二鍾,加生薑三片,煎服。如氣虛者,加人參、白朮隨宜。風寒勝者,加麻黃一、二錢。此飲亦可浸酒,大約每藥一斤,可用燒酒六七升,浸十餘日,徐徐服之。(《景岳》)
三痹湯,治血氣凝滯,手足拘攣,風痹氣痹等疾皆療。
白話文:
水二碗,加入生薑三片,煎煮後服用。如果氣虛的人,可以適當加入人蔘、白術。如果風寒較重的,可以加入一錢到二錢的麻黃。此藥飲也可以浸泡藥酒,大約每種藥材一斤,可以用六七升的白酒浸泡,浸泡十多天,慢慢服用。(出自《景嶽》)
川續斷,杜仲(去皮切薑汁炒),防風,桂心,細辛,人參,白茯苓,當歸,白芍藥,甘草(各一兩),秦艽,生地黃,川芎,川獨活(各半兩),黃耆,川牛膝(各一兩)
白話文:
川續斷、杜仲(去皮切了之後用薑汁炒)、防風、桂心、細辛、人參、白茯苓、當歸、白芍藥、甘草(都是一兩的份量),秦艽、生地黃、川芎、川獨活(都是半兩的份量),黃耆、川牛膝(都是一兩的份量)
上㕮咀為末,每服五錢,水二盞,薑三片,棗一枚,煎至一盞,去滓熱服,無時候,但腹稍空服。有人病左臂不隨,後已痊平,而手指不便無力,試諸藥不驗,服此藥才半即安。(《婦人良方》)(按:此方即獨活寄生湯,不用寄生,用續斷,加黃耆者,寄生湯見《腰痛》。)《心統》獨活寄生湯,治風濕流於手足,麻木疼痛。
白話文:
上檞咀磨成末藥,每次服用五錢,加水二碗,薑三片,棗一枚,煎成一碗,去除雜質後熱服,不限服用時間,但應在飯後稍空腹時服用。有人患有左臂不隨的症狀,雖然後來痊癒了,但手指不便,無力,嘗試了很多藥物都不見效,服用此藥才一半的時候就見效了。(《婦人良方》) (註:此方即獨活寄生湯,不用寄生,用續斷,加黃耆者,寄生湯見《腰痛》。)《心統》獨活寄生湯,治療風濕流於手足,麻木疼痛。
《醫通》改定三痹湯,於本方去續斷、杜仲、秦艽、地黃、獨活、牛膝,加白朮、防己、烏頭(炮)。
白話文:
《醫通》中記載的改定三痹湯,在原有方劑的基礎上刪除了續斷、杜仲、秦艽、地黃、獨活、牛膝,新加入了白朮、防己、烏頭(炮製)。
蠲痹湯,治風濕相搏,身體煩疼,項臂痛重,舉動艱難,及手足冷痹,腰腿沉重,筋脈無力。
白話文:
蠲痹湯, 用於治療風濕相搏,身體煩疼、項臂疼痛嚴重、舉動困難,以及手足冰冷麻木、腰腿沉重、筋脈無力等症狀。
當歸(去土酒浸一宿),羌活(去蘆頭),薑黃,赤芍藥,黃耆(蜜炙),防風(去蘆頭以上六味各一兩半),甘草(半兩炙)
白話文:
當歸(用米酒浸泡一夜),羌活(去除蘆頭),薑黃,赤芍藥,黃耆(用蜂蜜炙烤),防風(以上六種藥材,各取一兩半),甘草(取半兩,炙烤)
上件㕮咀,每服半兩,水二盞,生薑五片,同煎至一盞,去滓溫服,不拘時候。(《楊氏》)(互見《臂痛》舒經湯下),《魏氏》蠲痹湯,治氣弱當風飲啜,風邪客於外,飲濕停於內,風濕內外相搏,體倦舌麻,甚則惡風多汗,頭目昏眩,遍身不仁(合肥陶大淵傳),於本方加白朮、附子、薏苡仁。《濟生》於本方去防風。
驅表初方,治行痹,行走無定,防風湯方。
白話文:
上個藥方的劑量是:半兩㕮咀,兩杯水,五片生薑,一起煎至一杯,過濾渣滓後溫熱服用,不用拘泥於服用時間。(楊氏方)(參閱《臂痛》舒經湯),《魏氏》的蠲痺湯,是用來治療體弱、受風飲啜後,風邪入侵體外,飲濕停留在體內,風濕在體內外交搏,導致身體疲倦、舌頭麻木,嚴重時會畏風多汗、頭目昏眩、全身不仁(合肥陶大淵傳),在原方中加入白朮、附子、薏苡仁。《濟生》方中去除了防風。
防風(去叉),甘草(炙銼各一兩),黃芩,當歸(切焙),赤茯苓(去黑皮各一兩),秦艽(去苗土),葛根(銼各三分),桂(去粗皮),杏仁(湯去皮尖雙仁炒各一兩),麻黃(去根節煎掠去沫焙半兩)
白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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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風(去除叉枝),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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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先烤過,切碎),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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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芩,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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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切片,焙乾),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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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茯苓(去除黑皮),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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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去除苗和泥土),3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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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切碎),3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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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去除粗皮),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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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用熱水去除皮和尖端,炒成雙仁),1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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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去除根節,煎煮後去除泡沫,焙乾),半兩
上一十味粗搗篩,每服五錢,酒一盞,水一盞,棗三枚掰破,生薑五片,同煎至一盞,去滓溫服,日二夜一。(《聖濟》)《濟生》防風湯,治血痹皮膚不仁,於本方去葛根、麻黃,加獨活、芍藥。
治風濕痹留著不去,四肢𤸷麻拘攣浮腫,茯苓湯方。
白話文:
把上述十味藥物粗略地搗碎並篩過,每次取五錢,加入一盞酒和一盞水,三個掰破的棗子和五片生薑,一起熬煮至只有一盞的量,去掉渣滓,溫熱後服下,每天兩次,晚上一次。(出自《聖濟》)《濟生》裡的防風湯,用於治療血痹引起的皮膚麻木症狀,可以在上述配方中去掉葛根和麻黃,並加入獨活和芍藥。
赤茯苓(去黑皮),桑根白皮(各二兩),防己,官桂(去粗皮),芎藭(各一兩半),甘草(三兩),芍藥,當歸(切焙),麻黃(去根節先煮掠去沫焙乾各一兩半)
白話文:
一、赤茯苓(去黑皮):兩百公克。
二、桑根白皮:兩百公克。
三、防己:一百五十公克。
四、官桂(去粗皮):一百五十公克。
五、芎藭:一百五十公克。
六、甘草:兩百五十公克。
七、芍藥:一百五十公克。
八、當歸(切焙):一百五十公克。
九、麻黃(去根節先煮掠去沫焙乾):一百五十公克。
上九味粗搗篩,每服六錢匕,以水二盞,棗三枚掰破同煎,去滓溫服,空心臨臥。如欲出汗,服藥了以生薑熱粥投之,汗出慎外風。(《聖濟》)《宣明》茯苓川芎湯,治著痹、以防風代防己。
治熱痹,升麻湯方。
白話文:
將九味藥物搗碎過篩,每次服用六錢的量,加入兩碗水和三枚切碎的棗子一起煮,去渣後溫熱服用,空腹臨睡時服用。如果想出汗,服藥後喝一碗熱粥,發汗後注意避免外風。(出自《聖濟總錄》)
《宣明論》中記載的茯苓川芎湯,用於治療關節痹痛,可以使用防風代替防己。
升麻(三兩),茯神(去木),人參,防風(去叉),犀角(鎊),羚羊角(鎊),羌活(去蘆頭以上各二兩),官桂(去粗皮半兩)
白話文:
升麻(三兩),茯神(去除木質部分),人參,防風(去除叉子),犀角(研成粉末),羚羊角(研成粉末),羌活(去除蘆頭以上,各二兩),官桂(去除粗皮,半兩)
上八味粗搗篩,每服四錢匕,水一盞半,生薑一塊拍碎,竹瀝少許,同煎至一盞,去滓溫服,不拘時候。(《聖濟》)
白話文:
將上述八味藥材粗略搗碎然後過篩,每次取四錢的藥粉,加入一杯半的水及一塊拍碎的生薑,再加少量竹瀝,一起煎煮至剩下一杯,過濾去渣,溫熱後服用,不拘時間。(《聖濟總錄》)
五積散,尋常被風寒濕氣交互為病,頸項強直,或半身偏疼,或復麻痹,但服此藥,加麝香末少許煎服。(《易簡》)
薏苡仁湯,治寒濕痹痛。
白話文:
五積散,常因風寒濕氣交替為病,頸部僵直,或半身偏痛,或又麻痹,但服此藥,加上少許麝香末煎服即可。(《易簡》)
當歸(一兩),芍藥(炒一兩),薏苡仁(一兩),麻黃(一兩),肉桂(一兩),甘草(炙一兩),蒼朮(米泔浸炒一兩)
上銼,每服七錢,生薑三片煎服。自汗,減麻黃。熱,減桂。(《指掌》)
白話文:
當歸(50公克),芍藥(炒過,50公克),薏苡仁(50公克),麻黃(50公克),肉桂(50公克),甘草(烘烤過,50公克),蒼朮(以米湯浸泡後炒過,50公克)
鹽賈葉作舟,遍體疼痛,尻髀皆腫,足攣膝急。余曰:此寒傷榮血,筋脈為之引急,《內經》所謂痛痹也。用烏藥順氣散,七劑而減。更加白朮、桂枝,一月而愈。(《必讀》)
疏氣方,開結舒經湯,治七情六郁,氣滯經絡,手足麻痹。
白話文:
一位姓賈的鹽商乘船出行,全身疼痛,屁股和大腿都腫了,腳不能伸直,膝蓋不能彎曲。我說:這是寒冷損傷了榮血,導致筋脈拘急,就是《內經》所說的痛痹。我用了烏藥順氣散,七劑藥後疼痛減輕。又加了白朮、桂枝,一個月後痊癒。(《必讀》)
紫蘇(八分),陳皮(八分),香附(醋炒八分),臺烏(八分),川芎(八分),蒼朮(米泔浸三日銼碎炒八分),羌活(八分),南星(八分制),半夏(八分制),當歸(八分),桂枝(四分),甘草(四分)
上銼,生薑三片,水煎,入竹瀝、薑汁各半盞服。(《醫鑑》)
白話文:
紫蘇(八份)、陳皮(八份)、香附(醋炒,八份)、臺烏(八份)、川芎(八份)、蒼朮(浸泡米泔三日,搗碎後炒熟,八份)、羌活(八份)、南星(研磨成粉,八份)、半夏(研磨成粉,八份)、當歸(八份)、桂枝(四份)、甘草(四份)。
針法,陝帥郭巨濟,偏枯,二指著痹,足不能伸,迎先師治之。以長針刺委中,至深骨而不知痛,出血一二升,其色如墨,又且繆刺之。如是者六七次,服藥三月,病良愈。(《綱目》引垣)(出典當考。按:《壽夭剛柔篇》曰:久痹不去身者,視其血絡,盡出其血。蓋東垣所本也。)
白話文:
針灸療法。陝西大帥郭巨濟患偏枯之疾,兩根手指麻木不仁,腳不能伸展。他請先師為他治療。先師用長針刺委中穴,一直刺到骨頭深處,郭卻不知道疼痛。委中穴流出一、二升血,血色如同墨汁,而且還刺錯了穴道。像這樣治療了六、七次。又服了三個月的藥,病情才逐漸好轉。東垣《壽夭剛柔篇》說:長期的麻痺不去除,就看他的血絡,把血完全放完。這大概就是東垣的治療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