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案按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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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卷三

2.

呂元膺治一僧案。

丹溪治一中年男子案。

又治一五十餘歲嗜酒吐血,舌不能言案。

俞按:三條皆治舌瘖,非喉瘖也。首條化痰通竅是實證。次條傷寒五七日神昏而瘖,豈無實熱證用大黃、黃連、石膏者耶?而猥云作體虛有痰治也。魏注云:恐熱傳少陰心經,此案未可為訓,極是。但細讀之,案中不載舌乾、苔黑、便秘、煩躁等證,則所謂神昏者,身熱人靜而默默耳,豈必有欲言不能言之狀也?其脈必濡滑無力也。參、耆、術服之數日,病無迸退,即可知其對證。

觀於十二日舌始語得一字,又半月而舌能言,熱乃退,全繪一虛證情形矣。凡遇傷寒舌瘖者,宜以此條尋繹之,勿竟以陶氏熱傳手少陰心經,儱侗為治。第三條吐血後不食,舌不能言,是虛證無疑矣。渴飲水,脈帶數,不與滋陰,而與參、術,見識豈不高哉!

又治一人遺精後失音案。

一男子年近五十,久病痰嗽,忽一日感風寒,食酒肉,遂厥氣走喉,病暴瘖。與灸足陽明別之豐隆二穴各三壯,足少陰照海穴各一壯,其聲立出。信哉!聖經之言也。仍以黃芩降火為君,杏仁、陳皮、桔梗瀉厥氣為臣,訶子瀉逆,甘草和元氣為佐。服之良愈。

一鄉人力田辛苦,復飢甚,飲食驟飽,倦臥半晌,醒後忽瘖啞不言,如是者二旬余矣。高鼓峰診曰:勞倦傷脾,飢飽傷胃,陽明之氣遏而不升,津液不行,賁門壅澀,故語言不能出也。以補中益氣湯十大劑與之,偶午睡覺,通身汗下,言語如常。

雄按:脾足太陰之脈連舌本,當云飢飽傷胃,賁門壅澀,勞倦傷脾,脾氣陷而不升,不能為胃行其津液,故語言不能出。補中益氣,升舉脾陽,則津液行而汗出周身,瘖亦遂愈也。

張路玉治王惟一案。

俞按:此四條皆是喉瘖,而治法各異,其異處仍合於古訓。切於病情,故能取效。若今人之用叫子、蘆衣等物,雖若新奇,而與病無涉,效何由得?

白話文:

呂元膺治療了一位和尚的疾病。

丹溪治療了一位中年男子的疾病。

另外,他還治療了一位年過五十,嗜好喝酒且有吐血癥狀,導致無法說話的病人。

俞氏評論:這三個案例都是在處理無法說話的問題,但不是喉部的問題,而是舌頭的問題。第一個案例透過化痰通竅來治療,這是實證的情況。第二個案例是感冒五到七天後出現神智不清和無法說話的症狀,難道就不能用大黃、黃連、石膏等藥物來治療實熱證嗎?然而,卻被歸類為體質虛弱且有痰的病症。魏氏的注釋指出:可能熱度已傳到少陰心經,這種情況不應作為學習的典範,這是正確的。但仔細閱讀病歷,其中並未記載舌頭乾燥、舌苔黑色、便祕、煩躁等症狀,所以所謂的神智不清,只是身體發熱,人在安靜狀態下默不作聲,不一定是有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的狀況。脈象一定是濡滑無力。服用人參、黃耆、白朮等藥物幾天,病情沒有惡化,就可以知道這是對應的症狀。

從十二天後,舌頭開始能說一個字,再過半個月,舌頭就能正常說話,熱度也退去,完全呈現出虛證的情況。凡是遇到感冒後無法說話的情況,應該參考這個案例,不要輕易認為是陶氏所說的手少陰心經受熱影響,而隨便治療。第三個案例在吐血後不吃東西,無法說話,這顯然是虛證無疑。口渴喝水,脈搏帶有頻率,不給予滋陰的藥物,反而給予人參、白朮,這種見解難道不高明嗎?

另外,他還治療了一個人在遺精後失聲的案例。

有一位接近五十歲的男子,長期患有痰多咳嗽,有一天突然感受風寒,喝了酒吃了肉,於是氣逆上衝到喉嚨,突然間就無法說話了。他接受足陽明胃經上的豐隆穴和足少陰腎經上的照海穴各灸三次,聲音立刻恢復。這真是聖經上的話啊!他繼續以黃芩降火為主要治療,杏仁、陳皮、桔梗來消除氣逆為輔助,訶子來緩解逆氣,甘草來調和元氣。服藥後病情大有好轉。

有一個農夫辛勞工作,非常餓,突然吃得太多,躺下休息一會兒,醒來後就突然無法說話,這樣持續了二十多天。高鼓峯診斷說:勞累疲倦傷害了脾臟,飢餓飽食傷害了胃,陽明經的氣滯而不上升,津液不能運行,賁門堵塞,所以無法說話。他開了十劑補中益氣湯給他,偶爾在中午小睡後,全身出汗,語言能力恢復正常。

雄氏評論:脾臟屬太陰經,其脈絡連接舌頭,應該說飢餓飽食傷害了胃,賁門堵塞,勞累疲倦傷害了脾臟,脾氣下陷不上升,無法為胃運行津液,所以無法說話。補中益氣,提升脾臟陽氣,那麼津液運行,全身出汗,失語症也就痊癒了。

張路玉治療了王惟一的病例。

俞氏評論:這四個案例都是喉嚨無法說話,但治療方法各不相同,其差異仍然符合古人的教訓。這些方法根據病情,因此能夠產生療效。如果現在的人使用叫子、蘆薈等物質,雖然看起來新奇,但與疾病無關,效果如何得到呢?

3. 咳嗽

李士材治史明粦,經年咳嗽,歷治無效,自謂必成虛勞。李曰:不然。脈不數不虛,惟右寸浮大而滑,是風痰未解,必多服酸收,故久而彌盛。用麻黃、杏仁、半夏、前胡、桔梗、甘草、橘紅、蘇子。五劑止,十劑全愈。

孫東宿治許卓峰,多酒、多怒人也。上吐血,下溲血,咳嗽聲啞,醫皆以為瘵。孫診其脈,左關弦大,右寸下半指累累如意珠。乃曰:此有餘證也。病由嗜酒,酒屬濕熱,助火生痰,火性炎上,迫肺不降,積而生痰,壅於肺竅,以致失音,此痰壅之啞,非肺痿之啞也。性又善怒,怒氣傷肝,故血妄行而不歸經,以致吐血溺血。

法宜清熱開鬱化痰,導血歸源,若滋陰之藥,反助其塞而益其熱,聲音何由而開?況血隨氣行,氣不清,血又何得歸原哉?(雄按:此與承溪之論錯經妄行,可以互相發明。)乃用滑石、青蒿解酒熱為君,貝母、鬱金、梔子、香附開鬱為臣,杏仁、桔梗、丹皮、丹參、小薊、甘草化痰清血為佐。服十帖,血果止。

又以貝母一兩,童便浸一日為末,柿霜等分,時時抄舌上化下,五日而聲音爽矣。

張路玉治吳佩玉次女案。

俞按:張公此論,曲盡時醫醜態。然謂表藥必兼桑皮、芩、粉,血證必用犀角、地黃,恐不致眾人皆醉如此。至於病隨藥變,實有其事,所以古有不服藥為中醫之說。若欲見病知源,投藥輒效,隨其寒熱虛實,應以溫涼補瀉,不執一法,不膠一例,變化生心,進退合轍者,其惟丹溪乎?丹溪則藥隨病變,病隨藥愈,寧有病隨藥變,藥為病困之理哉?《臨證指南·咳嗽門》方法大備,溫涼補瀉皆全,而輕鬆靈巧處,與丹溪未易軒輊也。

白話文:

李士材治療了一位名叫史明粦的病人,他長期咳嗽,經過許多醫生治療都沒有效果,自己認為一定會變成虛弱的狀態。但李士材表示並非如此。他的脈搏既不過速也無虛弱,只是右手寸脈浮大且滑,顯示風痰尚未消解,必定因為過度服用酸性收斂藥物,因此病情越拖越嚴重。於是使用麻黃、杏仁、半夏、前胡、桔梗、甘草、橘紅、蘇子等藥材。五劑後咳嗽停止,十劑後完全康復。

孫東宿治療了一位名叫許卓峯的病人,此人嗜酒且易怒。他出現了吐血和尿血的症狀,並且咳嗽聲音沙啞,醫生們都認為他是患了肺結核。孫東宿檢查他的脈搏,發現左手關脈弦大,右手寸脈下半指呈現出如串珠般的脈象。他說:這是過度的症狀。病因在於過度飲酒,酒屬濕熱,助長火氣生成痰液,火氣本性向上,迫使肺部功能下降,積累生成痰液,堵塞肺部,導致失聲,這是痰阻塞導致的聲音沙啞,並非肺部萎縮導致的聲音沙啞。此人性格易怒,怒氣傷害肝臟,導致血液亂行,不循常規,造成吐血和尿血。

治療方法應是清熱解鬱化痰,引導血液回歸正軌,如果使用滋陰藥物,反而會加重阻塞並增加熱氣,聲音怎麼可能恢復呢?況且血液隨著氣運行,如果氣不順暢,血液又如何能回歸原位呢?於是使用滑石、青蒿解酒熱,貝母、鬱金、梔子、香附解鬱,杏仁、桔梗、丹皮、丹參、小薊、甘草化痰清血。服用十帖後,血果然停止流出。

再使用一兩的貝母,浸在童子尿中一天,磨成粉末,加上相同份量的柿霜,隨時塗抹在舌頭上,五天後聲音就恢復清新了。

以上是張路玉治療吳佩玉次女的案例。

俞按:張先生這個理論,充分展示了當時醫生的尷尬狀態。然而,他提到表面藥物必須包含桑皮、黃芩、黃連粉,出血症狀必須使用犀角、地黃,恐怕不會到達人人都醉的地步。至於疾病隨藥物變化,確實有其事實,因此古人有「不服用藥物是中醫的中道」的說法。如果想要看到疾病的根源,藥物一投就有效,根據寒熱虛實,應用溫涼補瀉,不拘泥於一種方法,不固守一個例子,心中充滿變化,進退自如,這大概只有丹溪能做到吧?丹溪藥物隨疾病變化,疾病隨藥物康復,哪有疾病隨藥物惡化,藥物被疾病束縛的道理呢?《臨證指南·咳嗽門》的方法非常全面,溫涼補瀉都有,而且輕鬆靈活的地方,與丹溪相比毫不遜色。

4.

孫文垣治凌繹泉,年已古稀,原有痰火之疾。正月初旬,因勞感冒,內熱咳嗽,痰中大半是血,鼻流清水,舌苔焦黃芒刺,語言強硬不清,二便不利,喘急礙臥,亦不能仰,以高枕安桌,日惟額伏枕上而已。醫治半月不效。孫診之:兩手脈浮而洪,兩關脈滑大有力。知其內有積熱,痰火為風邪所閉,復為怒氣所加,故血上逆。

議者以高年見紅,脈大發熱為懼。孫曰:此有餘證,諸公認為陰虛而用滋陰降火,故不瘳,法當先驅中焦痰火積熱,後以地黃補血等劑收功可也。乃以栝蔞、石膏各三錢,半夏曲、橘紅、桑皮、前胡、杏仁、酒芩、蘇子水煎,沖蘆菔汁一杯。一劑而血止。次日診之,脈仍浮而洪大,尚惡寒,此因先時不解表,竟用滋陰,又加童溺降下太速,以致風寒鬱而不散,故熱愈甚也。改以定喘湯,一劑而喘減,二劑而熱退不惡寒。

再診之,兩手浮象已無,惟兩關脈鼓指,此中焦痰積膠固,不可不因其時而疏導之。以清中丸同當歸龍薈丸共二錢進之,其夜下稠黏穢積甚多。余憶丹溪有云:凡哮喘火盛者,白虎加黃連有功。正此證對腔法也。與十劑,外以清中丸同雙玉丸夜服,調理而安。

俞按:此人以富貴之體,古稀之年,不能臥又半月之久,亦甚危矣。乃竟用消痰發表清火行滯重劑收功,可見病無一定之局,只恐棄活著而走死著,又防活著認得不清,必以半攻半補、不攻不補為持重之法,仍是死著也。

張路玉治孫起怕肺脹案。

又治一尼案。

俞按:此方加減最巧。上案用七氣湯成方亦巧。觀其論脈溯因,而細心體貼之,乃知其巧。

繆松心治嘉善範某,哮喘已久,向服金匱腎氣,時效時不效。繆曰:伏飲內踞有年,明是陽衰濁泛,但綿延日久,五旬外痰中雜以血點,陰分亦漸損傷,偏剛偏柔,用藥兩難措置。仿金水六君煎意,用熟地炭四錢,當歸炭、青鹽制陳皮各一錢,茯苓、淡菜漂、杏仁去皮尖鹽水炒各三錢,炙草四分,川貝一錢五分。半月後復診:晨用金匱腎氣丸以治本,晚用苓桂術甘加味以治標。

生於術米泔浸切片曬,茯苓、鹿脊骨用麻黃四錢煎湯炙各三兩,粗桂木曬八錢,半夏炒二兩,炙草六錢,杏仁霜一兩六錢,北細辛三錢曬。水泛丸。此證向來背脊惡寒,甚則哮發。服此方而畏寒除。隔三年忽起淋濁,莖中脹痛。繆曰:此新病,以瀉丙出壬為正治,但素有痰飲,滋膩之品,傷陽助濕,究非所宜,當變法治,庶與本證無礙。

羊脊骨五錢,小木通一錢,鹽水炒黃柏三分,赤白茯苓各一錢半,甘草梢、水飛辰砂調各五分。三劑淋濁即愈。半年後改定丸方。曰:飲踞中焦,歷年已久,前主溫煦太陽寒水之臟,與病機極合,用藥可無事更張。第溺管有精淋,由來已非旦夕,雖云腎氣不堅所致,其降多而升少,亦非所宜。

(雄按:然則前云三劑即愈者,雖愈而未全愈也,未必不是多服桂附所致。)今造一方,以兼顧之:嫩毛鹿角鎊二兩,羊脊骨炙黃打碎、生菟絲子曬、生於術米泔水浸曬乾、茯苓曬各三兩,北細辛曬、蜜炙麻黃各三錢,生黃耆皮曬、杏仁霜、炒黃半夏各一兩五錢,粗桂木七錢曬,炙黑甘草五錢,橘紅一兩曬。為末,用薏苡仁煮漿糊丸。

後隔數年,已六旬余,換丸方:用熟地水煮四兩,歸身、嫩毛鹿角、澤瀉炒、半夏炒黃各一兩五錢,茯苓、生白朮米泔浸曬乾、羊脊骨炙黃打碎、杏仁霜各三兩,橘紅曬一兩,炙黑甘草五錢,熟附子七錢,淮牛膝一兩四錢,生左蠣研細水飛二兩,北細辛曬三錢;蛤蚧兩對,去頭足炙為末。薏仁煮漿搗丸。

俞按:所用諸方,攝納腎陽,溫通督脈,疏刷肺氣,開豁濁痰,標本悉能照顧,巧更極矣,宜乎服之而宿疾全瘳也。(雄按:哮喘屬虛寒者,可仿此案設法。)

白話文:

孫文垣治療凌繹泉,他年事已高,原本就有痰火的疾病。農曆正月初,因為勞累和受涼感冒,導致內熱咳嗽,痰中大部分是血,鼻子流出清水,舌苔呈現焦黃色且有芒刺,說話困難且不清楚,大小便不順暢,呼吸急促到無法躺平,也不能仰躺,只能將高枕放在桌上,每天只能額部伏在枕上。醫生治療了半個月都沒有改善。

孫文垣診斷:他的脈象浮而且洪大,兩關脈滑大有力。孫文垣知道他體內有積熱,痰火被風邪封閉,又被怒氣影響,所以血液向上逆流。

有人認為他年紀大看到紅色,脈大發熱很可怕。孫文垣說:這是過剩的症狀,各位醫生認為是陰虛使用滋陰降火的藥物,所以病情沒有改善,應該先驅除中焦的痰火和積熱,後用熟地黃補血等藥物收功才對。於是使用栝蔞、石膏各三錢,半夏曲、橘紅、桑皮、前胡、杏仁、酒芩、蘇子水煎,再沖蘆菔汁一杯。服用一劑後,血就停止了。第二天再次診斷,脈象仍然浮而洪大,還怕冷,這是因為先前未解表,竟使用滋陰,又加上童尿降下的速度太快,導致風寒鬱結無法散開,所以熱度更嚴重。改用定喘湯,服用一劑後喘息減少,兩劑後熱度退且不再怕冷。

再次診斷,兩手的浮象已經消失,只有兩關脈跳動,這是中焦痰積固化,必須在這個時候疏導。使用清中丸和當歸龍薈丸共二錢,那晚排出很多濃稠的穢積。我回想起丹溪曾經說過:凡哮喘火旺盛的人,白虎加黃連有功效。正好符合這個症狀的治療方法。給予十劑,晚上服用清中丸和雙玉丸,進行調理後病情安穩。

孫文垣評論:他有著富貴的身體,年紀已大,不能躺平又持續了半個月,這是很危險的情況。然而,竟然使用消痰、解表、清火、行滯的重藥收功,可以見到疾病並沒有固定的模式,只是害怕拋棄活著的跡象而走向死亡的跡象,又擔心活著的跡象認得不清,必然會使用半攻半補、不攻不補的保守方法,這仍然是走向死亡的方法。

張路玉治療孫起怕的肺脹病例。

又治療了一個尼姑的病例。

孫文垣評論:這個處方加減非常巧妙。上面的案例使用七氣湯配方也很巧妙。觀察他對於脈象和病因的分析,細心體貼,才能理解他的巧妙。

繆松心治療嘉善的範某,他患有哮喘很久,過去服用金匱腎氣,有時有效,有時無效。繆松心說:潛伏的飲食問題存在多年,明顯是陽氣衰弱,濁氣泛濫,但長期以來,五十歲後痰中夾雜血點,陰分也逐漸受損,偏向剛或柔,用藥兩難。模仿金水六君煎的意圖,使用熟地炭四錢,當歸炭、青鹽制陳皮各一錢,茯苓、淡菜漂、杏仁去皮尖鹽水炒各三錢,炙草四分,川貝一錢五分。半個月後再次診斷:早晨使用金匱腎氣丸治療根本,晚上使用苓桂術甘加味治療表面。

生於術米泔水浸泡切片曬,茯苓、鹿脊骨用麻黃四錢煎湯炙各三兩,粗桂木曬八錢,半夏炒二兩,炙草六錢,杏仁霜一兩六錢,北細辛三錢曬。用水泛製成藥丸。這個症狀過去背脊惡寒,甚至引發哮喘。服用這個方子後,畏寒消失了。三年後突然出現淋濁,莖中脹痛。繆松心說:這是新的疾病,以瀉丙出壬為正確的治療方式,但原本有痰飲,滋膩的食品傷害陽氣和增加濕氣,終究不是適合的選擇,應該改變治療方式,這樣纔不會影響原本的症狀。

羊脊骨五錢,小木通一錢,鹽水炒黃柏三分,赤白茯苓各一錢半,甘草梢、水飛辰砂調各五分。服用三劑後,淋濁就痊癒了。半年後更改藥丸配方。繆松心說:飲食問題在中焦存在多年,之前主要溫暖太陽寒水的臟腑,與疾病的機制非常吻合,用藥可以不用更換。只是尿道有精淋,來源已經不是短時間的事,雖然可以說是腎氣不堅所致,但下降多於上升,也不適合。

現在創造一個方子,以便兼顧:嫩毛鹿角鎊二兩,羊脊骨炙黃打碎、生菟絲子曬、生於術米泔水浸泡曬乾、茯苓曬各三兩,北細辛曬、蜜炙麻黃各三錢,生黃耆皮曬、杏仁霜、炒黃半夏各一兩五錢,粗桂木七錢曬,炙黑甘草五錢,橘紅一兩曬。研磨成粉末,使用薏苡仁煮漿糊製成藥丸。

幾年後,他已經六十多歲,更換藥丸配方:使用熟地水煮四兩,歸身、嫩毛鹿角、澤瀉炒、半夏炒黃各一兩五錢,茯苓、生白朮米泔水浸泡曬乾、羊脊骨炙黃打碎、杏仁霜各三兩,橘紅曬一兩,炙黑甘草五錢,熟附子七錢,淮牛膝一兩四錢,生左蠣研細水飛二兩,北細辛曬三錢;蛤蚧兩對,去頭足炙為粉末。薏仁煮漿搗製成藥丸。

孫文垣評論:使用的各種方子,攝取和納入腎陽,溫通督脈,疏理肺氣,開闊濁痰,標本都能照顧,技巧達到極致,所以服用後舊疾全部痊癒。(雄按:對於虛寒的哮喘,可以參考這個案例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