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士曹仁伯何元長醫案》~ 葉天士醫案 (8)

1. 十、痘症門（五十九方）

（案1）一診：診後夜來大便三次，午後看視，堆沙甚薄，額准諸痘枯癟少漿。可見元氣日薄，里毒無以領載而出。今日理進攻托，遲則恐乾涸塌陷。

生綿耆，炙草，山甲，木香汁，當歸，制蠶，防風，桑蟲漿

次診：漿有五分，不肯肥飽充頂，昨涼藥，寢食、大便頗宜，頃燃燈看視，自云畏寒。《經》云：形寒形凜為肺損。益見肺主一身氣化。氣虛性薄，皮腠不營，法當參、耆益氣，氣充漿成矣。近日諸醫以毒為慮，吾謂氣壯毒化，邪與正不並立也。

黃耆，當歸，川芎，陳皮，人參，官桂，炙草，木香

白話文：

病人診治後，當晚連續拉了三次肚子，下午觀察病情，發現痘疹很薄，額頭和鼻子上的痘疹乾癟，漿液很少。可見病人元氣衰敗，體內毒素無法完全排出。今日要採取攻毒托邪的治療方法，如果延誤治療，恐怕痘疹會乾涸塌陷。

方藥：生綿耆、炙草、山甲、木香汁、當歸、制蠶、防風、桑蟲漿。

第二次診治：痘疹漿液增加到五分，但仍然不肯充盈飽滿，昨日服用涼藥後，睡眠飲食、排便都比較正常，剛才點燈觀察，病人自己說畏寒。《黃帝內經》說：形寒形凜為肺損。這更加說明肺臟主宰著人體氣化功能。病人氣虛體弱，皮肉組織缺乏滋養，應該用人參、黃耆來補氣，氣充盈後痘疹的漿液才能飽滿。最近很多醫生擔心毒素，但我認為氣壯則毒化，邪氣和正氣不能同時存在。

方藥：黃耆、當歸、川芎、陳皮、人參、官桂、炙草、木香。

三診：錢氏異功散加丁香、木香

四診：回漿散：人參，黃耆，當歸，炙草，茯苓，米仁，白芍，姜，棗

四朝：汗出衛疏，肌肉柔嫩，氣虛症也，今日猶在。六日前宜和血升頂，少候形充，即商內托。至於保護脾胃，尤不可缺。

川芎，制蠶，丹皮，當歸，紫茸，楂炭，陳皮，炙草，雞頂血

五朝：賴有紅潤色澤，得以行運漿汁，而嘔惡泄瀉，脾胃氣弱已見一斑矣。五行火能生土，況肺金溫暖，氣化流行，如陽布德同旨。

白話文：

三診：

錢氏異功散加丁香、木香。

四診：

回漿散：人參、黃耆、當歸、炙草、茯苓、米仁、白芍、姜、棗。

四朝：

汗出衛疏，肌肉柔嫩，這是氣虛的症狀，今天仍然存在。六天前應當和血升頂，待身體充盈後，再考慮內托。至於保護脾胃，更是不可缺少。

川芎、制蠶、丹皮、當歸、紫茸、楂炭、陳皮、炙草、雞頂血

五朝：

賴有紅潤色澤，得以行運漿汁，然而嘔惡泄瀉，脾胃氣弱已見端倪。五行中火能生土，況且肺金溫暖，氣化流行，如同陽氣布德，同理可證。

人參，木香，當歸，官桂，丁香，川樸，炙草，腹皮

六朝：漿有五六，色頗鮮明。氣血有生長之機。助元化毒兼理脾胃為主。

保元八珍湯：人參，黃耆，熟地，當歸，炙草，枸杞，川芎，山楂，生薑，糯米，加木香、肉果、川芎、黃米

七朝：漿行七八，其色淡白。要知氣血不足，到此便顧脾胃；色漸蒼老，即可回痂，以杜氣虛難收之弊。議錢氏異功法。

異功散加米仁

八朝：痘至回痂。皮毛內應乎肺，此音低咳嗽有自來矣。古人進清涼以助結痂，譬諸秋令收藏，萬物乃登。小便頻長，腑無留毒，非徒為虛而云呆補為也。

白話文：

人參、木香、當歸、官桂、丁香、川樸、炙草、腹皮。

發疹的第六天，疹子有五六顆，顏色比較鮮豔。此時氣血開始生長，這方藥可以幫助氣血生長、化解毒素、調理脾胃。

保元八珍湯的配方：人參、黃耆、熟地、當歸、炙草、枸杞、川芎、山楂、生薑、糯米，再加上木香、肉果、川芎、黃米。

發疹的第七天，疹子長到七八顆，顏色變得淡白。此時要了解氣血不足，就需要調理脾胃；疹子顏色漸漸蒼老，就需要幫助結痂，避免因氣虛導致傷口難以癒合。另外，還可以參考錢氏的治療方法。

錢氏的治療方法是使用異功散，再加上米仁。

發疹的第八天，疹子開始結痂。皮膚與肺臟相通，此時咳嗽是正常的現象。古人認為要服用清涼的藥物幫助結痂，就像秋天收穫，萬物才能順利成長一樣。小便頻繁、排尿量多，表示毒素已經排出，不只是單純補虛，而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調整。

鮮地骨皮，茯苓，甘草梢，苦百合，米仁，淡竹葉

九朝：回痂，咳嗆音低。痘熱由里傳及肺部，氣之所至，卻為熱氣熏灼。只因脾氣未實，沉寒又犯禁忌，故小便欲長，驗肺氣降也，輕清涼解，毋傷中氣，古人云：疹前痘後，最宜細詳。

茯苓，甘草，骨皮，連翹，米仁，黃芩，銀花，綠豆殼

（案2）三朝：痘已大發，面部細密繁冗，界地不清，抑且神躁不寧，身軟痿頓。毒火自厲並重布，此血熱大險之症。今日痘點雖透，所謂痘難出而毒猶在裡，大劑寒涼疏利氣血，使時火去、神識清，顴頰諸痘綻立，分清界地，乃是好處。

白話文：

新鮮的地骨皮、茯苓、甘草梢、苦百合、米仁、淡竹葉。

經過九天：痘疹已經結痂，咳嗽帶有嘶啞的聲音。痘疹的熱氣從內部傳到肺部，氣血流經的地方都被熱氣熏灼。這是因為脾氣虛弱，寒氣入侵又犯了忌諱，所以小便量多，這是肺氣下降的表現。藥方以清涼解毒為主，不要傷到脾胃的正氣，古人說：疹前痘後，用藥要特別小心謹慎。

茯苓、甘草、地骨皮、連翹、米仁、黃芩、金銀花、綠豆殼。

（案例二）經過三天：痘疹已經大量發出，面部密密麻麻，分界不清，患者精神煩躁不安，身體軟弱無力。毒火蔓延，病情嚴重，這是血熱嚴重危急的症狀。雖然痘疹已經冒出來，但毒氣還在體內，必須使用大量的寒涼藥物來疏通氣血，讓體內的熱氣消散，精神清醒，臉頰上的痘疹清晰分界，這才是好的預兆。

犀角，元參，青皮，楂炭，羚羊角，丹皮，赤芍，牛蒡，黃連，紫茸，木通，連翹，生石膏煎湯代水。

四朝：議用清火解毒，活血疏滯。但痘繁乾燥，有不得起脹之象，屬重。

黃連膏，犀角，紫茸，楂炭，羚羊角，元參，丹皮，金汁打生地汁，土貝，連翹，銀花、地丁煎湯代水。

白話文：

犀角、元參、青皮、楂炭、羚羊角、丹皮、赤芍、牛蒡、黃連、紫茸、木通、連翹，用生石膏煎湯代替水服用。

四朝：認為應該用清熱解毒、活血疏通的藥方。但痘疹密集乾燥，像是難以起疹發脹的嚴重狀態。

用黃連膏、犀角、紫茸、楂炭、羚羊角、元參、丹皮，金汁和生地汁一起研磨，加入土貝、連翹、銀花、地丁煎湯代替水服用。

另用小雄豬尾血一小杯，研入冰片一釐，細絹絞渣，用銀花露墩溫沖服。

五朝：兩日來大劑清解，痘粒仍然干痿，可見毒火矇蔽，氣血正怯，何疑毒不外達，徒在裡熏搏？痰潮侵咽，嗆逆來矣。縱與清涼，痘之形色非成漿之象，至險無辭。議以牛黃、珍珠護心胞、利毒痰，湯藥方法不越寒涼圍範也。

黃連，元參，連翹，犀角，地龍，丹皮，羚羊角，土貝，桔梗，金汁打生地，銀花煎湯代水。

白話文：

另外取一小杯豬尾血，研磨加入冰片一釐，用細絹布過濾取汁液，用銀花露溫熱後服用。

五天了，連續兩天服用大劑量的清熱解毒藥，痘粒仍然乾枯萎縮，可見毒火蒙蔽，氣血正虛弱，難道不懷疑毒素無法外達，只是在體內燻灼搏鬥嗎？痰液潮濕侵襲咽喉，嗆逆也來了。即使服用清涼藥物，痘疹的形色也不像是要化膿的樣子，情況非常危險。建議用牛黃、珍珠保護心臟，同時化解毒痰，湯藥的方子不脫離寒涼的範疇。

黃連、元參、連翹、犀角、地龍、丹皮、羚羊角、土貝、桔梗，用金汁打生地，銀花煎湯代替水服用。

六朝：三次大便竟是藥汁，乃胃中谷氣已少，苦寒直從下走。究竟痘形干痿，並無毒肯化漿之象。已經洞泄，其滑潤又當酌進，必得胃蘇納穀，希冀堆沙發具。

黃連，土貝，羚羊角，紫茸，黃芩，桔梗，丹皮，連翹

七朝：雖有清漿，顏色呆鈍，仍是郁毒尚多，氣血不得宣布之象。況肢體發泡瘙癢，損瀉皆伏危機。今日清解滋血，佐以攻托，務使胃蘇，自能進谷，穩過十二朝方有好音。

黃連，生地，桑蟲，紫茸，黃芩，丹皮，制蠶，連翹，銀花、地丁煎湯代水。

九朝：神衰困倦，夜來弄舌咬牙，煩不能寐，況進穀食甚是勉強，猶非全好光景。古云：重恙必講寢食。今陽火與痘毒尚亢，而陰血津液暗爍，清涼多進，熱不盡解，攻蒸兩投，毒未鎔化，磨挨多日，竟無實濟。因思《內經》云：寒之不寒，是無水也，當養其陰。擬此連進三天，扶過十二朝再商。

白話文：

六朝：如果大便三次竟是藥汁，這表明胃中的谷氣已經減少，苦寒的藥物會直接向下運行。痘形幹萎，沒有毒素能夠化為漿液的跡象。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腹瀉，這種情況下需要考慮進一些滑潤的食物，期待胃部恢復，開始重新接受食物。

藥方：黃連，土貝，羚羊角，紫茸，黃芩，桔梗，丹皮，連翹。

七朝：即使有清漿流出，但如果顏色呆鈍，仍然表明體內仍有大量鬱積的毒素，氣血流通不暢。再加上身體出現了起泡瘙癢的現象，這都顯示著潛在的危險。今天我們要進行清解和滋養血液的工作，並配合適當的攻託法，確保胃部恢復，這樣才能順利進食，等待十二天後的好轉。

藥方：黃連，生地，桑蟲，紫茸，黃芩，丹皮，制蠶，連翹，銀花、地丁煎湯代水。

九朝：精神疲憊，夜晚會出現舌頭運動和咬牙的情況，難以入睡，進食困難，這並不是完全康復的徵兆。古語說，重大疾病必然影響到飲食。現在陽火與痘毒仍然旺盛，但陰血和津液卻在暗中消損，需要增加清涼的飲食，讓熱氣得到充分的緩解，並交替使用攻擊和蒸煮的方法，讓毒素得以化解，但經過多日的努力，仍然收效不大。因此想到《內經》中提到，如果冷卻效果不佳，那麼可能是因為缺乏水分，應該滋養陰液。考慮這個方法，連續服用三天，等待十二天後再做決定。

炒熟地，茯神，麥冬，天冬，川斛，米仁

頭面有收斂之象，雖曰回痂，而食物不加，便溺未調，究竟毒化未盡，正氣先怯，危機仍若。連進苦寒攻毒以來，胃氣受戕，亦致廢食。凡思進之物，皆能蘇豁脾胃之性，姑停藥二日再議。

（案3）三朝：時厲毒火兼盛，表裡不清，煩躁神昏，布痘不爽，症屬險象。幸得年已十三，能耐摧拔，庶可幸成。

大黃，黃芩，桃仁，滑石，牛蒡，青皮，紅花，連翹，石膏，楂炭，方諸水

白話文：

炒熟地、茯神、麥冬、天冬、川斛、米仁這些藥材原本是要收斂，雖然看似結痂了，但病人食慾不振，排泄也不順暢，說明毒素並未完全清除，正氣已經衰弱，狀況仍很危險。連續服用苦寒的解毒藥後，胃氣受損，導致食慾不佳。想辦法讓病人吃點東西，可以恢復脾胃的運作，先停藥兩天，再根據情況重新調整。

（第三個病例）病人已經病了三天，邪氣和熱毒都很盛，表裡分不清，病人煩躁不安，神志昏迷，痘疹也不正常，情况非常危急。幸好病人已經十三歲，體質還算強壯，有希望挺過這一關。

方子是：大黃、黃芩、桃仁、滑石、牛蒡、青皮、紅花、連翹、石膏、楂炭，用水煎服。

四朝：時厲毒火尚蔽包絡，所以昏憒妄談。況痘子界地隱隱夾疹，血熱煩蒸已極。不獨治痘，先須清神為要議。

三黃解毒湯：黃連，黃柏，滑石，黃芩，石膏，黑梔

五朝：神識頗清，全賴苦降之力。論年長出痘，人事已曉，肝中相火、腎藏龍火皆得升騰，少陰脈循咽挾舌，厥陰脈貫膈繞咽，一水不能制二火，恐其阻塞咽喉，陽氣燔灼。湧吐涎沫，如漆如膠，原在難治之條。《經》云：火淫於內，治以苦寒，佐以鹹寒。咸能潤下，直入至陰，不但痘門，通套法也。

黃連，生地，方諸水，黃柏，黑梔，犀角，元參，丹皮，龍膽草

白話文：

第四天，病人仍處於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狀態，這是因為毒火尚未完全消散，阻塞了包絡。更何況痘疹隱隱出現，夾雜着疹子，血熱煩躁已經到了極點。此時不僅要治療痘疹，更要先清神志，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天，病人神志稍清，這全靠苦寒藥物的功效。由於年長出痘，病人已經意識清醒，肝火和腎火都容易上炎，少陰脈沿咽喉並附着舌頭，厥陰脈貫穿隔膜，環繞咽喉，一味清涼之水無法制約兩種火，擔心會阻塞咽喉，陽氣灼熱。病人不斷吐出黏稠的唾液，如同漆膠一般，這本就是難以治療的症狀。《經》書中說：火氣過盛，要用苦寒藥物治療，並輔以鹹寒藥物。鹹味藥物可以潤燥下降，直達至陰之處，不只是針對痘疹，而是通用的治療方法。

十一朝：漿滿回痂，毒氣已泄，口唇痘子未若肌表漿痂必成，熟腐而落，此最動之處，最易變疳。明日便約疳醫洗治為要。

川貝，生草，知母，銀花，麥冬，元參，天冬，連翹

（案4）八朝：火毒即是血熱，理用寒涼；氣虛元弱，不能領毒外達，治宜內托。二症相返，有如冰炭，若云火毒，便非氣虛。今周歲嬰兒，面有清漿五六，背部根暈皆散，八日以來，不思穀食，反現嘔惡、咬牙、煩渴、泄瀉等症，全屬裡虛毒陷。若不急保脾胃，溫養氣血，以運行漿汁，必致延挨告變。

陳文中雲：泄瀉，嘔惡，或腹脹，或不腹脹，十一味木香散主之。憑理考古，不敢因循苟且也。

白話文：

瘡口已結痂，毒氣已排泄，但唇邊的痘子還沒像臉上一樣結痂，等它成熟脫落時，才是最容易變化成疳疾的時候。明天一定要找專治疳疾的醫生來清洗治療。

需要用川貝、生草、知母、銀花、麥冬、元參、天冬、連翹等藥材。

孩子八天前就出現了面部有清漿、背部紅暈消散、不思飲食、嘔吐、咬牙、口渴、腹瀉等症狀，這是由於脾胃虛弱，毒氣內陷導致的。必須趕快保護脾胃，溫養氣血，讓漿汁運行，否則病情就會惡化。

古籍記載：腹瀉、嘔吐、腹脹或不腹脹，可以用十一味木香散治療。根據古籍記載，不可輕視病情，要認真對待。

十一味木香散：木香，腹皮，半夏，青皮，訶子，甘草，桂心，前胡，人參，赤苓，丁香

又一方：有黃耆、白朮、陳皮、川樸，無腹皮、半夏、青皮、甘草

九朝：七味豆蔻丸研入米飲內服。

方：木香，肉蔻，龍骨，砂仁，赤脂，白礬，訶梨勒肉

十朝：瀉止能食，最是好兆，但瘡痂甚薄，漿汁不濃，毒未能盡化，半月後恐有餘毒纏綿。今涼劑解毒，脾胃尚弱，未可驟進。姑與健脾利水，一二日即當停藥安穀，至初十間再議進解毒，勿使告變。

白話文：

十一味木香散

**組成：**木香、腹皮、半夏、青皮、訶子、甘草、桂心、前胡、人參、赤苓、丁香

**另一方：**含有黃耆、白朮、陳皮、川樸，但沒有腹皮、半夏、青皮、甘草。

九朝：七味豆蔻丸

將七味豆蔻丸研磨成粉末，用米湯送服。

**組成：**木香、肉蔻、龍骨、砂仁、赤脂、白礬、訶梨勒肉

十朝：

患者瀉止能食，情況已有好轉，為吉兆。但瘡痂很薄，漿汁不濃，毒素尚未完全化解，半個月後可能會有餘毒纏綿。目前用涼劑解毒，但脾胃尚弱，不可急於進食。暫時給予健脾利水藥物，一兩天後即應停藥並恢復正常飲食。等到初十左右再根據情況考慮進一步解毒，以免病情變化。

炒白朮，炒陳皮，茯苓，米仁，炒白芍，炒穀芽，炙草，澤瀉

（案5）三朝：面不掀發，色猶鬱伏，時氣果從熱論驗，形體己屬不足。刻下清潤涼解活血，六七日受補可療，然症象已繁屬險。

犀角，紫茸，木通，楂炭，丹皮，紅花，連翹，甘草，筍尖

四朝：正痘皆發，形軟蓬鬆，色嫩皮薄，是氣虛形色大著。或以身夾紅點為血熱，此乃時癘混入血中，非本體之見端。故六日前清涼活血皆解邪之法，七日來助元內托乃養正之法。仍以清涼輕用。

犀角，紫茸，杏仁，制蠶，羚羊角，甘草，紅花，楂炭，丹皮，連翹，雞冠血

白話文：

炒白朮、炒陳皮、茯苓、米仁、炒白芍、炒穀芽、炙草、澤瀉。

（案5）病人第三天：臉色沒有發紅，看起來仍然鬱悶，根據時令推斷，應該是屬於熱證，但是病人本身已經虛弱。現在需要清潤涼解活血，六七天後補益才能治癒，但症狀已經複雜，屬於險症。

犀角、紫茸、木通、楂炭、丹皮、紅花、連翹、甘草、筍尖。

第四天：痘疹都已經發出來，形狀軟弱蓬鬆，顏色嫩白，皮膚薄，這是氣虛導致的。有些人看到身體上有紅點，就認為是血熱，但實際上這是時邪混入了血液之中，並不是真正的血熱。因此，六天前用清涼活血的方法來解邪，七天後就需要用益氣的方法來扶正，還是要以清涼為主，用藥要輕柔。

犀角、紫茸、杏仁、制蠶、羚羊角、甘草、紅花、楂炭、丹皮、連翹、雞冠血。

五朝：色不光華，形偏扁塌，此氣血俱餒，未能領毒化漿。若寒涼解毒，通套常方；煦提氣血，方是良工。

川芎，角針，紫茸，當歸，炙草，雞冠血，制蠶，楂炭，桔梗

（案6）氣血寒涼太過，脾胃受傷，嘔瀉。

異功散

（案7）寒戰咬牙，瀉清滑利，不嗜粥食。從前寒滑重傷脾胃，致毒不盡化，精神內怯，腸中滑不自持，雖參、術亦從滑下。惟有陳氏法急顧下利。

豆蔻丸

（案8）脾氣初結，未可解毒涼潤。

白朮炭，茯苓，山藥，炙草，米仁，建蓮，澤瀉

白話文：

五種症狀：面色暗淡無光，身形瘦削扁平，說明氣血不足，無法將毒素化解成營養。如果用寒涼的藥物解毒，只能治標不治本，需要溫補氣血才是良方。

方劑：川芎、角針、紫茸、當歸、炙草、雞冠血、制蠶、楂炭、桔梗。

（案例6）氣血過於寒涼，脾胃受損，導致嘔吐腹瀉。

方劑：異功散。

（案例7）畏寒發抖，牙關緊閉，腹瀉清稀，不愛吃粥。這是因為以前寒涼滑利之藥傷了脾胃，導致毒素未能完全化解，精神萎靡，腸胃虛弱，即使服用人参、白术也无法留住，只能随粪便排出。只有陈氏的方法才能緊急止瀉。

方劑：豆蔻丸。

（案例8）脾氣剛開始凝結，還不能用解毒涼潤的藥物。

方劑：白朮炭、茯苓、山藥、炙草、米仁、建蓮、澤瀉。

（案9）二朝：時氣與內毒交結，喘促，痘不發起。宣通氣血，調暢六府為法。

酒大黃，青皮，桃仁，石膏，滑石，楂炭，紅花，木通

三朝：痘發八九，不得均勻，而形色燒乾，已為火象。清解涼血透毒是治。

犀角，楂炭，丹皮，羚羊角，牛蒡，桔梗，紫草，連翹，甘草

五朝：火毒未化。咬牙，嗆咳，嘔惡，腹膨。清解中仍宜疏滯。

黃連，制蠶，連翹，廣皮，羚羊角，紫茸丹皮，土貝，桔梗，楂炭，銀花煎湯代水。

六朝：火毒未盡。腹膨，便溏，不欲進食。此脾正虧而腸胃中滯氣不行也。議以養陰托裡，疏理滯氣之法。

白話文：

病人病程進入第二天，因天氣和體內毒素交雜，出現呼吸急促、疹子不發的情況。治療方法應以疏通氣血、調和六腑為主。藥方包括酒大黃、青皮、桃仁、石膏、滑石、楂炭、紅花、木通。

第三天，疹子發出，但分布不均，且顏色乾燥，呈現火熱症狀。治療應以清熱涼血、解毒為主。藥方包括犀角、楂炭、丹皮、羚羊角、牛蒡、桔梗、紫草、連翹、甘草。

第五天，火毒尚未化解，出現牙關緊閉、咳嗽、嘔吐、腹脹等症狀。治療仍需清熱解毒，同時疏通鬱滯。藥方包括黃連、制蠶、連翹、廣皮、羚羊角、紫茸丹皮、土貝、桔梗、楂炭、銀花，煎湯當水服用。

第六天，火毒尚未完全消除，出現腹脹、腹瀉、食慾不振等症狀。這是因為脾氣虛弱，腸胃中有積滯氣無法排出。治療應以滋陰補脾、疏理氣滯為主。

川芎，腹皮，制蠶，厚朴，當歸，廣皮角針，青皮

七朝：攻毒以來，漿未沖頂，而腹膨、嘔逆、身熱，二便頗通，豈云食滯？思之：脾胃間尚有熱毒蘊伏，呆滯氣機，脾滯為脹，胃逆為嘔。若不清理痘中雜病，須防喘急疳蝕。

黃連，青皮，橘紅，茯苓，竹茹，枳實，腹皮，麥冬

（案10）三朝：痘形不雄壯掀發，是屬氣虛。議進透肌安表。

牛蒡，紅花，楂炭，桔梗，荊芥，赤芍，陳皮，筍尖

白話文：

川芎、腹皮、制蠶、厚朴、當歸、廣皮角針、青皮等藥材，在發病七天後，毒素已經入侵，但膿液尚未到達頂端，病人腹脹、嘔吐、發燒，大小便還算通暢，這不像是食物積滯引起的。仔細想想，脾胃間可能還殘留着熱毒，阻礙了氣機流通，脾臟受阻導致腹脹，胃氣上逆導致嘔吐。如果不徹底清除痘瘡中的雜病，要小心出現喘不過氣、身體虛弱等後遺症。

黃連、青皮、橘紅、茯苓、竹茹、枳實、腹皮、麥冬等藥材可以用來治療。

（案例十）發病三天後，痘疹不飽滿，沒有明顯的長出，說明病人氣虛。建議用藥物幫助痘疹透發，固護肌表。

牛蒡、紅花、楂炭、桔梗、荊芥、赤芍、陳皮、筍尖等藥材可以用來治療。

四朝：痘已發齊，稠密少勻，額准盤松不綻，諸部亦少光彩。氣虛毒重，八九朝恐其癢剝。姑用升提透頂，不可擅進寒涼。

川芎，紫草，制蠶，酒釀，當歸，桔梗，楂炭，紅花，甘草，雞冠血

五朝：元虛痘密，最難起發成漿。今日再進升提，少候形充，即商內托受補為佳。

川芎，角針，陳皮，羊肉，當歸，紫茸，炙草，雞冠血，制蠶，楂炭

六朝：地閣頤頰稍稍光潤，似有行漿之色，奈天庭枯白，形似蛇皮，陽位不宣，究非善狀。急急溫補氣血，從中托毒，遲則變症，補必無益。

白話文：

四朝：

痘疹已全部發出，密集不均勻，額頭和臉頰周圍像松樹一樣沒有綻開，其他部位也缺少光澤。這是氣虛毒重的情況，八九天後可能會出現瘙癢脫皮。應該用升提透頂的藥物，不可擅自服用寒涼藥物。

**藥方：**川芎、紫草、制蠶、酒釀、當歸、桔梗、楂炭、紅花、甘草、雞冠血

五朝：

元氣虛弱，痘疹密集，很難發育成膿皰。今天再用升提的藥物，等痘疹稍稍充實之後，就應該考慮用內托補益的藥物。

**藥方：**川芎、角針、陳皮、羊肉、當歸、紫茸、炙草、雞冠血、制蠶、楂炭

六朝：

下巴、兩頰微微光潤，好像有化膿的跡象，但是額頭卻乾燥發白，形狀像蛇皮，陽位不宣，這並不是好的情況。應當緊急溫補氣血，從內托出毒，如果延誤，就會出現變症，補益將無濟於事。

人參，川芎，陳皮，楂炭，黃耆，當歸，炙草，雞冠血

七朝：照前方去雞冠血，加鹿茸。

八朝：漿有四分，慎勿發癢。

人參，鹿茸，炙草，黃耆，坎氣，當歸，木香，廣皮，肉果

九朝：面部清漿欲涸，周身暈散腳闊，泄瀉咬牙，不多納穀，兩日癢甚，今日稍和。表裡皆虛，毒將涸陷，此刻最難攻發。繼進木香異功散，理肺安脾為要。

異功散加木香

十一朝：頭面半漿回痂，肢體灰陷不榮。虛中留毒，險毒在明後。且寒戰咬牙，正氣欲脫，擬以附子理中加茯苓。

白話文：

病人服用了人參、川芎、陳皮、枳實炭、黃耆、當歸、甘草和雞冠血後，第七天時醫生指示去除雞冠血，並加入鹿茸。第八天時，病人體內出現漿液，醫生囑咐要小心避免搔癢。

第九天時，病人面部漿液快要乾涸，全身發紅，腳掌浮腫，出現腹瀉、磨牙、食慾不振等症狀，兩天前瘙癢嚴重，今天稍微緩解。醫生診斷病人表裡皆虛，毒素將要消退，但此時最難攻發。於是決定服用木香異功散，以理肺安脾為主要目的。

第十一天時，病人頭面部的漿液已結痂，四肢灰暗，缺乏血色。醫生判斷病人虛弱體內仍有殘留毒素，並且毒性可能在明天加重，因此病人出現寒戰、磨牙，正氣將要耗盡。醫生決定使用附子理中湯加茯苓來治療。

附子理中湯加茯苓

（案11）四朝：身小痘多，氣虛血熱。今時氣未盡，尚宜疏解，五日便當補托。尤宜加意，可冀有成。

牛蒡，楂炭，川芎，荊芥，丹皮，桔梗，制蠶，紅花，冬米

五朝：幼小痘繁，元氣甚薄。凡起脹行漿，全賴精神，毒運自發熱，體氣欠安適，至七八成漿，神氣已經耗損，故痘書云：小舟重載八九，風波可見。元氣日薄，癢塌症象多在是期。虛中夾毒，明明險象。今議用和血提頂起脹方法。

川芎，紫茸，制蠶，當歸，陳皮，木香，炙草，楂炭，雞冠血

六朝：痘雖放白，似具行漿之勢，所嫌頂不高松，況有咬牙、大便頻下，內虛之象已見一斑。今急急補托，使精神稍振，可以送毒成漿。

白話文：

（案11）四朝：孩子身體瘦小，痘疹很多，體虛氣血燥熱。現在時節還沒完全過去，還需要疏解，五天後就要開始補益。尤其要格外用心，才能期望有所成效。

牛蒡、枳實炭、川芎、荊芥、丹皮、桔梗、制蠶砂、紅花、冬米

五朝：幼小的孩子痘疹很多，元氣非常虛弱。痘疹要能脹起、行漿，全靠精神，毒氣運行自然會發熱，體氣不太舒服。到七八成漿的時候，精神氣力已經耗損，所以痘書上說：小舟載重八九分，風波就顯而易見了。元氣一天比一天衰弱，發癢、痘疹塌陷的症狀大多出現在這個時期。虛弱中夾雜毒氣，明明是險象。現在要考慮用和血、提頂、起脹的方法。

川芎、紫茸、制蠶砂、當歸、陳皮、木香、炙甘草、枳實炭、雞冠花血

六朝：痘疹雖然已經發白，看似具有行漿的趨勢，但令人擔憂的是痘疹頂部不夠高聳，而且還伴有咬牙、大便頻下的症狀，內虛的表現已經初見端倪。現在要趕緊補益，讓精神稍微振奮，就可以幫助毒氣順利成漿。

黃耆，川芎，木香，制蠶，當歸，炙草，陳皮，黃米

色白不能紅潤，大便頻下，是精神內竭，有下陷之象。擬進參歸鹿茸湯，冀其元氣稍振，便可僥倖成功。

人參，鹿茸，炒廣皮，木香，當歸，肉果，訶子皮

八朝：漿汁不行，咬牙，腹痛，泄瀉。此正虛氣滯毒凝，補托極妥。慮虛不承受，陳文中雲：渴瀉腹脹，可與木香異功散，以安中疏滯。

人參，前胡，腹皮，川芎，木香，青皮，丁香，當歸，蘇梗，厚朴，炒黃米

（案12）六朝：肉腫瘡枯，周身形象不偉。本虛氣血不行，毒火漫無拘束，必得痘形充長，顏色潤澤，方有成漿之象。議以清毒內托，兩和氣血。

白話文：

病人面色蒼白，無法紅潤，大便頻繁，這是精神耗損，有下陷的跡象。打算用參歸鹿茸湯來提振元氣，希望勉強能成功。

病人八天了，仍然沒有膿水流出，牙關緊閉，腹痛，腹瀉。這是身體虛弱，氣滯血瘀，毒素凝聚，需要補虛托毒。但擔心病人虛弱承受不住，陳文中提到：如果病人口渴、腹瀉、腹脹，可以用木香異功散來安中疏滯。

病人六天了，肉腫瘡口乾枯，全身狀態不好。這是身體虛弱，氣血運行不暢，毒火蔓延，必須讓痘疹充盈飽滿，顏色潤澤，才有化膿的跡象。建議使用清毒內托、調和氣血的藥物。

黃連，制蠶，陳皮，當歸，紫草，炙草，川芎，丹皮，雞冠血

（案13）七朝：色稍潤，形尚癟，血有承載之機，氣乏煦運之力。古人每以十宣保元助氣，翁氏亦以六日後專運氣血為主。今日初見漿來，氣血耗損，兩日間深慮癢塌。

人參，炙草，川芎，酒釀，當歸，木香，楂炭

十朝：漿未充盈，枯瀉黏膩，雖咳痰未肅，理必急護脾陽。此陳氏方法，何憚而不用乎？

人參，肉果，訶子肉，白朮，陳皮，肉桂丁香，川樸，炒黃米

十一朝：頂不充滿，皮殼已腐。不任攻發，惟宜補托。

人參，木香，肉果，炒白芍，黃耆，炙草，陳皮，炒當歸，炒黃米湯代水。

白話文：

黃連、制蠶、陳皮、當歸、紫草、炙草、川芎、丹皮、雞冠血。

（案13）七朝：膚色略微潤澤，形體還有些凹陷，血液有承載的力量，但氣息缺乏溫煦運化的能力。古人常以十宣穴來保元氣助陽氣，翁氏也認為六天後要以運氣血為主。今日初見漿液出現，氣血已經耗損，這兩天要深慮防止瘡瘍塌陷。

人參、炙草、川芎、酒釀、當歸、木香、楂炭。

十朝：漿液尚未充盈，出現枯竭、瀉痢、黏膩等症狀，雖然咳嗽痰液尚未肅清，但必須急著保護脾陽。這是陳氏的方法，何須猶豫不用呢？

人參、肉果、訶子肉、白朮、陳皮、肉桂丁、川樸、炒黃米。

十一朝：頭頂尚未充滿，皮殼已經腐爛。不能再用攻發的方法，只宜補托。

人參、木香、肉果、炒白芍、黃耆、炙草、陳皮、炒當歸，以炒黃米湯代替水。

（案14）七朝：音啞痰潮，下利稠黏。翁氏云：喘急見於瀉後，總是氣虛而斷。嘔惡不食，脾肺兩虛，敗危如朝露矣！陳氏異功散溫里托毒，急救太陰藏真。

人參，茯苓，半夏，肉果，附子，丁香，陳皮，當歸，官桂，木香，白朮，厚朴

八朝：內症安和，仍宜理陽。

人參，丁香，附子，茯苓，白朮，木香，肉桂，肉果，炒黃米湯煎。

（案15）二朝：見點隱隱不透，左太陽背部紫斑，雖經下過，精神已憊，難任盪滌。悶伏之象顯然，即投攻發藥石恐有倒戈之慮。

防風，牛蒡，川芎，青皮，荊芥，楂炭，滑石，桔梗，桃仁，大黃，紫草，紅花，芹汁

白話文：

第十四例：病人聲音嘶啞、痰多、腹瀉，拉肚子時大便粘稠。翁氏說：病人喘氣急促，且發生在腹瀉之後，這是氣虛所致。嘔吐、厭食，是脾肺兩虛，病情危重，如同朝露般短暫。陳氏的異功散溫暖脾胃，解毒，急救太陰之氣。藥方：人參、茯苓、半夏、肉果、附子、丁香、陳皮、當歸、官桂、木香、白朮、厚朴。

第十五例：病人已經病了八天，內症安和，但仍然需要調理陽氣。藥方：人參、丁香、附子、茯苓、白朮、木香、肉桂、肉果，用炒黃米湯煎服。

第十六例：病人病了兩天，身上出現隱隱的紫斑，集中在左邊太陽穴和背部。雖然已經經過治療，但精神疲憊，難以承受進一步的治療。病症悶伏，顯然不能再服用攻發的藥物，以免病情加重。藥方：防風、牛蒡、川芎、青皮、荊芥、楂炭、滑石、桔梗、桃仁、大黃、紫草、紅花，加入芹菜汁。

（案16）百日嬰孩，未沾穀食，胃受乳汁甘美，腑氣嫩薄。痘發蒸動里真，已覺悽悽不寧，藥味苦劣，胃中氣弱，必致嘔逆泄瀉，是病未攻而正反傷矣，況此薄質？宜乎和，不宜推蕩，一定理也。總屬邀天幸無濟人工者，議乳母代服解透松毒，兼通乳汁。

生地，赤芍，楂炭，漏蘆，紅花，荊芥，木通，川通草，丹皮，紫草

（案17）形瘦質弱，當夏至氣候發痘，汗泄肌疏，況暑熱傷氣，五朝來形象枯癟，乏光潤充偉之色，蓋元氣不能化漿也。有限日期若不氣充外灌，必致外剝內陷。大凡治痘，必須論體，此虛弱夾毒之症，最難調治，與實壯盛迥別。議進芎歸湯，和血內托以助充長。

白話文：

嬰兒才一百天，還沒開始吃米飯，胃只習慣了乳汁的甘甜，腸胃機能還很弱。痘疹發作，內熱蒸動，已經感覺不舒服，如果給藥物，藥味苦澀，胃氣更弱，容易導致嘔吐腹瀉，這樣病還沒好，反而傷了正氣，更何況嬰兒體質本來就弱？應該以和緩的方式治療，不適合猛烈攻伐，這是基本道理。總體來說，這病只能靠老天保佑，人為力量很難辦到。建議讓乳母代為服用解毒通透的藥物，同時疏通乳汁。

藥方：生地、赤芍、楂炭、漏蘆、紅花、荊芥、木通、川通草、丹皮、紫草。

嬰兒體質瘦弱，在夏至時節發痘，汗液流失，皮膚鬆弛，再加上暑熱傷氣，五天來身體越來越瘦弱，失去了光澤和飽滿，這是元氣不足，無法化生津液。如果在有限的時間內，元氣不能充盈，外溢滋潤皮膚，就會導致外皮潰爛，內陷中毒。治療痘疹，必須根據體質，這個孩子虛弱夾雜毒素，最難治療，和體質強壯的人完全不同。建議服用芎歸湯，和血內托，幫助滋養生長。

川芎，紫茸，桔梗，當歸，楂炭，炙草，制蠶，丹皮，雞冠血

（案18）空泡遍起，不肯灌漿。世俗每拘氣過則泡，僉用涼藥清其氣火。夫不足之體，焉能正氣有餘？良由血不附氣，為空壘耳。保元湯托扶氣血，一定至理。此症扶過十二朝，投得清涼解毒，合乎先補後清之旨，好音可望。

人參，炙草，當歸，粳米，黃耆，川芎，陳皮

（案19）麵漿七八，雖曰清稀，護養勿損，亦可濃厚成痂。第胸中身背形損者難以聚漿，其他僅有空殼，根暈少附，況兼嘔逆、神煩，內症未得安靜，虛中挾毒，又非徒補可安。此益元氣血之中，諒必參以清涼。就翁氏論痘，原叱過補。十天痘疹合乎秋冬之令。夏季發泄，大忌攻擊，以速其腐潰，至囑。

白話文：

川芎、紫茸、桔梗、當歸、楂炭、炙草、制蠶、丹皮、雞冠血。

（案18）痘疹表面出現許多空泡，就是不肯長出膿液。世俗大多執著於認為氣血過盛才會導致痘泡，就用涼藥來清熱降火。但患者本身虛弱，哪裡會有過多的正氣呢？其實是因為氣血不足，無法互相依附，就像空城一樣。[保元湯]能補益氣血，這是治病的根本道理。這種情況應該先補益十二天，之後再用清涼解毒的藥物，符合先補後清的原則，就能期待好的結果。

人參、炙草、當歸、粳米、黃耆、川芎、陳皮。

（案19）痘疹的漿液稀薄，雖然看起來很清淡，但也需要小心呵護，不要損傷它，讓它慢慢凝結成痂。但是胸部、背部、形體受損的地方，很難聚積漿液，其他地方只有空殼，根部周圍也很少附著漿液，更何況還有嘔吐、神志煩躁等症狀，內在病症沒有安靜下來，虛弱之中夾雜著毒素，單純補益是無法安穩的。所以要補益元氣血，同時也要參以清涼的藥物。翁氏認為痘疹過度補益不好，十天出痘疹符合秋冬季節的特性。夏季陽氣旺盛，發散泄熱，忌諱過度進攻，要讓它慢慢潰爛，這一點很重要。

人參，陳皮，當歸，粳米，川連，木香，白芍

（案20）晝靜夜煩，陽亢陰虛，緣稚年之體，屬陽乏陰，協和清涼解毒能理時癘火毒，先天藏畜之毒兆於有形之時，豈刻時可去？論理壯水制陽，益陰解煩。仿錢仲陽之議可也。

六味丸去萸肉，加白芍

（案21）冬溫未解，神氣未為清爽。痘雖熱症，體柔肌白，是為元虛，清寒不可太過。胃無妨礙，自無變症，殼薄痘多，看護為要。

犀角，丹皮，連翹，紫草，羚羊角，炒楂，桔梗，牛蒡，雞頂血，天蟲

白話文：

人參、陳皮、當歸、粳米、川連、木香、白芍等藥材，可治療晝靜夜煩、陽亢陰虛的症狀。由於患者年幼體質偏陽，陰虛乏力，需要清涼解毒來化解體內積熱和先天性的毒素。要改善這種情況，需要滋陰補水，緩解煩躁。可以參考錢仲陽的意見，將六味丸中去掉茱萸肉，加入白芍。

冬季氣溫尚未回暖，患者精神狀態尚未完全恢復。雖然長痘是熱症，但體質虛弱，肌膚白皙，說明元氣不足，不宜過度清寒。如果胃口良好，應該不會出現其他症狀。痘疹殼薄、數量多，需要格外小心照護。

犀角、丹皮、連翹、紫草、羚羊角、炒楂、桔梗、牛蒡、雞頂血、天蟲等藥材，可用于治療相關病症。